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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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室的門一直緊閉着.誰也不知道結果是怎麽樣...唯獨是等待和祈求.
我很多年前,站在一群人哭泣的人之中,面無表情的看着子夏的遺照.
不能眨眼睛也不能閉上眼睛,只能把眼睛掙得大大的.任由淚水掉下來,周圍人的哭泣聲,讓我感到厭煩.他沒有死,他們硬說他死了的事實讓我生氣和恐懼.我一邊欺騙着自己一邊接受事實.
我親愛的子夏被淹沒在黑暗之中,困在某個不知名的地方無法出來而已.我總有一天是能解救他的.我如此想.以至于我真的變得瘋狂起來.
表面平靜,內心卻是波濤洶湧起來.釋放不出來的情緒讓我在黑暗中失眠哭泣害怕隐忍...如此反反複複.
☆、偷拍
我如夢境一般,聽着不遠處鑼鼓喧嘩,哀戚哭泣,嘶吼不停的聲音,仿佛回到了好多年前...如同現在就是在好多年前一樣,如同,現在就在上次做得夢境一樣.
我一刻都不能看着那張遺照上的人,七歲的孩子.
是莉亞,手術失敗,被搶救無效.宣布死亡.
瞬間的,那些祈求着上天啊,帶着希望的心,早已經被狠狠的破碎掉,耳邊一下子傳來了莉亞母親尖銳的哭泣聲,伴随着蓋着白布被推出來的莉亞,我甚至上前試探眼前莉亞的死去的消息是否屬實的勇氣都沒有.
我只覺得,心瞬間崩塌了.
我身邊的人,愛着的.自己喜歡的,都會在某個時間某個地點,伴随着某個未知的病噩,帶走我深愛的,注入感情的,愛着的人....
這讓我感到絕望,覺得全世界,都欺騙了自己,什麽希望什麽祈求什麽上帝都是騙人的...都是騙小孩子的....
一切的一切,回轉過來.
那個明媚笑着的小女孩子已經走了.
帶着痛苦走的.走的也不安穩.我難受,哭了又哭.她和我并沒有血緣關系,但是我當她是親人...我和她不期而遇,兩人相處甚好....哭一場,甚至是絕望的哭着.同時覺得自己身邊無依無靠,覺得害怕,如果有一個人能在自己的身邊陪着自己,至少自己不會如此,如此感到如潮水淹沒了呼吸一樣難受的感覺而來.
莉亞....願你在天堂...永世幸福.我只能如此祈願.并且把流着眼淚的眼睛看向湛藍如洗的天空.我已經成長了,似乎知道了怎麽去看待生老病死,人世無常.但是我并不能寬心,因為我在哭泣.痛的還是一塌糊塗.
我送了莉亞一程.從此之後,願她永世安好,安享四海榮華,尊作九州華泰.願她來世,是個幸福的人兒.健健康康的,和和美美的.
韓夏回來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把坐在沙發上如同木偶的我抱在懷裏.
他似乎回來很急促,還衣服上還是塵土味兒,還喘着氣兒.他的胸口起伏很大,卻把我摟在他的懷裏更緊了.我忽然有些安心了,安全感也慢慢回來了,知道是他,我也可以說話了,腫得像是核桃一樣的眼睛,眨一眼都覺得疼,但還是哭出來了.
"她走了..."我說,又哭了.
"我知道,別傷心."他安慰.撫摸着我的頭發.
"就那樣走了....那麽倉促,明明還好好的..."我變得激動,哭着哭着就抽噎了,"就那樣走了...才七歲...她什麽幸福都還沒有享受過...老天怎麽可以這麽殘忍..."我真的覺得想要死了一樣.真的.
"別哭,別哭..."他只能這樣安慰我.
其實,這樣就好了....
"嗚嗚嗚...."我哭了.爆發性的.哭得天昏地暗.
那只是一場眼淚的盛宴...如同我也要哭掉我隐忍了多年的痛苦和懷念一樣.
我就怕,在我傷心害怕難過得要死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在身邊...
重要的人一個個的離去,剩下的已經是越來越重要的人了....
莉亞離開的那段時間,我的身體又開始變得糟糕起來.
