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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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玉的戰鬥結束了，可李寒衣那邊的還在繼續，就在方才弄玉遭遇唐門絕殺暗器暴雨梨花針的攻擊時，李寒衣因這一時的分心，露出了一絲的破綻。

蘇暮雨捉準時機，猛地一劍刺出，十七柄利刃瞬間沖着李寒衣飛去，與此同時，在一旁斂勢的謝七刀也猛然睜開了眼，他眼中精光散出，一把握住了插在地上的長刀，縱身一躍跳到了李寒衣的身後。

“你是劍仙之劍天上來，而我這，恰好是殺神之刀！”

謝七刀擡起長刀，猛然揮下，這一刀之勢更勝之前六刀之勢，殺神之名絕非虛言，這一刀堪稱絕世！

蘇暮雨的必殺之劍，謝七刀的殺神之刀，前後夾擊，致使李寒衣陷入了一個進退兩難的絕境，哪怕她已經反應過來了，但方才漏出的一絲失神卻是戰之大忌！

“我還沒有與他再次相見，我還不能死！”李寒衣怒喝道，氣勢猛然一震，卷起滿地落葉紛飛。

若他們要殺的人不是李寒衣，或許暗河兩位家主聯手，在人不察時一擊必殺，也許會成功，但偏偏是李寒衣。

弄玉看着李寒衣面對刀劍的夾擊，冷靜從容地緩緩閉上了雙眼，原本冷若冰霜的劍氣忽然透出了一絲暖意，弄玉驚訝地喃喃道，“這是……陰極轉陽，寒衣姐姐跨過了那道坎，窺得了一絲天道之劍的意韻！”

只要這一劍，便能入那玄游之境！

時間仿佛在一一瞬間變得極慢極慢，無論是蘇暮雨的利刃還是謝七刀的長刀都被放慢了數百倍，地上原先被李寒衣劍氣所及而染上的冰霜逐漸消融，她甚至能看到青草的新芽破土而出，暈染荒蕪黃土的過程，只有李寒衣的劍，依然凜冽而迅速。

可不知李寒衣感受到了什麽，她突然脫離了方才的狀态，一口鮮血嘔出，手中長劍微顫，一切在瞬間恢複了原樣！

謝七刀長刀猛然沖向李寒衣的頭顱橫劈而去，李寒衣以腳為支點，旋身一轉，用盡了全力揮出了最後一劍！

一劍成舞！

李寒衣再原地飛旋、舞劍，有霜氣橫流，亦有虹光流轉，将那一柄柄飛刃擊退，最後迎上謝七刀的那一柄長刀！

弄玉的心，此時提到了最高點，草屑飛散，朦胧中讓她看不清結果，她不知李寒衣有沒有接下這一刀，可恨的是她自己無法幫上忙，至少還要一刻，還需要一刻的時間她才能平複下真氣的反噬，才能去幫李寒衣！

只見兩個身影交錯而過，一道明晃晃的光閃過長空，李寒衣落在了弄玉的身前，将劍插在了地上，抹去了唇角的血跡，李寒衣感慨道，“謝家謝七刀，是一柄好刀。”

“技不如人。”

謝七刀的聲音從李寒衣的身後傳來，然而一道陰冷的聲音緊接而來，“剛剛那一劍很精彩，只是可惜了，你幾乎只差了一步，就能登上那神游玄境了。人們都說這天下第一不是百裏東君，就是洛青陽，可是沒想到雪月劍仙面臨死境，竟能一劍到此等地步。”

弄玉擡頭望向前方，李寒衣也轉頭看向那個忽然出現在那裏的黑袍男子，她皺了皺眉，“蘇昌河！”

“李寒衣！”暗河大家長蘇昌河嘴角微微上揚，“多年未見了。”

“是啊，很多年不見了。”李寒衣冷冷地望着眼前的這個男子，他依舊和當年一樣，總是在最合适的時候出現。

“敘舊的話就不多說了，今天，我是來殺你的。”蘇昌河視線瞥到被李寒衣身影擋住的弄玉，“當然還有你，不過不急，一個一個來。”

“你以為我已經精疲力盡了，但你信不信，我還有一劍之力，這一劍之後，我會死，但你也活不了？”李寒衣緩緩說道。

而被李寒衣擋住的弄玉卻是暗自嘗試凝聚着真氣，她能感覺到藥效已經發作的差不多了，再給她一點時間，只要再給她一點時間，就不用寒衣姐姐一個人撐着傷體面對暗河的大家長了。

“那不妨一試！”

蘇昌河可不是這種會給獵物養傷時間的人，他猛然一步踏出，怒喝着，對着李寒衣就是一掌！

“劍起！”

