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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去向胤祯禀報時,并未說明先皇是以謀害孝懿皇後來處治的烏雅氏,就怕胤祯腦子一熱去找皇上麻煩,她可是看得明白,自家爺現在可是回天乏力了,還是不要惹惱皇上的好,免得整個府中都不好過。
等胤祯弄清楚了遺旨上的內容,更是怒不可遏,在他看來,這分明是老四為了提高自己的身份特意在皇阿瑪面前設計的,不然這些事情怎麽早沒查出晚沒查出,偏在老四改了玉牒後出來了。好在他還沒忘了抗旨的後果,歇下了帶烏雅氏同去宮中的心思,只自己騎馬去了宮裏。
胤祯進了宮直撲乾清宮而去,進入正殿停靈處就開始哭:“皇阿瑪,您怎麽沒等着兒子回來就去了,您這麽去了讓兒子和額娘怎麽辦啊!”
周圍哭靈的人心裏都哆嗦了一下,十四貝子這哭法怎麽和烏雅氏那麽像呢,再想想烏雅氏後來的下場,就有人把目光轉向了簡親王雅爾江阿。雅爾江阿感覺到了身邊的衆人詭異的目光,只覺得一陣黑線嘴角抽抽,這先皇遺旨又不是大白菜,哪有那麽多,更何況現在的這個是先皇的兒子,怎麽會和烏雅氏一樣的待遇。
淑芸也看到了衆人偷看雅爾江阿的動作和雅爾江阿臉上的表情,在這種時候差點崩不住笑出來,趕快整了整面部表情開始繼續哭,前面烏雅氏鬧她還怕自己得去攔着,這十四貝子是男人,有什麽事都有前朝管着,自有雍正他自己去煩心,我還是繼續哭先帝好了。
剛想着時,十三阿哥胤祥從外
面進來,打斷了十四貝子的哭靈:“十四弟,皇上在養心殿等你,正好商量一下兩日後先皇梓官移往殡宮之事,你和我一塊走吧。”
還有兩日就要移梓官到景山壽皇殿,因此這兩天雍正就在養心殿和老八十三商量這事,聽下面回報十四剛剛進了宮去了乾清宮正殿,怕他再在那鬧事,趕緊讓十三過來叫他來養心殿,正好在這裏有些不方便當衆說出來的事也給十四提個醒,不要以為自己真拿他沒辦法。
胤祯本來就是來找雍正的,既然他不在乾清宮,自己就去養心殿看看,看他能編出什麽借口來掩飾不孝的事實。
随着胤祯走進養心殿正殿,殿內的氣氛霎時變得劍拔弩張,胤祯進來後也只是打了個千道:“給四哥請安。”然後就自己起來了,全然無視雍正不悅的面色。
雍正這時已知道了他在乾清宮的作為,怒道:“怎的,十四弟在軍中呆了幾年,連規矩禮儀和孝道都忘了不成,一回來就在先皇靈前鬧。”
立在一邊的十三趕緊給十四打眼色,奈何十四根本不在乎,剛想開口就被一旁的弘晖拉了一下,只好吞下了未出口的話和早在這裏的弘晖胤禩站在一邊。
“規矩、禮儀、孝道,正好,我倒是要問問,這最懂規矩最孝順的四哥是要置自己親生額娘于死地不成,生育之恩都不思圖報。”
“皇家玉牒上記得清清楚楚,朕是孝懿皇後所出之子,和那個歹毒的烏雅氏沒半點關系,難道先皇的旨意你沒聽見不成,還是要故意違抗。”
“你……”聽見雍正無半分敬意的稱額娘為烏雅氏,又說額娘歹毒,胤祯氣得都開始發抖了,“歹毒,你居然說額娘歹毒,怎麽,改了玉牒攀上了孝懿皇後的高枝就不認親額娘了,別忘了,十月懷胎把你生下來的可是額娘,你身上永遠流着額娘的血。”
