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19)
唬他的一種手段而已。
一直搬家的結果就是一直被找到,無論哪裏。楂楂惱死了,想要過省,也買好了車票,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沒有上火車。或許是舍不得這個繁華的城市吧,或許,還有些什麽。。。總之楂楂是沒有走了。沒有走的後果就是被方以牧抓到,然後他知道了方以牧在上海上學,進的是複旦,還吓了一跳。
剛畢業下通知書的那陣子,班上有幾個同學聯系了他,說是結果出來了什麽的,也附帶了方以牧的消息,說是上了清華,不然就是北大,跑不了。但是他沒有想到他來念複旦。楂楂沒有問原因,也不想哪裏跑哪裏躲了,都累死了。方以牧神通廣大倒是讓楂楂長見識了,這人找不到他欺負不到他就不善罷甘休的。後來秉持着将來士擋,水來土掩的心理讓方以牧得寸進尺一樣的幹預他只能清淨一年半的生活。
回家。淡淡的光暈被打開。照亮黑暗。
進門,楂楂彎腰下去脫鞋子。剛想赤腳走上來,便被一個聲音制止。
“把拖鞋穿上!地板涼得很。”方以牧頭也不回的說,推開卧室的門,然後走出來,直接脫下衣服,往着浴室的方向走去。也不介意楂楂。“你要洗澡到卧室裏面去洗。要沖熱水。”
“哦。”其實很早以前便适應這樣的模式了。在他奶奶去世的時候,他一直住在方以牧的家裏面。他做他的,他做他的。毫不幹擾,只是睡在一張床上而已。什麽也不做,就睡覺。方家的人是看不起他的,因為他就像是一個下賤的男寵一樣,呆在方以牧的身邊。這也是着急着逃離方以牧身邊的一個原因。
楂楂拿着衣服,走進浴室。如同回到了好多年前的場景,那時年少的他們,彼此還是很美好的。
溫熱的水,沖過皮膚。暖暖的,內心一點點回歸,美好的的時光
☆、甜品誘惑
洗完澡出來,方以牧沒有在床上,而是穿了浴袍在上網,楂楂站在浴室的門口。不太想出去,一來是面對方以牧,二來是覺得怕打擾到方以牧做事。猶猶豫豫,胡思亂想。終于,方以牧好似是發現什麽一樣,“站在那裏幹嘛?趕緊用吹風機把頭發吹幹。”他沒有轉身,卻知道了楂楂的狀态。聽見楂楂拖着腳步離開,方以牧才把注意力轉移到電腦上面去。他正在操作股票,才十八歲的他,已經有了很好的理財思想,并且對于投資非常有遠見。
接着是吹風機嗚嗚響起,這安靜的房屋裏面傳來另一個人的氣息,萦繞在室內有着一種叫做家的感覺。方以牧微微起嘴角,不知道是為了股票上的成功盈利很還是因為那個人在自己的身邊。等到沒有聲響了,他關閉股票操作界面,才悠閑得坐在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楂楂出來,在浴室裏面自己演練了好幾遍的臺詞,此時正閉着眼睛的方以牧,又憋了回去。懊惱着該不該說話,然後說出自己的想法。他不喜歡被方以牧抱着睡,他覺得自己是男子,怎麽能像個女孩子一樣被抱着睡呢,又不是又不是男寵什麽的。這樣的感覺真的很不喜歡。
“站在那裏幹嘛,過來。”楂楂思緒被這句話打亂了,呼出一口氣,然後說,“我今晚睡沙發吧。。。。我。。。”話還沒有說完,方以牧立刻從床上起來,似是一陣風到他的面前,威脅到,“你再說一次?!”
楂楂不敢,自然是不敢。他扭捏道,“因為我怕你睡得不舒服,我。。。還是睡沙發的好了。。。”方以牧似是不悅,抱住了楂楂,“你最好不要有這樣的想法!”然後不管楂楂的懊惱,把纖長的手,觸碰他剛洗好的發絲,接着是把頭放在楂楂的肩膀上,奶聲奶氣的說了句,“你真香。。。很柔軟,就像是棉花一樣,很柔軟。”
楂楂真的很想拍暈這家夥,什麽就做像是棉花一樣柔軟,他知不知道,自己是有腹肌的,還有肌肉的,讨厭死了他把自己老是當女人來形容。楂楂的僵硬,方以牧是知道的,他就喜歡這樣逗着可愛的楂楂,看着他富有千變萬化的表情,心情一片大好。
“楂楂。”
“嗯!”
