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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好像是真的教導她,好幾次弘晖回來時也寬慰她,才真正放下心來了。也就是真

正跟着淑芸學着打理府裏的一切,她才知道這皇家的親王府中的事務和日常交際跟自己家平常是大不相同的,也更明白淑芸為何一開始就教她,雖是有些羞愧于不懂這些,但很快就調整了心态用心學習,對淑芸也是更加尊敬又帶了真心。

淑芸看瓜爾佳氏的樣子心裏放心了不少,即使有些事不會,但只要能聽得進去別人的話也行,最怕的就是不懂還要裝,別人勸導也聽不進去。

李氏和年氏看着淑芸帶着新進門的媳婦處理府中的各種事務,自己手中的權力越縮越小也沒辦法,安珍是弘晖的嫡妻,雍親王府的長媳,掌家理事是理所應當的,這話她們去哪說都是不占理的。

淑芸帶着安珍進宮去給德嫔請安時,德嫔雖不熱絡,但也沒擺臉色,畢竟她現在在宮裏立足還要靠着胤禛,尤其是在十四還被皇上打壓的時候。

回了府,淑芸看着安珍臉上不甚自然的神色,想想為了弘晖好,還是提醒她兩句才是:“這皇家的事不是表面看着那麽簡單的,你只要記着你是弘晖的妻子就是,這府裏和宮裏除了王爺和我,其他人都是外人,你任何時候都不能掉以輕心。”

看着安珍還是有些不明白的神色,淑芸只好再說明白一點:“以後去宮裏都要小心,尤其是我們今天去的那裏,更是要加倍謹慎,至于原因你現在也不必明白,以後要是時機到了你就知道了。”

瓜爾佳氏聽了淑芸的話雖是不解但也知道額娘斷不會害弘晖,其他的事她只需照做就是,至于有關德嫔的,那就不是她該管的了。在晚上問了弘晖之後,弘晖給出的回答和淑芸一樣,最後還是重點強調了小心德嫔和她身邊所有的人,也就把這件事牢牢記在心裏。

淑芸生怕瓜爾佳氏身體有什麽小問題不能及時懷孕,因此自她一進門就一直給她用空間水,在第二年六月多時診出了身孕。

瓜爾佳氏懷孕後,本想要不要按着慣例的做法把自己身邊的人給弘晖收房,但難免心裏酸楚。想起額娘來看自己時說的,還是趁早把自己身邊的人給弘晖,要是等婆婆給了人,那可就等于是供了個祖宗,要是不安分連想收拾都不好動手,可想起婆婆一貫對自己也不錯,弘晖不管是成親前還這半年多來也沒個通房,還是下不了決心。

弘晖看多了宮裏女人懷孕時的做法,再想想這兩次看到的瓜爾佳氏身邊幾個丫頭不安分的眼神,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弘晖毫不猶豫地出

手處理掉了那幾個丫頭,在瓜爾佳氏驚懼是否自己惹惱了弘晖時,弘晖道:“既然是丫頭,就是伺侍主子的,不好好侍奉主子卻起些不該有的心思,打死也是應該的。還有,你那些心也不必操了,除非你五年無子,爺暫時還沒想過再弄些女人來弄得自己不安生。”

瓜爾佳氏聽了弘晖的話雖是放心,想起那些被處理的丫頭卻也氣憤不已,她懷孕的事才只兩天而已,額娘說的事還只是想想,還未有話放出,這些丫頭就這麽大膽了,要是真的跟了爺,以後可不是安分的,難怪前兩天她剛診出有孕時,福晉吩咐她好好養胎後就只說了一句話: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身邊的人,她熟悉你的一切習慣和心思,要是她以後想算計你,你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當時還只覺得福晉的話莫名其妙,現在才知道是在指點她。

弘晖在宮裏飄蕩時,看盡了宮中女人的醜惡和黑暗,知道那些女人是決對不可小看的,她們有了寵愛就會想要位份,有了位份再要是有了孩子,那就沒有一個不會心大的,他可不想自己的孩子步上那些早夭的孩子的後塵。

