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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以兵荒馬亂的救火救人情景而結束。

其實簡晴的追求者中高富帥這樣的檔次也多,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簡晴總是不屑一顧,有時候喬曉恩她們覺得簡晴更像是古墓裏的小龍女,不食人家煙火。

而喬曉恩跟楊奕很快就在一起了,似乎從剛開始這條路就該是這麽的水到渠成,他們會在早上一起去吃早餐然後各自上課,沒有課的時候會相約去圖書館,一坐就是一下午,然後再一起到學校外面吃喬曉恩最喜歡的麻辣火鍋,他們會手拉着手走在城市的街頭,走在校園的路口,走在碩大而空曠的操場,他們的相處是那麽的令彼此心生溫暖。

他們的愛情令人羨慕,也有其他的系花,院花,校花來找喬曉恩的茬,喬曉恩卻天不怕地不怕的對她們說有本事就去追,她沒有什麽意見。

因為那個時候在她的眼裏,她的楊奕哥哥永遠都是屬于她的,誰也搶不走。

而那個時候,連楊奕也是這麽想的,他們都是屬于彼此,,特別是他們一起經歷了2003年的非典時期……

作者有話要說: 貌似要上榜了,筒子們給力呀!收藏,撒花一個都能少哦~~

☆、心傷

在這五光十、色、又光怪陸離的塵世間,總是會有那麽多讓你兵荒馬亂不知所措的情節一遍又一遍的上演着,你永遠無法預料下一秒會發生什麽,也永遠不會知道未來的路到底該如何艱辛的走下去!

正如此刻,在這靜谧詭異而又凜然沉默的小小空間裏,一男一女彼此面無表情的叫着勁兒,彼此用眼底最深的情緒叫嚣着。

那一句後悔,那一句有眼無珠,那一句愛上你,都像是一把把冰劍深深的貫穿着男人的胸膛,狠狠的刺進他的心髒,除了痛徹心扉,還有一層又一層寒冷将他包圍,讓痛不欲生深入骨髓中,讓冰涼刺骨融入血液裏。

寂靜而孤獨的這條路,從那輛同樣诠釋着冷與傲的豪車裏走下來的女人,穿着與之不相配的服飾,長發在遇到空氣時輕舞飄揚。

她甩手用力的關上車門的一剎那,是刺耳的,當她與那輛車漸行漸遠的時候,一聲更加刺耳卻短暫的車鳴聲從身後傳來。

喬曉恩腳下一頓,随即繼續沿着這條似乎長滿了荊棘而沒有退路的方向步履蹒跚,因為她告訴自己,所有的一切早在六年前就已經結束了……

++

C城的上流社會是一個你意想不到的煙花聖地,也是一個普通人無法理解的曼珠沙華,它綻放着璀璨的同時也把你推向了地獄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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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喬曉恩用她堅韌不拔的體格繼續沿着空無一人的路繼續前行時,她一定不會想到在這個城市另一端的金字塔頂裏即将或是已經開始上演一些她并不知道的故事。

身着白色定制休閑西裝的康司铎坐在這張全球限量僅此一張的純黑沙發上,就如一套再合适不過的藝術品之間的碰撞,它的名字叫做《黑白映畫》。

可是那張繃緊的俊顏以及緊抿着的嘴唇告訴大家一個事實,對于坐在這件稱為藝術的東西上也并沒有讓他感到興奮和開心,反而有一種厭煩與惡心的感覺。

“我沒有時間陪你演默劇,你讓你的人把我弄來這兒來就是為了讓我看你多有本事,多有能耐?”康司铎睨着從門外走進來的中年男人。

男人深邃而偏冷的容貌跟康司铎有幾分的相似,但是他的氣場太過于強大,與康司铎溫潤的氣質明顯不同。

康弘爵只是随意的坐在康司铎旁邊的那一塊黑色沙發上,淡淡的說:“如果不這麽做你會見我嗎?”

“不會。”康司铎脫口而出。

“所以,我只有這個辦法才能請得動咱們堂堂的大明星。”康弘爵嘲諷的口氣呼之欲出,整間房的氣氛似乎都凝結了。

康司铎很顯然聽出了康弘爵的弦外之音,他也不想自己跟這個人打太極,于是他對他說道:“不知道康市長請我這個大明星來到底所為何事?”

