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擋路

走在街上, 葉聆并不覺得快樂,反而覺得這周圍充斥着一種緊張的氣氛,她看到的大多數都是婦人, 很少看見姑娘單獨出門。

“白羽, 你覺不覺得這裏有些奇怪啊?”

白羽帶着她直接去了最近的客棧,連着住了幾天的船,猛然走在堅實的地上, 葉聆還有些不習慣。

她扭了扭自己的腳, 前幾日的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這次果然沒有京城熱鬧。”

一進門, 白羽帶着葉聆進去的時候, 那掌櫃的看見葉聆的身影,甚至有些驚訝。

“二位……是住店?”

白羽冷冷回答:“嗯。”

葉聆雖然帶着面紗, 可還是遮不住渾身的典雅氣質, 其他人也望着他們這邊。

“公子,您身邊這位是您的小娘子吧?”

白羽皺眉, 似乎十分不悅掌櫃的打聽這些事, 可對方依舊小聲提醒着。

“公子, 記得看好您的小娘子。”

說完,他立刻換了臉色,揮手招呼了一位小夥計過來,“過來,帶二位客官樓上請。”

那小夥計樂呵呵過來, “好嘞!”

“二位,樓上請。”

上了樓,那小夥計給葉聆看好了房間, 在一旁不停感嘆:“這位姑娘氣質真好, 看起來就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姑娘。姑娘, 你恐怕不是本地人吧?”

Advertisement

葉聆拘束着自己,糯糯點了頭,又感覺有些奇怪:“你……怎麽知道的?”

那小夥計笑眯眯開口,“因為本地的百姓,大多數姑娘都不會這麽抛頭露面,畢竟,都怕丢了啊。”

葉聆皺起眉頭,“怎麽?這裏的姑娘,難道還規定不能随便出門嗎?”

小夥計搖頭,一本正經解釋:“不是不是,沒有這個規定。只是近來,許多年輕的姑娘被騙,大家都謹慎了許多,都不敢讓自家的姑娘出門了。所以看見姑娘您,小的才十分驚訝。”

說着,那小夥計就要給葉聆沏茶,卻在拎着茶壺的時候被另外一側的白羽給奪了過去,“你可以下去了。”

那小夥計還想表達不滿,只能無奈點頭,随後将茶壺遞給了白羽,笑着下去了。

“白羽,原來這裏這麽吓人,感覺有些可怕啊。”

葉聆撐着下巴,擡頭去看白羽。

白羽道:“別人說什麽你就信什麽,萬一他是故意騙你的呢?”

葉聆歪着頭想了想,有些不太信。

“他幹嘛要騙我呢?只是為了吓唬我嗎?”

“指不定是為了吓你。”

白羽将茶倒了一杯,自己先飲了一杯,随後才拿了一個幹淨的茶盞,重新給了葉聆一盞。“你這樣輕信別人,容易吃虧。”

葉聆笑着接過茶,看向對方:“那不是還有你嗎?”

白羽不語,可是他從前不會為這種話有所動容,如今,再聽見這話,內心仿佛有某種東西在隐隐作痛。

夜晚。

葉聆買來了明州街上所有可以買到的綢緞,可是對比來看,這些花色竟然都沒有一個跟她懷中的綢緞相似。

當初,她拿到這個綢緞一角的時候,分明聽到是從明州送過來的,如今卻沒有相似的地方,她慌忙又看了一遍,生怕自己再看錯了。

“你這樣查,應該是查不出什麽來的。”

白羽看葉聆那模樣,提醒她:“若想知道這綢緞從何而來,你應該找一下,與這綢緞相同的絲線,從這裏入手,應當會簡單一些。”

葉聆恍然大悟,“對哦。我都忘了,這個綢緞不一樣,那些人肯定也不會這麽蠢,将它放這麽久。”

畢竟已經過了許多年,當年的事情如今恐怕知曉的人都幾乎不存在了,當年她還小,縱然讓楚柒然幫着自己查了一次又一次,她還是沒什麽收獲。

順着這個思路下去,果然他們很快查到了這個絲線,是歸屬明州最大的絲線商楊家所管。

這楊家絲線跟明州知縣楊照本是親戚,後來借着兄弟官聲在明州混的風生水起,如今成了這裏的地頭蛇,難免嚣張一些。

當得知葉聆他們在偷偷打聽十幾年舊事,很快就傳話回了楊家。

葉聆正拿着絲線在找他們的場所,就看見一群人怒氣沖沖跑了過來,二話不說擡起手中的棒子就朝他們揮了過去。

“小心!”

白羽轉身立刻将葉聆拉至身邊,可對方像是有所準備,很快呼啦啦圍了一大圈的人過來。

葉聆還沒反應過來,此刻白羽已經帶着她離開了這裏,那些人在身後窮追不舍,他們只能不停找機會甩開他們。

“那些人是什麽人啊?楊府的?”

