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作品相關(18)

作品相關 (18)

出他聲音裏的嘲諷和輕蔑,唇邊帶着一如既往的弧度:“而對我來說,現在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不會放手的。”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本來單純的興趣開始變質,最後一點點地醞釀成了最後的執念。

惡魔是沒有感情的生物。

“傲慢、妒忌、暴怒、懶惰、貪婪、饕餮及色-欲,”他記得他曾用吟誦贊美詩一般的聲調對着他的主人念出了七宗罪的名稱,因為他想知道惡魔是怎樣的生物,然後微笑,“這就是組成惡魔擁有的所有感情的全部成分了。”

但是,如果不僅僅是這樣的呢?

他性本貪婪,所以想要獨占。

他性本傲慢,所以享受着一步步讓玖蘭樞踏入他的陷阱的過程,而且不厭其煩。

如果不是針對玖蘭樞一個人的話,塞巴斯蒂安還能告訴自己,那不過是一種欲|望,因為得不到而産生的執念。但是,他在一個月前的那次打鬥中就想過了,如果就那麽殺死玖蘭樞順便奪取他的力量的話,他居然會不舍得。所以才選擇了那時候湊上去吻了那個人,雖然對方似乎太過“激動”地在他的肚子上破了一個大洞,不過這樣才是他看中的人,不是嗎?

這樣的感情,似乎就和一條拓麻那個家夥相似了啊……根本沒想到自己會陷入這種感情的塞巴斯蒂安難得有點苦惱了。本來還算是站在一旁看戲、戲弄人心的惡魔,卻在不知不覺中深陷戲中無法自拔。

“這是你自己的事情吧。”玖蘭樞說不出他自己心裏是什麽樣的感情,只是左胸口的跳動告訴他他似乎對這件事并不是無動于衷。他擡了擡下巴,神色桀骜而冷淡,“而且——”

原本就沒有感情的話裏忽而沾上了一層冷意,紅褐色的眼瞳也倏地染上血紅,令人悚然一驚。塞巴斯蒂安猛地擡頭,剛好迎上了玖蘭樞血色彌漫的雙眼,一陣劇痛從肩膀處傳來,就連他也忍不住痛楚悶哼了一聲。

“別以為你可以随意冒犯我!如果再有下次,我會讓你後悔這麽做!”

塞巴斯蒂安單手捂着肩頭,暗紅的血色開始在黑色的襯衫上蔓延開來,他彎了彎嘴角,神色看起來輕松而惬意,“嘛嘛,這種事情,等下次再說吧~”

玖蘭樞強忍住扭斷他的脖子的沖動,冷冷地哼了一聲,“還待在這裏幹什麽?給我滾出去!”

“請稍等,桐敷家的資料明天就為您奉上。”塞巴斯蒂安微微欠身,在得到玖蘭樞不耐煩地點頭示意的時候,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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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川義五郎——八月一日 77歲(山入)死因不明

村迫秀正——八月一日 75歲(山入)死因不明

村迫三重子——八月五日 68歲(山入)急性肝髒衰竭

後藤田秀司——八月六日 39歲(上外場)死因不明

廣澤高俊——八月十一日 28歲(中外場)急性心髒衰竭

清水惠——八月十五日 15歲(下外場)死因不明

安森義一——八月十七日 74歲(門前) 肺炎

大冢康幸——八月十八日 35歲(下外場)急性肝髒衰竭

後藤田吹——八月二十一日 67歲(上外場)急性腎衰竭

清水隆司——八月二十三日 41歲(上外場)急性心髒衰竭

在塞巴斯蒂安開始着手調查桐敷家的時候,另一邊,尾崎敏夫打電話叫來了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室井靜信。

室井靜信看着手中的死亡證明書,手有些微微的顫抖,但幅度很微小,沒有人察覺。

尾崎敏夫在一旁淡淡地說着,“早些你跟我提過去年夏天總共死了四個人,但事實上其中六月兩人,八月和九月各一人。嚴格來說,今年八月的死亡人數比去年的多出了六人。”

聞言,一旁被尾崎敏夫叫來的公所保健工作人員石田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情,。

尾崎敏夫頓了頓,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煙盒,抽出了一支并點着了,“除了安森義一之外,其餘的人不是死因不明就是急性內髒衰竭。”

“你的意思是?”室井靜信放下手中的紙,等待着他接下來的話。琥珀色的眼瞳裏一片柔軟,看起來就是一個非常溫柔的人。

“死亡率的增多,突發性的死亡,以及死因的不明,讓我不得不懷疑一件事……”

見尾崎敏夫皺眉,室井靜信微微低下眼簾,輕輕地吐出了幾個字,“傳染病嗎?”

