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方木戀戀不舍地在朝顏紅潤的唇上親了親。
雖然把人松開了,卻還是不肯挪走,黏黏糊糊的。
朝顏雖然也很想一直跟他親近,可還記得他餓着肚子:“我去給你做吃的。”
悶悶的聲音從相貼的唇縫溢出,方木嗯了聲,還是忍不住撬開他的唇縫,再攻了回去。
身體力行地表達着先吃你。
最後朝顏嘴巴都被他親腫了,方木才舍得從人身上離開。
朝顏喘着氣坐直身子,艱難地穿鞋下床,他被方木按在床上面親,親的心肝膽都在顫、親的兩腿發軟。
方木也是這時才注意到,離開前還并排擺着的床,這會已經合為一體,靠在一起了。
他看了眼朝顏,可惜朝顏低着頭,沒有對上他的目光,不然又得臉紅。
方木無聲笑了笑,默許了朝顏想要提前同床的心思。
既然都是睡一張床的關系了,方木也不避諱,當着朝顏的面就開始脫上衣,他準備去洗個澡。
朝顏穿上鞋,一擡頭就看見他線條優美的脊背,又不住臉紅,但是擔心他洗冷水,說道:“鍋裏的水應該還溫的,我再燒一點,你別洗冷水。”
方木沒說話,先走過竈頭那打開鍋蓋,借着昏黃的燭光看,鍋裏還有半鍋水,他伸手試了試水溫,是還溫熱。
“好。”
他轉過身,朝顏又不免對上他的胸腹,臉更紅了:“你把衣服穿上。”
方木笑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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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顏補充道:“一會着涼了。”
方木看破不說破,但還是把上衣穿了回去。
沒了吸引目光的肉.體,朝顏終于靜下心去生火。
家裏有挂面,是前幾天他去鎮上買肉時順便買的。
朝顏打算做個雞蛋面,木哥回來的匆忙,他沒準備什麽好東西,肉也沒有,只能吃這個。
先把兩個爐竈生起火燒水,朝顏又去翻出挂面,籃子裏還有一小把青菜,朝顏本打算明天吃的,這會也一塊洗了加到面裏。
方木坐在長凳上休息。
他着實累了,兩條腿又酸又軟,要不是想見朝顏的心思在撐着他,他還真不會連夜趕回來。
水壺裏還有溫水,應該是朝顏晚上才燒好的。
他喝了半壺解渴,這才跟朝顏話家常:“你這些時日過得怎樣?”
朝顏回頭看了他一眼,道:“我沒事,你呢?”
方木笑道:“除了有些想俏夫郎,一切都好。”
朝顏臉上的紅暈就沒褪下過,輕聲回應:“俏夫郎也很想窮相公。”
這是認了方木對他的愛稱。
方木撐着腦袋看着他笑。
朝顏受不住,又轉過頭去。
好在一會後,鍋裏的水開了,朝顏往鍋裏下面。
又過了會,面條煮好,朝顏才往裏面敲雞蛋放青菜。
最後加上油鹽調味,起鍋盛起端給方木。
一大碗熱氣騰騰的面擺在了方木面前,方木接過筷子,問他:“你要不要吃點?”
朝顏搖搖頭:“我還不餓,你吃吧。”
方木便不再說話,認真吃面。
朝顏坐在一旁靜靜看着他。
将他的側臉看了又看,最後才在他凹陷進去的臉頰裏發現問題,心疼道:“你瘦了。”
方木抽空回答:“沒睡好,養兩天就好了。”
朝顏道:“明日我去買個雞炖湯給你喝。”
方木自然沒意見:“錢花完了嗎?”
朝顏不好意思地點頭。
明明自己開的口,最後卻要方木給錢。
方木便道:“錢在包裹裏,你自己拿。”
朝顏就去收拾他的包袱。
把換下來沒洗、帶着臭味的衣服放到木桶裏,才去碰他的錢袋子,首先是感到不可思議,因為很重。
打開來一看,裏面是一塊銀子和一些銅板。
他看出了金額,有些詫異:“這麽多?”
方木嗯了聲:“這次走的貨好,掙的便多。”
朝顏把錢收好,雖說很多,可都是木哥的辛苦錢,朝顏舍不得花。
他又去看方木帶回來的另外兩個包袱,一個是破布裹着的長條,一個是圓圓一團,不知何物。
朝顏一一打開,先是月白色的布匹,然後是破布。
他想起方木離家前說從商隊拿破布回來做床簾的事,便清楚破布的用途,先放到一旁,等明日再來挂。
至于布匹,他不知方木的打算,準備先收起來,方木看見了,就說:“這匹布是給你的。”
朝顏看着他。
方木解釋道:“成親用的。”
朝顏便懂了,普通百姓成親買不起婚服,就會在成親那天穿上自己最好的衣服,可他一身破爛,帶來的三套衣物都是舊的,平時穿可以,成親穿就太埋汰了。
朝顏的手撫摸着絹布,聲音輕柔:“這很貴。”
方木好笑道:“當初是誰說的,讓我喜歡人家再花錢,現在給你花錢你又不舍得了?”