雍正此時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再說這也正是他今天讓胤禩他們留在這裏的目的,他雖不能明着向天下人宣布這件事,但也要讓這些兄弟們知道,他身份貴重,絕不是那個包衣出身的烏雅氏生的,遂道:“親生,誰說朕是烏雅氏那個毒婦生的,你怎麽不回去問問她,她當年生的那個耳後有塊胎記的親生兒子到底是不是朕,還有,回去告訴烏雅氏,讓她安分一點,當年她可以從朕身上來報複皇額娘,別忘了她現在也還有個親生兒子在,朕不介意讓她的兒子來替她還債。同樣,你要是再做什麽,朕也全算到烏雅氏頭上找她讨。皇額娘的債朕一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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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她們烏雅氏一族讨回來,為了皇額娘朕可不再乎什麽名聲。”
胤祯和一旁的的胤禩胤祥聽着雍正前面的話都半天沒反應過來,弘晖也做出一副吃驚不已又不及掩飾的神情。
胤祯回過神來時還是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你居然為了身份連這種謊話都編的出來。”
“編,朕為什麽要編,你那個好額娘幾次出手害朕的子嗣難道你不知道,你以為先皇又為什麽會突然把她從嫔降成常在,你大可以回去問問你的好額娘。”雍正說完就吩咐侍衛送十四貝子回府。
十四被送出養心殿後,雍正若無其事的繼續和自己的兩個弟弟和一個兒子商量大行皇帝梓官移往殡宮的事,絲毫沒有解釋的意思,好像剛才的那些話就只是他說漏嘴的一樣。
不說胤祥心裏是何想法,胤禩心裏卻是複雜難辯,真相居然會是這樣,難怪烏雅氏會說出“胤禛繼位實非吾之所願”的話,這可是她的真心話。
如此想來,自己那個皇阿瑪可真是夠狠,為了太子地位穩固什麽都可以犧牲,又為了自己的名聲前世甚至到死也沒有為老四更改玉牒。看來他們兄弟相争也真是一場笑話,就連最後登位的老四也只是個失敗的可憐蟲罷了,自己還有什麽不憤的,被皇阿瑪殘酷對待的可不光是自己一個人,皇阿瑪才是那個最心狠的,難怪他挑了老四繼位,他們父子倆最相似不是,老四都下得了手殺自己的兒子。
晚上時淑芸從回府的弘晖那裏聽到了今天發生在養心殿的事,不由想道:胤禛還是這樣的脾氣,表面上說不在乎名聲,實際上比誰都在意,總要想辦法在人前為自己辯白,就像他前世寫《大義覺迷錄》和曾靜辯論一樣。
兩日後大行皇帝的梓官在乾清宮停靈二十日後就要移入景山壽皇殿,由雍正帶頭親自步送而去去,其他人也只得跟着他步行,這可苦了不少身體不好的人。
不知是否是前兩日雍正在養心殿的話起了作用,還是十四貝子胤祯顧着對大行皇帝的尊敬,今天的行程中他總算是再沒鬧出什麽事情,完了之後回府後就悶在了府裏。
