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同玩

葉聆無所謂笑了笑,“道聽途說的,你也信這東西?”

葉漁有些半信半疑,“這麽說,是假的?”

“不管真假,這件事反正你且信我就對了。”葉聆擺擺手,“其他人的說辭你就當沒聽過,我心裏自有分寸。”

“那……行吧。”葉漁自然是害怕葉聆受傷害,畢竟從前的情分不是假的。

跟葉漁寒暄了一會兒,她就發現了葉聆的心事,這些天恐怕她這裏又要熱鬧起來了。

“十七,你竟然買了風筝回來,今日我也要玩。”

葉聆坐在院內,看着桌上的風筝,一直發呆。

小榮也在一旁開口,“哎,公主如今正好有空,可以去放松一下啊。”

葉聆有些無精打采,“罷了,我……現在沒興趣玩。”

看見白羽的身影,葉聆原本低沉的眼眸,忽然染上了一絲亮光。

“白羽,你回來啦!”

“是的,殿下。”

葉聆想要克制住自己那種有些躁動的神情,只能假裝淡然。

“怎麽去了那麽久?”

白羽低着頭,“饒了路。”

葉漁看這場景,不由得伸手去拿桌上的風筝,随後看向了旁邊的葉聆,心下瞬間明白了幾分,忙開口道,“罷了罷了,十七你不玩我就先替你試試這個風筝了。”

Advertisement

葉聆趕緊攔住了她,“哎……我什麽時候說不想玩了,我那是剛才有事情在思慮,一時間不得空,如今正好有空便一塊去吧。”

葉漁:“……”

剛才某人說的不想去呢?

果然又是騙人。

“你剛才還說不想去。”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我也要玩!”說完,葉聆急忙抓了風筝就拉着葉漁跑了出去,臨走時還不忘叫上白羽跟着她們一塊去。

“白羽,跟上!”

白羽愣在原地,過了一會兒才無奈搖頭,算了随她吧,反正陪公主片刻也不算大事。

禦景臺倒是沒什麽人,這可就方便了葉聆他們,正好沒人跟他們搶位置。

葉聆拿着風筝線,讓白羽托着風筝站在原地,她一遍又一遍交代他。

“待會兒我說放,你就放,聽見了沒?”

“是,殿下。”

交代完一切,葉聆興致勃勃拉着長線往後走,随後她看了看自己周圍的位置,朝着白羽揮了揮手,“我準備好啦,要開始放了!”

白羽将風筝舉了起來,姿勢有些僵硬,不過葉聆也管不了這麽多了,就開始慢慢跑了起來,“白羽,放!”

她拼了命的拉風筝線,想要加快自己的速度往前跑,可是沒多久那風筝在半空打了個轉直接落在了地上。

“再來!”

相同的動作,重複了好幾遍,可是結局依舊是落地。

葉聆此刻開始暴躁起來了,“怎麽回事!白羽,你是不是故意的啊,這怎麽飛不起來?”

葉漁在一旁耐心勸解,“不要着急,要不然我來試試吧,十七,咱們不急啊。”

白羽從地上撿起了風筝,直接将它整理好重新放在了地上,随後他順着那長線一直走到了葉聆的身旁,仔細檢查了一遍風筝線,開口說道,“公主,要不然再試一下吧。”

葉漁見狀,又轉回了自己原來的位置坐了下來。

白羽重新将線遞給了葉聆,“來。”

接過白羽手中的長線,葉聆覺得心裏有些激動,“這一次,真的可以嗎?”

白羽冷靜回答,“公主不妨試試。”

按照白羽的說法,葉聆一開始直線跑着,待風筝起來的時候,輕輕拉着那線,可是沒等她拉扯幾下,那風筝眼見着又要掉落下來。

正在此時,一雙手直接貼着她的手指輕輕扣住了風筝線,手指強勁有力,仿佛這一瞬間扣住了她的心門一般,讓她有些僵住了。

白羽眼眸緊緊盯着遠處的風筝,直接帶着葉聆向前跑去,溫熱的氣息灑在葉聆的頭頂,讓她一時間大腦有些空白。

“公主,飛起來了。”

風筝順着風一時間猛然竄到了空中,葉聆手中的風筝線不停往前飛速滑動,眼見着那風筝越來越高,白羽的手及時收了回去。

“公主恕罪,方才情急之下失禮了。”

葉聆臉色微微紅潤了起來,扭頭看向了一邊,聲音小了幾分,多了一絲女兒家的柔情,“無妨。”

白羽松開那手中的禁锢,自覺往旁邊站去,眼神卻片片皆落在了葉聆的身上。

旁邊的葉漁看出了幾分不同,起身往前走了兩步,尋了一個位置坐下。

“白大人也坐下,本公主想同大人說幾句話。”

白羽點點頭,“謝公主殿下。”

葉漁望着池邊輕輕扯着風筝的葉聆,若有所思。

“聽說白大人是父皇親自挑選護衛十七安全的人,想來這宮中的規矩大人也是清楚的。”

白羽心下了然,十三公主如今是來敲打的。

“臣明白自己的職責。”

葉漁點點頭,“原來白大人知道,那身在其位便謀其事,不過大人也不必憂心,待十七出嫁那日,想必以她的性子,必然不會強留大人在身邊的,她就從不主動害人。”

葉漁說完,還特意往白羽那邊看了一眼,又添了一句,“白大人,您說呢?”

