22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出奇的和諧。
看夏言在別墅裏憋悶了這麽多天,周末的時候,席景明便打算帶夏言出門。
夏言有些意外,但他确實待得煩悶,于是便欣欣然的按照席景明的要求換了衣服,跟席景明上了車。
等到了地方,夏言才發現他們所去的地方是個高檔高爾夫球場。
這裏環境很好,來這裏的人不多,但看形容氣質就能感覺到來這裏的人非富即貴。
而席景明一來,就有不少人主動上前和席景明打招呼,席總席總的叫個不停。而席景明均是淡然禮貌的簡單敷衍了過去。
席景明今天約了幾家公司的老總打球,說是打球實際是談生意,等席景明和夏言到了約好的地方,那幾個老總早已經等在了那裏。
夏言敏銳的注意到,那幾個人幾乎都帶了伴侶,那麽席景明帶自己過來的用意就十分明顯了。
幾個人一陣寒暄,但目光始終似有似無的在夏言身上來回轉悠,似是好奇席景明帶來的這個矜貴漂亮的少年是誰。
席景明主動攬過夏言的肩,“家裏的小朋友,帶他來玩玩。”
幾個老總看向夏言的眼神瞬間不一樣了,即便席景明沒有表明兩人的具體關系,但從方才席景明的那番話便能看出來兩人關系匪淺。
夏言長相矜貴,又在席景明的審美熏陶下打扮的像個英倫風的小王子,一看就是哪家富貴人家的公子,在場的幾人似乎以為夏言是席景明的親戚朋友之類,接下來的相處裏大家都很友好,沒人敢輕慢夏言。
即便如此,夏言還是不适應這樣的環境,尤其是周圍還有幾個合作方們帶來情人,俱是一水的漂亮柔順。甜膩膩的黏着自家金主,端茶擦汗撒嬌,弄得周圍都是一股子甜膩黏糊的香風。
夏言有些坐立難安,一面又擔心席景明讓自己也學那些情人。
給席景明端茶擦汗?打死他都不幹。
“想什麽呢?”席景明把球杆遞給夏言,一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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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言收斂起繁雜的思緒,看了眼遞過來的球竿,“我不會打。”
正說着,一雙溫暖的手掌就覆在了夏言握着球杆的手上,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貼在耳畔,“我來教你。”
濕熱的吐息親昵的貼在耳畔,帶起一陣暧昧的酥麻,夏言頗不自在的偏了偏頭,“有人在看……”
餘光瞥見其中一個老總帶來的情人已經坐在了對方腿上,夏言瞬間:“……”
“亂看什麽,不是你說要學麽?”席景明說。
他是說過,可是前提是他以為今天是他和席景明出來打球,誰知道席景明還約了別人,而且他才是今天的陪襯。
夏言越想心裏越不舒服,想到其他幾個人帶來的情人,還有那些人對待情人那輕慢的态度,夏言就有點心慌。雖然他現在已經接受了成為席景明情人的事實,可是他實在接受不了席景明在公衆場合那樣對他。
不過顯然夏言多慮了,接下來席景明竟是認真的在教夏言打球,即便态度親昵,但絲毫沒有越線,看不出一點輕薄之意。
夏言慢慢放下了心,也認真的學了起來。席景明教得簡單易懂,夏言很快就掌握了要領,玩得自得其樂。
教會夏言之後,席景明就和那幾個老總打球去了,因為離得并不遠,所以能大概聽到他們在談生意,雖然聽不懂具體內容是什麽,但從那幾人面對席景明略顯尊敬的态度裏,能看出來席景明在這幾人中的地位。
夏言以前雖然不學無術,但好歹在夏氏熏陶了兩年,以前明銳頻頻和夏家作對,但夏興朝一直沒有辦法,就是因為明銳雖然是S市新興企業,但財大氣粗,僅僅進軍國內幾年就擴展迅速,成了S市的領頭企業。
這幾個老總所在的公司都在本地頗有名氣,而現在仍然有求于席景明,可見如今席景明在明銳的地位非同小可。
夏言自己玩了一會又覺得沒意思,這時候走過來一個形容妖豔的少年,湊過來跟夏言搭話。
“你好,我是Kenny。”
這個Kenny就是其中一個合作商帶來的情人,跟那個合作商膩膩歪歪,打一個球都要親一下那種。
Kenny見夏言不理他,毫不尴尬接着問,“你是席總的男朋友嗎?他看起來好喜歡你啊。”
夏言皺了皺眉,因為對方那句‘男朋友’有些膈應,又因為對方的第二句心裏泛上來一股微妙,“是嗎?”