“傳染病?!”雨天的冰冷,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不禁讓石田冒了一身冷汗。石田以手帕拭去前額的汗水。今天晚上似乎特別悶熱,潮濕的空氣令人透不過氣。石田面前的啤酒早已看不到氣泡,只剩下玻璃杯表面的水珠沿着杯緣滴滴滑落。

“這只是考慮到最壞的狀況。目前還不沒有确實的證據,只是懷疑……”室井靜信的安撫并沒有起到很大的作用。

“具體情況雖然不清楚,但是症狀基本一致,而且都是在不知不覺中開始發病,小惠從貧血開始,其他人則是中暑或者熱傷風,渾身無力……從這種小症狀開始,數日內急劇惡化……”

他支起身體,深棕色的眼裏嚴肅至極:“而且這種怪病似乎會在近親之間傳播,至少我可以确定感染範圍有擴大的傾向。”

“目前還不能确定真的是傳染病吧?”

“沒錯,我真的不能百分之百确定。然而太過樂觀的态度只會讓我們錯估情勢,若那些人真的是死于傳染病,到時候鐵定會落得不可收拾的局面。因此我個人建議最好還是将這個現象當成傳染病來處理。”

“可是……”石田又拿起手帕擦汗。“随便發布消息,又怕引起村民不必要的恐慌……”

“問題就出在這裏。”

尾崎敏夫嘆了一口氣。

“這種怪病的初期症狀十分輕微,萬一那些村民陷入恐慌,勢必會一窩蜂的跑到醫院來求診,到時醫院的運作鐵定會癱瘓。若這種怪病真的有傳染性,在不知道感染原因和感染途徑為何的情況下,蜂擁而至的患者更會将醫院變成巨大的感染源。如果情況允許,老實說我反而比較傾向封鎖消息。”

“總之,我們現在要抓緊時間收集情報,靜信你可以向死者家屬詢問下,死前有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而石田先生,如果公所收到我以外的人開具的死亡診斷書,請一定要告訴我!”

“是什麽殺害了村民們,我一定要查出來——絕不允許它踐踏我們的村子!”

房內的氣氛一下子墜至谷底般,沉默開始彌漫。室外的雨聲嘩嘩,似乎在沖淡着入夏來積聚的沉悶。

作者有話要說:嘤~樞大人你太霸氣了br/>

縮短大綱神馬的最星湖了0w0

PS:謝謝小格的地雷和禦用小編←←的長評!mua! (*╯3╰)

再PS:我最讨厭室井靜信!!!

49Chapter 48

紫發的少年躺在房內的床上,輾轉未眠。心情似乎也因為這難得的雨天而變得抑郁起來。結城夏野嘆了口氣,再次翻了個身,卻突然聽到了一陣細微的聲響。他條件反射地探頭看向了窗戶的方向,聲響似乎還在繼續,而且确實是從窗外傳來的。

窸窣的聲音對他而言極為熟悉,但是以前的厭煩但是此時此刻早就變成了震驚和驚恐。

“不可能吧……”結城夏野慢慢地坐起身,直直地看向窗戶。熟悉的窗紙此刻卻好像透明一樣,他突然感到一種被窺視的感覺。隐約中,一雙眼睛似乎透過那扇窗紙,貪婪地盯着他。

這種目光……

結城夏野發覺自己的背後已經開始起了汗意,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從頭頂開始彌漫,貫徹全身,因為他不能自已地想到了清水惠這三個字。

他猛然想起了一件事,臉色有些難看。清水惠葬禮的那天晚上是十六號,而今天是二十三號,已經整整七天了。

因為村子裏還有着土葬的習俗,所以同時也有着死者魂魄會于“頭七”返家的說法。

“清水地下有知,說不定會爬出來找你的!”

結城夏野低下頭,死死地閉上了雙眼,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似乎向他聚攏。他不自覺地就想到了幾天前村迫正雄對他說的話。

“可惡……”不可能的!她已經……死了的!

