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6)

的父親,阻撓他的前程而發出了攻擊,所以,他成功了,通過自己霸氣而淩厲的氣勢,終于站在他想要的地位上,他已經有了抗衡他父親的能力,啊。。。雖然他想絆倒他的父親,但是他認識時機還沒有到,沒有動手。

他向我求婚了!天!我終于等到這一天了!他愛意濃濃的向着我求婚!卓爾不群而舉止不凡的男子,受到了全世界的矚目,視野蒸蒸日上,前途無可限量,擁有聰睿的頭腦的他,已經不單單只是在自己的行業裏面鋒芒畢露,在商界也開始拓展自己的版圖,但是。。。為什麽。。。覺得他離得自己越來越遠呢。。。但是無所謂了!我愛他!這樣的愛他!

我們訂婚的日期已經選好了。但是并沒有向外面透露,但是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尤其是活在閃光燈下的世界的我們,一個小小的舉動明天又是一個大條的新聞。。。。果真如自己猜測的,隔天就是頭條新聞,占了巨大的篇幅。我看着對面正在喝咖啡的我的愛人。他似乎一點也沒有受到影響,倒是走進我,把我輕輕的摟在懷裏,說,我會愛你一輩子!所以,我很幸福。。。

我看到最後,要為他們祝福了。但是當我翻到最後一頁的時候,我驚呆了,我不知道那種感覺叫做什麽,總之我是驚呆了。

心中也有惱怒的成分存在,我的心開始像是被欺騙而發現了真相之後的那種疼。

心痛。

我很明顯的感覺。

上面寫着日記主人的名字:緋瑤。

還粘貼着兩人很多的親密的照片。擁抱的,親吻的,寵溺的,溫柔的,幸福的,快樂的。。。。

那個時候,我好像知道了什麽,只是覺得腦子轟炸了一樣。很想,很想,找到韓夏,問個清楚!

情人眼底容不得一粒沙,我大抵也是如此,只能說,我愛的太過狹隘。

事情總是有個曲直緣由,很多事情不是自己能夠理解的。

我是知道了,韓夏的态度。問起這樣的事情,他很淡漠,說是已經是舊情,不用放在心上。我不是笨蛋,在怎麽樣的舊情,也存在着轟轟烈烈的情分,更何況,當年愛的熾烈的兩個人,差點結婚的兩個人,不是單單看着韓夏淡漠的表情就可以揮散而去的。

我想我有知道個中的曲直緣由,畢竟,我不想愛的不明不白。我看着一臉明顯蒼白的她說,言辭有着不容退步的犀利。

沒有什麽好說的。他從軟皮沙發上站起來,明顯的憤怒,對于我的犀利他沒有感覺,或許在他眼底這樣這樣犀利的我他根本就不屑計較。因為每天的每天,他面對的着更多犀利的人。

我已經很累了。這件事情,你已經在一個星期內提了六次,不厭煩嗎?他看着我,口氣有着隐忍。愛是建立互相信任上的。他說。

我想是沒有錯,我說:愛情确實建立到互相信任的角度上的,但是,我需要明明白白的愛,竟然是互相信任,我想知道你的故事,這樣有何不對。

他可能是覺得真的很疲憊了,面對這樣積極的我問出他心底的忌諱,在這之前我根本不知道這個是他的忌諱。他說,我累了,想休息,有什麽事情明白再說可以嗎?他的眼神看着我,明顯的有着妥協的意味。

我也知道這樣很不對,但是我知道,如果沒有得到答案,我會睡不着的,一天兩天三天。。。甚至更多天。。。還會頭疼。。這樣的話,我就更得問清楚是怎麽回事了。

面對我的窮追不舍,他到底是惱怒了,我從來沒有見過他氣得抖動嘴唇的樣子,臉色發紫,手扶着心髒,從嘴巴裏面像是拼命的說出全話,他說,你不可理喻,雅迪!讓我感到厭煩!說完,他就摔門而出。我因為聽到他說出厭煩兩個字而僵直了身體,久久不能回神。在這之前,我是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厭煩自己的。。。。

如果他厭煩的話,會不會把自己交給母親?會不會不要我,把我掃地出門?會不會就這樣永遠也不理自己的了。。。如果真的的是這樣的話。。天,想到這裏,我害怕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剛剛執着問問題而出現的銳利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種深怕離開他身邊的感覺。

