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8)

瞬間回神,鬼知道他說了些什麽,就搖了搖頭。

桀諾嘆氣,心想孩子大了真是不服管教了,當初席巴就沒理家裏世交的女兒,離家出走跑到流星街,結果和基裘經歷了很多事情,最後終于走到一起了。他拉下臉,打開抽屜,從裏面拿出一疊相片:“這是我和你媽媽挑出來的,都是不錯的女孩子,家世和咱們家對的上,什麽類型都有,你挑幾個順眼的,試試吧,聽話。”

伊爾迷道:“好的。我回去看看。”

桀諾滿意一笑,伊爾迷還是聽自己話的,伊爾迷拿着厚厚一疊照片出門了。

伊爾迷随手将照片扔進垃圾桶,摸出通訊器想給冬青打電話,略一疑遲,不行。伊爾迷想想,給媽媽打電話:“喂,媽媽嗎?”

“是我,伊爾迷啊,有什麽事情嗎?媽媽正在忙。”基裘那邊人聲嘈雜,她捂着電話走了幾步,躲進試衣間裏。

“媽媽,我要離家出走,你幫忙瞞一下爺爺爸爸。”伊爾迷斬釘截鐵的說。

基裘一下子震驚了:“為什麽啊?兒子,沒事離家出走幹什麽啊?”這麽直接?

伊爾迷強大氣場散發:“我不是在求你,而是在命令你。”

基裘瞬間尖叫起來:“哎呀!伊爾迷你這個壞孩子!好吧,媽媽愛你!快走吧,你要去哪裏?我幫你訂票?”

伊爾迷搖搖頭:“我沒有告訴你的必要,再見。”

基裘電子眼一片雪花,臉上染上潮紅,伊爾迷真是長大了,真帥氣!

伊爾迷挂了電話,這下子沒有後顧之憂了,去哪裏?流星街是最好的選擇,不過去那裏是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正猶豫着,手機響了,伊爾迷一看,是西索,接不接?接吧,西索是流星街出來的,也許可以利用一下,于是就接了:“喂,西索?做什麽?”

西維亞院長松了口氣,把事情說了一遍,伊爾迷眼睛一轉,這個療養院的盛名自己還是聽說過的:“好吧,我馬上就去一趟,請您告訴我地址,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什麽要求?”

“我要給西索陪護,我不太放心。”

☆、番外五 納斯和維迪

作者有話要說: 未免大家忘記,提一句這裏的海格不是原著裏的海格,本文的海格有點少女情懷(好吧),所以說他腼腆溫柔。

“特拉維斯教授。”幾個結伴成群的赫奇帕奇女生紅着臉的向納斯問好。

納斯點點頭,他的頭發剪得短短的,發絲就像他本人一樣冷硬,倔強的立着。他和她們擦肩而過,深黑的鬥篷被大步行走帶起的風鼓動,整個人顯得果敢又堅毅,十分有男子氣概。

“納斯教授真帥!”一個矮個子的女生掩着嘴小聲贊嘆,她的同伴們用力點頭,她又道,“雖然斯內普教授也是黑發黑眼,不過他一點都不注意個人形象,整天髒兮兮的。”

一頭卷曲棕發的女孩子接着道:“我一看到斯內普教授就害怕,他太嚴厲了。聽簡學姐說,她第一次上魔藥課的時候被斯內普吓哭了。”

赫奇帕奇女生們叽叽喳喳的讨論,無外乎是塞德裏克院草更可愛,還是納斯更成熟性感。

整個霍格沃茨裏都彌漫着恐懼的氣息,如果說在第一起攻擊案發生之後,大家還盲目的相信霍格沃茨教師們的能力的話,而在又一個學生被石化之後,全體學生就真正恐慌起來。現在女生們也只有談談帥哥之類的話題才能轉移一下注意力,讓自己不那麽害怕。

納斯行走在霍格沃茨城堡的走廊上,一路有不少學生和他打招呼。據霍格沃茨校報的調查,他是所有學生最想一夜情的對象,無論男女。俊美冰冷的臉,神秘莫測的氣質,連他平時的冷漠都被當成個性的表現。