********

雨後天晴。

塞巴斯蒂安在回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一個身影,不由得緩下了腳步。一個藍發青年正撓着頭,似乎在觀察着門牌,又似乎在思考着什麽。

“貴安!請問你有什麽事嗎?”

辰巳,桐敷家的仆人。

暖茶紅的眼底冰冷的神色一閃而過,塞巴斯蒂安悄無聲息地接近他,在距離差不多五步的時候停了下來,揚起了笑容,問道。

而對方似乎被他的聲音驚到了,猛地回過頭,一臉尴尬。

青年年約二十五歲,面容俊秀,身材修長勻稱,看起來很有活力的樣子。見到塞巴斯蒂安後,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震驚,随後臉上露出尴尬地笑意,“真是不好意思……我好像迷路了!”

“迷路了?”塞巴斯蒂安笑眯眯地重複了一下這個詞,眼底劃過了一絲流光,“你是兼正的新住客嗎?”

“啊,我是辰巳,是桐敷家的仆役!”青年的笑容看起來真誠而單純,朗聲道,“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

“兼正就在前面的山坡上,你這樣也會迷路,還真是很路癡呢!”塞巴斯蒂安的笑容看起來很是真摯,“我是這家的仆人,塞巴斯蒂安,請多多指教。”

“啊?!”辰巳微微啞然,他順着塞巴斯蒂安看着的方向看過去,然後随後笑道,“可不是嗎?不然也不會第一天就鬧出了那麽大的笑話!呵呵……”

“只要往那裏一直前進,很快就能看到兼正的房子了!”塞巴斯蒂安笑得溫和。房子的窗簾微微揚起,一雙酒紅色的眼瞳在其後忽然閃現,然後被落下的窗簾再度遮住。

“真是非常感謝!”辰巳向塞巴斯蒂安鞠了一躬表示感謝,就要往那邊走去。

塞巴斯蒂安看着他的背影,漫不經心地問道,“吶,辰巳先生,你那天有見過清水惠小姐嗎?”

“什麽?”辰巳回過頭,茫然地看着他。

“清水惠小姐失蹤的那天,你有見過她嗎?”塞巴斯蒂安很有耐心地重複道,“因為聽她的好朋友說的,那天,她可是沖着兼正的洋房去的。”

“是嗎?”辰巳恍然地點了點頭,随後笑眯了眼,很好地遮住了眼底的深沉,“不過那天清水惠小姐可沒有來桐敷家!如果沒有什麽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

言畢,男子往岔路口的方向走了幾步後,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他回頭看了一眼,有着暖茶色眼瞳的男人已經進了門,他微微眯了眯眼,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轉身離去。

“哦呀,您沒有睡覺嗎?”

玖蘭樞掀開眼簾懶懶地看着他,他單手撐着下颚,姿态看起來随意而自然,“在外面被人窺視還能睡着的話,我早就死了。”

“那樣級別的人物,如果能夠傷害到你才不太正常吧。”塞巴斯蒂安看向窗戶的方向,深色的窗簾并沒有拉開,但是卻似乎有一雙眼睛正透過窗戶的玻璃監視着房間似的。他不緊不慢地走到落地窗前,伸出手,将手心貼到了玻璃上。

冰涼的觸感透過手心,似乎直達心底。暖茶紅的眼瞳瞬間變成猩紅的色彩,惡魔執事微微勾了勾唇角,眉宇間染上了一抹誘惑般的笑意。

深紫色的六芒星的陣法在他的腳下驀地升起,然後化成了漫天的星芒。

下一秒,那雙暗處的眼睛似乎突然消失般。

塞巴斯蒂安彈了彈衣袖上莫須有的灰塵,轉身走到了玖蘭樞身邊,他仔細地盯着玖蘭樞看了半晌,也沒能從他的表情裏看出什麽情緒波動,才轉而有些失望地開始報告他昨晚的成果:“桐敷正志郎,桐敷家的當家,家世顯赫,祖上似乎有着人類的貴族血統。桐敷千鶴,桐敷家的女主人,據說患有SLE,所以在白天或者陽光燦爛的時候很少出門。桐敷沙子,正志郎和千鶴之女,和桐敷千鶴一樣患有SLE。是寺院的少主持及小說家室井靜信的忠實粉絲,桐敷家聲稱是為了養病而來到外場村,帶有一名仆人,一名醫生和一位司機。”

“剛才在門口的青年就是那位仆人,名叫辰巳。”

