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8)
有時間顧及你,所以你生氣了?”
“沒有。”我能生什麽氣,真是的。
“你不生氣?那會離家出走?而且你知道的,我不喜歡你和他見面,那個男人樂意見到自己愛的人和他的情敵見面?”他有些委屈的說,一個大男人如此小孩子的姿态,已經降下了自己的水準很多,這種白癡型的話語,恐怕是因為深愛才會說出來的吧。
愛人?我沒有聽錯吧?我捏緊了心髒,要不要問要不要問:那你愛緋瑤麽?
“我和木旭一點兒關系都沒有,我們只是朋友。”我說,算是體諒他的委屈。
他不說話了。只是再靠近了我,“那我們出去玩吧。我最近有一段很長的假期。我們出去玩玩。”
我想了想,最後還是答應了。
還有一道防線,我沒有攻破,我怕的是,他撕破臉了,到時候我還是落得個沒有人要的下場。遠離他,我不會死,但是,我會疼的無以複加。
親耳聽到他承認他心底還有別人,可能還愛着別人,那是自虐的事情。
我在逃避,或者說,我給自己一條卑微的路。我祈求着。
這夜,在他的懷裏,聞着他的氣息,我安心的睡着了。
或許因為他說了愛,對我說愛。所以我就是那麽安心。
真實可悲的人。他說點假話,來安慰我,我就這樣。即使假話也聽得這麽開心的世界上恐怕也不止我一個人,我不介意成為衆多人中的一個,我也安慰自己。
他開着自駕車,然後帶着我出去。
一個長久的假期,他不拿來好好的休息,倒是帶着我到處去瘋。
我們在車上準備了好多食物,用的也準備好了。
我說不要帶着這麽多東西,多麻煩啊,我們又不是出去好久。
他看着我笑,說是怕着我肚子餓了。
我笑他,說,你把我當成豬呢。我學會了撒嬌任性開玩笑,他似乎也不介意我吧他罵成是豬,拉了我的手,然後親吻下來。
髒死了髒死了。早上起來沒有刷牙就親我。
他笑着看我的嬌嗔,說,你真的變了好多,雅雅。沉默之後,他再說,我真喜歡這樣的你。
那就是不喜歡以前的我了?
以前的你也喜歡。
睜眼說瞎話。我想,倒是沒有揭穿他,內心因為歡喜不已。感到臉紅,我馬上轉過頭去忙着整理東西。
去的時候,我難得打電話問母親是否要一起,母親在電話裏面說,不了,你們年輕人的世界,我老了跟不上步調。兩個人好好去玩。最後她還叮囑了我,別任性,雅雅。多讓着韓夏一點。他很不容易。
我悶悶的說好。
我最讨厭母親後來的話。說的我好想欺負了韓夏一樣。如果她知道韓夏以前怎麽欺負我的,她肯定會站在我這邊。
但是,韓夏以前又沒有傷害我啊。。。我真的是壞人了。
☆、失去自我
車子的颠簸,讓我有些頭暈。
他俯身下來,幫我拉好蓋在身上的毯子。我能感受得到。
他的呼吸在我的脖子上,有那麽一點點暧昧的情動。我呼吸清淺,睜開迷蒙的眼睛看着他。
他笑笑:“乖,再睡會兒,快到了。”
我如同孩童一樣揉着惺忪的眼睛,舔舔幹澀的唇,然後歪着頭又睡過去。
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房間柔軟的床鋪上。周圍很安靜,餓只是不知道從哪裏傳來海浪聲。韓夏不見人影,我想他大概在外面。感覺饑腸辘辘的,掀起被子想起來尋找食物。
赤着雙腳走在幹淨的地板上,我有些好奇這到底是在哪裏。因為房子都被厚重的窗簾給擋住了的,室內顯得昏暗。但是房子的整體裝修很有海島的風格。白色和藍色是主旋律,所以即使是被厚重的白色窗簾給擋住了,依然可以一目了然的清晰,宜人不已。
客廳不大,但是基本上屬于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的。我打開冰箱,想着韓夏應該會把食物放進去。後知後覺的想起他們之前說的旅游,大抵就是這樣
剛拿出面包,還沒有啃上,房子的大門就被打開了。我擡頭看去,是韓夏,他手上拿着很多東西,因為室內的光線不能看太清楚,我微眯着眼睛,看着他手中的東西盯着幾秒,最後放棄。
“你怎麽不多睡會兒。”他走過來的,伸手拿掉我手裏的面包,“肚子餓了?”