白羽眼神忽而染上了幾分落寞,“是,十三公主所講,臣知曉了,必不敢有所怠慢。”

“白羽!”

“皇姐!你們快看!”

葉聆愉快的聲音傳來,葉漁随即換了一種臉色,笑容滿面追了過去,“別跑快了,小心腳下。”

白羽望着空曠地上游走的小身影,手指不由得輕輕握緊。

“白羽!你還在愣着做什麽?”

見白羽站着不動,葉聆随即揮了揮手,示意他過去。

白羽這才動了身,将所有神色收了起來,朝着葉聆走了過去。

“公主,何事吩咐?”

葉聆笑眯眯盯着他,随後将風筝線遞給了他,“快,我累了,你放給我看!”

未等白羽反應過來,葉聆直接把風筝線塞進了白羽手中,“別愣着啊,快點放,我要看它飛的高高的。”

白羽站在原地,一時間表情有些複雜,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有些為難,“公主……臣……不會放風筝……”

葉聆像是聽見了什麽驚天秘密一般,眼神極為震驚,過後才爆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她不太相信,“白羽,你要是不想放,能不能直白說,何必拿種話來搪塞我。”

白羽臉色有些不太自然,手指緊緊抓了風筝線,“回公主殿下,臣……的确不太會放。”

從前他也只看見別人玩,從未自己親手放過,剛才教公主的起飛技巧,也是他平常學着從前別人放風筝的樣子,一模一樣比着來的。

“那正好,今天你不會,本公主就教教你,讓你學一學。”

葉聆在一旁尋了一個位置,靠着樹坐在凳子上,“你去那邊空曠的地方,我教你怎麽做,你就怎麽做。”

“十七,白大人不會,你也別太難為人家。”

葉聆眨了眨眼睛,擺了擺手示意白羽快去,“你去那邊,很簡單的。”

繼而,她又轉過頭解釋,“哎呀,皇姐,這不是為難,只是讓白羽體會一下不一樣的新鮮東西,免得整日冷着臉,會冷死人的。”

白羽在其他事上,做起來特別得心應手,可偏偏這種長線捏在手裏,他總覺得随時都會斷掉一樣。

葉聆瞧他那笨笨呆呆的樣子,端了一杯茶仔細品了起來,眼神卻一絲不差全部盯着白羽。

“哎,白羽,你要扯一下啊,你別站着不動啊!”

“是,公主。”

白羽硬着頭皮僵硬往旁邊挪了挪,手指像是不受控制一般,想要用力卻又不敢用力的糾結樣子,讓葉聆笑個不停。

“白羽,你能不能別一副特別痛苦的樣子啊,放風筝又不是喝毒藥,你怎麽跟丢了錢一樣,臉色這麽難看啊?”

聽着葉聆的話,白羽真是有些後悔,早知道他就不該帶這個玩意兒回來。

這麽細的線,他生怕自己用力就把它扯斷了,到時候葉聆肯定又要哭着喊着讓他賠。

白羽嘆了一口氣,正巧聽見葉聆叫他。

“白羽!你又在發什麽呆啊,快點,風筝要掉下來了!”

白羽回過神,趕緊抓住了手中的長線。

眼見着風筝又高高挂在空中,葉聆這才松了一口氣,“幸虧我叫的快,否則這風筝肯定又要掉下來了。”

天色漸漸暗了,葉聆這才笑嘻嘻帶着白羽一塊往回走。

“白羽,你有沒有開始覺得放風筝特別好玩了?”

白羽斂眸,“并未,公主殿下還是不要再讓臣做這種事了。”

“是嗎?不好玩?”

葉聆手中緊緊抓着風筝,整個人走路蹦蹦跳跳回頭望着他,“不好玩的話,剛才放風筝時,是誰笑的那麽開心啊?是誰一邊放還一邊傻笑的?不是你嗎,白羽?”

白羽瞬間低了頭,眼神藏了心思轉眼消散,“公主打趣臣了。”

“打趣你,沒有打趣,其實你就是——”

說着,葉聆直接就要上手去拉住白羽的衣衫。

“聆兒!”

葉漁見狀,趕緊從一旁扯住了她,“太失禮了,這是宮中,別壞了規矩。”

“嘻嘻,白羽,你就是太端着了,其實一起玩也沒什麽的啊。”

說完,葉聆笑嘻嘻從一旁跑了過去,手還舉到半空中揮了揮。

葉漁無奈朝着白羽嘆了一口氣,“白大人,十七就是如此,平常你也要多注意才是,如今正是風口浪尖上,切莫疏忽大意。”

白羽微微點頭,“是。”

不過,最近他倒是有些弄不清楚葉聆的心思了,忽然對他又是處罰又是試探,這今日卻忽然變了一個人似的,有些不像她往日的性子,讓他有些難猜葉聆的心思。

“白羽!還愣着幹嘛,回宮了!”

葉聆朝着他揮手,白羽随即往前走了過去。

玲珑殿。

蔥郁的樹下,男人身着紫色朝服,衣衫袖口處皆以金線繡着紫貂,男子身形挺拔,眉眼處透露出一股威嚴,可是他此刻卻神情溫柔,等待某人的出現。

葉慕辰已經在這裏等候了半個時辰,可是葉聆卻還未歸來。

他手指輕輕揉着杯腹,“怎麽,十七公主還未回?”

作者有話說:

白羽:公主表演學院畢業的吧?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