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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到的時間,兜帽男不見了!

不是在地形複雜的角落,就是站在他面前,距離不到兩米遠的地方,後面是水潭,左右距離二十米以上,腳底下是整塊堅硬的石頭,就這麽憑空消失了。

薩拉幾乎頭發都要豎起來了,這個地方太詭異了 啊啊啊━∑(Д|||)━奧古斯酷愛來救我!

而且,随着兜帽男的消失,周圍安安靜靜的各種植物開始瘋狂的生長,無論是樹木花草還是藤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覆蓋着這片區域,像一場侵襲,又像是盛會結束,徐徐拉上的帷幕。

薩拉看的頭皮發麻,不敢碰幾乎生長到腳下的植物,緊走幾步跟上卡卡西版亞獸人。

亞獸人沿着小道往回走,那裏是關押薩拉的石室方向。

走了大概有一半路程,亞獸人停在兩顆類似垂柳卻生長着三角形紅色葉子的樹中間,掏出一個盒子,手指撚起一撮灰色的粉末灑下,于是薩拉又見到了一幕植物自殺敗退的景象,藤蔓收回了自己過長的枝桠,樹木也瞬間縮回正常大小,貼地生長的雜草幹脆直接枯萎而死,而且死的特別徹底,變黃伏在地面還不算,直接幹燥脫水,被微風一吹,石塊上幹幹淨淨什麽也沒有留下。

薩拉多看了那個盒子一眼,踏上這條剛剛開辟出來的新路的時候,薩拉留心往後看了一眼,果然,剛剛走過的通往水潭的小路已經淹沒在各色植物的海洋中,完全看不到那裏曾經有路的痕跡。

這麽三轉四繞了幾次,薩拉終于來到一個略微正常點的地方,這裏有來來往往的亞獸人和獸人,有房子,是正常的石頭建的房子,不是什麽一整塊石頭中間掏個洞那樣的房子。

薩拉松了一口氣,真怕這個到處都是那種詭異的東西,打破世界觀什麽的,太多的話他會懷疑人生的,最直接的表現就是,剛剛他已經在想,難道自己又穿了?

亞獸人帶着他來到一間房子前,門上有數字,大大的35號。

亞獸人敲了敲門,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正當薩拉猶豫自己是不是要跟上去的時候,房門開了,一個滿臉警惕的冷清亞獸人出現在視線中,薩拉驚訝的叫:“陳易!”

陳易疑惑的看着他,皺着眉頭打量了三四秒鐘的樣子,才舒展了表情:“你是薩拉吧?”

薩拉連忙點頭,心內激動不已,陳一湖的弟弟陳易,幾個月前就失蹤了,他還親眼見到陳一湖為了陳易跟陳易的追随者紮克打架,差點拆了飯館,結果技不如人被轟出店門。

陳一湖當時焦灼擔心的表情他還歷歷在目,沒想到居然在這裏看到了陳易,怪不得陳一湖尋訪了幾個月都找不到他,原來是被帶到了遙遠的極西山脈。

“進來說吧。”陳易打開門,示意薩拉進屋。

薩拉也知道外頭人來人往不是說話的地方,一閃身就進了屋子,裏頭不大,有兩個房間和一個小廳,一應設施俱全,材質也都是極好的。

示意薩拉坐,陳易倒了一杯水給他。

經過杵樂的那件事,薩拉現在幾乎人人都不敢相信,因此,水杯拿在手裏并沒有往嘴裏送。

陳易閉了一下眼睛,道:“我屋子裏沒有人監視,水也沒有問題。”

看薩拉仍在猶豫,陳易幹脆一把抓過水杯,自己喝了一口,又遞還給薩拉。

薩拉嘴上早就幹渴的起皮了,當下捧着水杯一口氣喝完,還不過瘾,遞給陳易說:“我還要。”

陳易什麽也沒說,又給倒了一杯。

直到喝了三杯水,薩拉才覺得好受了許多。

“沒想到你也被抓來了。”陳易淡淡地,帶着篤定,感慨的語句卻完全不是感慨的語氣。

“我也不知道怎麽被抓來的,當時被人打暈了,然後醒來後就到了這裏,我還以為只過了一天,可是剛才有人告訴我說已經過了四十多天。”

陳易點點頭,沒說話。

薩拉問:“你怎麽被抓來的?你知不知道,你哥哥都要急瘋了,為了你還跟那個叫紮克的打了一架呢。”

陳易表情終于不再是一味的平靜,低聲急問:“我哥哥跟紮克打架?他們都還好嗎?紮克當時受了很重的傷,跟我哥哥打起來的話……他還好嗎?”

