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钴祿氏一直都是自作自受,齊妃能得好外當然是因為她“有功”。

可是要說他聰明,他居然和個什麽都沒有卻深受忌諱的異性王走在一起,皇家的人都應該知道異性王決不會有好下場才是。更別說那個沽名釣譽人富察皓震,弘歷居然還覺得他文武雙全,依自己看根本就是文不成武不就,不然怎麽再沒聽說他還有什麽出衆的事跡。

現在想來,他寧願弘歷是心機沉沒為了拉攏勢力,但沒接觸過朝中的事務才會不懂那個異性王的真正地位,和富察皓震走到一起。不過看他之後的動作,一直在想辦法和富察家李榮保他們搭上關系,可要搭上富察家的途徑多了,他怎麽就偏選了那個不着調的碩王府。

弘歷說完了自己要說的話,停下來要歇會時才發現,他的皇阿瑪居然走神了,不由有些怨憤:“皇阿瑪,您聽到兒子說的話了嗎,額娘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雍正從弘歷的呼喊中回神,看着他急切的樣子,不耐煩的道:“好了,這不是你該管的事了,朕自有分寸,你還是回去好好讀書吧,還有,沒事少往宮外跑。”就當是最後一句提醒了,能不能醒悟就看他自己了,以後也懶得管他。

福惠的病慢慢好起來,年氏也終于重新鎮定了起來,才想起這次害了福惠的鈕钴祿氏,她既然進了冷宮,只要自己還活着一天她就別想出來,至于她在裏面過的好不好就要看自己的心情了。只是沒想到李氏的手也伸的夠長的,居然收買了福惠身邊的宮女,自己可不信那個宮女真的沒動手,只是皇上居然就輕易放過了她。她在宮裏自己不能把她怎麽樣,可齊妃她的娘家還在外面做官,只要讓哥哥稍微動點

手,就夠她好看了。

李若薇心裏是又酸又甜,酸的是皇上居然在那麽多人面前讓她自稱奴才,一點面子也不給自己,難道自己在他心裏真的就和那些呆板乏味的古代女人一樣?不,肯定不是這樣,他最後只杖斃了那個宮女,卻連來問都沒問自己一聲,不就證明了他對自己的信任。和他一起生活了這麽多年,當初對他的盲目的迷戀雖已消失,卻還是愛着他,畢竟他是自己的丈夫,也是自己愛了那麽多年的人。

只是這宮裏的女人太多,妨礙了自己和他的感情,自己一定要幫助他讓清朝強盛起來,不再需要那些女人來平衡朝中的勢力,只愛自己一個人。母親就是太懦弱才會被那個可恨的女人搶了丈夫,當然這時她選擇性的忽略了她的母親才是第三者。在她看來,愛情中,本來就只有其中不被愛的那個才是第三者,母親只是敗給了束縛人的社會道德和責任,自己絕不會成為第二個母親。

淑芸在宮裏和瓜爾佳氏還有幾個格格一起時,卻接到了從宮外傳來的報喪,她的阿瑪費揚古走了,就在昨天夜裏,睡了後再沒醒來,今早下人進房時才發現。

淑芸聽到這個消息一時打擊過重,直接暈了過去。身邊的人趕緊扶她到內室,又差人去請了太醫過來。

淑芸醒過來時立刻就哭出了聲,自從自己重生以來,就努力地想讓阿瑪多活些年,阿瑪也确實比曾經長壽了十幾年,依他現在的歲數也是長壽,可還是免不了傷心。

雍正知道了承恩公的喪迅後,派了弘晖和弘時都過去吊喪,那畢竟是他們的郭羅瑪法,他們雖是皇子也應該去祭拜一下才是。更何況費揚古也是有功的老臣,喪禮上有皇子去吊信也算是死後哀榮了。

弘晖和弘時回宮後,淑芸迫不急待的問了承恩公府上的喪事如何,家裏其他人都怎麽樣,尤其是額娘,她年紀也大了,千萬不要傷心過度也傷了身體。

弘時一句句的回答着淑芸的問話,毫無不耐,弘晖不時的在一實補充些弘時漏掉的東西,他們雖不常和郭羅瑪法見面,但現在卻也難免傷心,對承恩公府上的事自然是關心。

淑芸聽完他們說的一切,知道家裏的情況都很穩定,終于略放了點心,心裏卻不是不遺憾,因為自己嫁進了皇家,連去阿瑪喪禮上給阿瑪磕個頭的機會都沒有,真是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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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晖看出了淑芸的心思,卻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自己的額娘,不能親自盡孝本就是身為兒女的一種

