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20)
劃傷的皮膚範圍,越來越廣。淤青開始不斷的漫山皮膚。
韓夏把她摟在懷裏。“你為什麽要這樣糟蹋自己,瑤瑤,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緋瑤依然掙紮得厲害。
“瑤瑤,聽我的話,把它戒掉,一定要戒掉!這東西會害了你一輩子的!”
“不不不-----”緋瑤開始尖聲,她的臉色都變成了白色,在麻繩裏面像是在淺水裏面掙紮的魚。無視與自己的痛苦,拼命的傷害自己。
“緋瑤,緋瑤,你一定要戒掉。一定要戒掉。”我拉住她的手,無懼于她陰沉的眼光。
“我恨不得殺了你們---我恨死你們!----快點把我放開放開!!!不會放過你們的!!放開我。。。放開我。。。求求你們,放開我。。。”
“瑤瑤,我們是在的幫你。你必須得戒掉。”
“不不不----韓夏,不要這樣對我。我是愛你的。現在是,以後都是。。。韓夏,不要這樣對我,我難受,我難受。。。你最怕我疼了,現在我真的很疼,真的疼。。。你就放過我吧。放過我吧。。。你不讓我愛你也可以的。、。。。,韓夏,你放了的我吧。。。”
她一邊求饒一邊哭。身體依然在做出劇烈的掙紮。
“瑤瑤,瑤瑤別這樣。等你好了,我可以帶你去你喜歡的地方。你想吃什麽我都會給你買的。以前我不是怕你牙疼不給你買糖嗎?以後一定給你買,你喜歡德芙對吧,我也會買給你的。。。只要你好好的。只要你戒掉,好好地。。。”
“不行的,不行的。。。”緋瑤一邊哭一邊鬧,“好難受,會死的,我會死的。但是。。。韓夏,你幫幫我,幫幫我。。。但是我心底難受,心底難受。。。不行的,我戒不掉的,我戒不掉的。很疼很疼的。。。我怕。我怕。。。。”
我站在旁邊,心底被針紮一樣疼。
緋瑤,一定要戒掉。
拜托你,一定要戒掉。
☆、把情敵當朋友,你做得到麽
半個月過去。三個人的掙紮,三個人的努力。到底還是起到了一定的成效。
緋瑤肯聽韓夏的話,那就好辦了。
近半個月沒有去公司,程曉說很多報告公司進展需要開會議讨論,希望韓夏回去一次。
“韓夏,你去吧。我來陪着她就好。”我說,一邊幫他整理衣服,等到他穿上了襯衣,站在他面前為他大領帶。
他看着我,然後偷了一個吻。
“辛苦你了。雅雅。”他說。語氣心疼。不由得讓我想起了他對緋瑤說的話。
“不要想太多。我愛着你這件事實是不會改變的。”他看透了我的心,知道我的所想,把我抱在懷裏。
我何德何能啊。韓夏,我何德何能。
今生最大的願望,的一個人,知道我內心悲苦,看透我內心彷徨,從此免我哀愁,免我憂傷。
十二月,時間過的很快,很快就要進入了新的一年。
這一年裏面,發生了那麽多事情,讓我歡喜讓我的憂。
晨光中熟睡的緋瑤,看起來像是孩子一樣純淨。她現在已經戒掉了一半。只要努力,剩下一半,很快就會脫離她的身體。
她在戒毒期間,其實跟她在一起更多的是韓夏。她心心念念着韓夏,肯為了他做出一切的犧牲。但是一旦看到我,她的眼光會變得冰冷,我知道,她的芥蒂其實從始至終都沒有消除。
我把熬好的粥放在桌子上。知道她還醒着,裝睡,也不揭穿她。
想和她談談話。我們不是敵人。可以是朋友。如果說是情敵,我也不會反對。
“前幾天,本來是想着你好些了帶子軒過來的,但是你剛好在努力的戒毒,也就沒有帶着他來。不過,反正你會好起來的,等你好了,我們就去看他.”
