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

上官好兒穿着藕色寝衣躺在床上,小腿時不時地踹一下被子,以表迖她的憤懑,她從來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有人的嘴壞起來可以這麽壞。

他知不知道,她要費盡多少心思,努力地說服她自己,她才能做出勾搭他的舉動來!沒想到他就一句倒胃口把她給打發了,就算倒胃口,麻煩他先寵幸她,讓她懷了子嗣,交代了太後的任務,到時他再倒胃口也不遲啊。

她一點也不介意被他倒胃口,但是不要把他不能近女色的事情賴在她的頭上,可以嗎?明明就是他自己不喜歡女人啊。

上官好兒已經完全相信他不喜歡女人這件事情了,他要是喜歡女人的話,怎麽會面對她這樣赤裸裸的表示都無動于衷,雖然她不是大美女,可一個正常男子怎麽會一點反應都沒有,在他的眼中,她彷佛不是女子一般。

她嗚呼一聲,将臉埋逬了枕頭上,有一種羞憤的情緒在蔓延,她既羞澀又厭惡,總覺得自己做了什麽不要臉的事情,但不得不去做,偏偏還遇上了不解風情的趙駿。

她嘆氣地擡起臉,她怎麽辦才好呢?總不能因為超駿不碰女子,她就可以解脫了吧,只怕太後和奉賢姑姑是早知道這麽一回事,硬是趕鴨子上架地逼着她去伺候趙駿。

現在該怎麽辦呢?難道她要灌趙駿一壺的春藥嗎?她為難地咬了咬唇,這是下下策,不如再試一試?忽然趙駿說倒胃口的場面又閃入腦海中,她又有些遲疑。

面對這樣毫不客氣的趙駿,她懷疑她自己是否有能耐支撐下去,唉,趙駭不如将她趕出王府吧,這樣太後也不會怪罪于她。

但聽奉賢姑姑的意思,想必趙駿這一回是妥協了,但既然他妥協了,為什麽又不碰她……她猛地捂住嘴巴,不近女色,也許不僅僅是不近女色,或者趙駿他根本就是無法……

她越想越覺得這個事情很有可能,如果趙駿真的碰不了女子的話,那麽她做什麽都沒有用。

上官好兒因為擔心趙駿不能人道而一夜無法好眠,第二日秀姑喊她起來的時候,她還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看笑了秀姑。

「姑娘,你可得醒醒了,王爺說今日要帶你出去玩呢。」

上官好兒一聽到王爺二字,立即清醒了不少,她睜着大大的眼睛望着秀姑,「秀姑,王爺說他要帶我出去?」

「是呢。」秀姑點點頭,「看來姑娘很得王爺的心。」

上官好兒的神色莫名了一下,沉默地沒有說話,她要是得趙駁的心,昨日便被他吃幹抹淨了,才不會等到今天早上被邀約出去玩。

不過趙駿可不像是那種愛玩的人,他竟然開口帶她出去玩?她不得不多一個心眼,他到底要帶她去哪裏玩?