納斯每天早晨都會早早起床鍛煉身體。跑圈打拳是最基礎的,沒有結冰的時候,他還會在黑湖裏游泳。因此所有的學生都知道他的身材簡直完美。

給二年級的學生上完黑魔法防禦課,納斯收拾教案課本正要離開,兩個小蘿蔔頭湊了上來:“教授。”

是格蘭芬多的赫敏·格蘭傑和羅恩·韋斯萊。他的表情略略柔和了,納斯知道這兩個孩子是凱西·張——或者說是哈利·波特——的好朋友,問道:“什麽事?”

赫敏仰望着納斯,她一向喜歡博學有才華的人,納斯完全符合了她來霍格沃茨之前對教師的一切想象:“教授,你對前幾天的兩起石化案怎麽看?”

納斯微微皺眉,想了想回答道:“說實話,現在還沒什麽頭緒。”

“您覺得,這件事會和哈利失蹤有關嗎?”赫敏問道,“另外,我有一個猜想。”說着塞給納斯一張紙條。

納斯打開看了一眼,他認得赫敏的筆跡,工整規矩,并且注明了是在哪本書上看到的。納斯的眉頭舒展開來,他露出一個有點僵硬但十分真誠的笑容:“謝謝你,格蘭傑小姐。你……”

“請放心,教授。”赫敏咧嘴笑了笑,“只有我和韋斯萊知道,我清楚現在大家都夠緊張了,不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的。”

手心裏攥着赫敏的紙條,這個在別人看來很古板的小女巫十分得他心意。納斯盤算着這個假說有多大的可能性。癞蛤蟆孵出的公雞蛋,能夠用眼睛殺死人的蛇怪,現在就隐藏在城堡的某個地方,爬行在牆壁內的管子裏,不知什麽時候就會露面傷人。

對面走過來一個低着頭的紅發女孩,她的書包帶子斷了,因此把書包抱在懷裏。正常情況下走廊完全可以容納三個人并排走路,但她似乎有點出神,一頭撞上了納斯,書包裏的書掉了一地。

“沒事吧?”納斯俯身幫她撿書,女孩急忙搖頭,慌裏慌張的把課本塞進書包裏,撒腿就跑。

“同學,你等一下——”納斯看到似乎有一個本子掉到了樓下,開口叫她,但女孩跑得更快了,一眨眼的功夫就拐彎失去了身影。

無奈的搖搖頭,納斯走到樓下撿起那個本子,是一個破舊的筆記本。他下意識的翻了下,裏面一個字都沒有,應該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于是就收到了懷裏,打算什麽時候碰到這姑娘之後再還給她。

一路走到校長室,納斯說了本周的通關密語:“花生酥糖。”自第一個學生發生意外以來,城堡裏所有的通關密語就改為一周一換了。

順着螺旋的樓梯向上走,伸手敲了敲門,鄧布利多校長的聲音傳來:“請進。”

納斯開門進去,桌子上擺着好幾摞書,鄧布利多正在翻閱書籍,眼睛有些浮腫,還有明顯的黑眼圈,看上去疲憊極了。

“是納斯啊,有什麽事嗎?”鄧布利多露出一貫讓人安心的溫和笑容。

納斯去搬牆角的椅子,鄧布利多校長勾勾手指,椅子就自動飄過來了,他笑道:“你還是老樣子,不習慣使用魔法。喝點什麽嗎?蘋果汁怎麽樣?”納斯喜歡酸甜的口味。

“好,不要熱的,也不要冰。”納斯坐在包着金紅麻布的椅子上,一杯蘋果汁出現在辦公桌上,納斯捧着杯子啜了一口。

“是這樣的,今天格蘭芬多的格蘭傑小姐給我一張字條。”納斯将字條遞給鄧布利多,“你看。”

鄧布利多展開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凝重起來:“她有沒有……”

“沒有。”納斯肯定道,“她只告訴了韋斯萊。”

