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章節

意放她離開。讓她跟着一起痛,反複證明她還愛我,是我的魔障。你說的沒錯,我真的是個變态。”

“……”沈長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能輕輕拍了拍徐昂有些顫抖的肩膀。

“長風,為什麽事情就變成了這樣?我其實,不是真的怪她,我心裏太苦,又有癔症,有時候,我也控制不了自己,可我真的愛她。我這麽難過,她也一樣,所以,這樣的我們在一起,是不是也不會那麽對不起我的西橙了……”

“你不能這麽想,顧西橙她已經死了,已經死了,你不應該還抱着過去放不下,你現在所有的心理負擔,都是因為你覺得對不起顧西橙,你有沒有想過,善良如她,她要是還能跟你對話,她是會怪你辜負她,還是會怪你這樣折磨她的妹妹和你自己?你該知道的,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不管她這樣說話的動機是什麽,在你不願意放手的時候,這件事情的結局就已經注定了。對了,上次在船上,我從竊聽器裏聽到顧西橙臨死前……所以後來,你選擇救何依依,是不是因為你癔症犯了?”

“嗯。”被他這麽一提醒,徐昂眼裏閃過一絲厲色,要不是最近發生的這些事都串聯在一起,他倒是當真不知道這後面有着這麽大的局,這千絲萬縷的聯系,也多虧了沈長風的軍方背景。

“三年前的第一起綁架案,要是當時我人在蘇城,說不定這案子早破了。”

“無妨,該來的總會來的,現在我也從癔症中走出來了,要是沒有這一出,可能也沒這麽快。”

“最可憐的,還是顧西喬,你現在不适合有什麽大動作,我雖然行動方便,就怕她懷疑。所以……你現在打算怎麽辦?”

徐昂突然站了起來,慢慢踱步到窗前,“欻”地一下拉開了窗簾,看着樓下的噴泉若有所思。

就在沈長風以為等不到答案的時候,男人挺拔的身姿突然轉了過來,堅定地吐出一個名字。

“盧子陽。”

“你瘋啦?他還不搞得你天翻地覆?何依依這下想不知道都難了,你忘了在醫院走廊上他跟何依依互通消息的事情了?誰知道他是不是心術不正!”想到這些沈長風就有些氣不打一出來。

“他對西喬是真心的,這點我還是可以肯定的,之所以互通消息,主要還是為了西喬。只要對西喬好的,他都會去做。如果我們把一切真相告訴他,我相信他是分得清敵友的,正好我們還差最後一步,盧氏能助我們一臂之力。”

“……你不怕他找到了自己藏起來?”

“只要他能找到,我就一定能知道。”

“……”人上輩子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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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那年的河邊

“徐昂你個王八蛋,這麽大的活人你都看不好?!”

辦公室大門剛被推開,盧子陽就罵罵咧咧進來了,徐昂揉了揉有些脹痛的太陽穴,看了眼不知所措的安琪擺了擺手。安琪心領神會地帶上門出去了。

“罵夠了沒有?不夠的話接着罵,什麽時候罵完了我們再說正經的。”

“我跟你沒什麽話好說!你就是個人渣,多跟你說一個字我都嫌累!”

“你說的話還少了?”徐昂一副懶得搭理他的樣子。

“……這不是沒辦法嗎!你把阿喬弄丢了,我真的是佩服你,你要關着她我無能為力,你有本事就保證她好好的啊!不是割腕就是失蹤,你說你一個堂堂香樟國際的太子爺有什麽用?!阿喬真的是瘋了才會喜歡你這種人!”

“腿長在她身上,她要存了心想跑,我能攔得住?!”

“那還不是你無能嗎!你把她交給我啊!我絕對不會讓她這麽委屈。诶,氣死我了,要是阿喬知道你們會走到下一步,她當初一定不會救你!”

“她救我什麽了?”徐昂聽得有些雲裏霧裏。

“差點忘了,你不知道呢……”

“徐昂,讓我來告訴你,當年把你從河裏救起來的小女孩兒不是阿橙,是阿喬!你一直認定了那個人是阿橙,阿喬從來沒解釋過,因為阿橙柔弱,如果因為這層緣由你能多對阿橙照顧一些,阿喬也會安心些。阿喬愛你,但她不知道你愛阿橙,所以才會跑去告訴阿橙她的小心思,她也沒想過阿橙反應會這麽激烈要去跟你分手。”

“你說什麽?”徐昂突然站了起來,一下子抓住了盧子陽的肩膀,“你再說一遍!”

