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游輪旖旎
霁雨初晴,碧空如洗。
吹拂在海面的風裹挾着數千公裏外的鯨語,和頭頂低飛的海鷗一唱一和,讓駛向海島的游輪上熱鬧非凡。
孟一戴着墨鏡坐在躺椅上,枕着傅決寒的手臂曬太陽,翹起來的腳美滋滋得一晃一晃,他肥大的沙灘褲被風吹得鼓囊囊,像夾了兩只大號魔鬼魚。
“哎,生活真是惬意啊,怪不得有錢人喜歡度假呢。”
他哼哼得像小豬,欠兮兮的腳搭在傅決寒小腿上,“哥,我們以後常來好不好?”
傅決寒低低地“嗯”一聲,握着他的腦袋把那一頭卷毛給揉成瞎雞窩,“這麽新鮮嗎?以前沒出來玩過?”
他記得孟一常年各地旅游,找奇奇怪怪的聲音素材回去剪成助眠音頻,家裏光他收集聲音的硬盤就少說有七八個。
“出來過,但都是我自己,陳凜不愛動彈,我也不喜歡和陌生人一起,就沒報過旅行團。”他擡起爪子,自以為挺潇灑地一揮,“就這樣,抓把骰子往地圖上一撒,砸中哪兒我就去哪兒,到了地方采集聲音,有名的景點打打卡就回了,一個人沒多大意思。”
他不是天生就愛四處跑的性子,戀家的小孩兒即便走的再遠心也被家拴着。
只不過是能回家的次數太過有限了,潛意識裏為了不讓自己閑着,才三天兩頭地滿世界亂轉。
但一個人的旅行又酷又浪漫,一個人的旅行也狼狽又孤單,說白了,他只是貪戀這種有人陪着的感覺。
傅決寒比任何人都要懂他,一句話能直接看到他心裏,側過頭捏了捏人的鼻尖,聲音柔軟很多:“喜歡這樣一起出來玩?”
孟一用鼻音哼一聲,不太好意思地趴在他頸窩裏:“你看出來啦?我有這麽明顯嗎?”
“嗯,撅下屁股我就知道你打什麽歪主意了。”
“呦呦呦給你厲害死了,這麽了解我,那我以後的婚姻生活豈不是全透明的,一點隐私沒有!”
傅決寒捏着他的臉蛋,把那點軟肉都揉紅了,湊他耳邊低聲道:“你還要什麽隐私,你什麽醜事我不知道?哪裏我沒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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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別對着我耳朵說話,受不了受不了……”他的耳朵都被磨紅了,但眯着眼睛搖腦袋的得意模樣依舊像只鬼精鬼精的小狗。
“那像我們正值青春期的小gay可是有很多心事的,比如藏私房錢打賞小主播啦,比如周末跑到酒吧點個花酒啦,再比如和美女調酒姐姐一起買皮卡丘啦,娛樂活動多了去了。”
傅決寒睨他一眼,“還知道點花酒啊?誰教你的?”
這是酒吧裏的黑話了,大概意思就是讓陪酒的公主少爺換着花樣喂客人喝酒。
坐腿上喂、嘴對嘴喂,還有更大尺度的喂法孟一只在片子裏見過,但他有賊心沒賊膽,至今不敢嘗試。
“別管,等下個月工資發了我就去望江偷着點一下。”
傅決寒點頭,“行,我現在就通知你經紀人把你工資停了。”
孟一誇張地一瞪眼,“天啊,大老板濫用職權!”
傅決寒忍着笑,“昂,簽了你這麽多年突然後悔了,要是早就拿點錢施點壓,人早被我睡迷糊了,哪還會出這麽多事。”
孟一瞥他一眼,“潛規則我啊?那像我這種沒背景沒人脈的小主播是不是還得給我們大老板陪酒啊?”
“正好我點個花酒,伺候好了回去給你加工資。”
他要這麽說孟一可就來勁兒了,小狗崽一樣撲他身上,柔軟的頭發蹭着他下巴,說話間唇瓣開合,露出殷紅的舌尖。
“那我要是伺候不好怎麽辦?傅先生又要揍我屁股嗎?”