鄧布利多點點頭,将字條收進抽屜裏:“格蘭傑是個聰明的姑娘,這幾天我翻看了很多資料,她的想法和我是相同的。除了賓斯教授,現在的教師們都很年輕,你們都不清楚,其實早在五十年前,密室就被打開過。”

“哦?”納斯挑了挑眉毛。

“跟你說一下這件陳年往事吧。那時候神秘人還在霍格沃茨上學,當時死了一個叫做桃金娘的學生。有人指認是海格——沒錯,就是我們的看守魯伯·海格——打開了密室,他們認為是海格飼養的怪物襲擊了學生。

“為此海格被退學了,而且關進了阿茲卡班。但是後來魔法部調查來調查去,除了那個人的指控,他們找不到任何證據來證明是海格打開了密室,就把他放了出來。

“我對海格很愧疚,沒能保住他的學籍和魔杖。于是我出于私心安排他做了禁林看守,而接下來的五十年沒再出現類似的事情。直到今年。”

“那你覺得會是海格幹的嗎?”納斯問道。他回想了下,半巨人海格一向很本分,十分腼腆溫柔,和教師們相處的也不錯。

“我不認為是他,我雖然老眼昏花,但是如果有人說謊我還是能看出來的。”鄧布利多肯定道。

“當初是誰指認了海格?”納斯敏銳的抓住了重點。

“是少年時期的伏地魔。”

從校長辦公室出來,納斯心情有些沉重。如果鄧布利多所言為實,海格無疑受到了極大的不公正待遇。在這個世界生活了這麽多年,他很清楚魔杖對這些巫師的意義,也很清楚進過阿茲卡班對一個魔法界公民來說是多大的污點——更別提對于本身精神的損傷。

他要抓住那個在霍格沃茨傷害學生的人。至于蛇怪有多麽危險納斯沒考慮過,他當初親手捕捉過更恐怖的魔獸。

真是好久沒有做過這麽讓人興奮的事情了,再不活動活動筋骨,身體就要生鏽了。

吃過晚餐,謝絕了弗立維教授一起打牌的邀請,納斯匆匆回到自己辦公室的套間裏。

花了一個小時制定了周全的計劃,這是他一向的習慣,要列出任務目的、可疑的對象,規定的時間,善後工作等等。納斯站起來伸展了一下身體,一個破舊的筆記本從他懷裏掉出來。

撿起地上的本子,納斯又仔細看了看,覺得有點不對勁。

這個筆記本這樣破舊,不像是被用舊的,反倒像是被人珍惜的保存了很久,但是抵不過時間帶來的侵蝕,慢慢變得陳舊。這就排除了這本子是否是那女孩新入手所以沒有寫上字的可能。

她為什麽要帶着這樣一個本子呢?上面沒有重要的筆記,也沒有寫着不能讓別人看到的心事。

難道是某個重要的傳家寶物?不像是,如果是這樣的話放在家裏或者寝室不是更安全嗎?為何要随身帶着?

納斯的皮膚和它一接觸,就覺察到本子上有微弱的魔法波動,但這種波動給人的感覺很不好。納斯甚至能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從自己拿着本子的手在慢慢輸送到裏面。他下意識的用了堅,這種不急不緩的吸收立刻被終止了。

這不是什麽好東西。納斯嚴肅起來,他一向更看重念力而不是魔法,這些巫師對他來說簡直渾身都是破綻,就算是精英傲羅,他也有把握在他們說出第一個魔咒字母之前扭斷他們的脖子。

但是這并不代表他能完勝所有的巫師,巫師能夠利用他的發絲血液指甲甚至僅僅是真名進行詛咒,讓人防不勝防。

他就是為了提高自己的能力,更了解那些黑魔法,才來應聘霍格沃茨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因為霍格沃茨的圖書館是全英國最好最大最齊全的圖書館,而且還有鄧布利多這種巅峰強者可以求教。

納斯直覺的感應到,這個筆記本和今年的兩起襲擊案有關系。

雖然不認為這筆記本能把自己怎麽樣,納斯依然維持着堅的狀态,攤開本子放在桌子上,拿起慣用的鋼筆胡亂寫了兩道。墨水被本子吸收了,過了兩秒鐘,筆記本上浮現出一行字跡:你好,我們可以聊聊嗎?

