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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

盡管掉進水裏,情況狼狽,陸知晚還是清晰捕捉到這個關鍵詞。

什麽玩意?這人是皇帝?

好離譜,好荒唐,為什麽皇帝會出現在這偏僻冷宮地帶!

又一次來不及思考,求生本能讓她奮力保持着身體平衡,同時分出精力拽住身旁不斷下沉的男人。

凫水并不難,難的是還要帶一個不會水的人上岸。

連着嗆了好幾口水,又忍着腳抽筋的疼痛,陸知晚好不容易才将那身形高大的男人推到岸邊。

等她濕淋淋爬上岸,四肢都脫力癱軟,仰躺在大口大口喘氣。

這男人吃什麽長大的,也太沉了!

待氣息稍緩,她恍然發覺身側半晌沒動靜,眉心一跳,忙低頭看去。

只見體格高大的男人渾身濕透,單薄的玄色衣袍緊貼着身軀,午後光線充沛明亮,将他健碩胸腹間的肌肉輪廓照得清晰可見。

視線由颀長的軀體往上,落在他的臉上。

不得不承認,這人生着一張極為英俊的臉,濃眉高鼻,眼形狹長,眼尾弧度微微上翹,濃密纖長的睫毛根根分明,沾着水光,無端添了幾分破碎感。

陸知晚眼底閃過一抹驚豔,沒想到狗皇帝的顏值這麽高?這放在娛樂圈妥妥的顏霸。

不過現在不是欣賞男色的時候,想到他落水前說的“誅九族”,她脖頸一涼,忙推他的胳膊:“陛下?你沒事吧?快醒醒。”

推了好幾下,皇帝沒反應。

陸知晚額心突突直跳,不會淹死了吧?

完了,要是皇帝死在這,她小命也難保。

“陛下,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急急喊了一聲,又對着男人冰涼的臉龐一陣連拍。

見他仍沒反應,陸知晚再顧不上其他,深吸一口氣,擡手去扣他嗓子眼,而後俯身覆上。

微風輕拂河面,陣陣漣漪被陽光照耀,泛起碧波粼粼。

蕭景廷意識回籠之際,只覺唇上貼着兩片柔軟溫熱,挾着淡淡香氣的新鮮空氣陸續渡入口中。

“怎麽還沒醒?”

“唉,你快點給些反應啊,可別真死了!”

“要是就這樣死了,你也太冤了吧。”

唇上溫熱松開,女子的嗓音帶着些許喘息,下一刻,兩只柔軟的手壓在胸腹位置,不停地按壓。

隔着濕漉漉的衣袍,他能清晰感受到對方掌心傳遞而來的溫度與力量。

這會兒碰他的,是個女人。

還是個被馬蜂追着,把他撞進河裏的瘋女人。

奇怪的是,他一向最厭惡旁人的碰觸,此刻這瘋女人對他又親又摸,他卻……并不反感?

在這怪力瘋女人壓斷他肋骨之前,蕭景廷喉中悶哼一聲,緩緩睜眼:“咳……”

“你醒了!”

陸知晚難掩欣喜盯着他:“太好了,你剛才半天沒反應,真是吓死我了。”

蕭景廷仰躺在地上,黑眸眯了眯,這才看清這瘋女人的模樣。

烏黑長發淩亂披散,與她身上淺色衣裙緊貼着纖娜的身軀,額前幾绺碎發還“滴答”落着水,水滴晶瑩,襯着一張清豔的蒼白臉龐,猶如志怪故事裏勾人魂魄的水鬼。

只是這水鬼的目光是與她容貌完全不符的明亮與熱忱。

很奇怪的女人。

平靜視線下移,落在那兩只仍搭在他胸前的手上,蕭景廷濃眉蹙起:“拿開。”

陸知晚微怔,對上男人看不出情緒的狹長黑眸,心頭一凜。

差點忘了這不是什麽路人帥哥,而是主宰生殺大權,一聲令下就能把她剮成羊肉卷的封建帝王。

“是是是,這就拿開。”她忙收回手,悻悻解釋:“陛下別誤會,我絕不是有意冒犯你,方才你溺水昏迷,人事不省,我是在救你。”

救人需要嘴對嘴?

