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芮城之局

暗衛快馬加鞭,懷裏揣着冰玉煌所寫的信件,星夜狂奔,總算在日升前趕到了軍營。在秘密據點換過兵士衣物,進入了軍營。

夏孤城正在帳中察看地形地勢,副将帶着兵士走進了帳中。

夏孤城擡眸一看來人,眸色微凝,眼神示意副将任何人不得靠近這裏。

副将颔首退出了帳外。

“你怎會在此?”

暗衛提步向前,從懷裏拿出信,沉聲低語:“王府中冰玉煌所寫,她讓你這幾日注意芮城!詳細情形全在信中。”

冰玉煌!那個靈月月皇!

夏孤城眸色微頓,狐疑接過信,“你回去吧!”

打開信封,夏孤城浏覽過,神色突然一變,登時向曜日和瓦越地圖看去,脊背倏然驚起一聲冷汗。

心神不寧,焦躁急切,好不容易待到夜間,夏孤城随着葉依擎一同走進了帥帳篷,名為探視烈王。

夏孤城拿着信交到烈無蒼手中,眉心緊蹙看着他道:“王爺!我們的部分計劃竟然全在那人掌握之中,這是冰玉煌今日傳來之信!”

躺在床榻上的烈無蒼眸光一頓,擡手接過信,竟然未看,不假思索突然放進了宮燈之內燒去。

“這?”夏孤城詫異愣了愣。

烈無蒼緩緩道:“不必有任何疑問,按她所說去做!另外,謹記我之安排,以後此處就交由你和成将軍!”

夏孤城一怔,眸色閃過沉重,随即俯身領命:“屬下遵命!”

烈無蒼阖眼,淡淡道:“退下吧!”

Advertisement

夏孤城聞言,步子未動,眸色一陣猶豫,擡眸看向烈無蒼,嘴唇嗫嚅終還是說出了想要說的話:“王爺,此行保重!”

烈無蒼看向夏孤城倏然淡淡一笑:“本王怎不知你何時變得如此話多了?”

葉依擎在旁沉默,靜靜看着二人對答,直到夏孤城走後,才對烈無蒼不解道:“是她的信!你怎麽不看一看?”

烈無蒼垂眸,掩下心底的情思,心底似喜似澀,語氣中透着一絲漂浮:“她今日會來此信,便是知曉我之想法,我只需與她配合即可!”

葉依擎聽了依舊一頭霧水,不解烈無蒼言下之意:“師兄,她并不知你無事啊?她怎麽配合你行事?”

烈無蒼手指撥了撥燒成灰燼的書信,緩緩道:“師弟,日後你便可知曉!”

距信送去邊境又過了一日,宿淮卿下了早朝回宰相府,剛下馬車,便見是書童錦秋韻在王府門口守着,

眸色詫異閃過,登時笑道:“怎麽,我不過上早朝的功夫,你就這般想我了?”

錦秋韻瞪了他一眼,走近低聲道:“冰玉煌在府中!”

宿淮卿聞言眸中肅色疾閃而過,瞬間嘴角更是笑意濃濃,擡手将錦秋韻摟在了懷裏,邊往府中走,邊垂首凝視着秋韻笑道:“何必不好意思,想我直說便是!誰敢笑話!”

錦秋韻渾身激起一聲雞皮疙瘩,身子掙紮着要掙脫他的禁锢。

“說話就是說話,別動手動腳!”

“哈哈!我的秋韻害羞了!”

……

宿淮卿調笑着秋韻緩緩向宰相府的書房走去。

冰玉煌靜靜坐在宿淮卿書房內的軟榻上,阖眸細思。

耳邊乍起宿淮卿和書童的戲谑之聲,雙眸睜開,望向房門。

錦秋韻總算是在快到書房時掙脫,疾走兩步,推開房門,怒視着宿淮卿。

宿淮卿含笑,邁步而進,看到冰玉煌竟然坐在軟榻上,眸色頓了頓,笑道:“月奴啊,算來你我自從在榮王府中見過後已有将近三月未見!”

冰玉煌緩緩起身,走近宿淮卿靜靜道:“我記得兩月前梁王喜宴上你我才見過!”

宿淮卿一愣後輕笑出聲:“确實!宿某之過,日子都記不清了!”

冰玉煌擡眸了然地看進他眸中,“我非宿相書童,記不清常理之中,若是書童之事,宿相還是記得清清楚楚為好,也可早日抱得佳人歸。”

宿淮卿轉眸看看閉門離去的錦秋韻,深情一閃而過,轉而又看向面色平靜的冰玉煌收起了嘆息一聲道:“宿某心事倒讓你猜着了,若是秋韻能明白一絲,我也不用如此艱難!”

冰玉煌眸中閃過一絲複雜心緒,募然垂下雙眼,緩緩道:“若她真如你所說,宿相或許亦不會如今日般對她刻骨銘心!”

宿淮卿募得輕笑出聲,若有所思地看着冰玉煌道:“ 你為何那般肯定秋韻是女子?”

冰玉煌嘴角微勾,眸色淡然迎上宿淮卿審視的雙眸,道:“宿相無非是想親耳聽到我說自己是女子,何必如此拐彎兒抹角!宿相該是我第一次到宰相府時便已看出了端倪!”