不得不說,自從遇見他之後,我的心,就被他的寵溺得無法自拔了,我想,離開他,自己是不能完整的活着的了。。。于是我跌跌撞撞的拉開門,沖出去。

外面是冷冷的大街,夜深無人,寒風蕭瑟。即使是暖春,因為氣流的原因,低氣溫來臨。我感到冷。很冷,徹骨的冷。

心底想的是,他回來,我在也不想問他這件事情了。。。他不想說就算了。。。只要不丢下自己。我怕。真的,我怕。怕極了空蕩蕩的屋子,空蕩蕩的世界。。。

我已經被他寵壞,甚至錯覺,只要離開他的寵愛,我活得就不見得很好了。

到底,我也是個世俗的人,極端害怕被抛棄。

曾經在路邊,有個算命的老先生說我,心不寬,如果感情出現了變換,極端容易短命。。。我沒有去怎麽相信,畢竟算命這檔事,相信就成真的,不相信就什麽都沒有。

這件事情之後,子夏在隔天就回來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竟然再次鬼是陰差的問了他相同的問題,要求回答,他這一回只是沉默。我不放棄,要出我想要的答案,因為我已經開始失眠了。腦海中盤旋這件事情真的很讓人吃不消。但是最終的結果就是他氣得半死的摔門而出,以前與韓夏相處的時候,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但是這個月已經是第二次了。我看着空蕩蕩的房門,又開始害怕了,心底罵着自己,幹嘛要那樣的神經質,但是時候想想,竟然發生,只能是這樣了。我覺得自己有些像是神經病了。那如果不想委屈他,就只能委屈自己,我的委屈是,自己三天沒有睡覺,也不是沒有想過吃安眠藥,或者是喝酒,但是那些自己做不來。晚上來臨的時候,會更加讓自己清醒,清醒的想起那筆記本裏面寫的話,貼的的照片。在我這樣狀況持續第五天之後,我真的是覺得困擾了。我吃了一些安眠藥,才讓自己昏昏沉沉的睡去。而醒來的時候,意外的,我出現在了醫院。

身邊還有他

你幹嘛呢,雅迪,嗯你說過你不會再傷害自己的!他醒來,對着我斥責."你簡直讓我操心透了,簡直一刻都不讓我安寧."他說.嘴唇蠕動着,臉色慘白的難看.

我本來一顆歡喜的心想要與他說些什麽,被她突如其來的話語一下子就沒有了話語,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麽...看着他的樣子,其實心底是驚恐的.我驚恐的不是他罵我,而是他像是要離開我的樣子.果然,我還在猜測,他就站起來了,轉過身子,就要別開腳步.

"韓夏!韓夏!"我急忙叫住他."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證,我真的不敢了."好像只要一宣誓,他就會寬恕我一樣,無數次我都是這樣叫的."韓夏韓夏,我真的不敢了..."後來都是成功的,他聽到這樣焦急的語氣時候,都會無奈的嘆氣,但是原諒就來了.

而這次,我覺得興許也是能成功的,我對他說話的語氣是這樣焦急,是這樣的脆弱.但是,我感到不可置信,坐在床上,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居然沒有像以前一樣無奈之後還是留下來看着她,還是會在我的身邊...而是...而是,毫不猶豫的轉頭就走了.

他不要我了!我這樣想的時候,行動已經比腦袋更快了,我馬上扯掉針管,跳下床,馬上跟上他!他不能丢下我,我沒有了他,我就會被母親關在房間裏面,然後她會逼我吃藥,晚上的時候,我還要一個人呆在黑暗的小房子裏面,心底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韓夏,韓夏."周圍都是人,我的叫喊也讓人看向我這邊來眼神有些異樣.我沒有空閑去分析那些眼神帶着什麽,首先,我要留住被我狠狠抱住的人."韓夏,韓夏,拜托你不要丢下我.真的...不要丢下我."我說,聲音有些哽咽.他依然的不為所動,我覺得有必要說更多,即使關注這邊的人越來越多,"我...我不是故意生氣的,我,我不是故意喝酒不睡覺的,你走了,我沒有找到你,你都不知道我多害怕,我怕我一醒來你又走了,所以一直等着等着....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吃安眠藥,我只知道,如果不吃它...我會難受,難受...又看不到你...."我盡量條理清晰的說給他聽,希望得到他的諒解.