他也從未想過就只守着瓜爾佳氏一個女人過一輩子,但前提必須是他有嫡子,最好還是多幾個的情況下再考慮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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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年時,瓜爾佳氏生了一個阿哥,年氏挺着肚子去看望時,可是冷嘲熱諷了好久,淑芸直接說她懷着孩子心情燥郁,讓她在自己院子裏安心養胎不要出來了。

瓜爾佳氏本就盼着一舉得男,現下可算是得償所願了,她在這府裏就真正站住了腳,嫡妻的位子也就穩了。

弘晖看自己有了嫡長子心裏更是開心,畢竟瓜爾佳氏身體很好,以後還能再生幾個,只要教導得好,他以後也有人可用。

年氏兩個多月後産下了一個瘦瘦弱的小格格,太醫看了後說是有些先天不足,須得好生照顧,不然不容易養活。年氏聽了後大哭一場,只認為是有人害了她的孩子,被胤禛訓斥了一頓才做罷。

淑芸是知道的,年氏的身體本就弱,懷了孩子後又吃不了苦不肯好好進補些不容易入口的東西,只揀貴重的補品來用,越發把自己的身子折騰壞了,孩子體弱是難免的。

一晃已是到了康熙五十七年,準噶爾部首領策妄阿喇布坦出兵進攻西藏,拉藏汗請求清朝發兵救援。康熙命前兩年剛複爵位的皇十四子固山貝子胤祯為撫遠大将軍統率大軍進駐青海,讨伐策妄阿喇布坦。只是這次康熙還派了他還帶

着些宗室和其他的将領一起,全不是前世一人獨斷的形勢了。

弘晖在這幾年的歷練中也越發沉穩,前兩年進了兵部,幾年差事辦下來也很得康熙稱贊,這次出兵西藏時他親自去向康熙請了命,做為副将随同十四貝子一同前往。

☆、更改玉牒

讓弘晖跟着十四去西藏,胤禛也是經過反複考慮的,這幾年下來他越發看清了八弟的姿态,八弟确實是對那個位子沒了想法,這些年也只是辦些皇阿瑪交待的差事就不再管其他的了。去年皇阿瑪封了他為廉郡王後,他立刻上書請立了弘昂為世子,皇阿瑪也同意了,一立世子基本上就能說明這位皇子就已經沒了争位的可能,王府世子和太子可大不一樣。

如今諸皇子中有資格和能力去争那個位子的就只有自己和十四了,他一直拿不定皇阿瑪的心思,現在大軍出征,他之前也上了折子想要去領軍,皇阿瑪不同意不說,他也知道自己确實在這方面不行,可惜皇阿瑪到現在還是不肯用十三弟,不然依十三弟的本事十四可不一定有這個機會。

為了遏制十四的勢力同時在軍中有自己的影響力,他只能讓弘晖去軍中,不過這也是看弘晖在兵部一直都不錯,他才放心同意的,軍中還有烏拉那拉家的人,一定會護着弘晖不讓他出事。

現在要做的就是把年羹堯穩住,川陝總督不僅扼着入藏的咽喉,還總管着西征大軍的糧草馬匹供應通道,不論是為了保證前線西征大軍的勝利,還是為了弘晖,他都必須安撫好年羹堯。

年氏這兩年多來在雍親王府風頭大盛,之前生的那個格格雖然終究沒養大去了,但五十九年生了福宜阿哥,這沒幾個月又有了身孕。她前些年受冷落後到是摸着了幾分胤禛的性子,在胤禛面前一貫溫柔似水又不失嬌俏,在人後卻完全是個得理不讓人的性子,府中的人都吃過她的虧,尤其是生有阿哥的幾個,連從不出頭的耿氏也沒躲過。鈕钴祿氏總算是也有了些前世忍耐的功夫,接連幾次被年氏羞辱都生生忍了下來。最是李氏不好過,幾次被年氏為難,連前年弘昀剛進門的媳婦馬佳氏也被她找機會教訓過,李氏生氣卻也毫無辦法,她自然明白年羹堯現在的重要性,就是她去找四爺告狀也是不會有用的。