蕭景廷看着這個厚顏無恥的女人:“這麽說,朕還要多謝你?”

陸知晚連連擺手:“不敢不敢。”

是她先把他撞下池子,他不找她算賬就是大人大量,謝天謝地,她哪還敢邀功。

“剛才一群馬蜂追着我跑,我急着奔逃,沒發現您會在這,一時不慎腳滑,才将您撞進了池子裏。陛下,我知錯了,還請您慈悲恕罪……”

“你是哪個宮的,竟敢在朕面前以我自稱。”

蕭景廷撐身坐起,擰着衣袖的水:“入宮之前,沒人教你禮數?”

陸知晚心下懊惱,連忙改口:“小的…嫔妾是流霞軒的才人陸氏,入宮前學過禮數的,只是才将落水,腦子還有些糊塗,失了規矩,還請陛下恕罪。”

“才人陸氏?”

蕭景廷若有所思瞥了她一眼:“沒想到朕的後宮還有你這樣的人才。”

陸知晚:“……”

這是在誇她,還是在罵她?

“嫔妾也沒想到會在這遇見陛下,若是知道,嫔妾就是被那群馬蜂蟄得滿頭包,也絕不會将陛下撞進河中,害得陛下受驚……”

說到這,她眼中似泛淚意,語氣也充滿自責與悔恨:“幸好陛下是真龍天子,得上天庇佑,平安無事,若是陛下有個什麽三長兩短,嫔妾真是萬死難辭其咎。陛下現在感覺如何,可還有哪兒不适?”

蕭景廷看着她瑩潤烏眸裏閃動的淚光,眯了眯眼。

剛要開口,一陣風吹來。

雖已是四月天,濕衣服貼在身上仍叫人不适。

陸知晚也被吹得打了個寒戰,卻不敢表露太多,只無比體貼對皇帝道:“陛下,起風了,濕衣服穿着容易着風寒,您不如先回宮裏,換身幹淨衣袍,再找太醫看看?”

蕭景廷也不喜這般狼狽模樣,正要起身,一雙手伸到他面前:“您慢些,嫔妾扶您。”

蕭景廷幾乎本能地往旁偏去,精準避開。

本想讨好大佬的陸知晚雙手尴尬僵在空中,待觑見皇帝擰起的濃眉,不由腹诽,好心扶你還不樂意,當誰稀罕碰你啊?

不過他這般讨厭別人碰他,是潔癖?還是真的不喜女色,是個斷袖?

胡思亂想之際,蕭景廷已然撣袖起身。

陸知晚也從地上爬起來,站直之後,她才直觀意識到眼前之人不僅體格健壯,個子也高。

瞧這身量,起碼一米八五?不愧是皇帝,營養就是好,

她暗暗感慨着,不料眼前之人倏然低眸,視線直直落在她臉上:“今日之事,不許外傳,若叫第三人知道,後果自負。”

不輕不重的嗓音,帶着不容置喙的冷戾威嚴。

陸知晚頭皮發麻,疊聲稱是:“陛下放心,嫔妾絕對守口如瓶,不對外說一個字。”

她可巴不得他忘記今天的事,畢竟把皇帝撞進河裏,若要論罪,砍腦袋也不為過。

見陸知晚識趣,蕭景廷也不再多留,轉身離開。

陸知晚站在原地還有點懵,這就……走了?

又一陣冷風吹過,她打了個激靈,搓着胳膊回過神。

走了也好,就是沒想到這皇帝還挺寬容大度……斷袖怎麽了,小夥兒人挺好。

***

等陸知晚哆哆嗦嗦回到流霞軒時,高懸天空的日頭已漸式微。

“您可算回來了!”夏禾快步迎上,當看到自家主子的狼狽模樣,驚詫出聲:“這是怎麽了?”

