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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個月份,再也不敢出什麽差錯。宮裏的其他人心裏都明白她這胎就是能生下個阿哥,以後能不能養活幾乎都能确定,就算能養活一輩子也就是個病秧子了。

可能她自己也明白這些,輕易不出來走動,只是日常的用度份例上的要求更高了,身邊的大宮女有時一天幾次跑到淑芸這裏要東西,有些甚至本是只供皇後用的。

淑芸在宮中和瓜爾佳氏說話,永珩膩在淑芸懷裏玩耍,馬上就得進上書房了,淑芸還得好好看着他的身體才是。看着年氏又打發身邊的冬雲來要前段日子從洋人那進上的香水,說是聞着那個味道她心情舒暢用助于養胎,還望皇後娘娘見諒她有孕在身,這也是為了皇上的子嗣。

淑芸毫無不舍的把前面幾天剛送來的所有香水都讓冬雲帶過去,還細心叮囑道:“本宮這裏皇上總是拿東西過來,也不缺這一點,怎麽也不能讓貴妃養不好胎。皇上也是怕一直去她那裏打攪了,不然這些東西皇上一定是都給她的,本宮也不怎麽用這些東西。”這些東西她在現代時見得多了,現下也沒什麽稀罕的,就都給她也無妨。

看着冬雲出去,瓜爾佳氏開口:“皇額娘,這貴妃娘娘也太不把您放在眼裏了,連皇阿瑪賞的東西都敢明目張膽的來索要,這怎麽還能忍。”要是她,恐怕早就忍不住要訓斥了。

淑芸自進宮後就帶着瓜爾佳氏處理宮中的事務,和其他妃子的交往也不避着她,就是為了讓她能盡快适應皇子嫡妻甚至是日後皇後的身份,不能在一些小事上過分計較而失了分寸。

聽完瓜爾佳氏的話,淑芸笑道:“眼光要放長遠一些,一時的得失不代表什麽,這宮裏明面上的事難道還真有皇上不知道的不成,只是不想說罷了。你在這裏給她面子給的其實是皇上的面子,皇上在其他地方早晚會給你補回來。”

看着瓜爾佳氏若有所思的表情淑芸低聲道:“在這宮裏,一時的風光得意算不了什麽,只有能沉得住氣笑到最後的人才是勝利者,”又似耳語般輕聲道:“一如當年的孝莊文皇後和宸妃之間,更如後來的孝獻皇後和孝康章、孝惠章皇後。”

瓜爾佳氏聽着淑芸最後的兩句話渾身一冷,擡頭一看淑芸正在那逗着永珩,似乎剛才的話根本不是她說出來的,又瞄了一眼四周的奴才們都在各忙各的,誰也

沒聽到皇後娘娘方才的話。至于是否真的聽到又有什麽重要,這宮裏啐嘴多事的奴才一向活不長。

因着齊妃喜歡洋人的東西,宮裏貢進來的西洋物品很多就都送到了她那,淑芸早就說過了自己對那些不怎麽感興趣。她這裏還是皇上按着她的身份特意賞的,什麽事也不能避過皇後不是,至于其他人那裏也就沒給。

年氏可能就是因為聽到只有齊妃和皇後有,她那裏卻沒有才心裏不舒服了。齊妃那裏她可看不上,向皇後要東西可是名正言順的,皇後管着後宮中的一切事務用度,自然也得照顧好有孕的妃子。自己此舉順便還能讓宮裏其他的女人看看自己的地位,皇後也得顧忌着自己不是,畢竟皇上知道這事不也沒說話默認了此事。

淑芸只是嘆惜年氏不知道收斂,年羹堯現在确實是封疆大吏,年家也勉強可稱得上權勢滔天,烏拉那拉家都要避其鋒芒。德明雖也在軍中卻遠不如年羹堯顯眼,諸多事務都被年羹堯接手,可越是這樣越會引得皇上猜忌,例來軍權都不好掌,可年氏她自己還不知道隐忍。