「姑娘,你得抓緊起來了,王爺在花庁裏等着,王爺不是很有耐心……」秀姑婉言提醒道。

上官好兒知道秀姑為她好,笑着接受好意,「好。」她也不再多想,快速地起來,任由秀姑幫忙,穿着一身粉色衣衫,頭上別着一根白玉簪子便去了花廳。

到了花庁的時候,趙駿果然已經等在那兒,看到她來,漫不經心地笑着,「本王還以為你今日不打算出門了。」

「怎麽會,王爺邀約,豈有不從。」上官好兒一臉溫柔地說。

趙駿的目光掃了她一身,對着一旁的秀姑道:「帶她下去換一身騎服。」

秀姑一怔,随即颔首,帶着上官好兒去換衣服,上官好兒微微蹙眉,「秀姑,騎服要做什麽?」

秀姑為難地說:「王爺喜愛騎馬……」

上官好兒弦歌知雅意,臉色微微變,「他要帶我去騎馬?」

秀姑不敢随便說話,依駿王爺的命令帶着上官好兒去換了一身騎服,等她們回來,趙駿正大掌背在身後,似乎正等得不耐煩。

趙駁快速的看了一眼上官好兒,随即手指指了指外面,「走吧,別磨叽了。」

上官好兒唇角微抿,趙駿這個人當真是不屑去不掩钸他自己的情緒,她福了福身,「讓王爺久等了。」

他瞄了她一眼,便大步往外走,上官好兒之前在宮中學過騎馬,但并不擅長,當她看到趙駭身邊的高大威武的黑馬時,她怔住了。

宮裏的馬可都是那種矮馬,更适合女子騎,可趙駿的馬一看便是難以駕馭的馬,她站在那兒看了好一會,才注意到舒總管身邊的一匹白馬,模樣要比黑馬稍微嬌小些,可看上去也足夠吓壞她了。

「怎麽?不敢騎嗎?」趙駿略帶嘲弄的噪音傳了過來。

上官好兒立即回神,她對上他的眼神,一時間竟有一種不肯服輸的念頭,她分明是最懂得進退的人,更加不會打腫臉充胖子,可聽到趙駿的話,她就是不開心,他那股嫌棄人的意味怎麽這般的濃烈。

她咬緊牙關,「王爺說笑了,騎馬,妾身是不在話下。」

趙駁的唇勾了勾,「嗯,很好。」說着,他一個蹬足,輕松地躍上了馬背,居高臨下地俯視她,「怎麽還不上馬?」

她默默地走到那匹白馬旁邊,舒總管善解人意地說:「姑娘,小的讓人去搬馬凳過來。」

「有勞舒總管了。」上官好兒笑着說。

「姑娘客氣了。」舒總管笑穹了眼,命人搬來了馬凳,秀姑在一旁幫忙扶着上官好兒上了馬,上官好兒僵硬地坐在馬上的時候,整人的背脊都直挺挺的,一看簡是有些被吓住了。

「小白很溫和,你可別吓壞了小白。」趙駿瞟了她一眼,慢悠悠地說道。

上官好兒感覺到身下馬兒的溫順,那仰着馬腦的小白将熱乎乎的氣息往她的腿上灑,她忍不住地 笑了,「它叫小白?」

「嗯。」

實在可愛的緊,她不禁伸手摸了摸它的頭,軟乎乎的,遠遠沒有她以為的桀骜不馴,反而溫順地如一只綿羊,她緊繃的背脊微微放松,她輕輕地摸着它的腦袋,「小白……」

「嘶!」小白親呢地哼叫一聲。

上官好兒的戒心逐漸潰散,一旁的趙駿開口道:「走吧。」

「是。」

黑色的駿馬悠悠地走了出去,載着趙駿往人煙稀少的西北方向走去,出了西北城門,便有一大片草地,地方遼闊,視野極佳。

小白載着上官好兒,踩着小步跟在黑馬身後,上官好兒問道:「駭王爺,這黑馬叫小黑嗎?」

「不是。」

上官好兒松了一口氣,這白馬叫小白委實委屈了它這副英姿飒爽,若是黑馬叫小黑,更是委屈了,幸好不是。

「它叫大黑。」

「嘶嘶!」趙駿身下的黑馬發出不悅的聲音。

上官好兒捂着小嘴偷笑,這麽一匹趾高氣昂的駿馬被叫大黑實在是俗氣,偏偏馬的主人沒有感覺,摸着大黑的腦袋,「大黑,你脾氣見漲啊,是不是想我把小白送給別的馬兒當媳婦,嗯?」

上官好兒好笑地看着一匹馬跟一個人在鬥嘴,可憐的大黑占下風,看起來真真是可憐,讓人同情地為它掬一把淚。

出了城門,看到那一大片一筌無際的草地時,上官好兒的眼晴一亮,不敢置信地眨着眼睛,她看過太多書,有些書上描寫過不同的風景,可再華美的辭藻也無法形容親身經歷,看到美景時的激動人心。