但是,他卻是用力的松開我抱着他腰上的手,不顧他人的言論,然後從人群中走開.我赤着腳呆呆的站在一旁,完全不知道怎麽辦,一下子呆住了.

這樣的解釋...他也是不相信的...看着他越走越遠的腳步,我心慌,但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他走了,丢下我.我是沒有人要的,一直都是被扔來扔去,父親是,母親也是,子夏是,他也是...誰能關注這個世界還有一個叫做雅迪的人的死活開心快樂痛苦呢....

內心顫抖着,身體不斷的痙攣,我是哭了.漲紅了臉把所有的痛苦蓄積到一起的時候,眼淚就嘩啦啦的不聽話的掉下來了.像是小時候,得不到糖果,然後哭得沒心沒肺,五髒六腑都可以具裂了....

我赤着腳走會病房.途中趕來的小護士被我這樣大的舉動吓死了.一邊念叨着一邊幫我因為扯掉了針管而一直冒血的手臂用棉花按住.我就這樣恍恍惚惚的被護士扶進了病房裏.護士重新幫我挂好點滴,交代了一些事情,也不管我有沒有聽,就念念叨叨着,然後走了.

她走了之後,病房很安靜.我也很安靜.心底停止跳動了一樣.只覺得韓夏轉身走開很決然,他這一次一定傷心透了.想起這個我又開始自責了,心想着為什麽要和他生氣,為什麽他離家出走,為什麽我要吃安眠藥,為什麽我要喝酒,為什麽我要進醫院....

這些亂七八糟的為什麽讓我腦袋像是被銳器打中,疼痛糾結了起來.

安靜的房間,忽然響起了一陣并不是很急促的敲門聲,因為力氣的問題,聽起來倒像是沒有敲門一樣,但是确定是有人前來叨擾的了.雅迪看了房門一陣子,敲門聲持續不斷,顯得很堅持.

作者有話要說:我無話可說,對于韓夏也對于雅迪................III IAT

☆、我學會了痛

"進來吧."最後,我還是無奈的說.

以為是大人們的無理取鬧,又或者,總是是亂七八糟的猜測....但是進來的卻是一個穿着花裙子的小女孩.她笑着進來的,手上還拿着一朵剛剛悄然綻放的玫瑰花.

笑起來的小女孩,門牙因為換牙的原因,空缺了,但是倒不顯得很醜,每個孩子都有這樣的經過.雅迪看着她,忽然感到羨慕.因為小女孩子帶來的氣場,很積極的.因為她的笑.還有接下來她所說的話.

"你好."小女孩态度恭謹,我猜測她大概也就七歲這樣子."我的名字叫莉亞.大姐姐你呢"

有過良好教育的孩子果然就是不一樣,我其實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受到良好教育,但是第一印象向來之于我很重要,所以我也會憑着主觀意識猜測她本身的素質教育.她開心笑着說話的遞過來玫瑰.明顯是送給我的玫瑰,我也欣然接受.

"謝謝你."我笑着說.覺得這是一種禮貌,況且對方還是一個孩子."這玫瑰真漂亮."我把花朵放在鼻尖去聞香,多久沒有這樣聞一朵花香,內心有了新一般的見識了,萬物生靈,自有其靈性,玫瑰也一樣.當然,人更是了.

"姐姐,你笑起來,真好看."小女孩就像是自來熟,"姐姐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就什麽呢,我叫莉亞."

我為女孩的惦記不好意思起來,回答說:"我叫雅迪."

"那我可以叫你雅雅姐嗎"簡直就是很開朗活波的小女孩子.

