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4)
了,就讓他喝下去。”
“是的,女士。”我說。
似乎龐弗雷夫人也認為我應當對弗立維教授的昏迷負責,于是我坐在床邊等他蘇醒過來。我偷偷拔下木塞聞了聞那兩瓶黏糊糊的藥水的味道,覺得世界末日到了。
弗立維教授醒來之後對我大加感謝:“哦,波特先生,你是個好心的孩子,真是太感謝你了。”
“太感謝了……波特先生。”他喝了一口龐弗雷夫人的藥水,打了個哆嗦,“梅林,我發誓這瓶藥是西弗勒斯的,他的投資大概又失敗了。”
處理完弗立維教授之後,已經是午飯時間了,我直接往底層的餐廳去。
路上我被樓梯困在半空,弗雷德和喬治合力把我弄了下來,然後問我為什麽會呆在那兒,羅恩哪兒去了。我把事情如實講了一遍,雙胞胎拍着我的肩膀笑的直打嗝。
中午我吃了牛排,倒不是說廚師做的不好吃,但是太生了,我喜歡全熟。當我想把它扔掉時赫敏極為不滿,逼我吃掉了一大半。
羅恩則對格蘭芬多餐桌上沒有烤牛肉大失所望,但是他更不好意思到斯萊特林席去要,因此悶悶不樂的。
下午只有一節賓斯教授的魔法史,他是個幽靈,看上去迷迷糊糊的,戴着有很多螺旋的眼鏡,只聽他講了一小會兒我就困得睜不開眼,後來不知什麽時候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到下課的時候我才被羅恩叫醒,我沒能記筆記,因此向羅恩借他的。但是羅恩窘迫的告訴我他也沒有記,在臨下課時他才醒過來。
“七英寸的論文!”我絕望的說,“沒有筆記我該怎麽寫?我甚至不知道教授講了什麽。”
在圖書館我和羅恩碰到了赫敏,她正在寫麥格教授的論文,聽了我們的抱怨之後,她表示可以把自己的魔法史筆記借給我們,但是在晚餐之前要還給她,因為她的作業也沒寫。
羅恩簡直喜出望外,結結巴巴的感謝她。赫敏沖他微笑了一下,這讓我十分吃驚,然後夾着課本回去了。我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理解為赫敏對羅恩也不太讨厭?
在翻閱資料時我看到羅恩悄悄裁了赫敏筆記本上的一張沒有寫字的紙,他慌慌張張的把它夾在了課本裏,臉紅的和頭發一個顏色。
我對他的純情十分無語,天知道羅恩跟我談及前奧羅辦公室主任鐘愛的體位時面不改色,現在卻沖着赫敏的筆記本發花癡。
理論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我腹诽他。當然,十一歲的小男孩什麽的也不可能有啥行動力。
複制了赫敏的筆記內容,我連抄帶寫的把查閱到的好幾本書上的相關段落集合在一起,又加上我把字寫的很大,勉強完成了魔法史作業。
羅恩似乎認為赫敏熱愛魔法史,因此傻頭傻腦的決定也要學好魔法史,正捧着課本冥思苦想。
我覺得他前途無亮。赫敏熱愛每一門課。
在圖書館泡了一下午,變形術的論文還是沒有頭緒,而再怎麽拿魔杖戳那根火柴也無法把它變成針,我開始考慮借一根真正的針交上去的可能,最後還是覺得不太靠譜。
羅恩也同樣抓耳撓腮,于是最後我們說定去問珀西。
☆、奇洛哭泣
黑魔法防禦術的教授奇洛蒼白消瘦,看起來弱不禁風。他的頭上總是纏着巨大的頭巾,一副頭重腳輕的模樣,看上去十分可笑。
他往往只有吃飯的時候才露面,每次都顯得驚恐畏懼,一點風吹草動就會吓得哆哆嗦嗦,把叉子戳在自己胳膊上,和旁邊愁眉苦臉郁郁寡歡的斯內普相映成趣。
