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沈清煙一夜好夢, 醒來時還閉着眼手不自覺往旁邊摸,摸了個空,她才坐起來, 一眼見床上只有她一個人。
這兩日顧明淵非要她睡他屋裏, 還非要摟着她睡,這才初春, 夜裏還冷的很, 有這麽大暖爐她睡的也香,一般他早起後,還能感覺到熱烘烘的, 這還是頭一遭被窩裏沒熱氣。
她納悶着,顧明淵不會一晚上沒回來吧, 他們大理寺都這麽忙了?
雪茗進屋裏服侍她穿衣, “少爺, 小公爺交代了, 您一個人在靜水居太過懶怠, 讓您以後都跟着他去大理寺上值。”
沈清煙搭着她的手坐到鏡臺前, 不悅道,“表兄這不是故意折騰我?我在靜水居挺好的。”
再說他白日不常回院子, 要是徐遠昭過來,她還可以跟他說上兩句話, 拉近關系,要是跟去了大理寺,沒得見不着人不說,還要看他臉色行事, 在他眼皮子底下, 她不得做小伏低, 想想都難受。
雪茗笑兩聲,哄了她幾句,便給她扮作小厮樣貌,讓慶俞把她送去了大理寺署衙。
半道兒聽慶俞提起,今早宮裏來人,接了傅音旭入宮陪八公主,沈清煙不免替傅音旭捏了把汗,八公主那般喜歡顧明淵,傅音旭少不得會被她磨一頓。
沈清煙面兒上是作為顧明淵的小厮進署衙的,不能走正堂,入顧明淵的廨房,慶俞叮囑她別出房門,不一會兒就見幾個差役搬着許許多多的公文案卷入內。
沈清煙學着慶俞靜立在角落裏,慶俞在來時跟她說起過,這大理寺一共有四個大理寺少卿,分管各個要務,顧明淵轄管燕京城遠近要案,這些公文案卷沈清煙遠遠瞄一眼,全是各種刑事。
等了約莫有半個時辰,顧明淵進了廨房,撩擺坐在桌前開始處理公務。
他提起筆,眼望着空的硯,道,“研墨。”
慶俞朝沈清煙使眼色,沈清煙拖拖拉拉的到桌前,拿着磨石往硯上磨,心裏千兒百八的不樂意,她給他玩兒還不成,還要近身伺候他,把她當什麽了!
片時慶俞送了茶水放桌上,示意她給顧明淵倒茶,随後便悄悄退到門外,還細心的把門合上。
研墨這種事兒沈清煙還是在行的,這麽多年書雖說白讀了,但筆墨紙硯的用法倒會的很,她磨磨蹭蹭把墨研好,看着顧明淵沾了點墨批閱公文,翻找案卷,好像忙的無暇管她。
那她不會要站一早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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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等了一會兒,不見他開口讓她坐下來,想了想,給他倒杯茶,綿綿道,“表兄喝茶。”
顧明淵拿筆的手未停,像聽不見她的話。
沈清煙站這麽一小會兒,就覺得累,她小聲道,“表兄,我想坐下來……”
然而顧明淵仍不理她。
沈清煙便禁不住癟嘴,他又這樣折騰她,她明明沒做錯事,除了偷偷接觸徐世子,她瞞的很緊,他不可能發現到。
指定是他脾氣上來了,就可着勁的磨她。
沈清煙腳站酸了,他公文批閱了一張又一張,都沒準她坐下來,沈清煙實在不想站了,趁他放下筆,要喝茶時,忒不要臉的軟着身坐上了他的腿,她小小的舒一口氣,擡眸正和他陰戾視線對上,她沒忍住打了個寒噤,害怕的将臉貼到他頸上,柔膩膩的蹭他,纖手也主動趴到他胸前,是一副極依賴他的姿态。
她有那麽瞬間,很怕他把自己推到地上,但所幸他沒有扔她,任她坐在懷裏,喝了口水繼續看公文。
這一上午,她都這麽坐着,看他理完公文案卷,随後他端起茶杯慢慢抿茶。
沈清煙叫了他一聲表兄,他還是沒應,沈清煙便挺起身,想親他。
顧明淵突把茶杯遞到她嘴邊,她乖順的去喝,還很合他心意的貼着他喝過的地方咕水,咕了好幾口,眼兒含潤的瞅着他,小舌伸出來舔了舔唇。
他倏地俯頭下來,掌住她的臉,一口吻住那唇舌,那紅舌被迫受他狎戲,他像是還不夠,撥開桌上的紙張筆硯,托着她的背讓她整個攤到在桌面上,褪了她的靴子,拔了她的發簪,她含着淚叫他攥住了手,腳也被他按住,快透不過氣時,他壓抑着聲,“踩。”
她難得察覺到,他在生氣,這種氣和之前她做錯事時的氣不同,是一種讓她顫栗的氣。
可是她不知道他氣什麽,她只能讨好的去踩,腳上沒力,越踩卻越覺着什麽繃起來了,她不敢踩了,可他根本不放,她輕輕的哭出來,“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顧明淵定住身,須臾有人來敲門,“顧少卿,下官有事禀報。”
沈清煙陡時慌了,哭都憋住,怯聲道,“表兄,你想我做什麽都可以的,別讓他進來好不好?”