這不是明知故問麽,我想。被他拿掉了面包,我感到委屈,手捂着肚子,眼神就像是祈求主人給食物的小狗兒。
他摸摸我的頭,笑了。他的笑從來都好看,或許是因為不長笑的原因?他從手中拉拉雜雜的袋子中變出了一盒腸粉。他說,“你喜歡的廣東早餐。來,快嘗嘗。不然就冷掉了。”
我有了最喜愛的食物,那還會去眷戀那幹澀難吃的面包。乖乖的從韓夏的手中接過腸粉,之後一切獸化,飛也似的考試啃食着手中的食物,口中啧啧稱贊。
而我也很沒有良心,忽略了的韓夏。
我捂着的撐得死死的肚子,行動有些緩慢的走到廚房門口,然後倚在門框上,眯着眼睛慵懶的說:“你吃了沒啊。”問得一點都不真誠,還不如不問,我想。
韓夏放下手中正在整理的東西,走過來,大手就撫上我有些隆起的肚子:“又吃撐了?你啊你,不吃的一點都不吃,要吃的就一下子吃個夠,我都和你說了多少次了,吃飯要七分飽。你喜歡吃,我就下去多買幾份就是了,以後不能吃的這樣飽了知道麽?不然胃部舒服了你又開始遭罪。”
他念叨,就像是一個中年婦女一樣。
這個比喻可不能被他聽到,否則他可能一個星期不理我。他的雙手撫摸着肚子感到很舒服,我胃痛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的,用着他的體貼照顧着我,細心的完全的,有時候他一個晚上都不能睡覺,就是來照顧我的。比如車禍後有些酸痹的腿或者因為暴飲暴食而胃部疼痛,也有時候是因為吃多了糖果而産生的牙疼。。。諸如此類,他已經忍受了二年了。
我睜開眼睛看着他,表情一定慵懶得像只貓兒。
我忽然想起我的問題,覺得我自己一個人幹掉那麽多腸粉真的很不仗義,“你吃了沒有啊?”
他笑笑,掠過我看着飯桌上那些殘盒:“你說呢。一大早去排隊給你買你喜歡的早餐,回來想着用食物來誘惑你這只倦怠的貓兒醒來,結果呢,你早就因為肚子餓了而開始覓食了。。。。給你食物有四盒,你說,你怎麽就能自己吃掉了四盒,也不想想我?”他停頓了下,再說,“你啊,看你就是個自私的家夥。”他刮刮我的鼻子,“好了,你先出去會兒,吃了這麽飽,先坐會兒,我待會出去陪你。”
我低頭,說好。
原來,他出去給我買早餐;原來,他還沒有吃呢。
我有些任性妄為了。
坐在沙發上,我望着廚房忙碌的身影,有些一下子就适應環境的本能,這裏不是我家,我甚至不知道這裏是哪裏,便能什麽都不問如此安心住下。或許,有韓夏的地方,哪裏都好,都無所謂。我已經依賴着他愛着他如此,如此的深了。
穿着粉紅色的襯衣,黑色褲子,一雙簡單的鞋子。看上去随意居家,高高的各自很帥氣的,走到哪裏都讓人尖叫迷戀。今天他的頭發沒有經過刻意梳理,就順毛的出去了?我想着,即使是順毛也這麽好看,老天真的很不公平。他出去的時候一定戴上了墨鏡吧,但是還是受到別人親睐的眼光。真是的,因為自己是公衆人物的關系,他有必要親自出去買食物麽?他這樣出去被人認出來多危險都不知道。
真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我的腦子,我覺得,現在真的是神化了。什麽鳥東西都能想。我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感覺自己越來越逼近一傻逼。
但是如果因為韓夏成為一個傻逼,我完全不介意的。
我笑着。
愛就是讓人如此期待,如此瘋狂。
失去了自我,只為別人活着。
☆、依然包容
我因為早餐吃得餍足,窩在沙發上遲遲不見他來,于是慵懶得又睡過去。
等到醒來的時候,室內已經非常的明亮了。陽光湧進來,照在木板上都有些發涼。風從微微打開的窗臺上湧進來,不大,卻能讓柔美的窗簾飛起一個個美麗的幅度。
還有海浪的拍打聲一聲聲餓傳來。我忽然從沙發上跳起來,推開窗戶看着外面。
天。海子的理想生活:“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外面是一片蔚藍色的海!
