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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拉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沒事,我還沒有父親呢,是我老爹把我養大的,我老爹對我可好了,我覺得沒有父親也沒什麽不好。”

“可是我還是很想見我爹爹……”丹尼聲音低下去,表情落寞的說:“我小時候問過父親,父親說爹爹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去,他也找不到,小時候不懂事,還覺着父親沒用,想着長大之後自己去找,可是現在一想,可能我爹爹早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薩拉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鎮靜,絕對不能抽眼角嘴角面皮什麽的,如果愛倫說的是實話,真的是字面上的意思的話……神啊,丹尼有可能是自己的兄弟?

好吧,他不是老爹親生的,那他是養子,老爹是丹尼的親爹爹?

薩拉目光詭異的掃過丹尼的五官,細長的眉眼,挺直的鼻梁,小巧菱形的嘴唇,原諒他吧,來到這個世界那幾個月雖然跟萊恩老爹朝夕相處,但萊恩老爹一把濃密的大胡子掩蓋了所有的秘密啊,他真的看不出來像不像啊。

不由自主的又摸了摸胸前的獸牙,薩拉覺得,是不是應該找個機會問一問呢?

既然老爹交代過自己有事情的話可以去找愛倫,也就是說是不是老爹有重歸于好的意思呢?把信物交給自己派自己打個前站什麽的?

自己舉着獸牙說:皇上,您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嗎?

不對,應該是:愛倫,您還記得銀月鎮的大胡子萊恩嗎?

薩拉渾身一抖,趕緊搖搖腦袋将這種腦補過度的情景抛之腦後。

再看丹尼,還沒恢複過來,平常傲嬌的不行的小亞獸人現在臉上挂着淡淡的落寞,分明就是一個花季少年,非要配上這種憂傷的不行的表情,實在是讓人心疼。

而且,從另一個角度說,要是萊恩真的是丹尼的爹的話,自己豈不是鸠占鵲巢了許多年?

雖然薩拉殼子只有十六歲,可是內心已經是一個二十好幾的成熟男人了,這麽一想,更是覺得丹尼小弟弟真是太可憐了,恻隐之心頓生,反手一把摟住丹尼,拍着胸脯打保證:

“別擔心,我覺得你爹爹肯定還活着,說不定你父親說的只是字面意思呢?回頭我幫你找,一定能找到的。”

丹尼橫他一眼,恢複成傲嬌少年:“不用你,我自己能找到!”

軍長家很豪華,雖然比不上玄武宮,但是也是極為舒适。

愛倫軍長在家,沒穿軍裝,一身休閑衣的獸人多了幾份慵懶,少了些淩厲的氣勢,跟丹尼說話的語氣溫和寵溺,實在是,嗯,是一個好父親。

薩拉低頭吃自己的東西,唔,食物很可口啊,湯也很好喝,唔,喝湯喝的好熱!

薩拉拿起旁邊的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随手扯開了兩個衣扣,獸牙挂墜露了出來。

愛倫手裏的勺子啪的砸進碗裏,湯汁四濺。

“父親,怎麽了?”丹尼嘴裏的肉都忘了嚼,他的父親從來都是八風吹不動的冷靜自制,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麽失神的時候。

“沒,沒什麽。”心神震動太大,愛倫連語氣都有點結巴了,但是只有短短一瞬,他就收拾好了情緒,繼續安靜的用餐。

表面上毫無破綻,薩拉卻發現,他掉在碗裏的勺子,再也沒有拿起來過,剛吃了幾口的肉也任由它在盤子裏放到涼,愛倫只端起旁邊的茶杯,不住的在手裏轉,看着像喝茶的樣子,但是杯口自始至終都沒有碰過嘴唇。

薩拉心裏嘆口氣,誰讓自己心軟呢,╮(╯_╰)╭

薩拉剛放下筷子,愛倫就溫和的開口:“薩拉吃完了?來,叔叔找你說點兒事情。”

“父親?”丹尼驚訝的擡頭,跟薩拉……談事情?