朝顏被他打趣,是什麽複雜情緒都沒了,只餘感動:“沒有不舍得,謝謝你,木哥。”
方木吃完碗裏的面,放下筷子:“好了,你先去睡,我去洗漱。”
朝顏嗯了聲,把布珍之重之地放進箱子鎖好。
方木先把碗筷洗了,把燒水鍋裏的柴火取出來熄滅,這才去打水洗漱。
等他洗完,朝顏已經躺在床上。
方木只穿着下褲,進了屋,把房門鎖上,這才帶着一身潮氣上床。
剛躺下,他以為睡着了的朝顏就翻了個身滾到他懷裏。
方木的胸膛火熱,還帶着皂莢香,朝顏趴在上面嗅了嗅,呼出的氣直接打在胸口上,癢癢的。
方木左手摟着他,右手搭在他腰上:“還沒睡?”
“睡不着。”朝顏用額頭蹭了蹭他:“想等你一起睡。”
他這麽黏人,恰好是現在的方木喜愛的,看着如小貓一樣窩在自己懷裏的心上人,方木再抑制不住心思,雙手發力,托着他拉到了面前,嗓音低沉:“要是睡不着,我們就做點別的事。”
朝顏還呆呆的:“什麽事?”
方木捏着他的耳垂,輕聲問:“那天早上離家前,我跟你說的事,你可試過了?”
朝顏一瞬間就明白是什麽事了,羞的說不出話,想要從方木身上下來,結果被方木有力的手掌按住腰不能動。
要說力氣,方木肯定比不過朝顏,能把朝顏困住,是因為他不想反抗。
“怎麽?不想讓我碰你?”
朝顏臉紅的就快要滴血了,聲音也輕:“不是。”
“那你躲什麽?”方木故意曲解他。
朝顏躲閃着他的目光:“你都不害羞的嗎?”
方木的大手隔着衣服摩挲着他的腰際,笑着下命令:“吻我。”
朝顏拗不過他,又被他撫摸的全身過電般難受,最後還是獻祭般奉上自己的唇,任他胡作非為。
.............
許久之後,朝顏悶哼一聲,尾音婉轉,勾人心弦。
方木放開他,湊上前來親他。
朝顏聞到那股腥臊的味道,不願意。
方木笑他:“自己的東西也嫌棄?”
燭火微弱,但還是能看見朝顏酡紅的臉頰,聲音輕軟:“不要。”
“成,我去漱口。”
方木快去快回,眨眼的功夫又躺在了朝顏身邊。
朝顏剛體會過樂趣,這會懶懶的不想動,可方木一回來,他還是依戀着往那邊靠。
方木看他睡眼惺忪,有些好笑,雖然朝顏身上的火滅了,可他的還旺着,但也不忍心再折騰他:“睡吧。”
朝顏的腿貼着他的大腿蹭了蹭,不小心碰到某處,又咻地縮回,身板也挺直了。
雖然剛剛方木給他這樣那樣過,但他還是不好意思。
可他也知道憋着的難受,最終還是顫顫巍巍伸開了口:“我幫你。”
方木看着他,這人眼睛水潤,眉梢間透着股情意,這是他剛剛的成就。
“真的?”
朝顏很羞恥地嗯了聲。
方木笑了:“本來打算放過你,但既然你自己開口...顏顏,把腿張開。”
朝顏不懂,卻還是照做,他先前已經張過一次了。
然後就被方木欺負了,結果還是不長記性。
只是他以為自己也像方木先前那樣做,注意到還燃着的燭火,羞恥感終于将他淹沒:“把燈熄了。”
方木看了眼就剩丁點、不用半刻鐘就能燒幹淨的蠟燭,拒絕了朝顏的請求:“不理它,就快燒完了。”
朝顏不依。
方木按住他,去親他:“好了,乖。”
朝顏不能動彈,最終還是軟在了他的親吻裏。
結果就是被欺負的眼淚橫流。
.............
天已經亮了,朝顏的肚子在叫,餓的在唱歌,可他不想起來。
他整個人被方木鎖在懷裏,後背貼着對方的前胸,方木灼熱的呼吸打在後頸,但朝顏無心去想其它。
陽光透着門窗滲進,整個房間再也不是籠罩在黑夜裏。
昨晚他被方木欺負的時候,燭火還未燃盡,所以朝顏看得一清二楚,也正是因為這樣,他這會才不想面對方木。
太羞恥了,怎麽可以這樣?
兩個男人還能這樣的?
朝顏知道男女成親後洞了房就會有孩子,以前他不明白為什麽洞房後會有孩子,現在他懂了。
昨晚木哥欺負他的時候沒少給他解釋,朝顏哭着問他怎麽知道的,他就說看書學的。
哈,還真是好學。
朝顏最後實在餓的受不了,還是起床了。
他看着身邊還熟睡的方木,知道他是累着了,盡管受了委屈的是自己,朝顏心中仍是心疼他。
他伸手撫了撫方木的眉間,越過他下床穿鞋。
腿有些疼,朝顏皺了皺眉,更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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