玖蘭樞微微皺了皺眉。他有些不耐煩地哼了一聲,“說重點。”

“啊呀,您可真是心急呢。”塞巴斯蒂安無奈地笑了笑,眼瞳裏冷芒一閃而過,“不過,我想這些事情順便知道一下也是不錯的,因為……”

他頓了頓,傾下|身在玖蘭樞耳邊道:“我想,您會想要去拜訪桐敷家的。”

玖蘭樞偏過頭看他。塞巴斯蒂安的臉龐近在咫尺,他幾乎可以察覺到對方的呼吸噴在自己臉上,屬于惡魔的眼睛裏帶着興味的惡意,“畢竟,SLE真的是一個很好地借口呢。”

一瞬間,空氣裏的沉默在無盡地彌漫。

玖蘭樞放下手,單手在桌子上輕輕扣了扣,“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麽,有機會還是去拜訪一下吧。”

***********

“窸窣……”

結城夏野猛的一驚,坐起了身子,但是因為過于連日的休息不好,動作有些遲鈍。

仔細聆聽周圍的聲響,他并沒有聽到什麽。坐在床頭,他靜靜地待了一會兒。驀地,他起身,朝房外走去。

“媽媽,我去武藤家了!”

“诶?!”

大概是七點多,天色還未完全變暗。

結城夏野走在路上,突然看到前面自動販賣機前站着兩個身影,其中一個赫然就是武藤徹,而另一個背對着他看不清面目,只看出是一個男的。

“阿徹?!”不知怎的,結城夏野從那個人的身上感覺到一絲不舒服,于是開口喚了一聲。

武藤徹見到結城夏野,露出了笑容,“喲,夏野,你這是去哪裏啊?”

結城夏野還沒走近,就看見武藤徹身邊的人似乎和他打了聲招呼後就徑直離開了。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結城夏野有些微微失神。

“喂,夏野你去哪裏啊?”武藤徹一把勾住了結城夏野的脖子,笑嘻嘻地道。“快天黑了哦!”

結城夏野雙眉微皺,眉宇間透露着濃重的疲憊,懶懶地道,“去你家……”

“呃?!”

沒等武藤徹反應過來,結城夏野已經擺脫了他的手,往武藤家走去,打了聲招呼後就直接跟着阿徹進了二樓的房間。

回到房後,武藤徹繼續玩着之前打了一半的電動,而結城夏野直接坐在他的床上。

“剛才和你說話的人是誰……?”

“哦,是兼正家的,好像是他們家的仆役!原來不但看起來像有錢人的別墅,居然還是有仆人的呢。”

“哦……”結城夏野淡淡地說着,身子往後一倒,仰躺着床上。

阿保聳聳肩,轉回視線,繼續玩電動,“話說,我明白你想要離開村子去上大學的想法,但是為了備考而累垮的話,也不行的哦。”

“這是我的自由吧……”結城夏野沒什麽精神地說道。他最近總是感覺晚上有人在他的房間外窺視着,那種不懷好意的目光讓他根本無法入睡。

“吶,夏野……”

“嗯……?”

結城夏野輕輕地應了一聲,雙眼慢慢地合上了。

“這個周日,我想約律子出門……”剛好玩完一關,武藤徹回過頭,卻見身後的人已經似乎睡着了。

“夏野?”他走過去,只見結城夏野已經閉上了眼睛,臉上的疲憊顯而易見。

“今晚,我睡你這裏……”嘟囔了一句,結城夏野翻了個身,漸漸睡熟了。

“你這家夥!”武藤徹無奈地笑了,随後走回電視機前,繼續打他的電動。“睡吧,我再玩一會兒!”

“結城君……”

“……”

“結城君……”

又來了嗎?

結城夏野微微皺起了雙眉,耳邊是一遍又一遍的呼喚,令他的心開始煩躁。

“結城君……”似乎近在耳邊的呼喚讓少年猛的睜開了雙眼,卻看見清水惠的臉出現在他的眼前。

“結城君……”穿着暴露妍麗的女孩輕輕地笑着,烏黑的眼底帶着血色的流光,“看見你真的很高興呢!”

“……”結城夏野發現自己竟是連一點兒聲音都發不出,而且手腳甚至也無法動彈。

清水惠緩緩地站起身,看向睡在一旁的武藤徹,嘴角勾起了一抹恨意。

“吶,結城君……你知道我在外場村讨厭的人是誰嗎?”