淑芸在府裏也是非常擔心的,她本來是不同意弘晖去領軍的,但卻攔不住弘晖,她知道弘晖的心結是什麽,大清後來的人盡可欺一直沒能從他心裏消失過,他一直想要有機會去領兵,日後才好在軍事方面有所了解才能改革八旗的軍力。

看着勸不住,淑芸只能想辦法為他多做些準備,帶的藥材自不必說是最好的,淑芸還私下找大夫配了些藥,裏面全加進了空間的泉水,千叮萬囑這是救命的藥,一定要随身帶着才行。

又讓額娘回去給阿瑪帶話,托以前在軍中的同僚

多照顧弘晖,小弟德明現在也在西寧的駐軍之中,弘晖和一起同去的博遠就全都托付給他了。

烏拉那拉家自然也明白現在的形勢,四阿哥有很大可能就是下一任皇帝了,弘晖的重要不言而喻,他們烏拉那拉家就是自家人出事也不能讓弘晖阿哥出一丁半點的危險。

自六十年以來,康熙的身體越發不好了,嚴重的時候連奏折也無法批閱,朝上多事情都交給了雍親王來處理,朝臣們也越發開始猜測皇帝屬意的人選究竟是誰。畢竟現在的十四貝子還只是撫遠大将軍,而不是前世的大将軍王。論軍功,前線去的宗室也不少,還有弘晖,他們在京裏都有着深厚的背景,只要能在外面立功,肯定能傳回京裏,十四阿哥也就不是那樣出彩了。

十一月時,胤祯回京述職,同時還帶回了弘晖,他可不放心把弘晖一個人放在大軍中,不然豈不是白給他一個拉攏人心的機會,軍中交給了他信任的副将代掌。

淑芸自聽說弘晖要回來,就和瓜爾佳氏一直準備着府中的迎接事宜,等真正看到弘晖進門時,淑芸一下子就哭了出來,抱着弘晖舍不得撒手,弄得弘晖都有些尴尬,可看着額娘哭得傷心又酸楚不已。

瓜爾佳氏在一旁領着永瑄和永珩,本來看見弘晖回來也想哭的,可看額娘哭得不能禁聲差點連氣都喘不過來,忙壓下了心裏的感觸去安慰淑芸。

淑芸好不容易收住了哭聲,看見一旁的永珩一直好奇的看着自己,不覺有些臉紅,趕緊拿帕子擦了臉後讓瓜爾佳氏上前和弘晖說話。

六歲的永瑄還對自己阿瑪有些印象,乖乖的上前來請安,剛滿四歲的永珩卻是看了這個又黑又高的陌生人許久,瓜爾佳氏着急的喊了他幾遍才開口叫了聲阿瑪,弄得弘晖有些哭笑不得,這出去的久了回來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認識自己了。

這次回來,京中的氣氛越加緊張,現在淑芸去宮中時德嫔可是連裝都不裝了,次次給她臉色看,還指責弘晖不尊敬十四這個長輩。

淑芸看德嫔臉色不好,也就盡量少去宮中,除了例行的請安再不多去宮中受她的氣,不過德嫔也快嚣張不起來了,淑芸知道胤禛可是準備着試探出康熙明确的意思後就讓康熙知道些該知道的事的。

直到第二年春天的四月,康熙又打發十四回軍前,卻把弘晖留在了京裏,連軍中也是提拔了烏拉那拉德明為将軍,胤祯的勢力越發被分薄了。

這下幾乎

所有人都明白了康熙屬意的究竟是誰,京中上雍親王府巴結的人也更多了,連淑芸的娘家烏拉那拉府上也是車馬不斷,他們家自是不用淑芸囑咐也知道怎麽做的,一直閉門謝客,一點張狂之意也未曾顯露。