“唉,說來話長。”

陸知晚搖搖頭,提步往院裏走去:“先弄些熱水讓我沐浴吧。”

夏禾從驚愕中回過神,剛想出聲提醒,陸知晚已走進院裏,與圍坐在石桌旁的那群桃紅柳綠的小妃嫔們大眼瞪小眼。

“陸妹妹可叫我們好等呀。”

身着豆綠色花草紋樣緞薄衫的趙美人最先開口,目光在陸知晚身上來回打量兩圈,掩唇譏笑:“不是說去賞花麽?怎麽弄得這副狼狽模樣,難道你母親送的發簪又落進池子裏了?”

陸知晚沒說話,視線掃過院中一幹人,她們曾經欺負原主的記憶也走馬燈般,在腦中一一閃過。

為首的胡婕妤,正三品,是霸淩小團體位份最高的一位,土生土長的京城貴女,父親是正三品吏部左侍郎。

只因選秀時,原主穿了件和她樣式差不多的煙紫色蝴蝶紋樣裙衫,從此便看原主不順眼——畢竟一個鄉下地方來的小縣令之女,竟搶了她這個京官之女的風頭,誰給她的膽?

而眼前這位最先開口的趙美人,趙月娥,正四品,是原主的同鄉,岳州府知府之女。

本來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可在老家時,趙月娥就被原主的美貌盛名壓過一頭,後來喜歡的郎君也傾慕原主,于是就此結了梁子,進宮後處處針對原主。

至于其他幾位小妃嫔,皆是胡婕妤和趙美人的小跟班,盲目跟從作惡的伥鬼。

陸知晚不願以惡意揣度他人,但有的時候,人的惡意總是來的莫名其妙,毫無緣由。

就比如眼前這些小妃嫔,一個個長得美貌如花,卻一次次欺辱原主,将一條無辜生命逼上絕路。

既然忍氣吞聲沒用,陸知晚捏緊手指,那就鬥!

大不了豁出這條命,帶走一個不虧,帶走兩個算賺。

稍定心神,她走上前,朝面前幾人行了禮,“不知諸位姐姐前來,有何貴幹?”

胡婕妤道:“妹妹落水,身體抱恙,我們十分記挂。正好今兒天好,特來探望。”

陸知晚皮笑肉不笑:“多謝姐姐們記挂,嫔妾身體已恢複不少。”

聽得她這不卑不亢的語氣,胡婕妤眯了眯眼。

從前嬌嬌柔柔、唯唯諾諾一人,每次見到她們就如老鼠見到貓,這次卻好似變了個人,雖仍規矩守禮,卻再無畏懼之色。

她又看了陸知晚好幾眼,才不緊不慢問:“你這一身水怎麽弄的,莫不是真去池裏摸簪子了?”

陸知晚聽出她話中試探之意,大腦飛轉,忽的福至心靈,朝着胡婕妤嘆了口氣:“說出來也不怕婕妤姐姐笑話,上次落水,嫔妾險些喪命,人都了閻王殿前,牛頭馬面要拷嫔妾,嫔妾看着那麽粗的鏈子,吓得腿都軟了,跪在地上直喊冤——”

“閻王爺看嫔妾哭得那麽慘,就問有什麽冤,嫔妾便将冤屈說了。閻王爺雖然瞧着吓人,卻是明察秋毫,一翻生死簿,發現嫔妾果真陽壽未盡,命不該絕,大手一揮,便将嫔妾放回來了。這兩日嫔妾夜裏還做夢,夢裏牛頭馬面教訓嫔妾不懂事,閻王爺都饒了嫔妾一命,嫔妾都沒道聲謝。這不今日身體好些,能下地了,嫔妾就去那池子邊給閻王爺磕頭道謝去了。”

說到這,陸知晚還煞有介事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閻王爺大概覺得嫔妾誠意不足,來了陣風,将嫔妾吹進河裏,叫嫔妾着實吃了頓教訓,下次再不敢怠慢他老人家了。”

