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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午夜我也沒能睡着,夜晚的寒氣刺骨,就算是我的壁櫥也要比這好得多。我注意到達力的電子手表,玻璃框下是一大一小兩個表盤,大的是一個時鐘,小的顯示着年月日。

我現在才發現今天是七月三十日,還有幾分鐘就是午夜了。七月三十一日是我的生日。

聽着耳畔震耳欲聾的雷聲和海浪聲,我十分懷念我的碗櫥和那些蜘蛛們。

我寧可不要達力的玩具房和那位女士的回信,只要不用在這種危房裏過夜就夠好了。

見鬼的巴西巨蟒,我發誓我恨爬行動物。

這時門外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音。

指針咔咔的走着,最終重合在數字十二。

轟!

作者有話要說:

☆、驚聲尖叫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份發完了,以後只要網絡沒出問題就日更=3=

整棟房子都被撼動了,木門被人大力拍了一下。

又是一聲錘門聲,達力被驚醒了,他慌張的問:“是誰!哈利?”

我也不知道會是誰在深更半夜到這種地方來,但我想我應該吓吓他,故意扯着嗓子驚呼:“是海怪!是海怪來抓我們了!”

達力吓得尖叫一聲,臉都白了。弗農姨夫抱着一支槍沖進客廳,大吼:“哈利波特!別胡扯!”這時我才想通他的包裹裏裝的什麽。

“什麽人?”弗農姨夫大聲發問,“我警告你——我有槍!”佩妮姨媽也沖了進來。

門外的那人并沒有理會他,而是在一陣碎裂聲中把木門板直接從合頁上拽了下來。

我目瞪口呆,站在門外的是一個毛發蓬松全身濕淋淋的大個子,背後是咆哮的大海和漆黑的夜空,他彎着身子擠進屋裏,即使他彎着腰,但是頭還是頂在天花板上,巨人輕而易舉的轉身把門安回門框裏,海風呼嘯聲頓時弱下來。

然後這個可怖的巨人突然輕松的笑了,他甩甩頭上的水珠,然後熱絡的對弗農姨夫說。

“嘿……夥計,我猜這裏沒有熱茶,是嗎?我能不能借用一下壁爐,謝了。”

弗農姨夫傻了。

我趕緊從壁爐裏連滾帶爬的蹭出來,一把抓過我的破毯子。

當巨人從懷裏掏出一把粉紅色小白點綁蝴蝶結的可愛雨傘時,所有人都沉默了。他走向壁爐,用傘尖點着了火。火苗竄起來,不一會兒屋子裏就暖和起來。

我覺得那大概是個,藝術打火機?

巨人把粉紅小傘立在牆角,轉過臉用兩只烏黑的眼睛掃視着屋裏的人,沙發上的達力發出一聲無聲的尖叫,跳下來藏在他媽媽身後。

最終他看向我,并露出一個微笑:“如果我沒猜錯,你就是哈利了,是吧?”

我沒能回答他,弗農姨夫就吼叫起來:“私闖民宅!先生!我要起訴你!我這是正當防衛!”

他颠三倒四的說,大概也吓壞了。

“哦,我第一次見到你時,親愛的,你才這麽一點點。現在卻長的這麽高這麽帥氣了。”巨人比劃着,感動的摸出一張粉紅桌布擦了擦眼淚。

要我說,這種場景古怪的吓人,而且我和‘高’或者‘帥氣’這種詞語根本不沾邊,但我覺得他的話相當真摯。

這個判斷與那幾個形容詞沒關系,我發誓。

“馬上離開!”弗農姨夫吱吱怪叫,活像只被貓叼住的老鼠。

巨人依然屏蔽了他,淚汪汪的和我對話:“現在幾點了?哦,十二點五分是嗎……哈利,如果我沒記錯,七月三十一日,今天是你生日,是不是?我有個禮物要送給你,不要拒絕,親愛的。”

他從大衣口袋裏取出一只紮着嫩綠綢帶的盒子,遞給我示意我打開。

我拆開盒子,裏面是一個心形的生日蛋糕,上面用紅色的糖汁寫着:祝哈利生日快樂,海格。落款的最後一個字母勾出一個鮮紅的心。

要我說這種少女風的包裝和他真的很不相稱,但我依然十分驚喜,簡直不知該怎麽感謝他才好。

“你沒有聽到我的話嗎?先生?混蛋!從我的房子滾出去!”弗農姨夫幾乎崩潰了。

“你現在應該不記得我了吧,哈利?”巨人坐到被達力遺棄的沙發上,仔細折好他的手帕放進上衣口袋,“畢竟你那時才一歲……我叫海格,魯伯·海格。我在霍格沃茨任職。”