精神也變得恍恍惚惚,晚上沒有人陪着就睡不着,早上什麽也不幹就幹坐着.
不過,韓夏在忙也會抽出時間出來.他盡心盡責的在照顧着我.我看着他深夜還要熬夜寫計劃書,看協議簽字....看着他如此辛勞的樣子其實良心也是頗有不安.
"把牛奶給喝了."晚上一杯牛奶,幾乎已經成為習慣了.
我是不喜歡牛奶的.太腥了.我之前和他提過,不如買來哇哈哈得了.他看着我不說話.但是眼神倒是在警告:"你想都別想."
"喝掉它."沒得商量的口氣,倒是因為在一起的時間長變得有些家常了.
我非常不願意的接過他的杯子.灌水一樣咕嚕嚕的往着自己的肚子裏面倒下去.然後把空杯子遞給他.
他看了看,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然後轉過身來,仔細的看着我.
"好像長胖了一點."他很接近我,我看到了他.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動人心魄,讓我的心砰砰砰的跳着.
他的手指像是帶了魔力,每一處都是他掠過的痕跡,讓我僵直了身體.
我與他在一起這麽久,這是,我第一次情動.如此明顯...
"你..."我是真的呼吸急促了...
還沒有說完話,我就被他的嘴唇堵住了.
那是....
那是....
神情而綿長的吻.
夜色彌漫,情動深處,纏綿悱恻.
早上我醒來的時候,看到他睡在我的身邊,睫毛長長的打出陰影來.帥氣的男子,臉睡着的樣子也是如此迷人.想到昨晚,我自然是又羞紅了臉了.
起來的時候,他也已經醒了.我下床想要去洗漱,卻被他攔腰抱住,他帶着沙啞的話語說:"再睡會兒."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終還是被他強行的帶到床上去.還是撲在他的胸口上...這樣的氛圍真的是...太暧昧煽情了...這...
我亂動着身體.因為他的氣息完全噴進了我的脖子裏面,有着微微的癢癢.
"好好呆着."他這樣說,語氣裏面倒是有些緊促.雖然眼睛沒有睜開,但是就是有些不相同了.
我認命的呆在他的胸口上,看着他的臉,他的脖子,最後到他的胸口.
白襯衣下的胸口...起伏着.我不由得想要看看,胸口上....昨天晚上,她還沒有看到的就累的睡着了過去.
哎呀呀,我覺得自己快被自己的□給鑽進地洞了...一個女人....
想着想着,我就沉沉的睡去了.沒辦法,昨天晚上太累了.
再次見到木旭,是我去公園拍攝春景準備回家的時候.
梅花公園的梅花開的旺盛,春天來了,百花齊放,倒是不失為拍攝的好季節.
我帶着韓夏賣給我最新款的相機,然後準備穿過綠着紅燈的馬路.豈料卻被人拉住了手.
他站在午後的陽光下,變得比以往更加的成熟帥氣.讓我一下子認不出他來.
但是一旦認出來了他,倒是有些許尴尬.我看到他眼中的一絲落寞,周圍喧嚣他卻寂靜的感覺.他看起來還好,至少精神上還好.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了.
時常看到報紙,說他出國了.
我也沒有聯系他,所以在認出他來的時候,又不知道怎麽打招呼.
倒是他很明快的與我打招呼:"雅雅,你還好麽."
我笑着說:"嗯.你呢."
他瞬間呆滞了一般,似乎沒有料到我會帶着笑容的表情.随後他也似乎為自己的呆滞感到不好意思,迅速轉移了話題:"你去拍攝"
他指了指我另一只手上的相機.我說:"是的,梅花公園的梅花開得旺盛,也快謝了.去拍了點.很好看的場景,,很美...."我停了下:"今天天氣很好,拍的也很多..."
"嗯"他笑."那可以給我看看麽"
"可以啊."
"去咖啡廳吧."
我看了看時間,天色尚早,也到了午餐時間,今天韓夏沒有什麽特殊的交代,于是就與木旭前往,他是我的朋友,不會對我怎麽樣,所以,我可以放心和他一起走.
