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失蹤的原材料

陸佩瑤是晚上9點多才發現資料原件不見的。

鄭斌灌了她足有一整瓶威士忌,陸佩瑤酒量再好,腦神經也不太清楚了,回到自己房間後,左思右想,老覺得心裏還有啥事壓着,不敢倒頭就睡,想了半天,想起來了,明天還要給香港分行主管們做項目彙報,今天晚上睡覺前得最後複習一遍要講的內容。

陸佩瑤醉眼昏花的去衣櫥拿自己電腦包,忽然吓得酒徹底醒了,衣櫥裏的小保險櫃櫃門大開,裏面的檔案袋不翼而飛。陸佩瑤不可置信的站在那裏,嘴唇雪白,手腳發麻,冷汗濕透了後背上的衣服。

陸佩瑤定了定神,強迫自己思考,幾分鐘後,給隔壁房間打了個電話:“張總,請您到我房間來一下行嗎?”

張劍跟鄭斌一起走了進來,陸佩瑤把門關上,把保險櫃指給兩人看:“張總,我房間的房卡一共兩張,一張在我手裏,另一張在鄭斌手裏。這個保險櫃用的是密碼鎖,密碼就你我兩人知道。檔案袋裏面沒有錢,那些資料對別人來說毫無用處……”陸佩瑤一面說一面盯着張劍看。

張劍大怒:“你話裏的意思是不是檔案不是我拿的就是鄭斌拿的喽?那你去我們房間搜查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

張劍冷笑道:“我們拿自己公司最重要的文件幹嘛,難道想把項目給毀了。還有,什麽叫對別人毫無用處?你最清楚這項目投産後,會占市場多少份額。那些資料,對我們的競争對手來說,千金難買。陸佩瑤,你既有房卡,又有密碼,你可別監守自盜啊。”

陸佩瑤默然無語,過了會,說:“現在當務之急是把明天應付過去,保證項目順利進行。報警不報警,什麽時候報警,您張總說了算。”

陸佩瑤拿出手機打電話。

張劍緊張:“你給誰打電話。”

“唐明順啊,他有我全部的鑰匙,我辦公室抽屜下面還有一套原件,讓他明天早晨10點前死活送過來。”陸佩瑤靜靜的說。

鄭斌在那裏檢查門鎖和保險箱,忽然說:“你們不要吵了,是賓館內賊幹的,這種保險箱解碼簡單得很,3分鐘就能搞定。陸佩瑤,你不用着急,我知道怎麽去把文件找回來。你們在這等我,我有線索了馬上打電話通知你們。”

鄭斌徑直離開了房間,唐明順的電話也接通了:“佩瑤,怎麽這麽晚才打電話來,真是一點不想我啊。”

陸佩瑤苦笑:“想你,想你當空中飛人,馬上出現在我面前。”陸佩瑤把事情講了一遍,

唐明順大驚:“你等着,我現在馬上回行取資料去,然後我去機場,搭最近的一趟航班過來。”

張劍忽然把手機搶了過去:“等等,唐明順,鄭斌找去了,等他電話來了,再做決定,不差這點時間。”

鄭斌離開房間後下到一樓大堂,直接問有沒張劍寄放的東西,服務員查了一下說沒有。鄭斌思考了一會,又去了張劍剛才要酒的酒吧,果然在那裏把檔案袋找了回來。

鄭斌嘆了口氣,給張劍撥了個電話。

張劍把手機開到免提,讓陸佩瑤和唐明順都能聽見。鄭斌在電話裏說:“告訴陸佩瑤,東西已經查到下落,我現在去取去,一小時之內回來,叫她不用擔心了。”

陸佩瑤松了口氣,但是東西沒拿回來,總是受煎熬,但是也沒辦法,只能坐那幹等。張劍多少有點後悔自己做得太過,陪她坐着。

唐明順心疼:“佩瑤,我現在就去訂機票。”

陸佩瑤和張劍一起說:“不用,鄭斌說已經找到了。”

唐明順堅決的說:“不,我要過來,佩瑤,我要跟你在一起。”唐明順挂掉電話開始訂票,一會又打電話過來,票已經訂好,但是直飛香港的票沒訂到,得明早先飛深圳,從羅湖關口出關,這樣趕到酒店怎麽都得下午了,第三天大家就都回上海了。

張劍心裏愧疚,不由的嘆氣:“唐哥,你這是在折騰啥啊。”

