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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狗血滾滾天雷陣陣的熱播電視劇,取而代之的将是這短短半個小時的新聞聯播,與此同時,相信全國人民的時事政治一定會有一個質的飛躍。
康司铎出門兒了以後,喬曉恩就百無聊賴的在他這個豪華的大房子裏散步,又是一年愚人節,而昨天似乎老天爺提前愚弄了她一下,讓她見到了不想見的人。
而今天,她卻再也沒有心思去想那些損人不利己的招數,歲月不饒人,她已經過了年少無知無憂無慮的歲數。
她站在碩大的落地窗旁看着城市中那些川流不息的人群,看着馬路上那些來來往往的車輛,隔着這層厚厚的玻璃,似乎全世界都不再與她有關。
轉眼間已經十年光景,她還記得十年前的今天康司铎是怎麽戲弄她的,她也還記得那個時候楊奕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幸好還有一群朋友的陪伴,她還記得當康司铎告訴她張國榮自殺的消息時的表情,以及她自己的反應,她還記得他們在青衣橋一起悼念張國榮時的情景,還有她的一句戲言真的成就了今天的大明星康司铎,還有許多許多的往事就像是一卷卷古老的錄像帶,還必備一個鋪滿灰塵的錄像機,啓動機器,那每一卷黑色的膠帶記錄着的都是他們曾經的點點滴滴。
那時光的隧道将她帶入了無盡的空間,穿過黑洞,越過白光,最終留下的是難以磨滅的記憶長河,每一次奮不顧身的跳進去都會不由自主的流着淚走出來,有時候連她自己都不清楚那些眼淚到底是甜蜜的還是苦澀的?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C城的工體裏聚滿了人群,張國榮十周年紀念演唱會拉開了序幕,喬曉恩他們坐在VIP席位上睨着平日裏只會在電視上看到的明星活生生的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此起彼伏的聲音響徹了這座城市早已被黑暗取代的蒼穹。
而康司铎的表演掀起了這個演唱會的又一個高|潮,他首先跟一位著名的女歌手演唱了1992年轟動一時的電影《霸王別姬》的主題曲《當愛已成往事》。
随後,他又演唱了一曲張國榮的經典歌曲《風繼續吹》,當大家齊聲跟唱的時候,喬曉恩也張開了嘴跟着唱了起來,還有身邊的向雪林烨,她的幹女兒,姚岚和她未婚夫,以及她并不知道在這個城市某些角落某個地方的故人,他們此刻或許聽到這個首歌曲,都會不由自主的随着音樂不停的跟唱……
“讓風繼續吹不忍遠離
心裏極渴望希望留下伴着你
風繼續吹不忍遠離
心裏亦有淚不願流淚望着你……”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人家真滴越來越愛康師傅了呢~~支起帳篷那個點真是好羞澀,男人嘛在那種情況下面對喜歡的女人要是沒點兒反應那就真不是男人,康師傅再怎麽星光璀璨也是正常滴男人,是不?
哈哈,貌似我才覺得呆在推薦榜似乎沒什麽作用呢,怎麽還是這麽冷,大夏天的看見露總哆嗦了沒,求收藏,求留言啊!
