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君心似卿心

秦瑟微微阖眼,任那眼角的淚水溢出眼眶,劃過臉頰,滑入耳際。

微癢。

可心中那滿滿的苦澀蔓堵在胸口,竟然讓她有那麽一瞬地遲疑。

她素來果決,即便是當初屠手足,囚母皇,伐藩王時也從未有一絲動搖。

她也能毫不猶豫地在自己身上連刺數刀,刀刀狠辣。

而今,她卻遲疑了,動搖了,只希望蕭恪能開口阻止。

等片刻之後,秦瑟慢慢睜開眼卻不再看蕭恪,而是冷冷看向王夙,緩緩道:“我自己來。”

她的聲音裏也帶着一絲顫抖與沙啞,一字一頓,帶着一股子高傲的堅定。

只因為心中,她有自己的堅持。

王夙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挑眉一笑,慢慢放開了鉗住秦瑟的手。

得到了自由,秦瑟伸手緩緩往下移至自己的小腹上,微微頓了頓,然後含淚一笑。

下一刻,那嫣紅的肚兜已被她用力扯下,扔至一旁。

雪膚,豐盈,瞬間展現在兩個男人眼前,比那月色更加皎潔,清麗。

她不堪一握的纖腰,細致美好的曲線,梨花帶雨的臉龐,甚至胸口的那點朱砂痣,對世間每一個男子來說都是不可抗拒的誘惑。

王夙驚嘆一聲,迅速俯□去攫住錦瑟甜美的唇。

他不想等,也不願在等,因為她讓他等得已經夠久了。

散亂的衣襟,鋪成一朵妖冶的牡丹。紅衣與白膚的鮮明對比,讓王夙感覺喉間一陣幹渴,指尖觸及的肌膚柔潤細膩,不禁讓他愛不釋手。

女子在他掌下嬌喘連連,眸中泛出的漣漣水光,晶瑩透亮,教人移不開目光。她喉間偶爾溢出難耐的呻吟嗚咽,宛如幼獸一般無助。她的手緊緊抓住自己散落的衣裳,紅唇漾出豐潤的色澤,微微張合,顯得異常脆弱無助。

王夙微微有些顫抖,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喜悅。他俯身細致地吻着秦瑟的紅唇,然後慢慢下移,下颚,頸項,肩胛,一寸一寸,紅梅染遍。

顯然秦瑟現在被他吻得也有些情動,那眸中氤氲着的水汽,愈發迷離,瓷白的肌膚泛起迷人的緋色,在他身下微微顫抖。

她似是想忍着,那扇貝般的白齒細細的咬着豐豔的紅唇,牙關輕輕打顫。

王夙身上燥熱非常,□的脹痛幾欲要炸開一般。他卻生生忍着,只一遍又一遍地舔舐齧咬,滿意地欣賞女子難耐又羞澀的低泣與呻吟。

秦瑟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直覺身體裏乍起一陣陣酥麻的快意,她有些急促地喘息着,有些泣不成聲,恨聲道:“王……夙……你何必……如此折磨我……”

最後一個音調幾近咽回喉間。因為她感覺到身上那皮膚相觸的溫熱與厮磨更加明顯,而自己的身體裏似乎有什麽東西正緩緩探入。

秦瑟的身子猛然一僵,瞬間弓起腰背,想要逃避那一淺一深的挑-逗。

王夙這時也已經褪下了紫色的外袍,将它披在兩人身上,他的裏衣衣襟大敞,胸口緊緊貼着她的肌膚,緩緩厮磨,甚至連他胸口的那兩點凸起都那樣明顯,一下一下刮着她的肌膚,撩撥着她的脆弱的神經。

而他光潔結實的長腿這時候也已經鈎住了她小巧的腳踝,慢慢磨蹭。

月光下的他,被散落的墨發着住了小半側臉,濃密的睫毛投在他淨白肌膚上的陰影,一扇一扇,高挺秀麗的鼻上泛着點點水潤,臉頰邊的幾縷墨發也被汗水染濕,服帖在臉上,愈發顯得妖媚靡豔,性感至極。

秦瑟微微仰頭,在水光中隐約看見他那薄唇微微勾起,帶着幾分疏狂的邪佞。

他的魅惑,從來無人質疑。

下一瞬,秦瑟心中忽然生出些許怯意,手不自覺地攥緊身下的靡豔的衣袍,想要往後退縮。

王夙似乎低低一笑,瞬間将手中的豐盈揉得愈發扭曲,另一只手從秦瑟身體裏帶出的水潤,在這之上緩緩摩挲,俯下臉來,在至高點細細啃噬。

他,帶着無可救藥的貪婪,要将她完全占有。

秦瑟知道,王夙是琅琊王氏的家主,從十四五歲便會被傳授男女之事。在這事上熟撚再合理不過。

可是她卻沒有想到,他已經到了魔魅的地步。

她有些懦懦,低低地喊着王夙的名字,希望他可以不要再如此折磨于她。

王夙愛憐的摸着她微亂的鬓發,低啞地安慰她。

“阿瑟,不怕。”

秦瑟揪緊身下的衣袍,閉上眼讓眼中的澀意滑落,緩緩點了點頭。

當王夙的□終于被她的溫柔包圍的時候,他再次發出了滿足的嘆息。

這個女子,是這樣美好,這樣蝕骨銷魂。

秦瑟咬唇悶哼一聲,承受着他愈發瘋狂的撞擊,淚水終于再次滑落,無論如何再也止不住。

嘴角的鹹澀,泛着苦味,是淚水的味道。

她的一生自此恐怕再難以嘗到甜的味道了吧。

她低低地笑,哽咽了喉嚨,卻仍舊上氣不接下氣地笑着,似乎希望自己最好溺死在這窒息的壓抑與痛苦中。

這牢籠般的困局,誰能夠将她救贖?

