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海島團建【兩對cp,介意慎】
孟一從甲板上下來時整個人都是暈乎的,手腳麻酥酥得擡不起來,胸前和脖頸更是被吻得又熱又癢,通紅一片。
傅決寒像是解鎖了什麽不為人知的性癖一樣,把他露出衣服的皮膚全都種滿了吻痕。
從耳後到鎖骨的一大片、手臂、大腿、腳踝沒有一處幸存了,滿滿登登的全是鮮紅的印子,靠近腿根的那幾個還有些發紫,誇張到像是被幾十只蜜蜂給蟄了。
孟一愁眉苦臉地站在那兒,望着自己這一身草莓,像只臊眉搭眼的小苦瓜,“哥你是八爪魚轉世啊,幾個嘴啊這麽能親。”
傅決寒喝了杯子裏最後一杯底的酒,順手把他往懷裏摟,一點愧疚都不見,“叫喚成那樣,不就是要我親你。”
“啊啊啊那你可着一個地方親啊!這樣我還怎麽見人!”
孟一虎着一張臉把他的頭發揉亂,軟綿綿的手臂挂他脖子上不放了,“你抱我下去吧,就說我被你親休克了,我不要被戚寒笑話。”
正說着身後傳來兩串腳步聲,那道熟悉的陰陽怪氣的話音此時充滿了酸氣:“呦,玩夠了啊二位少爺?”
戚寒牽着傅歌的手走到甲板上,眼神往傅決寒懷裏抱着的人身上一掃,登時酸得翻了個大白眼:“草莓地炸了啊?你在他身上集郵吶?快三十歲的人了知不知道什麽是害臊?等到晚上能憋死你了?”
他像個迫擊炮似的上來就突突突突四連問,傅決寒還沒怎麽樣孟一先不樂意了,蹭一下擡起頭像小豹子似的瞪着他:“白天晚上的關你什麽事啊,就會說我哥,小爸爸,罰他面壁!”
戚寒“哈”一聲,“你不休克了?”
孟一又慫兮兮地縮回去:“現在休。”
傅歌看着他好玩,握着他的腦袋揉了兩下,“別太慣着他啦,都給你親成蜜蜂小狗了。”
傅決寒站起來抱着蜜蜂小狗颠了兩下,挺委屈似的看向傅歌:“爸你也不向着我。”
戚寒一聽這話特別誇張地哼了一聲,“鬧呢少爺,你這麽大個子用得着誰向着你啊?”
“剛過十七歲就一米九了吧,我看基地裏你們那個班合照,你比那幫小兵蛋子得高出一個頭,格鬥課他們連你的腦袋都夠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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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說的怪聲怪氣,但字裏行間滿是驕傲,忍不住在兒子肩膀上拍了一下:“脾氣秉性身量哪兒哪兒都随我,挺會長啊你。”
傅決寒的腳步突然頓住,他舔了舔後槽牙,和孟一對視一眼,猛地轉身望向戚寒:“你還有我十七歲的基地合照啊?還看過我上格鬥課?”
戚寒:“……”
尴尬地咽了下口水,他一口氣噎在喉嚨裏,上不去下不來的,擡手摸了摸後脖頸:“啊,就你們教官,為了走動關系發給我的,我就順便看了一眼。”
孟一陰陽怪氣地“哇”一聲,“不是你主動要的喽,格鬥課也不是你自己去看的喽。”
“你當我閑得啊?沒事跑去看一幫小孩兒上課。”他眼神躲閃着移開視線,捏着酒杯湊到嘴邊,剛要喝就被傅歌拿走了。
“阿決十七歲,那就是十年前,你正在忙着推行戚叔叔新藥降價的議案,那一整年都忙得焦頭爛額。”傅歌當着他的面抿了一口酒:“确實不閑啊,怎麽擠出時間跑去看他格鬥比賽的,時間管理大師啊?”
孟一:“咳咳,時間管理大師啊?”