“估計是。”

白羽手上動作未停,他直接尋了城中最熱鬧的風月場所,帶着葉聆跳了下去。

這樓上歌舞聲不斷,葉子睜大了眼睛剛要出聲,就被白羽給扯入了懷中。

“噓——”

二人等那些人離開以後,這才起了身,周圍全是歌舞升平的場面,還有許多人依偎一塊,讓葉聆有些羞澀。

“他們走了?”

白羽打量周圍,見環境過于聒噪,帶着葉聆離開了樓上,“嗯,不過他們肯定會有所警惕,要小心了。”

葉聆在一旁低聲偷笑,她假意試探:“你剛才那麽緊張幹嘛,還帶我去那種地方藏身,看來你很有經驗嘛?”

白羽見她不僅不慌,還特意來打趣他,一時慌了神,“哪有……”

葉聆看他眼神躲着自己,說的更加起勁,“哎喲哎喲,被我說中了吧!”

白羽匆匆解釋,“沒有沒有,十七,不是你想的那樣,只是我想着這裏人多,好藏身罷了……”

“哈哈哈哈。騙你的,你又信了?”

葉聆在一旁咯咯笑個不停,白羽無奈卻又沒辦法,只能順着她。

“不過,這樣來看,他們的确跟之前的事有關,十七你想的不錯。”

白羽剛說完,葉聆擡眸與他對視,此刻周圍一片安靜,仿佛周圍的人群突然都散了去。

葉聆那甜甜的笑容仿佛揮之不去一般,深深刻在了他的心上。

“好啦好啦,咱們先去吃飯,我都餓了!”

随後,她直接拉着白羽一塊往別處去。

白羽就這麽自然跟在了她身側,任由她拉着往前走,也沒了從前那種不适感。

面攤上。

葉聆捧着一碗面,不停大口大口喝了一口湯,随後十分滿足抹了抹嘴。

“太好吃了,感覺比那小房子裏面的東西好吃多了。”

白羽知道她說的,是皇宮。

“還吃嗎?”

葉聆笑眯眯點頭:“嗯。”

白羽從容揮了手,“老板,再來兩碗。”

聽見白羽又點了兩碗,葉聆勾了勾嘴唇,湊近了說:“兩碗會不會多了些?感覺再一碗就足夠了。”

白羽淡然一笑,“一碗面兩碗面有何區別?十七想要,自然再多都不夠的。”

此刻葉聆臉頰忽然覺得變得滾燙了起來,她慌忙低下了頭,“你胡說八道。”

白羽眼眸微顫,眼角眉梢分明挂着洋溢的笑容,他默默附和:“怪我怪我,這次也怪我。”

面上來了,白羽特意将這面給揚起來涼了涼:“這樣不會那麽燙了。”

他一邊耐心幫葉聆涼着面的溫度,一邊仔細交代:“平常要注意,別被燙着了。”

葉聆有些受寵若驚,她感覺白羽似乎有些變了,她看着白羽一點一點将面推至自己的面前,還十分貼心替她拿好了筷子。

“好了,可以吃了。”

葉聆臉頰挂着笑意,十分期待看着眼前的人,“也不知以後哪家姑娘,能得你這樣的好郎君呢。”

微風吹過白羽的面容,他聽見葉聆這一句像試探的話語,瞬間心裏竟然驚慌起來。

“會有的。”

“嗯?”

葉聆眼神中藏着一抹期待,她那晶瑩如星辰般的眼眸,看向了白羽,“什麽?”

白羽道:“十七未來的郎君,肯定會對你極好的,因為你值得最好的啊。”

葉聆心底的想法不斷蔓延起來,沒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可是,你怎麽知道我未來的郎君會怎樣呢?”

“若他真的對我不好,你又能如何呢?”

“你總是說我會嫁更好的,你難道真的不知道我想嫁誰嗎!”

葉聆幹脆站了起來,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她看着眼前的人,想了想揮手打翻了桌上的面。

瞬間那湯碗灑了一地,吓的旁邊的老板都忍不住後退了兩步,看着面前的場面不敢多嘴。

白羽試圖勸住葉聆,畢竟現在他們還不清楚周圍藏着什麽危險,“十七,我們先不說了好嗎?我們回去再說。”

葉聆此刻眼眶泛淚,指尖将自己的手掌抓的快滴血,可她嘴裏卻透露出倔強。

“白羽,我讨厭你!”

聽見這話,白羽一時間心口泛起一股莫名的苦澀。

“十七——”

他試圖去拉住葉聆,卻不料葉聆直接扭頭朝着黑暗的地方跑去,他趕緊跟着後面追去,“十七!”

“我讨厭你!”

白羽正要追上去,卻被一道劍氣擋了下來,他眯眼望着來人,卻沒有絲毫停留,再次追了上去。

不料那人卻偏偏擋了他的去路,“既然小公主不喜歡你,何必非要死纏爛打?”

白羽不想跟他廢話,直接朝着他面前襲去,那人不堪一擊,直接整個人往後退了十米遠。

“滾開。”

作者有話說:

白羽:我就是故意作死小能手,哎~

作者:你就等着追妻吧你!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