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我是獵人
這個鎮子本來就是一個旅游景點,節目組摳是摳,但也是真有錢,包下了整個鎮子,鎮上只剩下npc。
季正軒對于謝澈行把秦俞拉進隊伍似乎有些不滿意,當他們走進一家看起來很有韻味的茶館時,他終于找到機會偷摸和謝澈行說話。
“依照節目的尿性,我們之間肯定會有獵人。”
“我知道啊。”謝澈行淡定如常,心裏想着可不是嘛。
季正軒有些急了,他比謝澈行矮點,就把對方拉低了點,“你看影帝那樣,是獵人的可能性很大! ”
謝澈行有些好笑地問道:“那你看我這樣像是獵人嗎?”
“你們在說什麽。”
秦俞的聲音突然插進來,兩人都吓了一跳,仿佛密謀被抓包了一樣。
“看你像不像獵人嗎?”秦俞聽到了最後一句,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壓低身子微微前傾,嗓音低沉蠱惑:“我覺得,你一點也不像。”
秦俞說完就兀自走開在茶館裏搜集線索,季正軒朝謝澈行點點頭:“我也覺得,你看起來就很正直好人。”
謝澈行從秦俞那句莫名的話裏回過神來,摸了摸自己的臉,疑惑道:“是嗎。”
在自己原來的世界裏也沒人這麽說過啊。
他看向翻找抽屜的秦俞,說道:“算了,你也別懷疑誰是獵人了,還是先找線索吧,說不定真沒獵人呢。”
季正軒跟上謝澈行離開的步伐,嘴裏嘟囔了一句除他之外誰也聽不見的話:“不過怎麽感覺剛剛影帝的話跟調戲小姑娘一樣。”
茶館裏有很多木桶,裏面盛放着茶葉,謝澈行即使知道沒什麽用,但還是一個個打開,拿桶裏的小木鏟随便翻了翻。
他心裏思忖着:得找個方法驗證一下秦俞到底是不是獵人。
于是他不自覺就靠近了秦俞正在翻找的收銀櫃,咳了咳問道:“你覺得我們之間有獵人嗎?”
秦俞手一頓,丢下手裏的東西後關上櫃子,靠在櫃臺邊,“當然了,不然播出去也沒什麽看頭。”
謝澈行還在品味他這句話的意思,秦俞就離開收銀櫃,臨走前還說了一句:“我找過的地方你們也最好重新翻一遍,免得有什麽遺漏。”
謝澈行哦了一聲,蹲下身子又打開櫃門,伸手在沒什麽東西的櫃子裏四處摸了摸,理所當然地認為秦俞搜過的地方怎麽可能會有遺漏。
如果秦俞這種錯誤都能犯,那絕對能叉出男主籍了!
然而就在謝澈行準備收手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詭異起來,他默不作聲地把手掌攤開,旁邊蹲守的攝像敏銳地把鏡頭抗了過來。
一團棕色的錦囊赫然出現在手心,謝澈行的心髒咚咚直跳,沒有第一時間拆開錦囊,下意識地想鑽出櫃臺去找秦俞。
正如他所想,秦俞不可能會有遺漏的東西,而且櫃子裏很空蕩,随便來個人都能摸到錦囊,秦俞故意把錦囊留給他的,秦俞也是獵人!
他剛起身到一半,想到什麽,又蹲了下來,激動的心情也慢慢平複下來。
他獵人的身份秦俞不一定知道,這錦囊也可能是秦俞單純認為他是同伴所留的。
想到這,謝澈行拆開了錦囊,攤開裏面的紙條,上面寫着“西街207號”。
他不知道這個線索指向是那副畫的藏匿地點還是獵人身份。
這個游戲裏,獵人雖說是偷走畫的盜竊者,但謝澈行自己并不知道畫的位置,需要和其他人一樣找線索。
但明确可知的是,指向獵人身份的線索要難找得多,畢竟導演說的是獵人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
謝澈行收起紙條,把空錦囊又扔進櫃子裏,決定先找個理由自己去西街看看。
這時茶館老板剛好從裏屋出來,看到幾人當即熱情地招呼他們坐下,沏了一壺茶給他們。
季正軒暫且沒找到任何線索,便逮着茶館老板問道:“老板,你們小鎮前幾天的展覽節上的畫被盜,沒有人看見偷盜者長什麽樣嗎?”
茶館老板捋着貼上去的假胡子:“當時那盜賊閃得極快,只看到黑影,長相服飾什麽的全沒看見。”
季正軒不死心:“那身形呢,是高是矮是胖是瘦?”