悲哀。直到看到瓜爾佳氏帶着兩個孩子過來才放下了心,有這兩個孩子陪着,額娘正好借此轉移一下太過悲痛的情緒。

年氏現在很是高興,皇後娘家是老牌八旗人家且家勢不錯,一直穩穩地壓在自己頭上,這次二哥立功回來,自己家裏雖然都得到了封賞,但是皇後的弟弟烏拉那拉德明也立了不小的功勞。現在承恩公死了,他的幾個兒子都要丁憂,起碼這兩年多朝上是不會有他們烏拉那拉家的人了,皇後在後宮裏也就不能如以前一般硬氣了。

年羹堯在陛見後又回了軍中,德明因為守孝留在這京裏丁憂,西北現在真正是年羹堯一個人的天下了。年氏在宮裏越發高調,有時連淑芸都要在她那裏碰個釘子,齊妃那裏就更是被她打壓的厲害。

這段日子真稱的上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瓜爾佳氏那裏又打發人來說永珩病了,現在發熱不止,太醫說是着了風寒。

淑芸轉而又開始擔心永珩,他的身體因着自己的調理一向很好,這次怎麽就得了風寒。親自過去瓜爾佳氏那裏探望,趁着周圍的人不注意,又喂了些空間水給永珩,确定他都咽了下去才回了自己宮中。

晚間時聽瓜爾佳氏那裏打發來的人來說,永珩終于退燒醒過來了,只是太醫說要好好調養。淑芸也随之放下了心,只要退燒了就無大礙了。

十月時年羹堯第二次進京陛見後,淑芸從弘晖那裏聽說了年羹堯進京時對迎接官員的無禮和在朝上時驕橫無禮的态度,暗道現在雍正應該就對他開始不滿了,可他自己還有宮中的年氏卻還毫無所覺。

年底時,逢先帝忌辰,弘晖繼第一次祭陵後,這時又第二次代祭景陵,朝中也已經完全明白了皇上對儲位的意思。

☆、熹妃入冷宮

在宮裏生活,身份地位是最能轄制一個人的,從日常的份例用度到各自宮中伺侍的宮女太監的數目,甚至奴才們對各宮主子的巴結奉承或是輕蔑無視,都與每個妃嫔的位份和皇帝的寵愛息息相關。

年氏現在論位份身為宮中唯一的貴妃,在現今的後宮中真正是皇後以下第一人,自然不是身為齊妃的李氏可以比的。論寵愛,從康熙五十七後還在雍親王府時的那幾年,到皇上登基的這兩年多,她都是獨一份的。李氏以前雖也得寵,這些年不管是因着什麽原因,卻不并如年氏,即使是在去年她因為西洋物品和皇上最為接近時,年氏在皇上那也并不失色,何況後來李氏還因此被皇上訓斥過。

此次年羹堯因為軍功被晉升為一等公,皇上另外還賞給了他一個子爵,其父年遐齡也封了一等公,這等的風光連皇後的家族烏拉那拉家承恩公府上都要遜色三分。

宮裏的人最是會踩高捧低見風使舵,年氏的翊坤宮那裏自有的是人去巴結奉承。因此她想要為難李氏,現在壓根用不着自己動手,只要稍表示一下對齊妃的不滿,就會有人逢迎她暗地裏給齊妃的延禧宮裏找些麻煩。

自康熙整治過內務府後,後宮即使是不太受寵的妃嫔也不會在用例上遭到苛待,淑芸掌管下的後宮也不能允許這種事發生,一旦這種事被揭出來,自己掌着宮務就難辭其咎。

更何況齊妃還并不是不受寵,只是比不上貴妃而已。她還有個長大成人的兒子,那些奴才再不長眼也不敢對她如何,要找麻煩只會是在延禧宮當差的其他宮女太監。因此這之後宮裏其他地方對這些奴才的排擠刁難就如家常便飯一般。