五月多的一天清晨,翊坤宮傳來消息貴妃要生産了,淑芸安排好自己宮裏帶着身邊的人去年氏那裏坐鎮,宮妃生産不管最後平安與否她這個皇後都得親自坐鎮以表關切,不然只會被人說是不關心皇上子嗣。

到翊坤宮宮時,裏面的一切早都安排妥貼了,年氏也怕有人趁自己生産下手,早先就把要準備的都安頓下去,等她生産時只要按着她之前說的來就行了。

在翊坤宮呆到中午,産房內還是沒有生下來的跡象,淑芸都快坐不下去了,她不想在這陪年氏一整天,弘時本來是要去她宮裏和她一起用膳的,現在也只好先放下了。看着從宮門外進來的皇上身邊的一個小太監,淑芸讓翊坤宮裏年氏身邊的嬷嬷親自去回話,走時讓那個小太監回話給皇上,貴妃這裏自有我來照顧,皇上不必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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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快晚上時,産房內才傳出了動靜,一個嬷嬷出來禀告淑芸:“啓禀皇後娘娘,貴妃娘娘生了個小阿哥,只自己脫力昏過去了。”

淑芸松了口氣,總算是生下來了,自己也能回去歇着了,遂道:“好,這裏的所有奴才都有賞,等會讓太醫進去給貴妃和小阿哥都看看,你們需得用心照顧貴妃和小阿哥才是……”

話還沒說完,産房門重又打開沖出了一個嬷嬷,見到淑芸立時跪下:“皇後娘娘,貴妃娘娘生的小阿哥沒了。”

br> 産房中也是一陣慌亂,裏面的奴才都怕牽連到自己身上,霎時都有些驚惶,直到被一個嬷嬷喝止。期間年氏因着生産一天太累脫力昏迷,身邊那樣嘈雜也沒有清醒。

淑芸皺眉道:“好了,本宮知道了,小阿哥的後事你們先用心辦理,貴妃娘娘也要用心照顧才是,萬不可馬虎大意。”又轉頭對身後跟着的小太監道:“去養心殿向皇上禀報一聲。”

晚間時淑芸聽說皇上去了翊坤宮控望年氏,年氏醒來哭得不能自己,皇上賜了今天殇了的小阿哥名字——福沛,不多時就回了養心殿,只囑咐要好好辦理小阿哥的身後事。

這次年氏生子即殇讓雍正看到自己子嗣單薄,甚而一個女兒都沒有,因此動了收養的心思。大清的公主和親蒙古是慣例,這幾年西北一直不太平,以後蒙古那邊也少不了一仗,嫁個公主過去拉攏分化蒙古諸部就是必不可少的,沒有親生女兒就只好收養幾個了。

沒幾天,宮裏多了三位格格,分別是廢太子允礽第六女、怡親王允祥第四女和皇上十六弟允祿第一女,這三位格格進宮後就放在了淑芸名下作為皇後養女住過了公主所,宮裏也算是多了點人氣。

淑芸日常時也叫那三位格格過來說說話,關心關心入了宮中生活可有什麽不适,這本就是該她這個嫡額娘做的。這三位格格前世時也是入宮中撫養的,只是那時淑芸已是心如死灰,和她們接觸不多,只是按慣例照顧。現在既然這三位格格要遠撫蒙古,和淑芸弘晖弘時他們也沒什麽沖突,淑芸也不介意對她們多花些心思,這對弘晖也是有幫助的。

年氏聽說後本來也是想要一個女兒放在名下,那樣自己也就算兒女雙全了,正好旺旺氣運,還是被皇上給拒絕了。既是要外嫁的公主,身份自然就不能低了,放在皇後名下以後就是名正言順的和碩公主,實在是再合适不過。加上年氏夭了三個孩子,在雍正心裏她和宋氏都是屬于不能旺兒女的,放個公主過去也還真說不好會不會再出什麽事。