“……”結城夏野的心底升起不好的預感。

“嘛,好像其實也蠻多的呢~”清水惠坐在床頭,有些無奈地數着,“村口的那幾個老家夥,村迫家那個陰沉的家夥!”

說着,清水惠看向阿徹,露出一絲笑意,“我也讨厭他……因為,他比我和你更親近!”

結城夏野驚恐地睜大了雙眼,因為無法出聲而且無法動彈,心裏十分焦躁。

她的意思果然是……!?

“吶?辰巳桑?”她突然叫了一個人的名字。結城夏野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然後發現窗外居然還有一個人,明顯就是剛才在外面和武藤徹說話的藍發青年!

驀地,清水惠站起身,靠近武藤徹,血紅的嘴唇勾起豔麗的冷笑,露出野獸一般森白的利齒。

“不……”結城夏野的心底一陣狂叫,但是嘴裏卻始終沒有發出一聲。

不要——!!!

作者有話要說:嘛……端午快樂,沒粽子不星湖【。

屍鬼的劇情已經被打亂,考據黨勿究(根本沒幾人看好伐!)

是不是屍鬼卷很沒意思……orz

PS:紅樓同人有人喜歡嗎0.0

50Chapter 49

“結城君……”

四周一片靜谧,一聲聲輕柔喜悅的呼喚在耳邊回響,一張姣好的面容慢慢地靠近,血紅的唇角帶着興奮的笑容。

手腳一片沉重,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結城夏野猛地睜大雙眼,直直地看向聲源處。

“結城君……”

清水惠——是清水惠的聲音!

窗外慢慢地出現了一個影子,漸漸靠近,似乎是在考驗他的承受能力似的并不急于靠過來,聲音也由遠及近,似乎有人就在耳邊呼喚般。

結城夏野睜大了雙眼緊緊地盯着窗戶,下一秒,那個影子穿過了窗戶,猛地出現在他的眼前。

穿着暴露時尚的女孩子紮着雙馬尾,塗得血紅的嘴唇上帶着血色,猙獰的獠牙若隐若現。

“啊……”

伴随着一聲低呼,結城夏野猛地坐起身,他的額角滿是冷汗,紫色的眼瞳裏滿是驚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同時死死地盯着窗戶。

又是……夢嗎?

結城夏野不得不開始懷疑自己的精神狀态是不是出現了問題,這種夢境或者說是幻覺已經接二連三地出現,以至于他根本無法休息,甚至那天在阿徹家裏的時候做了那種夢……

少年的表情露出了一絲苦笑和無奈。幸虧阿徹沒事,不然的話,他可是會很自責的。

不過,大概繼續再這麽下去的話,他會絕對會崩潰的吧。

“清水地下有知,說不定會爬出來找你的!”

結城夏野突然就想到了那天晚上村迫正雄對他說的話。如果這個幻覺真的是清水惠所造成的,說不定真的是她的報複呢。

深深地吸了口氣,他伸手揉了揉臉,讓自己變得清醒些,慢慢地靠在床邊的牆壁上,緊緊地盯着窗外。

如果真的是清水惠的話,那麽就找他一個人好了。沒必要牽扯到阿徹。

一邊是困意的席卷,而另一邊卻又不得不保持着清醒,結城夏野握緊了拳頭,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在這種折磨中掙紮着。

***********

夏日的烈日灼灼,耳邊充斥着樹林裏的夏蟬鳴聲,這也許就是夏天的特色,寂靜與喧嚣的完美融合。傍晚時的溫度已經降了很多,明亮的日光照射到兼正的洋房上,明明是剛建成不久的房子,卻有着年代悠久的斑駁感,看起來很村子格格不入。

當走到距離兼正大約一百米的時候,玖蘭樞聽到一絲大門開啓的沉重聲音,緊接着眼前的洋房外的大鐵門被緩緩打開,一個身穿執事服的俊朗青年正站在門後,臉上帶着大大的爽朗的笑容,向他鞠了一躬,“歡迎來訪桐敷家,我是仆人辰巳~”

“突然到訪,希望不要介意。”玖蘭樞彎了彎嘴角,酒紅色的眼瞳裏飛快地閃過一抹血色的流光。

純血君主打量了眼前的青年一番,和那位桐敷千鶴一樣,這個青年的身上也有一股抹不去的淡淡地血腥味,不過比起那個女人,看起來更是多了點人氣……

兼正之家,到底有什麽秘密,今晚就能夠知道了。

燈火通明的客廳,昏黃的燈光柔和地鋪撒着,雖然是燈火通明的景象,卻平白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