李若薇很快就發現了自己宮裏的情況,氣憤惱怒是肯定的,卻無法反擊。這些事情針對的只是她宮裏的奴才,她自己是絲毫不受影響,總不能她一個妃子屈尊降貴的去給那些奴才出頭。她這些年和這個身體原來的家人也不是很親近,李家只是個小官,對宮裏的事也幫不上手。

可要是就這麽放任下去,整個宮裏的人都會看她的笑話,令她再無威勢可言,跟着她為她辦事的奴才也會離心,說不定會轉投其他人。解決這件事最好的辦法就是在皇上那裏獲寵,打擊到年氏的氣焰。

李若薇并不是沒試過,加上她還想和皇上接近些後想辦法改善他的身體,可現在皇上前朝對年羹堯的贊賞在後宮中全轉移到了年氏身上,根本就無暇理會自己。

正在她焦頭爛額之際,

卻無意中發現了景仁宮的鈕钴祿氏居然有了動作,還是針對年氏的,她不由竊喜有人來替她動手,看來年氏還真是得罪了不少人。只是她始終想不明白的是鈕钴祿氏到底為什麽要對付年氏,就現在來說鈕钴祿氏對誰出手也不應該是年氏才對。年氏風頭正盛,看起來也不曾在哪惹到鈕钴祿氏,就是動手也該是對自己才對,鈕钴祿氏有多恨自己,自己最清楚不過。

福惠病了,聽到這個消息李若薇了然的一笑,這個鈕钴祿氏還真是會找年氏的軟肋,年氏現在可就只剩下這一個兒子。咬人的狗不叫,鈕钴祿氏還真是有些手段,居然能把人手安插到年氏宮裏,難保自己宮裏沒有,自己也得再好好整頓一下才是。

福惠一病年氏再也顧不上整治李氏,心裏全放到了自己宮裏,盯着太醫給福惠診病。診斷過後,福惠并沒有什麽大病,只是着了涼才會發燒,只要燒退了就好,但小孩子生病最難熬過的就是發燒,接下來還要看小阿哥能不能熬過去,年氏一聽險些暈過去。

福惠的身體雖有些先天不足,但年氏一直用心照顧,一點也不敢入放松,這次居然毫無征兆的就病的這麽厲害。淑芸完全有理由懷疑這其中有多少是人為因素,但她早在發現後就将一切都布置好了,相信這次年氏和皇上都會查出一個令她滿意的結果來。做過的人自然不會跑掉,可有些人的計劃也不能落空不是。

雍正很快就得到了福惠生病發燒的消息,晚間時就去了翊坤宮看望,問完病情後就問起了福惠着涼的原因。年氏對福惠的緊張他是看在眼裏的,福惠身邊的人一直就不曾少過,哪有疏忽的可能,定是有人在其中動了手腳。

年氏在皇上問起時趕緊擦幹了眼淚回話,她先前光顧着福惠的病了,只先吩咐下去把照看福惠的那些奴才押起來,來沒來的及審問,現在正好交給皇上去查。不管是他們無意中疏忽了對福惠的照顧,還是這背後有什麽人在操縱,她都絕不會放過,皇上也不會放過敢于謀害皇子的人。

開始時照顧福惠的奴才都不肯承認是自己沒照顧好,互相推诿到其他人身上去,雍正看的着惱,這幫奴才居然還敢在自己面前放肆。讓高無庸去傳慎刑司的人在翊坤宮院子裏一頓板子下去,就有人忍不住開始攀咬其他人,慢慢就有些事情開始暴露出來。

其中一個嬷嬷和宮女最是可疑,福惠那時就是由她們看着,而且應該還有其他人同在才是,卻都被她們兩個人以各種借口支了出去。在這之後,無論再怎麽

動刑,她們兩個卻都是咬死了自己是一時疏忽才讓福惠阿哥着了涼,并沒有人指使。

雍正自然是不會相信的,看着她們死都不認,冷冷道:“怎麽,以為不承認就可以了,小阿哥身邊的人有那麽容易都出去不成,別以為自己死了不說出身後的主子就可以一死百了,那人還能護着你們家人,哼,朕的阿哥要是有什麽,你們一族都得去給他陪葬!”