年氏這次生子傷了身體孩子又夭了很受了打擊,一直在自己宮中靜養不曾出門,對福惠的照顧更是絲毫不敢放松,也就少了和齊妃的争鋒,整個後宮依然是齊妃李氏那裏風頭最旺。

淑芸和弘晖對李氏想要讓雍正改變對西方科技看法一直是觀望中,有時還會推把手幫一下。這就導致李氏越發得寵,所有的西洋物品她那裏一定不缺,連很多西洋書籍也有,皇上也喜歡那些,宮中進來的泊來品

越來越多。

弘晖看着他的皇阿瑪日漸對西洋物品和繪畫有興趣,幾乎忍不住就要去進言學習西方的火器操練之法了,還是被淑芸給攔了下來,直讓他再看看。

李若薇這段日子慢慢的開始信心倍增,雍正對她提議的一些西方的知識和物品都很有興趣,自身也懂得不少,弘昀也慢慢在他面前展現出了不同于其他幾個阿哥的見識。她相信,假以時日,她一定能讓雍正接受她的勸導了解到大清的落後,弘昀一定能出頭。

誰說古人猶其是清朝人都很保守了,雍正對這些東西接受的不就挺快,西洋繪畫、服飾,他都挺感興趣的。看來這穿越還是有優勢的,自己肯定就是主角,她就不相信那些穿越女能做到的沒道理自己做不到。至于皇後,就是再重生了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向着李若薇想象的好的方向發展着,沒想到有一天,淑芸和弘晖卻聽說了雍正斥責弘昀不思專心功讀聖賢之書,卻玩物喪志專攻奇技淫巧之術。進了後宮又看到齊妃還在擺弄那些西洋物事,斥責齊妃帶累弘昀不走正道,把齊妃也斥了一通。

當時事情發生時弘晖不在,是弘時在那裏,他來了承乾宮後細細向自己額娘和哥哥說了事情的經過。

他和弘昀都在工部辦差,是以玻璃大批産出去賣的事二人都知道,因着二人各自的原因也都知道是誰提供了玻璃的制法。那日去見皇上,是因為工部這段日子制出的玻璃雖多,可京中差不多買得起的人家都買了,現下收益已是大不如前,想要詢問能不能向京中之外的其他地方賣些出去。

弘時只是單純詢問能否借皇家的名義向其他地方賣,弘昀卻是提出他懂得鐘表、懷表甚至香水等一些西洋物品的制法,他可以想辦法讓工部再做這些,到時收益也會更好。

當時皇上正看着一本折子,聽到弘昀的提議立時就摔了手裏的折子訓了他,說他堂堂一個皇子阿哥居然去學些匠人才學的下九流東西,不務正業。随後發生的事就是淑芸他們知道的這些了。

弘晖和淑芸百思不得其解,這麽點事皇上不應該發這麽大脾氣才是,弘昀的建議雖有些有失身份但也是條解決眼下國庫緊缺的生財之道。肯定是還有他們不知道的事發生,弘昀只是正好撞在了這個當口上,但也應和他說的這些有關才是。

幾日後弘晖給淑芸解開了疑惑,起因是福建省福安縣的官員上折禁教。因為福建臨海,當地外

來的洋人很多,來傳教的教士也不少,勢力也很大,甚至當地傳教士已經嚣張到攬訟的地步,于是福建省總督上奏要求禁教。

這件事朝中又和聖祖朝時西方教庭的禮儀之争聯系到了一起,認為這是洋人在教唆百姓只認教庭不認朝庭父母祖宗,且對大清懷有不臣之心。

雍正當時在朝上就說道:這些傳教士就是想讓大清人人信教,然後以教皇為尊,以備将來有一日那些洋人從海上過來,沿海都是他們的教徒,借機奪取大清基業,讓大清無以守疆。

這件事使得皇上對那些洋人格外厭惡,弘昀還把心思放在了那些物事上,正引得皇上不喜才被訓斥。

弘晖聽了這些也有些洩氣,他本來看皇阿瑪對西方物事的興趣,想着要再接受其他也該不難,自己一直想着的事也用了用武之地。沒想偏偏這時出了這種事,皇阿瑪只會對這些外來的洋人更加謹慎,海禁也會更嚴,實在是不利于學到那些洋人的火器之術和其他方面。