“不揍你,伺候不好就停你工資,凍你的卡,連敬酒都不會還能幹什麽,沒教好的小狗就不要到處亂跑。”
傅決寒說這話時一手捏着他的腰,一手枕在腦後,漫不經心擡起眼時總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讓人不由自主想要臣服。
孟一的眼神從他優越的下颌線移到結實的肱二頭肌,腦袋裏不受控制地開始跑馬,操了,傅決寒怎麽數落人都這麽帶勁兒啊。
他臉頰慢慢染上酡紅,悄悄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圓潤的喉結向下滾動時突然遇到什麽障礙。
孟一迷蒙的眼睛一眨,看到傅決寒用拇指的指腹按在自己脖頸上。
不僅按,還繞着喉結刮蹭,指尖揉來揉去,輕輕按壓,又重重揉弄,就是不讓它下去。
那是多敏感的地方,平時傅決寒吻久了孟一都受不了,更何況現在這樣玩弄。
“唔……別,你幹嘛玩我喉結啊……”
他臊得渾身發燙,偏偏還拒絕不了,只能任由傅決寒的拇指卡着脆弱敏感到極點的喉結為所欲為。
“你吞什麽呢?”傅決寒湊在他耳邊問。
濕熱的吐息沾在耳尖,孟一從耳後到肩膀的皮膚都要燙死了,口不對心地答:“我……我有點口渴……”
“撒謊。”
傅決寒直接揭穿他,說話間整個拇指的指腹全都按在喉結上,慢慢揉弄。
“知道嗎,每次缺乏症發作前,你都會做這樣的小動作,喉結滾來滾去,眼神直勾勾盯着我,迫切地求我給你一些東西喝。”
孟一眨了眨眼,順着他按壓後腰的手伏在人懷裏,開口是灼燙的,“我都沒發現……”
“嗯。”傅決寒另一手順着他的衣擺探進去,“這次想喝點什麽?”
孟一徹底暈乎了,醉在傅決寒這樣若即若離的撩撥挑逗裏,“我想喝酒……花酒……”
“騙人。”
“唔——”
不知道什麽地方被捏了一下,孟一猝然哼叫起來,傅決寒懲罰似的用力,“喝酒就夠嗎?”
他把唇移到孟一喉結旁,輕輕呵了口氣,再開口時音量低了八度還要多,“你的喉結又不老實了,就像每次喝我的東西那樣,一上一下動得很慢很慢,小口小口的,喝得很珍惜。”
愛人的乖順是最有效的催情劑。
傅決寒只用一只手就把他擺弄得不能動彈,軟綿綿一小點兒伏在傅決寒身上,懸殊的體型差和膚色差讓他倆看起來像是巨人和被他掠走的人類新娘。
按揉喉結的手沒停,他的吐息全都噴覆在孟一耳後,另一只溫熱的粗糙手掌在他薄薄的衣服底下一寸寸游走,仿佛迷惑水手的塞壬之聲,誘哄愛人袒露出最直白的渴求:“寶寶,你到底想要什麽?”
孟一腦袋裏已經成了一團漿糊,只知道順着他的牽引做出反應,“我不知道,哥,我渴……還癢……”
傅決寒:“哪裏癢?”
孟一濕紅的眼圈眨了眨,睫羽顫動:“喉嚨癢。”
傅決寒收回兩只手,吻了吻他的唇珠,輕柔地哄着說:“喝點東西好不好?”
孟一從喉嚨裏擠出一聲嗯,聲音小得幾乎要聽不到了,因為他的全部注意力全都落在了空蕩蕩的身體上。
被揉紅的喉結,摸熱了的胸口,剛才對傅決寒的觸碰有多羞臊抗拒,現在就有多依戀渴求。
就連他委屈巴巴地擡起的濕漉漉的眼睛,都像是在可憐地問他:怎麽突然不摸了?