我當然不能拒絕."當然. "

"姐姐進來醫院的時候,我就一直關注着姐姐哦."小女孩擡頭來,乖巧的與我這樣說話.眨着靈動的眼睛,說話的時候,有兩個淺淺的酒窩,真的是個可愛懂事的好孩子,但是,"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呢,你的家人呢"

突然的問話倒是讓小女孩的笑容瞬間消失了,我在她忽然變化的臉色中似乎猜測些了什麽.這醫院裏面,很多人都是沒有人陪伴着的,見過的,老人小孩很多的,都是這樣,孤零零的呆在醫院裏面,也沒有人來管....也許,小女孩也是這樣吧,這樣猜測着,似乎覺得被打破的美好的氛圍弄得有些不舒服,我笑着說:"啊,莉亞啊,今天能陪着我出去走走麽聽說醫院後面的公園裏,有人堆雪人呢."

"啊"孩子,畢竟還是孩子.聽到好玩的立刻來了精神.

"真的麽"她眨巴着眼睛,顯得有些異常的興奮,"我真的可以出去麽"她有些手足無措,似乎高興透了.

我笑,同時被她的童心般一樣真實的感情給帶入了一種奇妙的境界,"當然啦."我下床去,然後取過在架子上披着的厚厚的風衣,那是韓夏去巴黎的時候,在香榭麗買回來的....

"這衣服真漂亮."莉亞說,穿好衣服的她還不忘甩着兩只大袖子,活像是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服那樣花蝴蝶一般轉了一圈,還不帶臭美的說:"我美麽,雅迪姐姐"

我笑着說,"當然.莉亞最美了."我沒有敷衍的意思,是真誠的贊美.不由得想起了我的小時候,子夏在我身邊,我沒有好看的衣服穿着,那是大年三十,父親從外地回來給我買了一條帶着絨毛的花裙子,我高興極了,洗好澡穿上了新衣服就往着子夏家裏面跑,轉了一圈又一圈問他好看麽好看麽....那時候多好啊,大家都好小,子夏的父母還在,我的父母還在...

記憶真是一種讓人傷感的事情.尤其是痛苦的記憶.

我陷入進去了.

卻被誰焦急扯着衣角的手喚回神來.

"雅雅姐姐...你怎麽啦"莉亞嘟着嘴巴問,手裏面已經戴上了我剛才遞給她的大手套,但是她只是戴了一只...

"怎麽只是戴着一只手套呢"我問,拿起放在床上的另外一只手套,蹲□子幫她戴上.

"不要不要.."她推脫,反而從我手上拿走了手套,然後輕輕的幫着我戴上."姐姐也要戴着,這樣你也暖和了."

我的心觸動了一下.這陌生的小女孩的溫情讓我感動.但是我馬上在小女孩急促的眼神中收回自己那蔓延在心裏的溫暖,溫暖已經流進血脈裏,怎麽樣都會記得的吧..."出發吧,我拉着她的手.然後走向外面."

"也不過是半個小時之後的自己,完全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我沒有戴着手套的手拉着同樣沒有戴着手套的小手,感覺真的真的很溫暖.感覺到了自己值得他人信賴,并且讓對方快樂,是件很美好的事情.

途中同樣遇到了護士.她堅持己見不讓我們出去.我說陽光很好,想出去曬曬太陽.

她看了看我,又看看一臉期待的莉亞,然後點點頭,給了我們一個小時的時間.

入冬以前下了一場雨之後,便是一直的晴天麗日.昨天晚上居然下了一場大雪.于是地上積雪多了,在醫院出來的不少小孩子都打雪仗,堆雪人...

陽光太大,也許瞬間融化了說不一定.多麽脆弱的雪啊....所以要玩的盡興才是啊....和莉亞一直很努力的堆着雪人,好不容易堆起來了,又是沒有一點個性的樣子,于是,兩個人又不亦樂乎的玩起了別的...

我是來自南方的人,自然沒有見過這般景色,玩過此等游戲.是的,我也激動着,能看到雪地的樣子,踏着厚厚的雪,然後如此,打雪仗,堆雪人....就像是以前小學課本裏面學的,看到的....子夏那個時候特別羨慕,他跟我說,等他長大了他就要到下雪的城市去...我一邊開心的玩樂,一邊緬懷着過去,還有我的子夏.我沒有想起太多不好的事情,至少現在我很快樂.莉亞也是,她說很久了,都沒有這樣陪着她.

她說感謝我.我對她說真是人小鬼大,因為她說話的時候真的很深沉,就像成年的女孩子那樣憂郁而深沉.