作者有話要說:在明朝至康熙早年時期,傳教士基本的傾向是入境随俗。而到了康熙晚年至雍正時期,就走向了另一個極端,即反對教徒從事任何在地的活動,比如不準祭孔祭祖之類,并且引發極端事态(也不知道他們打哪來的自信)。這就是康熙晚年的禮儀之争,也是康雍禁教的根本原因。

事件的導火索是雍正元年,福建省福安縣官員上折禁教。因為福建臨海,當地傳教士已經嚣張到攬訟的地步(清末民初的電視電影總看過吧!就是洋鬼子犯事,傳教士在裏頭當中人)

☆、争鋒

這件事的後續發展一如淑芸知道的那般,雍正下令全國禁教,最後在那些傳教士的奔走下将傳教士的活動範圍收攏後限定于京城和廣州,将各地的教堂改為了義學。

弘晖在知道了結果後顯得很是沮喪,難道大清的一切就不能早點改變嗎?皇阿瑪不是也很能接受那些洋人的東西嗎,怎麽現在就如此徹底的驅逐傳教士還禁閉口岸。恐怕現在的大清沒有人比自己要更恨那些刺探大清的洋人派來的傳教士,但就現實情況來說,只有他們才有一些大清所需要的技術,還得用得到他們才是。

淑芸看弘晖幾次來她這請安時都有些沮喪,不禁一笑,這孩子怎麽又鑽牛角尖了呢?他的身份和齊妃的身份可完全不一樣,用的手段自然也是不同的。

淑芸慢慢的引導着弘晖:“弘晖,其實齊妃也是個聰明人呢。”看着弘晖不贊同的表情又道:“你應該也看出這個齊妃有問題了,她懂得一些東西和你看到的後世有關不是嗎,我們都能看出這個齊妃的不對,難道你皇阿瑪就看不出嗎?”

弘晖還是沒能明白:“皇額娘,這些又和她喜歡西洋事物有什麽關系,還有,既然皇阿瑪看出了這個齊妃有問題,為什麽還會留着她?”

“弘晖,你好好想想,齊妃很多時候實際上是想引着你皇阿瑪去了解那些洋人的,這和你的想法不是不謀而合嗎?我說她聰明,就是聰明在這裏,她可沒有一下就把手伸到朝上去,而是從這些後宮裏能做到的入手。要不是這次正好碰上洋人攬訟甚至扯上先皇禮儀之争的事,她會成功也未可知。弘晖你得知道你皇阿瑪的底線才是。”

看着弘晖若有所思的表情,淑芸又補充道:“後宮不得幹政,你皇阿瑪和先帝都很忌諱這個。齊妃她身在後宮,要想讓你皇阿瑪了解洋人然後達到她的目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從那些常用的洋人物品開始,難道她一個後宮女人還能直接對你皇阿瑪上書借鑒那些洋人的火器,不說你皇阿瑪會不會同意,那可都是前朝的事了。”

弘晖猛然明白了:“皇額娘,你的意思是說,兒子身在朝中,和齊妃的身份不同,有機會向皇阿瑪谏言是不是?”