“楂楂。”
“嗯!”
幹嘛一直叫着他?還在他的耳邊吹起,很癢知不知道啊,楂楂想,想要躲避這惱人的氣息。讓他渾身不自在。方以牧笑笑,把嘴唇貼到他敏感的耳垂上,散發着氣息,他感覺到了,可愛的楂楂,心理亂着呢。就像是。。。。小鹿亂撞一樣。真好,他是有反應的。
“去喝杯溫牛奶。“方以牧不再逗着楂楂。知道楂楂缺營養,從今天開始要開始補充營養,不然的話,這瘦巴巴的身體,抱起來真的很不舒服。
“為什麽?”他最讨厭和牛奶了。“我不想喝。”
“去喝。”方以牧的話,他從來是不能拒絕的。即使他認為這很不公平,因為身體是自己的,思維是自己的,但是為什麽總是被方以牧控制着一樣。真的不喜歡!“我。。。”
“去喝。在廚房的微波爐裏面。不燙的。喝完睡覺吧。”方以牧這時放開楂楂,轉身走向卧室外的一個小書房裏面,“不要讓我叫第三次。”知道楂楂沒有動,他說道。
楂楂無奈,只能去喝了。看到那奶白色的物體,真的不是很樂意,于是捏着鼻子,咕嚕咕嚕的往肚子裏面灌。灌完之後,不離廚房,似乎在找什麽。
終于,在找到一樣東西之後,楂楂裂開嘴巴,笑了。然後才輕輕的擡着腳步,離開廚房。躺在床上,楂楂打開了糖盒子,開始一顆顆的糖剝着吃。這是楂楂最喜歡的,他喜歡甜點,喜歡糖果,那種滋味,是他最享受到的。但是愛吃甜的人,就容易蛀牙,小時候,因為愛吃甜食,楂楂可沒被牙疼少折騰過,有時候他痛得半夜都睡不着覺,無法上課,什麽事情都做不了,他就哭,脾氣也暴躁。後來奶奶不肯給他吃糖,生活條件本來就不好,吃糖真的很浪費。他喜歡那種甜味,後來楂楂自己去撿廢品賣了,給自己給奶奶買糖吃。雖然知道牙疼的時候會鑽心的疼,但是糖到了嘴巴,就甜得他暈頭轉向的。什麽痛什麽不開心的都忘了。
☆、糖果彈衣
方以牧在書房裏面做完今天的事情之後準備了明天的一些事情以及格子鋪的事情之後,看看表,已經深夜一點多鐘了,便回到房間。回到房間,他是被吓到,然後生氣了!
楂楂居然把糖盒子裏面的軟糖全部吃完!并且把糖紙扔得到處都是!一點環境衛生的理念都沒有!床上也有。這家夥倒好,居然在床上呼呼大睡了。還睡衣都沒有穿,只是穿着睡袍。
方以牧真的是氣得半死,他上前帶着愠色踢踢方以牧挂在床腳的腿,不動。用力踢,不動!他用手煩躁的扒扒自己的頭發,然後無奈的把這個睡死的人抱上床放平穩了,然後收拾一室的糖果紙。他決定了兩件事情,一件事是把糖果給鎖起來,第二件事就是不能買糖果回來,最重要的是威脅這個家夥不能吃糖果,天知道,他牙疼起來那種瘋樣!
