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帝王與強攻

夜沉寂着,帶着春雨前憋人的沉悶,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天上星子都被掩去,只剩一輪皓月,斜勾在朱紅色的宮樓飛檐之上。

遠處的樹林裏,樹與樹枝間交疊的枝桠在黑暗中交織成可怖的黑影,重重壓來,不禁讓秦瑟往後退了一步,身後卻有人恰好一把扶住了她。

“阿瑟。”

身後男子溫熱的呼吸拂過耳畔,故意拉長的尾音帶着別樣的魅惑。

“放開我。”

秦瑟霍然轉身掙脫男子的桎梏,冷冷地看着身後的人,語氣淩厲。

男子自嘲一笑,道:“你難道就這樣不想和我在一起?秦瑟,我王夙到底有什麽比不上蕭恪!”

他有一雙玄黑的眸子,即便在這樣暗淡的夜色裏依然璀璨明亮,如今那黑瞳中跳躍着的憤怒的火焰,幾乎要将秦瑟焚燒至盡。

秦瑟被他眼裏的怒火一灼,原本脫口而出的“他什麽都比你好”硬生生地被她咽回腹中,只好沉下臉來不再說話。

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這樣失态。

男子嗤地一笑,握住她的手微微發力便将秦瑟整個人帶進了懷中。

“王夙!”

秦瑟低呼一聲,瞬間用雙手抵住男子寬厚堅實的胸口,讓兩人的身子隔開些,仰頭斥道:“你敢這樣對待朕,就不怕朕砍了你的頭。”

“哦,你要殺了我麽,我的女帝陛下?”男子戲谑的聲音低沉暗啞,依舊帶着暧昧的調笑,語氣散漫,顯然已經克制住了剛才失态的怒意。

秦瑟微微一頓,繼而危險地眯起眼,一字一頓道:“如果你想的話。”

“阿瑟,為何你總是忘了,你早已沒有武功了,就連這手,也在逼宮的時候廢了,不是麽。”

男子握住秦瑟抵在胸膛上的手放在唇邊淺吻着,低低呢喃着,似乎并不在意這個大殷最高掌權者的威脅與憤怒。

宛如情人一般的親昵,卻讓人覺得別樣的森冷。

秦瑟立刻斥道:“王三郎,你大膽……王三……唔……”

正如王夙所言,現在的秦瑟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秦瑟了。她現在對他束手無策,只能這樣沒有震懾力地呵斥他,希望他停止這樣侵犯的舉動。

王夙低低一笑,瞬間将女子柔膩的雙手反扣到她身後,一低頭吻上了女子的唇,将她所有的話全部都吞進腹中。濕熱的唇舌霸道地探入秦瑟嘴裏,淺劃,深入,吮吸,啃噬。

王夙帶着侵略般吮吻的力道頗大,而身體被他狠狠攫着的秦瑟根本無法掙脫。他眼底逐漸顯現的沉迷之色,唇舌厮磨的力道愈發肆虐,似乎恨不得将眼前的女子吞吃入腹,連渣滓都不留。

秦瑟已經被他狂風般的啃噬弄得幾欲昏厥,而早已麻木的唇舌被王夙攪着,迫使她清醒下來。

這個男人,他曾是她母皇的男妃。

而今,卻在這裏輕薄她。

兩行淚,緩緩滑過臉側,秦瑟在嗚咽聲中細細抽噎,終于成功止住了王夙的侵犯。

秦瑟就趁着他微微一凝的瞬間,迅速咬住他的舌,狠狠用力。

王夙吃痛,離開她的唇,手松了松,卻仍舊扣着她的身子。

秦瑟冷冷一笑,在月光下,她臉頰上的淚珠随着她的笑微顫着,宛如瑩玉,透亮,晶瑩,迷了王夙的眼。

他看着她,竟似癡了。

“啪!”

一聲脆響,在靜谧的夜裏顯得愈發清亮。

秦瑟的身子少了王夙的支持,跌落在地上。手被地上的枝桠劃傷了,她卻不去管顧,依舊冷冷地睨着眼前的男子。

他的身姿依舊清俊高雅,在月下宛如谪仙一般,飄渺出塵。

唔,她倒忘了,他是與阿恪齊名的如玉公子,是大殷的極品美男。

王夙被她拼盡死力的一巴掌拍的倒退數步,臉頰火辣辣地痛。可是這痛卻不及心中的半分。

剜心之痛!

他毫不在意地用手揩去嘴角的鮮血,放在唇上微微一舔,然後冷笑着看着地上似乎已經力竭的女子,那雙鳳眸中集卷着的怒火再次熊熊燃起。

王夙瞬間欺身過去,将那個可恨的女子壓在身下,手緊緊扣住她的下颚,怒極反笑,猙獰道:“怎麽,阿瑟不喜歡父妃麽?夙真喜歡你喚三郎,你可曾記得你曾經回絕了與夙的婚事,就是為了你的阿恪?可是你莫要忘了,現在榮寵至盛,你願為之傾天的男子,你的寶貝皇夫,也曾是你母皇的男寵,你的父妃!”

王夙說着,似乎看不見女子愈發慘白的臉色一般,仍舊谑道:“呵,我倒是忘了,還是你親自将他送上你母皇的龍床的呢……”

月色下,他那唇間的那一抹嫣紅,那樣刺眼,妖媚。

秦瑟扭頭甩開他的鉗制,恨聲道:“王夙,我念你曾經助我對你處處忍讓,你竟然逼我至此。你可還記得我是你結義兄弟蕭恪的妻子!”

