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作品相關(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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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睡得怎麽樣,親愛的?”

惡魔溫熱的呼吸就這麽近距離地拂上玖蘭樞的臉龐,那雙平日裏總是用溫和僞裝的眼瞳在日光的照射下卻感覺越發妖冶而誘惑,仿佛一朵開到極致的罂粟,引誘着他掉入陷阱。

“你……”

玖蘭樞張了張口,剛說什麽便驚覺脖頸傳來一股力道,這股力道拉着自己快速向前傾去,緊接着唇上就傳來一股略帶涼意的柔軟,然後一股溫熱撬開自己的牙關直接溜進了口中。

近在咫尺的男人舔|舐過他口腔中的每一處敏|感,強硬中隐匿着溫柔地卷起他的舌頭,每一個動作都似乎蘊含着缱绻厮磨的眷戀,用力到令人發麻,卻總能讓人察覺到他的溫柔。

這是塞巴斯蒂安第三次吻他。

他是善于玩弄人心的惡魔,就連是他,都無法完全相信這個人的心意是真是假,但是,這樣強勢的溫柔會讓他覺得眷戀,早就傷痕累累的心會被這份溫柔所吸引,這份強勢會讓他沉迷。

這個人,可以讓他在累的時候依靠。疲憊不堪的靈魂放縱自己沉浸其中,企盼着能夠得到哪怕一絲安慰。

塞巴斯蒂安訝異地挑了挑眉。玖蘭樞這是……在回應他?

發色近乎于黑的青年微閉着眼,他微微向前傾了傾身體,一只手環住了塞巴斯蒂安的脖子,認真地回吻過去。

從塞巴斯蒂安這個角度看過去,可以看到他臉上精致的弧度和睫毛微微的顫抖,看上去異常脆弱,讓人非常想要狠狠地蹂躏。得到意外獎勵的惡魔猛地伸手扣住了玖蘭樞的下巴,再度奪回屬于自己的主動權。

玖蘭樞的臉上帶着外人完全無法理解的疲憊和悲哀,而這個吻卻似乎讓他放開了顧忌,哪怕只有一瞬間,也希望他能夠從別人身上得到撫慰,發洩一下心中沉重的痛苦。

就算是一會兒,讓他放松一下。

就一會兒就好。

這種情況如果不主動點,大概這樣的機會要等到很久了。深切明白這個道理的塞巴斯蒂安心情甚好地加深這個吻,纏綿間他甚至能聽到口中淫|亂的水聲,惡魔的呼吸立刻重了一分,暖茶色的眼中開始彌漫起深沉的情緒,甚至忍不住開始幻想一下繼續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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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只是想想。

難得失态的純血君主終于推開了塞巴斯蒂安,他的嘴唇紅豔而濕潤,看起來十分誘惑人,酒紅色的眼瞳裏帶着些許恍惚的放松。

啊……沒有臉紅還真是差勁呢。

塞巴斯蒂安摸了摸嘴唇,入手水潤的觸感讓他倍感愉悅地彎了彎嘴角,“發洩完了?”

玖蘭樞靠回高背椅上,黑色的發絲和深紅色的椅背的顏色交相輝映,看起來妍麗非常。他的視線沒有停留在塞巴斯蒂安的身上,聲音裏帶着一些尴尬,“啊。”

聞言,塞巴斯蒂安的笑容越發愉悅而邪惡,他彎了彎嘴角,語氣低沉而魅惑,“如果不夠的話,我不介意用身體來安慰你哦~”

玖蘭樞丢過來一個淩厲的眼神,不過看起來沒什麽殺傷力罷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剛才的落寞痛苦似乎是根本不存在似的,他再度擡起眼來,眼中冷靜而澄澈,“塞巴斯蒂安,如果你是戲弄我的話,就到此為止吧。”

他擡手制止了塞巴斯蒂安接下來想要說的話,直視着塞巴斯蒂安的眼睛,沒有半點躲閃,“而且,無論是什麽,我都不會給你任何回應的。”

「他」說的沒錯,一個人的确很寂寞。但是,這條路上,向來就只有他一個人,而且只有他一個人就足夠了——這是一條,沒有任何希望的絕望之路。

塞巴斯蒂安沉了沉臉色,沉默了半晌,他才露出了淡淡地笑意,“這是我的事,不是嗎?”