愛倫漫不經心瞥他一眼,說慣了的話脫口而出:“大人之間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好好吃飯。”

薩拉贊同的點點頭,跟着愛倫走了出去,這件事,丹尼小朋友你還是暫時不要知道的好。

丹尼看着比自己還小一歲的薩拉:“……”

薩拉心裏坦蕩的很,完全沒有前頭走的獸人的思量和忐忑,可是軍長畢竟是軍長,能将幾萬獸人軍隊都管的服服帖帖的人,總不是吃幹飯的。

獸人回身,面色已然恢複了平靜肅然,示意一下薩拉的胸前:“那個獸牙吊墜,曾經是屬于我的。”

薩拉點頭,表情純真無辜:“我知道呀!”

愛倫一噎,深呼吸才壓下嚴刑逼供的念頭:“問題是,它怎麽會在你身上?”

薩拉繼續扮純真:“當然是有人給我的。”

“誰給你的,為什麽要給你?”愛倫咄咄逼人。

“那麽你又給了誰?為什麽要給他?”薩拉寸步不讓。

愛倫突然明白了為什麽初見這個小亞獸人時有那樣的感覺,小家夥對他莫名其妙的敵意也得到了解釋。

苦笑一聲,愛倫長嘆:“你是他的孩子……他現在過得還好嗎?”

薩拉說:“不好。”

愛倫一頓,擔憂立刻浮在臉上:“他現在在哪兒?”

“我說了我想聽故事。”薩拉直直看着他。

愛倫沉默,當年的事情發生的那麽急那麽快,他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那個人就已經決然離去,再也尋覓不見,時隔多年,他有了自己的孩子,他的丹尼也長這麽大了,諷刺的是,兩人還是好朋友。

雖然一直沒有放棄過尋找,但是面對着戴着這個獸牙的少年,他怎麽能不明白他的意思,這是,無望了吧。既然他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孩子,那麽何必還要去打擾他的幸福呢?甚至,連當時看的重愈性命的信物,也不過是拿來當做給孩子一點兒保障的手段罷了。

愛倫一瞬間只覺得心灰若死,言語間也沒有了那種勢在必得的氣勢:“不必了,我明白你爹爹的意思了。”

轉過身,一向挺直的脊背似乎都不堪重負般的完了下來,一向剛毅的獸人此刻看起來憔悴凄涼。

身後傳來小亞獸人淡淡的話:“我沒有父親呢。”

愛倫停下腳步,皺眉:“什麽意思?”

薩拉攤手:“我是老爹收養的,老爹他沒有伴侶。”

破鏡重圓什麽的,尤其是不知道劇情的情況下,不要太累啊,一句話說不到就要崩的節奏啊!QAQ!

57、被擄走

吊了愛倫半天薩拉最後還是沒有告訴他老爹的事情,倒是将他們當年的事情挖了個七七八八,老爹遠走天涯這麽多年,分分鐘你都等不及啊,哼!

其實薩拉知道,露出那個吊墜的時候,就等于告訴了愛倫老爹的所在之處,他堂堂一個軍長,還查不到自己一個小小亞獸人的來歷嗎?

而且,經過洪荒遺種的事情之後,恐怕認識薩拉的人應該都知道他是從雲夢城銀月鎮來的吧?

要是想聽自己說老爹的近況,那對不起,才沒那個工夫陪着你傷春悲秋呢。

愛倫眼睛裏恨不得噴出火來,但是礙于薩拉的身份又不能做什麽,只好假惺惺的将人送出去,一面派心腹前往銀月鎮,既然那人多年一直沒有成婚,現在又将吊墜挂兒子脖子上帶到萬獸之城來,甚至故意讓自己看見……愛倫一掃剛剛的頹喪,心漸漸火熱起來,那個人,終究不是個狠心的人吶!