宮中的德嫔知曉她的十四又被派往軍前,而老四已是板上釘釘的皇位繼承人時幾乎快氣瘋了,難道她一輩子都要被佟佳氏那個賤人壓住。在淑芸再進宮時更是百般刁難,連弘晖去請安時被罵了幾次。

所有人都以為德嫔只是偏心十四阿哥,才會不滿皇上屬意雍親王,卻被接下來發生的一系列事情給弄懵了。

胤禛布置了很久終于将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在一個合适的時機康熙聽到了德妃的話,佟佳氏是她通過內務府的包衣害死的,她早就知道老四不是她的兒子,而是佟佳氏親生的,她這麽多年掌控老四的後院就是不想他有嫡子和出身好點的兒子,她要讓老四替佟佳氏還債,皇位只能是她的十四的。

胤禛原來是打算找人洩漏這件事給康熙的,但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讓德嫔自己把那些話說出來更具可信度,也不會讓皇阿瑪懷疑到自己身上。

本來要是按着德嫔平素一貫的謹慎也不會就這麽讓康熙撞上,可這幾個月來宮中處處都流傳着皇上屬意老四的消息,還有人借着這個來巴結她,她可是一點高興不起來的,她只想讓她的十四繼位,老四繼位她可一點也不稀罕。

宜妃和德嫔一直是死對頭,看那麽多人去巴結德嫔,她還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對自己也不行禮,立時就壓不住火了,就算德嫔以後是皇太後自己現在也不受她的氣。立刻諷刺她想着自己的小兒子繼位,看不上四阿哥,偏偏皇上就屬意四阿哥,十四阿哥比四阿哥可差遠了。

這無意是壓跨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德嫔現在最受不了的就是有人說她的十四不如老四,一時憤憤之下失了分寸,才會剛巧讓來她宮裏的康熙碰上。

康熙聽完德嫔的話立時臉色慘白渾身發抖,險些氣得暈過去,沒想到,沒想到烏雅氏居然早就知道了,更沒想到表妹居然是死在她的手裏。他原本也知道德嫔對老四後院動手的事,只認為她是嫉恨以前表妹抱養胤禛,才會和胤禛不親,偏心十四,哪想到她居然是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後想置胤禛于死地。

他本來想着當初總歸是他對不起烏雅氏和她生的那個小阿哥,那個小阿哥雖是身體虛弱不堪,要是仔細調養照看也未必沒救,只是自己為了

表妹生的胤禛狠心沒救那個孩子。現在他雖然屬意胤禛繼位,也不想再去更改玉牒,幹脆讓這件事從此變成一個秘密好了,算是對烏雅氏的補償,也能保證十四在老四登基後顧念兄弟之情和名聲不會被老四收拾。

可是現在,德嫔居然是一心要報複置胤禛于死地,拉下胤禛,大清以孝治天下,真要是自己去了後德嫔以親生額娘身份要脅胤禛,用孝道相逼,胤禛可是毫無辦法,朝堂也會動蕩,這種事決不能發生,大清的江山容不得一絲疏忽。

随後德嫔身邊的所有奴才和康熙帶來聽到這件事的奴才都被處理掉了,德嫔也被禁足在了永和宮,無旨不得出,也不準任何人進入。

聖旨陸續頒下,德嫔被褫奪封號降位為常在,雍親王胤禛改玉牒為孝懿皇後佟佳氏所出,現在的雍親王擁有了名正言順的嫡子身份。

朝中和宮中都在議論這件事,大多數人都認為皇上是為雍親王登基鋪路,沒人想到雍親王真的不是德嫔的兒子,當然除了知情的幾人。

廉郡王胤禩知道這件事後也只是疑惑老四這世究竟做了什麽,皇阿瑪居然為他改了玉牒,老九和老十兩個還沉不住氣想去查,被他制止了,現在為什麽更改玉牒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老四的身份更加名正言順,老九要趕快和十四劃清界線才是,免得以後被胤禛那個小心眼的記恨上。