我與她坐在醫院供着暖氣的長板凳上,周圍人來人往.我們一起看着玻璃窗外我們堆起來的雪人滿滿的被陽光融化開去.沒有了形狀.除了剛才的話,誰也不說話了.只是靜靜的.

莉亞看起來是有些疲倦了,總是往我的懷裏面鑽來,我的頭腦空白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總覺得和一個比自己小了一輪多的小女孩子在這裏呆呆的看着外面被融化的雪人,有些傻.

當然,我并不排斥莉亞的親近.這樣的話,我反而相信,在承認的世界裏面,我更喜歡回歸孩童.那樣的話,我的心就不會這樣的累了.

莉亞終于到我的懷裏面來了.我抱着她.穿着大衣的身體還是如此瘦弱,我一環手就能把她圈抱在懷裏.怎麽看也不像是七歲女孩該有的體質..."你也太瘦了吧."我不由得這樣問.

"嗯."莉亞的臉埋進了大衣裏面,可能是有些冷."我這樣瘦,會不會像是外面的雪人一樣,會被太陽公公帶走呢"她有些窒悶的話,從衣服底下傳出來的聲音,讓我聽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大概就是這樣的.

"哈哈,難道莉亞是雪人麽"我像是一個大姐姐一樣抱着她.把大衣從她的臉上拿下來,然後幫她梳理好她有些淩亂的頭發,忽然感覺自己像是有了責任一樣,"莉亞是雪人,也一定是個不會融化的雪人哦.莉亞是那麽可愛的孩子,太陽公公怎麽可能帶的走你呢"

我說這樣,還逗着她笑.

她似乎也笑起來,但是有些悶悶不樂.似乎覺得我說的是真心話:"是啊,姐姐,太陽公公怎麽舍得帶走我呢我這麽可愛的孩子."她說.然後臉又紮進了衣服裏面,"我有些困了,姐姐,你能帶我回去麽"

我看着她只是露在大衣外面的頭發,太陽西移,時間過得很快,太陽也走得很快,冷意越來越重了.我說好,然後輕松的把她抱起來.

"你在哪個病房呢"我問她.

"姐姐,我不想回我的房間,很吵的."她似乎困意越來越重了,"我要去姐姐的房間裏面,和姐姐一起睡."

我看着她.這樣小孩子一般的話,恐怕也只有小孩子能說得出.我說:"好吧,有你,我也暖和一點."不過還是要和護士小姐說下的,不然查房發現人不在了,恐怕又要着急起來.

抱着莉亞的路上,周圍的人群沒有散去,依然是倉促的步伐,帶病的病人,往來的家屬....沒有人注意我們,或者是有人會好奇我的舉動,但也只是好奇,那并沒有什麽.

莉亞已經趴在我的肩膀上睡熟了過去.我沒有驚動她.盡量讓自己的步伐平穩而不會吵醒她.

我打開門的時候,韓夏坐在病房的床上,似乎是生了很大的氣,正捂着胸口喘息.他身邊站着一名護士,戰戰兢兢的站在一邊.等到看到我了終于像是得救了一樣,誇張的呼出了一口氣.

韓夏眯着眼睛向我走來,他生氣的時候都是這樣子,習慣一個了,也該改不了.

他生氣倒是不要緊,倒是別吵醒了我懷裏面的孩子.

護士小姐早就在看到我回來然後不知道什麽時候從門縫偷偷的溜出去了.房間裏面只剩下了我和他,還有懷裏的小女孩子.

他臉色不好,趁着他正要大聲說話的時候,趕忙空出一只手來嘟着嘴巴:"噓."的一聲.然後也不看他的反應,直接約過他,把小女孩子放在床上.

他轉過身來看來,似乎因為不敢置信我會這樣做,臉色變得一青一白的,但是明顯,喘息已經沒有了.只是呼出來的氣兒,倒是有些大.

其實見到他的那一刻,別提我的心有多開心了,他離開又回來,也只不過是半天的事兒.他回來,他回來就是好事.自己就不會被丢棄,那麽,我就還有自由呆在他的身邊.

煩心的事兒又回來了,我站在那裏,低着頭,使勁的眨巴着眼睛,其實我是想上前抱着他的.但是我不敢,他的氣兒還沒有消,我可不想在惹着他生氣了...

