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勾引
3月底,陸佩瑤去香港分行出差。唐明順堅持要送她去機場,陸佩瑤不讓,她坐早班飛機,唐明順要送她的話,就得4點前起床。
唐明順說:“這麽心疼我,那就晚上到我那去睡吧。放心,你不喊我,我不會進你房間。”
陸佩瑤臉紅了:“嗯,我不是柳下惠,還是不要讓我面對這樣的誘惑了。”
唐明順不語。自從陸佩瑤跟江濤分手後,唐明順跟陸佩瑤之間就陷入僵持狀态,兩人都不知道該進該退,兩人間的對話總是充滿了暧昧。
但是早晨5點,陸佩瑤拖着箱子走到小區門口時,卻發現唐明順早已等在那裏了。3月的寒霧在唐明順的奔馳車上凝了一層水珠。唐明順在夜色中向她走來,挺拔的身影,英俊的面容,一如夢境。
唐明順把陸佩瑤的箱子放進後備箱,一擡頭,夜霧彌漫中,陸佩瑤正在路燈昏黃的燈光下望着自己,皮膚如雪,眼神溫柔沉靜,唐明順不由站直了身體。兩人相距只有一尺,默默對視,如果唐明順伸出手去,就能把陸佩瑤摟在懷裏,但是唐明順糾結遲疑,始終邁不出這一步。陸佩瑤等了一分鐘,知道無望,低頭走到車前拉開了門。
唐明順陪陸佩瑤托運完行李,送到安檢口,忽然發現前面張劍和鄭斌在排隊。唐明順大吃一驚,一把把鄭斌拽到了一邊:“怎麽,你也去香港”
“我不能去麽?”
唐明順滿腹狐疑:“你去幹嘛?”一面問一面情不自禁的看了陸佩瑤一眼。
鄭斌把頭靠近他點,低聲說:“我去進貨。”
唐明順臉色大變:“你跟他們兩在一起,還去進貨。想把他們兩個都拖下水麽?”
鄭斌搖搖頭:“這次量比較大,我得親自去提貨,但不是我自己帶進來,放心吧。”
唐明順盯着他,哪裏放心得下,臉上陰晴不定。鄭斌嘆了口氣:“難道我能把張劍拖下水?”
唐明順知道這一年來,鄭斌跟張劍越來越親密,這幾個月更是住在他那裏,難道鄭斌換新口味了?不過,不管怎麽說,鄭斌看來确實很在乎張劍。唐明順稍稍放心。
兩人走了回來。唐明順柔聲對陸佩瑤說:“瑤瑤,你回來時,我來接你。”忽然一伸手,把她摟在懷裏,吻在了她的唇上。
陸佩瑤一愣,馬上明白過來了,心裏不由的有點惱火:作什麽秀。但是也不好推開唐明順,怕掃他面子,只好由着他吻。
唐明順本來是只想讓另外兩個看看,但是跟陸佩瑤嘴唇一觸,卻真的動了情,閉上了眼睛,把舌頭伸進陸佩瑤嘴裏,越吻越深,沒完沒了,衆目睽睽之下,抱着不肯松手。
張劍不由得笑了出來。鄭斌不耐煩了,伸手過去拽住唐明順肩膀往後一扯:“行了,我們要過安檢了。這裏又做不了,等回來直接抱上床吧。”
唐明順依依不舍的放開陸佩瑤:“瑤瑤,我等你回來。”
張劍忍不住了:“得了得了,一共就出差三天,弄得跟生離死別似的。陸佩瑤,走吧。”
三人過了安檢往裏面走的時候,張劍見陸佩瑤神情落寞,就問:“陸佩瑤,唐明順真是你男朋友嗎?”
陸佩瑤苦笑了一下,誠實說:“不是。他根本沒這打算,但是他又不願我交別的男友。”
張劍笑:“想占着茅坑還不拉屎麽?”
陸佩瑤情緒極度低落,默默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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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飛機後,張劍又開始不高興了,陸佩瑤坐在最靠窗的位置上,張劍想自己坐她旁邊那個位置,讓鄭斌坐靠過道的那個。但是鄭斌拉了他一下,張劍只能把位置讓給他,卻打翻了醋缸,越來越惱火:唐明順已經再三警告你了,你咋還賊心不死啊。
陸佩瑤起得太早,又心情不好,起飛後不久就開始瞌睡,把頭靠在了艙壁上,閉上了眼睛。鄭斌忽然把兩人間的扶手翻起,一伸手,把陸佩瑤拉過來靠自己肩膀上。
陸佩瑤大吃一驚,窘:“哦,不用,我靠那裏挺好。”
鄭斌扭頭對張劍說:“後排還有位置,你能不能坐後面去,讓陸小姐睡得舒服點。”
張劍氣得幾乎要吐血,看了鄭斌幾秒鐘,鄭斌目光堅定,張劍無奈,站起來把位置讓出來。鄭斌把扶手全部翻起,把座位全部往後傾,自己挪到了張劍位置上:“好了,你靠在我身上,可以睡了。”
“你這麽跟你老板說話麽?” 陸佩瑤吃驚,小聲問,“會不會被炒鱿魚啊。”
“不用去管他。”鄭斌把陸佩瑤拉過來靠自己肩膀上。
陸佩瑤見他這樣,倒不好意思拒絕了,不由的低聲問:“他出你多少一月啊?”