納斯挑挑眉毛,假如它沒有吸收自己的生命力的話,他會很樂意和它說幾句。

他伸手拿起桌子上的蘋果汁,倒在了本子上,果汁也被吸收了進去。筆記本似乎有點惱怒:謝謝,我不喜歡蘋果汁。

納斯突然來了興趣,他眼睛轉了轉,霍格沃茨的廚房全天有家養小精靈值班,教師們随時可以享用美食和飲料。他要了一杯芥末油,緩緩到在本子上。

“啊——!!”本子突然以一個少年的聲音尖叫起來,“這是什麽!!!”

納斯敏捷的退後幾步,芥末油被噴的滿桌子都是,本子上升起一股薄薄的煙霧,組成了一個黑發紅眼的俊美少年的上半身,少年的眼睛裏嘩嘩流着眼淚,臉辣的通紅,他憤怒的大叫:“我要殺了你!!”

納斯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現在對方已經把底牌亮出來了,沒什麽好擔心的了。

☆、番外六 任務

作者有話要說: 到此番外告一段落,還有三篇,在發新文時傳上來,麽麽噠。

本章是主角和旅團網絡之外的小交集,算是補給正文沒看爽的親。可能有的孩子會覺得本章伊爾迷走形了,不過這本來就是個惡搞文……連西索都那樣了……勉強忍受一下吧。

關于這個大狗叼着小狗出去賣,是偶爾看到的一張圖片。主人讓大狗(那張圖片上的狗是金毛)自己去賣自己的孩子。我當時哭了,這裏不說給寵物做絕育的對錯。但是居然讓一個母親,去賣自己的孩子,這未免太殘忍了吧?

請讓收養代替買賣。

站在洗手臺旁邊,我沖着鏡子往自己臉上貼假皮。

“伊爾迷,你過來幫幫我。”我怎麽弄都弄不好,于是求助伊爾迷。

他走過來,臉上插着釘子,變得很陌生。兩個人一齊弄這人皮面具,但是伊爾迷比我更生疏,怎麽都弄不好。于是他面無表情的舉起釘子:“用我的釘子吧,糜稽這玩意兒太難受,自從我領悟了發之後就從來不用他了……”

“別別別。”我趕緊往旁邊跳,“我對你的釘子有心理陰影,離我遠點。”

“為什麽?一點都不疼,真的。”伊爾迷疑惑問道,“什麽心理陰影?”

我一想當初就有點不高興:“你殺過我一次。”

“什麽?”這下伊爾迷震驚了,黑色的眼睛微微張大,“什麽時候。”

“我剛到這裏的時候,碰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你。當時床上有個死人,你站在窗戶邊上,穿着綠衣服,甩手就把我釘在地上了。你忘了?”我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伊爾迷他一向沒有表情,我也看不太出他是信了還是權當聽故事了。只見伊爾迷歪了歪頭(常見的動作,這賊孩子特會賣萌):“我忘了。”

“忘了就忘了吧,反正我也沒死。可能你那時候還小,下手不準。”我随口道,結果伊爾迷一本正經道:“所以說我們兩個有緣分。”

“這算什麽緣分?”我好笑道。

折騰了半天,我終于把面具貼好了。現在我是凱西·邁卡維,伊爾迷是我的哥哥理查德·邁卡維。我平凡無奇,伊爾迷則是一張和他的高大身材十分相符的英俊帥氣的臉。

為了讓面具完全貼合皮膚,我必須要讓臉部肌肉一動不動的等待十幾分鐘。伊爾迷在後面攬着我的腰,上下其手。一會兒摸摸這裏,一會兒抓抓那裏,弄得我有點反應了。我推他一把,僵着臉道:“別鬧,要不還得重新貼一次。”