淑芸不禁嘆弘晖壓力太重,自己一個人背負的過多,才會這樣急燥:“弘晖,你怎麽還是沒看明白,這不是上一道奏折就能解決的事。大清從女真部落太祖起兵以來一向以八旗為根本,而八旗的根本就是騎射,老祖宗的東西哪有那麽容易說變就變的。可是你皇阿瑪和皇瑪法也不

是不用火器,只是不以那些為主罷了。你要是真想改變,大可以慢慢來,但卻不能一時大動。”

弘晖好像才第次了解了自己這個一直身在後院中的皇額娘,她居然懂得這麽多,要不是自己有那些年看來的見聞,恐怕遠不如皇額娘有見識,自己還是得好好學學這些基本的處事和知識才行,自己有些好高骛遠了。

淑芸當然明白自己說出這些會引起什麽樣的反應,不過這些她就是沒有幾百年後的知識也是明白的,“弘晖,額娘家裏,承恩公府上我的阿瑪,可是最了解這些的,阿瑪這麽多年來一直領軍,對這些行軍打仗和八旗兵力的事最清楚不過的,額娘這麽多年的歲數也不是白活的。”

弘晖問道:“皇額娘,這麽說來,這個齊妃所做的還是幫着兒子的不成,可她明顯有問題,之前也是她在撺掇弘昀在皇阿瑪面前表現,她的心思昭然若揭。”

“弘晖,這些都不是你該擔心的,你皇阿瑪說的其實沒錯,皇子阿哥确實不能只在那些細枝末節上用心,那只會限制了你的眼界。弘昀也不是傻的,齊妃本身從小就未和洋人接觸過,她的出身注定了她也不是那麽有見識的,可她所做的這些卻完全不是她有機會能學到的。她想要教弘昀,可是也得有名目,所以弘昀才只會注重到那些洋人的物品。還有,以你皇阿瑪的心性,是不會任由齊妃這樣一個所思和來歷近乎妖孽的人一直活下去,現在她只是還在你皇阿瑪的容忍範圍內。”

弘晖想明白一切後,也就先不執着于讓自己的皇阿瑪現在就完全了解大清和洋人的差距了,好好辦皇阿瑪交代下來的差事,多磨練自己的能力了解大清的一切才是正經。民間百姓的情況可不大好,就是以後要改革軍中,也得有資本,現在先讓老百姓能活下才是首要任務,官逼民反可不只是一句話。皇阿瑪要實行的改革勢必會受到阻攔,自己也能在其中多多磨砺,為自己以後的改革打點基礎。

至于弘昀和齊妃打的主意,自己身上可還有皇額娘當年在雍親王府上自己離奇病了三天,後又突然醒來的佛祖托夢的鋪墊,皇阿瑪信佛一定會認為這是天命所歸的預兆,當時可沒人認為皇阿瑪能繼承皇位不是。

齊妃被斥後,皇上去她那裏也少了,朝上又要忙着西北的戰事,連個空閑的時間也沒有,皇上來到後宮裏的次數也是數得過來的幾次。

随着年羹堯被任命為撫遠大将軍,年氏也漸漸從喪子的悲痛中走了出來,出了自己的翊坤宮在宮

中重又和齊妃對上了。

她只是前段日了在自己宮中養病罷了,這個齊妃就趁機在皇上面前邀寵,連用度上得東西都快趕上自己了,那些西洋物品居然自己那都沒有。幾次挑釁齊妃,齊妃居然理都不理她,只按規矩行了禮後就自顧離開,弄得年玉瑤心裏更加窩火。

今天在禦花園裏又碰上了齊妃,恰好齊妃今天好像有點走神,看見自己居然沒行禮,直到身邊的宮女提醒才回過神來,急忙蹲身行禮。

年氏這次可是抓到了機會,立刻開口斥責:“齊妃這是怎麽了,連個禮都不會行了,難不成是自認為有皇上撐腰,就不守這宮中的規矩了。喲,看本宮這記性,皇上可是正忙着西北用兵的事,家兄前些日了還來信給本宮說前線戰事緊急呢。皇上哪有心思陪有些人弄些奇技淫巧之術,出身不好上不得臺面就是上不得臺面。”