雖然有些遺憾現在是冬天,但是還是覺得唯美的好。這棟房子就是靠近海邊,只要坐在陽光上或者門口邊,都可以看到天藍色的海。
美好得不得了。
感覺有手環抱着我的腰。我聞到了他的氣息。
“喜歡麽?”
我激動的點點頭,連話都說不出來。
“真的很喜歡很喜歡。”我如同孩子見到新奇的食物一樣的表達,其實不是這樣的,我想要表達的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
“看看你。。。”他說。然後,把我轉過來,面對着他,我從他的眼眸裏面也看到了一些東西,開心的寵溺的。。。還夾雜着,淡淡的眷戀?但是我能感受到,這眷戀似乎沒有我的成分在。說不定我看走眼呢,我想。
“來,我帶你出去走走。你一定會喜歡的。”
他擁抱着我,在離床邊不遠的櫃子裏,拿出了一套黑色的長衣:“穿上。雖然南方初冬還不是很冷,但是海風很大的。”
我不喜歡質量太過于粗糙或者是笨重的衣服,穿着會很難受。但是我最終還是穿上了。因為我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怎麽樣的,我從來沒有見過海,單純是這一點新奇,讓我有些忽略了別的,迫不及待的出去探尋,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麽樣的。
走在街道上,周圍的一切都充斥着臺灣的風味。
建築物開始保留着三十年代被迫淪為殖民地的建築風格。碉堡,或者平樓。
到處都有植物的痕跡。花朵更是綻放得如火如荼,即使是在這樣的初冬季節。每戶人家都有個小院子。裏面或者放着搖椅或者放着桌子椅子,大部分是種植大量的植物,有些開出花朵有些保持着綠色的生命,有貓兒從中來過,或慵懶或自娛自樂。
這裏是個讓人放松身心的好地方。
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如此想,韓夏已經買了奶茶回來。
“諾。”他插上管子之後遞給我,“這是這裏最有名的奶茶。”
“真的嗎?”他的話我從來深信不疑,但是仍然裝出半信半疑,喝了一口之後的,果然。口中的奶茶味讓我感覺到了全身舒心,而且香味彌漫在心腔裏,有着濃濃,說不出好。
我舒服的嘆味着。然後在和一口依然如此做出誇張的表情。
“真是的。別抽風了。看你一臉打廣告的表情。感情你是為奶茶店打廣告麽?”
我不回答他,反問,“對了,剛才你在奶茶店買奶茶的時候是免費的嗎?”
“?”他似乎還轉不過來。
“因為你長得這麽帥氣啊,”我指着那個買奶茶的小姑娘,“她沒有因為你的帥氣,而給你免費?”我揶揄他。
“你啊,你以為任何人都像你一樣花癡麽?”
“我花癡麽?切,我才不花癡呢,我只是剛好啊,喜歡上你才這麽花癡。你看過我追星麽?”
“我才不允許你去追星呢。這是小孩子才做的事情。你是大人了,就不應該做那樣的事情。”
“切,你還不是一個星,我還老是跟在你的屁股後面追呢。”
“什麽時候?”他挑起眉頭,問道,樣子有些像是抓包人的小痞子。
“就像現在。”
“我去買一杯奶茶,你看,你又是吃醋,又是想去追別人。”他做出為難的樣子,“下次我怎麽敢去給你買東西呢?到時候你去買東西給我吧。記住了不能和男店員說太多的話哦。”
“你想得美。”我笑。
這樣,兩人一言一語,路走多了,因為來回的相互攻擊,風景倒是沒看到多少,奶茶杯子已經見底了。
兩人停歇下來,在街邊的一顆櫻花樹下的椅子上坐着。
“這裏真漂亮。”我慵懶的曬着陽光。睜着一只眼睛看着碧空如洗的天空。側過臉跟他說話。
“嗯。是啊。”他也和我一樣的動作。只不過,看起來卻是那麽的帥氣。
“幹嘛學我啊。”
“你怎麽不說你學我啊?”