玖蘭樞抿了抿嘴唇。他站起身,随手整理了一□上的衣服,眼神暗沉,“你出門做什麽去了?”

塞巴斯蒂安似乎這才想起來他想要對玖蘭樞說的話,他聳了聳肩,“沒什麽,只是出去查了查最近的死亡人數。恰巧碰上了趕向武藤家的尾崎醫生——武藤徹應該也死了。”

玖蘭樞想了想,才想起來這個人應該是結城夏野的好朋友,雖然那個總是喜歡口是心非的男孩子并不承認這一點。他微微嘆了一聲,轉身朝門外走去,手握在門把手上的時候再度開口,“屍鬼的存在,必須抹殺。”

這雙早就被鮮血染紅的雙手,會結束這樣禁忌的存在。

“yes,your majesty。”塞巴斯蒂安微微鞠躬,過長的黑色劉海擋住了眼瞳中的興味。

********

“吶,小薰,那棟房子果然很奇怪吧!”躲在兼正不遠處的灌木叢裏,田中昭手裏握着一個大木棍,緊緊地盯着兼正的洋房,“那麽多扇窗戶沒有一個是開的,我聽人說那棟房子裏面的窗戶都用木板隔住陽光!”

“但是……原因好像是他們家的夫人和小姐得了不能受到紫外線的照射的病,所以才……”

“你還不相信嗎?”田中昭惱怒地站起身,眼裏有着對她的天真的無可奈何。他就不懂得了,為什麽這麽顯然易見的事情,就沒有大人發現呢?“那些不過是他們的借口而已!他們其實是都是從墳墓裏爬出來的吧,所以才受不了陽光!”

“小昭……”看着異常憤怒的弟弟,田中薰有些呆滞,“你……”

田中昭擡腿往兼正的方向走去,一邊走還一邊道,“我一定要揭穿他們的真面目,讓村子裏的人都知道……他們是……”

“喲,你們要去哪裏呢?”

一個低沉的聲音從他們身後的樹林裏傳來,生生打斷了他們的步伐。

田中姐弟猛的回過頭,只見從昏暗的樹林裏慢慢地走出了一個修長的身影,頓時身子都僵住了。

“你們好啊!”青年金色的眼瞳在夕陽的照射下熠熠生輝,“敝人是辰巳,是桐敷家的仆人。我記得你們是田中家的吧……”

田中薰微微往後退了退,臉上有些恐懼,不知是懷疑對方身份還是因為被對方抓住偷窺而感到害怕。而田中昭雖然腿上有些發抖,但還是擋在了姐姐的面前,舉起手中的木棍,大叫道,“你別過來啊!”

“呵呵……你們倆姐弟是要拜訪桐敷家嗎?”辰巳勾了勾唇角,絲毫不理會他的叫嚣,笑眯眯的樣子就好像是鄰家大哥似的,“需要我引路嗎?”

在他剛想動身的一瞬間,一道黑色的影子在他眼前閃過,而下一秒田中姐弟已經昏迷在地。“貴安,辰巳先生。”

辰巳看了一眼昏迷過去的兩個人,挑了挑眉,“貴安……塞巴斯蒂安先生。不知道你這是什麽意思呢?”

塞巴斯蒂安笑得人畜無害,他伸手理了理衣袖,笑眯眯道:“沒什麽意思,我的主人想要阻止你的無知的舉動,所以我只是奉命行事罷了。”

玖蘭樞去了結城家,無所事事的他發現了這兩姐弟朝着兼正的方向而來,猶豫了片刻就跟了過來,在察覺到辰巳身上的殺意才順手救了他們一命。塞巴斯蒂安伸手放在了兩人的額頭,一抹淡淡的紫色光芒自他手下浮現,消去了兩人對屍鬼的所有猜測之後,塞巴斯蒂安才重新站起身來,“同為仆人,我有一個疑問想要問你。為什麽會幫着桐敷沙子,去做這樣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大概是因為絕望吧!”辰巳神色複雜地盯着他,就算沒有交過手,但是他還是很輕易地就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力量差距,就連那個玖蘭樞,更是他們無法對抗的存在。

大概,他們終于要在這裏迎來最後的終點了吧?