“呵,怎麽?很驚訝吧?我說,當年從河裏把你救上來的小女孩兒就是你最恨的顧西喬!”

“不可能!我明明記得阿喬不愛吃冰糖葫蘆,可是那天救我的女孩子手裏拿着一串冰糖葫蘆,你說謊!”他明明記得那時候,在他昏迷以前,他看到救他的女孩兒嘴上雖然在回答他的問題,眼睛卻是一直盯着地上已經被弄髒的糖葫蘆一臉惋惜的樣子。他當時虛弱得說不出話來,不然他真想告訴她,別難過,以後,我讓你每天都有糖葫蘆吃。因為這段記憶太深刻,所以當年,他一康複就纏着父母去孤兒院找人,他看到顧西橙的第一眼幾乎不帶猶豫,就認定了她是救他的人,她貪婪吃着糖葫蘆的樣子滑稽又可愛,讓他孤獨的心突然就感到一陣溫暖。從小父母都忙于打拼自己的事業,沒什麽時間陪他,雖然自己一直很優秀,可并沒有人真的在意這些。就是因為沒人管教,他才會一個人出走了好久都沒人知道,掉進河裏差點淹死。

他很高興,甚至都忘了上前去打招呼,只是一個勁兒逼着父母去辦領養手續。可是令他沒想到的是,顧家兩個女兒長得一模一樣,一個安靜吃着糖葫蘆,另一個,笑眯眯地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

這麽多年,他除了一開始的時候會經常将感激的話挂在嘴邊,直到他發現他愛上了顧西喬,他再也沒提過。因為他怕他的一再強調會讓顧西橙覺得他是為了報答,說白了,他自己心虛了。

“我說謊?是你一直不敢去想!你但凡動點腦子也該知道,柔弱如阿橙,她怎麽可能有力氣将大自己4歲的男孩救上岸?她從小體弱多病,沒有阿喬,她早被欺負死了。這樣的阿橙,要怎麽去救你?你沒有腦子嗎?!就因為一串什麽也不能說明的糖葫蘆?你記得吧?那天是中秋節,是因為阿橙想吃糖葫蘆,阿喬翻牆出去給她買的!”

24要我怎麽幫

男人的臉色一片慘白,這怎麽可能……這麽多年的心結,竟然只是因為他搞錯了?!如果不是他心虛,是不是事情早就真相大白了?

呵,是了……那麽柔弱的西橙,年紀那麽小怎麽可能會一個人出現在外面,又怎麽可能把他救起來,他一個人糾結了這麽多年,痛苦了這麽多年,最後真相竟然是這樣,叫他怎麽能甘心?!

“為什麽……西橙從沒向我解釋過…為什麽,阿喬也……”

“為什麽不說?因為她愛她的姐姐,也愛你!你這麽折磨她,無非就是認為她害死了阿橙,認為她害死了你的救命恩人。你難過,她也難過,如果她為了自己能活得舒服一點說出真相,那你要怎麽辦?你要如何獨自承擔這一切?她怕你會崩潰!”

“呵,爆炸發生的那一刻,我已經崩潰了。”徐昂苦笑一聲,踉跄着往後退了兩步,坐回了椅子上。

盧子陽并沒有發現男人的失常,也沒有深究男人話裏的意思,接着說道:“阿喬出去寫生,是為了開導阿橙,她騙阿橙說,她不喜歡你了,她要出去旅游,去看世界各地的風景。可是她們莫名其妙被綁架了,綁匪被指定要抓的是阿橙!因為分不清她們誰是誰,所以他們把兩個都抓了,讓你選一個不過是障眼法,他們最後會殺的還是阿橙,因為他們把她給……”說到這裏,他哽咽了,“阿橙自己也不想活了……她們都沒有錯,阿喬更是無辜,這一切真相阿喬自己背了三年。如果真要追究責任,那你才是罪魁禍首!不是因為認識你,她們怎麽會受這些非人的折磨?可你知道你都做了些什麽嗎?你毀了阿喬,更是親手埋葬了她對你的感情!”

盧子陽很氣憤,他以為徐昂會失落,會內疚,卻唯獨沒想過他竟然一臉平靜,好像剛剛那些指責都與他無關。

“你就沒有什麽想說的?”

徐昂努力控制自己不在他面前失态,桌子下,左手緊緊握成了拳,力道大到,短短的指甲都将手心掐出了血,“我無話可說。”

“你有心嗎?徐昂,你是人嗎?”盧子陽一把揪住了男人的衣領,氣得恨不得下一秒就朝他臉上招呼。

“我很感謝你告訴我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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