“你別急,挺好的,其實并沒有真的打起來……”薩拉趕緊将那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給他講述了一遍,重點強調了二人應該誰都沒受傷,受傷的莊悅應該也沒有什麽問題。

陳易輕輕呼出一口氣,握得骨節都泛白的手放松了一點。

薩拉看着他的手,轉而看向自己拇指上的骨戒,他有點想念奧古斯了。

轉念又想,這裏這麽詭異,如果最後奧古斯找來了,沒把自己救出去,再折進去他,反而更不值,反正現在兜帽男看樣子應該是有求于自己,那麽何不趁機會拖延時間弄清楚到底是什麽事呢?

想到這裏,薩拉好受了一點,收拾好情緒,集中精力應付眼前的事。

“你剛才說屋子裏沒人監視,可是我見到帶我來這裏的那個亞獸人能憑空消失憑空出現,他消失的時候,我完全看不出那裏有一個人……”

“薩拉,你聽說過‘植物的力量’嗎?”陳易也恢複了平靜,靜靜的望着薩拉。

“呃,白鳳陽老師說過,植物有靈有性什麽的,其他的倒沒有再聽過類似的理論了。”薩拉如實回答,對自己的知識面如此之窄有點不好意思。

陳易擺擺手,道:“那只是最基礎的,但是如果沒有人引導的話,能夠做到這一步很不容易了,白鳳陽老師是植物方面難得一見的天才。”

“但是這裏卻不同,薩拉,白鳳陽老師用的是能植,還是容易溝通的能植,這裏的人,能輕而易舉的跟普通植物溝通,甚至操縱它們的生長和衰敗,更別說能植,還有……魔植。”陳易頓了一下,還是說出了那兩個字。

“魔……魔植?”薩拉下意識的重複。

“對,能到我這裏來,你一定已經見過了十分震撼的景象了對不對?操縱魔植,幾乎就是這片天地的王,暗魅一族,真是得天獨厚。”陳易表情不變,語氣卻有點咬牙切齒。

“等等,你說暗魅一族?”薩拉抓住關鍵詞。

陳易一愣:“你居然知道暗魅一族?大陸上大多數人都不知道,你怎麽會知道?”

薩拉有點不好意思,但是還是沒說出洪荒遺種,而是将奧古斯供出來當替罪羊:“那什麽,我的追随者是獸主的兒子……”

“可是獸主的兒子卡特才八歲!而且,雲蒙山的時候,你好像跟那個叫奧古斯還是什麽名字的獸人在一起……”

薩拉眨着眼睛看着他。

陳易恍然大悟,語氣中帶着驚訝:“不是吧?”

薩拉點點頭。

陳易哼笑了一下,嘴唇都沒都動,只是從鼻腔裏發出一個輕松的笑音:“居然是他,我說,普通的黑豹的話,我哥哥怎麽可能打不過。”

“他們打架了?”薩拉抓住關鍵詞。

“是啊,因為你跟我哥哥一起吃飯,我哥哥對你有好感,某人嫉妒了,晚上跟我哥哥打了一架。”

薩拉震驚的喃喃自語:“我都不知道。”

“瞞你還瞞不過來,他怎麽會告訴你?看你跟別的獸人多說一句話就跑去找人打架,這種事情很光彩嗎?而且他又沒打贏。”

“不是說你哥哥打不過他?”

“可是他也沒打過我哥哥,算平手吧,奧古斯臉上也受了傷。”

薩拉想到第二天奧古斯換了遮住半張臉的新發型,無語極了。

60、陳易口中的暗魅

沉默了一會兒,薩拉想起繼續剛才的話題,于是繼續問陳易:“你說這裏是暗魅一族的所居之地?”