在辰巳的引導下,玖蘭樞走進了大廳,換回了一身黑色的執事服的塞巴斯蒂安跟在他的身後,唇角帶着一如既往的邪肆的笑容。

坐在沙發上的是一個嬌小玲珑的女孩,面容柔和精致,看起來九、十歲的樣子,穿着一身深藍色的哥特式長裙,看起來就像一個洋娃娃似的,只是她的雙瞳裏卻沒有一般的少女所特有的單純和純真無邪的色彩,反而是一片死寂絕望。

“晚上好,玖蘭先生!”桐敷沙子擡起頭來看他,嘴角帶着微微的笑意,“很高興能夠請到你來做客!我是桐敷沙子,您可以加我沙子哦!”

玖蘭樞神色淡淡地坐到她的對面,兩人之間僅隔着一張矮小的大理石桌子,而塞巴斯蒂安則站在了玖蘭樞的身後。“晚上好,沙子。”

“雖然是差不多一起搬來外場村的,可是現在過了一個多月了,我們才第一次見面呢。”桐敷沙子雙手托着下巴,眼裏帶着好奇,這樣的姿态讓玖蘭樞不得不想到了“以前”緋櫻閑借用紅瑪利亞的身體來演戲的樣子,看起來完全就是很違和的感覺。“吶,玖蘭先生,你喜歡這個村子嗎?”

“如果認真點來說,算是喜歡吧。”玖蘭樞也不在意她充滿了探究意味的打量,微微笑着回應道。

“是嗎……”桐敷沙子神色微微一變。

房門被打開,辰巳端着一個托盤走了進來。他将托盤上的紅茶放在兩人面前的桌子上,随後擺上了一些糕點。

“辰巳,你就留在這裏吧!”桐敷沙子喚住準備離開的辰巳,後者擡頭看了一眼玖蘭樞和他身後的塞巴斯蒂安,露出一個笑容,然後站在了她的身後。

“莫非沙子是在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嗎?”玖蘭樞沒有去動桌子上的紅茶和點心,因為他真的不想再接收一次名為執事對食物的怨念的視線摧殘。

“怎麽會呢?”

沙子的笑容天真無辜,但又有幾人知道這笑容所掩蓋的是這個村子步入死亡的真相呢?玖蘭樞眼中帶上了憐憫的神色,緩緩開口道,“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沙子。我今天來造訪的目的,想必你也知道吧?”

“咦?你說的什麽,沙子不明白呢。”

“從入夏以來,外場村的死亡事件一件接着一件,沙子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嗎?”暗紅色的瞳底泛起血色的光芒,屬于純血種的壓力慢慢地充斥在房間裏,成功地讓對面的兩人變了臉色。

“你到底是什麽人——!”桐敷沙子的眼神裏浮現出驚恐的色彩,她痛苦地抓住了胸口,雖然屍鬼已經是不需要呼吸的生物,可是她卻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吃力地擡頭看了一眼身邊的辰巳,卻發現這個藍發青年的情況并不比自己好到哪裏去。

玖蘭樞收回了外放的壓力。“現在的話,可以說了嗎?沙子?”

“你也是屍鬼嗎?”桐敷沙子緊緊地盯着玖蘭樞,眼底帶着莫名的灼熱,“不,也許應該是人狼?”

“屍鬼,人狼……”玖蘭樞低低地念了一遍這兩個名字,望向桐敷沙子的目光裏帶上了凜冽的冰冷,“看樣子,外場村的死亡事件真的和你有關。”

“我呢,只是想和大家一起生活,和平的,溫馨的。我想玖蘭先生也是如此吧……雖然我們是屍鬼,但是我們跟人類又有什麽不同呢?憑什麽我們就必須生活在黑暗之中呢?我想要帶領大家尋找屬于我們的光明,這樣不可以嗎?”桐敷沙子放低了聲音,緩緩地說道。

确實,屍鬼除了沒有呼吸心跳,靠血液為生外,确實與人類沒有多大的區別。從某種角度上看,屍鬼只是患病的人類。只是……這種病卻是要帶給人類災難。

玖蘭樞低低地嘆息了一聲,慢慢地擡起頭,“我明白你的想法。但是,你知道嗎,沙子。這個世界上一切都是有因果關系的。屍鬼也好,人類也好,都有自己的命運。你所做的是在觸犯人類世界的底線,擾亂他們的命運。這樣下去……”

“我不相信!”沙子突然激動起來,打斷了玖蘭樞的話,“什麽命運,什麽底線,我都不相信!就算是有,我只是想要做自己想要做的事,這樣就可以了!”