康弘爵微微的坐了起來,一手撐着沙發扶手,對康司铎說:“我要你退出演藝圈。”

康司铎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就像是看見蒙娜麗莎從畫裏走了出來一樣的荒謬,他站起身來,低頭睨着康弘爵對他說:“我想你沒有什麽資格對我命令我。”

康司铎說完邁步準備離去時,就聽到身後的人那铿锵有力的聲音:“我沒資格?我可是你的父親。”

康司铎嘴角淡出一絲譏诮的冷笑,他緩緩的轉身睨着早已站起來與他形成對峙狀态的康弘爵說道:“父親?你配嗎?”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摔門而去,耳邊響起玻璃碎了一地的聲音,康司铎就像是沒聽見一般繼續往電梯口走去。

沒多久電梯裏傳出一陣聲響,當有人發現的時候,只看見電梯裏的鏡子早已經支離破碎……

++

康司铎回到家的時候,就看見喬曉恩坐在她家門口卷曲着身體将頭埋進膝蓋中,像一只被遺棄的小狗穿越車流,躲避壞蛋,拖着滿身的疲憊,忍受着無比的饑餓,只為回到主人的身邊。

他蹲下身子,擡起左手輕柔而緩慢的撫摸着她柔順的秀發,直到那張早已被淚痕風幹的小臉緩緩的擡起來注視着他。

喬曉恩擡起頭來睨着康司铎時,眼淚早就開始不受控制的滾落下來,一顆一顆打在康司铎的手背上,暈出了一層又一層鮮紅。

“我本來想給你打電話的,可是手機沒電了,幸好樓下的保安認識我肯刷卡讓我上來,但是卻進不了屋……”

康司铎所住的地方是全市最具隐私的一個住宅區,這裏面居住的大部分是常常出現在電視裏備受關注的名人。

每一層只有一戶,安全設施做的非常完善,而所謂的保安都是經過職業訓練而層層選拔出來的軍人出身。

康司铎聽着喬曉恩像是拉家常的說話方式,知道這姑娘一定是在某個地方受到什麽刺激了,所以才會變得這麽的唠叨與乖巧。

“你怎麽了?”康司铎用指腹去擦拭她臉上的淚水,語氣溫柔。

喬曉恩這才發現康司铎手背上深淺不一的傷因為沾到她的淚水而變得更加的血肉模糊。

“你的手怎麽回事?”她拉起康司铎的手,仔細的觀察着。

康司铎縮回手,搖了搖頭對喬曉恩說:“不小心蹭到的,沒什麽。”

喬曉恩将信将疑的打量着康司铎的臉半響,然後才借着他另一只沒有受傷的手慢慢的靠着牆壁站了起來。

“家裏還有酒嗎?”她問道。

康司铎點點頭,然後将大拇指放進門上的白色盒子裏,門啪啦一聲就開了。

一進門,喬曉恩就熟門熟路的走到一個櫃子旁打開,拿出一個醫藥箱,而康司铎則是走到酒架旁取出兩瓶紅酒,拿出兩個酒杯走到客廳裏去。

他放下手上的酒和酒杯,然後坐在沙發上,看着抱着醫藥箱朝他走來的喬曉恩,臉上被柔和的燈光映照着,氣氛是如此的柔和與舒适。

他們都知道,最舒服的時候就是跟彼此相處的時間,就算是互相不說話,也有一種難得的安心,這或許就是他們彼此給對方所謂的安全感吧!

喬曉恩就着康司铎身邊坐下,然後把醫藥箱放在一旁打開,從裏面開始倒騰東西出來,一邊埋着頭搗騰一邊開口命令:“手拿出來。”

康司铎笑着聽話的将手伸到喬曉恩面前,喬曉恩拿出消毒水先給傷口消毒,然後開始給他抹藥,一邊摸一邊說:“你這傷口可不像是你說的什麽蹭到的,倒像是被玻璃割傷的。”

“有眼力勁兒。”康司铎知道自己肯定是瞞不過這個醫學院畢業的高材生。

喬曉恩擡起頭用那雙還比較紅腫的眼睛瞪了他一眼,然後把手上的棉簽扔進垃圾桶,拿出白紗布開始為他包紮。

“如果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了。”喬曉恩今天心情也不好,她确實沒有什麽精氣神兒再去套康司铎的話。