“重貼就重貼。實在不行就用釘子。”伊爾迷咬住我後頸,輕輕的用牙齒磨,滿意的咬出一個紅紅的牙印。

他撩起我的浴衣,伸手去拿架子上免費供應的大衆品牌護手霜,撕開之後頓時小小的衛生間裏充滿了玫瑰香精的香氣。

我看着他那張十分硬朗的臉,不适道:“你把釘子拔下來……”

“我覺得這樣更刺激……有沒有偷|情的感覺?”伊爾迷溫暖的鼻息搔着我的脖子,怪癢癢的。

于是又折騰了一番,我和他才換上衣服從旅館出去。

伊爾迷一向是任務至上,我和他現在的身份是一對偏遠小鎮來的兄弟,有才華有野心卻過得緊巴巴,考取了獵人執照之後不願意再回家鄉,打算闖蕩一番,所以不可能住多麽有檔次的旅館。

這身世怎麽看怎麽清白,而且‘兄弟’兩人沒什麽社會經驗,只要略施小計就可以輕易拉攏到手,十分劃算。

說到這裏,就不得不提一下。獵人執照上只有編號,沒有照片和姓名,這也是為何獵人執照在黑市上能夠賣出一億戒尼的高價的原因。

我們不能剛來這城市一天就主動找上門,這樣很可疑。我和伊爾迷有一星期的時間在聖羅西的花花世界好好玩一下,把身上為數不多的錢揮霍掉。然後再按照原定的計劃,引起正在招募人才的大富豪雷德·卡恩斯基的注意,在黑道頭目集結的那場宴會開始之前,得到他的信任。

現在我和伊爾迷的任務就是在大街上閑逛,吃喝玩樂,随便我們怎麽樣,只要把從‘家鄉’帶來的盤纏花光就可以了。

聖羅西是比納加市更繁華的都市,這裏人都愛養狗,大大小小的寵物市場層出不窮,我和伊爾迷的第一站就是這裏最有名氣的寵物一條街彩虹道。

這裏人來人往,整整一條街上基本全都是寵物商店,偶爾夾雜幾個小飯館,生意都好的不得了。當然相對的,房租肯定也很高。

因為不是節假日,所以人并不是很多,但依然十分擁擠。好在聖羅西人素質還是很高的,沒有出現滿地狗狗米田共的情況,遛狗的人都随身帶着塑料袋,以免狗狗随地嗯嗯。

一路走來,真的是什麽樣的寵物都有。各種品種的狗是最基本的,這裏人似乎格外喜歡大型犬——尤其是雪橇三傻——但是它們看上去精神不是很好,不禁讓我想起當初和德思禮家逛動物園時的情景。

從街頭走到快到街尾的地方,我和伊爾迷都出了一身汗。伊爾迷左右看看,旁邊有一個冰品店,就拉着我過去。

店裏開着空調,十分涼爽,但是裏面都坐滿了人,只有外面還有空。伊爾迷讓我坐在遮陽傘下面,然後自己擠進店裏。

走到外面看不到的死角,伊爾迷摸摸兜裏的盒子。他點了兩份聖代,然後悄悄把一個東西放到裏面,若無其事的走了出去。

我們一邊吃聖代一邊聊天,在大夏天還有比這更好的享受嗎?

我吃着吃着突然牙齒碰到了什麽硬邦邦的東西。

伊爾迷的手很明顯的動了一下,我不知道是什麽讓一向不動聲色的伊爾迷起這麽大反應,就把那東西壓到了舌頭底下。

伊爾迷心下暗喜,急切的問:“你吃到了?”音調明顯上揚。

“我吃到一個東西……”我對他道,“不過我剛不小心咽下去了……”

伊爾迷:“……”

伊爾迷驟然起身,一把拉住我的手:“走,快去醫院!”