“你都不知道他現在有多麽調皮,啊。。。對了,我手機還有他的錄像呢。。。可是你睡着了。要不我就放在這裏,寫張紙條,然後你醒來之後的看看。你一定會覺得他是前世界最帥氣的小家夥了。萌态十足,而且也繼承了你和韓夏的聰睿,以後一定是個很厲害的小家夥。”
“緋瑤,其實我知道,我很對不起你。如果當初。。。當初不是我在你們中間,或許,今日的你,今日的我的幸福,都是你的。。。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你對我怨恨,其實無可厚非。我願意等到你原諒我為止。以後我出車禍的時候,其實真的很恨你的,我根本沒有做錯什麽,但是你卻那樣對我,真的很不公平。但是後來我想想,換成任何一個人,最愛的人被奪走,都會産生那樣的情感。。。那都是過去的事情,我現在都已經忘記了。我對你并沒有惡意,緋瑤。我和韓夏,都希望你過的好。”
我嘆了口氣,然後站起來。走出去。
關上門靠在門上。多少有了說出來的痛快。
她肯定是聽了下去。
下午陽光正好,但是天氣依然很冷。屋子裏面開足了暖氣,也不會覺得冷。
進去裏面收拾碗筷。看到緋瑤精神抖擻睜開眼睛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發呆。
聽到門開,她的眼神移過來。看到是我,她又把眼神移開。
我沒有說什麽。我不怕她的成見,只要她能好起來。
我的罪孽就少點。
她依然被束縛着手腳,行動不能自由。
在她還不能全部完好的情況下,我們不能輕易的放開她。
為了防止她傷害自己,也為了她傷害我們。
無論是哪一個,都不見得好讓它們發生。
“你留下來吧,我想說說話。”
在我認為她不想理我的時候,她忽然出聲說。我望向她,然後把碗筷放回去,坐在她床邊的小椅子上。
她說,我聽。她願意,我便願意。
說多少,內容是什麽,我都不在乎。
她願意敞開心扉,我也開心。
漫長的黑夜與寒冷。還有那些重複交叉的日光線。
随着時間的轉移,雖然不會準時而來,但是一定會來。
緋瑤笑意延綿的臉上,此時是幸福的美滿。
在幸福的回憶旅程中,她得到了快慰,得到了自己所想的緩解。
那些即使是被自己掙紮着叫做過去的事情,在以後幾十年的歲月河流中,也會起到一定的重要的作用。
☆、渴望愛情如同沙漠需要水
彼此年少。愛情如同沙漠遇水,可遇不可求。
她說,第一次見到韓夏,是在進大學的第一年,他在新生講臺上介紹自己。樣貌端莊,儒雅不凡,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的孩子。
一身衣服穿的幹淨整潔,頭發不假裝飾不染發,不打耳洞。任何一個地方都是那麽自然幹淨。一張臉上笑容不多,甚至是可以說的上冷酷。你知道吧,他那個時候身高已經是一米八四了。
俊帥的臉龐加上冷感的氣質。說得上是酷,渾身都散發着魅力。
從進校園的第一天起,就成為不少人談亂的話題。聲譽不斷的在校園傳播,越來越多人因為一睹他的面容而特意翹課而來他所在的課上上課。
那個時候多瘋狂你知道麽?
