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18)
我呢。我有你了啊。”
我笑。可能在所有人看來,韓夏應該更适合緋瑤。天造地設,天生一對。
“你又不知道,那些媒體的本事。別理他們。”
“緋瑤做事總是那樣沖動。什麽時候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他說,眼神閃爍。
他會跟緋瑤糾纏不輕,因為他們中間還有他們的骨肉。
那個如同山茶花一樣潔白的孩子。
而我呢,我算什麽啊?
“雅雅?”我敏感而脆弱,他知道。也懂得。
“我在。”我在。在的,一直。即使那些想要啃食我們表現平靜不安因子一直在上升,但是我在。我不怕。
“我覺得自己真的很壞。”
對的,很壞,為了一個毫無存在感的男人,放棄那樣一個你深愛的女人。你壞的讓別人痛恨,讓我心疼。
“曾經我都愛她愛得那麽深。但是,雅雅,遇見你知道,我才發現,也許我那并不是愛,而是一種寄托。一旦這種寄托脫離了我想要的現實,我就會還放開它,無論是我堅持已久還是說我曾經四名掙紮的。”
我知道,有些事情,其實我們都在找寄托。
“雅雅,你要相信我。我愛過她,但是現在我愛的是你。”
有你這句話,我已經足夠了。韓夏。
于是我阻止了他再次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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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多有變數。而我心裏已經無所畏懼。
緋瑤出現了,帶着寶寶,消失了幾個月之後,第一次出現在我們面前。
當時我們正在開會。大小會議聚集了很過高層主管,還有張琪那邊的人。
而我們要讨論的是,如何再一步的攻陷文聖影音。
我不知道韓夏和緋瑤的父親有什麽仇恨,但是他們在加緊的步伐中,我嗅到了那麽一點緊張。
會議室的大門忽然被打開。一個女人怒氣沖沖上前。
“韓夏,你怎麽可以那樣做?”
氣急敗壞,仰或是怨恨滿滿?但是從緋瑤口中出來的怒氣,永遠都是屬于她唱歌的時候,三度半拍。
韓夏看了她一眼,眼神冷淡。然後說,“緋瑤,我在開會,有什麽事情稍後再說。”
他像是在警告她。
保安已經伺機在旁,等待韓夏的命令。
“韓夏,你怎麽可以越變越歹毒的,你怎麽可以這樣!”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被保安架走的緋瑤,然後越過李逸看韓夏。我卻看到了李逸微微低着頭,而韓夏什麽也沒有解釋。
會議上沒有人敢吭聲,似乎也沒有被剛才那件事情所影響了。
而我卻是心亂如麻。
所以找了個借口,想要離席會議。
雖然這樣做真的很不禮貌和負責任,但是我坐不住。
韓夏看着我一會兒,最終還是點點頭。
走出門去,依稀能聽到在會客室上緋瑤的叫喊。
我到飲料機旁邊,拿了杯可樂。然後向着那個方向走去。
緋瑤對我與芥蒂,這無可厚非。
走進去之後,接收到緋瑤歹毒的目光,似乎是已經在意料之內的事情。
“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緋瑤還算是有風度,不然按照一般修為的女人,這個時候,肯定是站起來給我一巴掌。
但是她歹毒的目光加上無害一般的話語,倒是讓我覺得害怕。
不知道在怕什麽。
“緋瑤。”我說,“你需要冷靜。”
她沉住目光,然後說,“冷靜?我都他媽的都夠冷靜了!”
她出言如此低俗,這個人是緋瑤嗎?!!
“別這樣看着我。”她眯着眼睛說,“因為你不夠資格!”
緋瑤,你變得真的好多。
即使愛情讓人心傷,但是也不應該因此而失去本性。
我沉默許久,只覺得自己周圍似乎有無數緋瑤的目光。背脊發涼。
“緋瑤,我不能說我沒有錯。但是愛情,從來都不是強求的。”我思考着應該怎麽說,“緋瑤,如果韓夏愛着你,我會放手。但是,韓夏愛着我,也就請你放手吧。”
該争取該說明白的,今天一次了解吧。
忽然,我打了一個激靈,上身已經有濃濃可樂的味道。
還好是冷的,如果是熱的,我可難受得要死!
擡眼望去,一身狼狽。緋瑤恥笑:“你就犯賤!”
哦,我犯賤,可是怎麽賤得過你呢。
還真的是,人面不能識人心!
