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到達皇城
烈王用短短時間收服靈月,凱旋歸來,此乃曜日一大盛事。
這日黃昏臨近,炎日已經漸漸西斜,烈無蒼一行到達并在皇城之外駐紮,不久即接到聖旨,命大軍暫時駐紮整頓軍容,次日日出時皇上親迎大軍。
烈無蒼接到聖旨後,對大帳內靜坐的冰玉煌道:“你随本王來!”
冰玉煌靜靜跟着烈無蒼的腳步,不多時來到了葉依擎的帳篷,二人先後進入,同時在帳篷內的還有張碧豔、夜歸鄉以及一些來拿藥的士卒。
一路上夜歸鄉都與葉依擎在一起,夜歸鄉也感詫異,烈無蒼竟對自己如此掉以輕心,疏于防患,似乎真不将他放在眼內。葉依擎知曉他身份後竟以禮相待,無絲毫鄙夷之心,兩人交談良久,甚為相契,夜歸鄉只當他是随軍醫師,卻在言語間突然知曉他與烈無蒼居然是師兄弟,心中頓時遷怒,可內心深處對葉依擎頗又欣賞,腦中各種想法交戰,一時無法作結,态度不由轉冷。葉依擎性子本就極為和善,雖然見夜歸鄉猛然冷意,只當他回到故地勾起傷心往事,亦不見怪。
葉依擎與見是他們兩人,眸中詫異,叫道:“師兄!”
烈無蒼卓立帳篷內,對其他人說道:“你們都退下!”他的近衛守在帳篷邊,防止任何人靠近。帳篷內中只有烈無蒼、冰玉煌、夜歸鄉、葉依擎四人。
時間一點一滴溜走,良久後,只有烈無蒼一人從帳篷中走出,回到了自己的大帳。
明星隐滅,曉風習習,皇城之上遙遠的天際漸明,美麗奪目的朝霞漸漸擴散,越散越廣,鐮刀似的殘月慢慢變暗,變虛,直到淡得與放亮的碧空融為一色。
曜日帝城之外彩旗飄揚,九九八十一面象征曜日皇族威儀的旌旗在帝城正門---玄丞門外,由禁衛軍分列兩旁一字長蛇陣排開,早晨的微風時起時落,耳旁飄蕩着飒飒旗響。禁衛軍身穿暗藍勁裝,個個身姿挺拔,眸光敏銳,身配削鐵如泥的明鴻刀,懸挂身側,一手按刀,一手執旗,目不斜視,自有一股整齊劃一的氣勢。
日雖未出,文武大臣卻早早來到帝城等待,按照品階高下站在自己該在的位置上,品階不同,朝服顏色便不同。
站在最前的是身着绛紫色蟒袍的親王:梁王、祥王、明王、玉王,這四人皆是烈無蒼的兄長,當今皇帝的皇叔。能夠有資格與親王同站一處的便是曜日首宰宿淮卿,一襲淡紫色長袍,區別于親王朝服,但同色系的紫則說明他之身份的尊貴,看來面容清秀,眸斂精光,頭上發髻以簡潔的一字簪簪起,其餘的發絲服帖的鋪散在背上,姿容秀雅,身姿飄逸絕倫,竟是一翩翩佳公子,年不過三十,與烈無
蒼年歲相仿,任誰也想不到曜日國首宰重位居然會讓如此年少之人擔當。其他的官員從一品直至六品依次排下去。
天際隐隐射出萬丈光芒,穿透雲層,劃出一道道耀眼的光線,青石鋪就的地面,映出旌旗和衆人狹長的斜影,随着光線的微移,影子在青石上亦随之緩慢的移動。随着太陽将出,衆人漸漸感到身邊清晨的涼氣慢慢消散,一股暖意随之升起。
正在衆人搖首祈盼之時,一聲尖細而又嘹亮的嗓音破空而來,劃破了等待的靜寂。
“皇上駕到!……”
Advertisement
衆人聞聲将身子轉向玄丞門,目視門中,只見兩行六名身着彩衣的宮女手提镂空金銀絞絲香爐、拂塵先出,随後但見十六柄雙龍扇緩緩威儀出現,走出玄丞門之時随即散向兩旁而立,黃色綢帶輕柔飄動,衆人知這是華蓋,帝辇将至,随即按禮朝拜,看到帝辇前走出的禦前帶刀侍衛時,一同高呼:“臣等叩見吾皇,吾皇德韶,曜日永照!”
