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葵水
作者有話要說:有親給我提意見到
前面轉得太快了 雲樓跟沐官兒相處的那一個多月被一筆帶過了內容不夠充實
而且這樣沒有給容華交代
也有親的長評中提到了這個問題
我自己也确實注意到了
這樣的轉折似乎太快
所以現在在這裏新添加一章
把之前的《人之初》兩章合并在一起
希望這樣可以稍稍改善劇情 ,給大家閱讀帶來了不便,請諒解
後面合并的兩章會有小修 但是不會太大!
只見書上寫着:“二人坦誠相見,皆赤上身,背部緊貼而坐,真氣交彙升至百會……”
“不行,這個我做不來!”沐官兒依舊趴在桌上,跺了跺腳。
雲樓直笑不語,把聲音裝得凄涼:“這病拖不過今年的,你不幫我的話,我大概就……”說到這裏,很認真地嘆了一口氣。見沐官兒仍然沒有動作,他又嘆了口氣,起身離開大廳。
“等等!”沐官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雲樓回身,看見紅暈爬滿了沐官兒的雙頰。她的聲音低低的傳來:“雲樓,你放心,我答應過你的,絕不反悔!”
雲樓說:“我們要在這裏住上一段時間,我出去準備些東西,這裏屋子很多,你選間喜歡的住下。”說罷施施然離開,身姿優雅。
雲樓提着兩只雞還有一只兔子走進院門的時候,只見裏邊濃煙滾滾,他心下一慌,三兩步跑了進去。
“官兒……你在做什麽?”雲樓一把拉起灰頭土臉面目全非的沐官兒,頓生出一陣無力感。
“咳咳——”沐官兒指着竈頭有些哭笑不得,“我想燒點熱水嘛,可是怎麽弄都直冒煙。”
雲樓看着她小花貓似的臉,直推她到一旁洗面,自己在廚房忙活起來。
沐官兒收拾了一番回到廚房,見到雲樓正在剝兔皮,竈內的火苗呼啦啦燒得正旺。她新奇不已:“你還會這個?”
“我喜歡打獵,自然會烤點東西。”雲樓利落地處理完一只兔子,抹好鹽以後,轉身将竈上的大鐵鍋擡開,随手找了根木棍把兔子架在上面烤起來。
“這樣烤兔子?”沐官兒盯着兔皮泛出油滋滋的光澤,有點懷疑地問道。
雲樓無奈道:“我也就只會這個了……”
好在崑園裏的東西都挺齊備,雲樓估摸着火候又加了些香料。香味四溢,勾得沐官兒肚子裏的饞蟲不斷鬧騰。
廚房裏一直很溫暖,沐官兒看着雲樓忙忙碌碌的背影,一時間有些恍惚。眼前人的背影跟腦海中的人的身影重合交疊,她心底泛起一陣陣暖意。
“好啦!”雲樓得意地揚聲道,将烤的金黃的兔子夾了出來。
沐官兒被拉回現實,待到看清面前站的人是雲樓的時候,她的心又慢慢涼了下去。
雲樓沒有注意到她的表情,正興致很高地擺放碗碟,親自把
兔肉切到沐官兒的碗中。他眼中閃着星子,笑着說道:“嘗嘗看。”
沐官兒點頭一笑,輕咬了一口,頓時肉香彌漫在嘴裏。
“嗯嗯!真好吃!”對食物的欲|望暫時讓她忘記了煩惱,沐官兒一個勁兒誇雲樓手藝好。
夜長如水,黎明緩緩開啓一天的清晨。
沐官兒聽到敲門聲,搖搖晃晃去開門,頭發也亂作一團懶得打理。
她揉揉眼睛看了看門口的人。
幻覺!
她再揉了揉眼睛——
“看夠了吧?”稚氣的孩童聲音明顯不滿。
沐官兒确信自己沒有看錯:“你怎麽這個樣子?”她分明記得雲樓說過一年只發作一次的!