還有同樣令人費解的是,他身上有一股子濃烈的大蒜味,這更引發了種種匪夷所思的猜測。
比如奇洛教授每天躲在辦公室裏吃十公斤大蒜、奇洛用大蒜味的浴鹽和洗發水并自制大蒜味牙膏、奇洛教授的頭巾裏乘着一公升蒜泥、奇洛教授使用大蒜味香水等等。
又或者相比之下正常一點的奇洛其實是個吸血鬼,他一直以來試圖克服自己的大蒜恐懼症。
奇洛教授整日藏在不知哪個角落裏,即使偶爾在走廊碰到他,他也會飛快的走過,不給人打招呼的機會,只留下繞梁三日的刺鼻大蒜味。
“我真是太期待魔法防禦課了,”周五吃早飯時弗雷德突然一本正經的說,“我十分佩服奇洛教授,要知道不是每個人都能把頭巾纏的那麽圓的……我懷疑他有中東血統……”
半個學院的格蘭芬多都笑的渾身發顫,我的牛奶從鼻孔裏噴了出去。
“作為一個噴泉來說你很成功,哈利。”珀西哈哈大笑着揉了揉我的頭發,讓我尴尬之餘又覺得有些受寵若驚,這一般都是羅恩的專利。
一年級黑魔法防禦課不失衆望的成了一個笑話。
上課鈴打響好一陣子,奇洛教授也沒有出現,我被推舉出來(為神馬又是我!我很想大吼一句,我只和弗立維教授有點交情!)到隔壁通知給五年級上課的格蘭芬多院長。
隔着門板,我聽到麥格教授在授課:“……本世紀登錄在冊的阿尼瑪格斯共有七人,但是不排除有一部分非法阿尼瑪格斯。記住,這種變形魔法十分危險,必須在有專業人士在場的情況下練習。大家把課本翻到第一百三十六頁。”
接着就是一陣吸氣聲,一個姑娘怯怯的小聲說:“肋骨戳穿了心髒啊……”
我敲了敲門,教室瞬間安靜下來,麥格教授從裏面拉開門,居高臨下的詫異的問:“波特先生?我想現在是上課時間。”
裏面的學生沸騰了,紛紛站起來擡頭張望,悄悄交談:“波特?那個哈利·波特嗎?”
“斯科特先生,回到你的座位上去。”麥格教授嚴厲的說,然後掩上門讓我到走廊裏去,“現在,波特先生。你有什麽問題嗎?”
“對不起,教授,”我告訴她,“我們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奇洛沒有來上課,大家都很擔心他,奇洛教授生病了嗎?”
麥格教授的神色緩和了一點:“是這樣?我現在到他的辦公室去一趟。你跟我來,波特先生。”
我點了點頭。
麥格教授走的很快,我小跑着跟在她後面,最後我們來到一扇樸素粗糙的門板前,麥格教授響亮的敲了三下門。年長的人們總有辦法用足夠的音量禮貌的敲門,而我總是把指關節搞得又酸又痛也無法讓門內的主人聽到。
“教授,你是怎麽做到的?”我忍不住問。
“什麽?波特先生?”麥格教授沒聽清楚,于是我又問了一遍,“別說傻話,波特先生。”
上帝,麥格教授的語氣表情簡直和赫敏一模一樣。
過了一陣子,奇洛教授拉開了門,他看上去憔悴虛弱,頭上依然頂着碩大的頭巾:“米——米勒娃?”
他似乎在自己的屋子裏堆放了一噸大蒜,特殊的氣味從打開的門縫裏散發出來。
“奎裏納斯,你現在應該在上課。但你的學生告訴我教室亂成一團,所有人都在擔心你是不是身體出了什麽問題。”麥格教授嚴厲的說,就像老師對學生。我想到奇洛教授也畢業于霍格沃茨。
“是,是的,米勒娃。”奇洛教授的臉更蒼白了,看上去搖搖欲墜,馬上就要暈倒了,“我馬上,就,就去。”
“希望如此。”麥格教授簡略的點了一下頭,帶我順來時的路回教室。
“奇洛教授看起來不太好。”我擡頭問這位嚴肅正直的女士,“他真的沒關系嗎?”