晚上回府後年氏立刻就從府外叫了大夫進府,淑芸也沒有多做為難。年氏這時倒是聰明了一回,她要是請太醫別人就會說這是因着送大行皇帝而累壞了身體,這只會讓胤禛讨厭她,讓外面的人質疑她對大行皇帝的孝心。
在朝上,不久後雍正下召封廉郡王胤禩為廉親王,胤祥
為怡親王,胤祹為履郡王,廢太子胤礽之子弘晰為理郡王。誠親王胤祉上疏,援例陳請将諸皇子名中胤字改為允字,又因為“祯”與“禛”字同音,因此十四貝子名字改為“允禵” 。
随着宮中的太妃由各自的兒子接回府中奉養,惠妃和良妃也被接到了隔壁的廉郡王府,只是她們還得和府裏再搬一次,現在雍親王府成了皇上的潛邸,旁邊的廉郡王府就得搬家,雍正已經另指了一處地段不錯的宅子給了胤禩。
在宮中東西六宮中原來的嫔妃都搬出後,淑芸和府中的女人搬進了宮,淑芸早有胤禛的旨意住到了承乾宮,其他人就都暫時先在承乾宮偏殿裏擠着,畢竟現在還沒有冊封,住到其他宮裏也不合适。
一安頓下來,那些女人紛紛打發人或者自己親自來向淑芸打聽皇上以後能封個什麽位份給她們,淑芸本來也不知道,這冊封後宮的大事也不是她做得了主的,只回了她們全由皇上做主,自己也不清楚。
雍正這些天偶爾閑時也來了淑芸這裏幾次用晚飯,可能因着淑芸這些年的用心和之前讓弘晖往宮中帶補品的行為,雍正和淑芸現在關系也親密了不少,還和淑芸說了一下他打算冊封後宮的旨意。
不出所料的,年氏被封為了貴妃,只是沒想到胤禛打算封李氏也為貴妃,看來不管是因為什麽,現在這個李氏還是得寵的。鈕钴祿氏和耿氏也為妃,宋氏和武氏為嫔,其餘的幾個侍妾都給個常在的位份,卻壓根沒有提起已故去的烏雅氏,淑芸自然也不會去提。
淑芸眼角瞄到一直為他們布菜的那個丫頭動作一頓,想起李氏這段時間的動作,心裏一笑,那是年氏的人她知道,這次正好讓她把消息透給年氏。
沒幾天淑芸就聽說年氏遇上李氏時嘲諷李氏,說皇上只打算封她為妃,有個長大的兒子又怎麽樣,日後還不是得向自己行禮,身份低微就少在那擺出一副高貴的樣子來。
淑芸聽弘晖說李氏讓弘昀去找皇上探問,只感嘆李氏這次可是得不償失了。果然雍正一下就聽出了弘昀話中的意思,斥責了弘昀一個阿哥不知道上進卻把心思都用在這些不着邊際的地方,罰了他閉門讀書。
弘昀走後雍正立時就摔了手中的筆,這事情到底是怎麽透出的,這件事他只和淑芸說過,但還是沒立刻懷疑淑芸,先讓人去查這件事,心裏卻是有些理怨李氏不識大體,為這種事讓弘昀一個阿哥來出頭,看來還是不能給她個太高的位份。
淑芸要是知道這次的事雍正沒直接懷疑上她,就知道她這些年的功夫和用心沒白費了。
不久就查出了結果,發現是年氏在淑芸那裏按插的人,還是淑芸她們進宮前就在宮裏的。胤禛氣憤于年家居然這時就把手伸進了宮裏,心裏也惱上了年氏,但年羹堯本身有才華現在還有用,自己又剛登基,現下先忍忍,以後再和他們算賬。
在朝上時看着烏拉那拉家的人低調不張揚,雍正越發覺得還是淑芸娘家的人識大體。淑芸也特意讓人回去告訴阿瑪和哥哥們要小心,不能張狂跋扈,不過他們本來也就不是張狂的性子,得了淑芸的話後更是謹慎小心,只埋頭做事。