我覺得韓夏此時變得真的很幼稚耶,而且居然連女士都不給面子。我把手附在我的眼睛上,不說話了。
“累了嗎?”他問。然後把我的手拿開,把我摟在他的懷裏,街上來人很少,這裏是個靜谧的地方,這種擁抱讓我覺得舒服。
“嗯。”
“怎麽才走一會兒就累了呢?你啊,就是缺少了鍛煉,在這一個月內,你都要早上好好起來鍛煉。回到家裏也是一樣。”
“才不要。”我才不要早起。難受得要死。
“不行,你必須的。”
我猛然從他的懷裏跳出來,指責着一雙眼管不住嘴巴的說:“我就知道你不心疼我,那麽冷的天還要我去晨跑,我想懶床也不行,如果你這樣我就去找一份工作,因為疲憊而可以找到睡懶覺的理由。”
他不看我一眼,态度讓我抓狂:“你可別和我說這麽多,必須這樣做。”
“我的身體難道的我自己不清楚?你就知道命令我,讓我呆在家裏天天都生出蟲子來,然後呢,你每天都出去外面,和一些男男女女鬼混着,深夜歸家的時候,身上還有別人的味道。”我變得不可理喻,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其實我是想閉嘴的,我怎麽無緣無故的說出這些昏話呢,他不是為了我好麽,但是我就是閉不上嘴:“你就是那樣的人,什麽事情都自己是對的自己沒錯的自己為我做決定,也沒有問過我的意願,難道我是一個沒有自己任何意識的狗麽?”
他聽了這話,剛才還一臉溫和的笑容忽然變得陰沉。但是他沒有發作,我想,如果他知道他剛才提出晨跑的提議會讓我如此炸毛,他都會用別的方式來說明。最後他隐忍下去,嘆氣了:“我也會陪着你一起的。”
“現在能陪着,以後呢,回去以後,你又要開始忙了。而我始終是在家裏閑置的那個!”我越說越小聲。或許因為想到自己一個人的孤寂,沒有正常人一樣的生活。我因為有輕度的瘋狂症。只能留在家裏,偶爾去拍拍照片,但是不論是怎麽樣都是我自己一個人,這樣有什麽意思呢。
“別這樣。”他站起來,重新把我收進他的懷裏,像是被我打敗一樣,他說,“你不喜歡就別做了。啊。”
我在他的懷裏沉悶的回答好。聲音示弱得可以,仿佛我在反思我剛才說的話。但是那些話早就像是被風帶走了,我一句都記不起來。
“我剛才說的那些話,你不要往心裏去,我不是故意的。”我道歉。也痛恨那些失控的自己。
“我知道。”他依然包容着。
☆、争執之後
争執之後,我看風景的心情都沒有。看起來悶悶不樂。他也不帶着我走了,就直接小屋去。
我最近不知道為什麽,總是覺得困倦。進門的時候,他接了一個話,回來的時候臉色有些難看,我問他是什麽事情。他說是一個朋友也在這邊的,讓他過去喝兩杯。
我看着他。沒有說話。輕輕點頭。
他問,“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搖搖頭說:“我累了,想午睡。”
他說好。
他離開之後,屋子裏面又只剩下我了。空蕩蕩的偶爾傳來窗臺貝殼風鈴的聲音,風的聲音。
我盤腳坐在床上。然後翻閱自己剛才從背包裏面拿出來的東西。
那是一本日記。裏面的字跡已經泛黃了。
每當我感到寂寞,崩潰,或者控制不了自己的時候,就會看看這本日記。
就像子夏在我的身邊一樣。
對的,這本日記是子夏的。是我唯一要求他媽媽在葬禮的時候,沒有燒掉的東西。
我覺得這裏有記憶。雖然我背叛了他,失憶了愛上別人,我雖然不可饒恕,但是我在遇到韓夏之後一切都變了質。愛情壓根兒就不算什麽,所以像我現在如果得到有些相應的報應的話,那也是應該的。
翻到第119頁,開始看了。
9月30日
明天就可以看到她了。真的是太好了。雖然一直都能見到她。但是對于我來說,這怎麽能夠呢?我時時刻刻都想着她:吃飯的樣子,寫作業的樣子,瞌睡的樣子,不然就是拿着貓兒來戲耍的流氓樣,很多很多。。。