“你的教授很健康,”麥格教授頓了頓,“說實話,他從學生時代就一直是這個樣子。膽子小了點,就像是……”
我很希望能聽到更多霍格沃茨的秘聞,但是說到這裏麥格教授哽住了,仿佛想到什麽令人難過的事:“教授?”
“沒什麽。”麥格教授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沙啞,“我要回去上課了,波特先生,請回吧。”
“怎麽樣,哈利?”我一回到教室,羅恩就迫不及待的問。教室裏亂糟糟的,寫作業的睡覺的聊天的,總之幹什麽的都有。
“別以為我忘記了是你先慫恿我去找院長的。羅納德。”我說。
“嘿,別學珀西他們叫我羅納德,”羅恩十分不滿的皺了皺眉,“奇洛教授呢?”
“據說馬上就來。”我聳聳肩,坐回自己的座位,把課本和紙筆準備好。
好一會兒之後奇洛教授姍姍來遲,夾着一年級教科書和備課本和滿身大蒜味。他在門前躊躇了好一會兒,然後疑遲的走了進來。
“我是奎裏納斯·奇洛,”奇洛教授把課本放在講臺上,盯着自己的指尖,不敢看講臺下的學生,“黑魔防禦課由我擔任教授。”
然後就沒了下文。眼見奇洛教授站在原地一聲不吭,教室裏慢慢騷動起來。
拉文德·布朗問他:“教授,我們今天要學哪些內容?”
“哦?”奇洛教授仿佛被驚醒一樣,他慌亂的小聲回答,“對,對,同學們請,請翻開課本。”
刷刷的翻書聲之後,奇洛開始打開備課本授課。
起初還能聽到他結結巴巴說話的聲音,再往後聲音就越來越小,連前幾排都聽不到了,若非他的嘴唇小幅的蠕動着,幾乎要以為他睡着了。
大家都不耐煩起來,羅恩翻出他的魔法史課本對我說:“反正奇洛教授也只是朗讀課本內容而已,我先把上一節課的內容複習一下。哈利,幫我看着後門的窗戶點。”
羅恩在筆記本事件之後就狂熱的迷戀上了魔法史,他為了不讓自己在課堂上睡着(賓斯教授可以催眠除赫敏以外的每一個人)使用各種清醒藥水,比如不知什麽時候被打上了奇洛教授專利标簽的大蒜汁。
他甚至向雙胞胎讨了一瓶他們研發的魔藥,在我的強烈阻勸下放棄了。從事後弗雷德的失望表情上我斷定這瓶藥水絕對有貓膩。
再就是後門的窗戶,不論那個時代的教師都有從後門偷窺學生的習慣,麥格教授也不能免俗。因此如果你想在上課時間搞什麽小動作,必須要有人把風。除了魔法史課。
我覺得麥格教授年輕時一定也在漫長的賓斯教授時間睡着過。或許還有鄧布利多。
不過一會兒,就沒有幾個人聽課了,我無聊的在羊皮紙上畫小人,把羅恩踩在腳下頭戴王冠的赫敏,白裙子白襪子白鞋子的少女海格,穿女仆裝戴黑貓耳的長發成年版德拉科……
“教授,”赫敏突然舉起手來,奇洛做了個手勢示意她可以提問,“你講課的聲音能不能大一點。”
我覺得這應該不是個很難回答的問題,但是奇洛教授卻怔住了,蒼白的臉刷地紅了,整個教室都安靜下來,剛剛還睡的很香的幾個男孩子也迷迷糊糊的擡起頭。
他嗫嚅了幾下,張開嘴又閉上,似乎想說什麽:“我,我……”
奇洛教授只說出第一個單詞就被噎住了,然後眼眶慢慢紅了起來,他慌張的用課本擋住臉,飛快的沖了出去。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赫敏連連推了好幾下眼鏡,難得有點手足無措:“他哭了?”