「好美……」她的眼閃爍着淡淡的晶瑩,仿佛黑夜中發光的夜明珠,珍貴稀奇。

他習以為常,「确實挺美的。」目光由她的小臉落在了她的拉着缰繩的手上,白瑩的手背上多了一條怵目驚心的深紅色疤痕,一看便知是經年累月之後形成的傷疤。

「手背上的疤痕怎麽來的?」他的目光如午後陽光照射下的的湖水,波光粼粼,卻不能一眼看到深不可測的湖底。深不可測的湖底。

上官好兒帶着笑,美好的風景總是令人向往,也容易令人的心情大好,她擡起手背,看着上面醜陋的疤痕,她下意識地想用衣袖遮住傷疤,可卻被他制止。

「不用遮。」

她的動作一頓,随即松開了衣袖,看着衣袖下若隐若現的紅色傷症,她眼神略微迷茫,默默地搖頭,「其實,我記不得這傷疤是怎麽來的,那時剛進宮,什麽事情都記得不是很清楚的,我聽別人說是因為我進了火場,被火舌燒到了才留下……」

亮麗的烏絲在空中被風吹揚,她随意地甩了甩被吹亂的頭發,「興許是我那時太頑劣了,才會留下這麽一道傷疤,我只記得火,還有疼,其它的,已經記不清了……」

「記、不、清!」

她一怔,擡頭看向他,總覺得他說話的語氣有些咬牙切齒,她疑惑地看他,「王爺?」

他笑了,沒有溫度地笑望她,「你可真是健忘。」

她的俏臉一粉,有些微怒,「那時我這麽小,哪能記住,能檢回命就好,王爺你出身高貴,這種事情不會發生在你身上,你不能深有體會,好兒是知道的。」

她說完,便騎着小白往另一邊走去,沒有看趙駿一眼,因此她錯過了他那雙陰郁到了極致的眼。趙駿下颚微緊,神色冰冷,看着徑自走遠的人和馬,他重重地磨了一下牙。

「上官好兒!」

走遠了的上官好兒撫摸着小白的脖子,小白舒服地甩着馬尾,上官好兒怒氣難息地對着小白說:「真是奇怪,我的事情我自己記不得關他什麽事情,他看起來一副要氣壞了的樣子,我又沒得罪他,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小白,他奇不奇怪啊,真是沒見過比他更奇怪的人。」上官好兒摸不透趙駿的心思,更不知道他為什麽要帶她出來遛馬,雖然她很開心,但是他突然朝她發脾氣,真是奇了怪了。

突然遠處響起一串哨聲,她正看過去,身下的小白突然狂奔起來,她吓得連忙拉住了小白,緊緊地趴在馬背上,就怕被小白給甩下去。

「停、停下來!小白……啊……停!」

小白又突然地停下來,上官好兒吓得心都要跳出去了,她擡頭看着前面的趙駿,不由淚眼汪汪,「你!」

「回去了。」他冷着臉,說了一句便讓大黑往回走。

他騎着大黑走,小白自然也跟着他們走,上官好兒馬術不精,惱羞成怒。「駭王爺做什麽!便是要回去好好說便是,為什麽突然要小白跑起來,存心要吓我嗎?」

他卻是連一個眼神也不給她,自顧自地騎着大黑在前面走,泥人也有脾氣,上官好兒抿着唇,也不說話了,心中更加認定一件事情,趙駿這個人深不可測,脾氣古怪異常。

自從遛馬之後,趙駿便極少出現在上官好兒面前,上官好兒讨厭跟陰晴不定的人說話,于是也不主動找他,可她頭上懸着太後這把利刃,她想躲開也沒有辦法躲開。

特別是奉賢姑姑又派人送了一些東西給她,打開一看,她的臉蛋通紅一片,用力地将盒子合上了,奉賢姑姑居然讓人送了一盒子的春宮圖過來,她一股腦将這些春宮圖踢到了床榻下。

秀姑進來時剛好看到她的動作,「姑娘,腳不舒服?」

上官好兒臉蛋一紅,跟趙駿出去回來的第二天她全身酸痛,皆因騎馬留下的後遺症,弄得她這幾 天躺着不是,坐着不是,「沒,我沒有不舒服。」

秀姑不信,怕她逞強,于是走過去,正要弩身看上官好兒的腳時,上官好兒動作迅速地将腳收到了床榻上,努力地轉移秀姑的注意力,「秀姑,我真的沒事,我想吃你炖的冰糖銀耳湯。」