路上兩個人也聊了很多,他說他在英國的見聞,生活和飲食,另外就是文化和景色.我一邊附和一邊羨慕他的生活.他可以常常出去旅行更是讓我嫉妒得很.當然他也問了我的情況,我不願意和他說起太多,大多數我的事情都是那種不見得讓人感到羨慕開心的,只是說了句很好就帶過了.
他說我變了,變得開朗而活潑了.
我笑說:"人都是會變的."
他看了看我,似乎很驚詫:"就像你也會變一樣."我打比喻.
他不其然的很爽朗的笑了.
兩個人在咖啡廳裏面度過的時光,是美好的.咖啡廳的氛圍也好,昏黃的燈光柔和的音樂.令人舒暢而散漫.木旭看着我給他看的照片,很認真,還會做出點評.他說的很入理,我開玩笑問他是否學過攝影,他點點頭.
"辦過一次展覽."他笑着說,喝了一口他的藍山不加糖的咖啡."還拿了獎."
他平靜的語氣說的沒有起伏,仿佛對于常人來說難以得到的"辦了展覽""拿了獎"之類的話,就像是在說"我吃飯了""我餓了"一樣平常.我卻是滿心激動,但是我沒有說出口.
"真的是,你真的厲害."我低頭喝着我的柳橙汁.
他笑.
他說了他的這個人,其實評價衆多中他就只是說了一個:"可靠."
我不知道他說的意思,或者是他要表達的.
在咖啡廳做了将近三小時,彼此之間的談話都是一些很平常的小事.,漸漸的深入了解,其實才知道,木旭是個幽默風趣十足的人,還有他的鋼韌內斂.他問了我的近況,還問及我的感情,小心翼翼的.在近況方面倒是如實的說了,談及起偶遇的小女孩兒莉亞,自然又是傷心了.但是他馬上倒是轉移了話題.感情上的事兒我沒有和他多談,他也笑言說自己倒是知道,我與韓夏之間的感情.之後有一段時間保持長長的沉默.
我知道,他喜歡我,只是,我不喜歡他.但是我當他是好朋友.
貴重的.
他聽到我這樣說,表情一下子雀躍了起來,與我說話.
之後,真的的回家了.我要走,他堅持送我回去,我猶豫,他似乎也知道.
"我就不能把好朋友送回家了"他笑着解決了困窘.
我看着他,笑笑."那是,韓夏不是小氣的人,他很明事理的."
坐在車上,看着窗外的溜過去的景色,城市的霓虹将要上演,春日的白天居然也是如此短暫....真讓人感到奇特也傷感.車流過去,一陣陣的帶着尾音.木旭在車內放棄了歌曲,CD上唱出來的聲音如同甘泉一般,曲調舒華,讓人感到美好.
那是一支名謠.Valder Fields是Tamas Wells在緬甸北部的一個雨季裏寫成的,當時Tamas正致力于一個社會衛生艾滋病毒/艾滋病的教育項目。他說,這首歌是一種意識流的歌,暗示在生活的責任(遵守時間,申請職位)與一種邁克.羅尼格(澳大利亞漫畫家 Michael Leunig)式的生活計劃(在溫泉邊溫暖的泥土上睡覺)之間的壓力.
當他唱完最後一句詞的時候,弦、鋼琴,暖和的人聲、意識流的詞在我的心中蕩漾着,覺得非常的美好...."你也喜歡這樣的歌曲."
"不."木旭說,“我只是很欣賞Tamas Wells的聲音,他的才華.”
我笑."真的看不出來."
"呵呵.是麽."他一邊笑着,一邊認真的開車.從他的側臉看去,他是個認真執着,能擔當責任,也是一肚子才華的人.只是被家庭世襲的祖業給桎梏,他無法張開他的翅膀去做他的事情.我看着他,忽然也欣賞起了他.
他似乎覺察到我凝視的目光,趁着綠燈的時候轉過頭看着我:"怎麽"
"如果你是藝術家,将是多麽的出名."我莫名的說這樣的話,他也驚詫了一下,但是随即說:"那可未必哦.藝術是我的愛好,他承載着很重的重量.但是人在這個世界上,要擔負起的責任還是要擔負的,我們總不能總是為自己着想,當然,如果找到為自己着想的法子,那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我剛要說話,已經是綠燈了.
