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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這麽懷疑,但不可能就這麽跟李會元說。
便安慰李會元道:“你別擔心,他們兩個飯都比我們吃得多,不會亂來的。”
要說李會元除了家裏人最相信誰?也就是朝顏了。
他嗯了聲,說道:“那我先回去了。”
“好。”
李會元揮揮手,又回家去了。
朝顏看了看天色,耽誤那麽久時間,這會也快到午時,方木離家前說了不用等他,朝顏便不會等,只是做飯做了他的份,免得回來還要餓肚子。
........
可方木一直等到下午才回,他這一出去走了足足兩個多時辰。
朝顏擔心他回來找不到自己,就一直待在家裏。
本來他是要去割些茅草回來的,幫助果樹過冬的樁打好了,就差茅草。
可家裏也确實沒什麽活做,朝顏就把屋前屋後的草清了一遍。
他也确實很久沒有清理過了,因為有人氣,雜草的生長不像他剛到這個家時那樣,加上還養了雞鴨就更是,也就山邊的草盛一點。
打下來的草放在一旁曬,等晾幹了還能引火。
他把周圍的雜草清完了方木的身影才出現在山口。
朝顏把鐮刀和鋤頭放進浴室,就聽見昂昂的叫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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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樣式的叫喚,朝顏就知道是方木回來了。
要是陌生人來家裏,昂昂是很兇的。
朝顏把鋤具放好,走出浴室帶上門,而方木也走到了家門前。
“回來了。”
方木嗯了聲。
朝顏直接問他:“你和喬兄弟商量什麽事去了?”
他這麽問,就代表他并不相信喬松的說辭,不過方木也知道,以朝顏的聰明伶俐,能猜到不難:“你說曾史挑誰得罪不好?非要惹上你和會元,還偏偏遇上我和喬松這兩個護短的。”
朝顏忍不住笑:“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方木挑眉:“難道我說的不對?”
朝顏轉身往屋裏走,一邊走一邊道:“你倆該不會覺得,我和會元找他算賬是算我們兩個的理,你們兩個得另外算。”
方木跟在他屁股後面:“難道不是?”
“你都把村長給怼了。”
方木從善如流改口:“那就算小松的。”
他說完,兩個人也進了屋,昂昂落在最後面,也正想進去,木門就被方木關上,昂昂差點把鼻子撞斷。
它嗷了聲,坐在門口唔唔叫。
屋裏傳來朝顏的聲音:“你關門做什麽?”
然後是方木:“你說呢?”
朝顏罵了起來:“都什麽時辰了你竟然還...”
昂昂聽着屋裏兩個主人的吵鬧,不甘心地扒拉門。
可裏面的人一個也沒心思理會它。
方木把人壓在床上,沉聲道:“你要是想晚上我也不反對,你确認你扛得住?”
朝顏愣了愣,而後臉都氣紅了:“你別以為我不認字就不會數數,你今日的次數會少嗎?”
方木笑呵呵地親他:“不會,所以你乖點,我們來做些快樂的事。”
朝顏氣的咬他。
....................
方木把人得罪完了又得哄,兩人赤.身裸.體躺在一塊,天氣涼了,夜裏一床被單蓋不住,所以朝顏就把被子翻了出來,這會正蓋在兩人身上。
朝顏背對着他,任他說什麽好話就是不轉過身。
方木伏低做小,奈何夫郎鐵了心,沒法子,只好放狠話:“顏顏,要是哪日我回來不想要你那才出問題了。”
朝顏一聽果然裝不住了,猛地翻過身,眼睛通紅:“你還欺負我。”
方木趕忙把人抱住,又是親他的眼睛又是親他的鼻子:“哥哥錯了,原諒我好不好?”
朝顏擰他的腰:“我也沒說不準你做這事,你怎麽老是不分時間地點?你看看現在,外面天都快黑了。”
這回是真把人弄生氣了,朝顏下手的力道有點重,方木都感覺到疼了:“好好好,我答應你,以後控制住我自己。”說完了,又小聲為自己争辯:“可你也得體諒體諒哥哥,我半個月不見你,又年輕氣盛的,見到你哪還能把持得住?”
朝顏才不上當:“你還有理了?”
“行行行,我不說了,我去做飯,你歇着。”他親昵地親了親人才下床。
房間裏還有情.欲的味道,方木穿好衣服,就去把布簾掀起一起一角通風,趕忙把水燒上,淘米下鍋。
做完這些,又趕緊去澆菜收衣服喂雞鴨,總之一時的歡樂換來的是團團轉的生活。
不過他甘之如饴。
朝顏拿被子蓋住自己,只露出鼻子以上的部分,他的身體又酸又軟,可一碼歸一碼,他的木哥在這方面确實能力驚人,每次弄完他都覺得骨子裏是酥麻酥麻的。
他只是真的吃不消方木這強盛的欲.望。
爽完了就怕,回回都這樣。
朝顏都懶得說自己了,但凡他對方木有一點原則,方木也不敢這麽鬧他。
對方就是仗着自己喜歡他。
可難道他就不是仗着木哥也愛自己?
