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舟上緋衣

作者有話要說:追啊追啊~~尼瑪寫到這裏我突然發現是不是男二的出場率太高了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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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三友林道書、路棋和薛秦,各自門派不同,卻是志同道合的摯友。三人初次會面,便相談甚歡,互認知己,直嘆相見恨晚。此後便以江南三友自居,一起游走江湖,賞遍大江南北,領略四時風光。跟容華,便是在潭州游山的時候認識的。

夏季是賞荷的最佳季節,江南三友便想借着荷花的映襯,辦一個武林書會。凡是武林中對舞文弄墨之事有愛好的同道,都歡迎其加入,更極力邀請了許多有名氣的文人騷客。

容華踏入一扇大敞開的朱漆大宅門,施施然走了進去。門兩側的童子是江南三友常帶在身邊的,自然認得容華,也不加阻攔。

由宅門進去,白粉影壁便擋住了視線。影壁上的火凰涅槃圖,色彩鮮豔,想是剛畫好不久。容華穿過垂花門,走進一個大院落,四四方方的天空就在頭頂,湛藍無比。

“好寬敞的房子,你們幾個到哪兒找的這樣的好屋子?”容華人院中,就已經朗聲笑開了。

左側屋子門吱呀一聲打開了,有兩個年過半百的老人迅捷走了出來。

“容華小兄弟,來得可真早!”薛秦最早走出來,修長的身形一點兒也沒有顯出老态。他伸手拍拍容華的肩,十指纖長好看。

“是啊,這要後天才開始辦會呢。”林道書有一把山羊胡子,此刻他站在薛秦身邊,正摸着胡須眯縫着眼睛笑。

“久了不見,想你們得緊,如今到了揚州,我還等什麽呢?”說罷三人相視大笑,容華與江南三友為忘年之交,倒也不拘小禮。“咦?路棋不在嗎?”

“在呢在呢!我當然在!”屋中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卻不見人。

“哼!他就迷在那盤棋上頭了,讓他鑽死在裏面吧!”薛秦對着院中的兩人說。

“我們不妨進去說話吧,外面日頭太大了,有些曬人。”林道書提建議的時候依舊笑眯眯地摸着山羊胡子。

“怕什麽曬?你真是老了!不中用了!”薛秦擅操琴,然而脾氣卻暴躁無比。

三人一邊閑扯一邊往屋內走去。

屋內的小茶桌上,一個精瘦的老人正全神貫注地看着眼面前的期盼,他的眼睛精銳有神,完全不似同年齡般渾濁發黃。此刻屋裏來了人,他依然沒有擡起頭,只在口中說道:“容華小兄弟,恕我不能及時相迎了。”

容華知道三位老人各

有各癡迷的愛好,也毫不在意這些細節上的虛禮。

圓桌上正平鋪着一幅橫軸,裝裱精致。容華走過去,見“武林書會”四個字蒼勁有力,氣勢勃發,一筆一劃之間似乎有說不出的魅力,吸人眼球。左下方的落款印鑒,寫着“道書仙人”四個小字。

道書仙人是武林人士給林道書封的號,林道書也大方收下,以後題字,更是以此落款。

“容華不懂書法,但是仍能感覺到這四個字包含力度,有如蒼松峻山,必為書法之精品。”容華點點頭,“道書兄的字,愈發的神乎其神了,可想而知,你的畫也定然更上一層樓了!”

林道書笑眯眯地點點頭:“還多虧這麽多年游遍了名山大川,不然也領悟不到其中的奧義所在。”

兩人正在談話間,卻聽身後傳來了一連串的琴聲。

林道書笑笑,對着容華道:“瞧瞧,這人就是急性子,一把年紀了都還這麽猴兒急。”

薛秦閉目陶醉在自己的琴聲之中,手下的古筝陪伴他多年,常年撫摸使得琴身早已光滑可鑒,唯有鑲嵌其上的翡翠如舊。琴弦铮铮,樂聲在薛秦的一雙大手的拂動之下變幻無窮,忽而有黃河之水天上來的磅礴氣勢,忽而是萬馬齊奔的壯觀之景,轉瞬如飛瀑一瀉千裏,繼而有林風肅肅大風卷地之感,最後竟如涓涓小溪流淌在山澗之中,輕快優雅而又明亮鮮活。

“好!”容華率先鼓掌,對音樂他談不上多麽精通,但也不是一竅不通。因為芷蘭酷愛古琴,兩人交談,有時芷蘭也會給他講一些琴理,耳濡目染,多多少少也明白了一點。素日裏只覺得芷蘭的琴聲動人,然而較之薛秦,閨房之音終比不上枭雄之姿。

薛秦得了贊賞,自然很是高興,三人撇開仍然鑽在棋盤中的路棋,向更裏間敘舊去了。

容華對這屋子還是很好奇,便又問了一次:“你們上哪兒找到這麽寬敞的屋子的?”