年僅十五歲的烈元皇做于帝辇之上,剪裁合體的龍袍襯出了少年帝王的莊重龍姿,一條條盤旋飛騰的巨龍,騰雲駕霧,象征皇帝身份的尊貴。
當今曜日皇帝年齡雖少,心智卻不可小觑,被衆人高高穩擡的帝辇上,少年天子莊嚴威儀,平和出聲:“衆卿平身!”雖與平日無什麽區別,但若細觀天子雙眸,卻無法忽視其中的激動和喜悅。
當初先皇烈無玄為太子取名時,已含了吞并天下的雄心,故為太子取名烈元皇。元為首,皇即帝王稱號,先皇取名不避名諱,雄心壯志昭然昭告世人。其在位期間,曜日兵強馬壯,民豐物富,烈無蒼當時已經開始征戰,只可惜烈無玄天命有限,其雄心未能實現,下遺诏封烈無蒼為攝政王兼兵馬元帥,其兄長明王烈無過同為攝政王,宿淮卿為顧命大臣,身兼宰相之職,梁王烈無庸、祥王烈無憂、玉王烈無诟作為宗室之人亦可參與重要政事裁決,共同輔佐年紀尚幼的太子。
烈元皇聲音一落,衆人緩緩起身,面朝帝辇而立,四下無聲,萬籁俱寂,唯有錦衣華蓋翻飛的窸窸窣窣聲。不過一會兒,大地微有震動感,衆人屏息凝視遠處,聲音越來越響,馬蹄聲夾雜腳步聲,氣勢雄渾,漸行漸近。
烈元皇眺目遠望,眼中喜悅激動更甚。
只見難以忽視的金芒耀射四方,那到天神一般耀眼的身影漸行漸近,随着時辰推移,此人的面容漸漸清晰,正是得勝而歸的烈無蒼。
烈字軍旗遙遙飄動,烈無蒼身着戰袍,身姿挺拔,目光堅銳,霸氣十足,身下滄溟良駒,目不斜觑,昂首向前,微微抖動一下脖頸,純黑色的鬃毛随着飄動,在日光下,順滑
光麗,泛着耀眼的光澤,一人一馬,端得氣勢威儀。
錯後于烈無蒼,後面緊随四人,兩名大将分別是夏孤城和柯不危,兩人皆為皇朝猛将,夏孤城年還未至而立之歲,柯布危久經沙場,雖年已至知天命之年,卻是經驗豐富的老将。另一人季竹宵則長于排兵布陣,出謀算計。還有一人是靈月歸順帝王------路光陰,現在的德王,盡管未正式冊命,但诏書既至,身份便算确定,不容他人亵渎。
在這幾人之後是六名副将,依次排開,皆着戰袍,戰衣随着微風飄起,英姿勃勃,其年歲皆在三十左右,身後即是部分大軍,對列整齊,戰袍一色,面皆剛毅凜然,手中精致的兵器在陽光下泛着冷冷銀光,起步向前行進的隊伍,步伐起落間整齊劃一、剛勁有力,昂揚的威威氣勢,震懾人心。
烈無蒼在距曜日帝烈元皇不到百米之遙時,右手輕擡,夏孤城接令,聲響如洪鐘,遙送将令:“頓步!” 同時舉起手中象征将權的寶劍,衆将士行進的步伐一霎那将頓住,帝城之外的行軍聲頓時戛然而止,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到能聽到。衆人觀此情形,便可知曜日軍隊之訓練有素。
烈無蒼身子一揚,戰袍飄揚,已潇灑幹脆利落的下馬,身姿威嚴岸然卓立青石之上,帝城之前。身後夏孤城、柯不危、季竹宵、路光陰,以及六名副将一并下馬。跟随烈無蒼向玄丞門中央的皇帝走去。
烈元皇早已按捺不住,吩咐讓帝辇落地,随後迫不及待走下帝辇,伫立富麗華貴的辇前,眸中欣喜凝視着一步一步走到自己眼前的烈無蒼即衆将軍。
烈無蒼身形潇灑,前行的步伐穩重有力,眸光堅毅,暗含精光,卻又澄澈,這種清澈與精明算計看似矛盾的眼神竟然共存于他身上,剛毅冷峻的面孔,在日光下籠罩上一層薄芒,陡然生出一股莊嚴。在據烈元皇還有三步遠時,他猛然停下腳步,雙手撩起戰袍,單膝向曜日帝王行禮。
烈元皇怎可讓皇叔對己行此大禮,三兩步極快奔至烈無蒼身前,竟忘記了帝王禮儀,如民間侄叔般,俯身阻止烈無蒼動作,眸中欣喜不容分說,激動道:“皇叔,快快起來!不必對我行此大禮!”