升級考試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薩拉沒有拿到了一年級第二,第一是聖三一學院的一名學生,薩拉吐吐舌頭,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看來像老師那樣二十歲達到五級能植師的人被稱為天才還是有點勉強,這個十六歲已經達到六級能植師的才是真絕色!

奧古斯還怕薩拉沒有拿到第一不開心,旁敲側擊的準備開導他,沒想到人家根本不在意,依舊按部就班的做着自己的事,甚至在星禦學院招生考試來臨的時候以二年級學長的身份報名志願者去幫忙。

希爾王妃對薩拉這種勝不驕敗不餒的性格很是欣賞,唉,就是太小了,趕緊成婚把人栓緊了才是王道!

薩拉卻沒有想那麽多,他上輩子就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不受自己控制的,如果改變不了,就學着去接受,接受不了就推翻重新開始,若是因為這是悲天憫人自怨自艾那就太傻了。

就像現在騷擾他的這個流氓豹子一樣,當初剛剛恢複記憶的時候他糾結死了,但是他能說我恢複記憶了,我是男的咱倆不合适你給我滾開嗎?除非想被當做精神病人否則薩拉是萬萬不敢的。

一時心軟沒有抓住最好的時機,結果變成現在你侬我侬這種膩歪死人的情景,薩拉除了有點心理膈應之外,也沒覺得受不了,嗯,也許真的有愛情這種東西也說不定。

有了恢複記憶前幾個月的感情積累和鋪墊,實在讓他對這個家夥狠不下心來,理智已經回籠可是感情已經放出去了腫麽破!

薩拉按住奧古斯已經伸進衣服裏的手,最近這只豹子越來越過分,動不動就要往衣服裏面伸手,有一回甚至趁他被吻的迷糊将上衣都脫了大半,要不是奧古斯啃咬乳?頭的力度大了點,他還回不了神,差點就被剝光吃淨了好不好!

奧古斯呼吸粗重,灼熱的氣息噴在薩拉□的脖頸上,一邊吸吮啃咬滑嫩的肌膚,一邊難耐的捉住亞獸人的手,往身下的硬熱上按去。

薩拉自從住在玄武宮裏,每天都有那個礙眼的小團子膩着他,本來以為住的近了會有甜頭,沒想到還不如住校的時候呢,最起碼那時候每天都能借着體能訓練的名義摸摸抱抱親親,他可是獸人,而且再有一年就要成年了,身體已經發育成熟,嘗過了□的味道再想讓他吃素那豈不是要他命!

今天好不容易小團子被卡特帶出去玩,又難得薩拉沒事回來的早,吃過晚飯奧古斯就摸了進來,薩拉正在看書(他真的不是這麽好學習真的,而是這個世界看書就是娛樂啊摔!),剛打個招呼就被奧古斯壓在了床上。

作為已經有了上輩子做鋪墊的男人,薩拉很能理解像奧古斯這個年紀的男孩的沖動,哪怕奧古斯看上去像二十五六,外表也是成熟穩重的硬漢模樣,但是那并不能改變他還沒有成年的事實,未成年人老做這個不好啊孩紙!

手被按住了,奧古斯也沒有勉強,聽話的不再往上或者往下,只在腰間緩緩摩挲,察覺到亞獸人的分心,奧古斯用了點力氣,喘息着說:“幫幫我,動一動,薩拉……”然後叼住亞獸人已經通紅的耳垂吮吸。

耳朵上傳來的麻癢讓薩拉不自在的躲了一下,手裏下意識的用勁兒,獸人舒爽的哼出聲,伸手覆上了懷裏人的小帳篷。

薩拉渾身一抖:“不,我就不,不用了……”

獸人低低笑:“你這麽乖這麽聽話,我怎麽能不幫你……”

薩拉臉都要紅到脖子了,得了便宜還賣乖啊這是,但是身下傳來的陣陣快感讓他腦袋混沌,語句也斷斷續續:“我,那個,還沒成年……對身體,嗯啊,慢點……不好……”

奧古斯皺眉,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将亞獸人圈在懷裏,手握住他包裹着自己堅?挺的手,一起動作。

薩拉馬上就要到達頂點了,沒想到混蛋被他一說真的就住了手,上不去下不來的感覺難受的要死,聲音幾乎帶上了哭腔:“混蛋,誰讓你停的?!”