沒有人回答她。
“我應該追上去安慰他嗎?”赫敏茫然的問。
作者有話要說: 是不是因為前五萬字來自于舊文所以本文被從全部榜單上剔除了?大概是這樣吧…想不出為何收藏基本不漲了…早知道就不投機取巧了= =
☆、魔藥教授
格蘭芬多一年級氣哭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話題傳遍整個霍格沃茨,午餐時奇洛教授照舊出現了,只不過看上去越發憔悴畏縮,臉色煞白。
赫敏覺得有點抱歉,不斷的推眼鏡。雖然依舊面無表情,但是能看出明顯有些心神不定。
所有人都口幹舌燥的開解她,我信誓旦旦的發誓是因為我上課畫畫才把教授給惹惱了。其實也沒錯,赫敏充其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那些話沒起到什麽作用,從赫敏推眼鏡的頻率上可以看出來。
午飯她也沒吃,匆匆抓了幾個牛排腰子餡餅塞進一個保鮮袋裏就轉身不知去了哪裏。
羅恩唉聲嘆氣的十分擔心,但也不好意思追上去,心不在焉的用牛排刀戳盤子。
我用黃油豌豆跟不知是弗雷德還是喬治的紅發男孩換了一碟草莓醬,抹在小甜餅上吃,被西莫嘲笑了一通。
午飯快要結束的時候赫敏回來了。她大概回過寝室,帶來了她的雙肩背包。
“赫敏,下午有什麽課?”我覺得她看上去輕松多了,問道。
赫敏坐到我對面打開書包,拿出一個筆記本,那上面繪着一張課程表:“兩節魔藥連堂。”
“斯內普教授?”我擡頭望向教師席,一只貓頭鷹在奇洛教授面前丢下一封信,把他吓了一跳。
“是。”赫敏簡略的說,然後把布丁盤子拖到面前,拉文德·布朗不贊同的皺了下眉,和旁邊的女生竊竊私語。
關于斯內普教授同樣有很多傳聞,關于他個性有點問題的。
譬如喜歡課前提問,一次性十幾個問題,而且專盯一個人,錯一個就要扣分寫反思;又比如不注意自己的形象,會把左腳的鞋子穿在右腳上什麽的。
我不喜歡看課程表,每次都是什麽時候想起來什麽時候問。因此完全沒有做過預習。
想到斯內普教授每次看到我時與衆不同的苦大仇深的模樣,我不由得嘴角一抽,趕快和赫敏借了課本來看。
午睡的時間我一直在背書,因為據說斯內普的提問涉及本年級的全部內容。無疑短短一個半小時的時間能做到的很有限,我只看了赫敏紅線标注的重點部分就頭昏腦脹了。
格蘭芬多一年級宿舍哀鴻遍野,男孩子們悔不當初。
羅恩拿着雙胞胎男孩給的詛咒人偶,在背後貼上斯內普名字的紙條,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來了。
“喬治說,只要用針紮它,那個人被紮的部位就會疼痛難忍。”羅恩神秘兮兮的說,“這是我哥哥比爾送給他們的生日禮物,從埃及帶回來的,十分靈驗。”
于是關于讓斯內普得什麽病的争論開始了。
“紮它的頭。”西莫說,“讓那個油膩膩的家夥頭痛。”
“他看起來每天都頭痛,”迪安·托馬斯說,“我認為頭痛打不倒他。”
“紮它的心髒,直接了結了他。”我提議,“這樣在招聘到新的教授之前我們就有很長一段時間的好日子過了。”
“這東西沒有後遺症,害不死人。”羅恩反駁,“只是會造成一些錯覺……”