她轉過頭來問我,我搖搖頭,但是能想象。韓夏的魅力,是無人能抵擋的。
不然怎麽會有人這樣說,人人都愛韓夏。
她眉飛色舞的繼續說。全校的女生聯名的說要請他去參演一部舞臺劇。他笑着拒絕。說不喜歡。但是奈何不了女生們的哀求,最後答應了。舞臺劇之後,他簡直是在校園裏面成為了神的人物。這個情節很狗血。但是人生就是有這樣的際遇。
學生會會長。第一名。年度模特第一名。功課好,人緣好,做事情認真。暖男。他是女人心目中的偶像,最佳男友的典範。他是男人中的楷模,因為文武全才,因為志得意滿,因為光環常在,因為人品超贊。
我那個時候,都覺得,這樣來說的話,還真的是神了。
最後,我也喜歡上了他。
對着他告白。他一下子就接受了,當初還受寵若驚。
而因為這樣的舉動,差點搞得女生都妒怨我。呵呵,當時你不知道,有好多強勢的女生在放學的路上攔截我,讓我離開他。
我笑着,即使我離開他,他還是會找到我。我何必。
當時因為這句話,還和女生打架了。最後。。。呵呵,當然打輸了。你都不知道,自己超糗的。
韓夏知道了之後,他就每天放學都送我回家。我們都是膩歪在一起,當初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我的家世,如果有人知道了,或許也不會那麽真心待我。當然,韓夏也沒有告訴任何人他的家世。
在面對着最純潔的戀愛中,我們體驗到了愛的意義。
談的來,感情很契合。
他對我的生活很關注,對我更是愛護有加,呵護備至。都不讓我受一點委屈,都不讓我的吃一點苦。
他參加了全國模特大賽,我參加了全國鋼琴比賽。
我們都拿到了自己心滿意足的結果。
未來對于我們,不遙遠。而我們,勝券在握,無所畏懼。
但是人就是不能特別的驕傲和貪婪。他百般對我好,越是沉溺就于是覺得理所當然。
以為我們的時間還可以無限延長,也許是我高估了他對我的愛意餓深淺。他不容許別人背叛他,在他最需要我的時候的離開的他。。。他心髒出血需要換心髒的那年,我和他大吵一架,然後離開。
我錯過了,就永遠錯過了。
但是怎麽也不甘心他說的,“緋瑤,分手把。”
她嘆了一口氣。
看向我。
我沒有說任何話。
其實我不責怪你的,她對我說。我只是希望他好。你都不知道,在我知道他的心髒出現排斥現象的時候,我都怕得要死。
為了他生孩子,以為就能讓他回心轉意,但是我卻錯的離譜。他愛就是愛了,不愛就是不愛了,沒有一點轉圜的餘地。
即使我多麽努力也是一樣
。。。。
孩子懷上了,媒體也知道我的事情,娛樂圈是不好在混下去了。回到家,原本愛着我疼着我的父親,也不理我的,我心底難受得要死了。那段時間真的不知道是怎麽熬過來的。
有一次去夜店,和宋一起去的。不小心吃了別人給的東西,後來才知道。。。知道自己吸毒了。
宋因為我吸毒而生氣的離開我。。。
并非我自己自甘堕落,我只是覺得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沒有一個人能幫我。
人在脆弱的時候,會胡思亂想。我總是想起年少的時候,韓夏對我的好。那種好,雅雅,或許你能體會得到,他若是真的把心給了一個人,他就會不顧一切的。不顧一切的去愛去争取。執拗的不會放手。
緋瑤不知不覺的睡過去。我起身幫她把被子蓋好。
然後收拾着碗筷出門。站在廚房裏面洗東西的時候,順着水流聲,不知道自己在的想什麽,心底亂糟糟的。
把碗筷弄好。然後準備了午餐。
韓夏還沒有回來。
打電話給木旭,說近期可能還是沒有辦法去看小子軒。拜托了他和榆林,非常抱歉。
他不快慰的說,還真客氣。
被榆林慣壞的木旭,早就脫離了本源。
連說話都變得很小孩子氣。我狠狠的唾棄了他一番。
小子軒依依娃娃的過來接聽電話,奶聲奶氣的好不可愛。
挂掉電話之後,無所事事。去看緋瑤是否睡得安穩,看到睡覺的時候,還微微的翹起唇角,很幸福。于是也就放心。
這些天雖然她有好轉,但是依然不能放下戒備。她随時随地都存在攻擊性。
坐在沙發上,午後讓人昏昏欲睡。
順手拿了本雜志看看,然後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覺得自己一直在做夢,有點鬼壓床。
迷迷糊糊的醒來的,卻發現自己手腳被綁住。
心底一慌,全身發涼。
“醒了?”沒有任何感情的人拿着刀子在我的臉上比劃。
我心底念了一個‘糟糕。’
“你還真的挺會睡的。我都還在想,你在不醒來,我就把你身上的肉一塊塊的切下來,看你醒不醒!”
我在暗地裏面罵着自己疏忽。怎麽忘了她還沒有好。
但是。她是怎麽解開繩子的?