奧古斯從來沒有聽過薩拉這麽跟他說話,一向堅強的亞獸人眉頭緊皺,眼角被難耐的情】欲熏得發紅,委屈的指責他,顫抖的聲音像含了一汪水。

立刻就将人壓在身下吻住,他實在是克制不了內心的沖動,這樣的薩拉,讓他想狠狠的壓在身下欺負,獸人略一使勁兒,亞獸人薄薄的上衣已經破碎被扔在了地上,然後褲子也瞬間犧牲,抓住亞獸人推拒的手按在頭頂,奧古斯另一只手探向肖想很久的挺翹臀?部,手感綿軟,彈性絕佳。

将亞獸人雙腿并攏,奧古斯将自己快要爆炸的欲?望插進筆直的雙腿間,一邊撫慰亞獸人已經溢出頂端已經溢出透明液體的欲【望,一邊大力挺動腰身。

薩拉頭腦昏沉,會?陰和欲【望同時被磨蹭安撫,那混蛋的硬物還時不時的擦過穴】口,讓他有一種下一秒就要被貫穿的錯覺,這種感覺讓他覺得緊張,甚至驚恐,以至于快感被詭異的放大,在獸人的拇指又一次擦過頂端的時候,薩拉嗚咽一聲,攀上了頂端。

獸人輕笑一聲,将濺了滿手的東西在薩拉眼前晃了晃,然後極□的抹在薩拉胸膛上,低下頭含住沾滿液體的乳【頭,吸得啧啧有聲。

薩拉喘的像下一秒就要斷氣一樣,卻仍然忍不住別開臉,這臭豹子,太沒有下限了!

一場情事結束,薩拉的大腿都被磨紅了,奧古斯溫柔的給人清洗,薩拉累的都不行了,半閉着眼睛靠在獸人懷裏,在小薩拉被抓住的時候瞬間清醒,有點驚恐的說:“不,不行,我明天還要早起呢!”

奧古斯哭笑不得,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想什麽呢,我就給你洗洗。”

薩拉确認奧古斯沒有邪念,放心的繼續睡着了。

他報了招生自願者,要做迎接新生入學的引導工作,薩拉知道,紀月肯定會來,不出意外的話,應該還有在朔的時候圍着紀月跑前跑後的那個獸人,叫什麽來着,迪恩?嗯,應該是這個名字。

對于紀月的到來,薩拉當然很開心,可是開心中又有點愧疚,杵樂不見了,現在生死不明,那可是紀月的堂哥,到底要怎麽跟他說呢?

唉,真是發愁!

但是再怎麽發愁,該來的還是要來,薩拉穿着學校的招生志願者的統一服飾站在校門口,不斷有獸車載着一批批的新生到來,每來一批,志願者便走上去幾個做引導。

薩拉他們排在後面一點,短時間內輪不到他們,無聊的四處張望。

艾米拿了一本書在看,天冬跟丹尼在鬥嘴,林安時不時的勸上一句。

一個身影一閃而過,薩拉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那是杵樂,他絕不會看錯,他還穿着那件舊袍子,有點慌張的跑過去了。

“杵樂!”薩拉馬上就要追過去,艾米拉住他的袖子:“你幹嘛去?”

薩拉扯開他的手:“我看見杵樂了,幫我跟老師請個假。”

急匆匆的順着那道身影追過去,進了一道小巷子,衣角翻飛,前面的人已經拐了個彎,薩拉急走幾步,一面大叫:“杵樂!”

轉過牆角,果然見杵樂正疑惑的回頭,看到薩拉,嘴角漾起微笑:“薩拉,是你啊!”