那些東西可真的不能讓秀姑看到,太丢人了,上官好兒心想。

秀姑見她真的像沒事一樣,便也放心了,「姑娘沒事便成,姑娘想吃奴婢做的冰糖銀耳湯,奴婢這就去做。」

看着秀姑被她打發了,她松了一口氣,光着腳跳到了地上,不顧微涼的地,直接跪在了地上将那些春宮圖又拿了出來。不行,放在哪裏都不安全,還是直接扔掉的好。

她正這麽想着,一雙鹿皮靴子走入她的眼中,她微微地發呆,倦懵地擡頭,對上那雙涼薄的黑眸,她的心猛然一涼,緊跟着便緊緊地抱着手裏的書。

「你手裏抱着的是什麽?」與他的模樣不同,趙駿的聲音很有溫度,飽滿磁性。

她竟像是被勾住了魂似的,一眼一板地回道:「春宮圖。」

當她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她倏然睜大眼晴,水盈盈的雙眸在他的身上以及自己懷裏的那一疊東西來回掃了好幾回,她猛然站起來,卻因為跪在地上太久,膝蓋一軟,連人帶書一起摔入了他的懷裏。

一股熟悉的沉番味從趙駿的身上傳來,混合着他炙熱的體溫,沉香味又變得有些陌生,似乎又不是單純的沉香味,還有一股獨屬于他自己的味道,她的腦袋一陣眩暈,迷迷糊糊地不知所措時,耳邊響起他的聲音,「你這般大膽,輕解羅裳,投懷送抱,欲擒故縱……你還會什麽招數,嗯?」

她的腦子瞬間清醒,她整個人瑟縮地望着他,牙關不由地顫抖,磕磕絆絆地說:「不,不是,我 沒,有……」

「解釋?不如看看你自己的模樣再說?」趙駿的噪音彷佛狗昆巴草掃過她的心,撓癢癢一樣,令上官好兒的心跳加快。

上官好兒依言地随着他的話看看自己的模樣,驀然發現她依偎在他的懷裏,而她的懷裏還抱着一堆不該給他看到的東西,整個畫面顯得無法用言語去解釋。

她總不能說,王爺,不好意思,太後老人家要她使勁渾身解數地勾引他,一定要快點懷上他的孩子,否則休想自由,這些春宮圖正好是太後老人家賞給她的,長者賜不能辭。

她啞口無言地張了張嘴,根本說不清啊!

「你就這麽想勾引本王?連春宮圖都看上了?」趙駿挑挑眉,前幾日眉眼間的冰霜倒是淡了不少,有了閑情逸致地調侃她。

上官好兒垂眸,無奈地看着手裏的春宮圖,嘆了一聲氣,猛地将春宮圖往他的懷裏塞去,「王爺錯了,這不是好兒要看的。」

「哦?那是給誰看的?」

「是給王爺看的,聽說王爺冰清玉潔,高貴清雅,想必閨房之樂都不知,所以特意奉上春宮圖,好讓王爺在女子面前也不至于被動。」她冠冕堂皇地說着,一副凜然大義,完全為他着想的模樣。

一絲詫然劃過趙駿的眼,随後他仰頭大笑,笑得上官好兒擡不起頭,有力的手指擡起她的下颚,他邪惡地湊近她的小臉,彷佛調情般地說着話,「好兒呀好兒,你還得加把勁,這樣冷嘲熱諷,我可不會輕易地中了你的激将法。」

上官好兒嬌嬌地瞪了他一眼,一把揮開他的手指,嬌媚一笑,「王爺不解風情,好兒脫光了站在你面前也沒用,來日若是朝你下了春藥,你可別惱好兒。」

她的身段已經放得極低,什麽勾引的手段,不要臉的話她都說了,敢情他跟一根木頭一樣,一點反應也沒有,她做什麽都沒有用,不如直接一把藥放倒他,直接了斷。

「哈哈……」他笑了,「好啊,本王倒是期待的很。」

她握緊了拳頭,她心裏只有一個想法,趙駿真的不是一個男人,他喜歡的一定是男人!

