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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個三五二來,小心我

割了你的舌頭喂狗。”

龜gong賠了笑臉,小心上前,輕聲道:“紅姐,前面來了個喇痢頭,說是要買了嫩娘兒。”

“買嫩娘兒?”老鸨當即便喜形于『色』的看了龜gong,連聲催促道:“快,快領了我去看看。”

“哎,就在前廳候着。”

“媽媽,媽媽……”嫩娘兒哭了膝行上前,對老鸨哀聲道:“媽媽,求您別把我給賣了,等我臉好了,我就

替你賺錢。”

“滾開!”對着攔了自己路的嫩娘兒老鸨一腳便踢了上去,怒聲道:“等你臉好?等下輩子你投過胎出過

世吧!”

“媽媽……”

嫩娘兒還要上前,讨好老鸨的龜gong連忙上前一把将她拎了起來,甩手扔了出去,回頭對身後的老鸨道

:“紅姐,你快點去吧,這會子好歹還能賣點銀子出來,過了這村還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有人要呢!”

老鸨連連點頭,轉身便扭了水蛇腰朝外走。

身後是嫩娘兒撕心裂肺的哭聲,龜gong回頭朝哭得傷心的嫩娘兒啐了一口,立即擡腳去追老鸨。

這邊廂,待得二人走得沒了蹤影,嫩娘兒方漸漸的隐了哭聲,微微的擡了頭,透過手指縫望出去的目光

隐隐夾着抹深深的喜悅!但很快便被她斂去,她失魂落魄的自地上爬了起來,然後跌跌倒倒的回了自己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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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紅院前廳。

老鸨看着眼前讓人惡心的真想吐的喇痢頭,狠狠的鄒了眉頭,惡聲惡氣道:“你出多少銀子?”

“一兩!”

老鸨看着氣勢雄壯的喇痢頭,白皙修長的手一擡,沒好氣的對龜gong道:“給我扔了出去。”

“哎……”龜gong剛想勸,但在看到老鸨眼裏的精光時,連忙咽了到嘴邊的話,對喇痢頭粗聲喝道:“滾,

滾出去。也不看看你來的是什麽地方!一兩銀子,這裏喝口茶也不止這個價。”

喇痢頭眼見得龜gong朝自己走來,連忙擺手道:“哎,價錢可以商量的。”

龜gong看向老鸨,見老鸨沒有出聲,他連大聲道:“你重新說個價,合适你就帶走,不合适立馬給我滾

。”

“哎,得意什麽!”喇痢頭不憤的道:“那姐兒連人都見不得了,你們還想着坐地起價,哪有這麽好的事

!”

龜gong便不耐煩的道:“廢話少說,你想買還得看我們願賣不呢!什麽臉啊屁股的,燈關了不都一樣!”

“一樣,怎麽前頭的人都不買!”喇痢頭氣洶洶的看的龜gong道。

“我說你成心找事是不是?”龜gong眼見喇痢頭還敢跟他叫板,立刻揚了聲音,擺手道:“滾、滾,不賣

了。”

“哎,別,別!”喇痢頭連忙讨好的道:“價錢好商量嘛,你看我這到現在連女人是啥滋味也不知道呢!”

喇痢頭的話引來老鸨和龜gong的一陣大笑。

“好了,我跟你說二十兩銀子,一分也不能少!”老鸨對喇痢頭豎了兩根手指道。

“哎,我這買個黃花閨女也只要五兩銀子就夠了,你這麽個醜八怪還要二十兩,心也太黑了吧!”

“黃花閨女!”龜gong不屑的撇了嘴,對喇痢頭道:“那黃花閨女能跟我怡紅院調教出來的姑娘比的?”

“那好是好!”喇痢頭擡手撓了撓發白起屑的頭皮,讨好的道:“可就是太貴了啊!”稍傾又陪了笑臉道:

“便宜點吧,我實在拿不出那麽多的銀子。”

“你能拿出多少?”龜gong看了喇痢頭。

喇痢頭在袖袋裏掏啊掏,零零碎碎也就掏了約『摸』有個五兩的樣子,将那些碎碎角角的銀子往前一推

,對龜gong道:“全都在這了!”

