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你才十六歲!”

池朝家的那些破事, 陸戈都是從別人嘴裏聽來的。

唯一有接觸的就是池朝的叔叔,提到這人他就想起對方在池朝後腰打下的那片淤青。

老一輩思想落後,奉行棍棒教育。

陸戈雖然不贊同, 但是能理解這種思想的存在。

打孩子得挑地方打,能露出來的位置不好下手,所以就對着後腰、屁股、大腿,這些一條褲子就能遮得了的地方。

所以當初在醫院看到池朝後腰的傷痕後, 他并沒有特別憤怒。

可眼下, 陸戈無論如何都說服不了自己去接受池朝腿上的燙傷。

在他看來那就是家暴,是虐待,是他媽違法犯罪的。

如果施暴者是池朝那個已經死了的爹也就算了, 畢竟陸戈又不能刨人家老墳。

但是如果是池敬幹的,那就算說破了天, 陸戈也要給池朝要個說法。

“只有我爸。”冷靜下來的池朝扔下這麽一句話。

陸戈看着池朝走去陽臺,然後閉着眼把自己砸進沙發裏:“哦。”

得,沒地兒撒氣了。

池朝剛洗完澡,頭發只擦了個半幹。

今天晚上不熱,屋裏沒開空調, 陽臺和餐廳都大開着窗戶, 穿堂風一拉,把他肥大的睡衣吹鼓起來。

“別蹲陽臺看那破洗衣機了,”陸戈在屋裏說,“瘸一只手怎麽曬?”

池朝站起身, 從重新陽臺回到客廳。

他跟個沒事人一樣, 走到陸戈面前停了停, 看對方沒話跟自己說, 就飄回了自己房間去。

“你睡覺了?”陸戈探着身子往後看,“八點出頭你睡覺?”

池朝在門口側了側身:“寫題目。”

“拿嘴寫?”

“背單詞。”

陸戈頓了頓:“行你背吧。”

雖然沒了爪子,但腦子還在,孩子要學習,天塌下來都不能打擾。

陸戈就在客廳裏,郁悶他自己的。

沒一會兒,洗衣機提示洗衣完畢,陸戈在沙發上犯懶沒動,卧室裏的池朝反而出來了。

“你還想曬衣服?”陸戈問他。

池朝停在茶幾邊上:“一只手也可以。”

“我沒死,也可以曬。”陸戈坐在原處沒動,說話跟放屁似的。

池朝短暫地體會了一下這句話的深層含義,然後轉身又回自己房間去了。

又過一會兒,陸戈去陽臺曬衣服。

洗衣機裏的衣服攪在一起難舍難分,他扯出一件襯衣,煩躁地翻過領口。

以前陸戈都是把衣服在洗衣機裏悶一夜,第二天早上才曬,但是自從池朝在家後基本都是洗完就掏出來曬,第二天早起衣服都幹了。

曬個衣服都要卷,卷的他現在也開始晚上晾衣服。

陸戈挨個把衣服挂上衣架,晾衣杆搖到陽臺頂端,心裏的那份暴躁像是被無限壓縮堆積,沒個發洩口,只能任憑膨脹。

他的目光掃過腳邊,輕嘆了口氣,蹲下身去看前兩天剛買的兩盆茉莉。

細嫩的枝桠打了花苞,能聞到淡淡的香。這個月得開一次,估摸着是在九月底。

綠色的草植能安撫情緒,陸戈接了壺水把花花草草都澆了一遍,又抽空收拾了些雜物,把家裏的地拖了拖。

勞動消耗精力,他的心緒似乎平複了不少,九點多,該是睡覺時間。

陸戈臨睡前去了趟池朝房間,手指在半掩着的門上扣了兩下,進去後卻意外發現這小崽子竟然把手上的紗布全給拆了。

“你拆它幹什麽?”陸戈連忙握住他的手腕去查看傷口是否撕裂,“感染了都!”