☆、S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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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會知道明天會在你身邊發生什麽樣的事情,正如沒有人能夠猜得到未來到底是什麽樣的。
然而,當非典以勢不可擋的姿态像人們沖過來的時候,他們是如何的措手不及,又是如何迫切的想要活下去……
于是,在疾病面前不管你是開着奔馳寶馬拎着LV愛馬仕的有錢人,還是擠着公交車拿着帆布包的普通人,又或者你是有神論者或是無神論者。
不管怎樣,在這個籠罩着黑白灰三個恐怖顏色的城市裏,他們都将是被死神玩弄于鼓掌之間而手無縛雞之力的渺小凡人。
“怎麽樣?到底有沒有辦法知道他們被隔離在哪兒?”喬曉恩看到康司铎和林烨朝她們走了過來,急忙上前詢問情況。
康司铎目光深沉的看着喬曉恩,對她搖了搖頭,林烨則開口說道:“我們都沒辦法出校,有個屁的辦法。”
“你能不能別用你負責排洩的地方說話,惡心誰呢你!”向雪像狼似的眼睛裏散發着幽幽綠光翻着白眼睨着對面的暴力金錢豹。
“你是不是也得非典了?一說話滿嘴的病毒,趕緊的打電話讓人把你擡走,免得禍害群衆。”
“說到禍害倆字兒,你林烨敢說第二,就沒人再認第一,蒼天啊!趕緊把這個禍害收了吧!”向雪睨着灰茫茫的天空做祈禱狀。
殊不知,‘禍害’專屬者的喬曉恩同學則是很無奈的看着這倆炮仗開火,原來自己不參與也會被誤傷,她暗自慶幸自己那毒舌的表姐不在現場,否則兩個炮仗已經夠亂的了,再來一個深水魚雷,還不把這裏徹頭徹尾的給炸了。
“你倆能不能不這麽死掐了呀,簡晴生死未蔔,你們還有心思找對方的茬。”在一旁本是默默無語的姚岚卻不動聲色的扔下一顆手榴彈,瞬間在爆發後讓此處變得死寂死寂的。
沒錯,在紛紛被送往那個只進不出的隔離區後,他們身邊最好的朋友也不幸被送了進去,就在兩天前。
那個時候學校已經全面封校,而站在學校外面觀望的人都知道這所著名的大學此刻已經被冠上了危險頭銜,裏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進不來,就這麽耗着耗着,直到簡晴莫名其妙的一聲咳嗽,直接驚動了大家,這個時候沒有人再欣賞你是不是美女,命似乎來得比什麽都要重要,于是在大家都還沉浸在不知所以然的情況下,簡晴已經被身穿隔離服的醫療人員帶走了。
而跟簡晴走得近的喬曉恩她們雖然沒有染病,可是在其他人眼裏她們就是怪物,就是病源,世态炎涼人情冷暖,有時候到了特定的時間地點,你自然會理解其中的真正含義。
“現在怎麽辦?”說實話喬曉恩兩天沒有睡好過了,其實這段時間又有誰真的可以安心的蓋上被子兩眼一閉不煩心,兩耳不聞窗外事呢?
“或者,我們晚上出去一趟。”康司铎睨着面前的幾個人,一一的掃過他們的表情,從林烨的痞笑,姚岚的驚訝,向雪的無所謂,再到喬曉恩的疑惑,他淡淡的露出一個放心的笑容對大家說:“我有辦法,只是看你們的行動能力。”
“我同意。”喬曉恩舉手表決。
“我OK ,我沒問題,當然可以……”
于是,在這個夜黑風高靜默無聲的夜晚,天上的圓月和璀璨的星辰俯瞰着大地,同時凝視着幾個年輕的男女在一方矮牆出一一的翻出了校園。
可是,在山的那邊海的那邊設置的臨時SARS隔離區卻猶如一間守衛森嚴的監獄,看着那些穿着隔離服帶着從國外引進的最新型隔離器械的時候,大家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心悸,他們似乎都覺得那裏面就像是恐怖的科學實驗站,他們的朋友就是被研究的對象,他們會把她開膛破腹,然後是手手腳腳,一點一點的取下組織一一的進行最深層的研究,好血腥的畫面,好恐怖的幻想。
喬曉恩不敢再想,她知道如果再想下去要不就是她瘋掉,要不就是她沖進去了以後再瘋掉,總之她會瘋掉。
“怎麽辦?進不去呀!”向雪拍了拍身邊的康司铎,誰知道拍錯成了林烨。
林烨睨着眼前黑衣黑褲的喬曉恩,不由得低聲嗤笑:“你以為你在演武俠片兒啊,你怎麽不弄套古裝穿穿看?”