李寒衣一聲高喝，剛才與蘇昌河、謝七刀纏鬥過程中留下的細小傷口頓時崩裂，鮮血噴湧而出，劍起的瞬間白衣染血，原本通體雪白的鐵馬冰河也被鮮血染成了殷紅色，透露出一股可怕的力量。

“寒衣姐姐！”弄玉擔憂地輕聲喚道，她能察覺出李寒衣此時已然是強弩之末了，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李寒衣沒有說話，一把握住了飛起的血劍，一劍刺出，卻在與蘇昌河的掌風相交時猛然一滞，再揮出一劍，卻是軟弱無力！

就在這個空隙，蘇昌河掌鋒再度襲來，一掌将李寒衣擊飛了出去，就連鐵馬冰河都脫手而出，随着李寒衣一同飛了出去！

“死吧！”

蘇昌河再贊一掌，欲徹底擊殺李寒衣。

“寒衣姐姐！”

弄玉望着面臨死境的李寒衣眦目欲裂，氣血用上頭來，忽感身上的力量恢複了一半，她連忙運起心法，大喝道——“止！”

蘇昌河的攻勢一頓，可仍舊沒有停下。

“止！”

弄玉再次喝道，猛然噴出一口鮮血，她的功力才剛恢複，而蘇昌河的掌勁卻是蘊含了他十成的功力，她根本無法徹底止住這一掌！

“止——！”

就在弄玉運盡全身真氣，喝出最後一聲時，忽有一聲從三裏之外傳來，疊加在她的道法之上，頓時讓蘇昌河的攻勢無法繼續向前一寸。

弄玉縱身一躍，抱住了尚未摔落在地的李寒衣飛出了數步，同時一柄紅色的桃木劍伴随着無數桃花破空而來，擦着弄玉與李寒衣的身旁，射向蘇昌河。

這一劍，美得不可方物，卻又兇戾得可敬可怖！一劍之勢猶在方才李寒衣的最後一劍之上，幾達天道之境！

“師兄！”

木劍之後，飄然而至的是，一身紫衣飛揚、萦繞着無數桃花飛舞的趙玉真！

他擊退了蘇昌河，也不再進攻，翩然落在了弄玉的身旁，從她的手中小心翼翼地接過了重傷的李寒衣，将她抱在懷中，“小仙女，我很想你！”

“我一直在想我們的重複是如何的，玉清讓我看的書我都看過了，可裏面的方法都不合适，但有一點我覺得說的很對，初見是最美的。”趙玉真絮絮叨叨的說着，“我從青城山而來，路上遇到了一片桃林，那裏的桃花開得很美很豔麗，就像我們那時見面那般，便攜來了這滿林的桃花，你可還滿意？”

不等李寒衣回答，趙玉真便自己接了下去，“不滿意也沒辦法了，我下了山，就回不去了，小仙女，我們走吧。。”

李寒衣臉上的灰巾在此時滑落，露出了她原本絕世的容顏，這一切仿佛都是注定的，就如同數年前青城山上的那一幕，桃花紛紛落，仙人墜凡塵。

李寒衣愣愣地看着眼前的這個已經不再年輕的人，他依然面容俊朗，神色清澈，只是多了一縷象征着年齡的輕須，給他平添了幾分成熟穩重的感覺。

可這一聲聲“小仙女”讓李寒衣明白，眼前這個男人仍然還是當年坐在桃花樹下苦苦等待着吃桃子的少年，她忽然紅了臉，別過頭去，有些羞赧地說：“已經不小啦！”

“是啊！是大仙女了，比當年更美了。”趙玉真從善如流地順着李寒衣的話說道，自李寒衣離開青城山後這十幾年來，山下的話本他可從沒有少看過，但不知怎的，面對李寒衣，話本中那些肉麻的情話他卻是一句也說不出。

弄玉看着自把李寒衣抱在懷中後就旁若無人的趙玉真，提着的心雖然放下了，但一遇到李寒衣就會掉鏈子的趙玉真她真的感到十分無奈，要是師兄他一到這就把暗河那些人就大跑了，她随他抱着寒衣姐姐到什麽時候，可現在暗河之人還在虎視眈眈，他們要膩歪到什麽時候？

“道劍仙趙玉真？”蘇昌河凝望着趙玉真。

弄玉暗暗白了他一眼，沒看到這兩人在公開秀恩愛麽！你說什麽師兄他也聽不到的，這粉紅色的氛圍濃郁的，都讓人快忘了剛剛還處于被逼殺的絕境之中，現在還有人在盯着他們。

“大仙女，你想去哪裏？我帶你去。”

“不要再叫我仙女了，我有名字，叫李寒衣！”

“涼風率已厲，游子寒無衣。這可不是什麽好名字，我們換一個名字吧。”

“那叫什麽？”

“桃花吧！”

“怎麽這麽豔俗？李桃花？”