他們一致認為我太不靠譜,直接把我從商讨小隊踢了出去。我氣哼哼的繼續背書。
最終斯內普被敲定要得腸胃病,羅恩在人偶的肚子上紮了一根針,鄭重的挂在寝室的門板上。
告示板上貼出了魔藥課須自帶坩埚的通告,我們搬着不輕不重但是很金貴不經摔的坩埚從格蘭芬多塔下到斯萊特林地窖,期間碰到剛剛睡醒的德拉科,後面跟着他的兩個跟班。
地窖的溫度比陽光燦爛的塔樓要低很多,走在裏面毛骨悚然,德拉科習以為常的走在前面帶路,抱怨他爸爸不回他的信。
大塊頭克拉布悄悄告訴我們德拉科一天寫三英尺家信,折起來厚厚的一沓。
魔藥教室的四壁擺滿了各種動物标本,泡在某種不像是福爾馬林的液體裏,但是無疑令人膽寒。
把坩埚和課本等擺放好,大部分人都趁教授沒來的最後一點時間裏做複習。羅恩看上去也不太相信那個人偶,聚精會神的翻着課本念念有詞。
走廊裏傳來響亮的腳步聲,所有人都正襟危坐,教室鴉雀無聲。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然後……過去了?
“怎麽回事?”西莫忍不住問了一句,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一秒之後氣氛驟然放松下來,嘩嘩的一陣翻書背書聲。衆人虛驚一場。
“搞什麽……”羅恩抱怨的掀開他的《千種神奇草藥及蕈類》,然後卡住了。
斯內普教授像一陣旋風一樣氣勢洶洶的刮了進來,把教室門砰的摔在牆上,氣勢洶洶的掃視下方。
所有人都姿态各異的僵在原地。
我不負責任的注意到納威蹲在桌子下面只露一雙驚恐的眼睛。
蟾蜍萊福一蹦一跳的當着幾十雙眼睛(包括一位教授)從門口逃走了。納威的嘴角垮了下來。
然後斯內普開口說:“……抱歉,剛才走錯門了。”
我的鏡片咔的裂開一條縫。
斯內普教授若無其事的開始點名,翻開名冊,從後向前開始點名。
“布雷斯·紮比尼。”
“到。”長相英俊的黑皮膚男孩笑眯眯站起來。
“羅恩·韋斯萊。”
“到!”羅恩響亮的回答。
“哈利·波特。”
“到。”我猶猶豫豫的站起來。
“哼,我們學校新來的的大名人……”斯內普教授諷刺的停頓了一會兒。給我特殊待遇。他沒有讓我坐下,而是繼續點名。
雖然偶爾在學校裏碰到這個教授時他也是愛理不理的,有時還會對我怒目而視,但是在課堂上刁難學生也有些過分。這種語氣讓人覺得好像被排斥在外了。
我簡直無法理解,困惑憤怒的盯着斯內普直到他合起名冊。
在用幾句極有威懾力大概是事先打好草稿的開場白威脅了學生後,斯內普教授突然轉向我:“波特先生,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會得到什麽?”
“……一種強效安眠藥。”我怔住了,然後拼命回想了幾秒,告訴他。那是赫敏标記過星號的部分。
“舟形烏頭和狼毒烏頭有什麽區別?”斯內普教授繼續問。
“沒有區別,它們是烏頭的別稱。教授。”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禮貌一些。
我準确的回答了問題,但斯內普看上去更不高興了:“你能在哪裏找到牛黃?”
