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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洋徐洋.....”一個四眼仔氣喘籲籲的跑到正在玩籃球的少年面前“徐洋,葛、葛遙他.....呼...”
徐洋一邊轉着手指尖的籃球直到籃球再也轉不下去掉下來時,才慢慢的瞟了來人一眼“葛遙咋了?”
“你快去吧,葛遙被帶到天臺上去了,肯定沒什麽好事,而且我看那人還有點像張翔的小弟。”
草,低低的咒罵了一聲,徐洋丢下手中的球,撒開腳丫子就往天臺方向跑,留下剛才來偷偷報信的四眼仔小聲的嘟囔着“就這德行,我還以為你剛才是真淡定,原來是裝的。”
本來就覺得不太對勁,離放學已經過去了那麽久,平時十分準時出現在籃球場邊的那個削瘦的,傻傻向他揮手向他笑的那個身影今天卻遲遲沒有出現,連累得他心情郁悶,連打球都比平時暴躁。
靠,那個笨蛋.....
推開天臺的門,突如其來的眼光照進昏暗的樓道有些刺眼。
一路上徐洋都在想,想等會見到葛遙他會是什麽表情,肯定是被那些人打得滿臉淚水吧,他那麽怕疼,從小就是一副懦弱的模樣,什麽事都做不好,只會整天躲在他的背後。怎麽想,徐洋都覺得待會見到葛遙時,他一定會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自己求救。
但是現在徐洋見到的葛遙并沒有哭,盡管淚水已經盛滿了眼眶在打轉,卻始終沒有落下,一副少見的倔強模樣,看到徐洋後也只是偏了偏頭,側過臉,咬着嘴唇不去看徐洋。
徐洋“哼”了一聲,不去看因為側過臉擋住的那臉上大大小小的青紫以及嘴角的一點紅。
啧,真難看。
“喂,我說,能別搞這種下三濫的玩意麽?”滿腔的怒火總得找地方滅啊,自然而然的滅火的地方就是旁邊的一夥人,為首的就是四眼仔所說的張翔。
“哼,跟你徐洋還講什麽下三濫,你本身就是個下三濫不是嗎”張翔靠在欄杆上不屑的說。
“诶,張翔,我好像沒找過你的茬吧,你這算什麽啊,還弄這麽個沒用的東西,有用嗎?”徐洋吊兒郎當的打着哈哈,開玩笑,他這才剛開始讀高中還沒一個月呢,怎麽就有人找上門來了?徐洋是納悶,他自認為自己做人還是挺厚道的,該幹的幹不該幹的他可從來沒幹過,就連這張翔還是從什麽什麽人嘴裏聽來的。不過徐洋也認為自己的脾氣可不是那麽好的,他不去惹別人,別人反倒找上門,這口氣能咽得下去嗎?別人或許能,但是徐洋絕不能。
張翔聽了之後皮笑肉不笑的扯着嘴角,蹲下身扯過葛遙的頭發,貼着他的耳朵邊哈氣,吓得葛遙拖着身體扭動着逃離,眼睛直直看向徐洋,眼底的驚慌顯而易見。
對這反應,張翔笑得更開心了,轉過頭對徐洋說“他對別人有沒有用我不知道,不過對你嘛,有沒有用還用我說嗎”像是又想到什麽一樣,一臉怪異的說“哎,你跟這沒用的東西該不會是兔兒爺吧,啊?哈哈,你跟他誰上面誰下面啊,就他這小身板不會被你直接接送醫院了吧,聽別人說,這幹男的比幹女的舒服多了,那後面又緊又熱,要不你把他讓我把操過瘾?”