我沒有說話,任憑她去說。想說多少就多少。我聽着。
但是說完之後,能結束彼此之間的問題,那是最好的。
但是老天擺明不站在我的這邊,因為韓夏并不給她這個機會。
韓夏怒氣沖沖的看着緋瑤,再看看我的一身狼狽。
他說,緋瑤,你有什麽事情沖着我來,何必為難雅雅?
緋瑤低着頭,像是做錯事情的孩子,但是她聲音卻是尖銳的指控:秦雅迪!你好樣的!
是啊,我好樣的。但是你也查不到那裏去。
渾身黏膩難受。我跟韓夏說,想要去更換衣服。
他點頭。但是并沒有陪着我離開。
我也沒有介意。
或許這是彼此說清楚的一次機會。
剛走到門口,又聽見緋瑤的聲音:秦雅迪!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笑着回答說,緋瑤,你從來都沒有放過我,我也不指望你放過我。我也不會怕你。
我不知道身後餓兩個人是什麽樣的臉色。但是踩着穩定步伐出去的我,似乎一點都不擔憂。
以前的那個秦雅迪,病态瘋狂,疑神疑鬼。但是,那是之前的。現在的我,已經開始蛻變了。
走出去的時候,看到了李逸。
他似乎是專門在等我。看到我一身狼狽,他蹙着眉宇上前。
“這是怎麽啦?”他問。
“不小心把可樂灑在身上。”我說。“我先去換套衣服,有事稍後說。”
他點頭。
☆、李逸的身份
換完衣服出來。李逸果然在。
看來是真的有事。
“怎麽了?”
“沒事。”他說。“雅雅,我要去歐洲一趟。”
歐洲?“去旅游麽?”
“回家。”他淡淡的說。不是提得起勁兒。
別人的家世是什麽樣的,從來都不在我的關注範圍。
“其實,”他看着我,欲言又止。“韓夏我的表哥。”
額?
“我也是剛剛知道的。”
“韓夏跟你說的?”
他點頭。“我在中國的孤兒院長大,但是偶然的一次,韓夏問我是否有家人。我說沒有。然後他跟我說,其實有的。當時我以為他在開玩笑。但是卻沒有。那是真的。”
“DNA都驗證過了。是親屬關系沒有錯。”
“我父早年和我母親因為一場混亂離散,後來我母親在找我父親的時候,發生了車禍,我才被送到孤兒院,當時我才三歲。”
“這些年我父親一直在找我。第一次遇到韓夏,就覺得他特別親切,接受了他的一切贊助,然後發誓以後一定是效忠與他。前天我知道了消息,其實我很恨我的父親的。”
“當時他沒有盡全力找我母親,才讓母親去世,我成為了孤兒。受盡苦難,然後酸甜苦辣都過來之後,才知道,其實自己還有父親的。”
我靜靜聽着。這個在情感上多愁善感,在工作上雷厲風行的人,兩種态度的生活,差異怎麽這麽打。
“我不想回去。可是他。。。我的父親,他生病了。”
“李逸,要珍惜眼前。你應該回去看看他,他不是故意,說不定知道事實的真相,他比你更難過。”
他猶豫了一下。沒有回答。
心存芥蒂,其實無可厚非。
那麽多年了,本該如此,一旦打破的原來的如此。也就變得突兀的接受現實來。
因為傾聽李逸的心事。所以剛才被緋瑤潑可樂的事情暫時緩解了我的心情。
李逸說,離開的時候,他想和張琪見見面。
我點頭。納悶的想道,他要回去歐洲和張琪有關系麽?
