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人之初

“冷嗎？”雲樓的聲音沙啞着，似乎問出這句話很是艱難。

“不冷。”沐官兒輕聲回答，雪白的肌膚隐隐透出粉紅色。

深夜，萬籁俱寂。

雲樓反伸過雙手，圈住了沐官兒的纖腰。楚王愛細腰，說的大概也是這般模樣吧，雲樓感受着臂中盈盈一握的纖腰，手上不由得箍緊了一些，心跳加快，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雲樓突然的動作使得沐官兒心跳漏了一拍，沐官兒伸出雙手跟雲樓十指相扣。

兩人都不再講話，閉上了眼睛，開始運氣。

雲樓感受着沐官兒将體內的真氣緩緩輸入自己體內，所有堵塞的地方漸漸被疏通，原本在體內亂走的真氣也漸漸恢複了常行。

突然，他覺得體內有一道力量，在強烈地抵制沐官兒的真氣通行，幾股真氣在他體內相互撞擊，胸腹之中有如刀絞，他低低呻|吟了一聲，額上的汗珠大滴落下。沐官兒顯然也察覺到了異常，猶疑地問道：“雲樓，要不要停下來？”

“不——”雲樓咬着牙道，“明明是最後一步……”

說到這裏，雲樓便覺得所有的真氣突然向下流竄，在小腹內聚集。疼痛漸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陣難耐的瘙|癢。雲樓的倒吸了一口氣，心裏更加緊張了起來。

沐官兒沒有聽雲樓的話，她主動撤掌離開，随意披了間衣服在身，攙着雲樓在床上躺下。

此刻的雲樓四身發熱，只覺得心中像是有萬千只螞蟻在爬行。這雙書本是夫妻合練之秘籍，雲樓當初沒想到這一層，以為自己只需要官兒輔助一下便了，如今看來，《玉骨圖》非行房而不能成。

沐官兒看他雙眼緊閉，面色通紅，心中很是焦急。她用手摸摸雲樓的身子，觸手滾燙，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別碰！”雲樓捉住她的手，咬着牙說道：“官兒，別碰我！”

沐官兒聽他這樣說，也不敢再碰他了，翻身下床，把《春水譜》再翻了個遍，想找找看有沒有解決的法子，卻一無所獲。

“這可怎麽辦呢，怎麽辦呢……”沐官兒低聲喃喃，又緊張地站了起來，“雲樓你等着，我這就去霓裳樓問問紅鳶姑娘，她一定有辦法的！”說着奔到床邊準備穿衣。

“不、用、了。”雲樓撐起身子，艱難的吐出幾個字，幾股真氣同時夾擊在腹中，令他全身無力，差點就栽倒在地上。

沐官兒沖上前去将他扶住，擔憂地看着他。

看着她關切的眼神，雲樓虛弱地問：“官兒，你還怨我嗎？”沐官兒連連搖頭，眼淚已經盈滿了眼眶

。

雲樓說到：“其實雙書本是夫妻同修的，但我、我真不知道，還是會出現這種情況……”

“你知道解決的辦法？”沐官兒欣喜地問道。

雲樓點點頭，卻說了風馬牛不相及的話：“官兒，如果這次我沒事，你願意嫁給我嗎？”

沐官兒沒想到他會在這種時候問這個問題，忽然怔忪了。容華大哥上月離自己而去，她傷痛欲絕。

這段日子跟雲樓相處以來，他對自己更是悉心照料，換着法子逗自己開心。

若真要問她對雲樓的真實想法，其實她的心裏在意雲樓的。現在見雲樓正受着不知什麽樣的折磨，沐官兒不由得鼻尖發酸。

回想雲樓對自己的種種，沐官兒心裏暖暖的，她的大腦瞬間被一種直覺似的情感填滿，堅定地點了點頭。

“不後悔嗎？”雲樓低聲問了一句。

沐官兒緊抿雙唇，再次點了點頭，眼角含着羞澀的笑意。

雲樓一把将沐官兒拉近身前，雙手緊緊圈住她，火|熱的唇貼住沐官兒有些冰涼的唇。這是沐官兒跟雲樓第二次接吻，不似在湖畔的粗暴，這個吻雖然霸道卻很溫柔。雲樓将她攬上|床，一邊吻着她的眼睛，一邊就要伸手解|下她的衣服。

“雲樓，現在、現在不是做這個的時候……”

雲樓的唇游|走的她的脖頸間，激起沐官兒一陣顫|栗。他聲音沙啞道：“只有這樣，你才能救我……你已經答應嫁給我了，不是嗎？”