可話剛落地,顧明淵就道一聲進來,外面人便在推門,沈清煙張大了眼,她衣冠不整的躺在這張桌子上,只要有人進來,就能看見她這副被糟踐的樣子。
到時候所有人都會知道,她是他的禁脔,徐世子更不會喜歡她了。
顧明淵冷冷的看着她,她有點脫力,好像認命了,淚水留了滿臉,他還是把她抱下了桌子,放她到後方的羅漢床上,她才漸漸緩神,在他起身時,摟住他的腰,吻他的薄唇,細着嗓音悄聲道,“喜歡表兄……”
可顧明淵并不領情,拉開她的手出去了。
屋門掩上,沈清煙呆坐在羅漢床,那門不隔音,她聽得見外面人說話聲。
“永康伯府的三老爺沈钰在考場作弊被抓了,蹊跷的很,這考題不知是誰洩露的,現今各個地方考場都在盤查,這案子原該吏部自己來查,但時值科考,吏部分不出人來管這事,才轉到咱們手裏。”
沈清煙詫然,她三叔竟然在考場作弊!這下不會牽連沈浔吧!
她不由得可憐起沈浔來,他刻苦了這麽多年,就為的這次童試,結果三叔惹出這麽大亂子,他估計也要受牽連了。
外面歇了聲,她穿好靴子想出去問問顧明淵,但她頭發散亂,這會兒要是出去,再有個什麽人進來,她碰見了又不好,只能窩在裏邊兒。
好在沒一會兒,慶俞進來服侍她梳頭,态度極恭順,都沒觸到她頭皮,梳完頭就告訴她,她得出去給顧明淵謄抄資料,不能在這裏躲懶。
沈清煙經過前面那一遭,自然不敢躲懶了,出來後坐到顧明淵下首的一張案桌前,認認真真抄寫,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地方人情世故,沈清煙懷疑顧明淵故意讓她抄這些東西懲罰她,但她也沒膽和他吵。
午時是在這廨房裏用的膳,吃食上比不得靜水居精細,沈清煙挑食的緊,勉強對付了兩口,又抄了一下午資料。
天黑時,顧明淵才放過了人,帶着她乘馬車回府,沈清煙上了馬車就爬到他懷裏,緊緊抱着他,外面黑透了,馬車裏點着一盞燈,随着馬車晃蕩搖曳,沈清煙仰起頭看顧明淵,他的唇繃直,側臉冷清,沈清煙低回去頭,縮在他身上顫栗。
她心下百轉千回,到底還是想出了一些可能讓他置氣的原因。
表姑娘進宮受折磨,說起來是因他的緣故,他又是斷袖,表姑娘是被無辜牽連的,八公主真正恨得人也是她這個被藏起來的脔寵,他有氣沒處發,就對她這副态度。
那她也很慘啊,她又沒做錯什麽,她也同情表姑娘,還不是他管不住自己斷袖的心,誠然她也有點責任,不該引他斷袖,可也是他更過分,他玩她的時候也沒見停過。
沈清煙眼眸紅紅,流下的淚全落在他衣?????襟上,委屈歸委屈,身子還貼着他,一點兒也不想跟他分開。
若是以前,他一定會摸她臉,給她擦淚,現在他狠心了,只顧着發洩,根本不管她傷心難過。
她本來就該清楚,他不是好東西,他又不喜歡她,她父親把她送給他,他就收了,原本就不是什麽正經人,她難道還指望他會正經的對自己?