然後海格掏出一張紙遞給我來證明他的身份,我發現那是我寫給麥格女士的信。

“校長派我帶你去購買所需的物品,我們明天就去。到時候你就什麽都知道啦。”海格又沖我微笑起來,然後從大衣口袋裏往外掏東西。

我注意到他有好幾條色彩活潑的手帕,還有一只蝴蝶懷表。它們都是超大號的,但是造型無疑十分少女。

作為一個單身漢(我不知為啥就是這麽認為的)他的衣服幹淨整潔的令人驚訝,攜帶的物品同樣有些說不出的奇怪。

海格拿出一把粉藍色的木梳,怎麽也找不着鏡子,我把從達力的生日禮物裏竊取的那個手鏡借給他。

“你真是個好心的孩子,哈利。”海格感動的說,脆弱的擦了擦眼角,開始打理頭發。

把鏡子還給我後他用一個小豬水壺燒開水,脫下被雨水淋濕的外套挂在壁爐邊,又不知怎麽弄出來一個小圓桌子,把一塊荷葉邊鑲白蕾絲的嫩綠桌布鋪上,最後擺出幾個可愛的不得了的獨角獸茶杯。

接着海格搗鼓出幾個亞麻包布的椅子放在桌邊,讓我坐下。我坐在舒服的椅子上烤着火,覺得德思禮一家大概要凍成冰了。

海格拿出一些餐具,又問我:“哈利,茶還是牛奶?”

“牛奶,謝謝。先生。”我回答。

于是海格拿出一個漂亮的小紙袋,掏出一盒牛奶和一個小鍋。他把奶鍋放到爐箅子上。

他一邊剪開牛奶盒一邊對我說:“叫我海格,或者魯伯。哈利。”

這時水已經開了,他開始泡茶,并招呼警惕的德思禮們:“先生,女士,我覺得你們需要一杯茶?”

弗農姨夫臉色灰白。我想到了家鄉的成語: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最終他阻絕了,由佩妮姨媽代言。

海格表示自己很遺憾,他的泡茶技術真的很不錯。

他把奶鍋從火上拿下來,把熱牛奶倒在杯子裏遞給我。我的手依然很涼,捧着杯子感覺很不錯。

海格切開了那個大蛋糕,把有草莓的一塊給我,我禮貌的對他表示了感謝,然後他感動的流着淚給我一個超大的抱抱。

弗農姨夫突然暴跳起來,我不懷好意的估計他被巨人宛如少女的舉動逼瘋了。他把那柄槍摔在地上,怒吼道:“你們…你們都是怪物!快把這個該死的小子帶走吧!再也別讓他來騷擾我!”

弗農姨夫粗暴的把他的妻兒搡到卧室,砰地關上門。

“他太不可理喻了,是吧,哈利?”海格不贊同的問我,“真搞不懂德思禮先生在想什麽。”

“唔,也許吧。”我擡起印着一圈牛奶漬的嘴說。

◇◇◇

“哈利·波特的金庫,謝謝。”海格取出一個蘋果綠的小錢袋,遞給櫃臺後那個皮包骨頭、無精打采的妖精一把看上去不便宜的小金鑰匙。

妖精不信任的注視着他,好半晌才接過鑰匙檢查。海格耐心的等着。

待妖精檢查完畢,海格對他說:“這裏還有一封鄧布利多教授的親筆信,我受他之托提取713號地下金庫的東西。”

他拿出一個信封遞給妖精,妖精仔細看了信。

我四下看着大廳,這裏的工作人員全都是皮膚黝黑身體比例失衡的妖精,穿着各式長袍的數不清的男女巫師在收銀臺不耐煩的等候妖精們檢查金庫的鑰匙,除此之外我甚至還發現有個普通人模樣、一臉驚奇的男士在兌換貨幣。

“哈利,我們走,親愛的。”海格拍拍我的肩膀,帶我跟着一個一臉不懷好意的妖精走向大廳無數小門中的一扇,“他是拉環。”