玄丞門前站立的宿淮卿聞聲,眸中不贊同一閃而過,但他雙眸垂下,無人看到。梁王見到久未相見的弟弟,雙眸喜悅不覺定在他身上,對于皇帝的作為雖覺不妥,卻并未放在心上,原來他與烈王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在皇室中較他人關系更為親近。明王眉頭一皺,心下已有計較,玉王、祥王神色如常。大臣們如何想法,個人自有考量。
夏孤城等人此時已跪在了青石之上,同呼:“臣等叩
見吾皇,吾皇德韶,曜日永照!”
烈無蒼眸中難得溫情、嚴厲一閃而過,反手抓住烈元皇手臂,拇指食指微微用力,輕捏住烈元皇手腕。
烈元皇覺痛,激動的眼眸詫異,不明所以看向烈無蒼。
烈無蒼神色肅然,眼眸一掃,與他的目光對上,個中深意不語自明,烈元皇一怔,霎時明白了皇叔的良苦用心,心中孺慕之情更深,手不覺放松了力道,雙目陡放精芒,卓立在前。任由烈無蒼行跪拜之禮。
烈無蒼借勢步子微移,稍拉開與他的距離,電光火石間再次跪拜在地,渾厚的聲音響起:“臣烈無蒼拜見吾皇,吾皇德韶,曜日永照!臣幸不辱哈皇命,蒙皇上厚德庇佑,收服靈月,得勝歸朝!”
身後曜日兵士自有指令,一手握兵器,一手撫膝,成千上萬的士兵齊刷刷跪拜,同聲共起,氣勢雄渾,驚天動地:“吾皇德韶,曜日永照!吾皇德韶,曜日永照!……”
那一瞬,萬人朝賀,氣吞八荒,聲震天地,動蕩山河,赫赫軍威,餘響不絕,攝人心魄,在場之人無不升起一股豪邁驕傲之情。
烈元皇冷靜片刻才壓下心中湧起的驕傲與激動,用略帶欣喜的嗓音傳聲道:“衆将士平身!各位為我曜日抛頭顱灑熱血,是我曜日的英雄!是我曜日的功臣!諸位請起!朕定當論功行賞,犒賞諸位!”說着率先扶起烈無蒼,随後親自扶起夏孤城、柯不危等人。
衆将士見皇上萬金之軀,竟不嫌所為之事卑微,俯身親切禮待衆人,心中溫熱,感念之情頓生、為帝王尊重與重視的喜悅溢滿胸口,更熱了一腔為國為曜日的熱血。
身後的大臣面露喜色,官場雖然諸多是非,彼此立場迥異,但能見曜日國土再擴,國力增強,卻是同心所向,頓時附聲同賀:“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烈元皇乍見路光陰,而且還帶着紫色面具,即冰玉煌曾經所用過象征皇位的面具,心中暗忖,已然猜出,溫和出聲道:“若朕猜的不錯,這位應就是朕親封的德王!”
路光陰再次恭敬行禮,證實曜日帝王的猜測:“臣冰玉陸叩見吾皇!”這一跪代表靈月的徹底臣服。
烈元皇俯身虛扶路光陰,道:“德王,無須多禮,如今德王已是我曜日親王,如朕之兄弟,望德王在曜日如在故鄉,莫覺生疏。”随後似乎才發現他面上的面具,遂笑道:“不知朕是否有幸能見德王面容?”
路光陰急忙出聲請罪:“還望陛下恕罪,臣得見天顏,一時激動竟望了此事。”言罷,擡手微微去掉了面具,萬分小心的将面具覆在手中。
烈元皇與在場衆人,乍然見到路光陰容貌,不覺贊嘆出聲
,其母容貌本就美麗,若不然靈月先皇也不會做下強搶臣妻之事,兒随母貌,自然俊逸無俦,再者路光陰亦是文武韬略,氣質風采更不在話下。
烈元皇撫掌大笑道:“難怪德王要這面具呢?這等人才,朕真是相見恨晚!”語中微帶誇張,一則贊美其貌,一則恭維其才,絲毫不顯唐突,至于他的真實身份,烈元皇早已心知肚明,但此刻他即是靈月亡國之君,曜日的禮遇斷不可少,并且還要越發優待。
烈元皇一手執着路光陰手臂,一手執着烈無蒼手臂,看着二人,笑語:“朕今日真是大喜,皇叔歸來,又有德王遠道而來,今日特為二位設宴,聊表朕心。”
随後烈元皇棄辇不用,與烈無蒼和路光陰并行,二人稍微錯後與烈元皇,此乃國禮。身後明王、宿淮卿、梁王、祥王、玉王相随,緊接着幾位大将和副将跟随,以示皇帝的重視,最後才是一幫文武大臣魚貫而列,蜿蜒前行,去往設宴的慶功殿。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