她啊,哪裏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美人兒呢。雖然大大咧咧的,但是會非常的敏感,看起來非常的理性,但是卻是感性得驚人。看一場電視死一只貓兒,都能讓她哭得眼睛紅腫。
所以有一句話是怎麽說的來着:“愛笑的人啊,其實都是把眼淚往肚子裏面吞的。”
但願她不是那樣的人啦。你都不知道我多麽喜歡她。如果她哭的話,我一定要在她的身邊,安慰她或者只是靜靜的呆在她的身邊。
PS:雅迪你這家夥給我少吃點。都變成了胖妹紙了。
今天媽媽居然叫我回家,真讨厭,明明下雨啊,我可以在雅迪家裏陪着她做作業,然後順便和她說點兒話。媽媽非要我去打醬油回家,然後還說不回家晚上就睡在屋外。真讨厭。
今天小卡聲了小狗崽兒了,我和雅迪都不敢碰他們。只是在旁邊高興的看着。真好啊。
韓夏回來的時候,我蜷縮的睡着了。被子随意的蓋在自己的腳邊,頭歪着。床上不滿淩亂的東西。日記本,小彩畫。紙質都是泛黃了,看起來年代久遠。
我不知道他看了這些有沒有什麽想法,只是知道我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做好了小米粥,即使是夜晚,我的愛好也是小米粥,一來養胃,二來易食。
“我床上的那些東西呢?”我有些心虛的看着他。心虛從哪裏來,我還不知道。
“東西不用了就亂放。”他眼中閃過了怒氣的斥責,但是稍縱即逝::“我把東西放在你的包裏面了。”說完端起小米粥給我。我舒緩了一口氣。但是仍然心虛。
“哦。”我喝了一口,觀察着他的反應。見到他如同平常一樣看着我吃飯,我不由得放下了心。根本就沒有什麽好不好。根本就是自己在瞎擔心。他怎麽會因為看到日記而對我産生過什麽懷疑呢。一邊惱怒他的不在乎,一邊在偷偷的慶幸他的不在乎。
“今天在家裏都在睡覺。”他問我,也開始吃東西。攪動盤子裏面的叉子因為碰觸了瓷器的原因,聲音很大。他顯得心不在焉。
“嗯。”我回答,不明白他現在是怎麽一回事,看起來心情很不好的樣子,“你出去玩的不開心。”
“還好。”他吃東西,沒看我。回答得很含糊。
我沒有再問。再問就逾越了,彼此都有自己的私人時間,他出去外面與朋友一起這也不足為其。比如男的女的。想到他和別的女的有說有笑的,自己又開始不樂意了。喜歡上一個大衆情人就是不好,身邊唯一不缺的就是女人,自己怎麽去護住他呢。
“你吃飽了嗎?”他看着我的空碗,見我搖搖頭,就蹙眉,“你怎麽搞的,中午自己也沒有出去吃飯,睡了一個下午,晚上居然只吃一碗?”他重新給我添置了一碗,然後蹙眉說道:“趕快吃掉!”
真讨厭。逼着人呢。
我不樂意的拿起碗來,看着那小米粥,他給我夾了我不喜歡的青菜和五花肉。
“你說你不愛吃蒜泥的,我沒有加上去。你說你不喜歡西紅柿的樣子,雞蛋更是不喜歡。我都沒有讓它們出現在餐桌上,但是我告訴你,青菜和肉你不吃,沒門兒。”
我被他這樣一說,呆愣了一下,然後不甘願的點點頭。我不想浪費他的時間不忍心拒絕他他的辛苦。
我們在一起吃飯的時間少之又少。這樣難得的假期,我得好好的珍惜起來。
桌上的氛圍不是很好。不像之前兩個人的親昵。倒是有些冷寂。
我都不知道說些什麽,他的臉色也很平靜,但是我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麽。
吃晚飯,我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電視有些老舊,但是臺色非常好。沙發很柔軟,我幾乎都有一種陷進棉花一樣的感覺。
他收拾好了所有的東西之後到我的身邊來。“你起來,吃飽了就睡着,這樣可不好。”
我看着他,沒有說話,不過倒是依言起來。
“我們出去外面散散步。”他說。
“這麽冷的天?”