陳易點頭:“是的,不過,我不确定你對暗魅一族所知多少,又有多少不實的傳言,你先跟我說說奧古斯都告訴你了什麽吧。”

薩拉點頭,将西蒙校長跟自己說的話原原本本的給陳易敘述了一遍,包括西蒙校長關于暗魅擄走亞獸人的猜測。

陳易贊同:“看來獸主他們調查的方向是對的,不過也是,畢竟是千年的死敵,宿仇了,一旦有點什麽風吹草動,肯定得往他們身上想。”

“不過,暗魅一族卻不止表面上這麽簡單,他們的确有跟野心相匹配的實力。我在這裏呆了幾個月,所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罷了,卻仍然讓我心驚不已。我認為,如果當時的暗魅部落是現在的魅主所統領,克雷蒙德獸主能不能結束部落時代,重定大陸的局勢都是未知數。”

陳易眼睛裏雖然有着驚懼,但仍有一絲敬佩的神色露出,他緩緩說道:“魅主,才華手段不亞于當年的克雷蒙德。”

薩拉想到那個兜帽男,雖然心底暗暗嘲諷他裝逼扮酷,但是氣勢神情其實并不能作假,身上的王者之氣和長期居上位者的威勢一覽無遺,至于才華手段,他只見識到了讓他大為震撼的憑空消失技,其他的本事卻還沒有直觀的認識和體會,現在聽到陳易用這種表情和語氣,心裏更加戒備了。

“暗魅一族,可以追溯到獸神時代,應該說是獸神的寵兒。其實,有傳說說,獸神當年就是為了暗魅一族的亞獸人不再受魔獸侵襲之苦,才将點化魔獸成人,賦予他們衷心和情感,讓他們守護亞獸人。所以,暗魅一族裏一直奉行的都是亞獸人為尊的準則,每一任的魅主都只能有亞獸人擔任,獸人在暗魅一族的地位,是很低的。”

陳易苦笑了一下,道:“其實,暗魅一族就是一群變态,他們非常看重血統,因為人口逐漸減少的關系,他們不得不從各地擄掠亞獸人回來,壯大本族,但是這些被擄來的亞獸人卻根本沒有地位和人權,在這裏都是苦不堪言。因為暗魅人的驕傲,被他們看上的亞獸人在精神力或者能植方面都有不錯的天賦,在這裏卻只被當作生孩子的工具,只能屈辱的活着。”

薩拉同情的看着他:“你也是……”

陳易沉重的點頭:“是,我應該也是這樣的命運。”

“你們都沒有想過逃跑麽?”

陳易苦笑:“逃,當然想逃,暗魅的人也根本不會阻止你逃走,只要你能逃得出去。出了這個地方,周圍都是無邊無際的魔植海洋,裏頭有路,可是沒有暗魅的人領着,即便是十二級獸人,也恐怕不能輕松的走出去吧?更何況我們手無縛雞之力的亞獸人呢?凡是逃走的,全部都喂了魔植。反倒是呆在這裏,更為安全,而且只要沒有被暗魅一族的獸人看上,就不會有人來打擾。”

薩拉沉默,他不知道該說什麽,這是個死局,他目前無法可想。他也明白了魅主為何直接讓他來見陳易,陳易告訴他的這些東西,在他看來是驚天秘密,對于魅主來說卻并無差別,因為對于魅主來說,他永遠走不出這裏。

陳易接着說:“魅主手下,有魅衛和暗衛兩支人手,魅衛數量少,都是掌握了暗魅一族傳承能力的亞獸人,聽說這種能力還是獸神傳下來的。暗衛都是獸人,基本上都是八級往上的實力,但是在暗魅一族,只能充當坐騎和炮灰一樣的角色。”

薩拉又想到那個憑空消失,實在忍不住插話:“你說的傳承能力是那種憑空消失的技能嗎?我剛剛就想問你,他們的亞獸人能夠在一個地方憑空消失而我完全覺察不出那個地方有人,但是感覺上卻覺得那裏的确有人……你剛才是怎麽确定你屋子裏沒有人監視的呢?”

陳易擺擺手,道:“那是一種小技巧,好像是一種粉末加上跟周圍植物溝通,就能做到這樣,用精神力探查就能發現,這種粉末含有一種特殊的元力,使用的過程中使用者也會激發一種能量,根本逃不過精神力的探查。至于憑空消失,只有魅主是真正做到的,精神力探查也發現不了。”

相對無言,二人都覺得氣氛壓抑而沉重。

陳易轉着手上的杯子,出了一會兒神,道:“你就住在我這裏吧,我這裏本來住的那個人前兩天跟一個獸人結合,搬出去了。”