門後是一道狹窄的石廊,牆上挂着永遠燒不完的火把。石廊後是一個鋪有鐵路的下坡,一輛寒酸的小推車在拉環的口哨下疾馳而來。

☆、戀父少年

我們坐上了那輛該死的連安全帶都沒有的手推車,然後它用比來時快一百倍的速度沖出去了。

空氣此時像刀子一樣割着我的臉,我從未在這種一點安全保障都沒有的情況下嘗試這種速度,緊緊地拽住海格的大衣以求不至被甩出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嗷嗷——————”

接着海格放聲尖叫起來,一如任何一個坐過山車的嬌弱少女,更因為這裏的封閉環境而響起無數的回聲。

我覺得我的耳膜都要被這聲音震裂了,我沒有機會去看拉環的表情,但我猜和我差不多。

過了大約一個世紀,車子終于在一扇小門前停了下來,海格同時終止了瘋狂的尖叫。

我連滾帶爬翻身下車,腦子裏裏嗡嗡回響着那簡直戳破耳膜的叫聲,我頭昏腦脹差點摔倒。

“這東西還不錯,是吧?”海格費了很大力氣才從車上下來,他心情不錯的問我。

“當然。”我說。

拉環臉色發白,他對海格說:“請把鑰匙給我。”

海格把鑰匙遞交給他,然後妖精走到那扇門前,把門鎖打開了。

一股綠色的濃煙從門中冒出來,說實話我覺得這可能不太安全,畢竟自我的父母去世之後這扇門可能就從未被打開過。

煙霧之後是讓我怦然心動的堆積成山的金幣,我沒想到我的父母居然會這麽有錢。上帝。

海格幫我裝好了所需必要的學費和其他雜項費用以及一些零花錢,并且告訴我貨幣的面值和稱謂。

接着我們離開了波特家的金庫,乘上小推車去海格的713號金庫。

在開動之前,海格問拉環:“請問可不可以讓車開的再快一點?”

“……沒門。”拉環告訴他。

海格神秘兮兮的從713金庫取了一個看上去很不起眼的棕色紙包,然後在又一通尖叫攻擊之後我終于脫離了噩夢般的古靈閣。

走出那扇大門時我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海格告訴我他可以金庫鑰匙交給監護人保管,但是我拒絕了。德思禮夫婦會把我的金庫提取一空的,我對他們的下限很有信心。

“哈利,你真的不想知道713金庫裏的東西是什麽嗎?”海格問我,“如果你問的話我可能會告訴你的喲。”

“不,謝謝你海格,”我對他說,“但我不是貓。”而你也不是懷揣心事的少女。鑒于海格脆弱的玻璃心,最後一句我是在心裏默念的。

除去那趟瘋狂的旅途,得到滿滿一口袋的金幣還是很讓人精神振奮的,海格說他有些事情要辦,讓我自己先去拐角處的摩金夫人長袍專賣店購買校服。

他看上去好像有急事,把大錢袋交給我之後就離開了,我只得自己去購物。

“訂制學校制服是嗎,親愛的?”和藹可親的摩金夫人笑着問我,在我點頭之後讓我在店鋪後堂測量尺寸。

掀開印着不停換流行服飾走臺的模特的短布簾,店堂後站着一個臉色難看的金發少年。

他有讓我嫉妒的尖下巴,還有即使抹了發膠梳到腦後也能看出從前柔順程度的一頭金發。

至少這家夥不可能跟我比親和力,我郁悶的想。

摩金夫人讓我站上一張腳凳,然後從衣架上取下一件長袍套在我身上,然後用別針量出我需要的尺寸。

之後摩金夫人問我和金發男孩各自希望的價位,金發的報出一個高的離譜的價格,并要求手工縫紉。然後摩金夫人告訴他可以明天來取。

我不敢那麽揮霍,要了普通價位的全套制服,這位可敬的女士告訴我只需在店裏等一會兒就可以拿到了。

剪刀和針線自動制作服裝的過程十分有趣,我更願意看棉線自己穿進針孔而不是驕傲少年的臭臉亦或是無聊透頂的時裝雜志。

金發男孩并沒有離開,他在後堂等他的家人。他主動問我:“喂,是要去上霍格沃茨嗎?”