那是上高二,緊張的日子。已經開始為了跨越高三進行緊張學習之中。楂楂的課程一直趕不上,方以牧不知道發了多少次火,但是楂楂怕歸怕就是一次也沒有聽進去,教了就忘教了就忘,氣得方以牧又一次打了他一巴掌。那種恨鐵不成鋼的怒氣,讓方以牧一直舍不得動手的氣全部灑出來。楂楂紅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方以牧,逃也似的離開了方家。
方以牧氣過之後,才知道楂楂已經離開已久了。心裏的火已經消去了一半,不得已,他半夜出去外面找楂楂,沒有找到,最後差點報警的時候,家裏面傭人說他已經回去了,在房間裏面摔東西。
跑回家去,看見卧室裏面的滿是殘亂。花瓶,書籍,水杯,就剩下一臺電腦,幸好自己早點趕回去。“李楂楂你想死嗎!居然摔我房間的東西!”方以牧那個時候想要擰死這個家夥的心都有,他上前,狠狠地抓住楂楂的衣領,瘦弱的身體就被他提起來,楂楂不知道發什麽瘋,居然還手,兩個人扭打在一起。他沒有想到的是這樣瘦弱的楂楂居然有這樣的力量,騎在他的身上,揮拳想要揍他。但是很快,方以牧就給了他臉上一拳,之後反身騎在楂楂的身上,才發現不對勁。楂楂的臉腫成一片,雙眼冒紅,加上剛才的拳頭,卻讓楂楂蜷縮着身體,動也不敢動。
看到這樣态,方以牧的火頓時消去了一些。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楂楂,“你怎麽啦!給我起來!有種打我?!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楂楂還是沒有起來,而是用手捂着嘴巴,身子還是蜷縮着。“起來!”方以牧生氣極了。這個家夥一直在挑戰他的權威,他有什麽能耐!楂楂被提起來之後,才痛苦的發出聲音來。
“我牙疼。。。嗚嗚。。。我牙好疼!好疼好疼!”楂楂嗚咽的說,眼淚一行行流下來,看樣子确實是疼得他難受。方以牧氣頓時消去了。“怎麽啦!我看看!”他強力想要掰開他的手,但是楂楂沒有松手,而是慘厲的叫着,“我牙疼!我牙疼牙疼!嗚嗚。。。”
方以牧不說二話,直接背起他,不顧傭人的眼光,抱着他就叫司機送去醫院。折騰了半夜,打完止疼針之後,楂楂才沉沉的睡去。臉是腫了一半,醫生說等不疼了直接拔掉,是蛀牙。還問他到底他吃了多少水果糖?疼成這樣?方以牧說不知道。他的心還疼着那人兒呢。
後來,他才聽傭人說,儲備在家裏面的糖果盒裏面的糖果全部沒有了!那個時候楂楂已經好了,壓根就忘了吃糖果的事情。但是他總是瞞着方以牧買糖果和甜點吃。尤其是體育課或者是在沒有他在身邊的時候!他氣得發飙,但是楂楂屢勸不改,威脅也不吃!
現在回想起來,楂楂真的是可愛的家夥,只是真的不能讓他吃太多的糖果,不然他牙疼起來就是六親不認的。月光輕輕的灑下來,床上呼吸均勻的男子已經有了不一樣的骨節,現在這樣子已經顯露出他的美和迷人,要是再過一些年,他肯定會虜獲很多女孩子的心思.想到這裏,方以牧不由得摟住身邊的人,心想,這個人,他十四歲從楂楂的親人裏面接過他,就是一輩子了。一輩子,楂楂都要在自己的身邊。
似乎怕冷,楂楂在睡夢中漸漸的貼近方以牧,直到把自己的臉埋在方以牧的胸膛上。方以牧拉過被子,蓋住他。在他的額上印上一個晚安吻,緊緊的摟着他,沉沉的睡去。
☆、95 完結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部分完結~~~
人可以碰見到某些東西,不是在夢裏,而是在現實之中。
黑暗的走廊裏面,光從卧室門口一出來,一小處被照亮。
即使如此,我還是能看得清,站在門口幻影般的身影。
那一霎那,我簡直忘記了害怕。
還是十五歲前的樣子。穿着白襯衣,頭發柔和的貼在額前。微微的笑着。
無論是問什麽困難的習題,還是讓他幫自己做事,又或者是撒嬌賣萌或者耍小聰明,他都可以統統的接受的人。
陽光下,他對自己說,“雅雅,看看你,一刻都不能消停,有你像這樣把羽毛球拍拍到自己頭上去的麽?”
又或者昏暗的燈光下,他說,“雅雅,你怎麽可以這樣笨嗎,X+Y你都不知道,你上課都幹嘛去了。這次考試要是再考不及格,我就不會用零花錢的送你生日禮物。夏天的時候,我也不會請你吃冰激淩。”
時間轉過去,他坐在我的身邊,一句句安慰,“別哭別哭。還有我呢。我不是在嗎?”
背上傳來的小小的拍打,讓人覺得溫暖而縱容。
“雅雅,人總是要學會長大的。。。你也不可能一直我的身邊啊。以後你會遇到喜歡的人,或者讓你心動的人,到時候,你還會記得我?”