于是只是笑笑,低頭擺弄自己的相機,趁着夜色剛起的時刻,抓拍了風景.也在他不經意的時候,偷拍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潛規則???NONO
☆、到底還是這樣的
車子到達家門前,我看到韓夏站在門前.
看起來面無表情.難道又生氣了,我不驚想.倒是沒有那麽害怕.
我打開車門下車.想與木旭道別,但是想想,還是說了請他上來,坐會兒.他欣然應好.我向前走,韓夏向我這邊走,然後把我抱住,眼神帶着笑意的看向木旭,還很客氣的謝謝你送她回家.
我聽出了不一樣的味道,似乎是一股濃烈醋味.當然我不敢當場問.
"不客氣,雅雅也是我的朋友."木旭很有風度回答.
韓夏抱着我的手有些縮緊了.我擡起頭來看他,果然,目光也變了,有些冷.
"木旭只是送我回來."我說.
"嗯."他低頭看着我,大概是知道我的膽寒,語氣也變得溫柔起來."一起進去吧."
木旭點點頭,随着我們一起走,我總覺得這樣不好,似乎是有點牽強的意思.
進門之後做在沙發上的三個人其實也很安靜,氛圍有些奇怪,我盡量說話,且把話題引向別的地方,他們還是很能迎合,但是味道倒是很多地方都不是很對.
木旭看看時間,其實有些晚了.便起身告辭了.他微笑的與我說再見,然後離開.
我與韓夏送他出去,作為一個南方人該有拘謹與客氣,于是與他再次說再見,他的車子離開之後,我們的才進去.
進去之後,韓夏又開始擺臉色.我剛才看了那麽久,現在又開始鬧這樣的脾氣,真的是讓人氣惱,而且我也累了,不想在去與他問明什麽原因如此,但是隐隐的知道,他的可能很不喜歡我與木旭見面,雖然裏面是有醋意的因素存在,但是這确實是過了.
他看我不理他,在冰箱拿東西的時候,居然大力打開冰箱.響聲直大,讓整個室內都知道,那個摔門聲爆發出他的怒氣.我轉過頭看着他,皺了皺眉,他看着我,也不說話,直接拿起了手裏飲料喝了起來.
真的是,搞什麽小孩子脾性.
我總是不喜歡他這樣的.
兩個人這樣,兩天之後終于爆發了.其實我覺得現在的我開始嚣張了,因為我也可以的這樣與他鬧,還可以冷戰,而且在精神方面似乎有了更大的逆轉性很大,總之是逐漸向着一個正常人發展吧.
反正每周兩天去看的心理醫生是不用去了.
韓夏自從那天之後就很晚回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我幾個夜晚都是在沙發上等着他回來才睡去的.他不知道有沒有體會過我的感受,雖然也會很勸說我不要等他回家之類的話語,我沒有回答他,只是按照自己所想的去做就是了.
我心底有開始冒出一些不安來.新聞上播出他自己的個人的寫真以及一些正在觸播的緋聞,他與某某女星夜不歸宿,他和某某富商開始明争暗鬥的搶女人,如果不是他每天晚上都有回來而且是幹幹淨淨的,我還真的以為他是出去花天酒地,與別的女人暧昧不明.
但是,我還是無法忍受這些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的緋聞,所以在一天深夜我忍不住問他是否真的有此事他看了我一會,我被他看得難受,因為我發現自己的眼睛居然在這樣的問話之下,還可以柔弱的掉出眼淚來.
他回答我說的是:雅雅,你要相信我.之後沒有再多的解釋.
我站在那裏良久,在我的直覺裏面反應的是,他是有事情瞞着我的,而且還是很大的事情....但是他不願意與我坦言,甚至有欺瞞我.心想着的是他都不相信我我怎麽能去相信他呢.也許悲哀大于歡樂,所以我在他的眼神注視之下,拿起我那個被丢了幾次還撿拾回來的包包沖出了外面.
這個包包是他在我生日當天問我要什麽禮物而買下的,這是珍貴的,所以我要走的話,也是要帶着它一起走,至少我感覺自己是還沒有離開他的身邊的.
讓我感到十分難過的是,他居然沒有追出來,攔住我.