“是的,你好。”我好容易把臉從跳踢踏舞的剪子身上挪開,回答一臉不耐的男孩。

我覺得他這種一臉高傲的小混蛋不像是會和我這種打扮土氣的人搭讪的家夥。

“我也是。我爸爸今天特意請假陪我來購物,他是魔法部的要員。”灰眼的男孩說。

“唔,是嗎。”我盡可能委婉的說,“我爸爸早就爛在棺材裏了。”

“我爸爸長得很漂亮,也很富有。我和他長得很像,你看我就知道了。他身邊總是有很多追求者。特別是那個斯內普,他太可疑了!說什麽是來看我,最後還是和我爸爸到房間去竟然每次都鎖門!”

“你究竟在說什麽啊真奇怪風太大我聽不清……”

“他一定要和納西莎去書店買書卻不在這裏陪我。”金發男孩充耳不聞,陰沉的臉拉得更長了,“我絕不原諒他。”

“盧修斯這個家夥,總是自顧自的作自己的事情,雖然為我買了掃帚,卻找出各種借口不願意教我飛,真是太過分了。”

“總是說自己有應酬什麽的,出門就要在外面呆一整夜;明知那些人會用那種惡心眼神看他,卻還穿的那麽暴露!”

話題已經走向奇怪的方向了少年,你對我說這些幹啥啊,我跟你又不熟!

“走路一定要把腰扭得那麽風騷,這麽愛勾引人的話卻偏偏對着我要擺出一副清高的樣子!”男孩咬牙切齒,把手裏的雜志揉成一團,“都已經有家室了卻不知安分守己,真是欠調/教!”

喂,喂,居心不良的人什麽的分明是你吧!你爸爸明明什麽都不知道的吧!

“【哔——】【哔——】【哔——】——”

為啥現在會直接被消音了混蛋!你究竟說了些什麽不和諧的玩意兒啊!你自己腦補就好了為啥還要說出來!

我簡直要瘋了,而那個詭異的家夥現在正蹲在一團黑霧中對着牆角不停顫動肩膀并發出奇怪笑聲,我絕望的發現繼消音之後他居然被打上了馬賽克。

取了衣服離開店鋪的後堂,海格已經回來了,舉着兩個巧克力聖代沖我笑。

至少海格剃了胡須還是可以見人的。

接過冰激淩,我覺得少女心的大叔什麽的真是太正常不過了,真正恐怖的是滿腦子以自己父親為主角的七十八禁場景的少年。

“哈利,”海格指着一件配一頂鑲蕾絲帽子的改良式女仆裝對我說,“你不考慮一下這件嗎?”

“唔,”我抽了抽嘴角,“款式的确挺不錯的,但是我不認為它真的适合我。”

“我還是覺得暖色系更合适你喲。”金發的不知什麽時候恢複正常跑出來了,一本正經的對我說。

把這種不正常的家夥放出來亂咬人幹啥啊!

跟海格離開摩金夫人長袍專賣店之前,我不确定我是否聽見有誰說了一句:

“給我拿一件墨綠色的。是的,沒錯成人款,還有再大一號的嗎?把那對貓耳朵拿給我看看。”

作者有話要說:

☆、購物結束

學生制服上綴有姓名标牌和霍格沃茨校徽,海格告訴我在分院之後它會自動改成學院的院徽。

“霍格沃茨有哪些學院?”我問他。

“格蘭芬多,斯萊特林,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海格如數家珍的說,“詹姆斯和莉莉就是出身格蘭芬多學院的。”

他提到了我從未謀面的父母,據說我和我父親長得很像,眼睛則是媽媽的顏色。

“那個人是就讀于斯萊特林學院,英國很多黑巫師都是出自斯萊特林的。”海格頓了頓,“說真的,我不希望你進斯萊特林,哪怕是赫奇帕奇。不過我得說,男孩子都是越邪惡越讨女孩子喜歡的,雖然在莉莉身上好像不太應驗……”

海格想到什麽似的笑起來,然後又告訴我:“不過去哪所學院不是你說的算的,學校裏有特殊的分院方式,但是我得保密。”

我們去了文具商店購買的羊皮紙和羽毛筆,海格堅決不讓我買一支會自動答題的羽毛筆,為此我深感遺憾。

下一站是麗痕書店,施有永遠不會落上灰塵的魔咒的書架上擺滿了各種書籍,封面上的人物七嘴八舌的向顧客推銷自己,甚至還會跑到別人的封皮上打架。

我着迷的看着一本署名溫迪克的《詛咒與反詛咒》,封面上垂頭喪氣的男人不停遭受各種捉弄,諸如誤食會讓人禿頂的變質糖果、從樓上滾下來摔斷腿、被老鼠夾子夾住小腳趾等等。

海格則被另一本吸引住了,那是一本名為《讓他無法拒絕你》的暧昧的粉紅色小書,看得驚訝連連(“還有這種咒語!”他說),我好不容易才勸他放棄。

在必需的課本之外,海格告訴我我可以買幾本課外讀物,他向我推薦《霍格沃茨,一段校史》。

“當然,你也可以等開學之後直接在圖書館裏借,”海格說,“這本書很有用,而且挺有意思的,了解一下學校的歷史不是壞事。”