雲樓拎着松松垮垮的衣服,跨進門內,在一張木椅上坐下來,兩只小腳還懸在空中。沐官兒瞧着,不由得好笑。見雲樓面色不佳,又只得憋住。
雲樓板着一張小臉,用硬邦邦的語氣說道:“可能是病情加重了,你得抓緊把心法學會,我也不知道後面會怎麽樣。”
一張糯米團子似的臉蛋,襯着這樣一本正經老氣橫秋的話,很是滑稽。沐官兒再也忍不住,假意福了福身子應道。“是,小少爺。”
雲樓覺得自己額上的青筋跳了跳。
之後幾天,沐官兒都過得很滋潤。她除了看看武功心法,便是喝暖茶睡好覺,可以一整天都躲在屋子裏不出門,相比之下,雲樓明顯過得——十分不如意。
雲樓這幾晚一直跟沐官兒睡在一間屋子,不過一個在裏,一個在外。沐官兒說是為了雲樓的安全着想,其實不過是為圖個方便。
“樓樓,把這個拿去倒了!”沐官兒趾高氣揚。現在的雲樓可說是手誤縛雞之力,連跟沐官兒講話都需要仰視她,不抓住不借機施威一下,她就不是沐官兒!
“為什麽是我?”雲樓瞪着一雙圓圓的大眼睛,明顯抵抗。水靈靈的黑眸,閃動着黑曜石般奇異光彩。
“我很忙啊,可是你很閑。”沐官兒晃了晃手上的《春水譜》,自動忽視掉對方可憐巴巴的眼神。
雲樓一咬牙,含着淚忍了!
“樓樓,去燒點水,我準備洗個澡。”沐官兒打了個哈欠。
“這也是我?”雲樓覺得有些委屈,撇
着一張小嘴道。
“你去不去——”沐官兒拉着雲樓的小耳朵,不是她虐童癖發,而是雲樓這小小的模樣就是勾起了她惡作劇的欲望。
雲樓反抗不過,只有去!
“樓樓,我餓了!”沐官兒捶着桌子大呼。
“我不會做飯……”雲樓可憐地吸了吸鼻子。
“那就學啊!那只雞還在,可以烤只雞。”沐官兒翻了一頁書,頭也不擡。
這次雲樓不反抗了,于是他搭着小板凳上了竈臺。
本教主一世英名,居然被人吆喝來去!雲樓越想越不解氣,在廚房大吼了一句:“沐官兒,本教主一定要把你娶回去,好好折磨你!”
遠處廂房內的沐官兒打了個噴嚏,她想着這天果然是太冷了。
這日她一大早起來,便吆喝外間的樓樓去給爐子添炭。等了半天卻沒動靜,她穿好鞋子準備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聽話的小孩子,剛掀開床簾便僵住了。
“嘿嘿,樓樓你起來了?”沐官兒傻笑着看着面前身形高大的男人,心裏發虛。
“不許叫樓樓!”雲樓這話說得咬牙切齒,他現在就差頭頂沒冒青煙了。忍住!忍住!雲樓在心底告訴自己,強迫自己深呼吸。他擡手捏住沐官兒的下巴,咬着牙說道:“這筆賬暫時記下,我沒時間再等了,今晚就開始合練!”
沐官兒心想她還沒過上瘾呢,但是敗退在雲樓的威逼之下,她只有做一只溫順的小兔子乖乖點頭,生怕一個不小心雲樓就報複上了。
“還有!這件事誰都不許告訴!”雲樓仍然惡狠狠地說道。
沐官兒舉起右手,伸出三根手指合并做發誓狀。
雲樓冷哼一聲便走了出去,他催着沐官兒倒不是着急回教,只是無論如何他都不願再出現上次的情況——實在太丢人!
沐官兒日間将心法熟悉了幾遍,當夜二人便開始合練。
前面部分一直都比較順利,不過一個周便過了。唯獨到了最後一部分,沐官兒遲遲不肯,每次都借着身子不舒服推三阻四,原本半月的計劃,足足推到了一個多月。
好在天香居得了雲樓的命令,每餐都有人按時送來,倒也沒甚可愁。大冷天的穿街過巷之後飯菜依舊是泛着暖氣,沐官兒有時候實在很懷疑自己遇上的到底是個什麽人。
那天晚上特別冷,從不下雪的南方居然飄起了細細的雪花,江南柔情似水,連雪花也溫柔至極。
沐官兒在屋子裏生了兩盆爐火,像是特別怕凍的樣子,又在門口徘徊了許久,最後還是向着雲樓的屋子走了去。
她敲了敲雲樓房間的門,便飛快地轉身離開。雲樓在房中聽見敲門聲,喜不自禁——看來她總算是想通了。他們倆早就約定好了,等沐官兒做好了準備,就會在夜裏來敲他的門。
雲樓走進沐官兒的房間的時候,沐官兒已經蜷在被窩裏了。她看見雲樓推門而入,把腦袋往被窩裏縮了縮。
“生了兩盆火,你很冷嗎?”雲樓感受着屋子裏的暖氣。
“我是怕……待會兒會冷。”沐官兒聲細如蚊。
兩人一時靜默無語,風雪都被擋在了屋外,空氣中只有炭火爆裂的聲音。
“你過來,但是要背對着我坐下。”最後沐官兒開口道。雲樓一句話也不說,照着沐官兒的意思辦了。沐官兒還是不放心:“雲樓,你能閉上眼睛嗎?”