傅決寒心知肚明,卻故意不理。
他拿過一旁的酒杯,倒了些幹邑,孟一順着他的手臂往上看去,眼睜睜望着醇香的酒液砸在杯壁上,喉嚨口又泛起一陣幹渴。
于是人剛把酒杯拿過來,他就乖乖湊了上去,但傅決寒躲開了。
“不是要點花酒嗎,我喂你。”
孟一呆乎乎地點點頭,“怎麽……怎麽喂?”
傅決寒縱容地笑了笑,修長的手指在他大腿和後腰一一點過,散淡命令道:“腿打開,腰打直,挺胸,雙手交疊舉高到頭頂。”
孟一慢半拍地“喔”了一聲,一個一個乖乖執行。
打開腿還好,他本來就叉着腿坐在傅決寒大腿上,這下只是把幅度開的更大,至于後三個……
孟一想了一下那場景,略微有些羞恥。
他轉着狗狗眼想要耍賴,“其餘的不會做了。”
傅決寒笑了一聲,聽不出感情,“挺腰都不會?”
他低頭附在孟一耳邊,語調沙啞又懶散:“小廢物,我沒教過你嗎?”
“唔——”孟一全身過電似的一抖,只因為那簡單簡單三個字就指尖酥麻,耳朵要燒着了。
他從來不知道居然有人可以連罵人都說的這麽性感,明明是一個略帶貶義的詞,可從傅決寒口中說出來卻藏匿着萬千挑逗和疼惜。
他偷偷并了下腿,口是心非地控訴:“你罵我……”
傅決寒把他最細微不過的反應都收入眼底:“我看你挺喜歡,還想要嗎?”
他哼了一聲,像只氣鼓鼓的河豚,可一想起來剛才耳邊過電似的酥麻感覺就顧不上害臊了,支支吾吾地求:“想……想要……”
可傅決寒卻瞬間變臉:“今天沒有了。”
孟一莫名委屈起來:“你——唔!”
衣角突然被塞進嘴巴,傅決寒低聲命令道:“含好。”
孟一還沒反應過來,剛要抵抗,冰涼的酒液突然從胸口傾倒下來,像清澈的蜂蜜濺滿他身體。
“哥……你幹什麽……”咬着衣角連話都說不清楚了,滾燙的熱意從濺上酒液的地方乍起,他慌亂又膽怯地轉着眼睛往四周看,小模樣可愛又委屈。
傅決寒還是沒忍心太欺負他,“不怕,沒人過來,我提前通知過,不準任何人上甲板。”
孟一可憐地眨巴着眼,手臂還高舉着交疊在一起,被傅決寒一只手就禁锢住了,“你幹什麽啊,你是不是故意吓唬我……我褲子都濕了,別人以為我尿了呢……”
傅決寒低低地笑起來,“濕了給你洗,沒人能看到。”
他把手覆上去,指尖沾着酒液抹開,“不是要喂我喝花酒嗎,哥教你。”
孟一閉着眼顫抖,嗚咽都堵在喉嚨裏,“還在外面……”
傅決寒:“先适應一下。”
孟一:“适應……什麽?”
傅決寒:“傻東西,半個月的假期,你以為我為什麽找一座沒有人的小島。”
與此同時。
剛踏上甲板看到躺椅上模糊的交疊身影就意識到不對的戚寒黑着臉退了回來。
傅歌一頭撞在他背上,“嘶……怎麽啦?”
戚寒老大的怨氣,直勾勾盯着他:“我能喝酒了嗎?”
“不能,醫生說了一個月不能沾酒。”
“可是我渴了。”
“渴你去喝水啊。”
戚寒一把把他抱起來扛在肩上,往房間裏走:“憑什麽我只能喝水。”
傅歌慌亂地踢着腿,拍他肩膀:“你幹什麽!”
話音剛落後臀就被狠狠打了一掌,“你說我幹什麽。”
作者有話說:
寒哥要憋點大事。
我換封面了!我換封面了!我換封面了!我換封面了!求誇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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