年氏說話的時候可是沒有先開口讓齊妃起來,就讓她那麽半蹲在那裏。

李若薇好歹也在這古代呆了這麽些年,自然知道有人會從這方面來挑禮,只能保持着行禮的姿勢聽年氏說話。哪想到這個年氏居然越說越過分,到聽到“上不得臺面”這幾個詞登時怒氣上湧,再顧不得身份尊卑直接起身沖口而出:“貴妃娘娘說完了沒有,要是說完我就先走了,至于皇上喜歡什麽,那也是皇上的事,貴妃娘娘恐怕管不着,就怕有些人還讓皇上喜歡不起來呢。再說這西北用兵是前朝的事,怎麽貴妃娘娘在後宮居然知道的這麽清楚,後宮不得幹政的牌子可還在那立着呢。”

李若薇在現代時是個私生女,母親跟着開公司的有妻子的父親多年一直沒有名份,沒少被父親的那個潑婦老婆找上門罵過,連自己也沒能幸免。那個同父異母的姐姐還堵在學校門口找過自己的茬,罵得最多的就是她始終是個上不得臺面的私生女,是以她對這個詞敏感至極。

在她後來出社會工作時,一直不甘心比自己那個異母姐姐差,也只是為了争口氣,讓父親看看他一直不肯離婚的那個女人生的孩子根本比不上自己。工作中沒少踩着其他人往上爬,千方百記就是為了能進入上流社會,洗刷當初聽到自己上不得臺面的羞辱。

年玉瑤看到這個李氏居然無視自己沒叫她起身徑自起身,心裏惱怒卻也高興,正好我還愁抓不到你的把柄呢。

一個眼色使向身邊的宮女,那個宮女立時會意道:“齊妃娘娘,貴妃娘娘可還沒叫您起來呢,您怎麽就禮都沒行完

就起身了。”

“是呀,齊妃,你這規矩是怎麽學的,還是說當初你家裏沒請個好的教養嬷嬷來教你,瞧我,怎麽又忘了,你是入宮小選的需要請什麽教養嬷嬷。可你也在皇上身邊這麽多年了,還沒學到點不成,難不成這上不了臺面的根子再怎麽□都改不過來?”年玉瑤也是很會察顏觀色的,她以前怎麽挑釁這個齊妃她都忍下來了,可剛剛自己不過說到“上不得臺面”她就再忍不下去了,看來李氏很在意這個,既然知道了你的痛腳在哪我要是不往上踩踩怎麽行。

李若薇聽到年氏一口一個“上不了臺面”,年氏輕嘲鄙夷的神情仿佛和當年恥笑自己的異母姐姐的臉漸漸重合,心裏的怒火越來越旺。難道只有你會踩別人的痛腳不成,我也會:“貴妃娘娘就是福氣大,這小阿哥和小格格到底還小可受不了您的福氣,只好一個個重新投胎去了,盼望着以後找個福氣不那麽大的額娘,只是不知道這福惠阿哥能不能借點自己額娘的福氣平平安安的長大。”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本來就心高氣傲的李若薇,自在社會上混出頭後誰還敢在她面前再拿她的出身說過事。她可不是她那個懦弱賢惠什麽都不敢争取的母親,自己不就把老去公司的那個趾高氣昂的老女人給踩下去了,那個老女人曾經的老公還不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兩輩子都沒受過氣難道還要在這個注定要家族全滅又兒子死光的女人面前受辱?