看着走向離家越來越遠的方向,深夜的道路沒有任何人的蹤跡,唯有清風吹過,伴随着樹葉嘩啦啦的響聲.遠處屋子的燈光黯然的亮着,我知道他還在.心底卻揪心難受.
想的是他不要我了,他可能要把我送回家,他覺得我太得寸進尺了麽,他是不是厭煩了,他一定會把我趕走吧之類的擔憂....
滿滿的.
冒出來的一點點就像是胃脹一樣難受.
到底還是這樣的.
作者有話要說:雙節回來了.文章還是木有人看.我在自怨自艾嗎???哈哈
☆、小家子氣
接到母親的電話的時候,我已經是離家已經有三個小時了.我也沒有走遠,一直在公園裏面等待着,想着韓夏可能來接我.倒是沒有想到母親會打電話給我.
母親的聲音明顯的有些蒼老了,說話的時候小心翼翼的.我知道我傷透了她的心,知道在我失蹤的那段時間,她簡直是瘋了一樣的找我,在我失憶恢複之後,見到的她,已經是個心力交瘁,面黃肌瘦且早就是沒有一點人氣的樣子了.
"你現在在哪裏呢現在肚子餓不餓啊你這孩子啊,就是不知道照顧自己,天冷了,穿衣服了麽"母親問我的,它本來就是一個輕柔的女子,只不過是她一直要我吃藥讓我感到厭煩且恐懼.但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麽心底最堅硬的一處被碰觸,久違的溫暖一下子布滿全身,不由得哽咽了喉嚨.
"你怎麽了還在嗎"她沒有聽到我說話,不确定的問了一下.
"哦."我的眼睛已經越發腫脹難受起來,只要不小心,我的淚水就會掉下來,"我在的."
明顯不是很多話的人,對話也只是一言一語回答.
"你...要不要過來我這裏玩兒要不...和韓夏一起"她在電話裏面輕柔的問,恐怕我會回答不,倒是顯得有些小心的問.
"嗯,我..."我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手撫摸着還存有韓夏畫面的相機屏幕,抽噎着鼻子."嗯.我去."
母親顯然聽出了我的異樣,但是她沉默不說."你過來吧,還是媽媽去接你"
我搖了搖頭,知道她是看不見的,"不了,我自己去."
倉促的彼此交流之後,然後把電話挂掉,我站起來,把相機放到包裏面去,心底有些失落,這電話不像是韓夏讓媽媽打的.他...他認為自己是任性妄為的不是麽
去了母親那裏,沉默的在飯桌上吃飯,沉默的在坐在一起看電視,然後幾句寒暄之後,互道了晚安,之後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裏面數綿羊企圖睡着.
母親自從找到我之後,就被韓夏接到這個市區裏面來住,還安排了工作給她.那個時候,他和緋瑤的事情滿天飛,而我的舊病重犯...那個時候真的是一團糟啊,恢複了記憶的我,見到了母親,想起了子夏的事情....人真的是瘋狂的可以了.
韓夏沒有放棄我,只是他放棄了緋瑤.
我記得在自己恢複意識的時候,自己出了一場車禍的,後來什麽也沒有去細想,可能也是因為當初的我,太瘋癫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認床的關系,睡意全無.只是看着小窗之外的天空,非常的安寧.我記得小的時候,我的房間是朝向南面的,非常好.子夏經常爬到我的窗子上,然後跳下來,給我帶吃的.我們這樣的好,以至于我無法在我的心中,對于他抹去了所有...
我嘆了口氣,覺得口中幹渴,于是小心的起床,到那邊去喝水.