這一世五十三年的時候他依然送了兩只海東青作為皇阿瑪的壽禮,十四也還是動手了,不過在最後關頭還是被自己早就準備好的另外兩只換了,他這樣做也只是為了讓老九和老十明白他疏遠十四的原因。老九雖然知道後生氣,可還是因為看不貫老四冷着臉的樣子,有時暗中會幫十四一下。

淑芸自然是要裝作不知道這件事的,因此她還去找了胤禛,只說是額娘不知怎的觸怒了皇阿瑪,她是不是找時間去宮裏看看額娘。淑芸明白,無論康熙怎麽處理這件事,只要他沒有把事情的真相公布出來,那他們雍親王府就還得表态關心烏雅氏,不然康熙就只會認為他們刻薄寡恩,一改玉牒就不認親額娘了。

胤禛自然也能想到這些,看淑芸來問還叮囑她進了宮一定要好好照顧額娘才是,萬不能怠慢了,也不能對額娘不敬。當然的,淑芸進了宮并沒有見到烏雅氏,但淑芸也做足了姿态,在永和宮外等候了許久。

胤禛也進宮向康熙求情,康熙看着胤禛的表現既是欣慰也更氣憤德妃的所作所為,只讓胤禛安心處理朝上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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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從康熙雖改了他的玉牒卻并沒有告訴他真正的身世就知道,康熙還是不想動烏雅氏的,不管是為了以後他能因着同母兄弟的手足之情容下十四,還是顧念舊情想放過烏雅氏一命,他都還得繼續把烏雅氏當成額娘,至少在皇阿瑪還活着時得這麽做。

十四不久就從駐軍處發回了奏折,詢問德嫔被降位之事,又指責胤禛不孝,康熙看了後雖生氣也只是回複讓他不必管這些,安心軍中事務。

六十一年十一月,康熙命胤禛代他去天壇祭天,所有朝臣都已經知道這持續了幾十年的奪嫡之争終于落下了帷幕。

十一月十三日當淑芸在府中聽到喪鐘從暢春園響起時就知道,康熙駕崩了,紫禁城将迎來新的主人,她也将再次以主人的身份進入那座富麗堂皇卻悄無聲息地埋葬了許多人的皇城。

其後雍親王胤禛在隆科多宣讀遺诏後繼承皇位,移梓官入乾清宮停靈,次年改年號,以明年為雍正元年,同時命廉郡王胤禩、皇十三弟胤祥、大學士馬齊、尚書隆科多總理事務,召撫遠大将軍胤禵來京。

因大行皇帝喪,後宮嫔妃都來哭靈,被禁足的烏雅氏也出了永和宮。

☆、烏雅氏鬧靈堂

乾清宮正殿中,皇子阿哥、後宮嫔妃和宗室親眷還有京中二品以上朝臣及其家眷都在這裏哭靈,淑芸和原來雍親王府中的女人們因為還沒有冊封,也跟着其他皇子府上的家眷們跪在一起,并沒有随着胤禛跪到最靠前的地方去。

淑芸一邊哭着一邊留神注意着永瑄和永珩,瓜爾佳氏沒經過這種事,她就得小心看顧好這兩個孩子,這種時候要被人抓住把柄這輩子就都完了,且哭靈這種事又最是累人傷身,那兩個孩子還小,萬不能在這其中留下什麽病根。

看着永瑄和永珩跟着周圍的人哭,淑芸也才放了些心,她之前怕這兩個孩子哭不出來,還給他們的袖子上浸了些東西,現在不管是真哭還是因着那些東西才哭,只要能哭出來就行。

再想想周圍都在大聲痛哭看起來悲痛欲絕的人群,淑芸暗嘆:這些人裏,只怕只有那些無子的嫔妃哭得最真切吧,皇帝一去,她們又沒有兒子可以把她們接出宮去奉養,以後就只能在宮中一處宮殿裏了此餘生了。或許這些皇子大臣們也是悲傷的,但這其中更多卻夾雜着對新帝的揣測和對自己日後生活的不安吧,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這皇帝的兒子和皇帝的兄弟可是大不一樣的。