陸佩瑤卻十分感動,眼睛裏忍不住湧上了淚水。

一小時後,鄭斌回來了,把檔案袋遞給陸佩瑤:“今後不要把這種文件放密碼箱裏,高檔酒店裏都有暗線專門盯着這樣的客人,知道放裏面的文件重要不過,可以賣錢或者直接敲詐。你要是塞你箱子底下,反而沒人感興趣。”

陸佩瑤感激涕零:“真是太謝謝你了,找回來很不容易吧。你簡直是救了我一命,我永遠不會忘記的。”

鄭斌心裏好笑,臉上不動聲色:“救你一命,這麽誇張。”

“真的,如果找不回來,就算暫時瞞天過海,把事情辦了。裏面的數據洩露,早晚會出事的。這是我工作上的重大失誤,我的前途肯定是完蛋了。”陸佩瑤現在精神上一松弛,反而失去了鎮定,筋疲力盡,渾身發抖,靠在床頭,低聲飲泣。

唐明順在電話裏柔聲安慰她。

鄭斌沖張劍使了個眼色,兩人一起告辭。

一回到自己房間,鄭斌一把拽過張劍衣領,拎到自己面前,咬牙切齒:“看看你幹的好事,混賬。”

張劍垂着眼睛,不吱聲。鄭斌看他這幅不知悔改的摸樣不由的火往上竄,一把把他推倒在床上:“你到底想幹嘛?”

張劍坐起來,低聲說:“不想幹嘛,這是我自己公司的事情,我還能幹嘛,就是吓吓她罷了。”

鄭斌怒:“你再敢這麽做,當心我抽你。”

張劍輕聲說:“你一路上就忙着勾引她上床,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

鄭斌無奈:“你是個男人,吃什麽醋啊。好了,我把她勾上床,我們兩個一起玩她,你想怎麽幹她就怎麽幹,這下滿意了吧。”

張劍大怒,拿起床上枕頭就往鄭斌頭上砸去:“我對她沒興趣,我要幹的是你。”忽然站起來,把鄭斌撲倒在另一張床上,吻上了他的唇,手去解他皮帶。

鄭斌掙紮:“別這樣,我們都是男人。你別再逼我了。”

張劍不理,用力壓住鄭斌,吻他。鄭斌喘息着推開:“別,不要鬧了,你知道你強不了我的,又不能逼我幹你。”

張劍怒:“裝什麽正人君子。”

鄭斌好笑:“我鄭斌裝正人君子,誰不知道我燒殺搶掠奸妄淫,無惡不作。”

張劍已經把鄭斌的褲子解開皮帶,拉下拉鏈,這下到鄭斌的底線了,鄭斌扣住了張劍的雙手,低聲說:“住手。”

張劍頓時動彈不得,但是壓在鄭斌身上不肯離開:“你都已經硬了,還說對我沒感覺。”

“我硬是為咱們隔壁那個,不是為你。” 鄭斌惱火,一把把張劍摔開,“滾,睡覺去。”

兩人脫掉衣服後,鄭斌把燈滅了,張劍又跳上了他的床,用自己的身體跟他摩擦,鄭斌不幹了:“今晚上我要單獨睡,你滾回你自己床上去。”

張劍不肯松手,壓在鄭斌身體上,又摸又舔,鄭斌強健性感的身體讓張劍沖動得難以自已,用指尖探索鄭斌的股縫。鄭斌大驚,把他手強行扒開,自己跳到了另一張床:“你要是再敢過來,我馬上去敲隔壁門。”

鄭斌平時還是讓張劍跟他同床的,态度也從沒這麽惡劣過。張劍在半黑暗中強忍生理上的焦灼,被愛和無奈弄得痛苦不堪。

張劍在心裏說:我有億萬財産,卻得不到我心愛的人。張劍心中充滿了不忿,恨命運的不公,任何一個女人可以輕易獲得的東西,他卻竭盡全力追求而不可得。

張劍一個晚上沒睡好,第二天早晨醒來時,發現鄭斌已經不見了,難道他去隔壁了?張劍一面刷牙一面被猜疑妒忌所困擾。

正在這時候,鄭斌回來了,走進衛生間,就在張劍旁邊,從包裏拿出兩小罐奶粉,小心的打開,用把尖銳的小刀劃開密封錫紙,把奶粉都倒出來,然後又跑回房間,不知從哪裏拿出兩包密封在塑料袋裏的白色粉末來。鄭斌把塑料袋裝進奶粉罐頭裏,然後把奶粉填回去,多餘的奶粉從抽水馬桶裏沖走。

張劍不動聲色的看他忙活,繼續剃須刷牙。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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