在魔法用具商店我買到了天平和可折疊黃銅望遠鏡,然後在藥店我購買了标準劑量各一份的各種一年級用魔藥材料。

最後我們只剩魔杖需要購買。

在去奧利凡德魔杖精品的途中我們路過咿啦貓頭鷹商店,商店外挂着幾個籠子,鳥兒們瞪着圓溜溜的眼睛看路邊的行人,也有的呼呼大睡。

海格停了下來看了看那些貓頭鷹,然後他對我說:“我居然忘記送你生日禮物了。”

“不必了,先生。”我有點不好意思,不自覺用上了尊稱,“我很感謝你……”

“嘿,一只送信的貓頭鷹是不能少的,哈利。”海格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也沒有什麽需要花錢的地方,這點積蓄還是有的。”

之後我得到了一只漂亮的白色|貓頭鷹,她站在籠子裏睡得很熟,把頭埋在翅膀底下。除此之外還贈送一包高級貓頭鷹糧和一本郵購目錄。

我簡直手足無措,一再的向海格道謝,畢竟今天之前我還不認識他。

對角巷的最後是一家又破又小的店鋪,招牌上寫着:奧利凡德: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制作精良魔杖。

開門時門板撥動了門框上的黃銅鈴铛,傳出清脆的叮叮當當的鈴聲。店鋪小的可憐,只有一張長椅擺放着,櫃臺後所有的空間都堆放着直達天花板的數不清的細長紙盒。

海格和我坐在椅子上等待店主人,我四下打量着這家十分寒酸的店鋪。

“下午好。”一個花白頭發的老頭從魔杖架後轉出來,對我們說,“是哪位先生要購買魔杖?”

我有些局促的站起來:“你好,先生。我是哈利·波特。”

老的風一吹就倒的奧利凡德先生略帶驚奇的問:“是那個波特先生嗎?”

“厄……”我說,“如果你是指‘那個’哈利·波特的話,我就是。”

“時間過得可真快,現在你也要上學了……”那嚴肅的年邁老頭說,“當年你的母親的魔杖也是從我這裏買的,十又四分之一英寸,柔韌的柳條木,相當不錯。”

他的白眼珠十分可怕,我懷疑他可能有白內障,但他确實聚精會神的盯着我看。

過分淺色的眼珠總是讓我神經緊張,比如那個金發的。

“至于你父親,他買走了一根桃花心木的魔杖。十一英寸長,很有力量,适合變形術。那是個好孩子。”奧利凡德絮絮叨叨。

好孩子?是指詹姆斯還是……魔杖?我很想問他。

我不太清楚判定一根魔杖好壞的标準,但是我十分希望他能哪怕眨一眨眼。

奧利凡德先生告訴我我和我父親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這時今天第二個人這樣說。

他顫巍巍的從櫃臺後面轉出來,轉而和海格交談。

老頭兒和海格說了一會兒話,詢問了有關他的魔杖以及海格自己的情況,接着取出一條會自己工作的皮尺來測量記錄種種奇怪的數據,諸如發際線到鼻尖的距離和股溝到肩膀的距離等等。

結束時我暗自慶幸這奇妙的魔法工具對我下面的尺寸不感興趣。

奧利凡德先生挑出一大堆魔杖讓我試,它們毫無規律可言。這讓我很懷疑剛剛那條尺子測量的數據究竟有什麽作用,我覺得這老頭兒很有可能僅在糊弄身為門外漢的我。

我小聲對海格說了我的觀點,然後他深有同感的沖我點頭。

最終我拿到了一根冬青木鳳凰羽毛的魔杖,并被奧利凡德鼻子對鼻子的說了一番讓人毛骨悚然的話。有關宿命的恐怖分子之類的。

出門時我發誓我這輩子再不來這家店了,這老頭兒太吓人了。

離開對角巷時已經是傍晚了,這一天的旅程十分難忘。走出破釜酒吧來到倫敦的大街上的一瞬間我覺得自己可能是做了一個冗長的夢。

我們來到帕丁頓車站,海格為我買了一個漢堡,讓我坐在車站的塑料椅子上吃。來去匆匆的人們都對我們行注目禮,我幸災樂禍的看到一個吃驚的不得了的男孩一頭撞上了電線杆。

這時我甚至看到了古靈閣裏兌換錢幣的先生,他領着一個和他長得很像的淺茶色頭發的少年,兩個人十分開心的交談,然後這對父子登上了列車。

“海格,”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放下漢堡問正興致勃勃的四下張望的大個子,“我應該怎麽去學校?”