龜gong便回頭去看老鸨。

老鸨緊鄒的眉頭似在猶疑,龜gong不由便連連使了眼『色』。

良久,老鸨才開口道,“賣了,賣了吧,省得放在眼前看了讨氣!”

龜gong連忙便快手快腳的将桌上的那些碎銀子攏到了自己懷裏,一邊回頭喊道:“快,快去将那醜八怪

帶出來。”

一個時辰後。

當嫩娘兒從黑漆平頭的馬車裏鑽出來,看到言笑晏晏立在香樟樹下朝她看過來的紫蘇時,嫩娘兒提在嗓

子口的那顆心終于放了回去。

她下了馬車,款款上前,和紫蘇屈膝一禮,“見過姑娘。”

紫蘇笑了笑,探手自懷內拿出那張轉讓契約,當着嫩娘兒的面給撕了,随手一灑,碎碎的紙屑便似蝴蝶

一般在空中翩翩起舞,四散飛去。

嫩娘兒自肩頭處取下一片紙屑,良久無語。

紫蘇亦不出聲。

又過了終有半柱得的時間,嫩娘兒方輕聲道:“姑娘,那個人……”

紫蘇笑了笑,輕聲道:“放心吧,他得了銀兩已經離開芙蓉鎮。”

嫩娘兒點了點頭,稍傾柔聲道:“還請姑娘明示下一步,我該怎麽做。”

“不急。”紫蘇搖頭,指了她臉上巾子道:“眼下先養好姑娘的臉才是要緊事。”

嫩娘兒擡手拭臉,淡淡一笑。

紫蘇轉身對身後停着的黑漆平頭馬車喊了聲,“出來吧。”

不多時,邱燕竹便自馬車裏跳了下來,他擡頭對嫩娘兒溫文一笑,輕聲道:“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嫩娘兒看了他,又看了看紫蘇,稍傾點頭道:“姑娘與公子當真男才女貌,甚是相配!”

紫蘇笑了笑,并不去理會。

“貓耳胡同有處一進的院子,你先去那邊住着,臉上的紅疹按我說的方法,不出五日便恢複你原本的容

貌。”紫蘇看向嫩娘兒道。

“一切謹遵姑娘吩咐。”嫩娘兒屈膝行禮。

紫蘇擺了擺手,“你先去吧。事情按我們商量好的辦,她日富貴加身,還請姑娘不要忘了允我之事。”

“自不敢忘!”

眼見嫩娘兒便要走,邱燕竹卻忽的道:“姑娘且等一等。”

嫩娘兒步子一滞看向邱燕竹。

邱燕竹唇角綻起一抹淺笑,看了嫩娘兒道:“姑娘此後人生重新開始,我這有個名字贈與姑娘,如何?”

“公子且說。”

“我等因海棠結緣,不若姑娘自此便叫海棠如何?”

“海棠?!”嫩娘兒微微一滞,稍傾綻唇一笑,屈膝大大方方一福,輕聲道:“謝公子賜名。”

“不敢!”

邱燕竹抱手還以一揖。

嫩娘兒笑了笑,轉身重新上了身後的馬車。

只待馬車離得沒了影兒,紫蘇才收了目光,對身後邱燕竹挑了挑眉頭,冷冷一笑道:“海棠?!”

邱燕竹剛想自豪的應一聲,“如何?”在對上紫蘇眸子裏的冷光時,連忙撇了頭,正想着找個什麽借口混

了開去,不想,耳邊卻響起一聲譏诮的嘲笑聲。

“兩位光天化日之下,打情罵俏,便不怕有傷風化嗎?”

******

第三更送上

第3卷 113拿蕭家換你

紫蘇和邱燕竹連忙回頭。

一襲白『色』錦衣華服的蕭鶴玉自二人身後走了出來。

較之年前在夷洲,蕭鶴玉似乎又長高了些,不僅如此,他原本豐神俊秀的臉,那對漆黑如點墨的眸子,

似乎也深遂了許多。

“蕭鶴玉!”