“皇上啊,你怎麽就這麽去了,你去了讓奴才和十四可怎麽活啊!你怎麽就去的這麽突然,連一句話都沒給十四留下,你不是還說要等着十四回來的嗎!”正在淑芸出神時,一聲凄厲的哭喊從門外漸漸逼近,把淑芸一下從神游的狀态中拉了回來,再仔細一聽是烏雅氏的聲音她就知道麻煩要來了。

正在正殿內跪着的衆人一聽這哭喊聲和其中的內容都不由皺了下眉頭,這個烏雅氏是怎麽回事,她這是在暗指些什麽,先皇的意思這兩三年來可是再明确不過了,她還要鬧些什麽。

胤禩看着烏雅氏的做态面上沒動心裏卻是好笑不已,沒想到兩輩子了,今生皇阿瑪的傳位之意都表露的這麽明顯了,烏雅氏還是熱衷于給雍正找麻煩,正好也讓他再看看雍正氣急財壞又無法辯駁的樣子。餘光掃到老九和老十臉上不加掩飾的興災樂禍之意,立時狠狠的瞪了他們兩眼,兩個人才不甘願的收起臉上的表情低下頭去,胤禩暗道:雍正的笑話看了也就看了,可你們兩個也不能就這麽大刺刺的放在臉上不是。

胤禛看着烏雅氏的樣子心裏痛恨極了,他根本不想讓烏雅氏出來,可皇考大行,卻不能不讓她這個先帝身邊的老人來哭靈,現下聽着她意有所指的話胤禛都快氣炸了,可又不能在

靈堂裏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動她,只能使個眼色給身邊的高無庸,讓他去把烏雅氏先拉出去。

烏雅氏看胤禛派身邊的人來拉她,一把甩開高無庸的手,對着胤禛哭喊:“怎麽,先帝去了我連哭都不能哭了,剛改玉牒你就不認我這個額娘了,不管怎麽樣你也是從我肚子裏爬出來的!”說完又繼續轉身大哭先帝,句句指責胤禛不孝。

胤禛聽了德妃的話臉上冷的像結了層冰一樣,眼神淩厲的恨不得立時殺了烏雅氏,卻又忍不住悲哀:皇阿瑪,你就這麽喜歡烏雅氏不成,我知道你不能把當初的事情公之于衆,這種皇室秘辛只會壞了孝莊文皇後和您的名聲,我也就按下了。可是,你明知道是她害死了額娘,還百般算計于我,日後還定會找兒子麻煩,也沒想過告訴我這個“不知道實情”的人,還留下她的命讓她呆在宮裏,皇阿瑪,我和額娘就真的比不上那個宮女出身的烏雅氏嗎!

随着烏雅氏喊出的話越來越難聽,而胤禛渾身上下已是透出了濃烈的殺意,四周的人都低頭跪着瑟瑟發抖,暗想着今天說不定就要把命交代在這裏了。

就在胤禛準備開口的前一刻,跪在宗室中最前頭的簡親王雅爾江阿接過身邊一個小太監遞過來的東西打開站起來道:“先皇遺旨,烏雅氏聽旨。”

衆人和烏雅氏跪在地上聽着雅爾江阿念出遺旨的內容:烏雅氏謀害孝懿皇後證據确鑿,罪在不赦,念其養育五公主和十四阿哥有功,今将其貶為宮女子,并革除其哭靈資格,拘于十四貝子府中不得擅出十四貝子府半步,違者以抗旨論處。今後其餘皇子公主俱不需再以庶母之禮待之。