“傻瓜傻瓜,喜歡我幹什麽啊?我有喜歡的人啊。。。”
手指穿過去,居然無法撫摸到肉身。
你要相信,這個世界上,一定會有靈魂的存在。
我不想出聲,眼淚就像是被啓用了開關按鍵一樣,開始嘩啦啦的流淌。
看着他的眼睛。依然微笑的眼睛。
記憶一下子被時間猛地拉回去。
那個站在面前的少年眯着眼睛對我說,“你怎麽啦?”
“我要走了。要好好愛自己。”他說。
“好好的愛着哥哥。他是你的天使。”
“你一定要幸福。”
“你都不知道我多喜歡你。”
“謝謝你。”
我聽到了空中的話語。我看着從他嘴裏露出來的一言一語。
八年了,子夏。
音容笑貌,依然存在。只是物是人非,你已離去。
光,被抽走。
我已經筋疲力盡。
不是身體,而是靈魂。
我知道,這一訣別,從此子夏的生命中沒有叫做秦雅迪的人。
從此秦雅迪這個人,心中存在着沒有存在的秦子夏。
☆、我們只不過是,相愛太晚
我和韓夏如期舉行婚禮。
十月喜氣洋洋,十全十美。
婚禮邀請的只是平常的一些好友,并沒有太多的人。
在幸福而快樂,充滿了無數的祝福下,完美完成了人類史上最莊重的人生大事。
牧師問:“秦雅迪女士,無論貧窮,疾病,快樂,幸福,難過,你是否原因與韓夏先生一起度過。”
我說願意。
“韓夏先生,無論貧窮,疾病,快樂,幸福,難過,你是否原因與韓夏先生一起度過。”
韓夏看了看我,然後溫柔的回答:“我願意。”
“我正式宣布,秦雅迪女士和韓夏先生正式結為父親,從此攜手一生,白頭到老,永結同心。”
周圍的親朋好友已經樂翻了,祝福聲音不斷蔓延。
韓夏抱着我,親吻我,說愛我。
我回應。我知道,這輩子,我就是他的了。
無論在我們之間,還存在多少無法磨滅的東西,但是我知道,我愛他。
見證幸福的方式有很多種,而這種,是最直接,最客觀的。
母親說,“把你交到韓夏的手中,雅雅,其實我很放心。”
她哭了。
是啊。女兒将于她生命中愛着的男人一起,從此,夫妻同心相守,女慈子孝。
也許,這也是從某種形式上說來的‘骨肉分離’。終究不舍。
木旭與榆林過來,為我祝福,擁抱我。我知道,他們為我擔心,知道我的幸福,他們會更加放心。
許久沒有見到潮定和日尼,在婚禮之後,也匆忙的趕來。然後哭着又笑着。說,祝你幸福。
我會幸福的。我如此告訴自己。告訴別人。我會幸福的。
這場婚禮,沒有驚動媒體。倒是,驚動了我從未謀面的公公。
韓夏見到他的父親的第一眼。臉色有些不自然。
礙于婚禮,他收斂了自己的情緒。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韓夏的父親。
如同緋文聖一樣,他氣勢逼人,渾身有着一種屬于他自己的霸氣。
在美國熬出頭的人,沒有能力,不能混下去。
更何況,這個在每日財富周報裏面嶄露頭角的人,不可能只是那麽簡單。
面對兒子成婚這日,他依然是沒有半點的喜色。
只是面部開始柔和。
他對我說。“你好,我叫韓瑜。初次見面,我對你非常滿意。”
他所出的話,卻是和藹可親的。說的相當的好聽,但是卻是相當的讓人感動崩潰的話。
是一個不會表達感情的男人。我想。
“韓夏沒有通知到我,不好意思,我擅自來了。”
我轉頭的過去了看韓夏,“你怎麽可以這樣?”
他想辯駁,但是最終還是沒有,只是依然不去看他的父親。
韓夏的父親說,“你不要介意。我已經聽說了你。雅雅,你做的很好。配得上韓夏。”
我笑,還真感謝。
不過,我,沒有說出口。只是笑,他畢竟是韓夏的父親。無論我讨厭還是喜歡,這都是事實。
“韓夏,出來這麽久了,你該回去了。”
韓夏看了他一眼,冷冷的問,“回去哪裏?這就是我的家。我哪兒也不去。”
“韓夏。你要懂得知難而退。也要給我一個機會。”
韓夏更冷了,“你以為我會怕你?我已經不怕了。以前不怕,現在更是不怕。”
韓夏的話顯然是刺激到了他的父親,他陰沉着臉色想要說些什麽,之後,才緩緩的說,“但是韓夏,你已經有弱點了。”
感情那個弱點是我麽?不是吧?