“哈哈,大哥你可別好這口,聽說這讓人操的都有病。”其中一個小弟附和道。
一夥人因這個話題紛紛笑開了肚子。
徐洋鐵青着臉,三步并作兩步掄起拳頭就砸向張翔那就不挺的鼻子,當下就出了血,徐洋擡起手繼續揍。張翔顫巍巍的叫旁邊愣住的小弟“都他媽的吃白飯呢,還不快給我打。”話音剛落,呼啦啦幾個人就挽起袖子沖上去加入了戰場。
雖然徐洋有練過幾招,但還是雙拳難敵四手,漸漸的就落于下風,誰知剛剛還趴在地上要死不活的葛遙此時“噌”的站起身飛奔而來,揮舞着那跟竹竿似的手腳。
操,那後面,诶,前面,靠,怎麽那笨蛋就不知道躲,傻愣愣的給人當靶子呢?徐洋看不下去了,幹脆直接将那一直在挨打的笨蛋護在身下,任拳頭都往自個身上砸,徐洋都一聲不吭。許是那些人打累了,也收手了,張翔毫不掩飾臉上的鄙視,“以後在學校裏別太嚣張,剛剛來的新生就是欠□,哼。”小聲的嘟囔了一句,張翔就帶着一夥人呼啦啦的又走了。
徐洋臉色有點白,剛才張翔小聲的嘟囔了什麽他聽見了,他說“死同性戀。”
身下的身子一動,徐洋這才回過神來,站起身來地上的人吼“剛才幹嘛呢你,腦子被打傻了還是怎麽滴,就不知道老實呆在地上裝死麽,你逞個毛線英雄啊你。”
地上的人被吼得身子一顫,慢慢的爬起來,拍幹淨身上的灰塵,伸手扯住徐洋的衣角“徐洋....”許是扯動嘴角的傷口,嘶嘶的抽着涼氣。
那人的聲音一如小時候的軟糯,明明都已經是16歲的少年了,變聲期也過了,可那聲音仿佛就定在了孩童時期,再怎麽長也變不了了。
徐洋聽着那抽氣聲,心裏想叫你亂逞強,現在好了,成狗熊了吧。雖然這麽想,但是手還是不由自主似的撫上那人的嘴角,輕輕的碰了碰,聲音是自己也沒察覺的輕柔“沒事吧?”
葛遙搖了搖頭,又說“就是怕奶奶看見,奶奶看見了又要心疼了。”
葛遙的父母在國外有一間規模還不錯的公司,兩夫妻在外打點着,平時忙得沒空照顧孩子,就将葛遙送到了奶奶家,爺爺去世的早,奶奶孤身一人剛好讓葛遙去陪陪她,也好解解悶。葛奶奶疼孫子是出了名的,要是知道自己的寶貝孫子被揍成這個樣子還不得心疼死。
“沒事,家裏比較暗,奶奶老了,視力也下來了,看不見,走,回去吧。”徐洋原想說那還不是你自個活該,沒事過來挨打。可話一到嘴邊就變成了這樣,別扭的轉過頭也不等後面急急忙忙的追上來的葛遙,大步的向家裏走去,感覺到後面的人小跑的追上自己,扯住自己衣服的一角,徐洋不爽的哼了一句,嘴角卻是往上提的。
第一次見到葛遙的時候是在6歲那年,那時是夏天,太陽大大個的挂在天上,地面都快被烤焦了,徐洋穿着件小背心和一條小背心背靠着大樹乘涼,就看見有一輛小車停在了徐洋一家子住的那棟C樓面前,然後一男一女和一個白皙的小孩下了車,大概是這個小孩的爸爸媽媽吧。
這時樓道裏也出來了一個人,徐洋認得,那是住在他對門的葛奶奶,那葛奶奶可好了,給過他糖呢。
小孩的爸爸媽媽跟葛奶奶說了什麽之後就留下小孩一個人開車走了,葛奶奶好像對小孩說了什麽,大概是讓他上樓之類的吧,但是小孩不領情,看着爸爸媽媽離去的方向。大大的眼睛裏盡是委屈。眼淚就那麽流了下來,葛奶奶在一邊勸着,小孩硬是不理。
徐洋當時就看不過葛奶奶被欺負就邁開小短腿跑到小孩面前,把褲兜裏的糖放到小孩的手裏,然後沖他吼“哭什麽哭,難看死了。”也不管葛奶。奶驚愕的表情,跑上樓了。
後來徐洋也不知道為什麽那小孩就肯上去了,那天晚上葛奶奶還把他帶到家裏來,那小孩牽着葛奶奶的手擡着大眼睛瞅着徐洋,他告訴徐洋說他叫葛遙。
從此之後,徐洋的生命就多了葛遙這個跟屁蟲。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新人,我為自己代言。
求評論,求收藏,求包養。
代言完畢。
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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