宣完了遺旨,雅爾江阿才敢稍稍抹了下頭上的汗,他原來接到先皇的遺旨和叮囑還只認為先皇多慮了,畢竟皇上現在雖改了玉牒可還是烏雅氏生的,沒人會拉自己兒子下來不是,再說她怎麽敢在先帝靈前鬧事,所以今天來宮中哭靈時也就沒随身帶着遺旨,哪想到這事還真的發生了。他只能派人快馬加鞭地去府中取來先皇的遺旨再說,希望皇上不會因着他遲了這麽會以後治他的罪才是。

聽完這道遺旨,所有人都愣了,謀害孝懿皇後,這罪名可大了,還連哭靈資格都被革除,這烏雅氏以後是徹底翻不起身了。胤禛聽到這道遺旨卻是幾乎沒痛哭出聲,皇阿瑪雖然沒處置了烏雅氏,可他到底還是留了後手護着自己。

烏雅氏愣愣地跪在那裏,先皇怎麽會留下這道遺旨的,還把自己又貶回宮女子,自己原來

就是宮女子出身,這無疑是在衆人面前扒掉了自己所有的尊嚴和臉面,“不,不可能的,先皇不可能下這種遺旨,你手裏的肯定是假的,你居然敢假傳先皇遺旨。”她心裏其實明白這是真的,可還是不想相信。

“遺旨是真是假自有人來論斷不勞你操心,現在,”雅爾江阿對外面的侍衛喊道:“還不遵從先皇遺旨将烏雅氏帶出這裏送到十四貝子府上嚴加看管起來。”

門外幾名侍衛聞言進來拉住烏雅氏就要往外走,烏雅氏還是兀自掙紮哭鬧不休。

一直在一旁的宜妃插嘴道:“烏雅氏,先皇遺旨你還要想抗旨不成,現在你可沒資格在這給先皇哭靈。還不帶走。”這個烏雅氏前些年一直壓在自己頭上,擺着一副高貴端莊的姿态,看着就讓人惡心。現在她的兒子早改了玉牒她沒了太後的位子不說,還當衆宣讀謀害孝懿皇後,打回宮女之身,自己有生之年能看到這一幕可真是痛快。反正就依她今天這麽鬧,皇上可是再不會對她有什麽感情,更何況宮裏可都知道皇上和孝懿皇後感情好,烏雅氏又總給以前的四阿哥臉色看,自己也不怕以後被皇上算賬。

烏雅氏被拉出靈堂後衆人才慢慢反應過來,看着皇上漸漸轉好的臉色心裏松了一口氣,總算是把命保住了。聽見自己周圍有人陸陸續續又開始哭,也低頭拿袖子抹眼睛開始哭靈。

淑芸心裏也松了一口氣,這事情總算是過去了,要不是有康熙的遺旨,這烏雅氏鬧起來即使比不上前世做皇太後時鬧的勁頭,自己礙于面子也還得去她面前勸慰加安撫,想想就讓人不舒服。

晚上哭完靈回到雍親王府,淑芸趕緊讓下人把早就準備好的素食端上來給永瑄和永珩,湯都是拿空間中的泉水來熬的,就怕這兩個年紀還小的孩子出什麽毛病。

瓜爾佳氏在一旁看淑芸忙碌,趕緊勸了她坐下也用點,不要只顧着兩着孩子,還站在桌邊拿了筷子要給淑芸布菜。

淑芸看她這樣,只說道:“好了,都這個時候了還立什麽規矩,都累了一天了,你也趕快坐下用飯,你要是病倒了,弘晖和這兩個孩子誰來照顧,還得累得他們擔心,以後閑了再立規矩也不遲。”

瓜爾佳氏聽了淑芸的話也就不再推辭,其實平時婆婆也很少讓她立規矩,只是越是這種時候越得小心謹慎才是。遂坐下開始動筷子,感覺真是餓壞了,這一天實在是累,又沒用過什麽東西,跪在宮裏時就有點撐不住了,後來被烏雅氏一鬧還吓了