紫蘇并沒有太多的驚疑,必竟邱燕竹早就告訴過她,蕭鶴玉來了芙蓉鎮的消息。只是乍然對上蕭鶴玉審

視的帶着敵視的目光時,還是不由自主的僵了僵。

“陶紫蘇,”蕭鶴玉唇角嚼了抹冷笑緩緩上前,目光掠過她,看向一直站在紫蘇身側的邱燕竹,眸中的寒

意越發的冷了許多,“我以為你有了新歡不記得舊愛了!想不到,你還記得我蕭鶴玉!”

紫蘇聽着蕭鶴玉粗俗不堪責怨的聲音,心頭的不忿便壓低了那份再見時的歡喜,她鄒了眉頭,沒好氣的

對蕭鶴玉道:“你又發的哪門子瘋!”

“我發瘋!”蕭鶴玉便似炸了『毛』的貓一般,幾步竄到了紫蘇跟前,上前便是一番怒吼,“沒錯,我失

心瘋了,才會記着你這個薄情寡意的女人,我在那為你日夜受盡折磨,你到好,背着我與人勾勾搭搭,陶紫

蘇,你有沒有良心!”

“我……”紫蘇看了蕭鶴玉,那句,“你是什麽人!”在對上蕭鶴玉怒火燃燒的眸子時,終化成長長的一聲輕

嘆。良久,才說了句,“蕭鶴玉,你訂親了!”

她的話一落,不僅是蕭鶴玉,便是她身側一直默然無聲站着的邱燕竹,身子都僵了僵,兩人同時目光怪

異的看了紫蘇。

紫蘇卻是不曾理會二人的異樣,挑了唇角,給了蕭鶴玉也給了自己一個嘲諷的笑,冷聲道:“蕭鶴玉,

感情的世界太小,小得只能剛剛好容下二個人。既然那個位置有了別人,我又何必……?”

“你住嘴!”蕭鶴玉目光赤紅的瞪了紫蘇,擡手狠狠的指了紫蘇,一字一句道:“陶紫蘇,你有沒有良心

?”

紫蘇正待開口,不想一直默然站在她身側不語的邱燕竹,卻忽的便擡腳上前一步,搶在了紫蘇跟前,看

了蕭鶴玉。

“你不要怪她,有什麽事,竟管沖我來!”

“你是個什麽東西!”蕭鶴玉怒聲道:“我跟她說話,你『插』進來幹什麽?滾一邊去!”

紫蘇便看到蕭鶴玉話聲一落,邱燕竹臉『色』一瞬間便變了幾變。轉而心頭一動,想卻邱燕竹的身份,

以及他不肯認祖歸宗的事情。當下,便暗道糟糕,連忙搶步上前,探手去扯了邱燕竹的手,壓低了聲音道:

“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就這小孩子的脾氣……”

卻不想,蕭鶴玉正惱恨的一股惡火沒處發,乍然看到她上前扯了邱燕竹的手,又低頭輕聲說着他聽也不

聽到的話,心頭的那股火便越發的旺了,不但如此,還覺得似是有根針紮進了心底一般。

在誰也沒想到的情況下,蕭鶴玉“嗷”一聲,沖了上前,擡手便對着邱燕竹的臉揮了一拳過去。

“蕭鶴玉,你瘋了!”

紫蘇連忙想要上前去拉,不曾想,邱燕竹卻是一把推開了她,在躲過蕭鶴玉的那記拳頭後,袖子一卷,

什麽話也不說,同樣對着蕭鶴玉揮起了拳頭。

論談詩作畫,想必蕭鶴玉必不是邱燕竹的對手,但這動手打架,邱燕竹卻是差了蕭鶴玉一截。只幾個來

回,他便挨了蕭鶴玉好幾拳,一盞茶的功夫,蕭鶴玉已經将邱燕竹壓在了身下,拳頭一記一記的朝邱燕竹瓷

白的臉上砸下去。

邊砸邊喊道:“我讓你跟我搶,你這個野種,你搶不了蕭家,便搶我的女人……”

“蕭鶴玉!”紫蘇聽着蕭鶴玉嘴裏的污言穢語,又見邱燕竹臉上鼻血糊了一臉,吓得連腳都軟了,當下不

由分說的便沖了上前,一把将壓着邱燕竹的蕭鶴玉掀了開去,伸手去扶邱燕竹,急聲道:“你怎麽樣了?要

不要緊,有沒有哪裏受傷了!”一邊說,一邊緊張的上下打量着邱燕竹。

“我沒事,你別怕。”邱燕竹抓了紫蘇因為驚懼而抖得不行的手,輕聲安慰道:“真的沒事,他還小,哪

裏就能打傷了我!”