“呵呵,你走的時候,掉了一把小刀在地上。真的是給我機會了。”
殘忍而陰冷的笑。這是毒瘾一上來的緋瑤才有的表情。她知道我的所想,臆測很準。
問題是現在應該怎麽辦,我在腦袋裏收索對策,以免讓自己亂了陣腳。
快點給我白面,不然,我就把你的臉蛋劃花。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去勾引韓夏。
天啊,別這樣。
我心底哀嚎,穩住慌張。
“快點,別裝死。不然有你好受的。”
我嘆氣,“我沒有。緋瑤,我沒有那種東西。”我說。
“哼,我知道你沒有。但是我會讓你有的。我立馬打電話給賣白粉的,我把你賣給他們,然後讓他們給我白粉。”她陰冷的說。
我心底一驚。人像瘋子的時候,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做什麽,她竟然是說得出,自然也做的了。
我應該馬上想對策。
但是腦子亂哄哄的。
實在想不出的好的對策。
緋瑤已經是更快的把我提起來。
她的電話已經打通,她的交易已經成交。
我有些怕了。
但是有不知怎麽做才好。慌亂的腦子轟轟轟的,想不出什麽。身體其實的更快有反應了。
開始變得虛浮起來,耳邊誰輕佻的說着‘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這種嘲諷的話語。
真的是,我怕的時候,你不是無時無刻都在見到?
☆、最痛恨的事
要是真的被交易了怎麽辦?
如果緋瑤從這個家門出去然後又開始把毒瘾染上的更嚴重怎麽辦?這些日子以來的,不都是白費力氣了?
用什麽辦法來制止?該怎麽辦。。。。
空氣似乎永遠也填不滿,氧氣缺失的腦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你或許在這一刻在恐懼和絕望。
但是下一刻。也許有束光,開始讓你不在感到害怕,并且給你帶來了希望。
我想起了很久以前Li對我說的:雅雅,你應該去的創造奇跡。
那個時候,是為了韓夏。
時光一下子逆轉過去。我看見站在門口,一臉擔憂,對峙着已經瘋狂的緋瑤。
“瑤瑤。”他輕聲叫她,“你放開雅雅。”
緋瑤見到是他。終于有一點清醒,至少架在脖子上的匕首,開始有了移動。
“不不不。”她緊張的說,似是害怕被韓夏看到自己的醜态和手段,但是又知道自己心中惡魔給狠狠的折磨着。
“瑤瑤,快點放開她。”韓夏走進一點。他的臉色完全是陰冷的。
“不不不。你別靠近!”緋瑤失控,我能感覺到,刀子已經入了血肉。
“你放開他!”他大聲的叫喊!我從來沒有看到韓夏的脾氣,是這樣的大。
“不要。。。不要逼我。。。我要白面,我受不了了。。。對,我要把他賣掉。來換取我要的東西,對,就是這樣的。。。”
她已經淩亂了。
我害怕少了一些。她失控,說明現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注意力分散了。
我鎮定的向韓夏打暗示。
他也企圖鎮定做出決策。
然後。。。。
不不不----
這是緋瑤的叫喊聲。
韓夏成功的包住緋瑤的身體,刀子已經飛出去了。
但是緋瑤的力氣逐漸在聚攏,眼神變得陰毒而血紅。
而我也趕緊想辦法把自己繩子解開來。
“啊---”我向着呻吟聲望去。
緋瑤已經完全失控,和韓夏打在一起。
我心冷着急。如果韓夏的心髒。。。
急得讓我都想哭了。
韓夏,韓夏。。。
我該怎麽辦?
韓夏俨然是處于下風。而我。
對。。。求救。對的。。。
跌跌撞撞的打開門。但是屋外沒有任何人。
當初為了給緋瑤戒毒,特意選了半山別墅。
此時,新生絕望。
轉過身去,看到緋瑤已經撿起了那把刀子。
她已經喪失了心智。
“不要—不要---緋瑤,不要,他是韓夏,他是韓夏啊。。。”我哭喊着。企圖讓她收回心智。
她卻壓根沒有聽見。
韓夏還是在盡全力與緋瑤做出搏鬥。
他的身體才剛剛複原。而與因為發病而緋瑤對比,他的體力是完全處于下風的。
尖銳的利器,在不斷的掙紮中,在我眼神中,突兀的,突兀的要刺入某個地方。。。
我已經忘記了思考。
飛奔過去,狠狠把自己壓在子夏的身上。
利器進入身體的感覺。
帶着血的味道,開始糜爛。
後來呢---
聽到腳步聲,淩亂的,誰在叫嚷,誰在哭嚎,誰在疼惜,誰在心疼?