還是徐世子好呢。
她哭了會兒,把臉靠着他的臉,一直喊着他表兄,他不應也沒關系,她就這麽靠着他,疲憊的抽泣着。
馬車過栀子花巷時忽然停下,慶俞在外面道,“小公爺,永康伯府的沈四公子求見您,您見嗎?”
沈清煙身體僵住,想下來,他突然環緊她,她伸手掰他,掰了好幾下,急了,“表兄,我不想讓他看到我們這樣,求你了……”
沈澤是個大嘴巴,被他看到了,就意味着她才沒了的斷袖名聲又要被挑起來。
顧明淵翹一邊唇,笑裏含冷,“你不是說喜歡我麽?”
她一怔,旋即慌忙點頭道,“我喜歡表兄,我、我不想讓別人知道表兄是斷袖……”
顧明淵的眼中流露出一絲譏諷。
沈清煙想看清,他又轉了眸,她怕他讓沈澤上馬車,拼命的拽他手,還真被她給拽開了,她迅速跳下他的腿,坐到離他遠的長凳上,還擔心他會把她抓回去,滿眼戒備的看着他。
然而顧明淵靜靜的坐着,眼裏的諷刺瞧不見了,沈清煙猜是自己看錯了,她這時莫名覺着顧明淵竟有點可憐。
他可憐什麽,她才可憐呢!
沈清煙收住胡思亂想,揣着袖子道,“……不怪我的,你要怪就怪八公主,是她讓表姑娘進宮的,你拿我撒氣,表姑娘也回不來,你這麽有本事,你去救她啊,又不是我欺負你的未來夫人。”
顧明淵移過眸,朝外道,“讓他在外面說事。”
片晌,那沈澤帶着哭腔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我父親只是一時糊塗,還請小公爺看在之前的情面上,饒我父親一回。”
顧明淵撥開車簾,沈澤跪在地上,看他露出臉來,更是激動,“小公爺為人寬厚,一定不會見死不救!”
顧明淵微皺眉,“我跟你有什麽情面?”
沈澤剛剛說的情面,可大可小,他父親剛犯了事兒,顧明淵若真跟他有情面,翻出來還得查顧明淵。
沈澤嘿嘿的笑,“您不是忘了?上回我六弟被他父親差點打死了,是我跟您通風報信才救了他,這怎麽也算是情面吧?”
顧明淵看他算盤敲的響,提醒他,“這也叫情面,你六弟叫我一句先生,你來求我救他,我總歸看在這句先生上救他一回,這跟你的情面有何關系?難道不是你們欠了我一次救命之恩?”
沈清煙直撇嘴,四哥哥想讓顧明淵救三叔,這路子可走錯了,顧明淵才不會幫他救人,憑她和顧明淵這關系,之前求他那麽多事,就沒見他替自己辦成過一件兒。
顧明淵這人精着呢,不是三兩句話就能讓他辦事兒的。
沈澤顯然沒料到他還反過來說這話,登時噎住,半晌他突然扭捏了一番,道,“有些話不方便在外說,我能到馬車裏跟您說嗎?”
聽的沈清煙一陣起雞皮疙瘩。
顧明淵皺起眼,沉聲道,“既然不方便那就別說了。”
他立刻要放下車簾。
沈澤也顧不得臉面,忙沖他抛了個媚眼,“只要小公爺能放了我父親,六弟能做的事兒我也能做,只要小公爺不嫌棄。”
沈清煙陡生危機,敢情沈澤這次來還打的這個主意,她緊張的看一眼顧明淵,他如今正對她冷淡了,沈澤說不定就能趁虛而入,那她真就要被掃地出門,她父親沒準還要罵她沒用,綁不住男人。
太悲哀了,她還要跟男人搶顧明淵,誰叫他斷袖,他就喜歡清秀的男人。
她偷偷想了想沈澤的臉,勉強也能稱的一句清秀?顧明淵說不定聽他說這個話就走不動路了。
她這邊還把顧明淵想的各種不堪,顧明淵卻面露嫌惡,嗓音發寒的沖慶俞道,“把他攆走。”
慶俞便下了馬車,把沈澤請出巷子,沈澤看着馬車駛進角門,呸了一聲,“裝什麽正人君子,當誰不知道是個斷袖,顧二爺都說了老六日日夜夜呆在靜水居,兩個面兒上先生學生,這暗裏在床上都不知道睡多少回了!”