第二年雍正元年初二月,後宮大封,除了淑芸按例冊封為皇後,年氏被封為貴妃,李氏被封為齊妃,鈕钴祿氏為熹妃,耿氏為裕妃,宋氏為懋嫔,武氏為寧嫔。
淑芸看着李氏臉上快挂不住的表情,只能嘆她用錯了方法,要是她知道皇上一開始就打算封她為貴妃,卻被她自己給搞砸了不知道該是什麽表情。
☆、“精明”的弘歷
後宮大封後,所有的一切算是塵埃落定了,心願得償的當然喜笑顏開,不如意的也不能在皇上面前表現出不滿,以後的日了還長着,這時就因着這點事遭了皇上厭棄,以後可真是什麽希望都沒了。
年氏封了貴妃後得意無比,她只略施小計就讓原本能封為貴妃的李氏變成了齊妃,幾次去淑芸那裏請安遇見李氏都是百般嘲諷,看着李氏給她請安行禮都是擺着姿态讓李氏在那蹲一會才叫起。後來還是淑芸讓她在宮裏好好養着身子,不用來她這請安了,才呆在了自己的翊坤宮安心養胎。
李若薇在封妃後從其他地方知道了皇上本來是打算封她為貴妃的,可都被這個年氏設計自己給毀了,弄得現在自己見了年氏還得向她行禮,還讓弘昀被皇上責罰閉門讀書。只是她也明白真正丢了貴妃位子的原因應該是自己讓弘昀去皇上那探問,才惹得皇上不快,幹脆就改了要給自己的貴妃位份以此來警告她。
她原來還沒怎麽把這個年氏放在心上,年氏非常得寵是在年羹堯被重用後,之前幾年可是遠不如自己,得寵後的這幾年生的孩子不也是生一個死一個,沒想到居然栽到了她手裏,不過現在先不和她計較,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鈕钴祿氏原來在府中因着胤禛的警告怕弘歷再被抱走,很是低調隐忍了些年,這次冊封皇上封了自己妃位,現下除了皇後,這幾個妃子中可只有自己是滿人,齊妃和裕妃在這一點上可永遠比不過自己。更何況她在自己的兒子身上看到了希望,弘歷自在上書房讀書後一直很受師傅們的誇贊,甚至有人說他只比當年的弘晖差點,但她認為弘晖只是占了身份的關系別人才會特意奉承他,只要弘歷争氣,以後,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嫡子也不一定就能繼位不是。
皇帝現在還在守孝中,朝上的事務又繁忙,基本上沒什麽時間來後宮,也就是偶爾會來淑芸這裏和她說些因着前朝而和後宮有關聯的事,讓淑芸妥善處理,常常也就是吃頓飯就走,忙得時候甚至連吃飯都顧不上。
淑芸看着又帶了弘歷來了她這裏的鈕钴祿氏,問了弘歷幾句話後就直接發問了:“熹妃來我這是有什麽事嗎,看你已經跑了好幾趟了,還累得弘歷也跟着跑,這不是弘歷該在阿哥所溫習功課的時間嗎,要是耽誤了弘歷的功課可就不好了,皇上剛走前還問起幾個阿哥呢!”看着鈕钴祿氏面上的喜色,淑芸又道:“皇上還說呢,你這消息倒是靈通,每次他抽點時間過來,後腳你跟着就來了,定是有什麽要緊的事,讓我要
好好處理呢。”
鈕钴祿氏聽着淑芸後面意有所指的話臉上一白,答道:“皇後娘娘,奴才是……是……”怎麽都想不出一個合理的借口來,鈕钴祿氏急出了一頭的冷汗,皇後方才的話分明是在暗指她刺探皇上的行蹤,只是不知這究竟是皇後娘娘自己的意思還是真如皇後所說,是皇上在敲打她。