我們安全了。我知道,至少能感覺到。
只是某一處疼得要死。
這輩子,我最痛恨的就是醫院。
一次兩次,三次四次。永遠都不知道悔改。
依然是自己受到傷害。血肉之軀,要毀掉幾次,自己才心甘情願。
意識已經清醒,但是就是睜不開眼睛。
☆、有沒有那麽一首歌
忽然想起,那個曾經在意願遇到的一個小女孩。
一面之緣,即使在以後的歲月會逐漸的遺忘掉。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現在想起了她在窗臺上為我唱的那首歌:
你說呢明知你不在還是會問
空氣卻不能代替你出聲
習慣像永不會合的固執傷痕
一思念就撕裂靈魂
把相片讓你能保存多洗一本
毛衣也為你準備多一層
但是你孤單時刻安慰的體溫
怎麽為你多留一分
我不願讓你一個人一個人在人海浮沉
我不願你獨自走過風雨的時分
我不願讓你一個人承受這世界的殘忍
我不願眼淚陪你到永恒
你走後 愛情的遺址像是空城
遺落你杯子手套和笑聲
最後你只帶走你脆弱和單純
和我最放不下的人
也許未來你會找到懂你疼你更好的人
下段旅程你一定要更幸福豐盛
我不願讓你一個人一個人在人海浮沉
我不願你獨自走過風雨的時分
我不願讓你一個人接受這世界的殘忍
我不願眼淚陪你到永恒
你說呢明知你不在還是會問
只因習慣你滿足的眼神
只是我最後一個奢求的可能
只求你有快樂人生
只求命運帶你去一段全新的旅程
往幸福的天涯飛奔
別回頭 就往前飛奔
請忘了我還一個人
這首歌,叫做“我真的,不願你一個人”
每個人心中,都不希望自己是一個人的。但是小女孩子說,但是我必須一個人走。
那時候她已經癌症末期了。她說不願意自己一人孤孤單單的走。
但是還有人陪着自己麽?
那個世界,不是能讓人陪着去的。
我不能自私。
拉拉扯扯,在醫院,永遠都是那些絕望的想法。
有誰過來,輕輕的拉起我的手。放在另一個掌心。
熟悉再不能熟悉的溫度。是你,我知道的。
韓夏,我當時沒有撲過去,我知道,匕首沒入的地方,你會死。
慶幸。韓夏,真的是慶幸。
我心底想。
他在現實中罵我傻。
一邊罵一邊哽咽。
我最怕他哭。他跟了我以後,都哭了多少次了。。。
已經是數不甚數了。
韓夏,我不會棄你而去,你不是一個人。
我不願讓你一個人一個人在人海浮沉,
我不願你獨自走過風雨的時分,
我不願讓你一個人接受這世界的殘忍,
我不願眼淚陪你到永恒。
在日夜的轉移中,我們總是活在不知名的改變中。
那年夏秋,子夏對我說,雅迪,你真的變了。
某本書上說,我們的皮膚三四個月更新一次,骨骼每三至四年更新一次,肝髒和其餘的器具,更是在日夜的轉移中不斷在改變。誰不是在改變?
但是,有誰對我這樣說,你不能改變的是,就是你對自己太苛刻。
我這一輩子,有人懂我,知我傷苦,念我容恩。我已經足夠。
如果我愛上一個人。便是犧牲了自己所有,賠上去,都已經足夠。。。
天空中飛翔的風筝,才發現是笑着哭才是最痛。
看見韓夏的臉龐。明顯的又開始瘦了。
真是的,不好好照顧自己,總是這樣。
“我睡了多久?”我企圖用手掙紮着起來。
他溫柔的把我抱起來。然後親吻我的臉。“你真的吓死我了。雅雅。”
拿刀紮的不對位,所以,死不了的。為了讓他擔心,我說,“你才知道,以前你躺在醫院的時候,那時候的我就是現在的你的感受。”
“所以,你是懲罰我嗎?”
“嗯。”我笑着回答說,“你那個時候不也是在懲罰我麽?”