池朝沒想到陸戈還會過來,像是理虧,坐在桌前低着頭不說話。

陸戈一邊念叨着什麽毛病,一邊拿了紗布重新消毒後給他纏上:“你是不是有什麽特別的喜好?”

池朝一雙黑溜溜的圓眼睛盯着陸戈,單純得跟張白紙似的。

陸戈在最外一層貼上膠布固定:“像是喜歡血液,喜歡傷口結痂,或者疼痛之類的。”

池朝聽後略顯震驚,趕緊搖了搖頭。

看這反應不像假的,陸戈稍微放心了些:“那你拆紗布幹什麽?”

他把池朝的右手拉到自己膝上放着,垂眸挨個捏了捏紗布外露出來的那四根手指:“覺得手僵就這麽捏捏,大拇指不要用力就行。”

人的指尖格外敏感,尤其是連帶着指甲一起捏的時候,還有提神醒腦的作用。

陸戈的手指修長,托着池朝的中指指腹,池朝下意識蜷起手指,勾住了他的指尖。

不知怎麽的,陸戈突然就嘆了口氣:“聊聊。”

陸戈說話做事向來直白,問題出現就去解決。

之前在客廳是他單方面撒氣,劈頭蓋臉把人訓了一通。打罵教育基本沒用,關鍵還是得和孩子溝通。

這種聊天開場方式池朝也經歷過一次,所以第二次就比較平靜,等着陸戈開啓話題。

“首先我們得說個比較絕對的事,不管對方說了什麽,你帶刀去學校,你都是錯的。”

“這件事你應該第一時間告訴老師和家長,而不是用這麽極端的方式自己解決。”

可池朝并不覺得極端。

他覺得自己的處理方式才是最好的,也是最省事的。

池朝甚至可以篤定,經過這一次,熊銘在短時間內都不會再打陸晨的主意。

“說話,”陸戈揉了一把他的腦瓜子,“啞巴了?!”

池朝閉了閉眼,繼而睜開:“我沒錯。”

對付混蛋就需要用更混蛋的方式,你跟一個流氓講道理,那才是大錯特錯。

“你還沒錯?把刀帶去學校還沒錯?!”

陸戈收回手指,池朝也把手從對方膝蓋上拿了回來。

兩人沒了接觸時的親昵,像是退回各自的安全地帶,僵持不下。

“明天去學校你就這态度?”陸戈覺得自己有點躁,“你還想不想繼續上學了?”

池朝看着陸戈停了許久,直到對方身上的火氣消了一些才開口:“他想對陸晨下手。”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聽得陸戈額角一跳。

沒有哪個哥哥能忍受得了對妹妹懷有惡意的同性,陸戈在甚至覺得自己要是十六歲,指不定當時一拳頭就上去了。

可惜他現在已經過了那個沖動的年紀,做事情需要全面考慮:“保護妹妹是沒錯,但是你也要注意你自己。他們跟過去四五個人,你就一個,有沒有想過其他後果?”

池朝明顯不去想:“我和他們不一樣。”

那群虛張聲勢的草包,胳膊上是軟肉,肚子上是脂肪,手上連個老繭都沒有,在家都是被父母嬌養起來的孩子。

殺雞都不敢,見了血就叫,指望他們動手?池朝把刀拿出來一個個跑得比誰都快。

陸戈一愣,随後怒道:“哪不一樣?你刀槍不入?!”

池朝動了動唇,沒有吭聲。

這種三棍子打不出個屁的性格,溝通起來着實令人難受。

陸戈和陸晨相處慣了,小姑娘只要受了一點委屈,就能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撲到哥哥懷裏好一通撒嬌抱抱求安慰。

可是池朝卻恰恰相反。

他把什麽事都埋心裏面,表面上風輕雲淡一句話,跟随口一說似的,但背地裏不知道經歷過什麽,正想着什麽,準備着什麽。

這樣的池朝讓陸戈覺得很不安。

就跟個定時炸彈一樣,随時都心驚膽戰。

“我是讓你看着妹妹,但是你是哥哥,我也是哥哥。當你能力有限的時候,就應該來找我,而不是頭鐵逞強,去做無法挽回的事。”

接着,他又列舉了一系列可能發生的慘烈後果,企圖讓池朝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但是池朝面不改色地聽完,依舊是淡淡評價了一句:“不可能。”

陸戈瞬間血壓飙升:“你別以為我不打你!”