“也不全是找的。在有辦書會這個想法之初,我們與人說了,有人聽說我們想辦會,便說自己可以提供很好的場所。”薛秦噼裏啪啦說了一大堆話。

“什麽人這麽大方?”容華微微有些訝異。

“靜軒古器你知道嗎?”林道書開口道,“靜軒古器彙集天下異寶,其主人還壟斷了汴河上的運輸業,在江湖上是黑白兩道通吃,憑那樣的家産,提供這屋子,自然不在話下。”

> 容華當然知道靜軒古器的主人是誰。他微微苦笑了一下,難怪忘不掉她,哪裏都有她的影子,怎麽能忘掉呢?何況就算身邊的人都不認識她,自己腦中也始終有她的影子呀。

“容華小兄弟認識他?”薛秦見容華面色有異,不禁問道。

容華點點頭道:“有幸見過一面,但所知不多。”

三人又談了一陣,薛秦提議帶容華到後院走走,大家都沒有意義,于是剩下路棋一個人在屋裏,又朝後院走去。

後院有一個很大的人工湖,湖面滿是搖曳的荷花。曲曲折折的白玉石回廊架在湖面上,他們三人就在回廊上悠然散步。

“到時候在那邊的空地搭建一個舞臺,請舞女戲子們演上一出。”薛秦搖搖指着湖對面。

“比武打擂也是不錯的選擇。”林道書說道。

幾人在湖邊逛得有些倦了,容華看看天色,便說可以上街看看,順便想想還有什麽東西沒有準備齊全的,也一并先買回來。

街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甚是熱鬧。原本人口就密集的揚州,又多添了幾波趕來看書會熱鬧的江湖中人,更是擁堵不堪。

“這次書會想來一定會很成功的。”容華見狀說道。

“人多是多,但也有不好的地方呀。”林道書接口,“第一,這人多必定事雜;第二,來的多是江湖好漢,且不論他們懂不懂我們這點琴棋書畫,單單是鬧事這一項,我們便吃不消。”

容華覺得林道書所言甚是,不僅跟着點了點頭。

“那些個江湖好漢,大多都是魯莽的漢子,惹不惹事先不說,最怕的就是講理講不通啊。”薛秦搖搖頭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走一步看一步吧,二位又何必憂慮那些還沒有發生的呢?”容華只有勸慰。

“我們好像還沒有買紅綢,就在這家看看吧。”薛秦見街邊有一家綢緞莊,便邀着林道書跟容華要進去看看。

“我就不進去了,在外邊等你們吧。”容華說道。

兩人聞言也不相勸,結伴進了綢緞莊。

容華穿過人流,踱步到河邊。楊柳依依,遠看像煙雲籠罩。他深吸了一口氣,還來不及吐出來,便被江面一個身影吸住了目光。

一艘小小的烏篷船剛剛穿過拱橋,悠悠蕩蕩向前行駛着。撐着竹篙的老船

翁口裏正高喊着水鄉曲子,船頭上,一襲緋衣随風輕飄。緋衣女子立在船頭,身姿婀娜。

容華恨不得再奔近一點,看看清楚——看看清楚那到底是不是他心中朝思暮想的那個人。即使發過誓說不再接近她,默默看着她也是可以的呀。

然而船家感應不到他的心事,只把一艘烏篷船撐得又快又穩,絲毫不偏離中間的航道,眼看船兒越行越遠,容華不由得沿着河岸奔跑了起來。

“嘿,姑娘,你看大街上那個小夥子,多有趣兒,好像在追着咱們的船跑呢!”老船翁人老心未老,還是愛看年輕男女的相互傾慕,尤其是郎才女貌的。

緋衣女子聞言看向岸邊。大街上,果真有一個陌生男子正在飛奔着,看他方向,确實是在跟着自己所乘的船。

“姑娘,要靠岸嗎?”老船翁好心地問道。

“不必了,加速前進吧。”緋衣女子回過頭依舊正視前方,冷冷地說道。本來就是順流而行,如今她說加速,自然是想擺脫岸上的男子了。老船翁看看大街上仍在追着的俊朗小夥,搖搖頭在心裏嘆一聲可惜了。

容華見她注意到自己原是十分高興,那張熟悉的面孔,不是沐官兒又是誰呢?然而又見她神色冷淡,漠然回過了頭,當真就是不認識自己的樣子。

他停在路的盡頭,看着小船遠去,直至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他覺得心裏空落落的,找不到踏實的着處。難道,真的是自己認錯了人?這世間真有如此相像的人?

容華苦笑着擺擺頭,往原路返回,腦海中始終有一抹去不掉的緋色。

“容華小兄弟!哎喲,你跑那麽快做什麽?”薛秦的聲音遠遠傳來,把容華引回了現實。只見兩位老人滿面通紅,各自手中捧着兩匹紅綢,正喘着氣向自己跑來。

容華愕然,難道——适才他們二人竟跟着自己在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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