“……對不起,先生。我無法回答。”我說。
“名聲不能代表一切,波特先生。”斯內普冷冰冰的說,眼睛烏黑的發亮。
“我也這麽認為。先生。”我猜他在為我出醜而由衷的喜悅。羅恩在桌子下面悄悄扯我的衣角。
他沒有追究我的頂嘴,低頭翻開教科書:“很高興你有自知之明。坐下,波特先生。因為你的無知,格蘭芬多扣五分。”
我重重的坐在椅子上。
魔藥課開始。
全班分成數個兩人小組,由座位而定,合作調制一種治療疥瘡的藥水。斯內普教授在黑板上寫下所需的材料步驟之後就讓我們動手操作。
我和所有人一起從放藥材的學生用儲藏櫃裏拿出要用的原材料,但是手一直在抖,沒辦法準确的操作。不得不停下來深呼吸來平複憤怒暴躁的情緒。
“沒事吧?哈利?”羅恩小聲問我。
我搖了搖頭,拿出配套的鑷子開始稱量幹荨麻。
由于我不正規的動作斯內普又扣去了格蘭芬多五分并冷嘲熱諷,但是幾乎所有人都受到了批評,除了斯萊特林的學生。
我和羅恩進行的并不順利,按照書上的描述,攪拌後藥水應當變成粘稠的淺褐色,但是看上去卻有些泛紅。
不過我們比旁邊的納威西莫一組要好得多。納威一直手忙腳亂,把各種材料的順序、處理方法弄混,被斯內普罵的畏首畏尾,簡直要哭出來。
斯內普似乎偏愛金發的德拉科,全班只有他一人收到了稱贊,正在他要德拉科做示範時,納威突然尖叫一聲,從座位上摔了下來。
我不知他究竟做了什麽,但是他的坩埚都燒得扭曲變形了,裏面的藥水潑灑出來把地板都燒漏了,可見的綠色濃煙彌漫開來,看上去極具腐蝕性。
納威更是凄慘,那些失敗的藥水大部分灑在了他身上,即刻他的胳膊和腿傷就冒出了紅色的疥瘡,甚至連臉上都有。
女生們尖叫起來從自己的座位上跳開,似乎想逃出去,但是被斯內普大聲喝止了,他抽出魔杖消失了那些濃煙和藥水,關火後俯身觀察了一下坩埚的殘骸,然後咆哮着問抽抽搭搭的納威:
“蠢貨!你沒有把鍋從火上拿走就把豪豬刺放進去了對吧?”
納威哭的更傷心了,斯內普怒氣沖沖的命令鞋子上被燒了個洞的西莫:“送他去醫療翼。”
“對不起,教授。我不知道醫療翼的具體位置。”西莫結結巴巴的說。
“波特!”斯內普轉身面向我,“為什麽不在事情發生前提醒你的同學?為了展示自己的優越性嗎!格蘭芬多扣五分,因為你的妄自尊大!現在,送這個廢物去醫療翼!”
我簡直怒火中燒,但是見坐在地上哭的凄慘的納威,又說不出‘這與我無關,我不應該為這件事負責’的話,只能強忍怒氣和西莫一起扶起情況越來越嚴重的納威。
醫療翼我曾經去過一次,因此輕車熟路,很快就把病人送達了。
“你好,龐弗雷夫人。”我向正在擺弄花瓶的女士問好,“這是格蘭芬多的納威·隆巴頓,他在魔藥課上受傷了。”
“隆巴頓先生是嗎?”龐弗雷夫人仔細查看了納威滿是疥瘡的臉,“我想,一劑失敗的疥瘡藥水?”