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很快又忘卻了。
那天不知道韓夏和緋瑤說了什麽。出來的時候,緋瑤一臉毫無血色。
連我在旁邊她都沒有看見似的走了。
韓夏只是說,該說的都說清楚了。剩下的讓她自己想。
我想問對他說了什麽,但是最終還是沒問。
算了,我也懶得去想。
那杯可樂就當是去喂狼了。
木旭帶着榆林到我家做客。韓夏還在廚房裏面做飯。
去開門,見到剛剛從國外飛回來的兩人,風塵仆仆的。
“想死你了。雅雅。”他說。
榆林笑。不介意。
我怒氣看他,眼神告訴他說話注意點兒。
“沒關系。他都是這樣。”榆林似乎接收到信息,縱容木旭解釋道。
“榆林,你可不能老是寵着木旭,他可是會蹬鼻子上臉的。”
榆林溫柔的笑了下,然後從 包裏面拿出了個禮物盒。
“送給你的。”
“這可是我和榆林挑了好久的禮物哦。”木旭在旁邊讨功勞。還不忘偷榆林的香。
我在旁邊看他那狗腿的樣子。“謝謝。”我對榆林說。
剛想去拆禮物,就聽到韓夏在叫了。
請他們先坐下來,“很快就可以吃飯了。你們別客氣哈。”
然後蹭溜到廚房。
心底其實還是想着,要跟韓夏怎麽介紹着木旭的愛人榆林。
韓夏心底介意同性戀麽?他和木旭不對盤,待會兩個人。。。
頭疼。
但是這頭疼,在進到廚房聞到那股香味的時候,就沒有了。
吃貨就是這樣的。
見食眼開。
于是腦子帶着一雙爪子,開始食指大動。
“用筷子,不許用手抓。”韓夏說,他都沒有看就知道我。。。
“用爪子比較快啦,我想吃。”賣萌撒嬌之類的,真可恥。
“快去準備一下,待會我們要吃飯了。”他轉過身來,寵溺的沖着我一下。
居家的男人真帥氣。我心底想。“那個。其實不止我們兩個。”
“嗯?”他關掉竈臺上的火,然後動作麻利的把鍋裏面的菜放到盤子上。
那個色香味俱全啊。
“還有誰?來客人了?”他夾起一口菜,吹了吹,然後給我。
我當然是馬上張口,然後含含糊糊的說,“木旭來了。”
他的表情,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一說的木旭就這樣,兩人的成見就這麽深啊。
“木旭可是帶着他的愛人來的。待會我來介紹。你一定要鎮定點哈。”我窩在他的懷裏,賣萌撒嬌。
“我身上很油膩,別蹭。”他推開我一點,然後脫掉圍裙。
“一定不能出現不開心的表情,我很喜歡榆林的。”
他看了看我認真的表情,然後說,“嗯,我知道了。”
韓夏第一眼看到榆林的時候,還是被驚豔了一把。
但是很快就回過神來。兩人有好的打招呼。認識握手。
從始至終都忽略我和木旭。
當然,只是一會兒啦。
韓夏沒有表現出厭惡的表情讓我感到慶幸,但是對于接下來兩人出現小孩子一樣的幼稚對話的時候,輪到我和榆林直冒黑線了。
“這個真的是你做的?”
“難道是你做的?”
“哼,沒想到麽,你還真的很居家。”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很多。”
“這個菜有點甜。”
“那就別吃。”
“。。。”
“。。。。”
雖然知道他們不對盤,但是第一次看到他們友好的不對盤的時候,還是會覺得,黑線滿滿的。
☆、禮物
木旭和榆林其實只是來送禮物的,但是時間剛好是飯點。
當然是無可厚非的留他們下來啦。他們可是我的好朋友耶。
第一次吃到韓夏做飯的榆林,覺得無比殊榮。
他當然知道韓夏的身份。
飯後四個人坐在沙發上閑聊。
榆林請教了韓夏做菜的秘訣。兩個人聊得正歡,一見如故。
某人就開始不爽了。
“管好你家男人。”木旭附耳過來。
真的是,談戀愛果然能讓人腦子變得弱智。
他這樣吃味的話。是從精英如他的口中說出。
“你別一肚子酸水。看看你。老鷹護小雞的。我家男人心在哪裏我最知道。”
“好。你淡定。”木旭說,擡眼望向榆林。
榆林接收到信息,幾句寒暄之後,就起身要告辭了。
我看着木旭嘴角隐隐的微笑。
有點傻。
韓夏洗好澡坐在床上翻書。