況且他們總是有一種特殊的相處模式,如果對方想讓你知道的事情,你不需要問,反之,就算是你拿槍指着對方的太陽穴,對方也不會投降。

喬曉恩的手法很快,不一會兒,一個新鮮的白豬蹄兒就呈現在了兩人的面前。

康司铎擡起手看着被白色包裹住的手,不得不感嘆喬曉恩連最基本的包紮也做得這麽的一絲不茍,既不會影響到他的日常生活,也不會讓傷口再次受到感染。

喬曉恩收拾好東西,去衛生間洗了個手,回到客廳的時候就看到康司铎舉着一杯酒慢慢的喝了起來。

喬曉恩走過去拿起另一杯看着康司铎:“你有傷,少喝點兒。”

這話剛說完就看到康司铎一仰頭将杯中泛着熒熒幽光的紅色液體飲入口中,進入腹中。

喬曉恩知道自己多說無益,論說倔強他康司铎絕對是個中高手,不像她,總喜歡把倔強擺在人前,而他則是隐在內心深處,你不一定察覺的出。

“我遇見楊奕了。”喬曉恩也一口喝光了杯中酒,睨着還挂在杯子上的殘留液體,語氣淡然,就像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一樣。

康司铎給喬曉恩倒了一杯酒:“然後呢?”

“然後……”她想起那霸道而掠奪的吻,不由得失了言語,她不知道該怎麽對他說。

“你還愛他嗎?”康司铎緊緊的捏着酒杯。

喬曉恩沒有說話,只是拼命的喝酒,她閉着眼睛一杯接着一杯,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半響,她才慢慢的睜開眼睛,眼前變得一片模糊,淚水就順着眼角流了出來,她只聽見身邊一聲低低的嘆息,随後一只溫暖的手扶着她的肩,她順勢靠在他寬闊的肩膀上,任由淚水浸濕他昂貴的襯衫。

“我今天去見康弘爵了。”康司铎睨着前方說道。

喬曉恩剛剛放到嘴邊的酒杯就這麽被這一句不鹹不淡的話語給怔住了,康弘爵這三個字向來是康司铎的禁忌。

因為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康弘爵這個人跟她依靠着的這個人有怎樣的關系,也只有她明白康司铎有多麽的痛恨這三個字,痛恨擁有這三個字的這個人。

然而對她喬曉恩來說也是一樣,這三個字也依然是她心底深深的刺,讓她的心因此不得安寧。

作者有話要說: 四個字,心情沉重~~這一章是有史以來寫的最久的一章,不停地删删寫寫,最終寫好了~~

康師傅和喬姑娘其實都是屬于身心早已傷痕累累卻依舊為對方舔舐傷口的同一類人,他們不在一起是不是天理難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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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年

在別人眼中,喬曉恩無疑是幸福而幸運的,她有一副漂亮的容貌,成績永遠都是名列前茅,同時還擁有一個男人嫉妒女人愛慕的校草男友,另一個校草則是她口中的哥們兒,同時還有一群相貌堂堂在學校可以呼風喚雨招搖過市的好朋友。

這就是她的大學生活,這就是屬于她的青春,像是站在了雲端俯瞰整個大地。可是此時此刻的她永遠也不會預料到總有一天她會從雲端跌落下來,然後摔得粉身碎骨。

而這種快樂而充實的日子在2003年這個特殊而特別的年份裏,讓這一群大學生們擁有了看上去更加牢不可破的友誼。

喬曉恩捏着手機正在跟遠在上海的楊奕打電話的時候,她擡頭望着黃昏時分的天際,一片一片的紅霞美麗的如同西方暈染的油畫。

“你什麽時候才回來啊!”喬曉恩坐在操場上的觀望臺上看着一對對情侶在操場上散步,心裏就是那幾度風雨幾度春秋。

楊奕站在空曠昂長的走廊裏,同樣望着窗外的天空,聽到喬曉恩嬌嗔的抱怨聲,不由得嘴角上揚:“再過幾天就回了,乖乖的不準惹事,照顧好自己的身體,現在非典越來越嚴重了,多喝點兒抗病毒沖劑,多喝水,少吃點亂七八糟的東西,出門時記得戴口罩……”

“我哪兒有惹事兒啊?”喬曉恩在電話裏嚷嚷着。

“喬姑娘,我還不了解你,今天什麽日子,你能不惹點兒事麽?還有,你別一天總是跟康司铎沒完沒了的,朋友之間倒是了解你倆純友誼,但是其他人會怎麽看你倆。”楊奕就像是個爹一樣迫于無奈的教育着不聽話的孩子。

喬曉恩一聽撲哧的就笑了,此刻楊奕是看不到喬曉恩臉上幸福的快要溢出水的樣子,他只聽見喬曉恩特鬼馬的語氣:“楊同學,我可以理解為你吃醋了麽?”