“放在別人身上是豔俗，放在你身上，卻可稱風華絕代。”

“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忽然間，狂風大作，那些散落在地的桃花瓣，被大風瞬間撕成碎片，狂舞在風中，這陣突如其來的狂風劃過山林，發出了鬼哭狼嚎一般凄厲的聲音。

“小仙女，等我把這些讨厭的人都趕走了，再說接下來的事情吧。”

“怎麽又叫小仙女了？”

“十六年後再見，一切恍然如初，小仙女大了又如何，在我心中還是小仙女。”

聽聽，聽聽，這兩人說的都是些什麽，她一個大活人站在他們旁邊，師兄他都沒理睬，更何況你們這些傷了寒衣姐姐的外人呢！

“師兄啊，速戰速決！寒衣姐姐的傷勢可拖不得！”弄玉輕聲說了一句。

趙玉真聞言一愣，“玉清，你怎麽在這？”

合着剛才是風把李寒衣交到你手上的，弄玉噎了一下，無奈地嘆了口氣，“師兄，我一直都在。”

“哦。”趙玉真點了點頭，他把李寒衣交到弄玉的手上，“照顧好小仙女，他們就交給我了。”

“小心，此人不好對付。”李寒衣靠在弄玉的懷中，憂心地提醒道。

弄玉也緊接着說道，“師兄，他用的是閻魔掌。”

“我知道了。”趙玉真望着那邊眼神陰戾的蘇昌河，問身後的李寒衣與弄玉，“不過，他有我不好對付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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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道劍仙戰暗河大家長和兩位家主的內容，影子就不寫了，就算寫也沒有原作大大寫得好，在此便引原作內容（微改）。

【 “桃花。”

趙玉真輕喚一聲，紅色的桃木劍應聲而起，輕柔地落在了他的手上，趙玉真望向蘇昌河，一身紫衣道袍在風中飄揚，如仙人降世，只是眉間卻微有怒色：“是你們把寒衣打成這樣的？”

蘇昌河望着他手中的劍，說道：“素聞青城山歷任掌教的佩劍為青霄劍，在天下名劍中位列第六，出劍時上有符咒若隐若現，是含道家至理之劍，一直盼求一劍。只是沒想到，趙掌教初次下劍，竟配的是一柄桃木劍。”

“世人愚昧，只知青霄劍位列天下第六，又是青城山鎮山之劍，必要強過我這柄桃花劍。可是誰又知道，我這柄桃木劍，內含當年被毀的玄陽劍劍胚，九九為玄，你可聽過玄陽劍？”趙玉真望着蘇昌河，傲然道。

蘇暮雨率先開口了：“人間至情至暖之劍。當年昆侖劍仙有兩柄佩劍，一柄鐵馬冰河，人間至冷，一柄玄陽，人間至暖。”

“是的。人間至冷，人間至暖，我的桃花劍，和小仙女的鐵馬冰河，本就是一對。”趙玉真笑了笑，“好了，剛才的話我再問一遍，是你們把小仙女打傷的嗎？”

“是。”蘇暮雨答得簡潔明了。

“好，那就怪不得我了。”趙玉真輕輕點頭，“我這人很少動手，一動手就讓人缺胳膊少腿，你們可小心了。”

蘇暮雨輕輕一揮手，十七柄在面前布下了鋒利劍陣，劍身銀光閃耀，透着鋒利的光芒。

謝七刀嘆了口氣，慢慢走上前：“打一個劍仙就已經折了我一柄刀了，再打一個，就只能用拳了。不過殺了幾十年的人，沒有今天這一場架打得過瘾。”

蘇昌河卻依然不言不語，但是那鬼嘯般的山風卻越來越凄厲，他擡起掌，有一股黑氣在他身體周圍流轉，似是鬼使臨世。

“在我面前裝神弄鬼？”趙玉真不屑地一笑，忽然舉起桃花劍，怒吼一聲，“滾！”

忽然有獅聲狂吼，一個有三人之高的獅子幻影浮現在了趙玉真的身後，沖天咆哮着，整個落雷山為之震動，瞬間壓過了那凄厲的山風鬼嘯。

道家至法太乙獅子訣，第九重！

那個獅子咆哮之後，猛地一躍而起，跨過趙玉真，沖着蘇昌河等人狂奔而去。

“小仙女，這些人打傷你，我就幫你把他們打得他媽媽都不認識！”趙玉真随即提着桃花劍，跟着那只獅子一同狂奔而去。

謝七刀皺緊眉頭，沉吟道：“慕家研習秘法幾十年，可在這青城山正統道法面前，卻怎麽看都少了幾分氣勢啊。”

蘇暮雨搖頭：“趙玉真道法劍術均是百年來青城山第一，你只見道法，卻更要防劍術。”