薩拉覺得有點不對,又來不及細想,上前拉住杵樂的胳膊,興奮的道:“我就說是你,哎,終于找到你了,我們都擔心壞了,你沒事兒吧?”

杵樂顯得很高興,溫柔的說:“薩拉,你這麽關心我,我真高興。既然擔心我,不如……跟我走好不好?”

薩拉這才覺察出不對來,杵樂太平靜,他的表現根本不像一個失蹤了許久突然見到熟人的表現,反而像是特意在這裏等他。

薩拉伸手就去摸左手上的護臂,卻連手指都沒有碰到就一聲不吭的軟軟倒下。

杵樂收回砍在薩拉頸側的手,一把接住了他,神情愉悅滿足:“不枉我費了這麽多工夫,總算完成任務了。”

毫不費力的單手将薩拉甩上肩,杵樂推開街角一個不起眼的小門,走了進去。

天冬和林安他們終于等到了雲夢城的獸車。

車上的人一個個下來,有許多熟悉的面孔,那是他們以前的同學,沒能通過提前招生,但是最終也進入了星禦學院。

艾米早就收起了書本,走到一個正滿臉興奮東張西望的人面前,柔柔的叫了一聲:“紀月。”

紀月回頭看他,覺得有點熟悉,但是卻完全想不起來名字。

艾米羞澀的笑了笑:“我叫艾米,之前咱們在朔比賽的時候見過。”

“你好!”紀月摸着後腦勺不好意思的打招呼:“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是薩拉一直在等你。”

“啊,對了,薩拉,他在哪兒呢?我好想他啊!”紀月開心的大叫,一面跟着艾米走到天冬他們面前。

“這個是天冬,那個叫林安,他們也是雲夢城的。”艾米又指了一下丹尼:“他叫丹尼,是萬獸之城的本地人。”

紀月一一打了招呼,又問薩拉,他真的好想他,好想趕緊見到。

“你就是紀月啊,薩拉常常念叨你呢。”天冬熱情的說:“薩拉還沒回來,他去追你堂哥了,你不知道,幾個月前你堂哥失蹤了,當時失蹤了好多亞獸人,有好多找到的時候都死了,可吓人了。不過還好,你堂哥沒事,薩拉已經追過去了,應該一會兒就會回來……”

紀月滿臉迷茫:“我堂哥?”

“是啊,叫杵樂。”

“可是,我沒有堂哥啊,我父親沒有兄弟,我怎麽會有堂哥?而且杵……杵樂?我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紀月疑惑的說道。

58、暗魅

意識回籠的時候,薩拉覺得整個大地在旋轉,自己好像是一粒身處爆米花鍋裏的玉米,世界在不停的上下颠倒,左右搖擺,視線模糊,胸中煩惡。

可是對面的石頭牆一動不動,薩拉知道,自己可能撞到腦袋了,不然不可能暈成這樣子。

薩拉強忍着想要嘔吐的感覺,額頭貼着冰涼的地面喘氣,空氣微涼清新,帶着淡淡的水汽,這讓他感覺好過了許多。

他努力集中精神回想,最後的記憶是在萬獸之城,學校招生,他看到了杵樂,杵樂說……卧槽,杵樂不對勁!然後,然後他想觸發護臂上的機關逃走,再然後,他就不記得了。

等到暈眩減輕的時候,薩拉慢慢坐起來,打量自己所處的空間,這是一間石室,應該是在整體石塊中掏空形成的,因為上下左右都是一樣的石質和挖掘後的痕跡。石頭潮濕極了,岩石突出的尖端甚至因為聚集了太多的水汽而形成了小水滴。

石室沒有門,出口被層層疊疊的各色藤蔓擋着,透過葉子之間的間隙,隐隐能看到天光。

薩拉試着站起來,走了幾步,大致檢查了一□體,都還好,沒有骨折也沒有傷口,那麽,自己被不知不覺帶到這裏來,是被下藥了?