“可是你流血了!”紫蘇探手『摸』了他臉上的血,語帶哽音的道:“怎麽辦,還在流。”

“沒事。”邱燕竹拿袖子擦了把臉,對紫蘇道:“只是鼻子被打了下,沒關系的!”

紫蘇還要再說,身後卻響起蕭鶴玉近乎于吼叫的聲音。

“你們這對狗男女……陶紫蘇,你當我是死人是不是?你就這樣心疼他,我也被他打了啊,你怎麽不問我…

…”

扶着邱燕竹的紫蘇身子一僵,霍然轉身看了蕭鶴玉。在對上蕭鶴玉那雙受傷的眼睛時,心不由自主的便

軟了幾分。

不管怎麽說,确實是她負了他的真情!

“蕭鶴玉……”

“你不要喊我!”蕭鶴玉卻是臉『色』一白,扯了嗓子對紫蘇吼道:“我不要你同情我,可憐我……你放心

,我再也不會來煩你了。”

話落轉身便跑了開去。

紫蘇怔在原地,眼見得蕭鶴玉似沒頭的蒼蠅一樣,在人群中沒有目的的『亂』跑,其間好幾次差點撞倒

了人,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麽,幾次都看到那些被撞的人瞪了眼睛要上前教訓他,可最後都被身邊的人勸走。

“我去看看他。”

便在紫蘇拔腳要追的時候,不想手卻被一只手緊緊的扯住了,紫蘇回頭看向手臂上骨節修長的手,目光

微擡看向邱燕竹。

“紫蘇,你現在追上去,他只怕會陷得更深!”邱燕竹看了紫蘇道。

紫蘇愕了一愕,确實,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也許借着這一刻,她能砌底斬斷與蕭鶴玉之間的牽扯!

她猶疑的看向人群中的蕭鶴玉,在看到已經跑到遠處卻不知何故與人發生争執被推倒在地的蕭鶴玉時,紫蘇

一把掙開了邱燕竹的手。

“我遠遠的看着他。”

“紫蘇……”

紫蘇回頭看了邱燕竹,沉聲道:“燕竹,我必須去,我與他便算是沒有親密關系,但他卻曾經是我的朋

友。”

邱燕竹笑了笑,“我是想說,我陪你去。”

紫蘇只一怔,便回過神來,連忙點頭道:“好,我們一起去。”

話落,扯了邱燕竹的手便追了出去。

人群中被推倒在地的蕭鶴玉,怔怔的看着眼前來來往往的腳,幾乎是下意識的他回頭朝自己身後跑來的

方向看去,在沒有看到那張他想看的臉時,清秀俊逸的臉上便閃過一抹痛苦的神『色』,他猛的閉了眼。

“臭小子,你投胎啊!”耳邊響起沉沉的喝罵聲,“這般『亂』跑『亂』撞,投胎也沒你這麽個急法!”

“放你娘的醜屁!”蕭鶴玉霍然睜了眼,對上那适才被撞将他推倒在地的人,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怒

聲道:“你大爺的,敢動手推你爺爺,看爺爺我打不死你。”

“臭小子,嘴巴給我放幹淨點,不然打得你滿地找牙!”

“有本事你就來,看誰打得誰滿地找牙!”

下一刻,人群中響起一聲尖叫。

紫蘇看着跟人抱在一起扭打的蕭鶴玉,急得只跺腳。

“邱燕竹,怎麽辦?你快想個辦法啊!”