他似乎也看出了我的心思,想要生氣的話語也只是變成了嘆氣聲.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直到我肚子大戰了起來.

倒是打破了兩個人的僵局.

他走到我面前,只是伸手幫我把大衣穿好,唠叨着:"出去了也不戴着帽子,頭發都沾了雪花,現在可好,都化成水了."他轉過身去用他的長手勾來一條毛巾在我的頭發擦擦:"沒有吃飯了是不昨天晚上還喝酒,還三天三夜不睡覺,還給吃安眠藥,你存心找死麽存心想要的氣死我麽!不吃飯了你會變成怎麽樣,喝酒了你會變成怎麽樣,你一點都不知道麽,你要是身體好我也就不說你,但是你的身體三天兩頭的跑醫院,不是這就是那,你說你多大的人了,還要我天天提醒你麽...."恐怕是我讓他太生氣,他居然口不擇言,"你讓我怎麽放心你啊,多大的呢了....這些天,看着你昏迷着,睡着,我多怕你知道麽不就是看到了日記了麽,你問我我又不是不說...不過....那天我承認是我不好,不應該和你發脾氣,但是你知道,要忘掉一個滲進骨子裏面的人,我也是需要時間的....雅雅,遇見你之後,我發現我自己...居然會痛,痛的比那一次都厲害..."

☆、蝕骨的夢境

我聽着聽着就想哭.我知道,我也有不好的時候,聽着他說話越說越帶着哽咽的語氣,我的心都痛了.他難受,我知道的,都怪我自己不好...于是,我沖進他的懷裏,對他說:"韓夏,別生氣了別生氣了,原諒我原諒我...."

"雅雅,要我原諒你,就是你別再傷害你自己."他把我抱在他的懷裏.這樣說.

我那一刻,就感覺,層層的幸福包圍着我,仿佛我是真的被人愛着一樣,就如同子夏一般的愛,想天鵝絨一般厚實溫暖的感情,嚴嚴實實的包裹着我.

莉亞醒來的時候,我已經睡着了.于是我做了個夢.夢裏居然是莉亞的葬禮.小小的身體被黑色的潮水淹沒一樣,被人群中的哭泣裏面睡去,從此不再醒來.

我是被吓醒的.同時反射性的看着病床上睡着的莉亞.

但是沒有人....

我幾乎是慌忙的站起來,想要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動作之大,以至于我的腰撞上了櫃子,疼的我想哭.

"你這是幹什麽莽莽撞撞的."這聲音是我熟悉的,不是韓夏還有誰.

"雅雅姐姐,你沒有事兒吧."小女孩獨特好聽的聲音,如同嬌嫩的花朵一樣,層層綻放在我的耳膜裏.我的心安下了幾分.然後假裝沒事兒轉過身去看着進來的兩個人.

他們是一起出去的

韓夏看着我的表情.猜測了我在想什麽.他把小女孩抱在床上坐着,然後他自己也坐着.

我莫名的看着他們,很和諧的樣子.

"莉亞."他說.

"是.夏哥哥."

真親昵,多久的事兒啊.兩個人啊,再看看莉亞那張燦爛的笑臉,還真的是招人喜愛的小姑娘,果然,自來熟倒也是一下子就虜獲了韓夏韓公子的芳心啊.

"告訴你雅雅姐姐."他與孩子在一起,居然是有這樣表情:嘴唇微揚,笑意綿綿.居然還有點小孩子氣.

莉亞握住我的手,眼光清澈無比,這與我剛才的夢境完全不符合,心底還在發毛着,但是看着莉亞如此可愛的表情,瞬間也散去了不少的驚駭和恐懼,:"嗯莉亞有話要說"我用手點了點她可愛的鼻子,她也很受寵的皺了皺,甜甜的說:"出院了,我要去雅雅姐姐家裏玩兩天可以麽"

"當然可以啦."我想也沒想的回答,後來想起了一個問題:"那你父母答應麽"

"嗯."回答的是韓夏,"已經和她的父母說了."

我沒有關注莉亞的表情,于是笑着說好啊好啊.

之後,我們偷偷的溜出了醫院,在醫院憋得慌,韓夏也不好拒絕我和莉亞的胡攪蠻纏,竟然破天荒的讓他這個平時冷冰冰的人溫情的帶他們出去吃晚餐.而且還是大餐.

