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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七天, 蕭景廷身體力行?地告訴陸知晚,床笫之間還能有什麽其他樂子?——

雖然這些“樂子?”陸知晚早就具備豐富的理論知識,但真正實踐起?來才知, 那對體力的消耗半點?不輸給?真槍實戰。

等到第八天,太醫給?陸知晚再次診脈, 确定身體休養足夠,一入夜,前七日的鋪墊在床帷間達到了頂峰。

第二日,皇帝抱恙罷朝。

第三日,皇帝依舊罷朝。

第四日,皇後癸水來了, 皇帝總算上了朝。

看着高臺上端坐的皇帝,器宇軒昂,紅光滿面, 英俊眉眼間透出的餍足之意, 文武百官一個個心裏明鏡兒似的, 卻也不好多?說,只齊齊與皇帝道賀:“皇後病愈, 乃是?天佑大興,百姓之福。”

這些道賀叫皇帝心下熨帖, 臉上笑意也多?了幾分,和顏悅色與朝臣們?商議起?封後大典之事。

這次朝會可?謂是?三年?以來,氣氛最為融洽輕松的一場朝會。

待到散朝歸家後,官員們?都忍不住與自家內眷感慨:“早知皇後蘇醒後, 陛下能變得這般和氣, 咱也該給?菩薩燒幾炷香,保佑她?早些醒來才是?。”

內眷答道:“現在燒香也不晚, 前幾日陛下不是?封先前那個出家的豫章郡主為靜心庵的主持嗎?那庵堂裏就供了皇後的小像和長明燈,專為皇後祈福所用?呢。”

說起?這事,世?人?也是?感慨頗多?,誰能想?到一個反臣之女,竟成了供奉皇後的庵堂主持。

靜心庵近日的香火鼎盛暫且不提,自朝會上提及封後大典,這便成了天奉二十一年?最重要的大事。

經過欽天監和禮部的協定,封後大典定在了十一月二十三,宜嫁娶、宜祈福、宜祭祀、宜安床,上上大吉日。

日子?一旦定下,時間好似過得格外快。

一轉眼,便到大婚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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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大興朝都籠罩在喜氣洋洋中,自打陛下五歲登基,至今已二十一年?,宮裏總算有了樁隆重喜事!

就連百姓們?都津津樂道,贊嘆帝後有情人?終成眷屬的美談。作為國都的京城氣氛最為濃烈,城中幾條主要街道都挂上彩幡和雙喜燈籠;大街小巷裏,百姓們?為了慶賀,也主動?挂起?紅燈籠和紅緞,是?以整個京城都紅豔豔一片,格外熱鬧。

宮外都這般裝點?了,宮內更?是?處處披彩挂紅,宮人?們?都換上嶄新衣袍,每人?領了兩朵淺紅絹花,宮女們?別在發髻上,太監就插在帽檐上,讨個吉利。

這日天還沒亮,陸知晚就被夏禾和秋容姑姑從床上叫醒。

按照規矩,新婚夫婦頭?三天不能見面,所以陸知晚這三天都睡在麗風殿。

沒了蕭景廷夜裏的作弄,她?倒是?踏踏實實睡了三個夜晚的好覺。只是?一大早被拉起?,還是?有些恍惚,恹恹地睜不開眼。

“娘娘,今日是?您大喜的日子?,快快起?身梳妝吧。”

“是?呀,老奴還要給?您絞面開臉呢。”

陸知晚抱着被子?迷迷糊糊看了眼窗外,“天還沒亮,真的要起?這麽早嗎?”

秋容姑姑躬身道:“昨日老奴已将?大婚議程與娘娘說過一遍,娘娘又忘了不成?”

這樣一說,陸知晚腦中也有了印象,今日除了拜天地,還得去天壇祭祖祈福,傍晚還有一大堆繁瑣的儀式。

果然無論現代還是?古代,結婚都很折騰人?。

又緩了一陣,陸知晚困意才消,由着夏禾扶起?,簡單梳洗一番,用?罷早膳,便被一群宮人?簇擁到紫檀木雕雙喜龍鳳的梳妝鏡前。

秋容姑姑拿着絲線給?陸知晚絞面時,疼得她?咝咝倒吸氣。

“娘娘忍着些,過會兒就好了。”秋容姑姑安撫道。

“好吧。”陸知晚颔首,心想?,還好只成一次婚。

絞完面後,便是?上妝、梳發、穿衣、戴冠……經過一群巧手宮人?近兩個時辰的捯饬,窗外天色徹底明亮,陸知晚也總算梳妝完畢。

“娘娘真是?閉月羞花,國色天香啊。”

“是?啊是?啊,真真是?豔若桃李,顏如渥丹,縱是?天上的仙女也不過如此。”

“若是?陛下看見,定然歡喜極了。”