“多年以前我也有弱點。現在也會有弱點。”韓夏看了看一襲美麗婚紗下嬌弱的我,“我會盡全力守護她。她不是弱點。”
我偎依進韓夏的懷裏,然後對峙着韓夏的父親,“韓先生,你準備破壞麽?”
這場景非常詭異。至少我這樣覺得。
但是詭異也逃脫不了下戰書的命運。韓夏的父親沒有在說話,只是轉過身。
我們都知道,他非常生氣。
婚禮過後,是一段長長的忙碌期,還有突如其來入住家庭的孩子。
韓子軒小朋友。那是緋瑤的孩子。我在韓夏哪裏得知,因為壓力而吸毒的緋瑤,已經進入了戒毒所。全程保密,天衣無縫。
而緋文聖的妻子已經離婚了,緋文聖入獄。
緋家已經無人能照管這個孩子了。理所當然的,我們需要承擔起責任。
如同山茶花一樣潔白的小孩子已經半歲了。初到我們這裏,因為不習慣,也會哭。
我們就起來好好的哄着他到睡覺為止。但是我們剛睡下,孩子又開始哭。
于是我和韓夏便是一夜無睡。
又是起床換尿片又是沖奶粉的。忙碌的眼皮打架。
整整一個月的磨難期過了之後,小家夥終于熟悉了環境。我因為要照顧他,而閑置在家。
韓夏說他經常眼皮打架的去上班,我在想如果員工看到眼皮打架睡眠不足的BOSS,肯定是大大的吃驚。而且還是個走在T臺的大人物。為了補出醜的,韓夏這個月的會議都是程曉在主持。
這個男孩子和李逸一樣優秀,只是多了份冷感。
為了犒勞多日奔波的程曉,我讓韓夏帶着他到家裏來吃飯。
程曉受寵若驚,臉上不敢置信。韓夏吃飯的時候,在飯桌上吐槽。
程曉尴尬無比,但是也沒有多說什麽。
總之日子在過一天是一天中,還算是安穩。
但是我知道,安穩的日子,還只是夾縫生存一樣的存在。經歷了這麽多,即使排除了重重困難,但是還是會有新的困難,我已經無所求了。
也只能是這樣了。
作者有話要說:第三部分~~
☆、身邊的朋友,有個真實的就好
韓夏一直在防備他的父親。他和李逸一起,商量事情的時候,我在經過的時候聽到的。
他的父親一心一意想要他回去繼承事業。如果不回去,就會想着辦法擊垮他,直到他願意。
他沒有跟我說,是怕我擔心,因為我知道,午夜時候他在耳邊說的悄悄話。
他舍不得我受到傷害,結婚那句莊重的宣言,還萦繞在耳邊。他說的,要保護我。
韓子軒乖乖的坐在床上獨自一個人玩耍着,不哭不鬧,真的是個好孩子。
可是看着那雙眼睛裏面越來越像韓夏和緋瑤,我心底直翻疙瘩。
忽然想起,我是不是該去看看緋瑤。
因為,她是孩子的媽。自嘲的想,我搶了她的男人,讓她,命運多舛。
多少都是我的罪過。
把韓子軒拖了木旭看一天之後,我拿起車鑰匙,拽了一個地址,然後出發。
戒毒所在半山腰上。空氣很好,只是聚集着緩解疼痛的人。
看着那藍色大門上面寫着着“珍愛生命,遠離病毒”“戒毒所”字眼的時候,我心中其實翻騰着。
光環圍繞,清純無邪,在很多男人心中都是女神的緋瑤,有朝一日,落到如此境地。
多少人會心疼,多少人會感慨。多少人會想着,她的彷徨無助和害怕。
走進去,與戒毒所的負責人員說了下。他們帶着我穿過長長的走廊。
像是通往無邊黑暗的境地。讓人感到壓抑。
不多時,傳來的尖叫聲,雜亂聲,還有謾罵聲,讓我心底發慌。
我仿佛看見了犯病時期的自己。
瘋子。一個沒有了理智的瘋子。。。
見到緋瑤的那一刻,我難受得心慌。
她已經不是她的樣子。嘴角出血了,頭發亂糟糟的,手上也有很多淤青。人瘦的不像話,眼睛無神看着我只在笑,腦子不清明的喊着:“求求你,給我吧給我吧。。。我難受,我難受。。。”
我在旁邊,穩住心神,然後對着站在旁邊的負責人問道,“她怎麽會這樣?”