沒有急着出去,薩拉看着藤蔓挑了挑嘴角,既然這麽不設防,那麽外頭肯定還有更嚴密的守衛等着自己,還是先弄清楚自身狀況再說吧。

低頭細細思量。

如果自己真的是被杵樂抓來的話,那麽,杵樂是奸細?還是被人脅迫的?看當時那種情形,被人脅迫的可能性很小。

薩拉心裏冰涼,想到平日裏體貼溫暖堅韌樂觀的那個杵樂,一時間覺得真個人都不好了,難道過往的這幾個月,都是假的嗎?對自己好,送自己手串,等等,手鏈!

薩拉摸向自己的手腕,手鏈還在,鮮紅欲滴的幾塊石頭在昏暗的光線中愈發顯得晶瑩剔透,憤怒像潮水一樣湧上來,薩拉發狠拽下來手鏈,大力摔到地面上,然後不解氣的用腳死命踩了幾腳。

寂靜的空間裏只有自己一個人弄出的聲音,像是無聲的嘲諷,嘲笑他的識人不清。

薩拉頭又開始暈,倚着石壁坐下,薩拉抱着雙腿将頭埋在膝蓋裏,不再想杵樂這個現在一想到就想殺人的名字,深呼吸幾口穩定心緒,試圖分析現在的狀況。

他們很快就會發現自己失蹤了,奧古斯肯定會來救自己的,這點薩拉無比确定,心裏稍微定了定,想到知道自己失蹤的消息後那只豹子會出現的表情,即便難受的不行,嘴角還是挂起了一絲笑意。

天冬林安還有艾米肯定會很擔心,還有紀月都沒見到一面,還有小團子……糟,小團子!尼瑪那是洪荒遺種啊,知道自己失蹤了,小團子不會奮起殺人吧?

想到這裏,剛剛興起的呆着等奧古斯來救自己的想法瞬間破滅,薩拉走到洞口打量那些藤蔓,還是自己想辦法出去比較好。

藤蔓看起來很無害,安靜的呆在那裏,有些葉子底下甚至開着米粒大的小花,散發出淡雅的清香。

薩拉不敢直接用手碰,這個世界太玄幻,魔獸都有,魔植自然也有,再加上前世他看的玄幻小說裏那些武力值爆表的各種植物,他只有更小心。

石室空空蕩蕩一覽無餘,連快石頭都找不到,薩拉煩躁的轉圈,看到地上被自己踩了幾腳的手鏈,雖然很不想再碰這個讓自己惡心到不行的東西,薩拉吸了口氣,還是撿了起來,沖着藤蔓就扔了過去。

紅色的石頭剛剛碰到鮮綠嬌嫩的葉子,整個藤蔓就像活了一樣,狂蛇亂舞,巴掌大的葉片像一把把淩厲的飛刀,對着手鏈瘋狂旋轉切割,藤蔓也彎曲收縮,将手鏈牢牢的的包裹在中間,薩拉已經看不見手鏈了,只聽到利刃刮在石頭上刺耳的咯吱聲,還有石頭不堪重負破裂成粉的碎裂聲。

大概有兩秒鐘,一切平息下來,藤蔓懶洋洋的恢複剛才的狀态,靜靜的懸挂在那裏,散開的藤蔓團中,有黑色和紅色的粉末飄灑而下。

薩拉倒吸一口冷氣,尼瑪這也太兇殘了,這哪是藤蔓啊,這整個一個絞石機啊,還是觸發式的。

薩拉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精神力探出去,裹住藤蔓,提取能量元力,分解散逸,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門口就看得見蔚藍的天空了。

薩拉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此刻金烏東升,空氣中帶着晨露的芬芳,是清晨。自己最後的記憶,明明是傍晚啊!