我坐在他旁邊打開他們送來的禮物。
“哇塞!”我驚豔,“真漂亮。”
那是個做工精細的項鏈,顏色不俗卻低調奢靡。
“韓夏,幫我帶上看看。”
我喜歡镯子。尤其是這個微微染着歲月痕跡的項鏈,還有上面雕刻着精細的吉祥寶貝。
禮物的盒子上面寫着:聖物。
無論是不是聖物,都沒有關系,我真的很喜歡。
韓夏放下書,然後幫我帶上。
之後還酸溜溜的說着什麽。
第二天中午,我看到辦公室有個盒子。
上面龍飛鳳舞的寫着:韓夏。
我笑。肯定是昨天晚上吃醋了。
心底是高興的甜蜜。
關于韓夏複出的事情,倒是把媒體們震驚了一把。
于是在各種雜志和新聞上面,韓夏整整一個星期活躍在上面,搜索率排名第一。
緋瑤開始宣布退出娛樂圈。
這是在韓夏驚豔了韓夏一周之後,重新出來的重磅新聞。
大幅度的媒體報道和肆意緋聞點的充斥,不絕于眼。
我不知道那天韓夏跟緋瑤說了什麽。
讓緋瑤做出如此的抉擇。
兩個人在公司把事情安排下來之後,讓重新接管的代理經理程曉來接手李逸的經理位置。
面對緋文聖的到來,韓夏一點也不驚懼。
似乎很早料到了怒氣沖沖且像是要殺人一樣的緋文聖樣子。
我五味陳雜的看着這個已經上了年紀但是依然氣勢逼人的緋文聖。
他曾經差點就成了韓夏的丈人,如果沒有我出現的話。
“緋先生。”韓夏從椅子上站起來。笑容滿面,面對他與面對任何人無異。
“韓夏,做事得留有餘地。”緋文聖雖然話語平穩,但是他的臉色洩露了他的猙獰。
“坐吧。”韓夏大方的說,“雅雅,你也過來。”
他叫我,緋文聖順着韓夏的叫聲看着我,眼神陰森。
他知道了。他女兒的幸福其實就是我搶走的。
緋文聖坐下,“你到底是什麽的意思?”
“緋先生。我不懂你說的是那件事?”韓夏端着秘書剛剛泡好的咖啡,綴一口。
“不要裝了。韓夏,其實你我心中明白。”
“我一點都不明白,緋先生要說的是那件事情。”韓夏依然自得,現出商場上的狡詐,“你說的是緋瑤吸毒的事情?還是你把我往死路上逼的事情?更或者,是當年你狠心把我的弟弟賣給別人的事情?”
這些???
我震驚無比。
從韓夏口中說出來的種種,都讓我感到疑惑重重。
緋瑤吸毒?緋文聖想要害他?還有,韓夏有弟弟???
緋文聖似是被說中心事一樣,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忽而又陰沉起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看來,你和這個瘋女人在一起之後,果然變成如同瘋子一樣!韓夏,瑤瑤當初怎麽會看上你!”
掩飾着內心的罪過,他開始夾槍帶棍。
韓夏笑了笑,臉色依然淡然,“緋先生,你放心,我會一件件和算的。現在,你無論想要掩飾什麽,我都可以一點點的把你戳破。”
緋文聖怒氣沖沖的站起來,“那好,我等着!”
我在旁邊看的莫名其妙,緋文聖離開之後,韓夏也陷入了思考之中。
“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終于問出來。
韓夏看着我,似乎很久很久。然後才猶豫的開口:“其實,我有一個弟弟。”
弟弟?我怎麽從來都沒有聽他說過?
“因為我和他是私生子。母親後來不怎麽管我們。我們生活很拮據,後來。。。後來,他被買到了鄉下。。。而我。。。”
我隐隐感到不安。
“其實,”他眼中帶着哀傷,無限流露出來的脆弱,讓我感到預感到了些什麽。
“子夏就是我的弟弟。”
這個世界上總是有那麽巧的事情。似乎已經安排就是那樣。
哦,你也不能有怨念,就是本該如此,讓你狠狠的驚訝,事後想起來,按照原來發生的軌跡,你就會發現,其實早就冥冥注定了。
韓夏還說了,他的心髒,其實是他弟弟的。弟弟子夏的。
而他的弟弟,其實很早很早之前就知道,有他這個哥哥的存在。
因為作為雙胞胎的孩子來說,心靈感應,是一種共存。
人生就是這麽狗血,驚訝,震驚,怨念。。。。
但是并非每個人都如此。