鄭斌随口瞎掰:“2000.”
“這麽高,看來你功夫确實不錯。” 陸佩瑤吃驚,當保安的能拿到3-500一月就算高了。“他是怕被人綁架麽?”陸佩瑤困惑,行裏貸款大戶見多了,沒見哪個帶專職保镖的。
“嗯,不是,他怕在酒吧裏跟人鬼混時,被人揍。”
陸佩瑤“哈哈”笑了起來。
張劍坐他們後面那排,聽不清楚他們說什麽,但是陸佩瑤的笑聲卻聽得清清楚楚。此刻他已經不生氣了,但心頭劇痛湧起,幾乎痛得不能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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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香港後,張劍的分公司有車來接,鄭斌直接去了酒店,陸佩瑤跟張劍先去了香港分行,把帶來的資料遞交給信貸處,交上去的是一整套複印件,公證過的原件還在陸佩瑤手中,明天有高層會議,會後再遞上原件,第三天早晨再去将審查後的原件取回,下午就可以回上海了。
離開分行後,陸佩瑤跟着張劍去了張明端在香港的分公司,陸佩瑤審查分公司準備的資料,張劍視察分公司的運營情況。兩人都弄完了,已經快到下班時間,張劍知道鄭斌不想被人打攪,于是謝絕了應酬,自己開車帶陸佩瑤回酒店。
上海的三月底還是春寒料峭,香港卻是又濕又熱,三個人呆在酒店裏,中央空調在不斷的吸走濕氣,三人一頓晚飯吃下來,還是覺得襯衫粘在了皮膚上。
陸佩瑤嘀咕:“比江南梅雨天還要潮。”
鄭斌說:“洗桑拿都比這天氣舒服,我們去酒店五樓的游泳池游泳吧。”
陸佩瑤換好衣服走到游泳池時,發現鄭斌穿着一條緊身的游泳褲站在泳池邊上,泳池裏人不多,但是好幾個女人都在用眼睛偷偷瞟他。鄭斌渾身肌肉強健,上身呈倒三角型,臀部曲線緊湊,大腿堅實,皮膚茶褐,在燈光水汽中皮膚像塗了橄榄油一樣,微微閃光,鄭斌看見她出現,就走了過來,步伐矯健靈動,像一頭美洲豹在覓食一般,陸佩瑤感覺到游泳池裏女人的目光都在追随着鄭斌,不由的臉紅了。
鄭斌問:“會跳水麽?”
“站在跳板上往下跳麽?可以啊。”
“那好,跟我後面。”
鄭斌一步三級走上跳板,腳尖微微用力,在跳板上彈了幾下,雙手平舉,身體在空中像海豚一樣滑了個弧度,竄入水中,轉眼在水底滑過了大半個游泳池的距離。整個游泳池的人一起鼓掌。鄭斌從水下鑽出,游到張劍身邊,然後沖陸佩瑤揮手。
陸佩瑤一笑,也從跳板跳下,姿勢優美,也游到張劍這邊,張劍穿了條美式的寬松式游泳褲在喝一罐可樂,神情抑郁。
陸佩瑤說:“鄭斌,你跳水和游泳姿勢好标準啊,像專業運動員。”
鄭斌點頭:“我在少體校學的是帆板,水上運動都學過,下回我帶你去劃小艦吧。”鄭斌擺了個握槳的動作,上臂和前胸頓時肌肉鼓起。張劍忍不住橫了他一眼。鄭斌不理。
陸佩瑤笑:“我一坐上去,小艦就翻了。”
鄭斌說:“有我在,怎麽可能。對了,你游泳還可以,不過姿勢不正确,我來教你。”走近一伸手,就托起了陸佩瑤的腰。陸佩瑤猝不及防,倒是“咕咚”咽下了一口水,嗆得咳嗽起來。
鄭斌一笑:“這麽不中用。”
張劍忍無可忍:“你們兩個玩吧,我去酒吧喝酒去。”
鄭斌一面托着陸佩瑤的腰,讓她在水裏撲騰,一面說:“順便給我們也拿兩瓶來吧,陸佩瑤,你想喝什麽?啤酒,葡萄酒是不是不夠刺激,咱們一人喝一瓶威士忌怎麽樣?或者,我喝一瓶,你喝兩瓶?”
陸佩瑤驚奇的看鄭斌這麽吩咐自己老板:“嗯,別,酒店賣得比外面貴好幾倍呢。”
張劍沒好氣:“又不用你付錢,行了,等着吧,我喝夠了,會給你們拿來的。”
張劍一面走回更衣室去,一面支着耳朵,聽見陸佩瑤小聲在說:“我們這算敲他竹杠嗎?他好像真不高興了,要麽算了吧。”
鄭斌笑:“沒事,混在出差費裏面,那麽大公司,這點錢算什麽啊。”
張劍不由的直咬牙:“狗男女,你今天晚上想上她是不是,我來讓你們好事成雙。”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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