就在鈕钴祿氏越發焦急時,一直在一旁站着的弘歷上前道:“皇額娘,是兒子有些日子沒見過皇阿瑪了,近來功課又頗有近益,因此想要讓皇阿瑪看看,因着不好意思獨自過來,所以才央了額娘陪我一起來,擾了皇額娘清靜真是兒子的不是,萬望皇額娘見諒。”
淑芸看着眼前面上一派坦然的弘歷,暗道:這個弘歷這番話說的倒是極漂亮,心思慎密還表達了對皇上的儒慕之情,難道說自己還能不讓他見他的皇阿瑪不成,更別說見諒了。只怕要不是弘晖多了些見識,他也算得上是個勁敵了。淑芸借着弘歷的話道:“本宮是你的皇額娘,你有孝心來這裏請安,本宮高興還來不及,有什麽不方便和打擾的,弘時也會經常過來,正好你們兄弟還能多親近親近不是,免得你因着不常來都不好意思到皇額娘這來了。”
“是,皇額娘,兒子聽師傅說大哥和三哥以前的功課都是頂尖的,一直想向兩位哥哥請教,只是大哥一直不得閑,三哥也忙着辦差,現下得了皇額娘的話我可就能放心的去打擾兩位哥哥了。”弘歷臉上滿是一副不好意思又期待的表情。
“對了,弘晝和你年紀差不多,還比你小些,又貪玩,你去時也要帶上他才好,要是他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你這個哥哥一定要指點着也耐心些才行。”淑芸說這話也是有原因的,上書房裏的事她早聽說了。
弘歷一昂頭,“是,皇額娘,兒子一定會教導好五弟,不讓他給皇阿瑪抹黑。”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看得淑芸一陣黑線,剛還說你精明會說話,這會你怎麽就聽不出來我的意思了。
淑芸心裏不置可否,反正我話已經說出去了,傳到皇上耳朵裏也只能懷疑你不常來我這請安。還有,明明有年紀差不多的弘晝卻不親近,一心就要找這兩位已經辦差的哥哥,偏獨漏下了弘昀,她就不信皇上聽到會只誇他好學勤勉。
上書房裏現在只有弘歷和弘晝兩個阿哥,其餘的都是宗室中的子弟,廉親王府上的弘旺和弘昂弘昊也在其中,可弘歷和他們關系并不怎麽好,反倒是弘晝還能和他們玩得來。淑芸還聽說他們彼此之間還
不時有點小摩擦,弘晝被弘歷訓了幾次,連弘旺弘昂他們也沒能幸免。
各府中的福晉命婦來宮中時,淑芸借着這個機會又重新和廉親王福晉爾岚的交往多了起來,既然現在的八爺不是被雍正忌諱的,那麽交好他就對弘晖很有幫助。爾岚也是有着同樣的想法,皇後有兩個兒子,地位穩固,交好也有助于自家府上,何況兩人前些年關系本也不錯,之後兩人之間的疏遠和朝上的形勢分不開,現在也沒了那麽多顧慮。
幾次弘旦弘昂回府說起弘歷都是略帶不滿,爾岚也不開心,她可不會因着他皇子的身份就讓自己的兒子吃虧,先探問皇後的态度也只是不想讓自家爺擔心。爾崗也問過弘旺弘昂和弘昊為什麽跟弘歷和不來,可他們也說不出什麽大的争執,說來說去只是那個弘歷總是擺着一副長輩的姿态來教育他們,還總是有些瞧不起他們,別以為他們看不出弘歷眼中隐藏的鄙視。
淑芸聽出了爾岚的話中之意,也只略點道:“弘歷自幼懂事,只是被她額娘護得太過了些,眼界有些高,詢問功課都只肯找皇上和弘晖,連弘昀都沒怎麽搭理呢!”