“現在是18度,哪裏冷了?”他看出我的懶散,不容我說話就催促我,“趕緊,去穿上衣服。我帶你去好玩的地方玩兒。”
我看了看他。然後到房間裏面穿衣服。
出來的時候,他站在門口,我走過去,他蹲下來給我穿鞋子,系鞋帶。
我忽然感到內心暖暖的。有點想哭的沖動。想着即使有報應我也不怕了,至少現在的我感到很滿足,因為身邊的這個男人,更因為身邊這個男人的細心和溫和以及他難得的溫柔。
他站起來,然後拉攏了我沒有弄好的領子,我擡起頭來看着他,他依然高高在上,讓人仰慕。她有那麽瞬間,覺得自己愛上了他。即使目前來說,愛上了也不一定。
“看傻了?”他笑着我的呆滞。輕拍我的臉頰。“走把。”他的大手暖暖的牽着我的手。然後我們走出去。
☆、試圖和好
燈火闌珊,這裏的夜晚真美。
白天非常清淨的街道,此時已經擁滿了人。
具有風格獨特的各種建築物和街道小商品店,看起來脫俗雅致,宛然綻放在這做小島裏面,不張揚,卻魅力無窮。
我們手拉着手,穿過喧鬧的人群。
吉他歌手正在街邊表演,吉他的聲音帶着獨特的滄桑和歷經風霜一般的沉靜,一個調子彈起來,配合歌手低啞迷幻的嗓音,讓人流連忘返。歌手長得很普通,但是他的歌喉卻那麽的精致那麽的獨特。我不驚為他惋惜,如果他能去做一位正當的歌手,出道,然後穿專輯,他能多成功啊。
而他卻唱着:“我不被教條束縛着,永遠想着專輯的海闊天空,任憑風沙淹沒了我的眼睛,我依然能獨傲的唱出我心中的理想,冷雨夜我不想歸家的,怕忘他會知,知道我的心的,會因此而改變。。。。”
我靜靜的聽着。直到人群的鼓掌聲錯落有致的想起。然後人群裏面人慢慢的散去,耳邊回蕩着歌手剛才的神聖的臉此時正在鞠躬的道謝。
一塊錢,五塊錢,十塊錢,一百塊錢,二百塊錢。。。他出賣了靈魂一樣的歌喉和聲音,得來了他的回報。
我清醒過來,然後走到他面前,不是給他錢,而是跟他說:“你唱的真棒!”
他笑說:“謝謝。”
他一定覺得我很惡心,他付出了沒有得到我的回報,而是得來我的贊美。可是我的贊美不能改變他出來做街頭歌手命運,所以總覺得有些空洞,也許很多人也對他這樣說過,他倒是知道自己的能耐。。。又或者。。。
我拿出錢來,很大方的,一百塊錢。
扔到他的吉他盒子裏。他鞠躬道謝,沒有因為我的轉變而有變化。
也許是麻木了。我想。但是他唱的真的很好。
“你可真有錢。”某人有些不滿的說。
“那可是我賺的,不是你的錢。”
“我知道。可是你真有錢。”他似乎在委屈。這一百塊錢買來他委屈的表情,倒是有些可喜。
“你可別一個接頭歌手吃醋啊。”我調笑,他會吃醋?
對方對于他,一個手指都指望不上。我還沒有那麽大的魅力,引起他的吃醋。
但是如果木旭在的話,也許。但是我依然沒有覺得自己魅力那麽大,或許他和木旭之間有恩怨也說不一定呢。
因為木旭之前也和緋瑤在一起啊。之前他們還因為這件事情大打出手呢。
緋瑤啊。是啊,好久沒有想起這一號人物了。
好像是在再次的車禍之後的吧。
“我就是吃醋了。” 他耍賴的說。我沒有看他,因為覺得他這兩天不知道為什麽很幼稚。
我看着他一會兒,覺得他臉上的認真,讓我動容:“嗯。我知道的。”我低下頭來,臉有點羞紅的說。
“那看看你是怎麽對待我的,我連個吉他手都不成。你看看,我又不是不給你零花錢,你去給別人錢也是拿着自己微博的工資。你就這麽讨厭用我的錢麽?”