23:
客廳很黑.我怕吵醒了母親,可以不開燈。
摸索着路途,到了廚房倒水喝,水被灌進喉嚨裏面,發起了寂寞的聲音,在這樣深的夜晚顯得相當的突兀。我捂住了喉嚨,就像我害怕那些寂寞将要爬出我的喉嚨來威脅我一樣。
我非常厭恨自己離開了韓夏。真的。
但是現在如果讓我去打電話和他道歉說我錯了不該無理取鬧,又會覺得輕易妥協之後帶來的是什麽。我什麽都沒有了,只有他。唯一的也就剩下了這份尊嚴。一旦我向着他道歉,什麽的事情都是我錯了,他沒有錯的時候,我會很不甘心。
我呆在黑暗的廚房角落裏,只有冰箱透出來的燈光,有着淡淡的光。
我看着那淡淡的燈光,在發呆。我想起了韓夏的種種好。睡前他要我喝的牛奶,如果我渴了,他無論多累睡得多想都會自己下去幫我倒水,或者他直接在床頭倒好了放一杯。我晚上上洗手間的時候有些怕,他就站在門外等。。。。
如今我小家子氣,他肯定是生氣了。
我記得車禍醒來之後,我看到了他面容憔悴,滿是胡渣,眼神也變得紅腫的樣子,他的輕聲對我說:“雅迪雅迪你別鬧,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真的。”
他不輕易許下承諾,一旦許下承諾就是下定決心。
無論他愛不愛,無論他要為了這份愛舍棄那份愛有多痛。
有時候我深夜醒來,看着他的臉就會睡不着,想着自己到底有什麽好呢,不就是他不小心讓自己出車禍嗎?一個他不愛的人,他有必要犧牲這麽大麽。。。一旦不确定起來,我胡思亂想的境界就又起來了。老是犯賤犯賤。別人不愛你你還纏着他,犯賤犯賤。
我又哭了,我發現我的眼淚越來越廉價,真的。
努力的堵住自己的嘴。真的是可恥的懦弱。
裝給誰看啊,愛你的那個人,早就在天上了,在天上了也不管你的死活了,過來奈何橋喝了孟婆湯,他就不是他了。我想,狠狠的想。不然我會更加想念韓夏。
就像是沾染了病毒一樣,依附着才能生存。
午夜突兀的敲門聲,聽起來讓人非常惱怒。
半夜來人,誰都是不喜歡的。
我在廚房裏面看到母親嘟嘟囔囔步履蹒跚的去開門,顯然她還沒有睡醒,倒像是在夢游。
到底是誰呢,心底有些希冀,但是又開始有些絕望,懷着難安的心情,我倚着廚房的門,等待着母親在午夜開門之後迎來的人。會不會像是電影上演的,愛人吵架回到娘家,深愛着女主人的男主人來尋找?還是說些小偷來光臨,把刀子架在潸然來開門的人脖子上要挾,然後開始登堂入室的搶劫?不然就是遠歸來的人,來借個宿。。。
太多想法了。我搖搖頭。感到腦子有些疼。
也許是因為有些時候熬夜睡不着的原因,經常有頭疼的症狀。
我捂着頭,并沒有發現有人向着我慢慢靠近。
“哎。”我被擁入一個寬闊的懷抱,對方的氣息很熟悉。幾乎是深入骨子的難忘。
那一瞬間我僵直了身子,呆滞的腦子忽然間雀躍起來,連頭疼都顯得不那麽明顯了。
“我該拿你怎麽辦才好呢?”對方輕輕的說,透着些許無奈,滿滿的都是寵眷。聽着他從胸膛裏面傳出來的聲音,我又開始哭了。
對于懦弱的人來說,也許眼淚就是最終的救贖。
“對不起。”我說。深深的埋在他的懷裏,拼命的呼吸屬于他的氣息,刻苦銘心的感受着他從手中傳來輕輕拍打背部的手。”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傻瓜。”他笑了。話語似乎是疲憊的一個缺口。他找到了缺口,把頭放在我的肩膀上。
我的母親站在旁邊,看着我,遞過一杯水給韓夏,然後無奈的嘆氣對着韓夏說:“雅雅實在太胡鬧了,讓你擔心了。”
她很喜歡韓夏的,雅迪知道,即使她在之前竭力發對他們在一起,但是現在又是迫不及待的想着我能和韓夏一起幸福着。
“沒事。伯母。”他笑着,臉色盡是疲憊。喝了一口水,然後說,“這麽晚了,還叨擾伯母,實在對不起。雅雅沒有回家去,我擔心死了。不過看到她在你這裏,就好了。”
說完,他作勢要起身。
我慌張了,他不是回來帶我走的?這是什麽意思?