池朝絲毫不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但是他覺得陸戈就算打他也不會在今天打。

畢竟不久前對方才看到他一腿的疤,按照陸戈的性子應該下不去手。

果然,在和池朝對視幾秒後,陸戈按着桌邊站起身:“明天也別去上學了,在家把錯哪兒想清楚再出門!”

陸戈摔門而去,池朝蜷了蜷手指,垂下了眸。

他看着自己重新被包紮的傷口,指尖觸碰米色的醫用膠布,接着指腹跟着貼了上去。

紗布第二次比第一次裹得薄了一些,隔着棉麻的觸感輕按,能感受到傷口處微微的凸起——那是陸戈不久前在他身上打的兩個繩結。

疼痛傳入大腦,池朝輕輕皺了皺眉。

就如剛才陸戈否定的那般,他并沒有什麽特殊的喜好,但是無論是拆繃帶也好,觸碰傷口也罷,不過是想把記憶停留在幾小時前剛到家的時候。

或許還能往前推一推,在陸戈抱他下車的那一瞬間,對方柔着聲音,幾乎貼着他的耳廓說了句「不疼啊」。

好像就真的不疼了。

另一邊,陸戈在自己卧室裏氣急敗壞。

他倒不是真想把池朝關家裏反省,主要是那小崽子一副軟硬不吃的态度,拿到學校讓別人家長看到了豈不是火上澆油?

雖然陸戈并不覺得整件事錯在池朝,甚至根本就是對方先撩者賤。

但凡池朝只是上拳頭,即便把人打進醫院,他都能稍微理直氣壯一些。

可是池朝拿了刀,再怎麽有理都變成了沒理,這是沒辦法去推拖的事。

小野狗在外面野慣了,沒人教他怎麽和同學相處,也沒人教他向老師家長尋求幫助。

不對,池朝就他媽沒老師家長。

他誰都不信,只信自己。

陸戈把卧室的窗戶打開,手搭在窗沿上,去看夜裏蜿蜒的路燈帶。

如果,只是一個如果。

如果池朝的刀刃對着的是別人,那陸戈還會把他帶回來嗎?

“呃……”不會的。

如果血是別人的,陸戈會第一時間送那位同學去醫院。

而矮牆的後的池朝不管回不回來,他都不會發現。

陸戈在巷子裏爆發出的憤怒是真的,想放棄也是真的。

他在那一瞬間覺得池朝是個瘋子,自己下意識就和他保持距離。

但是如果對方換成陸晨呢?

陸戈嘗試着帶入了一下,覺得自己妹妹能幹出這種事,那肯定是被欺負狠了,陸戈自己得發瘋,指不定還得折回去補兩刀。

他口口聲聲讓池朝去尋求老師家長的幫助,但是事實上自己根本就沒把池朝真當回事。

陸晨并沒有受到實質上的傷害,即便池朝告訴了老師,頂多也就是警告教育。

真要說起來,池朝的這種做法其實從一定角度來看——

“嗡——”

就在陸戈快要被池朝的思路帶偏時,擱在床頭的手機突然進了通電話。

他暫時中斷思考,走過去拿起手機,是黎老師打來的。

“喂?”對方的語氣似乎有些急躁,“請問是池朝家長嗎?”