麗風殿的宮人?們?歡歡喜喜贊美着。

看着鏡中鳳冠霞帔、一襲大紅繡百鳥朝鳳婚服的華貴身影,陸知晚也有些恍惚——

她?真的要嫁給?蕭景廷了。

從此成為他明媒正娶的妻,成為這大興朝的皇後,母儀天下。

一種說不上的不真實感襲上心頭?,她?忽然想?起?現代的爸媽和姐姐。如果他們?能看到自己穿着紅嫁衣的樣子?,那該多?好。

他們?應該也很高興吧。

“娘娘您怎麽了,今日是?個好日子?,可?莫要落淚。”秋容姑姑注意到她?泛紅的眼眶,連忙遞上帕子?。

陸知晚眸中淚光微閃,接過帕子?,盡量壓抑着心頭?思念,擠出一抹淺笑:“沒什麽,就是?突然想?起?家裏人?。”

秋容姑姑聞言,一時也不知該怎麽安慰。

畢竟皇後娘娘的生母早逝,而她?那沒良心的爹、壞心眼的後娘還有那個便宜兄長,都在流放嶺南的路上病逝——這樣算起?來,皇後的娘家真是?沒了人?。

不過陸知晚也不用?秋容姑姑安慰,她?心裏知道現代的親人?都盼着她?能快活健康地過一生,只要她?好好的,他們?也就放心了。

對鏡調整了一番表情,不多?時,便有禮官上前,請她?前往太和殿進行?冊封典禮。

秋光明媚,碧空無垠。

坐上十六人?擡的鳳轎上,耳畔是?震天響的鼓樂聲、禮炮聲、衆臣的恭賀朝拜聲。

待儀仗在那長長的紅毯前停下,陸知晚由着宮人?攙扶而下,雙腳一沾上柔軟的紅毯,她?腦中瞬間記起?秋容嬷嬷的叮囑——

目光平視前方,仰首挺胸收背,面帶和善端莊的笑,務必優雅從容。

她?一步一步的朝前走?去,朝着那高臺之上,同樣穿着大紅團龍紋婚服的帝王走?去。

明澈純淨的陽光下,蕭景廷長身玉立,俊顏不再是?平日裏那副高高在上的矜冷,而透着怡然歡喜之意。

在見到他的皇後那一刻起?,那雙漆墨眼眸迸出寶石般的光彩,熾熱又真切地望向她?。

看着她?一步步的走?向他,垂在袍邊的手指微微收緊,胸腔裏的心髒也劇烈地跳動?起?來,噗通、噗通……仿佛下一刻就要破膛而出。

她?就要嫁給?他了,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妻,與他一同供奉在太廟,與他的名字共同記載于後世?史書。

這種激動?與歡喜,從未有過。

當那盛裝華貴的新娘盈盈站在面前,他迫不及待朝她?伸出手。

看着那寬厚大掌,陸知晚抿唇一笑,擡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蕭景廷捏住她?的手,薄唇也微翹:“朕的皇後真美。”

陸知晚在他身旁站定,眉眼彎彎如月牙兒,“陛下今日也格外俊美。”

兩人?互相誇着,望向彼此的目光是?不加掩飾的愛意。

禮官展開聖旨,念了一大通冊封辭。

宣畢,臺下的文武百官和左右的後宮妃嫔、诰命夫人?,宮人?侍衛等人?皆跪倒在地,齊齊呼道——

“皇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在聲聲朝拜中,蕭景廷側眸看向自家皇後,“晚晚,從今開始,你便是?我的妻……朕很歡喜。”

陸知晚的手指在他掌心劃了劃,黝黑瑩潤的眼眸燦若星辰,梨渦淺淺:“我也是?。”

無邊歡喜,能夠和他攜手,相伴餘生。

***

太和殿朝拜後,又有祭祖、游街等儀式,直到夜裏被送到養心殿龍床,陸知晚真想?直接癱倒。

無奈殿內還有一大群禮官在,她?只好自我安慰,都熬過一個白天了,也不差這麽一會兒。

大概感應到她?的煎熬,蕭景廷未在前殿耽擱太久,将?事托付給?顧太後,便趕來寝殿。

見到陸知晚耷拉個腦袋坐在床邊,一副蔫掉的小白菜模樣。

想?到白日裏她?肯定累得不輕,蕭景廷大步上前,親手将?她?頭?上沉重鳳冠摘下,又摸了下她?的腦袋,“累壞了?”