“你沒有收到車票嗎?”海格吃驚的問,“就在麥格教授回信的信封裏夾帶着呢。”

“我沒能拿到那封信。”我簡略的回答,心想,居然還有車票,難道不是坐飛毯去?

“好吧……”海格傷腦筋的說,“我猜我這裏可能會有一張。前幾天我到北方接一個霍格沃茨的新生,他拒絕入學,把車票退給了我。我猜它還在我身上。”

海格從他外衣兜裏翻找了一會兒,搜出一個皺巴巴的信封。他把它遞給我:“車票就在裏面,九月一日,國王十字車站,票上面有時間和地點。”

我把信封塞進口袋裏,向他道謝。

到薩裏郡的火車開進站,海格幫我搬運行李,并送我上車。

“如果有什麽不開心的事,寫信告訴我。”海格對我說,“讓貓頭鷹送來,只需要寫上我的名字,它懂得怎麽找到我。”

“我會和你通信的,”我回答他,然後海格用力的擁抱了我。

火車開動了,我貼在車窗上看着低頭擦着眼淚的海格,覺得粉紅手帕其實沒什麽可怕的。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的數據……是自我在JJ寫文以來(不是同一個馬甲啊)最悲劇的……究竟哪裏出問題了?

歡迎大家指教啊,我是個很好說話的人真的= =

☆、紅發黑發

作者有話要說: V叔和他的食死徒們作亂、魔法界最黑暗的時代在詹姆斯和莉莉去世那一年之前,鑒于那時91屆學生當年才剛剛出生,這時候他們還不記事,就像沒有經歷過這些的我們,不會怕V叔怕的不敢叫他的名字一樣,本文的設定是孩子們敢于直稱V叔為伏地魔。

[抓蟲]

在開學前的一個月,德思禮一家和我基本無視對方。

我并不覺得無聊,我的新課本插圖裏有很多人,我每天都把自己反鎖在卧室裏和他們談話。這些男女巫師都很有趣,但有一個繃着臉的老頭子很讨厭我,他總是嘟囔着不該讓麻種入學什麽的,這老頭兒太可愛了。

無意中聽到我自言自語的達力害怕的告訴他媽媽:“哈利瘋了。”

然後佩妮姨媽對他說:“那個小怪物什麽時候正常過?”

我對讓自己的親戚們受到驚吓感覺十分抱歉,但他們都不願聽我解釋。

除了看我的新課本之外,我還和海格通信,他寫一手十分秀氣的英語,用帶蘭花香氣的粉藍色信紙。他簡直就是個少女了。

有時海格還會讓海德薇——這是我給那只白色的鳥兒起的名字,這是我魔法史課本裏的一個女巫建議的——為我帶來他烤的餅幹和甜點,味道都十分不錯。

八月的最後一天,我一個上午都在找裝着車票的信封,最後終于在書架底下裏找到了。

我把車票貼身放好,離開起居室下樓通知我的姨夫姨媽們我就要開學了,希望他們可以送我到倫敦。

“憑什麽?!”弗農姨夫口沫四濺的咆哮,“我沒有這個義務!”

“如果您拒絕的話那我只能寫信叫海格來接我了。真不知道他會用什麽方式來,或許是獨角獸拉的南瓜車?”我提醒他,“如果被鄰居們看到就糟糕了。”

弗農姨夫認為這是對他的威脅,他結結巴巴的反駁:“去巫師學校的火車?我怎麽不知道有這種列車?”