邱燕竹的目光落在那個一身白『色』錦衫已失看不到原來顏『色』的人身上,看着他被打倒,爬起,又

被打倒!漸漸的,心頭生起了一抹異樣的情緒。便是耳邊紫蘇驚惶的叫聲,也不曾聽到。

紫蘇沒有得到邱燕竹的回答,又不見邱燕竹上前勸開,不由便擡頭朝邱燕竹看去,待看到邱燕竹目光複

雜的看着已經狼狽不堪的不似人樣的蕭鶴玉時,不由便怔了怔。

有那一刻,她幾乎覺得自己是看錯了!為什麽她會在邱燕竹的眸中看到一種叫疼惜的東西?邱燕竹他既

便不讨厭蕭鶴玉應該也是談不上喜歡的,但此刻,她卻在邱燕竹的眸中看到了那抹極淺極淺的痛惜。

“邱燕竹……”

邱燕竹恍然回神,他回頭看了紫蘇,笑了笑道:“去吧,現在只有你能阻止他的發瘋!”

紫蘇還在猶豫,邱燕竹卻已經擡手将她推了過去。紫蘇站定,便回頭朝身後看去,卻發覺邱燕竹已經隐

在了人群裏,正轉身打算悄然離去。

“陶紫蘇……”

耳邊驀的響起一聲凄歷的嘶吼。

紫蘇連忙回頭,待看到蕭鶴玉赤紅着眼,不管不顧的抱了那漢子的腰,任由漢子的手落在他尚還不夠寬

闊的背上時,紫蘇鼻子一酸,不顧一切的沖了上前,擡手便朝漢子推去。

“你看什麽,你沒看到他還是個孩子嗎?”紫蘇嘶聲對漢子喊道:“你這麽個大人對這樣的孩子下死手,

你還是不是人啊!”

漢子正掄了拳頭還要繼續往蕭鶴玉背上砸,在聽到紫蘇凄歷喊聲後,掄起的手便僵在了那。很快便有人

上前勸道:“算了,算了,還是個孩子呢。”

“是啊,這打也打了,算了,算了。”

紫蘇趁着漢子怔在那的功夫,連忙上前自他手裏一把拖出了形似颠狂的蕭鶴玉,急聲道:“蕭鶴玉,蕭

鶴玉……”

蕭鶴玉擡了滿是血水的臉,待看清眼前的人真是紫蘇後,哽聲道:“陶紫蘇,為什麽,為什麽那個人不

是我?”

“蕭鶴玉……”

“我跟他說,我不要蕭家了,我拿蕭家跟他換你,好不好?”

第3卷 114偶遇

“蕭鶴玉。”

紫蘇試圖說服蕭鶴放棄對她不切實際的情感,可是真要開口卻又覺得滿腹酸澀。她有什麽立場去指責一

個人的情感?男未婚,女未嫁,在他對她蒙生情感的時候,她還僅只是她,身邊沒有任何人!

“你是不是生我氣?”蕭鶴玉擡頭看了紫蘇,猶疑的道:“你覺得我騙了你,跟別的女人訂了親?”

“不是的……”紫蘇急聲道。

蕭鶴玉卻是不管,他急切的看了紫蘇,“我被關起來了,那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父親的意思。”話落,他

忽的便擡手去解自己衣襟上的盤扣。

“蕭鶴玉……你幹什麽!”紫蘇連忙擡手要制止他。

不想蕭鶴玉卻是猛的大力一甩,将她的手甩開了,眼見越是着急越是解不開那些複雜的扣子,幹脆便扯

了一角,猛力一撕。下一刻“嘩啦”一聲。

“你看,這是他們『逼』我時打的!”蕭鶴玉背轉身子,将傷痕縱橫交錯的後背呈給了紫蘇,“陶紫蘇,

你看到了沒!”

那些傷口因為時間的原因,已經結伽生起新肉只留下一道道泛白的舊痕,但即便是如此,還是一眼便能

讓人看到初的慘烈。

紫蘇深吸了口氣,從前也不是不曾從梅聖俞那裏聽說這件事,但卻沒想過會這樣嚴重,此刻親眼見了,

便為自己曾經的漫不經心而深深慚愧。

“蕭鶴玉……”紫蘇探手替蕭鶴玉攏起被撕壞的衣裳,柔聲道:“你別這樣,我們有話好好說。”

蕭鶴玉還待再發作,眼角的餘光處瞥到紫蘇搭在身上細細長長的手指,心頭因為初見二人時的那份不岔

似乎便少了許多。半響,擰了眉頭,沉聲道:“紫蘇,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

紫蘇不由便啞然,感情的事能用先來後到來決定嗎?