“有身形高大的,但也有身形較為瘦小的。”茶館老板搖搖頭:“我沒在現場,也有可能傳到我耳邊的時候已經變味兒了。”
謝澈行耳朵動了動,這麽說,獵人應該不止他一個,如果體型差別很大的話,可能還有女生。
獵人數量估計是兩到三個,但他更傾向于兩個,萬一對方不是女生,還有一種可能。
謝澈行看了看季正軒,季正軒只有二十左右,還在抽條的年齡,是四個男性裏面最瘦小的。
他又把目光移向秦俞,付澤和紀子蕭跟自己身形差不多,而秦俞個子很高,跟他有一定體型差,和季正軒一樣被他列在名單內。
其實謝澈行想把季正軒剔除的,但一想到小說和電視裏這種看起來最不可能的人往往是幕後大boss,所以姑且暫時列入。
季正軒聽完茶館老板的發言,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在對方走了之後哀嘆道:“導演還說npc會提供線索,我感覺這線索說了跟沒說一樣。”
謝澈行一口喝完杯子裏的茶水,站起來一臉嚴肅地說道:“我覺得你們兩都挺可疑的,所以我們還是散開比較好。”
謝澈行思考了一會兒說道:“就這個茶館彙合,然後一塊出去吃午飯。”
節目組為了不破壞游戲的氛圍,讓他們中午在鎮子裏找個有吃食的地方解決午飯,不需要再回民宿。
他說完之後見秦俞一直沒有動靜,便轉身詢問了一句:“那我就先出去了?”
秦俞修長好看的手指在桌子上無意識敲了兩下,輕輕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謝澈行終于只剩下一個人,他走出茶館,看了一下挂在電線杠上的木牌,上面顯示這裏是東街。
這樣正好,直來直去就行,如果這是南街北街什麽的,謝澈行可能繞着繞着就迷路了。
他順着街邊快速走着,內心祈禱不要遇見其他兩組的人。
走了沒一會兒就看見頭頂懸着西街的大牌子,謝澈行松了口氣,放慢步子辨認門牌號。
205,206,207......
他心中一喜,擡腳就要邁進去。
“謝澈行?”一道溫和又略帶詫異的聲音傳來,謝澈行只好收回腳,順着聲音的方向望去。是紀子蕭和陳钰竹。
陳钰竹左右看了一下,似乎有些好奇,“謝澈行,你不是和秦影帝一起的嗎,怎麽現在就你一個人了。”
“哦,我們打算散開搜集線索。”謝澈行瞟了一眼他們走出來的那個門牌,是206,不知道他們現在是不是要接着往下搜207。
“分開效率是挺高的。”紀子蕭點點頭,看了看他即将走進的房子,問道:“你要去207嗎,我們剛剛搜過了,沒找到什麽,不過你不放心可以再找一遍。”
謝澈行遲疑了一下:“那我跟你們一起去搜205吧。”
他們一齊走進門牌號為205的房子裏,裏面看起來是個糧店,但紀子蕭和謝澈行都沒有什麽找線索的意思。
謝澈行只想趕緊意思意思翻完這裏等兩人走,紀子蕭則是想跟對方交換線索。
他忍不住對謝澈行試探道:“你們有找到什麽線索嗎?”
謝澈行搖搖頭:“我們只搜完一個茶館,什麽都沒找到,問了茶館老板也沒得到有用的線索。”
“那茶館老板說了什麽?”紀子蕭敏銳地注意到了對方所說的“沒得到有用的線索”。那肯定還是什麽的。
謝澈行含糊道:“就說當時偷完畫的獵人體型各異什麽的。”
紀子蕭還沒來得及思索,一旁的陳钰竹聽到這話就笑了起來:“又不是七個小矮人,體型當然不同了。”
紀子蕭從七個小矮人聯想到他們剛好也是七人,也被逗笑了:“那我們七個不都得是獵人了。”
三人開始在糧店閑聊起來,大多是抱怨都沒得到線索,節目組想的招也太難了之類的。
秦俞一直在茶館坐到季正軒也離開,折返到收銀櫃那拿出了錦囊。
他帶着錦囊來到西街,進入207號房子之後把錦囊交給裏面出來迎客的npc,“我不小心把裏面的紙條弄丢了,上面寫的西街207,是這吧。”
npc點點頭,把他迎進裏屋,秦俞跟在他後面,問道:“在我之前有沒有人來過。”
“有,一男一女來過這,找了好半天,但沒找到東西,然後就走了。”
秦俞頓了頓,看着npc從一處隐秘的書架後面找出一個小巧的盒子,又問道:“只要出示那個錦囊和紙條就可以直接讓你幫忙找出線索?”
他只是因為不想找到這裏的線索,所以随意地把錦囊抛給npc,沒想到還巧合地碰上了開小竈。
npc否認道:“不是的,紙條不重要,主要是錦囊,藏于古鎮的每個線索的容器都不一樣,所以我們只認容器,以防有人拿紙條作假。”
秦俞沒有應聲,把盒子打開,掃了下裏面紙條上的內容,原封不動地關上盒子,又交給npc,說道:“一會會來一位穿着淺色牛仔外套的男生,你把盒子給他就行,我們是一夥的。”
他剛要走,突然想起來什麽,他有些使壞地加了一句:“他出示紙條的話就給他,沒給你紙條就讓他自己找,找不到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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