子夏是車禍去世的沒有錯。但是這是一起故意殺人事件。
主謀是緋文聖。
如果早前知道緋文聖的人都知道,在他沒有這麽有錢如此光環的時候,其實他是個混黑道的。
而他喜歡上了韓夏的母親。當時韓夏的母親是這座城市有名的歌舞美女。可惜了大好年華,而喜歡上了不該去喜歡的人。
生下了雙胞胎之後,遭遇了韓夏父親的抛棄。她心智全失。
顯然偏執的緋文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母親把雙胞胎兄弟買到鄉下之後,韓夏比子夏幸運的是逃過了一劫。
而子夏卻是沒有那麽幸運。
不過,子夏的養父母對他還算可以。但是他們有了孩子之後就完全不去理會子夏了。
緋文聖簡直是喪心病狂。他一心想要殺害韓夏兄弟。
兩個人之中,他只找到了遠在小鎮上的子夏。
子夏長得很像韓夏的母親,所以才招來橫禍。
至于子夏的心髒捐贈,其實那是子夏的遺書上面寫的。
哥哥患有心髒病,那是遺傳了母親的。
而他,卻血樣完全。
☆、真相總是如此殘忍
不去深究事實的真相。我們一直覺得都可以活的理所當然。
但是一旦深究。我們将是萬劫不複。
隐藏在深處的疼痛,無形的伸着爪子,一步步的靠近然後蔓延。
我都怕了。
但是怕了什麽呢。
如同沉入了最深的河流,遇到了最讓人恐懼的水怪。
我窒息。慢慢的靠近死亡邊緣。
卻閉上眼睛,享受着。
我坐在子夏的墳前。
默然的看着墳上他唯一的一張照片。那時候,我們小學畢業。我留下他的唯一的一張照片。
我知道,有些人一輩子擁有好多珍貴的畫面在交卷上,但是,有些人,卻是一張都沒有。
到了死後,都不知道用什麽來緬懷。。。
子夏子夏。我該怎麽辦?你是否該來告訴我。
子夏,你說你怎麽就這樣狠心呢,生前不讓自己快活,死後還要挖心挖肺的。
子夏,這個世界上對你這麽不公平,你抱怨過麽,你恨過嗎?
子夏,下輩子,一定要找個好人家,好好的對待自己。
子夏。。。。
我朦胧了自己的視野。該怎麽痛都已經無用。
子夏已經長眠。
而我在夢中再也沒有夢見。
如果有,我一定會問。子夏,你疼嗎?
我從墳墓上離開的時候。天已經慢慢黑了。
韓夏倚在車旁開始抽煙。看到我來,馬上掐掉了煙頭。
緊張無比。
“韓夏。”我沙啞的開口。“子夏,不能白死。”
雖然一顆心髒挽救了韓夏,但是子夏,不能白死。
韓夏低下頭,點點頭。
兩個人關系出現裂縫。這是韓夏始料未及的。
我不是不愛他,只是忽然心底很亂。
子夏是在報複麽。
兩人開始分房間睡。
他在那邊我在這邊。
我以為我們會這樣好上一輩子。和韓夏一起。
有着子夏的心的韓夏。
是維系了子夏一起存在的韓夏。
子夏不死。按照當時的情況來說韓夏就得死。
子夏死,韓夏就活着。
而韓夏活着,其實是歸功于那個儈子手緋文聖。
多麽糾結的關系。
我只是心疼我的韓夏。如果我還能做到心安理得的愛着,就有點那個了。
睡不着。
腦子一幕幕的晃過是十五歲之前的子夏。
如同堅硬的磐石的子夏。
挽救了我扭曲的童年。
規規矩矩的子夏。不染頭發不抽煙不喝酒,穿制服都是規規矩矩的,做人更是分明懂理。
學校裏面沒有不喜歡他的。功課好,人緣也好。
那張如同散發着光的英俊的臉,随時随刻,都讓人感到滿心歡喜。
斑駁過去的歲月裏,我喜歡他日漸加深。
“我喜歡你。”這樣大聲的對着他告白。
他卻說,我已經喜歡了別人了。
其實,那個別人,如果當初他說的是自己。
那也不會。。。不會這樣。
才十五歲的子夏,就不會沒有了自己的生命。
他走進來靠近自己的時候,那束光,柔和地讓我想哭。
可惜人生沒有如果。
子夏已經長眠,用蝴蝶蘭來獲得女子微笑的男子,已經不在了。
時間被折成飛機,已經飛向不知名的領域。
每天都有新的故事在一起。
門外響起了誰的聲音。
“雅雅。雅雅。”即使是午夜夢回依然感到清晰。
我不舍的他在門外,低沉的叫喊。
于是打破了關于子夏的幻象,開始到門口去開門。
被擁入熟悉的懷抱。耳膜上鼓動的是,‘他們‘的心跳。
“雅雅。你不愛我了麽?”