宿淮卿哈哈一笑,亦不覺被人道出心底想法的尴尬:“見笑!府裏有個男裝女子我總比他人多了些經驗!只是秋韻不似你一般還知自己是女子,她純粹只将自己當做男子!這才是我頭疼之處!”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冰玉煌眸光微頓,緩緩說道。

宿淮卿聞聲神色突然一肅,別有用意,盯着冰玉煌的雙眸問道:“那麽你呢?靈月月皇!此話在你身上可應驗?”

冰玉煌投向宿淮卿的眸色平靜不變,聲音無波無瀾不答反問:“你與曜日的任何一人皆不會坐視威脅自身之人事存在。若此信念可變,方才問題你便可知答案。”

宿淮卿眸光閃了閃,轉身走向書桌,出聲道:“你可知你今日來是在與虎謀皮?”

“除此外,宿淮卿你還是曜日宰相!”冰玉煌眸斂藏精光,緩緩道。

宿淮卿回身看向她笑道:“你知道我和烈無蒼勢不兩立!”

冰玉煌袖子微動,動了動覺僵硬的身子,眉心微不可見的蹙了蹙,壓下心口的不适道:“此話你已是第二次對我說,你們二人敵對對曜日并無壞處,另我所為與他無關,只為靈月萬千百姓盛世太平無戰禍,如今要求你兌現在榮王府時對我承諾之事。”

宿淮卿神色微閃出一絲凝重,看向她意有所指道:“冰玉煌,你曾助我成事,我感念在心,你的任何要求我都可滿足,這珍貴的允諾,你确定要浪費在他人之事上?我再給你一次改變主意的機會。”

冰玉煌眸色肅穆,看着宿淮卿淡然道:“不需要!”

宿淮卿眸盯着她深沉的眸光,看不出裏面的一絲心緒,別有用意道:“你對烈無蒼對你之情很有自信?”

身子只覺難再支撐,冰玉煌動了動步子轉身走到軟榻旁坐下,才又擡眼望向宿淮卿若有所思道:“宿相,這問題,你夜夜探查烈王府,難道還未得到答案?”

宿淮卿見她此時眉眼之中倏然閃過的一絲疲倦,眸光閃了閃,淡笑道:“探查總不能探查進房內!”

冰玉煌袖中的手指捏了捏,緩緩道:“我只自信自己會做正确的決定,他人将如何不是我關心之事!”

“呵呵!他确實信不得,半攤昏迷,縱使是有個王爺的身份,任何正常女子都不會選擇其人!”

冰玉煌不置可否,從袖中拿出一個親子密封的信封,看向宿淮卿道:“所有內容我皆寫在其上,該如何做,宿相定也有部署,我只希望宿相不要吝啬,屆時出動精銳,悄無聲息中解決那人。”

宿淮卿按在書桌上的手指微動,“當當”的敲擊聲劃破了書房片時的沉寂。

“烈王縱使如今昏迷不醒,但他之前定然有所部署!而你亦是其中一顆棋子,你如此做可能壞了他先前的計劃?”

冰玉煌道:“宿相對他一

舉一動果真了如指掌,那我今日尋你相助便是最正确!”

宿淮卿眸光一斂,叩擊桌面的手指頓住:“好,我答應你!”

冰玉煌心下微松,起身告辭離開了宰相府。

宿淮卿若有所思地看着冰玉煌緩步離去後,突然疾筆手書兩張字條,其中之一竟是秘傳到烈王府:

探得冰玉煌最近身體情形,速速回報。

這幾日,軍營之中成車的珍貴的藥材從外調入,全部皆進入了帥帳之中,隔日便又見被用過的藥材被專人拿去處理掉,皆是治療半攤昏迷症狀之珍貴藥。

縱使秘密進行,總還是被有心之人掌握了情形,竟然在軍營之中散播開去,烈無蒼可能藥石無效之消息風然而走,等成将軍發覺時,軍中士氣已然頹然殆盡。

成将軍召集衆将商量應對之法,做出了決策着專人嚴加管制。

夜深時,夏孤城走近成将軍帳中。

成将軍擡眸道:“王爺現在到了何處?”

夏孤城搖搖頭:“還未收到回報,按日程推算,再有七日便該到了瓦越國都!”

成将軍眉心微皺:“提前派駐的暗衛主力軍隊已經混進瓦越百姓之中,但願一切順利!曜日已經為此付出了六座城池!”

夏孤城聞言緩緩道:“王爺此舉欲要一石二鳥,将皇城中通敵陰謀者和瓦越舉國兵不血刃較少傷亡攻下。”

“王爺為此目的真是在所不惜!”成将軍嘆息一聲,重啓話題:“還有一日期限,芮城你安排得如何?”

夏孤城道:“已是一座空城,皇城之中亦然有準備,定将瓦越軍隊在此拖延十日。”

瓦越大帥帳中,燈火通明。

“大帥,這芮城可是曜日邊境和腹地相連之最重要一座城池,只要破之,我軍可長驅直入,順道拿下接連幾處大城,曜日國土四分之一便在瓦越掌控之中。雖說芮城守備森嚴,但有那人裏應外合,絕不成問題。軍隊已整裝待發,何時攻城,只要一聲令下,我等定不會讓國君大帥失望!”

“哈哈!莫急,天之地利人和對了,我軍再行動不遲!烈王坐鎮,曜日軍隊亦節節敗退,但礙于他之戰神一名,本帥或許還有所顧忌是他以退為進之計,但如今他昏迷不醒,天助我瓦越,曜日軍隊更是一蹶不振,至于那個成将軍不足一哂!”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