“我有什麽好吃醋的。”楊奕被戳中了心事說話明顯有些底氣不足,但是還是盡量保持語速正常。

“我跟康師傅就那樣兒,從高中開始就鬥,現在也都習慣了,見面不刻薄他幾句總覺得怪怪的,他也是這麽說的呀,說我們上輩子肯定是鬥雞,這輩子變成了人還得繼續。”喬曉恩說話很是輕快。

“行了,知道你這輩子只會賴着我。”

“賴着你不好麽,我就喜歡賴着你。”

剛剛開始熱戀中的男女始終是一個樣兒,特別是确立了關系沒多久男的就要離開這段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日子裏,電話就成了互訴情衷的好幫手,兩人情意綿綿了很久才依依不舍的挂了電話,喬曉恩一挂完電話一轉頭就看見隔着自己有兩個位置的康司铎正用一種看上去蠻友好的目光睨着她笑。

“你走路沒聲音的啊!這天還沒黑呢,我以為自己見鬼了。”喬曉恩沒好氣的看着這個就算穿着簡單的T恤牛仔褲依舊像是個貴族的康司铎,嘴角一抽一抽的嫉妒,這個連女人都嫉妒的男人。

康司铎看着喬曉恩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心想這丫頭多半是在密謀如何整他,于是他從旁邊的座位上變出了一盒手工餅幹,遞給喬曉恩:“這位姑娘的嘴巴還真是臭,吃不吃?”

喬曉恩打量了半天,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向康司铎和他手上盒子,這麽個特殊的日子裏他康司铎不整她是不是有點兒天理難容?

“我才不吃呢!”喬曉恩把臉甩向一邊,雖然是她最喜歡的那家餅幹店,但是生命和面子更為重要。

康司铎無所謂的聳聳肩,然後自己打開拿了一塊吃了起來,一邊優雅的吃着一邊還不忘發出令喬曉恩想毆打他的聲音:“啧啧,這巧克力真是絲滑,哎喲,這餅幹還真是松脆……”

好的,他成功的看着喬曉恩咬着下嘴唇在吞口水了,于是他坐在了喬曉恩身邊像是個侍者一樣拖着漂亮的盒子放到喬曉恩的面前:“雖然是愚人節,但是那種小學生的低劣手段我還不屑于用到你身上,知道你最近饞這個,吃吧,毒不死你。”

喬曉恩看了看面前形狀各異的餅幹,然後擡頭看向康司铎特麽真誠的眼睛,她突然有一種錯覺,讓她差點忍不住叫出來:我的媽呀,天使給我送餅幹啦!

她沒忍住伸手拿了一塊往嘴裏遞,康司铎也順手拿了一塊,但是喬曉恩沒發現康司铎嘴角那一抹詭異的笑容。

“咦,怎麽現在出了薄荷口味兒?”喬曉恩咬了一小口覺得味道挺特別的,于是轉過頭問康司铎。

康司铎笑了笑,這種如春風的柔和笑容似乎只有在他臉上才會顯得這麽相得益彰,他吞下最後一口餅幹,拍拍手,然後站起身來俯下身輕輕的對喬曉恩的耳朵說:“因為你吃的是我新買的牙膏,怎麽樣,味道還不錯吧!”

喬曉恩一聽臉迅速變成了牙膏色,然後她幹嘔了幾下沒嘔出來,渾身上下透着難受的勁兒,她蹭的站起來指着早已跑下觀望臺的康司铎義憤填膺的對他吼道:“康師傅,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

然而操場上追打的場面不知何時已經被黑暗籠罩着,而被透着昏黃光線拉長身影的兩人又是一副如何讓人為之誤會的場面,在場的當事人不會知道,遠在上海的正主不會知道,而別有用心的人卻真正的将這些看在眼裏,放在心裏。

康司铎的手機短信響了起來,他一邊躲着喬曉恩的毒手,一邊看信息,看完了以後他站定伸出右手像一個指揮交通的警察,而喬曉恩自然是闖紅燈的汽車。

“停。”

喬曉恩的胸部差一點撞上了康司铎的手心,就在這毫米只差的距離中,她及時的剎住了車,滿臉憤怒的睨着康司铎吼道:“你別一副見鬼的表情,就算是見了鬼,我也跟你沒完。”

“你偶像死了。”康司铎放下手對喬曉恩說道。

喬曉恩翻了個特大的白眼兒,然後雙手一抄,說道:“你偶像才死了呢?”