出了石室,好像來到了森林,或者真的來到了森林也說不定,因為只有長年不見人跡的森林才能有這樣高大的樹木和欣欣向榮茂盛生長的植物。

薩拉不敢碰任何不認識的植物,小心翼翼的沿着狹窄的石頭小道前行。在處理掉一叢向他瘋狂噴射針葉的放大版仙人掌和一株想把他勒死的柳樹後,薩拉聽到了隐隐的水聲。

記得上輩子看叢林冒險類節目的時候貝爺說過,在森林裏迷路要沿着水流走,因為水流最終都是彙往大海的,沿着水流十有**都能找到出路。

水聲就在前方,嘩嘩作響,不像是平緩流動的水流,而是從高處墜下産生的轟鳴聲,聽聲音,應該有個小型瀑布什麽的。

薩拉的猜想很對,沒走多久,他就見到了一條小型瀑布,從七八米的山崖上飛流而下,注入底下一個不大的深潭,潭水幽碧,裏頭有白色的手指粗細的小魚飛快的來回穿梭游動。

薩拉沒有注意到這些,吸引他的注意力的是瀑布前背着他站立的一個全身裹着黑色鬥篷的身影,薩拉全身緊繃,悄悄的後退,他只想趁着這家夥沒有發現他之前退走,哪怕在森林裏用精神力生生開出一條路出來,都比被人發現了強。

他只希望,水流沖擊的聲音能蓋過他剛才莽莽撞撞的腳步聲。

洪荒遺種那件事過後那天,西蒙校長的那番話他還牢牢記在心裏呢,這個世界,充滿了殘酷與血腥,他并不天真,并不是一個自己沒有經歷過就閉上眼睛假裝事實不存在的人。

“你恢複的很快,比我想象的要快得多。”冰冷的聲音響起,不帶一絲感情,卻讓人明明白白的感受到聲音的主人的好心情。

薩拉停住腳步,他覺得自己的手心在冒汗,腿也有點發軟,一邊告訴自己要撐住,一邊慢慢的調整呼吸,不管是多麽可怕的事情,既然逃不了,那就面對吧,反正不管怎麽樣,他相信,奧古斯肯定會來救他的,他要做的,就是努力活到奧古斯找到這裏的時候。

“怎麽?你很怕我?”聲音再次響起,這次竟然毫不掩飾帶着笑意,好像這個發現極大的取悅了他。

薩拉心裏一顫,這人到底是有多變态,竟然希望別人怕他,這種人,心裏應該是完完全全的陰暗,沒有一絲陽光了吧?

“是、是的。”薩拉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穩,要是有顫音什麽的就太露怯了不是。

“呵呵,很好,我相信這種情緒非常有利于我們的合作。”鬥篷男終于轉過頭來,可是面貌卻被兜帽蓋住了大半,只能隐隐看到玉雕般的精致下巴。

“合作?”薩拉覺得好多了,自己已經沒有剛才那麽緊張了,其實他的個性本來就是比較随遇而安的,是屬于綿裏藏針的那類型,遇事多半不會慌亂,剛才是因為逃跑被人撞破而産生的一瞬間的慌亂,想通了無法改變現狀,情緒調節到位之後,薩拉覺得也并不是那麽難過了。

“對。”兜帽男微微側頭,頭上的兜帽随着他的動作小幅度的晃動,像是在打量薩拉一樣“盯”了幾秒鐘。

“不錯的少年,可惜了……”兜帽男微微嘆息,口氣的中的遺憾意味讓薩拉後脊背發涼,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

薩拉不作聲,雖然疑惑,但是眼前的家夥明顯是在自言自語,還是不要貿然接話茬的比較好,要是他問一句“可惜什麽”,這人直接回一句“可惜馬上就要死了”,那可怎麽搞?!

見薩拉沉默,兜帽男歪歪頭,興味的問道:“你就不好奇我是誰嗎?”

薩拉想了一下,問:“你是誰?”