“不是不是。”他慌忙的回答說,“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我還不知道你麽。不是不是這樣的。”
呵呵,看他那副緊張的勁兒。
“我知道了。”我說。“緋瑤現在怎麽樣了。”
他忽然間就低沉着臉色。“你還說,她把你害成這樣。”
“所以呢,你把她送回了戒毒所?”我生氣,那豈不是之前的都是功虧一篑。
“沒有。”他似乎知道我生氣,還很委屈。
“那就好。”我說。“我們一定要把她看到好為止。”我舒了一口氣說道。
他看了看我,不贊同的眼神我是可以看出來的,但是這件事情,他也不敢忤逆我。傷者為大啊。
這件事情換過去了。他拿起桌子上的碗,攪動着裏面的白米粥。
“你煮的?”我問。他放下碗,然後抱着我起來,背靠着柔軟的枕頭。
“你都快吓死我了。在這裏陪着你已經三天了,你才清醒過來。”他委屈的說着,往碗裏吹着氣。“是伯母煮的。”
我看着他,“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哼。”他攪動着粥,往我嘴裏送。
呦呵,拿喬了。好了,是自己讓他擔心了,讓他一點也不會怎麽樣啦。
這麽多天來餓得扁扁的肚子,胃裏面終于有東西了,真的是很爽。
韓夏看着我餍足的神情,然後起來還吃了我的豆腐。
“真的是。”我看着他,“這是外面呢。”
嬌嗔。能撒嬌真好。
他不說話,只是眼神無比柔情。
突然間的溫柔。呵呵,還。。還真的。
“以後不準那麽不小心,也不準那麽沖動。你都不知道我看到你趴在我的身上,血留到我的手心裏,我都怕的要死。”他起身抱住我,像是一個擔心已久然後需要擁抱來穩住心神的人一樣,“不準,不準這樣,讓我擔憂。”
我把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這個優秀的俊帥的無限才華讓無數人羨慕的,是我的愛人,是愛着我的人。不舍的讓我受一點傷,不讓我一點難受,我何德何能。
“我知道。”我知道的。
你疼我的,我疼你的。
☆、靠近
傷口沒有那麽快愈合。
所以只能在醫院裏面修養。我又擔心緋瑤的情況,還擔心韓夏一個人無法駕馭。
但是韓夏說,家裏面還有李逸,木旭和榆林也偶爾也過來。
還說,那天如果不是木旭和榆林來串門,後果真的不敢設想。
是啊,那天如果不是他們,也許我和韓夏,真的是不敢設想的。
榆林帶着韓子軒出現在面前的時候,韓子軒已經開始學會依依呀呀的說話了。
像個奶爸一樣的榆林,真的是難為他了。
這樣對他說抱歉的時候,他說你在客氣的話,雅雅,我要生氣了。他還說,他很喜歡韓子軒這家夥。不會很苦惱,很懂事。
他們可能會沒有孩子。木旭對他,他對木旭,都是屬于彼此,沒有延續下代的想法。
我說,也許你們可以去領養一個。
他說,也許吧。我們可以好好對待的孩子。
我說,韓子軒可以是你們的義子。你們可是他的幹爸爸們耶。
他笑。很溫文爾雅。
Li也過來串門。在榆林走後。
他損我說,你和韓夏是怎麽回事。都當醫院是自己家呢。
我笑。韓夏出院之後,要照顧着他。後來緋瑤的事情,忙上加上。也沒有時間去問他。心中覺得愧疚。
Li最近憔悴了不少。他也不是快樂的,但是依然在我面前笑意滿滿。
我想起之前他跟我說過,那個在俄羅斯遇難,還不知道生死的愛人。
“你找到他了麽。”我問他,讓他削蘋果的手顫抖了一下。
“嗯。找到了。”神情淡然,眼中傷痛。
“那。。。”
“可能沒有辦法走路。”他嘆了一口氣,為這件事情感到傷痛。
“你告訴他,關于你對他的愛了麽?”我問,如果他能和木旭與榆林那樣幸福,我也沒有什麽好擔憂的。
“呵呵,還是算了。我現在都不敢刺激到他。等以後再說吧。”他把蘋果放到我的嘴裏。
“你怎麽可以把緋瑤放在你們家裏。要不是你的朋友救了你。我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我心底覺得愧疚。”我吃着蘋果說。他轉移了話題,似乎不想談亂我問他的那件事情。
“他會覺得很難受吧。不能走路。你。你放棄了麽?”