康司铎把手機短信的新聞放到喬曉恩面前:“張國榮跳樓自殺了。”

喬曉恩仔細的閱讀了這則娛樂新聞,先是一愣然後忽的捂着肚子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空着一只手指着康司铎:“康師傅呀康師傅,你還真會裝,先是把牙膏夾心餅幹給我吃,然後又給我來這麽一條新聞,第一次上當那叫失誤,第二次那就是笨,你看我像笨蛋嗎?”

康司铎點點頭,不可置否的回答:“挺像。”

“我要把你的五馬分屍,碎屍萬段。”喬曉恩說着又要上手,不過被自己的手機短信聲給截斷了動作,她收回手拿出手機一看,本事氣呼呼的臉蛋一下變得震驚,然後是不可思議。

看着表情變化如此豐富的喬曉恩,康司铎猜到她也收到新聞了,于是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說道:“怎麽,現在沒話說了。”

喬曉恩擡起一張難過的臉,透着燈光能看出她眼眶有些微微的紅,她就這麽睨着康司铎,一動不動。

康司铎他們這些認識喬曉恩的朋友都知道她是張國榮的粉絲,所以聽到這個噩耗難過也是應該的。

“別難過了,死者已矣。”康司铎安慰着喬曉恩。

喬曉恩這才緩過來擡起頭問了一句讓康司铎特別郁悶的話:“他怎麽好端端的會挑愚人節自殺的啊?”

是啊!那一天當有人知道哥哥張國榮自殺的消息而告訴身邊人時,大家幾乎都是同一種反應,特別無語的對對方說:“誰不知道今天是愚人節啊!你能再靠點兒譜嗎?你不說你等會兒要去自殺!”

然而,當這個消息震驚全球的時候,我們才知道,原來在2003年的愚人節張國榮跟我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用他的生命開出的玩笑。

在非典大面積爆發的香港,張國榮選擇了這樣的方式離開了喜愛他的歌迷影迷和他的朋友親人們,那本是籠罩在黑暗之中的‘疫都’再次變得死氣沉沉。

而遠在內地的各個城市的歌迷影迷們早早就開始了一系列的追悼活動,那幾天天空的雲朵都像是哥哥的笑臉。

夜幕降臨,青衣橋旁聚集了許多的人,他們手捧白色蠟燭,在歌迷會會長的帶領下,在大屏幕上反複播放着張國榮最後一次演唱會的事情下,将手中的蠟燭一一放在橋邊的草地上,燭光照亮了這一片黑暗的天際。

喬曉恩他們也身在其中,圍坐在一起跟着唱起了歌,從風繼續吹到當愛已成往事,從當年情到倩女幽魂,從怪你過分美麗到深情相擁,他們含着淚看着那個會永垂不朽的美麗男人,就如他的歌曲《我》裏的一句歌詞一樣:我就是我,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

喬曉恩睨着身邊跟張國榮絕對有一拼的那張更加貴氣的臉,不由得問道:“康師傅,其實你也可以當明星的。”

康司铎收回看向屏幕上的眸子,那雙深邃如外國人的眼睛看着喬曉恩,然後對她說:“如果我家裏不再供養我的話,我考慮你的建議。”

“你當我開玩笑的呗!”喬曉恩知道康司铎的家世很好,雖然康司铎很低調,沒人知道他的背景身份,但是從他的衣着打扮到他的言談舉止都能看出他不是一個出身普通家庭的小孩兒,所以喬曉恩認為自己所說的那種概率幾乎為零。

可是誰都不能預料未來,因為很多事情在當時的随口說說竟然會一語成谶。

然而,還沒有從張國榮離世的沉痛中醒來的人們,不得不面臨非典席卷全國的事實,4月16日,WHO宣布,一種新型冠狀病毒是SARS的病原,并将其命名為SARS冠狀病毒,這就是我們俗稱的非典。

春日的朝氣與活力徹底被非典的擴散籠罩了,整個學校都彌漫着難聞的中藥味兒和濃烈的醋味兒,走在校園裏的學生老師們幾乎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征,那就是口罩滿臉飛。