見紫蘇不語,蕭鶴玉不由便急聲道:“陶紫蘇,你說話啊!”

“我去給你找身衣裳,我們坐下好好說。”

紫蘇不由分說便走了出去,蕭鶴玉欲待阻止,不想擡起的手卻是只觸及紫蘇的衣角,再擡眼看過去時,

紫蘇已經大步離開客房。

走出房間的紫蘇站在那,深深長長的吸了口氣,稍傾擡手招了小二上前。

“姑娘,需要什麽?”

紫蘇擡手自袖內取了一塊碎銀遞給小二,“麻煩小二哥去替我買身衣裳來。”

小二接了紫蘇手裏的銀子,為難的道:“姑娘,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麽樣的。”

“哎!”紫蘇連忙擺手對小二道:“不是我的,是這店裏天字一號間的客官的,你看過的,長得幹幹淨淨

挺好看的那個小客官!”

“你是說蕭客官的!”小二連忙點頭道:“哎,我知道,我這就去。”

小二轉身便走,紫蘇回頭看了眼身後虛掩的房門,再次長嘆了口氣,她這一天也不知道嘆了多少氣了!

深吸了口氣,正欲返身進屋。不想,卻在擡頭的剎那,目光撞上了一對淡淡含笑的眸子。

“你怎麽來了?”紫蘇連忙回頭朝身後看去,待看到蕭鶴玉并沒有跟了出來,不由便松了口氣,略一猶豫

,擡腳便迎了上前,一把将樓梯上的邱燕竹扯到了一邊,壓低聲音道:“你回去吧,他現在情緒很漰潰,不

能好好說話。”

邱燕竹擡頭看了眼紫蘇身後的方向,臉上的神『色』很是複雜。

紫蘇略一猶豫,輕聲道:“你先走吧,有事以後再說。”

“紫蘇……”邱燕竹欲言又止的看了紫蘇。

“嗯?”

“算了!”邱燕竹擺了擺手,轉身便走,“以後再說吧。”

眼見邱燕竹便要走出客棧,紫蘇正欲擡腳轉身朝樓上走去,不想,才轉身便對上神『色』陰霾着一襲月

白錦袍的蕭鶴玉。紫蘇不由便僵了僵,待反應過來時,蕭鶴玉卻已經開口。

“既然來了,為什麽不進來坐一坐。”

已經便要走出客棧的邱燕竹步子一頓,稍傾,慢慢回頭,迎了居高臨下看來的蕭鶴玉,挑了挑眉梢。

“蕭……”

紫蘇欲待出口阻止,不想蕭鶴玉卻是猛的擡目朝她看來。那樣陰沉的目光,便是隔着那麽遠的距離,紫

蘇還感覺到了一種砌骨的冷寒。勸阻的話瞬間便被她咽了回去!

“如此……”邱燕竹沉『吟』一笑,撩了袍角便朝樓上走去。

“邱燕竹……”紫蘇哀懇的朝邱燕竹看過去,邱燕竹回以她一個淺淺淡淡的笑,嘴唇微動,以低的僅有兩人

聽得到的聲音道:“放心!”

紫蘇不由便苦笑,放心?她如何放心?!

當下二話不說,便跟在邱燕竹身後,朝樓上走去。

蕭鶴玉冷眼看着相繼而來的二人,待得邱燕竹進了屋子,紫蘇正欲擡腳跟進去時,蕭鶴玉卻是一擡手,

将她擋在了門外。

“蕭鶴玉!”紫蘇瞪了蕭鶴玉。

蕭鶴玉挑了挑唇角,“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

可卻關系着我!在對上蕭鶴玉冷冽的眸子時,紫蘇卻只能重重的點了點頭,二話不說,轉身便走,邊走

邊說道:“行,你們談,我還有事,便不摻和了。”

因為背對着蕭鶴玉,她自是沒有看到,在她轉身的剎那,蕭鶴玉眸子裏生起的那抹濃濃的凄涼,直至她

大步走下了樓,蕭鶴玉才緩緩的斂了目光,邁着沉重的步子,轉身朝屋裏走去,随手關上了門。

紫蘇走到大街上,擡頭看了看漸俗暗沉的天,想着有好些日子沒去看四妹了,轉身便朝就近的一家密餞

點走去。

“姑娘,買些什麽?”小二上前殷勤的招呼。

紫蘇指了幾缽水晶碗裝着的,『色』彩看起來很是濃郁的密餞,對小二道:“這些都給我稱上一些,不

用多。”

“哎!”