陸知晚本想?點?頭?,但想?着旁邊這麽多?人?,她?現在好歹也是?個皇後,要注意點?面子?,便搖頭?道,“還好。”

蕭景廷一眼就看穿她?的口是?心非,估計嘴上說還好,心裏早就在哀嚎了。

想?起?她?以前那些稀奇古怪的心聲,蕭景廷眼神輕晃,從前聽她?在心裏罵自己,總想?揪着她?揍一頓。現下聽不到了,反而有些遺憾。

“陛下?”陸知晚見他不說話,扯了扯他的衣袖。

蕭景廷回神,見她?的表情,便猜到她?要說什麽。于是?轉臉,神情清冷地掃向那些禮官,“還有什麽禮數,快些做了。”

禮官們?自然聽出陛下語氣中的不耐煩,也不敢廢話耽誤,連忙張羅起?來。

過了一陣,見證帝後喝過合卺酒,禮官們?說着吉祥話,紛紛退下。

有宮人?上前伺候着陸知晚和蕭景廷梳洗。

等陸知晚從隔間出來後,蕭景廷已換了寝衣半躺在床上,眉目間是?放松的慵懶。

聽到動?靜,他擡眼朝着陸知晚這邊看來。

只見她?一頭?如雲烏發以純金鳳釵簪着,身着紅色絲綢寝袍,朦胧光影間,烏發紅裙襯得她?一身肌膚晶瑩如雪,明珠般熠熠生輝。

蕭景廷狹眸微眯,有暗色湧動?。

陸知晚對上他的視線,一顆心也不由亂了節拍。

盡管她?在心裏告訴自己,又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了,緊張個什麽勁兒!

但大抵是?今天的日子?格外特殊,再加之四周都是?一片喜慶紅色,她?整個人?都拘謹起?來,心跳愈快。

左右宮人?們?早早就識趣退下,如今寝殿就他們?兩個人?。

蕭景廷見她?站在幾步開外踟蹰不前,自顧自坐直身子?,挑眉睇她?,“這就走?不動?了?朕還沒碰你。”

狗男人?真是?越來越孟浪了!

陸知晚頰邊滾燙,手指揪住自己的衣襟,提步上前,佯裝鎮定道:“從早忙到晚,人?都累暈了,現下總算能清淨一會兒。”

見她?走?近,絲鍛錦袍下腰肢搖曳,蕭景廷的眼眸越發深邃,漫不經心嗯了聲:“既然累了,上床休息吧。”

陸知晚抿了下唇,盡量避開他灼灼目光,彎腰脫了鞋,爬上床。

蕭景廷倒沒什麽動?作,還貼心讓了下身子?,好方便她?睡去裏邊。

陸知晚見狀,心頭?詫異,難道他今晚沒那個意思?這可?不像他的作風。

念頭?冒出的剎那,身旁那道高大的身影便如山般壓了過來。

陸知晚猝不及防被壓在身下,烏眸圓瞪。

她?就說嘛!

蕭景廷居高臨下盯着她?,或許飲酒的緣故,她?瑩白頰邊帶着兩抹酡紅,宛若吸人?魂魄的妖精,眼波流轉間的風韻妩媚,勾的他喉嚨發澀。

陸知晚抵着他健碩的胸膛,嗓音發緊,“你…你都不累嗎?”

“不累。”蕭景廷俯下身,薄唇湊到她?的耳畔,“你累的話躺着便是?,朕來動?。”

這什麽虎狼之詞!

陸知晚一張臉霎時紅得滴血般。

男人?修長的手指插入濃密烏發間,鼻間萦繞她?身上清甜香味,他的呼吸灼熱,帶着幾分壓抑的沙啞,“晚晚,今天可?是?我們?的大婚之夜……”

陸知晚肩頭?微繃,水眸泛着水霧般,“我知道。”

“既是?大婚之夜,總該做些新婚夫婦該做的事。”

蕭景廷身子?燥得厲害,眸色深沉地吻着她?的眉眼:“你說呢?”

陸知晚被他親得渾身發軟,腦袋也變成一團漿糊似的,無法思考,只含含糊糊嗯了聲。

得了她?的回應,蕭景廷眸色愈深,長指捏住那抹小巧的下颌,低頭?吻了上去。

龍鳳喜燭灼灼燃燒,帳中兩道身影糾纏着,難舍難分。

良久,那幾乎叫人?喘不過氣的長吻才結束。

看着身下姿容嬌媚、雙頰酡紅的新娘,蕭景廷目光深情,又吻了吻她?的嘴角:“陸知晚,我愛你。”

陸知晚被吻得暈頭?轉向,氣喘籲籲間,聽到這誠摯鄭重的表白,一顆心如泡進溫熱的蜜水一般,飽飽漲漲,又軟得一塌糊塗。

她?擡手摟住他的脖子?,也親了親他的薄唇,羞赧回應着他的愛意:“我也是?。”

“嗯?”

“我也愛你。”

“聲太小,聽不清。”

“……我說,我愛你!”

“還是?聽不清。”

陸知晚氣結錘他:“你別得寸進尺哦……”

蕭景廷不緊不慢扯開她?的袍帶,低聲誘哄:“好皇後,再說一遍。”

“我——讨厭你……啊,別碰那!”

紅唇被大掌捂住,男人?俯身,薄唇微揚:“現在讨厭沒關系,待會兒喜歡就成。”

長臂一伸,大紅色繡百子?嬉戲圖案刻絲幔帳逶逶垂落,桌案上的繪彩龍鳳大紅雙燭荜撥燃燒着,良夜正長。

===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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