她一口氣說完這些,胡婕妤等人也不知信了沒信,反正面色都不大好。

最後還是那趙美人開了口,擰着眉斥道:“我看你是瘋了不成,光天化日,說什麽神神鬼鬼的胡話。”

“哎唷,趙姐姐,你可小點聲吧。”

陸知晚忙往天上看了看,一臉惶恐勸着趙美人:“你覺得我瘋了也罷,可我那日真的到了閻王殿,你們不信,我也沒法證明。但老話說得好,鬼神之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話留三分,反倒惹人遐想。

尤其陸知晚這一身濕透狼狽樣,總不可能是她自己跳到河裏吧?

胡婕妤她們到底做了虧心事,再看陸知晚這副不似往常的神神叨叨模樣,心下也泛起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

那日陸知晚在水裏掙紮時,的确有一段短暫時間,是沉下去沒動靜的……

難道那會兒她真去閻王殿喊冤了?

“姐姐們若還不信,嫔妾看今晚能不能夢到牛頭馬面,若能夢到,嫔妾便問問他們,能否在你們面前顯一顯神通,證明我所言非虛?”

陸知晚滿臉老實人的誠懇,誠懇到胡婕妤都變了臉色,沒好氣道:“我看你是病糊塗了,說這些荒唐的怪話!身體沒好,還是在屋裏好好歇着,別到處瞎跑。”

說罷,也不再多留,捏着帕子匆匆起身:“時辰不早了,我們回吧。”

其餘小妃嫔連忙跟上。

直到走出流霞軒好一段路,胡婕妤才停步,回頭看了眼那冷清偏僻的流霞軒,只覺荒枝雜草,真有幾分鬼氣森森。

趙美人小心翼翼問:“胡姐姐,方才那小賤人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胡婕妤:“鬼知道!”

趙美人一噎,心說,可不就是鬼知道。

胡婕妤也反應過來自己這話有些不妥,臉色更黑:“這兩日莫要再提她了,晦氣!”

趙美人及左右小妃嫔聞言,紛紛稱是。

流霞軒內,送走霸淩團後,陸知晚急忙換下濕衣服,裹緊她的小被子。

軒內共有宮女三人,太監兩人,跟了個毫無恩寵又無錢無勢的主子,那倆宮女和太監幹活毫不積極,能敷衍就敷衍。

夏禾吩咐他們去搬熱水,他們也磨磨蹭蹭弄了半晌。

直到太陽落山,陸知晚才洗上一個熱水澡。

“你別擔心,那些話都是我說來唬她們的。”煙氣氤氲的浴桶裏,陸知晚一身雪白皮子泛着淡淡桃粉,慢悠悠與夏禾解釋:“我今天是一時腳滑,才栽進河裏。”

夏禾驚愕出聲:“您本就體弱,接連落水,萬一落下什麽病根該如何是好?”

“中午太陽大,河水不算太涼。”

“話雖如此……”主子最近也忒倒黴了些。

夏禾心下琢磨,改明兒弄些柚子葉來,給主子去去晦氣才是。

正尋思着,屋外傳來一陣嘈雜聲。

“怎麽了?”陸知晚睜開眼。

“估計小順子他們又在賭骰子,奴婢去看看。”

夏禾快步出了門。

陸知晚懶洋洋靠在浴桶壁,一會兒想起午後河邊的事,一會兒又想到胡婕妤等人。

現在能吓到她們,等時間久了,這招估計就不管用了。下次她們再來找茬,自己該怎麽應付?

她發着愁,簾外傳來“吱呀”門開聲,而後是匆匆腳步聲。

“他們真在賭骰子?”

陸知晚漫不經心問了句,擡眼見到夏禾一張臉龐漲得通紅,不由奇怪:“出什麽事了?難道打起來了?”

“不是不是,是天大的喜事!”

望着浴桶裏雪膚花貌的美人主子,夏禾激動得嗓音都劈叉:“養心殿的餘總管來了,說是奉陛下之命,接主子今夜侍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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