她氣急,連自稱都改了。

“蕭恪?”王夙自嘲一笑,嗤道:“秦瑟,你除了他之外果真對誰都冷情冷性。夙今日就要撕開你這高傲的面具,看看卿卿的心到底是何種顏色!”

秦瑟大驚,立刻用話激他,“王夙,你們琅琊王氏不一向自诩為弘雅大家,怎會出了你這樣一個潑皮無賴,你放手!”

王夙不屑,嗤笑,“弘雅?秦瑟,你既然知道我琅琊王氏之人都有這等驕傲,可你為何屢次将夙的尊嚴踏于腳下!你可曾正眼看過我,真心誠意待過我,看過我早已因你鮮血淋漓的心?放手……已經放開過一次,比他晚了一步,那這一次夙就不會再心軟!”

王夙的雙眼赤紅,似乎是夜間即将獵食前方的獵物一般,貪婪地,狠狠地盯着秦瑟。似乎在下一刻便要将她吞噬。

秦瑟喘着氣,用手肘支撐着身子,緩緩朝後移動着。

十幾年養成的敏銳讓她嗅出了危險的氣息。

她知道今夜的王夙真的什麽事都幹得出來。甚至是……殺了她……

王夙似乎很樂意欣賞她如小兔一般膽怯的眼神,她的畏懼與無措。

他勾唇,在暗夜裏笑得森涼。

秦瑟霍然翻身,一手扶着肚子,一手使勁向前爬去。

王夙被她滑稽的動作弄得一笑,伸手輕而易舉地扣住了她的腳腕,微微往懷中一帶。

秦瑟的身子被地上的枝條和石子磨得生疼,她不禁低低哀叫了一聲。下一瞬,自己整個人都被圈進了男子寬厚的臂彎中。

王夙身上好聞的香氣瞬間充斥鼻尖,卻讓秦瑟感到一陣眩暈,那只手依舊緊緊護住腹部。

王夙并沒在意她這小動作,只以為她被他拽得在地上磨疼了,毫不留情地伸手過去一把扯開她的手,扣在她頭頂的地上,将臉貼在她耳畔,幸災樂禍般地笑道:“怎麽,疼了?可是,你有我疼麽?我這裏,疼得快要死了。”

說着,他一把将秦瑟的右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喃喃道:“只有你能救我……只有你……不然我會死的……阿瑟……”

王夙愈發沉重急促的呼吸自耳畔滑向脖頸,帶出一路的酥麻濕熱,卻讓秦瑟覺得如至冰窟一般,手腳冰涼得幾乎沒了知覺。渾身的毛孔似乎都豎了起來,一種慎人的恐慌與無措蔓延至全身上下。

她張了張嘴卻發現聲音卡在喉間竟然一個字也吐不出,喉嚨只能發出類似于小貓嗚咽的聲音。

男子略微粗糙的掌心探入她的肚兜裏,自下而上,配合着他上傾的身子和細細的啃噬,緩緩撫過女子隐于衣下寸寸柔膩的肌膚。

一陣涼風吹過,秦瑟忽覺身上也有些涼意,不禁微微瑟縮了一下,頭腦也清醒了些。她這才發覺自己的外袍中衣裏衣都已經被剝開,衣襟大敞,只有那一抹緋色的肚兜險險地蔽住露出大片的雪白肌膚。

秦瑟立刻反應過來想伸手去推開身上的王夙。

王夙卻比她更快一步,将她的手緊緊扣在手裏,然後将兩人的手都附上她胸口的豐盈。

隔着柔軟的肚兜,他強行控制着她的手指,與他一起在那點凸起上細細摩挲,揉弄。

秦瑟被他這樣子下流的狎弄氣得原本慘白的臉色漸漸泛出了紅暈,連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

如此讓她難堪,如此令人羞惱,他是故意的。

“嗯——”

胸口的酥麻與難耐讓秦瑟不自覺輕吟出聲。

出聲的瞬間,她死死咬住緋豔的唇瓣,止住那令人羞恥的呻-吟。

為何,剛剛明明不能開口……

被秦瑟怨怒的目光緊緊盯着的王夙緩緩俯□,在她耳邊輕笑開口,還不忘用舌頭細細刮過她的耳廓,惹得她一陣輕顫。

“剛剛夙只是點了你的穴道而已,不用太驚訝。這麽美妙的一刻,怎麽能不讓旁人好好欣賞一下呢。”

秦瑟的身子瞬間一顫,如遭雷擊一般。她心中愈發忐忑,僵硬地沿着王夙的目光緩緩朝一旁看去。在視線相觸的那一刻,她眼中的淚水瞬間決堤,模糊了那人的身影,眉眼,還有他的那一襲白衫。

那樹下,一身月白色錦衣,靜靜而立的,正是她的皇夫!

是她的夫君!

蕭恪!

他就那樣鎮定地倚在身後的樹上,面目表情地看着她的狼狽,深黑的雙眼裏沒有一絲波瀾,冰涼徹骨。看樣子他已經來了很久了,或許她與王夙來的時候他就跟來了,可是他卻一直隐在暗處欣賞她的無助哭喊,狼狽掙紮。

這一刻,她比任何時候都清楚明白,眼前這個男人,他恨她。

所以,這樣龌龊的事,依他那性子即便不出手,又怎會留下來看。

王夙說她冷心冷情,可是蕭恪才是最不會被別人左右的那個人。

他留下只是想欣賞她現在的狼狽與無助,讓她也嘗嘗被迫與他人做這等事的恥辱……

以報當年她棄他之仇!

她聖人般高雅明淨的夫君啊……

她的阿恪,終是恨了她。

她欠了他的,他既然想看,她便給……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稍顯冗長,所以修了修,稍後奉上第九章呦……O(∩_∩)O哈!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