那負責人似乎是看慣了這樣的場景,說“都是這樣,毒瘾一上來的,我們都是用繩子把他綁起來,盡量不讓他傷害到任何人。他們毒瘾一上來,很具有攻擊性,如果不給他們吸毒,他們會把你狠狠咬碎殺死都不知道。”
我看着緋瑤一臉疑神疑鬼的狀态,不自覺的心點點滴滴的在痛。
這哪裏是在戒毒,這簡直就像是在關押一個精神病人一樣。
我心底有個打算,轉過身過去,“緋瑤?緋瑤。。。”我輕輕的叫她。
她似乎聽到,又或者沒有。
“緋瑤。緋瑤。”
“你在叫我麽?呵呵”他笑了笑,看起來很多正常,随即又開始變得猙獰,“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她已經混亂了。”戒毒所的人員慌忙說,“趕快,趕快準備繩子,快點。把所有的利器都收起來。
”她叫旁人這樣做,然後對着我說,“你可能要回避一下。她現在已經神志不清了,毒瘾開始了。”
我看着她,被很多人用繩子壓在床上,麻繩綁在她的身上,然後她開始嘶喊,開始咆哮,開始用力的蹭着床板,開始血紅了眼睛。
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去幫他。
我都不知道。。。
回到家的時候,天就下起雨來。
我前腳剛到家,韓夏後腳就到了。
我跟他說我去看緋瑤的事情,他看着我,一順不順的。我看不清他在想什麽,很久之後,他才問我,“雅雅,你介意我和她是嗎?”
介意?不不不,我哪敢,我說,“我只是覺得自己真的像是罪人,要不是我,她怎麽說也不會那樣。”
韓夏看着我許久,他蹲□子說,“雅雅,別說,噓,別說了。我們的緣分盡了,才會這樣。你別生氣。”
我搖搖頭,又點點頭,其實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麽了。只知道自己腦子混沌的對他說,“韓夏,緋瑤那樣會死的,我去看了她,真的為她難受。韓夏,我們把緋瑤接回來吧。戒毒所的人說,她現在還是初期,如果努力的話,很快就可以醫治的好的。。。。”
我不知道韓夏有沒有答應,只是一個勁兒的說,“韓夏韓夏,我們不能那樣對她。她沒有錯。。。”
他抹掉我的眼淚,說,“都答應你,都答應你。。。”
我停止了哭泣。忽然昏沉沉的睡去。
我覺得,自己的某些東西,一直在蔓延。
它可能來了,措手不及。
蟄伏在黑暗中的,只要有機會,它就會蘇醒,蘇醒過來,我有将是面對一場無止境的磨難。
木旭知道我要幫緋瑤接回家去戒毒的時候,狠狠的把我罵了一頓。
榆林雖然沒有罵我沖動,沒有腦子什麽的,但是他也反對我這樣做。
我心意已決,沒有人能改變。
看着在木旭懷裏安然玩耍的韓子軒,“我必須幫她。有韓夏在,或許更能成功一點。”
“成功,韓夏的身體才康複,要是緋瑤毒瘾犯起來,你們招架不住,到時候你們要怎麽做,雅雅,你真的是沖動!”
我想過的,這些都是我的想過的。
但是我沒有說話。
“雅雅。其實有更好的辦法。你不需要這樣做,這樣做太危險了。家裏沒有齊全的設備,到時候他犯病,也不是你們能制服得了的。可以想想別的辦法。你先別着急。”
“我只是心底難受,榆林,我看着她那樣,我就覺得是自己害她的。心底就難受。。。”
“雅雅,這不是你的錯,你何必把錯攬到自己身上?”