“雅雅,你不愛我了麽?”
誰在委屈伴着痛的說話。
誰在彷徨無助的低喃。
誰在哭?
不,不是不愛你。
真的不是。
只是需要時間。
時間來緩解一切。
我是這樣說的。但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樣說。
我甚至都不敢去看韓夏的悲傷。
緋文聖被告故意殺人。這事情來的很快。
于是警察迅速的開始一切的行動。
我沒有料想這麽快。韓夏直說,“雅雅,他會受到懲治的。子夏,不能白死。”
我點點頭。
緋文聖在開庭上,據理力争。他的律師,也翹舌彈簧。
但是事實面前,誰都無法去辯證。派去的幕後黑手,和多年以前黑道混過的歷史,以及這些年來進行底下的買賣,這些都足以讓緋文聖在牢籠裏面呆一輩子。
當這些擺在他眼前的時候,他猙獰餓臉色如同一條毒蟲。
全場無人同情。
到最後,他被宣告,無期徒刑。
緋文聖的勢力,大家都知道。無期徒刑,只是一個幌子。
時日足夠之後,他也将會用他的金錢來獲得釋放。
到時候韓夏會處于水深火熱之中。
李逸在緋文聖宣布入獄之後回國。
他說,有更好的辦法讓緋文聖一輩子都不能翻身。
他們在客廳裏面說方法,我無心去聽。于是疲憊的轉身上樓。想好好的歇下。
☆、新的朋友
複旦的校園不是一般的大,走走繞繞都好幾十圈了。逛得楂楂頭都暈了。方以牧走在前頭,不時有人和他打招呼,男的女的,他在這裏的人緣似乎特別的好,也喜歡對着別人微笑,而且文雅大方,帥氣迷人。走在一邊的楂楂差點也深陷進去了。
“真的是,不要被方以牧的假象欺騙了。那是假的!”他啪啪自己的臉頰,以圖清醒。
“幹嘛呢?自虐呢?”
“有蚊子。在啪蚊子呢。”
“蚊子聞着你特別香,專咬你啊。我怎麽不咬?”方以牧不可置信和他打哈哈。他喜歡看着楂楂變幻的表情,特別的有意思。
那是因為你特別歹毒,楂楂想。“我怎麽知道?哎呀,快到了沒有?真的是累死了。。。”楂楂抱怨,只是自我抱怨。惹得某人開始奚落了。“走這麽一段路就累了。你是不是男人啊。”
“我不是男人就你是啊?”楂楂被惱火了,跟這家夥一起不過三句話就是帶着感嘆號的,火藥味超濃重的。方以牧轉身,剛想對着他說什麽,便聽見不遠處有人叫他,方以牧擡頭,是奧力。、
“怎麽這麽晚?幸好我早上沒有課。”奧力走到方以牧身邊,也打量着楂楂。“這就是你說的那個?”
楂楂也打量着奧力,長得很帥氣,應該是混血兒,挺有氣質的,如果走moder這條路線,肯定是大紅大紫,尤其是他那笑,簡直是把太陽的光都搶了,啧啧,這樣的男人,誰能配的上?說不定女人都覺得自愧不如呢。真的是萬物皆有區別,怎麽就整出這麽些好看的人來。
方以牧不喜歡楂楂盯着別人看,尤其是男人,“怎麽了?”這話是奧力說的,他是被楂楂那不禮貌的打量給看得有些疑惑,敢情他的臉上有東西?方的這個朋友還真的很奇怪!不過,倒是蠻可愛的。一米七八,大眼睛,長睫毛,翹鼻子,小嘴巴,白牙齒,瘦身材。如果他是gay,這類肯定是被看上了。
“幹嘛呢你。瞧着別人看?”方以牧皺眉問,這兩個人的怎麽搞的,一見面就用眼神交流,把他撇在一邊。
“帥哥麽,能多看幾眼是幾眼。不是說,看了帥哥能多活幾年呢。”楂楂不以為意的開口,倒是方以牧被氣得半死,敢情他就不帥了,“那你不是天天看我麽?多看幾眼不就行了嗎?”
“哪能啊。”這個時候楂楂還真的不知死活的杠上了,“就你。。。”
“什麽!?”就我不行麽?我長得不帥麽?我不好看麽?!這個楂楂,如果敢這樣說,自己一定會劈了他!