那個嬷嬷一聽皇上的話渾身都癱軟在了地上,皇上根本就是一開始就認定有人要刻意謀害福惠阿哥,現在事情又沒有按主子說的辦到,怎麽也會着落到自己頭上。主子,對不起了,雖然你對我有恩,可我也不能把自己一家老小的命都搭進去。

“皇上,皇上,老奴有話要說,福惠阿哥着涼是老奴在他睡着的時候故意開了窗戶,可這人卻不全是老奴支出去的啊。還有她,”一指旁邊跪着的那個宮女,“還有她,是她在外面絆住了那幾個要回來的嬷嬷。”

“大膽,這麽說你們是串通好的了,到底是誰指使你們的?”高無庸看皇上沒有開口的意思,趕緊接着問下去。

“皇上,皇上,奴婢冤枉啊,奴婢真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奴婢只是和那幾位嬷嬷說說話罷了,并不知道蘇嬷嬷故意開窗讓小阿哥着涼啊!”一直跪在地上的那個宮女一聽這個老不死的居然扯上了自己趕緊分辯,可自己真的不知道。

“住嘴,皇上還沒問到你話呢,吵吵嚷嚷做什麽?”高無庸又繼續問那個嬷嬷:“到底是誰讓你害小主子的,還不老實交待?”

“是,是熹妃娘娘,老奴本來是打算稍微讓小阿哥着涼,慢慢生病,再借機會把這事推到她身上去,因為她是齊妃娘娘的人。”蘇嬷嬷看了一眼旁邊一直想要說話的宮女,“可事情還沒來得及布置福惠阿哥就病倒了,但她到底是不是故意絆住那幾個嬷嬷老奴就不知道了。”

那個宮女剛準備要開口,只看見皇上冷眼掃來,頓時咽下了要說的話,今天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活着了,只希望齊妃娘娘能看在自己不攀扯她的份上以後照看一下自己的家人。

“高無庸,去傳朕的旨意把皇後和齊妃還有熹妃都叫到這裏來。”皇後掌管後宮,這麽大的事怎麽也要讓她知道才行。

“是,皇上,奴才遵旨。”高無庸帶了兩個小太監分別去幾個宮裏傳旨,自己親自去了承乾宮。

李若薇到了翎坤宮後一眼就看到了正跪在地上的那個宮女

,這不是自己放在年氏宮裏的人嗎?又看到了旁邊一同跪着滿臉絕望的不認識的那個嬷嬷,再聯系到福惠生病,猛然明白了鈕钴祿氏為什麽要對付年氏,她要對付的不是年氏而是自己才對。可現在該怎麽辦,自己此時已經沒有時間去應對了。

鈕钴祿氏早已來了,正在前面,這會淑芸一來,人也就都到了。

雍正看着站在那裏一臉鎮定的鈕钴祿氏,平靜無波的聲音響起:“熹妃,好好看看你可認識地上跪着這個奴才,她可是認得你呢!還有齊妃,這個宮女你應該也不陌生吧。”

鈕钴祿氏知道事情恐怕不如她預料的那樣,但卻是絕不能認下的,力持冷靜地道:“回皇上,奴才不認識這個嬷嬷。不知皇上叫奴才來是為了什麽?”

李若薇知道此時再辯解也來不及了,還不如爽快的認下來,“回皇上,這個宮女我認識,她以前受過我的恩惠,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她确實摸準了雍正的脾氣,一味的辯解只會令他更讨厭,還不如大方的承認,他反倒不會懷疑。

“李氏,這麽些年你的規矩是白學了嗎,你前面沒聽到鈕钴祿氏是怎麽自稱的嗎?”雍正開口斥道,以前是只有自己和她兩個人,她自稱“我”也就算了,現在卻是越發的不知進退了。

“皇上,我……”李若薇看着雍正冷凝的臉色,又改了稱呼:“奴才知錯了,但這個宮女奴才也就只見過一次,再就沒接觸過。”怎麽會這樣,自己一直以為他是喜歡自己的,在他面前稱“我”是自己獨有的權利,沒想到居然是自己自做多情了,不,只要我想,就沒有男人會不愛上我,一定可以的。

旁邊的鈕钴祿氏還來不及高興李氏被斥,就聽皇上對自己道:“鈕钴祿氏,你到此時還要狡辯,朕已經查到禦花園有個宮女和你身邊的秋晴還有在這的這個嬷嬷可是熟的很啊,要朕再給你說說她們都接觸了幾次,說了些什麽又做了些什麽嗎?。”