三個人去到吃飯的地方的時候,人已經很多了.為了韓夏着想,我選擇了一家人少而環境優雅的地方.莉亞第一次來到西餐廳吃飯,開心得無與倫比,過程中小丫頭倒是說了很多的話,逗笑我和韓夏.這種感覺,頗有種...家的味道.

反正,我此時很幸福.

因為有了莉亞,兩個人在醫院的生活,還算是可以的.終于等到出院的日子了.韓夏帶着我去醫院又驗了血之後,才收拾着 東西走的.

走的時候,莉亞躲在門外面看着我們收拾東西.

她的眼眶紅紅的.似乎要哭了,看着我們極為不舍得.

但是她必須呆在醫院,她患了一種必須長久呆在醫院裏面的病,需要長久的治療.

忽然,總覺得為這小女孩子感到可憐,那麽小那麽脆弱的生命,卻承受着這麽大病症.她的父母似乎已經習慣了把她一個人的抛棄在這裏,沒有來看她...而我問起她這件事情的時候,她就低着頭說父母要賺錢還自己的醫藥費....

"莉亞."我走過去,蹲在嘟着嘴巴的孩子面前,撫摸着她的臉頰,我真心喜歡這個可愛的小女孩子,第一次她自來熟的樣子,笑容光亮,聲音甜美..."別哭."她沒有哭出聲,卻一直掉眼淚,心底忽然也有些不舍得,"雅雅姐天天來醫院陪着你好不好"

她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不歡迎姐姐來看你"

"不是."她低聲回答,"雅雅姐姐身體也不好,要在家裏面好好休息,等...等莉亞的病號了,我就去看你....你和夏哥哥."

我的心忽然崩塌了,看着她哭的樣子,心底難受的要命.我第一次與一個人這樣作為朋友之間親密的相處,忽然離去,不舍得沾滿了心頭.

韓夏走過來,與我一樣蹲下來與莉亞平視,用着他好看的指腹擦去莉亞的眼淚:"傻孩子,又不是不要你了.別哭.只要你想去我們家玩兒,你打個電話就可以了."他說着,然後指了指女孩口袋中的小手機:"雅雅姐的電話在裏面,想我們了就打電話,我過來接你們,你雅雅姐也行."

莉亞點了點頭.

但是看到我們提着包袱走的時候,她還是哭了.但是她沒有追出來,只是靜靜的倚在門邊,一直哭,哭出來了用袖子擦去...

那種樣子讓我覺得她,特別的孤獨,特別的難受.

一時之間,感到生命中有了輕重和珍惜,真的是脆弱不堪的.

走出醫院外,看到太陽西沉,黃昏的光變得讓我特別的恐懼.

那是時間過去的昭示.時間走了,總有一天,生命也将流失掉,一點點的,一點點的....

出院之後的日子,我和韓夏過得倒是平靜.莉亞來過家裏幾次,玩的也很盡興.難得的是,韓夏特意抽出時間來陪着我們.偶爾去看電影,或者一起吃飯,還去海洋公園,去游樂園玩耍.帶着墨鏡的韓夏負責拍照,我和莉亞負責笑顏如花.

莉亞的父母,我們見過幾次.都是老實本分的人,不舍得孩子受苦,怎麽也要把小女孩把病治好的一顆心讓他們備受疲憊,甚至是苦不堪言.

韓夏畢竟喜歡那孩子,動用了自己的力量倒是集資不少錢讓莉亞開到做手術.

之後,我也只是在家,偶爾外出拍拍照,再來就是去醫院看看莉亞,和她說話聊天;冬日已經快過去,春日将要來臨,韓夏忙的不可開交,也許久沒有來見莉亞,她也想念他得緊.和莉亞說明了緣由之後,小女孩倒是很懂事的要我告訴韓夏要好好休息之類關心的話語.真的是個懂事的好孩子...日子過得很平靜,但是總是讓人覺得心驚.

莉亞要動手術了.

骨髓移植.她患的是白血病.

手術那天,我和她的父母站在外面焦急的等待.一直祈求着...

韓夏在國外無法回來,特地打了一通電話給她,兩個人還說了很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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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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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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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