我甩開他的手,嘻嘻一笑:“我騙你的。”說着拿了張餐巾紙把那東西吐了出來,一看之下我吃了一驚,竟然是一枚鑽戒。

“你學壞了,凱西。居然騙我。”伊爾迷不滿道。

“那你還說話不算話呢,你說,我讓你多少次了?”我挑挑眉毛,擦去鑽戒上的奶油。鑽戒的造型十分簡約,沒有什麽花樣。就是鉑金指環上鑲嵌着一顆鑽石,但并不讓人覺得簡陋,一看就是名家作品。

伊爾迷的臉微微紅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在不動情的時候臉紅,他問道:“喜歡麽?”

“很喜歡。”我誠實的說,“我很高興,伊爾迷。真的。”

我仰視着伊爾迷,撤去了在揍敵客家我所學到的對眼神的僞裝,我相信我們之間不需要過多華麗纏綿的辭藻,這樣就夠了。

因為現在是任務時期,我不能戴戒指,于是就洗幹淨之後重新放回戒指盒裏。同樣因為任務,我們不能牽着手,只并肩走在大街上,甚至不能表現出真實的感情。但兩顆心是緊緊連在一起的,不單單是腳步和呼吸,仿佛心髒跳動的節拍都是相同的。

因為馬上就要出彩虹道了,大街顯得寬闊了些,在回頭看熙熙攘攘的人群,我很懷疑我們是怎麽走出來的。

不遠處一個漂亮的年輕女人牽着一只不知是什麽品種的大狗走過來,我注意到那只狗嘴裏叼着一個籃子。走近了再看,裏面是四五只毛茸茸的幼犬,十分可愛。籃子上貼着一張紙:一萬戒尼/只,血統優良。

她看起來不像是專職的狗販子,估計那只成年狗是她的寵物,所以應該是自行配種繁殖的。

買賣寵物的孩子是對是錯我不做評價。我看着大狗的眼神,它看上去很平靜。它可能以為主人是要給孩子找個好人家;主人就是它的天,主人做什麽都是對的,主人要它怎樣她就怎樣,它無條件的信任自己的主人。

我還沒開口,伊爾迷就走了上去:“小姐,我想買你的狗。”

年輕女人看着高大英俊的伊爾迷,臉不由自主的紅了:“小狗一萬戒尼一只。”

伊爾迷搖了搖頭:“不僅僅是小狗,我也想買這只大狗,我願意出二十萬戒尼,可以嗎?”

年輕女人愣了,她正要說什麽,伊爾迷加價道:“我再加五萬,可以嗎?我真的很喜歡這只狗。”

“不值這麽多的……”女人結結巴巴的說。最終兩人交易成功,‘邁卡維兄弟’帶出來的錢一下子去了一半。年輕女人可能覺得伊爾迷對她有意思,就借着定期上門訪問的理由和他交換了號碼。

大狗一開始還不想離開主人,女人先是安撫了一陣子,但大狗依依不舍;于是她嚴厲的訓斥了它,大狗就不情不願的叼着籃子走到了伊爾迷身邊。

女人紅着臉走了,大狗蹲在地上看着主人遠去。

伊爾迷熟練地摸摸它的頭,順順它的毛,又把臉湊過去讓它聞自己的味道,過了好一陣子,它這才願意跟伊爾迷走。

因為旅館不許寵物進,我和伊爾迷就找了個寵物托管所把大狗和小狗寄養在裏面。

價格很貴。這下子,不用一個星期,僅僅一天,理查德和凱西的錢就花的所剩無幾了。但是我覺得很開心。

“現在還不能動咱們原來賬戶的錢,等在任務目标那裏拿到工資,我就把狗托運回家。”伊爾迷解釋道。

聖羅西是有名的GAY都,既然來這裏就要參觀一下GAY吧了。

逛了一整天,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我和伊爾迷問了路人,找了一家評價很不錯的去了。

左右看看,也沒什麽不一樣的。我正喝着一杯這裏人喜歡的烈酒,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我說,你是不是常來這種地方?”

伊爾迷一下子緊張起來了:“絕對沒有,我只來過一次,還是為了任務。”

“就是我們兩個認識那次?”