“是的,女士。”我回答了龐弗雷夫人的問題,然後告訴西莫他可以先回去。
“雖然看起來很嚴重,但是沒有大問題。”龐弗雷夫人的心情顯然比前幾天要好,她從藥櫃裏拿出一個小瓶子遞給納威,“緩和劑。隆巴頓先生,稍後你還需要另一瓶。”
納威喝下了藥水,顯然他不太能接受這個味道。
龐弗雷夫人的魔藥很管用,至少納威臉上的情況好了很多,他歉意的對我說:“對不起,哈利。都是我的錯,把你牽扯進來。”
“這和你沒關系,納威。”遠離地窖之後我覺得好多了,深深吸了一口滿是消毒水氣味的空氣,然後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他只是單純看我不順眼而已。斯內普絕對恨我。”
作者有話要說:
☆、海格邀請
“恨你?我覺得他更恨我……”納威困惑的說。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甚至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空白了幾秒之後忍不住就笑了。
氣氛松懈下來,我不想再回去上課,就留在醫療翼照看納威,一直到學校的下課鐘敲響。
傍晚的時候納威的疥瘡已經差不多全部退下去了,至少裸|露在外的皮膚不再可怕了。龐弗雷夫人要求檢查他的私|處,被納威通紅着臉結結巴巴的拒絕了,于是納威被要求住院一晚觀察。
“如果不治療徹底,會有後遺症發生的。”這是龐弗雷夫人的原話。
我不得不聯想到疥瘡的某種傳播方式。
離開醫療翼的時候晚宴已經開始了,我悄悄溜進餐廳,坐在羅恩旁邊。
“哈利,你的書包。”羅恩把我那個麗痕書店特別贈送的書包遞給我,“坩埚我已經洗幹淨了,就在宿舍你的桌子上。”
我向他表示了感謝,然後詢問魔藥課的作業。
“七英寸關于疥瘡藥水特性與操作過程須注意事項的論文。”羅恩唉聲嘆氣的說,“制作的魔藥也在內,已經被收走了。西莫和我一組,我們兩個是A,至于你和納威,我看到他記了一個P。”
我只能苦笑:“論文什麽時候交?”
“下一堂課上課前交到講臺上,然後他會批改發給我們。”羅恩說,“當堂。”
晚餐格蘭芬多席有好吃的烤土豆和蘋果布丁,依然供應牛奶南瓜汁等各種飲料。果仁冰激淩讓我重新振作起來,我決定晚上向赫敏請教今天的內容。
最後的糖漿餡餅和薄荷硬糖從盤子裏被消失了,學生們陸續起身離開。
晚飯期間我沒有看教師席一眼。
公共休息室裏不期然遇到了赫敏,她耐心的複述了斯內普課堂上提到的重點,我很感激。
我覺得這個聰明可愛的姑娘可能是覺得和我同病相憐了,畢竟一個是氣哭了教授,一個差點被教授氣哭。
丢臉的說一句,被斯內普嘲笑的時候我真的氣壞了,腦子裏一片空白。我還沒受過這種待遇。
要不是他長的比我高,我早就揍他了。
我哼哼着喝完今天第三杯牛奶。等我以後長成海格那種大塊頭,看我怎麽收拾‘那個’斯內普。
整個晚上我都在做對看不清臉的黑袍子男人拳打腳踢的夢。
第二天沒有課,我被羅恩從床上拖起來吃早飯。他似乎認為我想餓死自己。
羅恩一連在我的盤子裏堆了七八個煎香腸,我正尋思怎麽才能找個合适的借口逃開的時候,成群的貓頭鷹飛了過來。
每天早上都有大批的信差送信,不過我還沒有收到過。
很多貓頭鷹羽毛掉進餐盤裏,沒有信件的學生一陣抱怨。我眼尖的看到混在裏面的海德薇,小姑娘住在學校的貓頭鷹棚裏,和其他的貓頭鷹由校工費爾奇統一飼養。
海德薇滑行下來,精準的停在我身邊,丢給我一張字條。
我把我的煎香腸推給海德薇,但小姑娘好像對熟食不太感興趣,反而去啄羅恩的南瓜汁。
打開那張紙條,上面是熟悉的工整秀氣的字體。
親愛的哈利:
今天下午三點有沒有時間?請你喝茶。請讓海德薇把回複送回。