在到達極致的那一刻,她隐約聽見王夙在她耳邊喘氣地低喃着她的名字。那樣地纏綿缱绻,似乎将萬分疼惜都給了她,将她捧至手心,含入嘴裏。

的确,他已經吃了她,連骨頭都咬噬得幹淨。

他說:阿瑟,我王夙必定護你一輩子。

秦瑟笑得愈發悲涼,他後面說的話再無一句入耳。

你說護我一輩子,現在卻連同我最愛的人傷我,最深。

阿恪,明年的花神祭你還要不要陪我去?你還給不給阿瑟撫琴,讓那些京都女子都羨豔阿瑟有如此出衆的夫郎?

還有我們未出世的寶寶,我都來不及告訴你……

阿瑟,有了你的寶寶。

“啊……”

秦瑟承受不住王夙的力道,痛苦地叫出聲,卻是他懲罰她的分心,故意撞得狠了。

她擡眼死死地看向身上的王夙,那混蛋卻對着她笑得異常邪佞。

林中,喘息,纏綿,哽咽……久久未歇。

夜,涼如水。

只是那混沌中的一聲悲泣,浮生夢一場,終是為了誰?

————————————————

當一切都結束的時候,秦瑟早已筋疲力盡,可她卻一把推開要來扶她的王夙,強自撐起身子,扶着樹幹踉跄地往前走。

每走一步,她的身子就在風中搖搖欲墜,似乎她所有的生氣都已經枯竭了。

她邊走邊笑,可眼中的淚水卻一直沒有停歇。

她的阿恪,早已走了。

不再要她……

“阿瑟,你可知從你和他在太湖花神祭初遇,就是他設好的一個局?”身後的人卻不打算就這樣讓她離開,叫住她。

秦瑟停住腳步,緩緩轉過身,喃喃地開口,“你說……什麽?”

王夙驚覺自己說了什麽也是一怔,心中竟說不出是心疼還是暢快。

當年蕭恪謀劃的事,他是知道的。在沒遇見她之前,蕭恪與他,是知己是兄弟。可是後來蕭恪早他一步得了她的心,于是他便輸了,輸得一敗塗地。蕭恪是蘭陵蕭家庶子,能坐上如今地位,何不是他心機沉穩,步步為營,利用了這個女人。

他從未羨豔過別人的東西,因為他王夙自有他自己的驕傲,足可以與天下任何男子匹敵的能力。可是他生命中唯一一次妒忌了,想要從別人手裏奪取之物,卻是摯友之妻。

唔,那時情動,她還不是蕭恪的妻。

那一年的瓊林宴上,她朱筆一揮,在狀元榜上題的是他的字,子恒。

那一刻,那幾筆朱砂便印入他的心間。

還有她的眉眼。

他嫉恨她對蕭恪的信賴與依戀,所以現在他惡毒地想要毀去他倆間一切,讓她去怨恨蕭恪。

所以,現在他像個小人一般,挑明當年的一切。

他看着秦瑟淚痕未幹的臉,微有些遲疑,道:“當年你落水是他原本就安排好的,他救你,不過是因着你的身份。他不像我,是世家嫡子,即便是不攀附權貴也能進得朝堂。所以身為蕭家一直被人輕賤的庶子,他只能通過你的手,利用你接近你的母皇,接近權利。他從未真想要留在你身邊,不是你放開了他,而是一開始他就想抛棄了你,使計讓你将他推向權利之巅,你母皇的龍床!這一切,原本就是他事先謀劃好的,當然也包括你的心。”

秦瑟聽了王夙的話,神色卻異常平靜,甚至連哭都止住了。她看着男子被月光照得透出一圈柔和光暈的臉,死水般的眸中沒有一絲情愫,似審似疑。

良久,她哀戚一笑,手緩緩撫上腹部,低下頭嘆道:“罷,罷,他與我終歸是有一人得償所願了,而我,也可以抱着以往他給的夢好好過下去。至于你,今夜只當是一場貪歡,你就忘了吧。我……也會忘了的。”

王夙迅速走到秦瑟身邊,将她緊緊摟進懷中,苦笑道:“怎能忘記,怎麽忘記……阿瑟,你我此生注定糾纏。不以王為皇後,必以王為丞相。這就是我琅琊王氏的驕傲,我王夙不會放手的。”

秦瑟用手扶着微微墜痛的腹部,将頭抵在王夙的前胸,整個人昏昏沉沉,吃力道:“你要的,我給你。”

王夙心中大喜,正欲喚秦瑟的名字,卻聽見她還在低喃。

“丞相之位……我給你。”

這一聲,散入風中,終至不聞。

王夙還來不及失落,因為懷中的人兒卻已緩緩癱軟到他臂彎裏,輕輕阖上了眼。

他心下大驚,霍然抱起昏厥了的秦瑟,朝林外奔去。

作者有話要說:收藏我喲!O(∩_∩)O哈!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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