傅決寒:“咳咳,時間管理大師啊?”
戚寒:“……”
戚寒:“可給你們找到機會擠兌我了是吧?”
陳芝麻爛谷子的事還被拿出來公開處刑,繞是他臉皮再厚也臊不住,那麽大個一人像只大狗狗似的黏到傅歌身旁:“小白眼狼,你跟誰一夥的。”
傅歌笑起來,捏着吸管遞到他嘴邊,“喝一點點。”
戚寒老大不樂意地吸一口,“這就給我打發啦?”
“不然呢,誰讓你嘴硬。”
戚寒一挑眉:“我光嘴硬嗎,我哪兒不硬?”
“你……”傅歌無奈瞪他一眼,“一說不過就用葷話頂人,你就這麽大的本事嗎?”
“那我有再大的本事有什麽用,我敢對你使嗎?”
他從身後攬住傅歌的腰,嗅聞他的長發,甕聲甕氣地說:“你現在就是咱們家老大,我就是食物鏈最底層,一言不合就讓我去面壁,我這麽大一會長讓你治得跟孫子似的,好乖乖,你給我留點臉嘛。”
傅歌忍不住笑了好幾聲,眉眼間都是甜蜜,軟着身子向後靠了他一下:“知道啦,大會長。”
戚寒最受不了他這樣服軟,傅歌那雙桃花眼挑眉一笑就能要他的命了,立刻打蛇随棍上:“再說了,你不就喜歡我講葷話,我越講你越緊,我要真溫溫柔柔的你能爽成那樣嗎,嗓子都哭啞了也不知道推人。”
傅歌之前生過一場大病,戚寒幫他治了很多年,命都搭裏了才勉強治好。
但身體感官依舊比常人遲鈍些,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有了戀痛的毛病。
日常生活不怎麽受影響,但這點毛病在床上卻可愛得很,戚寒沒少拿這個欺負他。
傅歌抿了抿唇,也沒多害羞:“是是是,我确實喜歡,會長大人再接再厲呀。”
戚寒話音一頓,愣住了,“你怎麽……”
傅歌:“我怎麽?”
戚寒摸了摸鼻子,“我以為你又要罵我了,以前一提這個你就不樂意。”
傅歌聞言笑了:“到底是我戀痛還是你戀痛啊,不罵你還不樂意了。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既然說那些事翻篇了就是翻篇了,不會再拿出來刺你。”
他總是這樣,愛恨分明,直白濃烈,如果不是戚寒犯渾,傅歌能讓他知道一顆滿腔愛意的心能帶給他多少幸福,他們本應有一個最美滿的小家。
戚寒眼眶有些濕,傷懷了片刻倏地笑了,“這麽縱容我,那我是不是可以再過分一點?”
傅歌無奈地笑起來:“你還知道自己過分呀?”
“知道,一直都知道,但我不想反省了。”他把人堵在樓梯前不給下去,“你就說行不行吧。”
傅歌抿着唇想了又想,趕在他又耍橫前突然湊近吻在他臉上,笑着說:“以前欠你一次蜜月,這次就當還給你了,随便你玩。”
戚寒那一瞬間恨不得眼冒金光,掐着他的後脖子就要回吻過去,傅決寒一個擡頭:“爸。”
傅歌立刻推開他:“哎!”
腿傷還沒好全的戚會長踉踉跄跄地後退三步,摔了個大馬趴:“……”
戚寒:“成天張口閉口都是爸爸爸,你三十還是三歲啊,沒斷奶啊!”
傅決寒:“我叫的是你。”
愣了一瞬,他火速爬起來,清了清嗓子聲音柔了不止兩三度:“啊,我啊,在,在呢,怎麽了?”
圍觀了川劇變臉全程的孟一偷偷朝他做了個鬼臉。
傅決寒:“說實話,我到望江的第三年,和孫乾結梁子被他綁走,救我的人是不是你?”