爾岚聽了淑芸的話目光閃動,看來這只是弘歷自己的做法了,真是蠢,論出身論貴重都排不上他,可卻端着一副清高的架子,還不如那個成天只是胡鬧的弘晝,連形勢都認不清。現在就可着勁的在皇上面前表現,還不知道結好于人,得罪一個掌實權的親王也不怕日後辦差時被人下絆子。
淑芸開始細細打理後宮,慢慢地将一些人安插到不起眼的地方,她做這些也都沒有瞞着弘晖,弘晖在宮裏宮外也得有自己的人手才行,守孝一完就要封成年的皇子出宮了,弘晖也得早做準備。
淑芸需要保證後宮中的一切都被她牢牢地掌握在手中,現在的年貴妃因為自身的原因又被連續的生育毀掉了身體,這次再生孩子恐怕身體不跨也好不到哪去。在外面,年羹堯越加的跋扈,他遲早會踩到皇上的底線,年家怎麽也會被除掉,只是德明現在也在軍中,為了保險一點不邊累到自家,還是想辦法給德明再帶個信吧,可千萬不能和年羹堯的事沾上一點關系才是。
以後宮中受寵的最好是李氏和年氏兩個才好,李氏不能生孩子,受寵正好斷了其他人的路,保證宮裏這以後出生的孩子更少,甚至沒有才是。而就憑年氏那破敗的身體,看她前面生的幾個孩子,也不足為懼。
這段日子,宮中的主子和奴才們都知道,齊妃娘娘和弘昀阿哥最
是喜歡那些洋人的一些玩意,恰好皇上也對那些有興趣,因此很是能和皇上說得上話,雖因守孝不能承寵,可皇上也時常會過去齊妃娘娘那裏,一有什麽新鮮玩意也會給齊妃娘娘送過去。
這些正是李若薇的計劃,她要慢慢的引導讓雍正對西方的物品科技有興趣,然後漸漸認識到大清的不足,以後就有弘昀出頭的機會了。
淑芸聽着身邊的宮女傳來的消息還是鎮定無比,前幾日弘晖來這請安時和她說了,現在西北正在用兵,皇阿瑪早前已經将玻璃的做法用了出去,最近收益都頗可觀,稍微緩解了下戶部的吃緊。至于齊妃的得寵,弘晖也知道,他也正好想借李氏的手來探探皇阿瑪對那些洋人的東西的看法,要是可行,自己也能向皇阿瑪進言大展手腳,要是不可行,自己也沒什麽損失,最多現在先在暗中了解些以圖後用。
本來這件事弘晖是打算自己去做的,可淑芸卻不甚樂觀,為了不讓弘晖自己去就只告訴弘晖齊妃最是喜歡這些西洋物品,不如讓她去打個頭陣,不要冒冒然地自己去做。
淑芸從自身來說,很能明白雍正和朝庭中人甚至民間百姓對西方的看法,對自诩天朝上國禮儀之邦的大清來說,那裏自來就只是蠻夷呆的不毛之地,對大清只有臣服朝拜和學習的份,怎麽能一下子就讓他們相信自己現在早已經是那些蠻夷眼中落後野蠻的民族。
尤其是以騎射入關的大清,前明的大炮不也很厲害,可還不是敗在了八旗的鐵騎下,自這以來皇室和八旗中就不大看得起火器,更何況現在的火器遠不如後世的那般精妙方便,很多時候一近身真的不如長茅刀槍好用。
大清入關後尤其是在康熙幾次打仗中,雖是了解了火器的威力,但為了統治漢人,越發禁絕火器,不然這麽多人也不是沒人看得出火器的威脅,可還是沒人重視,不能不能說這是在自欺欺人。
現在要想讓大清一下接受這些,除非能把大規模的火器操練展現在他們面前,可依現今的運輸條件來看,這無異于天方夜談。要麽就像弘晖一樣,經歷過那些恥辱和戰敗,才能立刻更改觀念。