薩拉點點頭,看外頭的天色,不知不覺已經暮色四合,夜晚來臨了。

陳易給薩拉收拾了房間,離開的時候又說:“你被帶來應該不是跟我們一樣的目的,但是不管魅主要你做什麽,薩拉,你記住,要小心,再小心,不要違背他,但是也不要一味的順從他,魅主是個很奇怪的人,他并不喜歡別人的一味順從。”

薩拉點頭表示知道了。

陳易垂眸,然後擡眼看着薩拉,眼神中帶着祈求和希冀:“如果,我是說如果,你能從這裏出去的話,薩拉,請帶上我。如果實在不能,那麽出去後請告訴我哥哥和紮克我在這裏……”

那雙清冷美眸中的希望如風中殘燭,幾乎風一吹就要滅了,但是卻又那樣明亮,灼的薩拉心裏發燙,他鄭重承諾:“你放心,陳易,只要我能離開這裏,一定會帶你一起離開。”

陳易笑了一下,苦澀的成分居多,薩拉知道,他對于他們能逃出去并不報多大希望,但是說那句話的時候,薩拉心裏想的卻是,這種地方,罔顧人權和人性,有機會一定要将這個地方鏟除消失。

接下來兩天都沒事,吃的東西會有人按時放到門前,只要去取就行了。

陳易看到多出一份的材料,說:“你看,這一切,包括你會住到我這裏,都在魅主的計算之內,昨天還是只送了我一個人的食物呢,今天就有你的了。”

薩拉無奈的聳聳肩,看陳易拿起一根蘿蔔就要啃的架勢吓了一跳:“你喜歡吃生的?”

陳易皺着眉頭咽下一口:“不喜歡,難吃死了。可是我不會做飯,總不能餓死吧?”

薩拉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拎起東西走向廚房:“我會,我來做。”

陳易高興點兒了,他室友走後他已經吃了許多天的生菜,實在是受夠了,以至于這位從來沒進過廚房的公子哥屁颠屁颠的跟在薩拉後頭,破天荒進了廚房給薩拉打下手。

薩拉做了中餐,簡簡單單的小炒肉,涼拌蔬菜和烤膨脹果子,又做了湯和水果沙拉,吃的陳易舌頭都要吞掉了,一邊吃一邊伸出大拇指:“薩拉,你做的飯比我家的廚子做的都好吃……”一面又往嘴裏塞了一筷子菜。

薩拉哭笑不得:“哪有,是你這幾天過的太慘了才會有這樣的錯覺。”

陳易這回連話都顧不上說了,好好的一個貴公子吃相跟難民似的,薩拉看的好笑又心酸。

吃完飯沒事的時候,薩拉就會走到路邊去觀察那些魔植,他很喜歡能植,當時白鳳陽給他做特別培訓的時候,隐隐約約感受到能植的情緒讓他心悸不已,對能植的态度随之變得更加嚴謹認真。如今又出現了更加人性化的魔植,薩拉想到前世讀過的修真小說裏什麽植物修成人形的劇情,這裏的植物進化下去的話,會不會也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

然後再一次想到了獸神,薩拉将小團子的話和書上看來的東西在腦海裏反複咀嚼,獸神,到底是個什麽來歷呢?

被陳易如此推崇的魅主和這個暗魅一族,到底又存在着什麽樣的秘密呢?

薩拉總覺得,他已經站到了真相的邊上,再踏前一步,就能觸摸到核心,見識到這個世界最大的秘密,關于獸主、暗魅和獸人的,甚至是關于這個世界的本質核心的秘密。

薩拉試着跟魔植溝通,按照白鳳陽教給他的方法,仔細的,用心的感受魔植,他也能感受得到,魔植的情緒跟能植相比,更加活躍,有的甚至很狂躁,還有些攻擊意圖十分明顯。即便是這樣的感覺,也是時斷時續,時靈時不靈,薩拉自己都摸不到頭腦,連到底是怎麽建立起的聯系都沒弄清楚。

其實他這樣冒冒失失的研究魔植是很危險的事情,因為魔植之所以叫魔植就是因為嗜血的因子太強,被亞獸人精神力一接觸,立刻就表現出攻擊的特性。

陳易就看到薩拉全神貫注跟藍色葉子的小樹形狀的魔植溝通的時候,藍色小樹的伴生植物,一根褐色藤蔓,沿着地面就纏上了薩拉的腳腕,陳易緊張的心都要從喉嚨裏跳出來了,生怕薩拉被拖到魔植堆中去。