年玉瑤聽了李氏的話幾乎噴出一口血來,自己三個孩子早夭,宮裏宮外雖然所有人都知道,但從來沒人敢當面在她面前說,就連皇後也從不提這種事。宮裏的奴才更是知道自己的忌諱,從不敢議論這事,今天居然被齊妃這個賤人當面揭短,還扯上了自己僅有的福惠。

李若薇看着年氏憤恨難看的近乎扭曲的臉,心裏一陣快意,可還是有些害怕,轉念一想,我怕你幹什麽,我就不信皇上會把我怎麽樣,我還有弘昀呢!臉上就又露出了得意來,皇上的很多事可只有我知道,皇上也不照樣寵我,連現在正在賣的玻璃也是我進的配方,皇上心裏一定是有我的,只是礙着年氏家裏年羹堯的能力和現在的用處罷了。

年氏手中掐着身邊扶着她的宮女的胳膊,那個宮女雖痛也不敢叫出聲來,只生生地忍着。最後年氏抖着手指着李氏,對身邊的宮女和奴才道:“還站着做什麽,都死了不成,沒看到齊妃不敬本宮嗎,給本宮掌嘴,”看身邊的奴才沒敢動,又狠狠道:“還不動手,出了什麽事本宮擔着,不然就自己給本宮

去慎刑司領罰,以後就不要回來了。”

她身後的奴才權衡半晌,要是現在不動手肯定就得在慎刑司把命丢了,動手了最多也就是同樣的後果,再說還不一定就沒命,遂上前向李若薇的方向走去,準備動手掌嘴。

李若薇當然不是會乖乖站在那等着挨打的人,可今天從宮裏出來偏偏只帶了兩個貼身宮女,只能喝道:“大膽的狗奴才,居然敢對本宮動手,本宮可是皇上親封的妃子,你們想違逆皇上不成。”

那幾個奴才聽了李若薇的喝斥動作不由停了下來,只拿眼睛去看年氏,年氏氣得無法,就要自己上前動手。身邊的奴才看貴妃娘娘上前,只好圍着年氏向前,怕她吃了虧到時拿自己出氣。

李若薇心裏也有些慌,年氏那邊畢竟人多,難道今天自己就要吃下這個虧不成?就算事後皇上知道了也不會太把年氏怎麽樣,她現在也有兒子,還有個得重用的哥哥,最多就罰個俸禁個足,自己挨打可是白挨。

正在李若薇六神無主時,禦花園裏連着上書房那邊和李若薇所住的延禧宮的方向都傳來了人聲,聽聲音人還不少。

☆、異性王

李若薇心裏一喜,這會只要再有人來,年氏她就得有所顧忌,肯定不敢動手,再說來的是什麽人還不一定呢。

年氏也聽見了兩邊來人的聲音,卻還是忍不下這口氣,一定要上前動手,伸手就向李若薇臉上去了,李若薇身邊的兩個宮女也被年氏身邊的宮女和太監給拉開了。

李若薇被年氏恨不能至她于死地的神色吓住了,反應慢了半拍,差點就被年氏手上的甲套劃到臉,最後關頭才臉一偏躲了開去,頓時吓出了一身冷汗。

“額娘,貴妃娘娘!”從邊上傳來了一道焦急的女聲,原來剛才從延禧宮那個方向來的是弘昀的福晉馬佳氏。她剛從延禧宮那邊過來找額娘,才到這裏就看到了貴妃娘娘伸手向額娘臉上掴去,只能先出聲阻止,幸好額娘躲過去了。

年氏也看到了馬佳氏,又氣憤剛剛李氏躲過了自己的那一耳光,出聲道:“怎麽,這做額娘的見了本宮不知道行禮,這做兒媳婦的也跟着有樣學樣不成。”還順帶瞄了一眼看見馬佳氏帶着奴才過來後松了口氣的李氏,眼看着現在也教訓不了這個齊妃了,可還是咽不下這口氣,今天怎麽也得讓她脫層皮才成。

馬佳氏自然知道這失了禮數會被人拿住把柄,趕緊蹲身行禮:“媳妃靜凡給妃母請安。”心裏不禁想到,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貴妃一向是以溫柔示人,人多時少有跋扈無禮之時,最多就是說話不太中聽罷了,今天怎麽親自動上手了。