戚寒心虛地翻了個白眼:“想什麽呢,你都快把家給我拆了我還去救你,我是你爹啊?”
傅決寒:“你不是啊?”
戚寒一口氣堵在喉嚨裏:“那我……我他媽不管你你早死幾百回了,毛都沒長齊就敢拉那麽大的場子,也不怕被人沉護城河裏!”
最後一點執念也煙消雲散,傅決寒拉着孟一一步步走下船,迎着海島襲來的風慢慢彎起唇角。
他背對着戚寒,寬闊的肩膀蘊藏着足夠撐起家庭的力量,當年被他從國外抱回來的小孩兒已經長成了頂天立地的模樣,“不怕啊,你說過的。”
戚寒突然有些啞然,“我說過……什麽?”
傅決寒嘆了口氣,“自己都忘了。”
孟一拍拍他的腦袋,轉過身用手圈着嘴巴超戚寒大喊:“你說過!永遠都會站在他身後!”
傅歌倒數第二個走下船,後面跟着眼眶濕潤的戚寒。
“我好像還沒和你說過謝謝。”他牽了下人的指尖。
“啊?”戚寒自己聽這話都虧得慌,“你在說反話嗎?”
“一碼算一碼,阿決不是你的孩子,但你把他教的很好,勇敢血性,有擔當,嗯……像你一樣。”
戚寒今天已經被這幾個祖宗輪番的糖衣炮彈給炸迷糊了,走路都發飄:“你這是在誇我嗎?這麽看我在你眼裏是不是勉強還不錯?給個及格分?”
傅歌聞言笑了,繞到他身後猛地蹿到人背上:“我男人才值及格分嗎,是我瞎還是你太不自信。”
“祖宗,快饒了我。”戚寒兜着屁股背着他,颠了幾下,“該誇飄了。”
“飄吧。”傅歌摟着他的脖子,“我接着你呢。”
他們度蜜月的地方是戚寒名下最大也是最漂亮的一個島,很多年前就劃給了傅歌。
島上四季如春,天空廣袤,一排排椰樹婆娑成林,柔軟的沙灘仿佛羽毛織就的絨毯,傍晚時夕陽染紅天空,橙紅色的雲霞把海天連成一片。
傅決寒和戚寒正在就着果木燒烤,袅袅的煙火氣順着海風飄散開來,鼻尖滿是炙烤的香味。
傅歌挑了片平坦的沙地支起帳篷,兩只白色的小圓頂像是架在沙灘上的蒙古包,等到夜幕降臨,擡頭就能從天窗中望見穹頂。
孟一鬧的最歡,這麽會功夫已經抱了十來個椰子,在桌子上排成一排,挨個砸過去,開了七個,炸了三個,椰子汁噴了一身。
他像只落湯雞似的,咋咋呼呼跑向傅決寒:“哥!救命!這椰子扒拉我!”
傅決寒笑着幫他脫了上衣扔在一邊,又把自己的背心脫下來罩他身上,旁邊戚寒塞給他一盤小羊排,“都是煙,別在這兒玩,拿着找小爸爸吃去,左邊芝士的是你的,右邊黃油的是他的。”
于是換了新皮膚的孟一又樂颠颠跑向傅歌:“小爸爸快來!有肉吃!”
“慢點跑!”傅決寒不放心地囑咐他,張嘴就被塞了個雞翅。
戚寒耳尖有點紅,低着頭說:“你的,兩層蜂蜜一層醬,我記得對嗎?”
就在此時遠處的孟一突然大喊:“大爸!擡頭!”
兩人呆愣地擡起臉,一張照片就此定格。
帳篷邊孟一用油乎乎的手比耶,傅歌笑着給他擦嘴,燒烤架前傅決寒叼着個雞翅,戚寒則傻裏傻氣地看過來,少見地紅了臉。
作者有話說:
因為很多飽飽都希望有些戚寒和小歌日常嘛,所以之後海島這一塊也是兩對的團建,介意的飽飽別買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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