弘晖還是太急了,辦事經驗也有限,思慮得不太周全,還得讓他多把心思放在朝中的一些事務上才是,很多事不自己經手是不會明白其中的門道的。
三月時,雍正送康熙帝靈柩至遵化山陵,即景陵,回來後就開始處理先帝遺旨上烏雅氏謀害孝懿皇後的事,他可以先不動烏雅氏,畢
竟先皇有那樣的遺旨卻只貶了她為宮女,就是存了保全她的心思,可先皇沒提過的烏雅家族可不在其內。
烏雅家除了謀害孝懿皇後的罪名外,在內務府任職時各種不法行為也陸續被揭了出來,還牽連了很多的包衣世家。最終烏雅家被抄家,族中和孝懿皇後之死有關的人皆被斬首,其餘人等被發配給披甲人為奴,包衣世家也被清洗了一大批。
不到四月,就從十四貝子府中傳出了喪迅,烏雅氏在驚懼交加和打擊之下去了,在入葬時皇上卻不肯讓烏雅氏附葬于皇陵中,十四貝子沖上朝堂怒罵皇帝,在之後的政事上處處和皇上過不去。
随後京中傳出當今皇上不認生母,逼死生母殘害外家的流言,雍正知道除了他的那個十四弟還有誰會傳出這種流言,但也不好背上殺兄弟的名聲。最後只好打發了十四貝子去守皇陵,同時讓人在京中暗中将他的身世的流言傳出,以此來制止不利的流言,讓天下人還他一個清白。
☆、乾隆番外(一)
聽着身邊嘈雜的聲響,産房中陳嬷嬷懷中抱着的嬰兒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些不滿環境的雜亂,随即張嘴哭了出來,“哇……哇……”的嬰兒哭聲不斷的回響在房中。
房裏的衆人聽着嬰兒清脆響亮的啼哭聲都是一陣高興,小阿哥身體健康是最重要的,側福晉可真是個有福氣的,陳嬷嬷抱着孩子向着躺在床上的鈕钴祿氏走去:“側福晉,是個很健康的小阿哥,王爺和德妃娘娘肯定都很高興。”更別說德妃娘娘可是等着用這個小阿哥來壓壓嫡福晉的風頭,怎麽誇也是不過分的。
乾隆聽着耳邊兩個女人的說話聲,努力的想睜開眼睛看看四周,可無論他怎麽使勁,眼前始終都是模糊的一片,只好用心聽身邊的人說話。隐約間聽到“側福晉”、“德妃娘娘”這幾個幾眼,好像在哪聽過,還沒來得及怎麽思考,嬰兒的身體狀況就支撐不住他耗費精力的思考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乾隆終于能睜開眼睛了,看着眼前抱着自己的年輕女人,這是他的皇額娘,可看她的打扮和年齡分明還是在雍親王府,再想起之前的情況,所有的一切都明白了,自己居然才剛出生。
怎麽會這樣,自己明明是在令妃的宮裏看小燕子時看見到了她那兩個來自民間的結拜姐妹和丫鬟,小燕子拉着自己誇那個紫薇的多才多藝時不小心撞到了自己,怎麽一轉眼自己從令妃的延禧宮回到了剛出生的時候,這是自己在做夢嗎?還是說在延禧宮的那些事才是自己的夢,可是剛出生的孩子又怎麽會做夢還能記得那麽清晰呢?
好幾天過去了,乾隆終于死心地确定,自己是真的回不去了,當皇帝的那些年對于現在的日子來說更像是一個夢,也許那是未來的預兆才是。
自己登基前,登基前……奇怪,為什麽之前的事都想不起來了,只記得自己額娘原先是雍親王府裏的一個格格,可後來是怎麽成為皇太後的?還有見到令妃和小燕子時的情形,可自己為什麽會去那,自己當皇帝這麽多年做了什麽事,有什麽人怎麽一點也不記得呢?