“喬喬,聽說上海也挺嚴重的,你家楊奕怎麽還不回來?”排着隊領藥喝的向雪瞅了瞅身後的喬曉恩,看到她一臉的倦容。

喬曉恩一邊跟着往前移動一邊說:“昨兒剛剛通了電話,說是沒事兒,只不過好多地方都在隔離,暫時不适合離開上海,可能要再等一等了。”

身後的姚岚跟簡晴都在拼命的往家裏打電話,這個時候似乎全國的人都在給通訊公司做貢獻,他們今年的業績一定比任何一年都要好。

“我們還不是跟坐牢似的,封校?我們學校有疫情嗎?需要這麽小題大做的嗎?”向雪一想到不能自由出校就氣不打一處來,雖然C城的病例數越來越多,但是也不至于封校吧!

那個時候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他們總是以為這個所謂的非典根本沒有那麽的大不了,可是當身邊真的有人中招了以後,他們才明白生命是如此的脆弱,才再次見證向雪果然是清朝的守護神鳥——烏鴉。

一聲蒙在口罩裏的尖叫打破了此刻的平靜,身後不遠處排着隊的一個同學倒了下去,S大的第一例病例出現了。

作者有話要說: 2003年那年真的發生了好多事,裏面的愚人節吃牙膏餅幹我經歷過,張國榮去世裏那個段子我也說過也跟朋友在哥哥出殡的時候,悼念演唱會一起看着電視哭過,跟着唱過,非典排隊喝中藥熏醋都經歷過,除了我們這邊好像印象中是沒有案發病例的~~

這都是我們曾經經歷過的,現在想想我們真是多災多難的一代人呢!似乎我們經歷了所有~~

跪求留言,聽說給露總留言會變成白富美的喲~~

☆、同床

如果讓康司铎的粉絲,鋼絲,鐵絲看到現在的一副場面,喬曉恩覺得自個兒多半已經可以跟這個世界做最後的告別儀式了,或者說她根本沒有機會義正言辭的對這個世界說聲類似于‘我先死一步’這樣蕩氣回腸的訣別詞。

因為當喬曉恩宿醉醒來時發現自己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康司铎king size的大床上,而堂堂康大明星那令人血脈噴張的胸肌成為了她的枕頭,再聽到這個‘枕頭’裏面發出那铿锵有力的心跳時,她竟然不自覺地臉紅了。

她像是觸電般的從床上彈了起來,揉了揉自己發脹的腦子,然後轉過頭看着還沒醒的康司铎,他身上那件襯衫皺的像只沙皮狗,這就是高級定制的高級衣服,高級就高級在不能扯不能壓,說白了還不如一塊棉麻布來的好,随便撕扯不變形,水洗機洗都可以。

襯衫的扣子解開了幾顆,剛好将康司铎那長期鍛煉的肌肉若隐若現的展示在喬曉恩面前,他睡着的樣子帶着一種慵懶與自在的感覺,不像平日裏那種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大明星,也不像在她面前時而溫柔時而毒舌的康師傅,那是一種透着陽光與高貴的柔軟,一種永遠擁有着朝氣卻又帶着淡淡憂傷王子。

喬曉恩恍惚了一下,為什麽會把憂傷這倆字兒用到康司铎的身上?她掃過他刀鋒般的嘴唇,高挺的鼻梁,被蒲扇般的眼睫毛遮蓋住的眼睛,硬朗而濃密的眉峰,眉心微微皺着,那就是憂傷的來源。

每個人在睡着的時候便是自己最脆弱的時候,也是展現最真實自己的時候,他的憂傷她或許明白。

康司铎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這樣的喬曉恩,木讷,呆滞,傻乎乎卻很賞心悅目的感覺,她還穿着昨天那一身行頭,頭發淩亂卻顯得她嬌俏的臉龐更加的誘人,他喜歡看到她總是一副心不在焉靈魂出竅的模樣。

當他們四目相對的時候,喬曉恩的腦子一下子炸了,她跟康司铎同床共枕不是第一次,為什麽這一次的感覺那麽的不同,她看到他乖巧的躺在枕頭上,那雙迷人而深邃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睨着她,她第一次覺得這種本是舒适自然的氛圍驀地被一個叫做尴尬的名詞所代替,她淩亂了,徹底的,絕對的,完全的,必須的。

“我去衛生間。”

“我去衛生間。”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出口時,同時瞪大了眼睛,然後康司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喬曉恩一步沖了進去,反鎖。