********

玖蘭樞去拜訪了結城家。小出梓正在準備去武藤家的事情,直接就讓玖蘭樞去了結城夏野的房間。

少年的房門并沒有關,玖蘭樞在門口停下了腳步,看見站在窗邊的結城夏野手裏正拿着一張卡片,眼神空洞而掙紮。

玖蘭樞頓了頓,才走了過去,随手從他手裏抽出了卡片,“這是……”

署名為清水惠的殘暑問候卡。

玖蘭樞想起那個穿着粉色長裙的少女,眼神微微一暗。她也變成了屍鬼嗎?

“大概是惡作劇吧!”結城夏野從玖蘭樞的手裏抽回卡片,漫不經心地說道,“寄信的人,我猜可能是她的那個朋友吧!而且,直接抽走什麽的,你的禮貌呢?”

玖蘭樞看着他把手裏的明信片撕得粉碎,然後打開窗戶撒了出去,碎片狀的明信片散落在窗外的地面上,斑斑點點。

“我聽說,在這個村子裏有個傳說。”玖蘭樞緩緩地道,“死去的人會複活,從棺材裏爬出來,成為複活屍。”

“……什麽……”結城夏野猛地一震,驚訝地看着他。最後微微掩飾地笑了笑,“那只是傳說罷了,那種東西怎麽會真的有呢?”

“那麽,夏野君在緊張什麽呢?”玖蘭樞一語點破他的慌亂,他看着對方的眼瞳,酒紅色的眼瞳裏血色的光芒一閃而過,說話間,兩顆尖銳的獠牙若隐若現,“如果真的存在的話——”

“你會選擇怎麽辦呢?”

結城夏野猛地往後退了一步。

☆、Chapter 53

“我聽說,在這個村子裏有個傳說。”玖蘭樞緩緩地道,“死去的人會複活,從棺材裏爬出來,成為複活屍。”

“……什麽……”結城夏野猛地一震,驚訝地看着他。最後微微掩飾地笑了笑,“那只是傳說罷了,那種東西怎麽會真的有呢?”

“那麽,夏野君在緊張什麽呢?”玖蘭樞一語點破他的慌亂,他看着對方的眼瞳,酒紅色的眼瞳裏血色的光芒一閃而過,說話間,兩顆尖銳的獠牙若隐若現,“如果真的存在的話——”

“你會選擇怎麽辦呢?”

結城夏野猛地往後退了一步。

玖蘭樞眼中的血色褪去,他微微彎了彎嘴角,見他面上有些驚恐,便放緩了聲音,淡淡道:“不用害怕,我和他們是不一樣的。”

“你是……”結城夏野握緊了拳頭,雖然有些害怕,但是直接的感覺這個人不會對他做什麽,他咬了咬牙,語氣虛弱的問道。

“吸血鬼,而且是位于吸血鬼世界頂端的純血種。大概就像是人類的君主一樣。”玖蘭樞見他這樣,忍不住露出了淺淡的笑意,然後轉回了原來的話題,“你應該已經發現了吧,村子裏接二連三的死亡并不正常。”

“清水惠……她沒死,不,她複活了?”結城夏野冷下了臉色,俊秀的面龐上一片掙紮,“村子裏的人都是他們殺死的嗎?!!還有……阿徹?”

“屍鬼,他們能從墓地裏複生,以血液為生,在白天裏會強制性陷入睡眠,而日暮時分就會醒過來。除了這一點,他們和人類也沒有什麽區別。”玖蘭樞将一些基本的概念告訴了結城夏野,“而我已經去桐敷家拜訪了,并且讓塞巴斯蒂安去調查了他們的聚集地……”

“等一下,你想要做什麽?!”結城夏野神情激動地伸手抓住了玖蘭樞的肩膀,臉色慘白,“不行……你不能……”

“夏野君!”玖蘭樞加大了音量,沒有甩開結城夏野抓着他的手,“武藤徹已經死了!”他當然知道武藤徹對結城夏野的意義,在自我封閉的時候闖入來的陽光男孩,在他在外場村無措的時候給予幫助的男孩,同時也能夠想象得出在面對武藤徹的時候他的動搖。

但是,這一切都應該結束了。

屍鬼,是注定和人類為敵的存在,和LEVEL E一樣,是必須抹殺的罪惡!