兜帽男又開始呵呵笑,薩拉心裏偷偷翻了個白眼,裝逼被雷劈啊親!呵呵個屁啊呵呵,我呵呵你一臉!

“這次華立了大功,嗯,風的過錯可以抵消了。”兜帽男又開始自言自語,伸手打了個響指,原本無人的角落立刻顯出一個人影來,同樣是全黑,只不過是勁裝打扮,是個亞獸,薩拉看着,跟卡卡西幾乎是一個類型的裝扮,只不過是少遮住了一只眼。

“把風放出來吧。”兜帽男看都沒看亞獸人一眼,語氣依舊冰冷而平淡。

亞獸人應是,然後迅速的沒入剛才的那個角落,薩拉睜大了眼睛看着,角落依舊是一顆小樹,幾塊石頭,石縫裏長滿野草,有幾株還開着黃色的小花,明明沒有人啊,到底是藏哪兒了呢?

“好久沒有看到這麽有趣的人了呢,心裏的情緒直接反應在臉上,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想法,嗯,還擁有令人羨慕的感情,開心了會笑,痛苦了會哭。真是讓人羨慕呢。”兜帽男仍舊對着薩拉,語氣平靜的好像在分析一株能植的特性,而不是在描述一個活生生的人。

“人不都是這樣的嗎?”薩拉忍不住開口。

“有些人是,自然也就有些人不是,我喜歡不是這樣的人,所以我這裏不存在這樣的人,但是因為我喜歡你,所以即便你是是的人,我暫時還是不會讓你消失。”

繞口令一樣的話,薩拉卻聽懂了,兜帽男肯定是這裏的上位者,他的下屬都已經變成了這種冷冰冰毫無情緒的人,因為他不喜歡,因為不這樣的話就要消失。

“你還沒說到底合作什麽呢,我現在勉強算作五級能植師,能提煉一些低級能植,是個亞獸人,又沒什麽本事,恐怕幫不了你什麽忙。”薩拉攤手,表示自己毫無用處。

“我動用風華二組四十幾名暗衛請你過來,一路從萬獸之城到這極西之地,暗衛折損了三十六名,自然因為你擁有別人所沒有的東西。”

59、故人

薩拉心瞬間沉到谷底,尼瑪這裏竟然是極西之地!

極西之地離萬獸之城何止萬裏之遙,而且極西之地因為條件艱苦,很少有人跡,都是延綿不絕的崇山峻嶺,是魔獸的天堂,誰知道現在自己在哪個犄角旮旯,奧古斯找到自己的幾率,又變小了。

“可是,我,我只睡了一晚上啊……”薩拉結結巴巴的說,自己心裏底氣不足的很,既然這個世界存在着魔幻的痕跡,又有獸神那個怎麽看怎麽都像修真界穿越過來的人,薩拉早就做好了在這個世界裏接受“一切皆有可能”的心理準備。

“當然不是一晚上,我的小朋友。”兜帽男耐心的很:“你昏睡了87天,之所以醒來之後立刻能這麽活蹦亂跳的,呵呵,這也是我向你展示的一部分。這種藥物只有我族有,如果合作,這樣的東西,我會手把手的教給你,如何迷惑人的神智,如何發掘人心底最深處的秘密,如何控制人心,甚至是長生不老……我都能交給你。”

薩拉被那聲“我的小朋友”麻的一哆嗦,實在不想聽這家夥廢話,于是直接問道: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想讓我做什麽事呢?”

“不着急,說這個之前,薩拉,有位小朋友你可能認識呢,故人相逢,總不好不相見。”兜帽男又打響指,卡卡西版亞獸人立刻出現。

“帶他去吧。”

亞獸人沒有問任何問題,直接走到薩拉跟前,示意薩拉跟他走。

薩拉不動,他想再問幾個問題,比如杵樂是不是他派去的,比如有沒有人找過他,比如到底要他做什麽事。

可是他只是看了走過自己面前的亞獸人一眼,再轉過眼,二分之一秒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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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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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