雲樓聞言閉上眼睛,開口說道:“我準備寬衣了。”他的聲音微微帶有一點壓抑的喑啞,在夜裏聽起來字字勾人。
“嗯。”這一聲低不可聞。
沐官兒鑽出被窩,長長的秀發遮擋住了大半部分|身子,瑩白的肌膚掩映在黑發之中,更添了別樣的誘惑。眼前的男子,背影寬闊挺拔,雙肩偉岸,吸引着她靠近那一片蜜色,她輕輕地将自己的背貼了上去。感受着身後傳來的火|熱,沐官兒不由得微微顫抖。
“啊呀——!”沐官兒突然輕呼一聲。
“怎麽了?”雲樓不太方便回頭。
“雲、雲樓,今天還是不要了吧……”沐官兒猶猶豫豫地說道。
雲樓在心底哀呼一聲,卻還是耐着性子問道:“為什麽?”
沐官兒想了想,硬着頭皮說道:“身子……不太舒服!”
雲樓猛然扭過頭大聲吼道:“你能不能想個好一點的理由?!”話剛落音他便哽住了,俄而突然面色通紅地回過頭,喘着粗氣說道:“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一下。”
門外寒風肆虐。
雖然沐官兒嬌軀豔麗,然而雲樓老臉厚如城牆,斷然不會為此臉紅。他之所以尴尬是因為在他扭過頭的瞬間,
他在錦被上瞥見了一抹血紅。雲樓幾乎可以斷定,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見到——葵水。
第二天雲樓起了個大早,一頭鑽進廚房忙忙碌碌。
他來到沐官兒的房間外,見她還未起床,想敲門又怕吵醒她,轉身欲走。
沐官兒其實已經醒了過來,只是她覺得渾身虛弱地很,賴在床上起不來。此刻聽見門外的腳步聲,她便問了一句:“雲樓嗎?”
雲樓輕輕嗯了一聲。
“你進來吧,我不方便給你開門。”沐官兒的聲音聽起來很乏力,雲樓皺了皺眉頭,推門而入。
木門被推開,風夾着細細的雪花吹了進來。沐官兒見雲樓端着一個托盤走向自己,半撐起身子坐了起來。
雲樓說:“起來吃點熱湯和熱粥,”
沐官兒開口道:“天香居今天這麽早?”
雲樓淡淡地嗯了一聲,随意在床側坐下。沐官兒伸手端起熱湯,熱氣騰騰的湯面浮了粒紅棗,她抿了一口,溫度剛剛好,便飲下大半碗。暖流順着腸胃一路流下,沐官兒頓時覺得腹裏舒坦了許多。
雲樓接過沐官兒手中的碗,端起旁邊的粥,舀了一勺就要喂沐官兒。
沐官兒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弄懵了,稍稍有點不适應,便低聲道:“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你身子不舒服,我來吧。”
沐官兒張口咽下雲樓遞過來的勺子,暖粥入胃,很是溫暖。只是,這個粥似乎有點太過于稠了?
雲樓見沐官兒皺着眉頭,遲疑着問了一句:“不好吃嗎?”
“有點稠。”沐官兒老實回答道,她看着雲樓局促不安的表情,驀然想到了什麽,突出問出口道:“這是你做的?!”
雲樓不說話,算是默認。
難道他知道自己……
“不好吃就不吃了吧,待會兒天香居的早飯也就到了。”雲樓攪了攪手中的勺子。
沐官兒有熱淚上湧的沖動,她有些動情地說道:“好吃,真的。”
她看見面前一勺一勺溫柔地給自己喂粥的男子,第一次這麽認真看他。他高挺的鼻梁正如其人一般桀骜不馴,漆黑雙眸仿佛廣宇寒星。然而此刻他眉眼溫柔如風,只專注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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