母親似乎也看出了不對勁的地方:“韓夏,雅雅是不是做了什麽事情讓你傷心了?”她拉住韓夏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韓夏,伯母知道,雅雅實在是任性也驕縱了,但是你知道的,她的狀況,她如果做得不對,你可以說她,但是千萬別離開她。你知道的,她會受不了。”
我聽着母親的話,沒有一點感激。她是在陰損我呢。暗地裏指着我是瘋子。我有過一個死去的愛人,我是為他瘋的。我冷眼的看着他們,忽然覺得他們陌生,我的子夏又不關他們的事情,為什麽又拿着他來說事?
“來,雅雅,我們回家。”他似乎看出我心底扭曲的端倪:“我以為你更喜歡在你母親這邊住會兒,你不想看到我,我怕你傷心。我并不是有意不讓你回去的,如果回去了,你不開心,我也會跟着不開心起來。”
我寧願回家不開心,也無法再呆在母親的屋子裏。此時母親在我的眼底,就像是毒蛇猛獸。看到我陰沉的目光,母親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她似乎不知為什麽會招來女兒那樣毒辣的眼神,因為這樣,她低着頭不敢看我,似乎在思索着什麽。
頭發斑白,行動也遲緩,身體嚴重不好的母親,她已經老了。我看着她,心底覺得那麽疼惜,但是又是那麽扭曲的想道:終于了,你無法再逼我吃藥了,吞下那些藥物,你都不知道我想怎麽死。我知道她為我好,但是我還這樣想她。我是個白眼狼,是個壞人。
我說,“母親,我回去了。你有時間過來玩兒。”
母親擡起頭,眼神晶亮,“哎,哎,好的,一定。”他回答得受寵若驚。多少年了,她沒有得到她女兒如此的舒緩寵眷一樣,笑意蔓上了爬滿皺紋的臉。
“那我走了,伯母。”韓夏禮貌的說。然後摟着我的肩膀,走到門口去。
“開車慢點兒,到家給我打個電話。”母親送我們到門口,站在車前囑咐着。
韓夏點點頭,“天冷,早點兒回去休息吧。”
我則是微微一笑,揚起手,然後和她告別。
這種形式似曾沒有過的。母親還站在那裏,夜色彌漫了她的周身,獨自一人看起來非常孤獨非常的悲哀。我不知道為什麽,心底有些心疼她。
☆、變得越來越壞了
回到家已經是淩晨三點了。韓夏白天上班,晚上還要這樣被我折騰,早就筋疲力盡了。
但是他還是給我準備好了一切。
各自洗完澡之後,他到廚房給我拿出了宵夜,還帶着一杯牛奶。
和他在一起之後,他都是這樣子,鞍前馬後的。
我猜測他這樣做的目的,以企圖來證明自己哪有這樣的福份。最近我想了很多,車禍雖然是因為緋瑤而起的,她也得到了報應,韓夏已經離開她了,跟了我這個大難不死的在一起。但是我怎麽能證明他愛我呢,他對我好,其實知道要感謝我當初原諒緋瑤所做的一切,以至于她不必因為這件事情而被投入監獄進而丢失了大好前途而已。
最近我的記憶越來越清明,于是想的東西也越多。
我看着他,忽然覺得他真實起來。真實的如同利刃一樣,沒靠近我一次,我就是沒有受傷也有疼痛的痕跡在。
“在想什麽呢?”他大手摸摸我柔順的發絲,如同撫摸他最愛的忠犬一樣。
笑話,我又自賤了。
“很困,想睡了。”我聲音冷漠的說,然後把喝完牛奶的杯子放在床頭櫃子上,踢掉了鞋子,蜷縮的躺在床上,樣子像是在母親子宮裏面,安全感滿滿的。
細不可聞的嘆息又從他的嘴裏溢出來,他夠隐忍,但是有必要麽,如果不愛就直接說聲,我有不是死皮爛臉的人。他曾經不止一次的對我說:“雅雅,你真的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敏感,孤弱,自卑,自閉。現在呢,就像是刺猬,只要別人靠近,就會張開刺。多疑,幻想。
感覺到他靠近的氣息,他把手放在我的腰上,把我拉近他的懷裏:“雅雅,我們出去旅游好不好?”
“。。。”
“有特別想去的地方嗎?”他知道我沒有睡着。
“沒有。”我懶散的回答,“我哪兒也不想去。”
“前段時間工作很忙很忙,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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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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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