“黎老師您好,”陸戈重新走到床邊,“我是。”

“池朝家長不好意思,這麽晚還給你打電話,”黎老師道,“我主要是想和您說件事情,您作為家長,在家裏和池朝好好溝通一下…”

陸戈輕輕「嗯」了一聲:“老師您說。”

晚上十點半,池朝睡前去了趟衛生間。

陸戈的卧室亮着昏黃的小夜燈,也不知道睡沒睡。

他放輕了腳步,探着腦袋往陽臺看了一眼,衣服好好的晾着,沒什麽他需要忙的。

不動聲色地轉身回卧室,路過衛生間時進去打了個岔,池朝連燈都沒開,輕輕壓了一些免洗洗手液在手指,揉開後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這種洗手液基本都是沒有味道的,但他就偏偏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似乎就是家裏的味道,也是陸戈身上的味道。

池朝學着陸戈之前的動作,用左手去捏捏自己右手手指。

等到洗手液蒸發,又把兩只手一起放在鼻子下嗅了嗅。

最後,他拆開紗布,盯着自己手心裏黑色的繩結發呆,想着陸戈垂眸替他縫針時認真的樣子。

可是他又總是會想起在巷子裏陸戈轉身離開的背影,沒有絲毫猶豫,走得決絕又幹脆。

池朝在陸戈面前跑過很多次,每次跑遠後轉身看一眼,陸戈永遠都一副要把他生吞活剝的憤怒樣子。

可是這次陸戈都沒追到巷子的最裏邊,就這麽直接離開了。

他甚至都沒有察覺到自己身後還跟着人,一路跌跌撞撞跟着他回到了矮牆邊。

那一瞬間,池朝覺得自己又被丢下了。

“咯吱——”

房門被推開時發出聲響,池朝詫異地轉過身,見陸戈陰沉着臉,心髒不由得又往下墜了些許。

不行他就走吧,反正去哪也能活下去。

在這裏讓別人為難做什麽呢?他本就不該呆在這裏。

“學校的攝像頭有幾個?”陸戈站在床尾,說話的聲音冷得沒有溫度。

這個問題倒是超出池朝的意料,他沉默片刻,開口道:“九個。”

教學樓有四個,操場一個,前後大門各兩個。

至于室內每個教室都有,可以忽略不計。

枇杷林後的矮牆避開了所有攝像頭,是一個監控死角。

“厲害啊,”陸戈把聲音壓低,蓋住話裏的輕顫,“監控拍到的全是一群人跟着你走,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挾持了呢。”

池朝面不改色:“的确是他們逼着我走。”

一句話,幾乎把整個事件的主要角色對調了過來。

陸戈微愣,有點反應不過來。

事發後,黎老師就一直留在學校看監控,可是視頻記錄到的內容怎麽看怎麽都像是熊銘帶着一群人在欺負池朝。

後來他們消失在監控區域,按着離開畫面的方向,的确是往矮牆那邊走的。

黎老師覺得蹊跷,又把當天的監控全都快進看了一遍。

結果她就在不止一個鏡頭裏看到了池朝,而且對方都有不經意間瞥向鏡頭的動作。

就像是劃定監控範圍。

陸戈聽得頭皮發麻,在卧室緩了好一會兒才出來。

而池朝倒是一點都不遮掩,不像之前沉默,反而有問必答。

池朝:“你不來就什麽事都不會有。”

陸戈指了指自己,驚訝道:“我的錯?”

的确是陸戈的錯,陸戈最大的錯就把黎老師帶過來。

學校裏的事情,老師一旦知道就壓不住了。

“這事你計劃多久?”陸戈走到池朝身邊,再也控制不住語氣中的心驚,“你才十六歲!你——”

目光掃過桌上那堆紗布,最後停在池朝虛虛反扣着的右手上。

陸戈剛才一腦袋的火,一肚子的罵,突然就換了個內容:“你怎麽又把紗布給拆了?!”

作者有話說:

陸戈:你才十六歲!你想這麽多!

小狗:我還想了別的說出來怕吓着你。

這章是4.30的更新,下章更新推遲到5.1號啦,愛你們,啵啵030;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