“可是……”結城夏野神色怔怔的松開了手,紫色的眼中一片茫然,“可是……那是阿徹啊……”

****

這個三面環山的外場村,被茂密的枞樹林所包圍着,仿佛将塵世的喧嚣格擋住,凝聚着一種寂靜又詭異的氛圍。

從很早以前,室井靜信就覺得這個村子完全是被死亡所包圍。人們生活在這裏,靠用枞樹制作往生者的棺木等為生,使用土葬将死人的墳地建在枞樹林中。簡而言之,他們的存在離不開死亡。只是這一回,死亡更加貼近他們,而且是以銳不可當的力量和速度朝他們逼近。

“少主持,有你的訪客。”

室井靜信回過神來,不知道誰會在這個時候來找他。他望了望窗外深沉的夜色,突然就想起了那個女孩的模樣,微微嘆息了一聲,他朗聲道,“請他進來吧。”

門外傳來一些細碎的聲響,緊接着,拉門被從外面拉開。

室井靜信看向門邊的訪客,眼底滑過了一絲流光,随後轉為深邃。

一個身材挺拔修長的青年踏入了和室。他姿容端麗,舉止行動間尊貴優雅的氣息不經意間就流露出來,一眼就能看出這個人和普通人的不同。

“晚上好,室井靜信先生。我是玖蘭樞,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

庭院的微風吹進屋裏,吹開了室內壓抑的沉悶。

已經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了室井靜信的玖蘭樞不需多加思索,就知道這個人心中還存在着迷茫,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道,“室井先生,你現在準備怎麽辦呢?”

室井靜信苦笑了一下,卻沒有出聲,只是将視線投向一側的榻榻米上,眼神有些空洞的茫然。他的确是懷疑着沙子是屍鬼,但是還沒有得到對方的正面回應,而現在,居然是這個和桐敷家差不多同時搬來外場村的貴族青年把所有的事實赤|裸裸地擺在了他的面前。

沙子是屍鬼。造成外場村接二連三的死亡的罪魁禍首。

而眼前的這個人,更是傳說中的吸血鬼。

“室井先生,你和桐敷沙子的距離太近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來特意和你說明一下。雖然大部分村民并不知道事實,知道的據我所知也就是你,尾崎醫生,夏野君,和田中家的姐弟。我已經消去了田中姐弟的記憶,尾崎醫生也由我的執事塞巴斯蒂安去通知了。”玖蘭樞的眼神暗了暗,繼續道,“你認為她還只是一個孩子,一個只有九歲,卻不能享受陽光、只能窩在黑暗中的可憐的孩子。但是你也清楚沙子不是人類,是一個以人類的血液為生的屍鬼,就跟你文裏所寫的一樣。所以你對屍鬼,對它們的生活,對它們産生了憐憫。”

室井靜信聽着他的話,眼底的迷茫漸漸散去,但是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掙紮。玖蘭樞所說的,他都懂得,人類和屍鬼之間雖說只是種族不同,卻是相差太多了。從死而複生變為屍鬼的那一瞬間,那些存在的人類——準确的說活動的是屍體們就已經被劃分到世界的另一端——是已經被神所抛棄。他們不再是人類,不能在陽光下生存,不能混跡于人群之中,更不能被熟悉他們的人看到,他們要去吸食人類的鮮血讓自己繼續存活下去,不管他再怎麽不忍心,再怎麽心疼憐憫,對于人類而言,屍鬼就是威脅。

這是一種無可奈何的現實。

“室井先生,你一直認為沙子是被神所抛棄,所以覺得她可憐。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神為什麽會抛棄她,而那些屍鬼,為什麽會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聞言,室井靜信猛地擡起頭,直直地看着玖蘭樞,目光震驚而疑惑,帶着些不知所措。那雙看起來很是溫柔的酒紅色般的雙眼裏此時沒有任何的情緒,有些貼近于零度的冰冷。室井靜信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發現玖蘭樞的聲音也越來越冷,讓他也似乎能感覺到身邊的存在的無奈和悲涼。

玖蘭樞笑了出聲,覺得自己太過失控了,因為對室井靜信一直存在的悲天憫人的思想所感到憤怒,所以情緒過于激動,結果一時将一些真相也說出來了。他輕咳一聲,道,“我是吸血鬼沒錯,但是,吸血鬼從□之初就存在于這個世界……而屍鬼,卻是被人所創造的……也就是說,人類創造了謀殺自己的工具,而現在又在毀滅這個工具!”