小二手腳勤快的抓着,紫蘇便站在那,看着街市上漸漸稀少的行人。

“姑娘,你要的東西好了。”

“哎!”

紫蘇正準備轉身付錢,不想眼角的餘光處卻瞥到一挺青帏小轎晃吱晃吱的從不遠處行了過來,此時恰巧

小轎的轎簾被一只白皙的手微微撩起,四目相對。

紫蘇淺淺一笑,微微颌首。

轎內的人似是怔了怔,但下一刻,還是還了紫蘇一個淡淡的笑,只随着那個淡笑還有迅速被放下的轎簾

第3卷 115放手成全

三天後便到了中元節。

在鎮上的人大肆準備慶祝中元的時候,消息靈通的人士正在民間流傳着一則新的八卦。

“哎,聽說了沒,新指揮使納了個千嬌百媚的小娘們。”

“切,這有什麽。”

八卦的傳播者不服氣了,怒聲道:“你知道個屁啊,那小娘們可不似一般的小娘門。”

“怎麽不一樣了,是長了四只眼睛兩個鼻子?”

“去、去、去。”

“呵呵呵……”

一陣哄笑後,終算是有人接了話。

“哎,那小娘們到底哪裏不一樣了?官老爺納的妾,姿『色』想必自是極好的,這女人除了臉好點,還

有哪裏不一樣?”

“這你就不懂了吧!”

“別賣關子了,有話快些說。”

八卦者看了看圍攏在一起的人,嘿嘿笑了對掌櫃的道:“掌櫃的今天的酒錢免不免?”

“切,原來是個騙吃騙喝的!”

眼見衆人便要散去,那位八卦愛好者,連連站了起來,“站住,都給爺站住。”

“站住做什麽?”衆人斜睨了他,沒好氣的道:“在這聽你故弄玄虛?有這功夫,我還不如去怡紅院聽姐

兒彈彈琴唱唱小曲呢!”

“噗哧”一聲,一聲嗤笑響起。衆人步子一頓,齊齊看了過去。

八卦愛好者,趾高氣揚的站了起來,擡手指了衆人,滿是不屑的道:“怡紅院?怡紅院所有的姑娘們加

起來,也及不上這位姨娘的一個腳趾頭呢!”

“咦!”衆人越發的嘲笑起來,指了那人道:“說得好似你償過鮮似的,到是要問你一句,那娘們兒,到

底哪裏不一樣了?”

“哪裏不一樣?”那人冷冷一哼,壓了聲音道:“若是讓你們沾了這娘們一下,怕是拿你們的命換,你們

也願意!”生怕又遭衆人嘲笑,立刻接了話道:“這娘們只要挨了男人的身子,立時就軟若無骨,你想擺成怎

樣就怎樣,不僅如此,且還冬暖夏涼,這大熱天抱在懷裏,竟似抱了塊冰一般。”

“真有這麽神奇?”

“是啊,莫不是編了瞎話騙我們?”

“就是,從前那怡紅院不是也将個嫩娘兒說得天上有地上無的嗎?現如今咋的人,早不知道人哪去了。

可見,都是用來唬人的手段。”

“就是,就是……”

傳八卦的最怕的是什麽?不是苦主的質問,而是聽者的質疑!

那人當下便急了,霍然一直身,瞪了衆人道:“我說的可都是真的。”

“蒸的?”有人哈哈笑道:“放心,當然是蒸的,總不會是煮的是不是?”

“那是,說不定是炒的呢!”