喬曉恩把門砸的哐哐的,一邊砸門,一邊說:“裏面的人聽着,你現在已經被包圍了,你目前只有一條路,那就是繳槍投降,我給你三個數,你趕緊的出來……”

喬曉恩是故作鎮定的說出這一番話,因為她要盡快轉移那種可怕而詭異的氣氛,然而她并不清楚當她在外面掰着手指當警察豪邁的說出那一番話語時,裏面站在盥洗室旁看着鏡子裏自己的康司铎,以及那被冷水浸濕的臉和衣服,還有那腹部下方支起的帳篷。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其實這個丫頭知不知道她口無遮攔的說着包圍,繳槍投降這些個字眼兒的時候到底有沒有想過或是考慮過他和他兄弟的感受……

最終,喬曉恩在康司铎沉默的抗議中選擇到客廳的衛生間搞定自己狼狽不堪的造型,當她走進衛生間看到鏡子裏自己那紅撲撲的臉蛋已經像是被誰揮了兩拳頭呈烏青色的眼眶時,不由的開始自我催眠的告誡自己:喬曉恩,你絕對不是被康師傅色|誘了,你臉上的顏色是因為內急憋的臉部充血,還有,康師傅用那種含情脈脈的眼神兒看着你的時候,其實是在笑話你那一雙碩大的國寶眼……

她拍拍自己的臉,利索的找到新的毛巾牙刷開始洗漱,當她倒騰好看到鏡子裏人模人樣的自己以後,在半空中打了個響指轉身開門出去。

一開門兒,差一點被門口站着的人吓得靈魂頓時就灰飛煙滅了。

“你這是要給我站崗放哨呢?還是當偷窺狂啊?”喬曉恩雖然确實被康司铎吓了一大跳,但是她調整的很快,一秒鐘變一寸标準照,還是特能作的那種。

康司铎拿着一個透明的杯子,裏面是一杯有點混沌的液體,他将杯子遞給喬曉恩,才開口:“趕緊的把這毒藥喝了,我趕着給你收屍。”

喬曉恩低頭聞了聞杯子裏的液體,随即嘴角一翹,擡頭看向康司铎,他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看樣子似乎是要出門了。

康司铎徹底的結束了國外的工作,将工作搬回了國內,一回國就像是上了馬達的機器忙個沒完,好不容易昨天空了下來,又被迫見了不想見的人,回到家還要陪突然出現的喬曉恩一起憂傷。

而今天,張國榮十周年紀念日,康司铎将會在這場意義非凡的十年演唱會上演唱歌曲,作為回國以後正式在公衆面前的第一次露面。

“你可能要失望了,我是禍害,禍害遺千年,所以這玩意兒我最多拿來潤潤腸胃。”說着就一邊往外走一邊把所謂的毒藥往嘴裏送。

康司铎跟着無奈的笑了笑,他們就是這樣,不管遇到什麽事,一醉方休後睡上個天昏地暗,第二天起床又是一條好女好漢。

所以,昨天的事兒過了,隔了夜了,翻了篇兒了,他們就會選擇避而不談,因為生活畢竟還要繼續,不能讓陰霾的天氣總是侵蝕着彼此生活的環境。

至少這麽多年來,他們反反複複的這麽做了,而且一直很是默契。

康司铎将一疊門票遞給喬曉恩:“吶,給你。”

喬曉恩放下喝光了的蜂蜜水杯,然後接過康司铎手裏幾張票看了看又看向康司铎:“你什麽時候改行當票販子了?”

“是啊!那你敢不敢去?”

喬曉恩瞪大了眼睛,擺出一副舍命陪君子的造型,然後特大義凜然的拍了拍康司铎的肩膀:“為了康師傅,我一定視死如歸。”

“你就得瑟吧!我走了,冰箱裏有吃的,想吃什麽自己弄,不過別把我廚房炸了,那套櫥櫃是我好不容易從法國弄回來的,限量版,有錢都買不到了,你敢給我弄死它,我就弄死你。還有晚上記得到工體,叫上向雪他們,演唱會結束了我們一群人好好聚聚……”

康司铎噼裏啪啦的像個新聞主播一樣口齒伶俐,喬曉恩差點以為自己在看中央電視臺的新聞聯播,但是看到康司铎那英俊的臉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看的是新聞聯播,因為如果這張臉每晚七點準時出現在全中國老百姓電視機裏的話,她相信全國收視率第一的節目一定不會再是那些什麽水果臺的綜藝節目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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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