腦海中瞬時浮現出“夫妻合練”四個字，沐官兒一瞬間明白是怎麽回事了，但是雲樓絲毫不留給她思考的時間，只把一雙大|手在她身上來回游|走，攪亂了她所有的理智。

雲樓的手就是一團|火，游到哪兒，哪兒就被點燃。

沐官兒原本就只穿了一件單衣，裏邊連抹肚都沒有，雲樓輕輕松松将衣服扯下，入眼便是令人發|狂的一對雪峰。雲樓将臉深深埋了進去，右手逗弄着粉紅色的乳|尖，雪白的牙齒輕輕咬齧着另一朵花蕾。酥|麻的感覺直襲而上，惹得沐官兒嬌|喘連連。

大手順着胸|口滑下，游走過腰間，十指掠過平涼腹。雲樓輕|舔着沐官兒脖子，手一刻也不停歇地向下探索，先隔着亵|褲輕輕摩擦着，猛然間伸手探入了黑森林，撫上了微微凸起的小山丘。雲樓用手指輕輕挑|逗着隐藏在其的花蒂。

“啊——”強烈的快|感刺激得沐官兒輕聲尖叫了一聲。

雲樓俯身在上，享受地看着沐官兒表情。沐官兒別過頭去，咬住嘴唇不敢看他。雲樓用左手搬過沐官兒的臉，逼迫她

與自己對視，火辣|辣的眼神炙烤着沐官兒，沐官兒幹脆閉上了眼睛。雲樓勾起嘴角壞笑了一下，右手加快了撥|弄花蒂的速度，沐官兒從未有過這種奇異的感受，猛地睜開了雙眼，朱唇輕啓，急急地喘着氣，難耐地扭|動着身子。

眼前的雲樓，迷人的臉上挂着誘惑的邪笑，蜜色的肌膚顯得如此誘人，沐官兒大腦不受控制的半擡起身子，主動吻了上去。

沐官兒的主動迎合使得雲樓心花怒放，雲樓緊緊抱住沐官兒，兩人深深擁吻了起來。昏暗的室內滿是急促的喘|息聲，還有低低的呻|吟聲。沐官兒感覺到雲樓的堅|挺正抵在自己的私密處，鐵|棒像是火烤了般炙熱無比。雲樓動作迅速地解下了沐官兒的亵褲，室內已經生了火，沐官兒還是感到一陣涼意撲了過來。

雲樓伸出一根手指，緩緩探入溫暖濕|滑的小徑，異物侵入的感覺讓沐官兒覺得很奇怪。

“疼嗎？”雲樓附在她的耳邊，低低地問道。

“不……”

雲樓探得更深了一點，沐官兒随着他手指的深入發出了一聲呻|吟。緊致窄小的通道夾|住他的手指，讓他差點兒忍不住就進|去了，然而他還是很有耐性地等着沐官兒習慣一陣，才慢慢伸|進了第二根手指……

沐官兒說不出的奇怪，覺得像是有什麽東西塞進了腹中，脹脹的感覺，還微微有一點疼。

“我準備進去了。”語畢雲樓便拿欲|望對着小徑入口，在洞口不停地摩|擦，然後一點一點向裏進發。

“疼！”沐官兒短促地叫了一聲。

“乖，忍一忍就沒事了——”雲樓安撫着沐官兒，繼續嘗試往裏滑。

“不行不行！疼！”沐官兒扭動着身子，想避開他。然而下一刻他便被雲樓捉住了雙手，雲樓溫柔地吻着她：“相信我，不會很疼的。”

沐官兒愣愣地點頭，不再亂動。

雲樓試着重新進入，他見沐官兒輕輕皺起了眉頭，伸手捧着他的小臉，深深地吻了起來。雲樓在沐官兒的耳垂輕舔咬齧，激起她一陣陣的情|欲，身下的動作依舊沒有停歇，沐官兒連聲呼痛，用手捶打着他。雲樓将她的手縛在頭頂，腰身猛地一用力，順利滑了進去。