“席總溫柔又多金,之前一直沒有聽說跟誰有暧昧,我們都以為他是單身直男呢……”Kenny笑着說,不過他并沒有說,其實之前他和‘姐妹’們都把席景明當作攻略對象,只不過都沒有成功罷了。
“怪不得席總之前不搭理那些人,原來家裏有你這樣的男朋友。”Kenny看向夏言的目光裏帶着驚豔,他混跡的姐妹圈裏不乏偶像明星,但是那些人都比不上眼前這個少年一絲半點,最重要的是對方臉上沒有一點整容痕跡。
kenny倒也不嫉妒夏言,畢竟夏言通身貴氣,席景明對夏言的态度又很尊重,和他們這群人一看就不是一路人,指不定是什麽kenny惹不起的角色。不過雖然不是一路人,但能套套近乎滿足下好奇心也是好的。
“你們看起來好般配,是怎麽認識的啊?是家裏有合作還是別的?”kenny好奇的問,“席總私下裏也這麽溫柔嗎?”
夏言順着Kenny的餘光看去,看到場中那幾個合作商帶來的情人全都在看着這邊,神情好奇。
kenny說的每一句都像刀子一樣,劃破了夏言僞裝的岌岌可危的假面,一股惡心感瞬間湧了上來,夏言一把推開喋喋不休的Kenny,徑直朝場外走去。
“不說就不說呗,兇什麽啊!”身後傳來Kenny抱怨的聲音。
夏言心裏煩躁不已,在洗手間洗了把臉才勉強冷靜了下來。
其實他心裏知道kenny的話并沒有什麽冒犯之處,只是他自己尴尬難堪,kenny羨慕又好奇的眼神讓夏言不敢直視,那一瞬間夏言甚至有些恐懼——
恐懼對方深覺羨慕的席景明的’男朋友‘,不過和他們一樣,是為了金錢而委身于人的菟絲花。
“夏、夏少?”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怯怯的叫聲。
夏言現在對這個稱呼有些應激,聞言瞬間警惕的看向了聲音來源。
穿着簡單白襯衣的少年被夏言的神情吓了一跳,但還是堅持的說,“是夏少吧?我記得他們都這麽叫你。”
夏言眯着眼打量對方一會,可惜還是沒什麽印象,“你是誰?”
“我叫喬亞,可能您對我沒印象了,上個月我們才見過面,就在TOT酒吧。”白襯衣少年的眼睛亮了一亮,激動的說,“當時我被……是你出手救了我。”
夏言這才想起來對方是誰,上個月他在酒吧跟林東起了很大的沖突,其源頭就是因為他看見林東在欺負酒吧的一個服務生。
喬亞一臉驚喜,但夏言此刻卻沒有一點心情,那天出手主要是看不慣林東的做派,至于救下來的人是什麽樣都和他沒有關系。
于是夏言“哦”了一聲,就繞過喬亞打算離開。
喬亞下意識的拉住了夏言的袖子,“夏少——”
與此同時,一個陰冷的聲音和喬亞的聲音同時響起。
走廊的拐角處,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走了過來,“找了你半天,原來在這和夏少敘舊呢。”
喬亞連忙收回了拽着夏言袖子的手,乖順的低下頭走到林東身邊,“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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