向雪低着頭睨着自己的黑色t恤和黑色的牛仔褲,然後昂起頭看向林烨:“那行啊,你敢給你姐我弄來,你姐我就敢穿。”
“噓。”康司铎把手指放到自己那薄薄卻性感的嘴唇上,另一只手指了指不遠處亮着燈的地方,然後對大家搖搖頭,示意大家先撤。
大街上門庭冷清,行人更是難得一見,不夜城徹底的如死城般寂靜而詭異,就連路邊的燈光似乎都散發着幽幽的寒意。
如果此刻你出門看到他們幾個如同行屍走肉般的在街上不發一言的走着,或許你會有一種錯覺,那就是不知道這幾個人是屍變了還是被外星生物附體了,恐懼似乎真的已經占據了這座城市。
蓬頭垢面的他們确實能給人一種錯覺,哪怕是他們男的帥氣女的美麗,也不能說明什麽問題,誰能想象的到在這麽非常的時期,半夜三更了還有人在大街上游蕩,除了鬼就是神經病。
“喬曉恩。”從他們身邊飛馳過去的跑車停在了五十米開外,從車裏走出的女人睨着喬曉恩他們幾個,然後踩着十幾厘米的高跟鞋步履輕松的朝他們走過來。
喬曉恩無疑是意外的,她沒有想到大半夜的會遇見她女王般的表姐路遙,她有些欣喜若狂又有點膽戰心驚的睨着那個踩着高跷的女人朝他們走了過來。
“表姐,你怎麽會?”喬曉恩真想趴在路遙的香肩上喜極而泣一下,可是她知道後果或許會很慘烈,因為對于路遙來說你把眼淚和鼻涕蹭到她的身上,無疑是給她的臉上潑硫酸,她潔癖怪癖的程度是一個你無法估計得到的級別。
路遙擺擺手,精致的眼妝下是一雙冷傲的眸子,她用它一一的掃了一眼面前的五個人,然後目光在康司铎的身上停留了三秒,當然,其他人在她的目光下停留多餘一秒那都是奢侈,她就是這麽一個高傲的女人,她有傲居于世的資本。
“聽說S大全面校禁,家長都快把學校的大門給哭的哭塌,罵的罵垮,你們還真是挺有本事的,能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大搖大擺的走出來。”
是的,當S大第一例病例出現的時候,學校就封鎖了一切可以出入的大門,而學校甚至于政府都出面說明了很多地方封鎖的原因只是為了大家好,為了不将病源擴散的更為嚴重,請大家一定放心,一旦病情減弱,将會恢複一切。
雖然很多家長都很擔心自己的孩子,但是說到底當他們其實也身處危險之境的同時,或許他們的孩子們更加的安全。
“我們的朋友被送進了隔離區,我們不知道那裏的情況,所以……”喬曉恩話還沒說完,就被路遙給截斷了。
“所以你們就不顧一切,想去見你們的朋友?”路遙詢問。
喬曉恩點點頭:“就是這樣。”
“你還真是天真啊妹妹,那裏是人去的地方嗎?是嗎?”路遙冷笑了一下,連續問了兩個反問。
“這位美女是?”林烨從一看到路遙開始眼睛裏就放着光。
當大家很認真的在讨論一個特麽嚴肅的問題時,你不适時的對其中一個人搭讪,說實在話他挺有勇氣的。
大家都對林烨的話給揮了一棒子,當然路遙不會,她總是理智而冷靜的看着似乎不關她任何事情的事情。
她看着林烨,眨眼的頻率基本上是五秒左右的勻速運動,而且眨眼的時只會輕輕帶動眼皮而不是完全閉上再睜開,你可以理解為她再翻一個特大的白眼兒。
“我是喬曉恩的表姐,路遙。”路遙還是介紹了自己。
“你好你好。”林烨像是個蛤蟆似的猛點他那顆頭顱。
“切……”向雪對林烨的好色表示很輕蔑,直爽的她當然直接用語氣詞來表示她的不滿。
當然,此刻喬曉恩很尴尬,真的很尴尬……
“你們那個朋友叫什麽?”路遙看着喬曉恩問道。
“她叫簡晴,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她有一頭烏黑順直的長發,眼睛又圓又大,鼻子……”
“不用形容了,就算是女神染了不治之症也得變成妖魔鬼怪,漂亮抵個什麽用?”路遙再一次毫不留情的打斷了喬曉恩的話。
喬曉恩看着路遙冷豔的臉,有些後悔在她面前贊美別的女人都多麽漂亮,要知道就絕對是對路遙的一種挑戰,就好像是對白雪公主的惡毒後母說:世界上比你漂亮的多了去了,你排號都排不上,還想成為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你白日做夢,黑夜做噩夢去吧你!