哪個夫郎敢拒絕自己夫君的求歡?還不是對方說什麽就什麽。
但你看看木哥,只要自己露出一點不高興,他就任勞任怨地哄自己。
得夫如此,夫複何求啊!
朝顏想了想,這麽多活,木哥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到底還是起床穿衣下地。
他忍着不适從裏間出來,竈裏的木枝正好快掉了,朝顏又給推進去,火勢暗了一會便更旺了。
他出了屋門,方木正挑着水澆地。
地裏種了青菜、紅薯、芋頭...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忙完的。
見衣服還沒收,朝顏便挪着步子去收衣服。
方木眼角餘光看到他,沖這邊喊道:“你下地做什麽?”
朝顏聽他喊這麽大聲,不由瞪他:“你別說話。”他往山腳下看,好在沒有村民經過。
要是讓村民知道他們大白天就在床上滾,還鬧到這時辰,朝顏簡直沒臉見人。
被夫郎罵了的方木只能閉上嘴認真幹活。
朝顏收了衣服回屋,鍋裏的粥也快好了,已經散發出香氣。
他把衣服放進箱子裏,又摸索着去翻出菜脯,準備用來煎蛋。
晚飯就吃菜脯煎蛋送粥。
朝顏把菜脯剁碎裝進大碗裏,燒鍋熱油。
等方木澆完地喂完雞鴨和小豬崽回來,晚飯已經準備好。
房間裏點着蠟燭,暈黃的燭光打在朝顏高挑的背影上,給他渡出一層暖色。
朝顏把鍋裏煎好的蛋盛起來,聽見腳步聲停在門口,偏過頭說道:“快洗手吃飯。”
他的眉宇間還有未曾散去的春色,看着這樣一個如玉似的人兒給自己燒飯炒菜,方木不禁喉頭滾動,他幹澀的應了聲:“好。”
朝顏給鍋裏加了一瓢水進去,把裝着菜脯雞蛋的碟子放在桌子上,站久了,剛從床上下來的腰還承受不住,容易覺得累。
反正方木也回來了,朝顏幹脆把洗碗的活交給他,自己先坐下來。
方木盛了兩碗熱粥過來,坐下後對他說道:“一會我幫你洗澡。”
朝顏累得很,不想跟他再鬧:“只是洗澡。”
“這回我說到做到。”
有他這句話朝顏才放心,他端起碗吃粥。
................
吃完了,方木伺候他沐浴,家裏的條件還不足以讓他們任性去買浴桶,所以用的還是浴斛。
現在兩人的關系可不是剛認識那會,直接脫了衣服面對面就行,就沒必要非得去洗澡間,在屋裏洗也一樣。
朝顏坐在浴斛裏,好在浴斛夠大,能泡住他的下半身,溫水暫時洗去了他的疲乏。
方木細心地給人擦洗,水溫一旦下降,他又舀一些出來,再從鍋裏裝一點熱水倒進去。
極致溫柔地伺候人洗了個澡。
完了才自己去洗。
把東西都收拾完,方木才吹燈上床。
被窩裏已經躺暖和了,方木被涼風吹得有些冷的身軀一進被窩就舒服的喟嘆一聲。
他把朝顏摟過來,湊過去聞了聞他身上的皂莢香,這才心滿意足:“睡吧。”
朝顏在他懷裏蹭了蹭,也安心閉上眼。
...................
方木回家沒幾日,就到了喬松與李會元定親的日子。
本來定親的日子不需要請方木,主要是喬李兩家親戚吃個飯,過下禮數就行。
可方木身份不一樣,他比起宋生等人,對于喬松有救命之恩,再則還算是他和李會元的‘媒人’。
所以這場定親宴方木和朝顏有幸被邀請了。
二十這日,他們兩人去村裏到李會元家吃飯。
與此同時,他們還聽說了一件事,曾史被人打了。
村民描繪的有聲有色,一邊比劃還要一邊說。
說曾史被人揍成豬頭臉,又或者說曾史被人丢進糞坑、要不就是已經被打殘了不能人道,更慘的是被打成豬頭臉不說還打殘了不能人道這也算了,最後他是自己從糞坑爬起來的。
總之有模有樣。
顯然曾史在村裏是積怨已久,大家早就想看他笑話了,所以被人打了非但沒有同情,還哄然大笑。
朝顏是早就見識過村民的嘴,能聽到這麽多個版本也不稀奇。
但是曾史這麽湊巧就被打了,讓他看了眼身邊人。
方木對此沒什麽表态,表情也正經,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
朝顏那會沒問出個确切答案,這會也不會再去問。
反正有什麽關系呢?
曾史沒有按照他們幾人的要求道歉,被輪流教訓不說,這事也鬧得沸沸揚揚,大家都知道事情是假的,目标已經達到,他自己要找死就怪不了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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