“你……不會成功的。”玖蘭樞站起身,他低着頭看着激動萬分的少女,眼底的悲哀和憐憫幾乎要溢出來,”沙子,如果你就此收手的話,我還可以放過你,如果再繼續下去的話,我會抹殺屍鬼的存在!”

“……”沙子死死地瞪着玖蘭樞,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緊握,尖銳的指甲幾乎扣進了自己的肌膚。“為什麽?!難道你不懂得嗎?被神明所抛棄的痛苦!”

“不,正因為我懂得。”玖蘭樞伸出手,修長白皙的指尖在燈光下看起來有種通透的感覺,“從千萬年前就懂得的,被這個世界所抛棄的痛苦,但是,我同樣懂得,一種平衡。”

站在原地的塞巴斯蒂安眼神微微一閃。

“你是想将整個村子的人類都變成屍鬼吧?但是,你想過沒有,人類是這個世界的平衡點,一旦被毀滅的話,那麽這個世界就會失去存在的可能。你們想要毀滅這個村子裏的人類,或許并不難,但是會造成更大的毀滅。”玖蘭樞微微皺了皺眉,“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村子裏的人全部變成了屍鬼,你要怎麽辦?帶領着變成了屍鬼的他們,再度去尋找另一個村子嗎?”

“沙子,我希望你可以明白這一點。如果不行的話,這雙已經被血腥沾染了的雙手,也絕對不會允許你再繼續下去。”

在茂密的枞樹林深處彌漫着一股死亡的氣息,濃郁地令蟲鳴似乎也消失了。明亮的月光将一前一後的兩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看起來有點孤寂的味道。

“身在黑暗,卻向往陽光。即是原罪。”

看起來只有不過二十歲的青年面容俊美,五官深刻,他的聲音帶着一如既往的貴族式的優雅輕緩,但是說出來的內容卻絕對不可能是他這個年齡能夠體會到的沉重。

塞巴斯蒂安彎了彎唇角。

玖蘭樞,你究竟是什麽樣的人呢?

相處的越久,卻越發現你身上的秘密是一層又一層。每發現一點,都會讓他覺得炫目……

作者有話要說:這絕對不是耽美文是勵志文啊遠目,人類吸血鬼和屍鬼關我屁事啊卧槽!【此人已瘋】

打滾求冒泡,潛水的被爆菊【滾!

51Chapter 50

格子窗外布滿青藤的石牆上殘存了清晨的露珠,一條家的茶室內依舊彌漫着靜谧的氣息。

“拓麻,聽說你開始接手父親的事情了?”一條優奈子制止了一條拓麻想要幫忙的舉動,動作優雅地沏好了茶,“來,嘗嘗。”

一條拓麻接過來淺淺抿了一口,入口清新的味道似乎将他心裏的煩躁壓了下去,翡翠色的眼瞳裏暗沉的色彩也微微淡了些。手裏的茶杯被放到了身前的矮桌上,他微微笑了笑,回應道,“是的,媽媽。”

“怎麽突然做了這樣的決定?”一條優奈子好奇地問道。“我記得,你以前說過,對元老院事情不想插手。”

“以前是這樣沒錯。”一條拓麻露出溫和的笑容,想到以前說過的話,他的心裏也不由得生出了感嘆,“也許是因為長大了吧,所以,也懂得了有的事情也不是那麽簡單。”

如果單靠自己的力量的話,他所能做的,屈指可數。

而相對應的是,他對那個人有着野心呢。

——和塞巴斯蒂安一同外出的樞至今沒有找到任何消息,就好像是這個人憑空從這個世界裏消失了似的。一面在派人尋找着玖蘭樞的同時,一條拓麻已經深刻明白到,如果自己不動手的話,那個人就會被人給搶走……

然後他就連守在那人身後的權力也将會被剝奪。

“既然你已經這樣決定了,那媽媽也不多說什麽了。”一條優奈子垂下眼,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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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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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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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