陳易見到過那種景象,一個無意中靠近魔植的亞獸人,被暴起的藤蔓拖走,那種景象,真是慘叫與掙紮齊飛,鮮血共白骨同色。

那是他永遠都忘不掉的夢魇。

好在薩拉有必殺技,他的精神力對植物有絕對的控制力,在陳易撕心裂肺的一句“小心”剛剛出口的時候,薩拉已經發覺到腳上突然收緊的的力道,維持這邊的狀态不變,精神力卻又散發出了一股,瞬間纏繞上腳上的藤蔓,于是,在一片五顏六色的光芒散過之後,這支藤蔓已經變成了粉末消失。

這一刻,藍色小樹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薩拉睜開眼睛,冷冷的看着藍色小樹,是同謀嗎?

一個回應自己的溝通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另一個從地面上偷襲,如果不是自己反應的快,哪怕擁有這樣的精神力,被拖到魔植叢中的話,後果都不堪設想。

想到這裏,薩拉眼中再也沒有剛剛的溫和,閉上眼睛,精神力再次籠罩小樹,片刻之後,小樹灰飛煙滅。

轉身看到臉色慘白的陳易,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成功的換回陷入呆滞的亞獸人的注意力,陳易一臉見鬼的表情,抖着手指指着薩拉“你你你”你了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薩拉拉着他的胳膊往回走,心情沉重無比,他心裏還以為植物都是友善可親的呢,還在不斷地努力試圖跟它們溝通呢,誰知道魔植居然這麽陰險狡詐,他以為是小可愛,誰想到竟然是吃了病毒的膠囊小黃人!

尼瑪要不要這麽兇殘,這還怎麽讓我跟我的小夥伴們愉快的繼續玩耍!

61、要求

直到回到了房間,陳易眼睛還是直的,呆呆的看着薩拉看了半天,突然眼睛一亮,抓住薩拉的胳膊興奮的道:“這一招太厲害了,能不能教我?”

薩拉無奈:“我的精神力是變異精神力,具體有什麽變異特性我自己都沒搞清楚,至于分解魔植,就是變異精神力的一種表現,其實不光是魔植,甚至是普通植物,也可以。”

看着陳易瞬間黯淡下去的面容,薩拉又道:“不過你可以試試,把魔植當做能植來看就行,一樣的方法來提煉,然後不要凝聚,直接散掉就好。”

陳易大為感興趣,薩拉跑出去給他弄了一株魔植回來,用精神力壓制,魔植乖乖的被挖了回來,溫馴如小綿羊。

陳易按照薩拉說的方法運用精神力覆蓋上去,卻絲毫無法滲透,好像只是一株普通植物般毫無反應。陳易喪氣的垂下頭:“應該是你的精神力的變異特性,我沒辦法這麽做。”

薩拉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沒有辦法。

這麽過了四五天的樣子,薩拉都呆的無聊了,又擔心萬獸之城的事情,心情越來越焦躁,正當他準備去找個人問問,看能不能聯系到魅主的時候,魅主卻像未蔔先知一樣,終于派人來召喚薩拉。

薩拉又一次見到了兜帽男。

這次魅主坐在華麗舒适的殿堂王座上,凍玉一般的手指撐着下巴,面容仍舊被兜帽遮的嚴嚴實實。

“現在,你已經對這裏有了認識,我們接下來的談話也就好進行了。”冰冷而慵懶的聲音響起,薩拉突然很好奇,這人的人為什麽都要遮住半張臉呢?要麽露上半張要麽露下半張,要怎麽确定你看到的這個人,是上一次你看到的那個人?僅憑裝束?

壓下心裏的疑問,薩拉凝神細聽,面對這家夥,他是一點放松都不敢的。

“在談之前,我有必要告訴你一些事情,這些事情有助于你的理解。”

魅主姿勢不變,不緩不慢的開口:“我們暗魅一族,傳承自獸神時代,是真正跟獸神接觸過的一族。獸主很看重我們,将守護大陸的重任交予我族,并賜予提升族人實力的功法,除此之外,獸神還留下了一個秘境,只有暗魅一族的人才能進入的秘境,從秘境出來的人,都會獲得極大的好處。”

“可惜,傳承數千年,又經過當年克雷蒙德的反叛,我族純血的族人越來越少,甚至無法支持生存。為此,我們不得不與其他族通婚,血統越來越稀薄,進入秘境也變得越來越難,到了這一代,竟然無人能進秘境。”

“根據族內文獻記載,只有得到秘境傳承的人,才真正擁有守護大陸的力量。我族雖然是獸神選定的守護者,但是獸神也沒有想到如今的局面,我族衰微至此,竟然讓克雷蒙德一個獸人鑽了空子,反叛之後,重定大陸秩序,如今,獸人的地位居然能跟亞獸人相提并論了,真是可笑!”