“哈哈……”

眼見那位氣得臉紅白赤的,抓了身邊的人便要理論,人群中有人便道:“你說真的,你又不是那指揮使

大人,你怎知是真的。”

“那指揮使大人三天沒出那娘們的屋子,原來的幾位夫人齊齊尋上門,盡都被指揮使使人趕了出來,說

是将她們捆在一起,也不似那海棠姑娘一人。”

“海棠姑娘?!”

“是啊!”那人牛氣哄哄的道:“海棠便是那位新姨娘的閨名!”

這當會,衆人到是信了幾分。

但本就是八卦,說說便過,只不過圖個新鮮而己!再加上又是官老爺的八卦,那是遠離自己生活的,有

權有勢人的私生活自來是平民津津樂道。便又有人追問道。

“你人哪裏聽來的?莫不是那指揮使大人與海棠姑娘敦倫時,你躲那床腳下呢!”

“哈……”

“嘿嘿!”那人得意的一笑,揚聲道:“我可不敢躲床腳下,那還不得把爺給憋死!”

人群中又是一陣哄笑。

哄笑聲中,八卦愛好者,壓了聲音道:“我姐姐在指揮使大人府上當差!”

“哎喲喂,那您可是官親了!”

衆人的嘲笑聲再起,那位臉紅白赤的争了幾句。

當下,酒樓裏便三五一群,四五一夥的說起這位新指揮使和愛妾海棠的故事!

酒樓二樓的雅室間。

大紅圓桌上擺滿了『色』香味俱全的十幾道佳肴美食,桌子一分為三,三人各占一方。全似老僧入定般

低眉垂眼,盯着桌上自己面前的一道菜。

樓下那些人的說笑聲不時的傳了上來,卻不曾讓三人為之動顏一分。

當大堂漸漸歸于沉靜時,樓上雅室間其間着一襲月白錦衫的蕭鶴玉,緩緩舉起面前的酒盞,對坐在自己

左側的紫蘇舉了舉杯,“恭喜!”

紫蘇挑了挑眉,微微擡眼朝蕭鶴看過來,對上他沒有表情的臉,在僵了一僵之後,端起了桌上的酒盞,

遙遙一舉,“謝謝。”

蕭鶴玉挑了挑唇角,舉杯一飲而盡。

紫蘇略一猶豫後,亦跟着一飲而盡。便在她放下酒盞時,面前的菜碟裏已經有一筷子她愛吃的紅油肚絲

。她撩了一眼隔了一臂距離的邱燕竹。

邱燕竹迎了紫蘇的目光笑了笑,下一刻,拿起公筷,替蕭鶴玉也夾了一筷子菜,放在他面前的小碟裏,

輕聲道:“空腹喝酒不好,吃點菜吧!”

蕭鶴玉臉上的神『色』先是僵了僵,他狹長的眸子微微擡起,落在紫蘇面前的小碟裏,稍傾,扯了嘴角

,給了自己一個嘲諷的笑。

“你當真今生今世再不回蕭家?”他擡頭目光咄咄的『逼』向邱燕竹。

邱燕竹迎了他的目光,笑笑,“你希望我回去?”

蕭鶴玉迎了邱燕竹的目光,半響無語,稍傾,他回頭,朝紫蘇看去,點頭道:“我自是希望你回去的!”

邱燕竹順了他的目光看向紫蘇,眉目間便揚起一抹溫柔的,對紫蘇笑了笑。眼見紫蘇眉頭幾不可見的蹙

了蹙,他連忙微微的搖了搖頭。

他的這一番動作自是落入蕭鶴玉的眼裏,他冷冷一哼,看了紫蘇道:“陶紫蘇,你別後悔。”

紫蘇看着神『色』不善的蕭鶴玉,想要扯一抹溫和的笑,開個玩笑,“若是自己後悔了,一定就去找他

哭!”但在看到蕭鶴玉眉目間的認真時,終是不敢說,只點了點頭道:“好,我聽你的。”

“你!”蕭鶴玉氣恨的看了一本正經應着他話的紫蘇,半響怒聲道:“你這個笨蛋,傻瓜……無『藥』可救

,笨死了,蠢死了!”

紫蘇自嘲的一笑,點頭道:“我是挺笨的,你別生氣了。”

蕭鶴玉氣呼呼的一撇頭。

紫蘇不由便求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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