他罵了一通,尋思在這裏是讨不到好了,還得去威遠侯府,找他那個沾了點親的大表兄陸恒,好歹是沈宿的親外甥,如今都是大理寺卿了,讓他把他父親放了這總不是難事。
可惜他去威遠侯府也碰了一鼻子灰,私下沒了主意,便想着還得找沈清煙。
沈清煙跟顧明淵一起回靜水居,用罷晚膳後,沈清煙如常鑽上了床,但遲遲等不來顧明淵,便下地要出去,恰見顧明淵濕着頭發進來,甫一見他,她就縮回被裏,眨着眸含依戀叫道,“表兄……”
顧明淵那凝白面孔冷如冰霜,嘴微勾起,匆然覆下唇,先跟她接吻,吻到深處時,一只寬大的手絞住她的腰帶,她一下驚醒,揪住自己的腰帶不給他脫,“……不讓的。”
顧明淵一手撐在枕頭上,眼底濃重的浴色似要将她淹沒,他笑起來,“為什麽不讓?”
她之前拒絕過很多次,顧明淵從沒有問過緣由,點到為止,從不會讓她難堪畏懼。
這是他第一次問出口,顯得漫不經心,甚至還有些許輕佻。
沈清煙不能跟他說,衣袍下是一副女人的身子,他喜歡男人,他想跟男人做風月記上的事,一旦被他發現自己是女人,她極有可能會被扔出英國公府。
沈清煙強做鎮定,“表兄好沒道理呢,脫我衣服,那我又沒看你身子……”
顧明淵斂住笑,一倏忽起身,發梢的水滴到她臉上,帶起冷意,她往床裏退了退,顧明淵便解開腰帶,要把身上穿的那件素錦寬袖長衣脫掉。
沈清煙偷窺過他的身體,這會兒瞧他架勢真想脫給她看,她想到了那精壯的軀體,想到了那可怖物,立時紅着臉驚住,急道,“表兄,我不想看,你別給我看!”
顧明淵系回腰帶,沒表情的看着她,“你喜歡我,為什麽不想看我?”
沈清煙把頭埋住,想逃避他的視線,“沒有不想看你,只是、只是大家都是男人,沒什麽好看的……”
顧明淵折身出了裏間,屋門啪的關住。
沈清煙便往下掉眼淚,再抹掉,抱住自己閉着眼睛睡覺。
隔日晨起後,她照樣被扮成小厮模樣去署衙,顧明淵還真把她當作小厮使,端茶倒水研墨,雜活都要她做,但她不能出廨房,慶俞都比她閑。
沈清煙跟雪茗抱怨過顧明淵不是人,往往這個時候,她總會再說一句,“徐世子就不會這樣欺負人,他總是體貼溫柔。”
雪茗便只能發愁的安慰她兩句,便當這事兒算揭過了。
這麽過了兩日,永康伯府來信讓沈清煙回去,
沈清煙原是不想回的,但她也不想給顧明淵當奴才使喚,遂還是回了永康伯府,想過幾日安生日子。
可誰知她回府後,就被叫去了福壽堂。
福壽堂這裏,沈清煙才進門,只見老太太哪還有先前對她的冷待,當先叫丫鬟,“快給煙哥兒奉茶,茶葉用君山銀針。”
她熱情的讓沈清煙有些不知所措,待沈清煙坐下來,果然丫鬟奉上茶水,君山銀針是好茶,但這種茶沈清煙在靜水居吃過,還有其他更好的茶換着吃,并不覺得稀奇,她交握着手指道,“祖母找我什麽事?”
老太太笑的臉上皺紋疊起,“煙哥兒是個懂事的,這前邊兒是祖母叫下人挑唆,才對你多有誤會,如今也知你是個好孩子。”
她停了停,繼續笑道,“這老三在考場作弊給抓了,我擔心會影響到你五哥哥的科考,你們好歹是一家子的兄弟,總得幫襯着些,你在小公爺面前得臉,你去跟他求一求,至少要保證你五哥哥過了這次童試。”
作者有話說:
來了來了!今天準時發!晚飯後我再碼一點字!大概到十二點左右才可能發的出來,大家明天早上起來看,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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