着急的回想着自己的一生,他驚恐的發現,自己現在的記憶中中居然只有自己是乾隆皇帝,皇額娘姓鈕钴祿原來是阿瑪府裏的一個格格,還有令妃小燕子那天讓自己心情很好,可其他的一切都像是硬被人抹掉了一樣,只是一片空白,就連現在記得的那幾件事也像是被人硬塞進腦中的一樣,只單純有一個認知而已。
随後的日子裏,他聽到了更多現在雍
親王府中的事,自己的額娘是府裏的側福晉,福晉有兩個親生的阿哥,李氏有一個阿哥本身只是個格格,他聽着這些總覺得有哪裏不對,也卻想不起什麽來。
唯一令他覺得欣慰的就是額娘今生不是個無足輕重的格格了,而是府裏正經的側福晉。自己滿月時宮裏的德妃還特意讓按着嫡出阿哥的規格來辦,給的賞賜聽說也超過了嫡額娘生的兩個阿哥。可還沒高興幾天,他就被抱到了李格格的院子裏,連德妃賜的那個嬷嬷也被杖斃了。
聽着丫頭們的議論,額娘被貶成了格格,李氏成了側福晉,他卻總覺得這個李格格有些奇怪,跟着她以後只怕也沒個好前途,弘歷百般思考下只能用自己現在唯一能表達的方式——哭來表示不滿。
終于聽見阿瑪說讓嫡福晉養着他,心裏高興無比,可最後還是回到了自己額娘那,看着額娘那高興的臉,弘歷心裏只覺一陣煩燥,這個額娘是怎麽回事,她不知道自己讓嫡福晉養着能提身份嗎?真是頭發長見識短,白白耽誤了自己,以後還得靠自己才行。
在府裏的日子死水無波的令他焦燥,額娘自從那次耿格格的事後被阿瑪敲打,現下只終日躲在自己的院子中過日子,連帶着自己也不能出去。府中和他差不多年紀的弘晝,因着開始時額娘做的事,耿格格也不讓他和自己玩,自己也看不上那些幼稚的玩具,兩人也不怎麽接觸。
嫡福晉生的三哥弘時,每次見到他弘歷都有種莫名的優越感,雖然他是嫡子,可這個三哥也太不識相了,不知道阿瑪不喜歡他嗎,還總是一副高傲姿态,讓他恨得咬牙。大哥弘晖去軍中基本上見不到,以至于他覺得這個人本來就是不應該存在的。
一直這樣在府中如同隐形般地到了阿瑪登基,自己的額娘封妃,只是聽聞弘晝的額娘裕妃也居妃位時覺得她應該只封個嫔才是,卻還是想不明白自己的這種認知從何而來。
在上書房裏他也是最受師傅誇贊的,那些個弘晝弘旺的全不是他的對手,可他卻沒有發現背過身時其他人不屑輕鄙的目光和師傅眼中的輕視。
皇阿瑪終于不那麽忙了,偶爾會來上書房考較他們的功課,每次都是自己先回答出的,弘晝總被阿瑪斥責貪玩不穩重,真是個不成氣的,阿瑪最看重的是自己才是。
他沒有看到的是雍正在他回答完後略帶失望的目光,這個兒子太過誇誇其談了,一點不務實,以及背後弘旺對兩個弟弟的叮囑:要藏拙,不要壓過了皇阿哥的風頭,
皇上就是再不喜歡四阿哥咱們也不能落皇上的面子。
皇阿瑪來上書房的日子還是少的,弘歷想到得在皇阿瑪面前表現出自己的才華令皇阿瑪令眼相看,聽說皇阿瑪總是去皇額娘那裏,弘歷撺掇着自己早就蠢蠢欲動的額娘熹妃去了承乾宮。沒想到還是沒見到皇阿瑪,皇額娘也是看重自己的,還囑咐自己要都好弘晝,那是當然的,弘晝好歹她是個皇阿哥,居然那麽胡鬧,自己教訓他也是應該的。
他只是覺得,弘晝受他教訓是理所應當的,似乎在他的下意識中,他和弘晝的相處模式一直就是這樣的,而至于廉親王府的弘旺弘昂他們,他總覺得他們不應該和在同在上書房才是,他莫名地就在他們面前有種高人一等和輕視他們的感覺。
越發無聊的日子中,弘歷更加頻繁地想起夢中自己是乾隆皇帝,自己的額娘是皇太後。聽着朝上宮中對大哥的誇獎,弘歷越發急了,難道不是自己才是天命所歸嗎,大哥怎麽還如此受皇阿瑪賞識,還有兩個兒子。
難不成夢中的預兆是告訴自己,雖然自己最後能登上皇位,但卻得自己想辦法除掉大哥和三哥不成,或者讓皇阿瑪厭棄他們,?到時等自己當上皇帝就能看到夢裏那個溫柔的令妃和讓自己開懷的小燕子了。
☆、雙方初次失敗
宮中,年貴妃随着生産日期的臨近,身體沉重,越發是連宮門都不敢出了,太醫早就說了她這胎有早産的跡象,用了多少珍貴藥材才保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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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