魅主的聲音中帶上一絲輕蔑的憤怒:“獸人本是獸神為了亞獸人更好的生存,點化魔獸而成,是下賤的野獸罷了,居然登堂入室,以人自居,實在是讓人可笑可嘆!”

“作為暗魅一族這一代的魅主,我怎麽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我必須得到秘境裏的那樣東西,掌握守護大陸的力量,做守護大陸的事情,我要淨化這個世界,恢複亞獸人千年以前的無上地位!這個世界,本不該野獸當道,而應該以人為尊!”魅主聲音微微提高,透露出一點狂熱意味。

薩拉覺得腦子都不轉了,滿腦子充斥的都是“希特勒”這個名字。

神啊,這人真是變态啊,變态不可怕,可怕的是變态有文化!眼前這位,不但有文化,尼瑪人家還有理想!理想就是淨化世界!

愣了足足半天,薩拉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幹巴巴的問:“那洪荒遺種,是你放出來的了?”

獸神輕哼了一聲:“它是唯一一只從數千年前活到現在的魔獸,見識過獸神的風華,也知道獸神時代是什麽樣子,而且,據記載它十分痛恨獸人,跟我的目的相合。”

這就是變相承認了,薩拉有一種猜測被證實了的詭異安慰感。

“沒想到,它居然那麽沒用,竟然奉你為主。本來我不欲請你來,你身邊的那只小豹子跟得緊,你雖然是在雲蒙山獸神的殒身之地得到了什麽才有了精神力,但是帶你來到這裏的風險太大,我本不欲為之。可是洪荒遺種居然奉你為主,那麽你得到的那件東西就非常值得探究了,甚至,我族無法進去的傳承秘境,你都有可能進得去呢。”

“我,我進去?”薩拉有點傻,魅主這是瘋了嗎?不是說那裏面能夠得到守護大陸的力量嗎?讓自己這個外人進去,自己是被擄來的,恨他恨的要死,沒有第一次見面就撲上去拼命完全是自己理智好吧?就這麽大咧咧的放自己進去,不怕自己得到傳承秘境的力量之後回頭滅了他?

“對。”

仿佛知道薩拉心中在想什麽,魅主輕笑一聲道:“我自然有我的辦法。這麽說,你是同意了?”

“我有不同意的權利麽?”薩拉攤手苦笑,在他人屋檐下,焉能不低頭。

“我希望,能得到你內心的認同。薩拉,你想想,身為一個亞獸人,站在世界的頂端,将所有的獸人踩在腳下,這種景象,難道不讓人激動嗎?”魅主手指抓住扶手,頭微微前傾,兜帽随着動作劃破空氣,仿佛那下面的一雙眼睛在緊緊的盯着薩拉,觀察他的表情,透視他的內心。

薩拉面色一肅,正色答道:“我答應你做這件事,是因為我沒有選擇,如果有選擇,我是不會這麽做的。因為我不能贊同你的觀點,說什麽獸人是魔獸轉化而來,所以不應該跟亞獸人同等地位這種事,我不是這麽看的。”

“人之所以跟動物有區別,就是因為人有靈魂,有七情六欲,有感情和理智,高興了會笑,心痛了會哭。我認為,不管是什麽形态,擁有這種高等智慧的個體都應該得到尊重,更別說一直守護亞獸人的獸人們了,他們是我們的保護者,是我們的家人,亞獸人跟獸人結合,才是一家人,對于家人,要分什麽地位高下呢,只有愛。”

铿锵有力的話語脫口而出,薩拉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不知道為什麽,聽了魅主這樣的話,看着他帶着兜帽仔細傾聽的樣子,他就控制不住想将心底最深的想法說出來。

薩拉意識到不對的時候,腦中一涼,猛然住嘴,警惕的看向魅主,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他會有一種控制不住自己感覺?空氣清爽,很正常;這幾天的飯菜都是自己親手做,也沒問題;到這裏之後自己并沒有讓任何東西進口,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薩拉開始心慌,人總是畏懼未知的東西,越是找不到問題出在哪裏,他越是心慌。

“真是有趣的小朋友,居然這麽快就發現了不對。”魅主饒有興致的看着薩拉眼珠亂轉的樣子,閑閑的道:“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能教給你控制人心的本事,我從來不說假話。怎麽樣?将心底最深的秘密說出來的感覺如何?”