楂楂瑟縮,即使不去看方以牧他都知道那雙眼睛惱火了,趕緊對上方以牧,讨好的笑着說,“這個是有講分類的麽。你啊,讓我在活上幾年,那看着別人的另類美再活上幾年,利人利己嘛。。。”似乎是害怕自己的解釋不夠清楚,“就像是吃飯一樣,吃肉營養,那也要吃菜啊,均衡營養嘛。。。”
方以牧簡直是要爆發了,卻在這時奧力爆發了笑,毫不掩飾,爽朗的笑。弄得面前的兩個人莫名其妙。
“笑什麽?”
“笑什麽?”
真有默契的問。
“方,你遇上對手了,你的朋友真可愛。”
格子鋪不大,但是也不小,能放下賣的東西倒是很多。而且這裏是高消費的學校,生意肯定是好的。
方以牧想開格子鋪,起初奧力是不明白的,方以牧自然也是不想告訴他。奧力知道,他不想說的事情即使他問也不會說的。看來是為了眼前這個人了。方以牧曾經說過,要來這個地方上大學就是為了那個人。現在看來,是這樣了。
方以牧要留住楂楂,不讓他走出自己的視線。一來是可以好好的照顧楂楂,不讓他亂跑一下子就搞消失,二來是覺得楂楂在這地方人不生地不熟,出去了給人欺負,這可不好,除了他,別人不能欺負他!尤其知道了他前份工作是那樣累死人的性質。楂楂雖然腦袋轉得快,但是很多事情很懶的去計較。搞不好也是要吃虧的。
看完格子鋪,他們告別了奧力,也在學校辦了外校的手續,帶着楂楂去吃飯,轉眼,天就黑了。兩個人吃完飯,也沒有開車,方以牧說散步回家吧。楂楂子不好說什麽點點頭,今晚他也吃得飽,想走走。但是天氣真的是很冷啊。。。。
作者有話要說:繼續更新中~~~
☆、愛的征兆
天氣很好,疏星淡月,有風。上海的秋季已經是溫涼的了,基本上晚上是要蓋被子了,不像是廣東,還是熱的很,天氣還是很宜人。楂楂走到一半就感覺了冷,他從小就是畏熱畏寒的人,來上海也有一年半了總是不習慣。之前熱的時候他也是難受,現在冷了還是難受,到底,楂楂想,還是廣東好。
他從來沒有想到方以牧會找到他,尤其是在遙遠的上海。
感覺到楂楂的顫抖,方以牧看他,夜風很大,他穿的單薄,“冷吧。把這件套上。”
不知什麽時候,方以牧已經脫下外套,塞到楂楂的手上,楂楂接過手中略帶溫度的外套,內心一陣暖流,但是他沒有穿上,而是拽緊在手中,方以牧的溫柔,他還不适應,也許想要珍惜。
“你穿吧。冷呢。”
“我沒有你瘦弱,快點穿上。”方以牧把手放進口袋裏面,縮起肩膀,催促着還愣着的楂楂穿上。嘴裏嘀咕着什麽。楂楂還想推卻,看到方以牧冷知道這是他難得的溫柔,他也就大膽的收下了。
然後一條長街,兩人默默地走着回家。楂楂有一剎那認為,自己是被愛着的。看着前頭方以牧的肩膀,寬寬的,撐得下風雨。但是是人都是怕冷的不是麽,而且還是在這深秋穿着一件白襯衣的方以牧。
內心,有一塊地方,好像是塌陷了。暖暖的。
記得第一次被方以牧找到的時候,楂楂是吓到了,他使勁全身力氣逃跑的人,居然還是像是噩夢一樣出現在眼前,楂楂恨死了現實,為什麽這不是一個夢。換來的是方以牧惡狠狠的警告。他說,“李楂楂,你再跑,再跑我就打斷你的腿!”
楂楂怕得要死,他恨死了方以牧的威脅,而這個家夥的威脅也總是很奏效。但是楂楂就像是專門要惹惱方以牧似的,他發現他,第二天他就開始搬家。但是結果是一樣的,那就是被方以牧抓到,楂楂被方以牧抓到,那個時候是已經有了準備,斷腿斷手殘廢什麽的,想得特別的驚悚,連帶幾天噩夢着,也沒有見方以牧出手。後來漸漸的知道方以牧的把戲,只不過是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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