“啊！好疼！”沐官兒吃痛地叫了起來，眼角垂下晶瑩的淚珠兒，“你個騙子，大騙子！”雲樓吻去她眼角的淚痕，緩緩抽動着身子，讓沐官兒适應着自己的存在。

漸漸地，哭聲變成了低低的呻|吟，随着雲樓的抽動有節奏地發出。

雲樓速度由緩漸急，一下下狠狠地插|入最深處。沐官兒情迷意亂

，嘴裏不停地哼叫着，随着雲樓的速度越來越快，呻|吟聲也就越來越大，最後猛烈加速的時候，雲樓吻住了沐官兒的香唇，将銷|魂的聲音吞入了口中。

“啊——”雲樓從沐官兒體內出來，身體顫了幾顫，把灼|熱的種子灑在了沐官兒身上，最後軟趴了下去，喘息不停，顯然是累極了。他看着沐官兒香汗淋漓的模樣，親了親她汗津津的小臉。沐官兒縮進雲樓懷中，像只需要保護的小貓咪。

蓋上被子，兩人誰都沒有說話，靜靜相擁而眠，做了一夜甜美的夢。

被窩很暖，沐官兒怎麽也不願意醒來，一覺貪睡到天亮。她緩緩睜開眼睛，便見到了雲樓放大了笑臉。

記憶一瞬間變得鮮明起來，昨夜的事歷歷在目，就是現在，自己也還□着身子，跟他睡在一起。

沐官兒的心情難以言喻，又是害羞又是開心又是難過。百念交雜中，又被攬入了一個溫暖懷抱。

雲樓的胸膛寬闊結實，雙臂強健有力，正緊緊抱住自己，沐官兒害羞地把臉埋進了他的脖子。

“小懶豬，睡到現在才醒。”雲樓調笑道。

“你很早就醒了嗎？”

“是啊，我醒了就一直看着一只小豬睡覺，還打呼嚕。”

“什麽？！打呼嚕？”這三個字吓得沐官兒花容失色，她不可置信地擡起頭來，眼前的雲樓正一臉壞笑。“你又騙我！”沐官兒撅着嘴賭氣道。

“為什麽是又呢？”雲樓故意裝出一副茫然的樣子。

“昨晚……”後面的話，她是無論如何都開不了口的了。

“昨晚？昨晚是不是這樣……”雲樓的聲音突然變低了，他的手不安分地在沐官兒身上滑走，來到了大腿內側，有意無意觸碰着下方的唇瓣。

沐官兒猛地閉緊雙腿，夾住了雲樓的手，她飛紅了臉頰，着急地說道：“你幹什麽呀，現在可是大白天！”

雲樓支起了手臂側着身子，挑眉看着沐官兒的眼睛：“大白天？這麽說晚上就可以了？”語畢他便起身放下了床帳，厚厚的帳簾落下來，床內瞬間變得昏暗不清。“如果還不夠黑，那就這樣。”雲樓雙手掀起被子，将自己跟沐官兒都裹在了裏面。

他孩子氣的舉動，逗得沐官兒撲哧一笑，雲樓也跟着笑了起來。

漸漸地，兩人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空氣中有了躁動不安的氣息。雲樓輕輕吻着沐官兒，兩只手在她的胸前揉動着，柔軟的手感讓他一瞬間興奮了起來。

“唔——別——還沒有洗漱呢——”沐官兒斷斷續續地說道。

雲樓哪裏聽她的話

，一雙大手更加有力的動了起來。沐官兒覺得熱，便把頭鑽出被窩來，雲樓在裏面，一口含住了她已經有些發硬的乳|尖。

“啊——”沐官兒長長嘆息了一聲。

雲樓細細啃|咬着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雙手仍然放在柔軟的雙|乳之上。沐官兒的肌膚雪白細膩，猶如光滑的綢緞面，引得雲樓愛不釋手。

“這裏，有什麽感覺？”低低的聲音中有着無限魅力，誘惑着沐官兒前往另一個神秘的歡樂聖地。雲樓的手熟練的來到神秘的三角地帶，挑了挑花|蒂。沐官兒輕輕呻吟了一聲，不置一詞。雲樓又加速挑|逗着，惹得沐官兒嬌聲不斷。

“告訴我，你有什麽感覺？”

“啊嗯——”沐官兒盡量讓自己不發出聲音。

“快說。”雲樓的聲音中隐隐含着威脅的意味，手指更是加快了速度，一波波快|感襲來，輕易瓦解了沐官兒脆弱的神經，她不連貫地說到：“很、很癢……”

“舒服嗎？”雲樓在她的耳垂邊呵出一口氣，酥麻瘙癢傳遍全身，沐官兒輕輕嗯了一聲。雲樓在暗中無聲的笑了笑，手指探向入口處……

檀木雕花床搖晃着，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床帳也在微微晃動，隐約可見其中人影擺動。明明已經是寒冷的深冬，室內卻春意盎然，翠鳥啼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