“還沒有說呢,談什麽放棄呢。”他低頭,被我拉回話題,似乎不怎麽喜歡,他在躲避現實。
“Li,我希望你幸福,但是你要得到幸福,也要鼓起勇氣說出來你心中的所想。”我握住他的手,像個姐姐對待弟弟一樣說。
他給我一個感激的微笑,然後把我友好的摟在懷裏,“真的沒有白疼你和韓夏。”
“嘿嘿。你疼過我們?我怎麽不知道。”緩和氣氛,也是需要的。
“沒有麽,那我給你們看病的時候,不都是招待很周到麽?”他說的煞有其事。
“剛剛不知道是誰說的,‘你們把醫院當家了啊’這樣的話。”
“難道你還真的把醫院當家了啊。”他塞住一個蘋果進我的嘴裏。
母親則是每天晚上都來。她本來是全天守侯在旁邊,說是有個照應,我不希望她如此辛苦,說了不讓她來。她擔心我。說是晚上都會睡不着,我無奈,只好讓她晚上過來。
傷口結茄的時候,很癢,自己老是想去抓他。
被母親抓到了幾次。所以母親,每次多會在我的傷口,撓撓。
一邊撓着,然後分散我難受的注意力。
然後她給我說往事,從來都沒有覺得,我和母親,原來可以這樣親近。
小時候,子夏去我家寫作業,然後跟我說,雅雅,伯母看起來好嚴肅哦。
是啊,我小時候很怕她,也恨她。成年之後,彼此代溝很大。到了現在,彼此都了解彼此的不容易,不應該太苛刻。也許會更好一點。
我聽着母親的愛情故事。她遇到父親的時候,很美好。很有言情小說情節的橋段。
母子兩睡在病上,然後一起說故事。
她說,我聽。
我以前為什麽會恨她,那是因為,彼此都沒有溝通,她不知道如何去訴說,我已經偏執的讨厭她到骨子裏面面。
人越成長,閱歷多了,心也變得寬廣。知道每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都是不容易的。
最後我還撒嬌的跟母親說:“你小時候都沒有給我唱過搖籃曲。”
“那我現在唱給你聽。”
“嗯.”
于是她唱:
城裏的月光把夢照亮
請守候它身旁
若有一天能重逢
讓幸福撒滿整個夜晚
每顆心上某一個地方
總有個記憶揮不散
每個深夜某一個地方
。。。。
這是她最喜歡的一首歌。那年,她遇見父親,芳菲二十,大好年華。一片浪漫。
我忽然諒解了這個女人的不易。也心疼她所受的苦。
☆、戲不能這樣唱
一個星期之後,我出院了。
韓夏忙的不可開交。醫院,家裏,和公司。人整整的瘦了一圈。
我看到他這個樣子,心疼極了。
他知道我心疼。“沒什麽的。你好了,就好了。”
我窩在他的懷裏,然後點點頭。
緋瑤已經轉移到醫院裏面去了。
她戒毒取得非常好的成績,在醫院進行化療,然後在确認沒有毒素存在就可以恢複正常人的生活。
我問他是在那所醫院。
韓夏說是在Li的醫院裏面。我點點頭,在Li醫院,我就比較放心了。
去看她的時候,她意識很清醒。對我說抱歉,言語裏面真摯誠懇。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說,“緋瑤,只要你好起來的,比什麽都重要。”
她愕然。我說,“我們可以是很好的朋友。韓夏也是這樣希望。韓夏也是希望,你能幸福。”
她低下頭,忽然,肩膀有些浮動。滴滴答答的水滴滴落在她布滿傷痕的手臂上。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你們都希望你好起來,都希望我能到自己的幸福。有些事情,是我自己丢失的,只是我自己還看不開,等我看開了,我就知道,該怎麽去釋然了。雅雅,我需要時間的。我需要的。”
我上前握住她的手,“為了小子軒和我們這群朋友。。。也為了韓夏,你也該好起來。”
她哽咽着點頭。我友好的把她擁抱在懷裏。
我內心包容麽,這個害死我年少好友的人的女兒,這個因為情而差點讓我兩次在死亡邊緣滞留的人,這個讓自己的丈夫之意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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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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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