“誰知道呢,”我說,“可能是掃帚和飛毯都壞掉了吧。”

弗農姨夫無言以對,我不知道我哪裏戳動了他的神經,以至于他抓着脖子一副呼吸不能的模樣。

最終德思禮們還是同意第二天送我去倫敦,因為達力明天也要去上斯梅廷了,他們不得不讓我搭順風車。

但是被連人帶行李扔到國王十字車站後我傻眼了。我應該早點檢查我的車票的。

票面上居然印着九又四分之三站臺的字樣。

我在第九站臺和第十站臺間轉了好幾圈,還是沒能發現什麽異常。

努力從人群中擠出,攔住一個路過的警衛,由于我無法向他解釋霍格沃茨或是九又四分之三站臺,只能從其他地方着手發問:“先生,請問十一點發車的列車有幾班?”

警衛則是一臉困惑:“十一點?對不起,孩子,今天沒有十一點出發的火車。”

向警衛先生道謝,我接着查看了車站內的列車時刻表,發現真的沒有九月一日上午十一點的火車。我把那本薄薄的小冊子來回翻看了數次,同樣沒有找到和霍格沃茨相關的信息。

我心裏十分懊惱,我應該在拿到票之後立刻查證的,那麽這種尴尬的情況也就不會發生了。

摸了摸籠子裏的海德薇,我開始考慮現在寫封信讓這海德薇給海格送去的可能性。

但是我尋思了一會兒覺得這不可行,這鳥兒呆在籠子裏已經惹來很多人的注意了,如果我讓它送信絕對會被當成異想天開的瘋子被抓進精神病院。

也許我應該像海格那樣抽出我的魔杖在兩站臺檢票口間的牆壁上敲上一敲?這比讓貓頭鷹送信要隐蔽的多。

我把滿載行李箱的手推車立在身前,打定主意慢慢退到牆邊站定,假裝自己只是個在等前去買報紙的父親歸來的小孩。

抽出插在皮帶裏的魔杖捅了捅那面牆,我驚奇的發現魔杖居然直直穿過了牆壁。

擡頭左右張望,周圍的人似乎都沒有注意到我,這讓我聯想到《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中有關能夠驅逐非魔法界人士相關咒語的描寫。

我隐隐有了一個猜想,伸手摸了摸那面牆壁,果然……手指直接穿透過去。

既然連接的部位是在這種人流洶湧的地方的話,相信一定會有保護措施的了,或許是書本上提到的那種咒語,又或許是某種限制,僅能讓巫師通過之類的。而繼續延伸下去,說不定站臺附近有負責保護學生人身安全的巫師警察什麽的。

我保持着半只手掌沒進牆裏的姿勢,扭頭四下觀望。四周的乘客仿佛都沒有看到這種不正常的舉動,哪怕是近在咫尺的人也好像都看不到我。

推着一輛載有貓頭鷹的手推車撞牆實在是新鮮事,不過我沒有時間再猶豫了,車站的時鐘顯示差十分鐘十一點,我轉過身子讓手推車向前,然後向那面牆壁沖了過去。

毫無阻擋的小跑着穿過牆壁,一瞬的黑暗後出現在眼前的是一輛深紅色的蒸汽火車,那火車的款式十分古老,但是看上去很新。

站臺上站滿了穿着黑色長袍的人,他們無疑都是男女巫師。火車頭噴出的煙霧萦繞在上空,喧雜的人聲中夾雜着動物撲扇翅膀或嚎叫的聲音。

除了父母們,還有一些随身攜帶各種奇怪寵物的男孩女孩,他們都是霍格沃茨的學生,任由寵物蜥蜴和蟾蜍在地上瘋狂的游走,我發誓我甚至看到一條翠綠色的小蛇。

除了冷冰冰滑膩膩的爬行動物外,我覺得這一切都棒極了。

“啊!”突然有什麽東西撞了我的腿一下,我尖叫着跳開,一個紅發的大男孩從後面推着行李沖出來,差一點摔倒在地。

他同樣被吓到了,穩住身子之後驚魂未定的沖我道歉:“對不起!你沒事吧?”

我沒有想到站在牆邊還會有這種危險,不過除了被吓了一跳之外卻也沒怎麽樣,我沖那個滿臉通紅的大男孩連連擺手,但是他似乎認定了我絕對受傷了,還在不停的道歉和解釋。

然後這個可憐的少年成了真正的受害者,兩個紅頭發的稍小一點的男孩相繼從牆裏沖出來,和他們的兄長跌成了一團。

“弗雷德——喬治!”高個子的紅發男孩暴怒的呻|吟。

我剛把三個比我高的多的男孩子從地上拉起來拽到旁邊,立刻另一個和我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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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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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