一個月之後,奉賢姑姑再次來。

上官好兒紅着眼,「姑姑,好兒已經用盡了方法,不如你好心,給好兒指一條明路吧。」

奉賢姑姑在王府中也有眼線,也知道上官好兒确實是盡力了,正不知道說什麽的時候,上官好兒拿着絲絹擦着眼角,「姑姑,不如給王爺賞賜一男美人吧。」

奉賢姑姑立馬喝道:「胡說什麽!這話我就當你是無心之意。」用力地扯住上官好兒的手腕,「你知不知道禍從口中出,若是讓人聽到了,你是死一千遍都該!」

「姑姑,好兒沒有辦法了。」上官好兒說道。

「你……」奉賢姑姑也有些疑惑,「你再努力看看,如果真的不行……」

「真的不行,好兒就直接給王爺放藥,王爺也不反對。」上官好兒說道。

奉賢姑姑聽了大吃一驚,「怎麽可能!」

「王爺自己說的。」上官好兒知道趙駿是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才縱容她,可他既然敢應,她也敢做。

奉賢姑姑可憐地看了她一眼,「王爺幼時多病,後來得了山海方丈一藥,自此之後王爺百毒不侵,這藥,你便別想了。」

上官好兒此時才明白趙駿的黑心腸,敢情他是真的一點也沒有在怕,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裏,那麽她真的是別無他法了。

「上官姑娘。」奉賢姑姑嘆氣,「你何必想這些旁門左道的法子呢,不如用真心求來王爺的恩寵,這才是最好的法子呢。」

真心?上官好兒不着痕跡地低頭,避開了奉賢姑姑的目光,小手輕輕地放在胸口,那兒正因為奉賢姑姑的話而劇烈地跳動着。

用真心來換趙駿的恩寵?就為了恩寵,将自己最重要的心交出去?上官好兒從不輕賤自己,也許她的身分低微,但她一向把自己的心保護的很好,誰也別想要她的真心。

若是要她的真心,那麽便拿対方的真心來以心換心,這才公平。就為了一時的恩寵而将自己的真心交出去,這是多麽愚蠢的行為。

趙駿,他又憑什麽得到她的真心?她唯一剩下的只有一顆真心了。

「上官姑娘,你若是想這些法子,不如讨好王爺,王爺心情好了,自然對你的想法也會跟着變,不若你試試看?」奉賢姑姑好意地說。

上官好兒默默點頭,心中卻不以為意,因為她太清楚了,她不可能對趙駿用真心,她怎麽可能對一不會對她真心的人用真心,荒謬至極。

奉賢姑姑開始說起了駿的嗜好,「王爺喜歡用糕點,上官姑娘不如這方面用用心?除此之外,聽說上官姑娘的女紅了得,不如替王爺做一些衣衫,鞋襪什麽的……」

上官好兒臉上挂着笑,可心思早已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雖然如此,但奉賢姑姑說得話也被她還是一字不落地聽了迸去。嗯,趙駭喜歡什麽,讨厭什麽,她聽得一清二楚,也記在了心裏。

但趙駿這樣難以讨好取悅的男子,真的會因此善待她嗎?她總覺得奉賢姑姑想得太簡單,有些人天生便是誰都取悅不了的人,趙駿便是一個冷到骨子裏的人。

不過奉賢姑姑的話,她自然還是會聽的,會去做的,如果他真的能因此對她和顏悅色,她也得不償失。

「上官姑娘……」

「是。」上官好兒擡頭望着奉賢姑姑。

奉賢姑姑和藹地說:「王爺的性格确實是難以接觸,不過上回他既然邀你一起騎馬散心,那麽你一定有特別之處。」

人,貴有自知之明。

上官好兒面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腦袋微微低下,露出一截白嫩的後頸,她心裏再明白不過,有些人只言片語地給了人希望和期待,奉賢姑姑嘴皮子上下一張,彷佛只要按照奉賢姑始說的,趙駿一定會對她好一般。

然而,這一切誰能保證呢,那個琢磨不了心思的趙駿,誰能确保他一定會因此喜歡上她,允許她懷上他的子嗣……

她心裏明白,奉賢姑姑說的話,不能全數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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