一跳。

用完晚飯,淑芸又看着永瑄永珩和瓜爾佳氏喝完了她特意拿出來的空間泉水煮補品後清出的湯,才讓他們趕緊回各自屋子裏換衣洗漱,又讓瓜爾佳氏不必再等弘晖,早點睡下才是,弘晖晚上還不一定回來。

淑芸其實早叮囑了弘晖讓他晚上一定要回府一趟,雖然知道他這段時間忙,晚上時和胤禛都歇在宮裏商量事情,但還是怕弘晖身體撐不住,硬是要弘晖每晚在宮門下匙前回來喝了她準備的空間泉水才行,順帶讓他回去時給胤禛帶些補品看着胤禛喝下去。畢竟這裏很多事情都變了,胤禛才剛登基,弘晖的未來還得靠着他,他可不能在弘晖日後的事連影都沒有的時候就出事。

府中所有人快都準備睡下時,弘晖才終于有時間從宮裏回來,看見淑芸還在等着他,不由責怪道:“額娘,你怎麽這麽不注意自己的身體,你既然交代了我就一定會回來喝您費心讓人炖的東西。”

淑芸只是笑笑答道:“額娘知道了,你我還不清楚,要是我不再這等着,你能乖乖回來?再忙也要顧着自己的身體才是,不然額娘就陪你熬着。”

弘晖不由又是讨饒又是認錯,當他正端着碗時有個丫頭從外面進來,先請了安才又開始說事情。

聽下面的丫頭說從年氏那邊院子裏傳來消息,說是年氏這幾天一直跪着,恐怕身子有損,肚子很是不舒服。淑芸知道年氏會這樣是肯定的,她這幾年來連續生孩子,又傷心于死去的一女一子,本身身體就不好,現在能撐這幾天都不容易,只是這麽下去肚子裏的那個就是生出來恐怕也養不活。

還有李氏那裏,這幾天李氏一直讓弘昀帶補品去給胤禛,還讓弘昀向胤禛表态要助皇阿瑪分憂,可是忙的不得了,今天晚上又想打發弘昀去宮裏。

弘晖聽到這些只是冷笑,這個李氏還真是心大了,這個時候就想在皇阿瑪面前表現,看着自己每日和皇阿瑪商量政事眼紅了,也不看看皇阿瑪和自己說的是什麽,這十四叔軍中的事弘昀懂什麽,想表現也不看對地方。

回話的丫頭下去後,弘晖對淑芸道:“額娘不用擔心,這想往宮裏送東西也得看身份才是,皇阿瑪可不會給她這個面子。”

淑芸只笑着說自己只是聽她們的消息習慣了,免得有什麽事弄得措手不及,然後催着弘晖吃完讓他趕緊在宮裏下匙前回去。

弘晖走時又說十四叔這兩天就快要回京了,軍中的事務已經悉數被小舅舅接手了。

☆、十四回京

在先帝駕崩宣十四貝子回京時,雍正同時下了旨意,命他将軍中一切事務悉數交由烏拉那拉德明統管,胤祯雖是心有不甘也無法,畢竟德明在先帝時就在軍中職位不低,先帝也曾令他統管過西征大軍,現在自己離開交給他也是再理所應當不過,誰都無法說這是雍正打壓他。

一路快馬加鞭回到了京中,還未入京,府中完顏氏就派人來告訴她額娘被先帝遺旨禁足府中并被降為宮女子的事。胤祯聽了火冒三丈,歇下了直接去宮中的想法,先回了自己府中,準備回府帶額娘到宮中向雍正讨個說法,雖說是先帝遺旨但他怎麽能看個親生額娘被當衆這樣羞辱也不出聲。

回了府中直奔烏雅氏住的院子,立刻就要讓烏雅氏和他同去宮中,剛聞迅趕過來的完顏氏趕緊拉住他:“爺,你可別胡來,這是先皇的遺旨,是簡親王親自宣讀并讓侍衛把額娘送來府中的,旨意上說額娘要是踏出府門一步是要按抗旨論處的,簡親王這幾天還派了人在府外守着呢。”完顏氏在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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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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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