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彼得！”

珍妮興奮地沖進房間。彼得合上了正在寫的筆記本。

“什麽？你在寫什麽？“

“沒什麽。”

珍妮知道彼得總是把沒用的東西記在筆記本上的習慣，她不再問了，開始喋喋不休地說自己的話。

“要不要去看王子？”

“什麽？王子？“

“是的。今天是練習賽的日子。馬上去看看。”

“現在？馬上？“

彼得很為難地皺起了鼻梁。連頭發都沒洗就亂伸手，而且還有明天之前要完成的工作。取而代之的是不能很好地上學，彼得總是給自己留作業，讓母親檢查。

“為什麽？你只要換件衣服出去就行了。”

“我的頭……”

“沒關系。沒關系。真可愛。”

珍妮推着彼得的背，催促他趕緊換衣服。彼得只好馬馬虎虎地洗了臉，只換了衣服就出來了。珍妮興奮的臉頰漲得通紅。珍妮的臉很快就紅了。甚至讓人覺得是不是“少眠症”。看到這個樣子，同班的女生都戲稱珍妮是頭笨豬。但珍妮不在乎。不，假裝不在乎。彼得為這一點感到難過。他告訴我，每當珍妮臉紅的時候，你的臉就被染成了玫瑰色。然後她開懷大笑。彼得喜歡珍妮微笑的樣子。

珍妮拉着彼得，臉上比平時更紅了。悶熱的天氣使她唯獨出汗，彼得的呼吸也越來越困難。

“等等，等等……”

“再走一會兒就行了。快點。現在不走前面就沒有位置了。王子上場的那天，圍欄上總是有蜂群。“

“稍微休息一下……哈啊……”

張大嘴巴試着吸氣，肺依然痛得像撕裂一樣，心跳加速。珍妮直跺腳，說她應該占個好位置。

“快點，彼得，快點。呃……”

她張開嘴，停止了說話。彼得注意到珍妮目光停止的地方是他的背後，于是轉過頭來。

一群人從他身邊走過。彼得一眼就能認出珍妮說得七嘴八舌的王子是誰。彼得看中了一個肩膀的男人，他的肩膀在基因上體格差異的西方人中絕對不遜色。

四分衛的肩膀。

珍妮常說的那個有肩的男人穿過馬路。和自己有着一樣的黑發黑眼，感覺完全不同。

當他從身邊經過時，彼得不由自主地用目光追着他的背影。從一個到十個都跟自己比了。不，甚至無法比較。當初是生活在另一個世界的存在。

在彼得眼裏，王子并不是他生活的現實中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