你知道她會幹掉所有比她漂亮的女人嗎?她會,她一定會,百分之五六七八百的會,絕對會。
“大半夜的你們趕緊回去,我會想辦法的,有消息就通知你們,別光顧着講義氣就不要自己的命,到時候哭着喊着我那會兒幹嘛那麽死笨啊,這下自己也要死硬了之內的話。”她一邊刻薄着這些有她素未蒙面的人,一邊繼續演講:“我還有事兒,你們該幹嘛幹嘛去,喬曉恩,你給我放聰明點兒,有事兒給我打電話,你也知道我……”
“我給你打啦,打不通嘛!”喬曉恩報複性的學着路遙打斷了她的話,要知道這是一個很冒險的舉動。
顯然路遙很給面子的微笑了一下,喬曉恩知道路遙的笑并不是什麽好兆頭,于是她做了一個繼續的手勢,就很沒出息的躲到了向雪的旁邊去。
“關于我沒接到你的電話,我可以肯定是你的通訊儀器有問題,所以,請你好好的檢查一下,以免影響我們姐妹之間的感情,還有打斷別人說話是很不禮貌的,請你注意你的态度。”
大家面面相觑,似乎心裏都在說剛才連續打斷別人說話的這位路遙姐姐,是不是也該端正自己的态度,當然他們只敢心裏暗自腹诽一下。
路遙巴拉巴拉的像是教育孩子似的說了幾句,再次告訴大家她還有事兒,然後像一只勝利而高貴的純種波斯貓邁着她優雅的步子,走向了前面那輛配得上她的豪華汽車離去。
一路上大家都在不停地向喬曉恩打聽她這位厲害表姐的事兒,直到他們翻牆回到各自的窩,才在喬曉恩警告的眼神兒下結束了某兩個女人的好奇打探心。
喬曉恩躺在床上看着手機屏幕上的顯示的時間是淩晨一點二十分,她不知道楊奕睡了沒有,她發了一條短信過去。
喬曉恩:睡了嗎?
很快手機上的短信鈴聲就響了,她按下查看鍵。
楊奕:還沒有,你呢?一切還好嗎?
喬曉恩:不好,很不好,簡晴被送到了隔離區,我們不知道情況。
楊奕:別擔心,一切都會好的,你要好好照顧身體,只要一解禁我馬上回來,等我。
喬曉恩:我好想你。
楊奕:我也好想你。
……
法學院男生宿舍樓裏,康司铎剛剛洗涑完躺在床上手機就響了,聽筒那頭是一個清冷淡定卻明顯吃了點兒火藥的聲音,“康司铎,你怎麽會跟喬曉恩在一起?你們認識多久了?你們怎麽認識的?為什麽我不知道?”
一連串的炮轟,讓康司铎慢慢的将手機離耳朵遠一些,他很為自己的耳朵心疼,等那邊消停了,他才慢慢的将手機放回耳邊:“原來你是喬曉恩的表姐?世界會不會太小了點兒……”
作者有話要說: 本周有榜更新一萬五,這兩天應該會日更,不出意外還是每天下午六點,出意外就是晚上不知道幾點了,因為沒存稿,所以要靠筒子們鞭打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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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諒
地球再大也是圓的,城市再寬廣也是渺小的,不認識誰的時候,你們千百次擦肩而過也不會記住對方,而認識的哪怕是在洶湧的人海中,隔着整整一個大大的路口你也能一眼看清那個人,這就是我們的人生,處處充滿着不可預計的可能。
我們的生活就是一本書,一場電影,一部狗血又真實的電視劇,你反複的閱讀,你時而大笑時而哭泣,你一邊罵着一邊點頭認可。
巧合,不知道是真的,還是下一個該演出的場景……
星巴克,一杯摩卡,一杯拿鐵,兩個長發飄飄的女人,一副扣人心弦的畫面。
喬曉恩睨着面前的簡晴,她依然漂亮的無可挑剔,依舊完美的像個女神,依舊是惹起回頭率的不二人選。
“還記得我們最後一次坐在一起喝咖啡是多久的事兒嗎?”簡晴依舊的溫柔,那雙水靈而惹人憐愛的眼睛似乎散發出空谷幽蘭般的香氣。
喬曉恩冷而疏遠的微笑着,她知道她的笑容是多麽的蒼白無力,哪怕在別人眼中她也好歹算是一朵蒲公英,至少還是自由自在的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有意思嗎?你現在坐在這裏就是為了跟我一起暢談我們距上一次喝咖啡是幾年前?”喬曉恩努力的微笑着。
“你別這樣好嗎?你離開的時候我不知道,你去了哪裏我不知道,你回來了我也不知道,所有的一切我都是要通過別人的嘴巴才得知你一星半點兒的消息,喬喬,你就真的這麽恨我?”簡晴雙手緊緊的合攏交握在一起,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眼睛則是緊緊的睨着她對面的喬曉恩。
喬曉恩淡淡的喝了一口咖啡,然後擡起頭看着簡晴,就是這樣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就是這樣一種無辜而誘人的容顏,她說:“簡晴,我不恨你,如果我恨你的話我今天不會坐在這裏,可是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時間不可能倒退,我們也回不去了。”