海格
我向教師席望了一眼,海格正沖我微笑。我和赫敏借了一只羽毛筆,在背面寫了回複,并詢問海格可否邀請我的朋友們一起去。他欣然答應了。
我開始期待今天的下午茶時間。
由于是在周末,所以作業比往常要多不少。吃過早飯之後,我和羅恩回寝室拿了書包,然後直奔圖書館。
圖書館的管理員平斯夫人是一個年邁幹瘦的女人,她熱愛圖書,因此敵視我們。
這可能有點不合邏輯,但是我的确得承認,包括我在內的大多數學生對于那些珍貴的藏書并不太仔細。
我和羅恩放滿了腳步溜進圖書館,被門口的平斯夫人狠狠瞪了一眼,可能是針對我領口上的油漬或是羅恩鼻梁上的灰。
大氣不敢喘一下的找了個偏僻角落坐下,我們開始寫作業。
首先是斯內普的論文。我把昨天晚上赫敏講的內容都記錄在了筆記本上。
該死的,即使聽過赫敏的講解我也無法理解為什麽這些毫無關聯的魔藥材料混合在一起就會産生效果,我不明白順時針攪拌三圈再逆時針攪拌兩圈半有什麽意義。
正如我不明白打發蛋白時為什麽只能順一個方向攪拌。
沒有在魔藥作業上浪費太多時間,我把這些簡單的整合修飾了一下就直接撰寫在了羊皮紙上,用尺子量了一下,差不多七英寸,我在下面署了名,就夾在了課本裏。
整一個上午,我和羅恩完成了大多數作業,除去一部分實踐性的,書面作業已經差不多了。
中午有我喜歡的烤牛肉和約克郡布丁,之後的午睡時間我心急如焚,翻來覆去的看時間。
差二十分鐘三點,我叫醒了羅恩。
海格不住在城堡裏,他的房子在禁林邊緣,那是一間可愛的小木屋。
我們離開霍格沃茨城堡走到田野裏去,遠遠地可以透過窗戶可以看到裏面海格的身影。
走近之後可以看到那扇門上挂着一個描黑邊的小圓木牌,上面寫着‘歡迎拜訪’。我猜背面會是‘走遠一點’。
我敲了敲門。裏面傳來一聲犬吠,海格的聲音傳出來:“嘿,牙牙,別激動。”
海格把門打開了,手裏牽着一只黑色的大獵犬,它警惕的龇着牙,被海格拍了拍頭。
小木屋裏本來應該只有一個房間,但是被海格用木板和布簾隔開了。屋子裏的裝飾都偏暖色,窗簾是可愛的嫩綠色,桌子鋪着有小貓跑來跑去的淺黃色桌布。
海格把叫牙牙的帥氣的大狗拴在了壁爐旁邊,然後讓我們坐在客廳的桌子邊,他開始動手泡茶。
“海格,這是羅恩,羅恩·韋斯萊。”我對海格介紹我的朋友。
海格把茶端上來,仔細端詳了一下羅恩:“韋斯萊家的孩子是嗎?我和你爸爸亞瑟·韋斯萊是朋友。當然你的哥哥們我也都認識,弗雷德和喬治是精力最旺盛的兩個。我每年都要提防他們闖入禁林。”
羅恩的臉有點紅,他沖海格微笑,然後豔羨的看着正在舔自己的爪子的獵犬牙牙。
海格告訴他:“不用擔心,牙牙不咬人,它只是很膽小。我想你可以摸摸它。”
男孩子們對猛獸都有抑制不住的向往,羅恩大着膽子摸了摸牙牙的背,大狗警惕又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但是沒有反抗。然後海格又遞給他一把梳子給牙牙梳毛。
在得知牙牙全無危險之後,我和羅恩的膽子都大起來,我甚至勇敢的讓它舔了舔我的手。
我一直很喜歡毛絨絨的寵物,哪怕是這樣一只看着極具攻擊力(當然據說十分膽小)的獵犬。
但是德思禮家從不養寵物。佩妮姨媽厭惡動物,她不喜歡它們随地排洩。只有對弗農姨夫的妹妹瑪姬的寵物才會和善一點。
瑪姬姑媽養很多狗,它們要麽瘦得皮包骨頭,要麽胖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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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