伊爾迷點點頭,看我不像是要敲打他的樣子,這才放心,重複道:“所以說我們兩個有緣分。”

正說着話,穿制服的酒保過來了。他端給我一杯酒,暧昧的微笑:“那邊那位先生請的。他說今晚請您盡情享受,他會為您買單。”

我朝那邊看了一眼,是一個沒有眉毛長相兇惡的家夥,他沖我舉杯。我十分驚訝:“你确定是我?不是他?”我指指黑着臉的伊爾迷。

酒保點了點頭:“沒錯,就是您。”

我不禁笑了起來:“伊爾迷,看來我還是有點人格魅力的。”憑我現在這副路人甲長相。

“這人口味還真重。”伊爾迷刻薄的說,又看了那人一眼。

我低頭嗅了嗅這杯酒,有點奇怪的味道。我喝了一小口,這下我确定了,裏面下了迷藥和j□j。當初我就是這麽着了道,幸好那時候伊爾迷出現了。

“這酒有問題。”我肯定道,伊爾迷臉更黑了,他的手剛一動,我就按住他的肩膀,“我去會會他。”

丢下不滿的伊爾迷,我端着酒杯走過去,沖沒眉毛笑了笑:“你好。”

然後我們兩個短暫的說了幾句客套話,互換姓名,坐在一起聊起天來。

芬克斯問我:“原來你是第一天來聖羅西啊,呵呵,其實我也不是本地人。對了,剛才那位先生是……”

“那是我哥哥理查德。”我答道,心想,呵你一臉。

芬克斯一下子放心了,開始竭盡所能的讨我歡心。

不得不說他口才很好,看起來十分自信又狂傲,說話間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屈尊降貴,就是長相太兇悍。我和他聊了一會兒,扯扯領子,抱歉道:“對不起,我去一下衛生間。”

芬克斯笑着點頭,他端起杯中酒一飲而盡,等了兩三分鐘,起身也往衛生間去了。

我抱着胳膊站在牆角,芬克斯上來就攬住我的腰,要親我的臉,我推開他湊過來的頭,淡淡道:“你居然給我下藥。”

“這是為了讓你一會兒更爽一點。”芬克斯滿不在乎的笑,“寶貝,你真可愛。”

突然芬克斯發現自己動不了了,頓時冷汗流了下來,他艱難的開口:“你……你做了什麽……”

“你真笨。”我挑起眉毛,心中也有點吃驚,他竟然還能說話,“要是你只是請我喝酒,我很樂意。但是你給我下藥我就無法忍受了。”

芬克斯見不是尋仇的人,又恢複了原狀,下流的笑了起來:“只是助興而已,快放開我。小壞蛋,你這小狐貍,今晚上我要好好疼你。”

我有點好笑,這人都這樣了還不忘調戲我。鑒于他身份不明,不想平白得罪一個實力高強的念能力者,我猶豫了一下,正要取下他耳朵上架着的花朵,就聽有人冷冷道:“依我看來,這位先生更需要‘被’人疼愛。”

伊爾迷甩手丢出一枚釘子,正中芬克斯額頭,他的眼神一下子茫然了。

“他是幻影旅團的成員。”伊爾迷終于想到了,“幸好他一時j□j熏心被你控制住了,否則會很麻煩。我已經消掉了他對你我的記憶,要不要教訓他一頓?”

我上下打量了一臉呆滞的芬克斯,伸手揪住他的襯衣,刷一聲撕開。所有的扣子都崩掉了,在最後一枚彈起的扣子落地之前,我已經利落的把他的衣服全部扒掉了——不,留了一條小內內,粉色內褲上還畫着小草莓。芬克斯這個悶騷,穿着這樣的內褲還敢出來泡仔。

接着伊爾迷收回釘子,将衣服全部撕爛塞進垃圾桶,趁芬克斯還糊塗着的時候把他搬進廁所隔間,然後把插銷從外面插上。

大功告成。我和伊爾迷相視一笑,若無其事的走出衛生間。

阿門,神佑芬克斯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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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