簡晴的手緊緊的握着,指甲似乎要深深的陷進自己那白皙的肌膚裏,它會割破血管任由鮮紅的血液從劃破的地方緩緩流出。
“我還記得你第一次因為幫我而跟葉上卿鬥法,後來你們三個總喜歡拿那些追求我的男生開我的玩笑,調侃我,打趣我,非典我不幸被送進隔離區,是你不顧危險想盡一切辦法去見我陪我,我跟苑寒在一起的時候,你祝福過我也罵過我,我們笑過吵過也打過,說過傷透了對方心的話,可是在我無助的時候陪在我身邊的還是你,喬喬,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我……”
“夠了。”喬曉恩出言打斷了簡晴的話,她不得不承認簡晴每一句的記得都深深的刺進了她的心裏,記憶裏的點點滴滴慢慢的呈現在她的面前,那些他們曾經經歷過的青春,她全部都沒有忘,但是她也不想再聽下去,她不想一邊說着不在乎一邊忍不住流眼淚。
“我沒那個閑心陪你去致我們終将逝去的青春,那電影我确實去看了,不可否認我們可以在電影裏找到彼此曾經的影子,可是電影就是電影,那是虛構的故事,他們可以原諒背叛,可以選擇重新開始,可以在哭過以後繼續過着不同的人生,可以繼續笑着面對恨得牙癢癢的人。”
喬曉恩頓了頓,看了一眼簡晴微紅的眼眶,然後繼續對她說:“可是,我們生活在一個無比真實的世界裏,我們的每走一步就注定了未來的是與非,對與錯。既然你堅定不移的走了下去,就應該明白有些東西是不可能被原諒的,我的字典裏背叛是永遠不能夠被原諒。但是,簡晴,時間會沖淡一切,我用了六年來沖刷過去的種種,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恨你,同樣的我誰都不恨,或許那是我們的必經階段,人生的轉折,風雨過後相信我也會看到屬于我的彩虹。”
簡晴那雙本是清亮而充滿着希望的眸子慢慢的黯淡下去,慢慢的變得失望而憂傷,她極力的想要挽回她珍而重之的友情,可是一切似乎已經為時已晚。
她淡淡的笑了起來:“謝謝你還願意見我,也謝謝你不恨我。”
簡晴說完以後站起身來準備離去,她側着身子有些茫然失措的樣子睨着來往的人群,然後慢慢的轉過頭睨着看向一邊的喬曉恩:“楊奕從來沒有忘記過你,他愛的人一直是你。”
喬曉恩慢慢的将頭從窗戶邊移回來,睨着簡晴走遠的背影,慢慢的端起面前的咖啡死命的往嘴裏送。
咖啡始終是苦澀的……
陰雨連綿的下午,喬曉恩恍恍惚惚的走出了星巴克,跟一群躲雨的人一個樣,一邊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一邊期待着有一輛打着空車兩字兒的出租車能出現。
雨天,便捷的交通工具也變得不那麽的不便捷。
在等待長達半個小時之久還沒有看到空的出租車,同時發現這場雨沒有停下來的趨勢時,她決定選擇沖到兩個路口外的地鐵站去搭地鐵。
就在她邁出第一步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奔馳停在了她的面前,喬曉恩看到從從駕駛座走出來的一個穿着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撐着一把黑色的大傘走了過來,看上去有點像是電影裏的橋段,看上去怎麽有一種特吓人的感覺。
“喬小姐,我們老板請您上車。”男人有禮貌的對喬曉恩做了個請的手勢。
喬曉恩順着司機的手看了過去,緊閉的車窗慢慢的降了下來,楊奕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出現在了她面前。
她發誓她不用轉身都能知道那些同樣在這裏躲雨的女人們那豐富的面部變化,一定比川劇變臉還要精彩,她們一定在幻想會不會也有一個這樣浪漫的橋段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其實,如果這個時候有人發出羨慕嫉妒恨的聲音,或者是用那種特矯情的聲音說一句好浪漫之類的話,喬曉恩一定會微笑有禮的把這個浪漫的機會雙手奉送給她。
可是,那僅僅是她的想象而已。
她站在階梯上低着頭睨着汽車後座的楊奕那棱角分明的側臉,他們最擅長的就是玩弄彼此之間的耐性,看看誰更能忍得住。
然而曾經每一次都是喬曉恩最先投降,可是今時不同往日,她不再是圍着他轉的無知少女,比耐性她有的是,同樣他似乎也挺有耐性的睨着手裏的電腦,而更加令人訝然的是黑衣黑傘的司機也同樣耐力甚好。
直到有人輕輕拍喬曉恩的肩膀,她回頭看到一個面目慈祥的大姐,說實話這個時候誰跟車裏的那個相比都是大慈大悲的觀世音。
大姐微笑的對喬曉恩說:“姑娘,人家在等你呢!”