年氏仍是沒叫馬佳氏起身,她就是存心的又怎麽樣,馬佳氏只是個小輩,難道還敢和她叫板。

李若薇前面因着身邊沒帶人一直吃虧,現在看自己的兒媳婦帶奴才過來,頓時覺得底氣足了,又看年氏現在居然又在自己兒媳婦身上找茬,不由氣道:“怎麽,靜凡這禮行得不對?自己沒兒媳婦不知道心疼,我可是心疼的。也不知道你還有沒有看見兒媳婦給你行禮的一天,這福惠的身體可是……”

話還沒說完,就見年氏向後倒了過去,身邊的宮女連忙扶住,叫了幾聲都沒反應眼看是暈了過去,趕緊讓小太監去找輿較過來,将年氏先送回翊坤宮去。

年氏身體本來就沒徹底休養好,出來也只是散散心,剛才還生了那麽大氣,又是喝斥又是動手的,這會又被氣了一回就直接暈了。

李若薇看着這一幕有些傻眼,這年氏剛剛不還挺精神的要對自己親自動手嗎,怎麽說暈就暈了,年氏這該不是裝的吧。

br> 馬佳氏暗叫糟糕,貴妃娘娘氣昏過去了,這下不管事情到底是怎麽樣的,額娘都脫不了關系了,弄得不好自己也會受牽連,畢竟剛剛額娘是在為自己出頭,就怕回去弘昀還會埋怨自己。哎,額娘怎麽就偏和貴妃娘娘對上了,現在滿朝都知道年羹堯正受重用,任誰也不該這時候和貴妃過不去才是,。

先時在禦花園那邊過來的人也來了,是弘歷和弘晝,還有廉親王府的三個小阿哥,他們看着眼前的這場景也是半天反應不能,直到弘歷先出了聲:“齊妃娘娘,你對貴妃娘娘做了什麽,你也太惡毒了,貴妃娘娘那麽一個溫柔善良的人,你怎麽忍心。還有二嫂,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好人,沒想到你居然助纣為虐。”他光看貴妃娘娘那如弱柳扶風的姿态,就知道一定是這個當初搶了額娘側福晉位份的女人又在興風作浪。

這句話說的所有人囧囧有神,弘晝和弘旺弘昂他們只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這個弘歷還是這樣不問原由不分青紅皂白就先護着弱勢的那方,他們可是在這上面吃過好多回虧了。

李若薇和馬佳氏都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年氏(貴妃)娘娘溫柔善良?溫柔也不說了,大多數時候年氏裝出來的樣子确實溫柔,可這個善良到底是從哪來的。雖然她昏倒是和我(額娘)有點關系,可你也是才過來的,你怎麽就這麽确定是我(額娘)把她怎麽樣了。

馬佳氏更是無語,自己也只是剛來,就行了個禮請安還被為難,至于用上助纣為虐這個詞嗎。

李若薇都想不出話來反駁了,只是慶幸自己當初幸好沒養着弘歷,這腦子有問題誰知道會不會影響到弘昀。

直到淑芸收到消息,派人去禦花園把他們所有人都叫去自己的承乾宮,然後又讓太醫去确認了年氏只是氣暈并無大礙,問起禦花園中究竟是怎麽回事時,所有人都沒能從弘歷那句話的打擊裏徹底回過神來。

當淑芸問起是怎麽回事的時候,弘歷第一個開口了,“回皇額娘,兒子過去時就看見齊妃母和二嫂一同将貴妃娘娘氣暈過去了,不過齊妃母平日也是溫和的,今天定是貴妃娘娘做了什麽齊妃娘娘無法容忍的事才是。”他雖心疼柔弱的女子,可這個貴妃怎麽也不是自己的親額娘,光幫了她自己也落不了什麽好處,還是把齊妃也扯進去才好,最好兩個人都被皇阿瑪怪罪降位,自己額娘才有機會不是。

旁邊的幾人聽了弘歷現在這話,知道他這是明晃晃的給貴妃和齊妃上眼藥,可也還松了口

氣,他有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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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