言語間趙玉真已經提劍殺到了他們的面前，那獅子幻象沖着謝七刀猛地撲下。謝七刀揮拳立擋，他沒有了手中長刀，只得以拳做刀，揮出是拳，用的卻仍是刀法。一拳揮去，與那獅子幻象相撞，卻聽獅吼咆哮，震動了整座落雷山。謝七刀被逼得急退，怒吼道：“牲畜！”卻見那大家長忽然出現，手中黑影閃耀，一掌貼在了那獅子幻象額前。

幻象瞬間消散。

而另一邊，趙玉真已經提着桃花劍與蘇暮雨對決了幾十招，他看到了暗河大家長伸出的那一掌，微微皺眉，低吟道：“閻魔掌？”他略一遲疑，就見蘇暮雨那十七柄利刃又沖着自己撲了過來，趙玉真提劍一格，整個人向上剛剛躍起，他笑道：“你的劍很好。你是暗河執傘鬼？我從未下山，卻也聽過你的名字。”

“我的不是劍。”蘇暮雨跟着躍起，“是兇器。”

“不是劍是兇器，也是一種說法。”趙玉真點點頭，手中桃花劍輕揮，上面一道虹光閃過，将那正欲一同逼向前的大家長、謝七刀連同蘇暮雨一起逼了回去。

趙玉真落地，輕嘆了一口氣：“不好對付啊。”

另一邊謝七刀已經滿頭大汗，蘇暮雨持劍的手微微有些顫動，他們二人在剛才與李寒衣的大戰中已經耗費了太多的氣力，立刻又對上道劍仙趙玉真，即便是暗河的家主，也有些疲乏了。

“天下素來認為五大劍仙中孤劍仙劍術第一，只因他一人居一城的氣魄天下無雙。但是我卻一直認為，道劍仙的劍才是天下第一。”大家長忽然說道，“今日有幸得見，定當全力以赴。”

“我的劍是不是天下第一不重要。”趙玉真笑了笑，“畢竟我的劍并不輕易所拔。”

但是一拔，就要那天崩地裂！

趙玉真忽然朝劍朝天一指，右手對着桃木劍猛地一揮，只見那桃木劍忽然化成數十柄，他對着蘇暮雨笑道：“你有十八柄利劍，已是天下一絕，我有桃木劍三十六柄，你看如何？”

蘇暮雨皺眉，斥道：“虛妄！”趙玉真依然面不改色，道：“佛家有雲，凡所有相，皆是虛妄。”

“那道家是如何說的？”蘇暮雨問道。

“凡所有相，除了小仙女外，都是虛妄。”趙玉真眉毛一挑，“是我說的。”

“我就是道！”趙玉真忽然猛地将手一揮，那三十六柄劍沖着衆人當頭壓下，卻也不擊向他們，只是将他們重重圍住。

“這是？”大家長眉頭緊皺。

趙玉真右手食指中指并攏，放到了唇邊，忽斥道：“無量劍陣，起！”

忽然間，那空中忽然又出現無數桃木劍，鋪天蓋地，遮天蔽日！趙玉真一躍而起，踏上其中一柄桃木劍之上，俯視衆人，真如那仙人臨世。

“不過是道家障眼法，還以為真唬得了我們？”謝七刀怒道。

“這是道法，亦是劍術。”大家長開口了，“一個人的确不可能瞬間變出那麽多兵器來，但是它們卻也不是虛妄，它們不是劍。”

“是劍氣。”蘇暮雨接道。

“劍去！”趙玉真暴喝道。

那鋪天蓋地的桃木劍沖着衆人猛襲而去。

暗河大家長，暗河蘇家家主，暗河謝家家主，這幾人每一個在江湖上都赫赫有名，都可稱一等一的高手，可在此刻趙玉真的無量劍陣下卻弱小的，如同蝼蟻！

李寒衣靠在弄玉身上，望着踏劍臨在空中的趙玉真，竟有些癡了。

當年她一劍為閉關養傷的趙玉真擋去殺怖劍大有所成的雷轟，并且在得知雷轟的愛意之後，對着他使出了一劍。正是适才自己用出的人間至暖一劍——春風來，她說什麽時候雷轟能使出這般絕世的一劍後，才有資格找她。她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話就讓雷轟畫地為牢這麽多年，此次下山，一是為了見雷轟一面，了解一下他的病勢并也為當年自己所說的話道歉，勸解一下雷轟。畢竟，當年她看到的是趙玉真的劍，愛上的卻是趙玉真的人。而趙玉真，就是她此行下山的另一個目的，她原本打算輾轉雷家堡後，就立刻前往青城山。她等了十多年了，不想等了，是下山還是不下山，總得有一個答案。可沒想到，這個答案，在她面臨生死之際的時候，終于來到了。

他們相見不多，一共三次。

每一次，都是這般絕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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