“什麽?”室井靜信驚呼出聲。

玖蘭樞點了點頭,“正如我所說的……屍鬼,是由人類的實驗所創造的,為的是完成一個不老不死的傳說……

這也是在塞巴斯蒂安交給他的資料中,最讓他震驚的便是一切都是人類所造成的。人類對于吸血鬼的力量美貌和長久的生命感到羨慕,于是一些人類就開始召集專家研究,進行了實驗……但是他們所遇到的也只是些Level C一下級別的的吸血鬼,所以他們怎麽也沒能研究出什麽,反而創造出了這樣的生物。

這也是昨天玖蘭樞失态的原因之一。

“那麽後來呢?”室井靜信一直藏在衣袖下的手慢慢握成了拳頭,壓抑着心底的震驚。

“如你所見。”玖蘭樞沉聲道。

“我不是想幫助他們,只是不願意殺人……”室井靜信嘆了口氣,從之前的震驚中慢慢恢複了平靜的心情,緩緩開口訴說着自己的想法。雖然眼前的青年看起來只有十八歲左右的樣子,但是他直覺的認為這個人懂得他的想法,“他們也不是真心想要殺人……”

“呵呵……果然是個和尚!”無聲無息地進入到了房間裏的塞巴斯蒂安似笑非笑地插了一句,“不是上帝的信徒,所以也不會憎惡因為上帝所抛棄的存在嗎?”

室井靜信一驚,正對上那雙猩紅的獸瞳中的嘲諷。沒等他産生任何的情緒反應,突然頸項處傳來一陣劇痛,就連呼吸都被他給制止了。

一只帶着純白手套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輕而易舉地将他舉了起來,眼神裏帶着冰冷的殺意。

“自不量力的家夥,不是應該早點處理掉嗎?”

“塞巴斯蒂安,住手。”玖蘭樞微微皺眉,略帶不悅地看着他。

塞巴斯蒂安頓了頓,才轉頭看向玖蘭樞。幽深的獸瞳宛如一道深淵将視線中的人卷入黑暗,他眨了眨眼睛,還是松開了手,無奈地聳了聳肩,“樞,我還是無法理解你的想法,這種自尋死路的人,又何必給予同情?尾崎敏夫同意了計劃,已經死去的人的死亡證明書,會有他開證。就把入夏的這場災難當做一場意外的死亡好了。”

室井靜信咳嗽着跌坐在地面上。聽到他說了尾崎敏夫的名字,身體猛地一震,最後眼神都沉寂了下來。

“如果你下定了決心,就不要再靠近桐敷沙子了,也不要讓她靠近你。就這樣一直待在寺院裏,就好了。”說完這句話後,玖蘭樞就帶着塞巴斯蒂安離開了寺院。

他沒有必要為了一個人,放棄大局。

已經停止了咳嗽,恢複了平靜的室井靜信看着兩人離去的方向,仿佛是自言自語,又仿佛是在向誰傾訴着。“可是怎麽辦,我做不到呢……”

他早就無法從這種複雜的心境中逃脫了,就算他明知道詭異還要面對那個女孩,所以才會明明得知真相卻還在悲天憫人,這樣的他大概也不會得到饒恕了,會被神所抛棄……

他一直在掙紮着,從宿命中找到出路,最後卻發現那是一條絕路。

上主對該隐說:“你兄弟亞伯在哪裏?”

他說:“我不知道。我豈是看守我兄弟的嗎?”

上主責問他:“你做了甚麽事?你弟弟的血從地下出聲,向我哭訴。你殺他的時候,大地張開口吞了他的血。現在你受詛咒,再也不能耕犁田地;地張開了口,從你手裏接受你兄弟的血。現在你必從這地受詛咒。即使你耕種,土地也不生産,你要成為流浪者,在地上到處流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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