喬曉恩也對大姐友好的笑了笑,然後回答道:“大姐,我不認識他。”
“人家司機都叫你名兒了,還說不認識,吵架了吧,聽我一句勸,退一步海闊天空。”
“……”喬曉恩有些無語,海闊天空?什麽跟什麽?
最終,喬曉恩還是無可奈何的坐上了楊奕的車。
車窗外依然下着綿綿的細雨,車內卻像是下着雪,除了冷還是冷,刺骨的寒冷。
司機像是受過了專業訓練的特務,目不斜視的開着車,喬曉恩相信此刻他身後如果發生命案他或許都不會大驚小怪,什麽樣的人用什麽樣的人,喬曉恩覺得這是一個很有道理的說法。
“麻煩你送我到地鐵站下就行了。”喬曉恩對司機說,完全把身邊的楊奕當做透明的。
楊奕這才慢慢的把眼睛從他的電腦裏取了出來,然後對司機說:“你在前面那個路口下車。”
“好的。”司機恭敬的回答,兩分鐘後将車停了下來,然後快速而無聲的從駕駛座裏鑽了出去。
喬曉恩無語的瞪着身邊這個霸道而冷漠的男人,六年的時間而已,他的霸道和冷漠越發的嚴重。
“你到底想怎麽樣?”
楊奕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坐着,将頭仰靠在椅背上,輕輕地閉着眼睛,以無聲勝有聲的姿态挑戰者喬曉恩的耐性。
喬曉恩看着楊奕這樣,還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她也顧不了外面的雨勢,直接伸手去開門準備走人。
結果手還沒有碰到門柄另一只手就直接被楊奕拽住,然後他一用勁兒,喬曉恩整個人就直接撲倒在了楊奕的身上。
她越是掙紮,他就抱得越緊。
“楊奕,你放開我。”
楊奕根本沒有被喬曉恩的惱羞成怒所撼動,他依然緊緊的抱着喬曉恩,鼻子裏充斥着他無數個日日夜夜想念的味道。
他知道,他一直就知道,從他們再次相遇的時候他就知道,他永遠的陷了進去,他沒辦法忘記她,更加沒有辦法不去愛她。
“過去的讓她過去好嗎?我們重新開始。”楊奕的口吻不再是公式化的冷漠淡然,而是一個正常男人渴望得到愛的溫柔與忐忑。
喬曉恩擡起頭看着他,嘴角是幾不可察的譏諷,眸子裏是淡淡的嘲弄,他竟然對她說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喬曉恩問道。
楊奕點點頭,睨着喬曉恩:“沒錯,我們重新開始。”
喬曉恩笑了起來,那是一種帶着荒謬的笑意,她說:“曾經我們的愛情就是一件受萬衆矚目的瓷器,它完美漂亮有價值,可是它也經不起不經意的碰撞,當它破碎不堪的時候,它不再值錢,不可能回到曾經屬于它的位置,它或許連一片片的磁瓦都不如,就算是你耗費時間與精力把它重新粘回原形,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裂痕始終在那兒,碎了就是碎了,壞了就是壞了,就好比我們,沒有辦法再來一次。”
楊奕聽着喬曉恩的話,手上的勁道一點一點的失去,喬曉恩并沒有像第一次那樣因為他的放松落荒而逃。
她只是靜靜的跟楊奕平行的坐在那裏,聆聽着彼此的呼吸,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喬曉恩,我不會放棄你的。”楊奕閉着眼睛對喬曉恩說道。
“楊奕,我不是曾經的那個喬曉恩了。”
“我也不再是從前的楊奕了。”
“……”
“我送你回去。”
“……”
楊奕開着車不時的看一眼後座的喬曉恩,她只是淡淡的睨着窗外,細雨依舊,而他很清楚的看到她眼中的堅定和倔強。
車終于停了下來,喬曉恩從車裏下來,頭頂立刻出現一把黑傘,而楊奕就立在她的身邊,依然的颀長而挺拔。
“我送你進去。”楊奕對喬曉恩說。
喬曉恩接過楊奕手中的傘,然後對他說:“傘借我,你回去吧!”