我聽了這話,吓了一跳,趕忙解釋:“不是的,在家裏,開銷不是一直都是用你的錢麽,我都覺得自己在家裏就是一個負擔,什麽都是靠近。”我有些過意不去,現實中确實是如此。
他拉住我的手,然後把我拉近他的懷裏,半開玩笑的說:“我負責賺錢養家,你負責貌美如花就好。”
這話好像在哪裏聽說過。一時記不起來,但是真的很開心了。
為了添加不必要的麻煩,我和韓夏選擇了去一些人少的地方。
路過電玩城,我駐足。韓夏看了我,然後問我是否要上去。
我曾經不喜歡那樣喧嘩的世界,從來沒有踏足進去過。現在已經成年,真的很想嘗試年輕的叛逆和獨立的追求。
于是我和他進去了。
韓夏似乎是玩這個的高手,因為居然在電玩城也能賺到很多錢。等到快要被周圍的人群聚攏的時候,我們宣布趕緊撤出。不然的話麻煩恐怕将會不少,看到我們要離開,電玩城的老板擦了擦冷汗說:“你們終于要走了,不然我這邊可是被你們玩垮了。”
我傻笑着回應怎麽會呢,一邊接過老板遞過來的一疊錢。和他出去了。
“我倒是沒有怎麽玩到,倒是你玩的很盡興哈。”
他笑,然後把我摟進他的懷裏。
我覺得我不發瘋的時候,和很多女孩子一樣,都很可愛。
玩得雖然不是很盡興,但是韓夏從電玩城贏來的錢都歸屬于我了。但是最終還是奉獻進兩個人的肚子裏。
路邊很多地攤車。都是買小吃的。
當然也有一般的大排檔。
我在哪裏停住了好一會兒,眼睛直直盯着廚房裏面那油嫩鮮滑的大龍蝦好一陣子。他似乎的看出了我的意圖,冷冷的說,“你想都不要想進去裏面吃。”
我聽了這話,收回目光,腳步卻是往前走去。他不給我吃,我自己去找。
“你要吃,飯店也有,我帶你去吃。”他說,上前拉住我的手。
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有錢笨啊。在飯店吃那個的錢在這裏吃能省下多少。也是,韓夏的家境富裕,本來就是屬于上流社會的人,那會瞧得起這樣的路邊攤或者大排檔啊,裏面的環境或許等讓他更受不了。
但是我喜歡。
“我不要。”
“別胡鬧。”
我拼命甩開他的手,但是怕被人看出我們這樣舉動進而連累了他,最終還是放棄了反抗。“你就是這樣,我不願意,你也要硬逼着我。”
“我怎麽硬逼着你了,這裏的環境衛生也不看看,垃圾到處都是,沒有看到到處是蒼蠅亂飛麽?”他皺了皺眉,一副嫌棄的樣子。
“哪裏沒有蒼蠅啊。飯店說不定更多,因為服務的原因,我們根本就看不清本質。”我低下頭,想要和他說理。再說了,現在在外面的東西那樣是幹淨的?
我一副郁悶的樣子跟着他走,顯然是不高興了,也不跟他同步,先走前面去。
他趕上來,然後拉住我的手,他知道我在生氣。
“你真的想吃?”他放低了姿态說,“要不我們買龍蝦回去,我煮給你吃吧。”
提議很不錯,但是現實應該很難實現。不過,他這樣對着我,盡全心全力,這樣為我。內心暖暖的。
“好不好?”
“不用了。”我始終怕他麻煩。他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家公子,出來外面成為了頂尖的人物,怎麽可能委屈他去做那些事情。平時兩個人在家的時候,一般都是叫外賣或是簡單的煮點東西的。
這樣因為一場吃食,而變得悶悶不樂的我,連逛街的興趣都沒有了。
“要不到哪家去吃飯吧。”他企圖打破彼此之間的沉默,“說不定有你喜歡的。”
我擡起頭來,順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家酒樓,不大,還好。
“嗯。我肚子餓了”
☆、永遠的一個人
酒樓還算是很好。上菜的速度也很快。剛進來的時候,韓夏算是讓人側目的人了。一米九的身高加上很帥氣的臉龐,倒是引來不少人的關注。但是他落落大方的選擇了座位,就在衆人的眼皮底下。
“要不要包個房間?”
“幹嘛?”他說的慵懶。
“你不怕?”
“我怕什麽?”
明知故問。行,他不怕我怕什麽啊。
“淡定點。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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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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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