薩拉憤怒的瞪視兜帽男,到底還有沒有人權了?

“如果你想學,我可以教你。”魅主好心建議。

“我才不要學這個!”這麽變态的功法,學來幹什麽?他又不是窺探狂。

“這可由不得你,薩拉,我交給你的東西,你都要學,不但要學,還要學好,學精。我可不想你折損在秘境裏頭,你死了不要緊,但是我的東西帶不出來可就太麻煩了。”魅主絲毫不因薩拉的拒絕而産生一絲一毫的為難,繼續不緊不慢的說話。

薩拉敢怒不敢言,他剛剛見識到了這人是怎麽控制自己說出自己不想說的話的,現在又怎麽敢出聲反駁,若是到時候激怒了他,他再使出什麽手段來,薩拉覺得,那時會更痛苦。

于是沉默。

魅主慢慢站起身,走下高高的王座,滿意的點頭:“識情識趣的小朋友,我很喜歡,跟我來。”

薩拉跟着他走,心裏飛快的轉,這種狀況,他應該做點什麽才對,即便做不了,能打探點消息什麽的也好啊。

“你說帶我來折損了人手?”

“你的那只小豹子很固執,要不是他帶着那只洪荒遺種,就憑他,根本追不出萬獸之城就被解決掉了。但是那只魔獸在,不知道為什麽居然會跟它一向讨厭的獸人為伍,所以我才折損了些人手。”魅主淡淡的回答。

“那現在,他們……”薩拉小心翼翼的問,小團子也來了嗎?那麽暫時應該不用擔心奧古斯的安危了,小團子絕對是絕世好保镖,居家旅行必備良品,前提是,它能乖乖聽話。

魅主兜帽轉了一下,像是看了他一眼,說道:“陷在雙月山脈裏了,這裏,是我的地盤。”

薩拉沒再說什麽,心裏沉重的不行,擔心極了,不知道奧古斯帶了多少人來,但是多少人又有什麽用呢?薩拉看着道路兩旁生長的蓬勃恣肆的魔植海洋,十二級獸人都難以突破的地方,奧古斯才六級呢。

他現在只能祈禱,希望奧古斯死心,不要再找自己,趕緊回去算了。

他能追到這裏來,這就夠了。

62、隐情

奧古斯看着對面的雙頭魔蛇,一動都不敢動。

這是雙月山脈裏特有魔獸,有兩顆頭,一顆能噴火焰,另一顆能發冰刃,十分難纏。

奧古斯自己的武技是火焰和風刃,火焰對火焰,勢均力敵,火焰對冰刃,略勝一籌,而雙頭蛇的冰刃卻奈何不了他的風刃。總的來說,奧古斯是占上風的。

“小家夥還沒有醒嗎?”奧古斯眼珠不錯的盯着雙頭魔蛇,一邊問下屬。

狼衛大叔渾身幾乎都被鮮血染紅了,有魔獸的,也有他自己的,一只胳膊軟軟垂在身側,另一只胳膊抱着懷裏的小團子,看了看,苦笑着搖頭答道:“沒有,還在睡。”

這次出發,奧古斯只帶了自己能調動的侍衛和獸主私下派給他保命的五個十級獸人。

自從知道暗魅的存在的時候,奧古斯就很疑惑,憑獸主在大陸上經營多年的統治地位,即便不能說是絕對的霸主,但是徹底鏟除某個勢力絕對是分分鐘搞定的事情。

哪怕是像星禦學院這樣的龐然大物,依舊要依托獸主生存。

獸主如果說要将星禦學院從大陸的版圖上抹去,雖然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暗魅再嚣張,也不過是生活在極西之地的窮山惡水中的一個部落罷了,論人口論實力論民心,根本無法與獸主相較,更何況,暗魅部落最近幾十年行事愈發乖張,他們出沒的地方多伴随着鮮血和死亡。

在十六具亞獸人屍體被發現,洪荒遺種被放出這件事情的時候,奧古斯認真找父親談了一次,到底是什麽樣的理由,讓獸主,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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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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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