而在不遠處的路口停着一輛跑車,車裏的男人睨着前方不遠處的男女,看着女人從男人手上接過傘,看着女人對男人說着話,看着男人點頭坐回車裏開車離去,看着女人轉身往小區裏走去。
他的手緊緊的握着方向盤,那雙深邃的眸子裏隐藏着星星點點的痛楚……
作者有話要說: 下了一天的雨,躲在家裏聽着音樂碼字,似乎也是一種不錯的心情~~
知道跑車裏的男銀是誰麽?
☆、辦法
打開電視機,幾乎每一個頻道都在滾動式的播放着各地的病例病情以及國家出臺抗擊非典的一系列政策。
每一天無論是走在校園的主幹道上,還是路過一排排的電話亭旁,都能看見拿着手機或是站在電話亭的同學們唉聲嘆氣的打着電話。
“我沒事兒,你注意身體……”
“放心,學校挺安全的,別聽其他人胡說,沒有的事兒……”
“我好想出去哦,你不知道我現在就像是在坐牢,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變成什麽樣兒了?”
“……”
似乎,通訊設備變成了大家唯一和外界聯絡的唯一途徑。
喬曉恩抱着一杯濃烈的中藥一動不動的睨着電視裏的新聞,已經三天了,簡晴那邊毫無消息,确切的來說是隔離區的任何消息都沒有傳到老百姓的耳朵裏。
“喬曉恩,葛老師讓你去趟她的辦公室。”喬曉恩聽見門口路過的同學對着她門口吼了一嗓子後迅速的消失在了門口,她暗自嘆了口氣,然後捏着鼻子一咕嚕的把中藥喝了,在狠狠的灌了自己一大杯水,含了一顆糖就往外走去。
葛老師是喬曉恩的班主任,研究生畢業就直接留校任教,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同時也是喬曉恩從小認識的鄰居。
說起來就挺逗的,這按道理來說,一般可愛漂亮的小姑娘總是有一個英俊帥氣的鄰家大哥哥這樣一個青梅竹馬的組合,而她,只有一個鄰家大姐姐。
“葛老師,你找我?”喬曉恩走進辦公室,看着坐在那裏的年輕女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鏡兒,很有老師的端莊樣兒。
葛慧擡起頭來看着喬曉恩,然後點點頭對她說:“坐吧!”
喬曉恩就着葛慧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做好了傾聽的準備,然後她看見葛慧從抽屜裏掏出一個袋子遞給喬曉恩。
喬曉恩接過袋子有點兒疑惑的看着葛慧,問她:“這是什麽?”
葛慧拍了拍喬曉恩手上的袋子,然後對她說:“你媽讓我交給你的,最新型的口罩,比現在用的要好很多,現在這些東西有錢也不一定買得到,收好了。”
喬曉恩低頭睨着口袋,心裏也是五味雜陳的,算起來她已經很久沒看到她的父母了,加上現在非常時期,在電話裏除了叮囑她照顧好自己什麽的就再也沒有別的話,而每一次她母親給她打電話或是她打過去的時候,她的父親都不在家,她也理解,因為這個時候她的父親作為醫生應該比任何人都要繁忙和危險,而她也明白,手裏的這些東西是她父親為她準備的。
喬曉恩跟葛慧聊了一會兒就告辭了,她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口罩戴上,然後提着裝着剩下的口罩袋子走出了辦公室,往回宿舍路上走去。
說起來,現在他們就真的是三點一線,教學樓,食堂,宿舍樓,每天這麽死循環着,生活似乎就這麽循環啊循環的直到路遙的到來。
路遙是怎麽進的學校,喬曉恩不知道,而其他人就更加不可能知道了,這似乎成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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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