我搖搖頭,其實是不是錯的我自己是知道的。
這不是一個小時或是幾天能表達得清楚的,在時間的流逝中,感情不斷的變化裏,在讓別人感受那些萬千能感受的情愫裏,我真的是個自私的人。
“雅雅,你應該從長計議,不宜這麽沖動。”
我看看木旭懷裏不哭不鬧玩的不亦樂乎的小家夥,此時他并不知道喜樂哀愁,但是如果他一旦能感受到,長大之後,是否會怨恨我們呢。
他還小,未來還很長,我們都不應該讓孩子來承受這些。
“雅雅,你可以在想想,如果需要我們幫忙,你就盡管說吧。”木旭最後這樣說,我想,他是知道我的抉擇的吧。
☆、有些恨,可以雲淡風輕
把緋瑤接到家裏來的時候,是個深夜。
戒毒所的人給他打了麻醉藥。暫時不會醒來,沒有什麽攻擊性。
韓夏與我一起開始去接她。
一路上,我們坐在後面,她睡得很安詳,似乎很久都沒有這樣寧靜過。
初見到緋瑤的韓夏,臉色難看到了幾點,夾雜着傷痛的眼眸,看的真确的悲傷。
即使沒有愛。韓夏依舊心疼她。
我們已經打算好了,這是個持久仗。
我們不知道的能堅持多久,或者說,緋瑤能堅持多久。
各種危險隐匿其中,各種困難擺在現實,各種的各種,如同黑暗中一束光中迅速聚集而來飛蟲,把光隐沒,黑暗重新開始,等待白天而來,各自散去。
我對韓夏說,我需要救贖,但是要連累你。我真心感到難受。
他笑着拍打我的背部,我睡不着,他知道。
對于緋瑤的歉疚,他也知道。
他能幫我,願意幫我,因為我們是夫妻,無論是現在還是未來,我們都應當相互扶持,相濡以沫。
緋瑤第一次毒瘾上來,我們都還不知道。她只是 變得非常的安靜。但是我們都具有防備。
等到她哭泣着讓我們給他毒品的時候,我們開始慌張。趁着緋瑤還有點意識清醒,韓夏哄着她到床上先睡下,然後說讓我去拿。
她還能聽得韓夏的話。在柔軟如同愛人哄着中,她笑顏如花。看見她愛的多深。
那信任的眼神,都讓韓夏不舍的。但是現在不是心軟的時候,一旦她得不到自己要的,或者是神智開始逐漸渙散的時候,我們無論怎麽樣,都會無法控制她的。
等到韓夏拿出繩子綁住他的時候,她開始尖叫,開始掙紮。一邊喊着放開,一邊哭着說,你騙我。
瑤瑤乖,這不是騙你。你要好起來。
韓夏眼底都是傷痛。瑤瑤你別哭,一定要好起來。你一定要戒掉。一定要戒掉。
緋瑤聽不進去所有,她的力氣忽然大得多了。不斷餓掙紮,要不是我們一起,恐怕,她早已經逃脫。
把她綁在床上之後,已經天亮了。
三個人筋疲力盡。
即使如此,緋瑤依然叫喊不止。
她一邊脫離意識的罵一邊大聲哭。面目猙獰,殘忍無比。
你們怎麽不去死!你們這對狗那女!不會放過你們的不會放過!我求求你們,求求你們,你們。。。你們知道我多麽難受呢。。。我快要死了,快要死了。。。
我們在旁邊聽着,韓夏上前安撫她。
瑤瑤,瑤瑤,我是韓夏。你要好起來,一定要好起來。。。瑤瑤。瑤瑤。
他這樣叫她,這樣跟她說話的時候,她會變得慢慢的安靜下來。
可并非什麽時候都會如此。毒瘾有時候一上來的,緋瑤的心思也會變得玲珑。
她在開始了筋疲力盡的掙紮之後,眼睛逐漸邁向清明。然後低聲的哀求着韓夏:韓夏韓夏,我已經好了,可以放開我麽,我肚子好餓。。。
韓夏韓夏。你放開我好麽,我真的很難受,我現在已經好了。
面對着被麻繩割傷的皮膚,傷痕累累的緋瑤,韓夏是動了恻隐之心,用什麽來詢問我。
緋瑤馬上就順着韓夏的眼神來讨好我:雅雅雅雅,我真的好了,真的。。。我知道,你們對我好,但是我現在真的很難受,真的。。。雅雅,雅雅,我要謝謝你。我不恨你真的。。。不恨你的。
她說的無比卑微,我自然是新生不舍。
于是點頭應答。
在繩子解到一半的時候,我感覺到緋瑤身體的變化。她不是心甘情願,而是開始了掙紮。仿佛只要我們把她放出,她就會變得如同兇猛的怪獸。
韓夏和我感受到了,然後相互對了一眼。
緋瑤迅速的發覺到:“快點放開我,雅雅,韓夏,我難受。。。”
繩子快速的開始的開始綁回去,緋瑤開始拼命的掙紮。麻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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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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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