聽到皇上的話鈕钴祿氏臉色雪白,那個宮女不是明明早已經被除掉了嗎?是誰,一定是有人在這其中做了什麽,可現在難道還能把這些說出來嗎?說出來也是無濟于事,還不如求得皇上開恩,“皇上,奴才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了,求皇上開恩,弘歷,對,弘歷不能沒有額娘。”

“你此時知道弘歷不能沒有額娘了,做這些事的時候怎麽沒想起來?”這個女人真是死不悔不改,到了這時候還改拿弘歷來要脅自己。

芸看事情差不多清楚了,雍正又沒有責問齊妃的意思,忙上來勸:“皇上,別生氣,小心氣壞了身體,要不就把熹妃禁在景仁宮再說。”

最後的結果是鈕钴祿氏被永久禁在了景仁宮,自那之後景仁宮就是冷宮了,再想出來可是難如登天。那個翎坤宮裏的嬷嬷和宮女,連熹妃身邊的秋晴和禦花園中的那個宮女都杖斃。齊妃僅是被罰禁足自己宮中半年而已。

這就是淑芸要的結果,其實皇上并不是沒有懷疑到李氏,要是真的沒有懷疑她就不會連那個宮女一起杖斃了。他的脾氣自己最了解,要是直接就發作出來,以後也就好了,可他要是有了懷疑還忍下來,那就是徹底不信任了。

李氏知道皇上太多的事,最重要的是她身上還有很多離奇的事皇上沒有弄清楚,可用的東西也太多,不到實在忍不下去皇上還不會動她。

自己要的就是皇上對她一點點的漸深的懷疑和猜忌,讓皇上認為她一直對皇家懷有惡意,永遠也不會相信她所說的一切。

熹妃鈕钴祿氏自在妃位上以來,一直謙卑隐忍,要不是她還有個在宮裏時不時鬧出些事情來的兒子,恐怕所有人都會如忘了裕妃般忘了她,可淑芸從來沒放下過對宮裏任何一個女人,後宮女人你永遠不能相信她們是無害安穩的。

這次的事淑芸發現鈕钴祿氏的意圖後,暗中保下了在中間牽線的那個宮女,至于真正絆住年氏宮裏其他嬷嬷的人,當然也是她的人。

雍正本想着為了弘歷好,将鈕钴祿氏直接降為貴人,再将他放到其他人名下養育,沒想到一查這個弘歷現在居然正和碩王府的人混在一起,還想要借此搭上李榮保。李榮保一直不曾表态,也不曾回應,只是敬着他,這個李榮保腦子倒還清楚。

看來真是心大了,現在才多大就知道拉攏朝臣,即使不是,他也是個不着調的,居然和那個有名無實的異性王混在一起,還有那個什麽捉放白狐的富察皓震,就那種貨色也配稱文武雙全。

算了,既然他自己不争氣,自己也懶得去管他為他謀劃了,省的他以後給弘晖找麻煩,就讓他和他那個額娘拴在一起好了,朕到要看看他能做出些什麽來。

☆、NC初現端倪

弘歷知道了自己額娘被禁宮中的原因後,立刻去養心殿找他的皇阿瑪為額娘申冤,他覺得一定是齊妃在陷害額娘。畢竟當時貴妃宮裏可疑的人裏有一個可是齊妃的人,為什麽額娘被變相打了冷宮,齊妃就只不痛不癢的被禁足半年。

雍正冷冷地看着正站在殿中口沫橫飛為熹妃辯解的兒子,怎麽都想不通自己怎麽會生出這樣一個兒子來,說他不聰明,可聽聽他的話:“皇阿瑪您一定要明察秋毫,不能令親者痛仇者快啊,齊妃娘娘肯定有問題,不然怎麽每次額娘倒黴最後都是齊妃都了好處。”話中情真意切以情動人,最後更是直指重點,要不是自己早就查出了真相,光聽他的話恐怕也要認為鈕钴祿氏是冤枉的了。

雍正聽着弘歷的話目光閃動,齊妃确實有問題,不過不是他想的那樣就是,鈕钴祿氏一直都是自作自受,齊妃能得好外當然是因為她“有功”。

可是要說他聰明,他居然和個什麽都沒有卻深受忌諱的異性王走在一起,皇家的人都應該知道異性王決不會有好下場才是。更別說那個沽名釣譽人富察皓震,弘歷居然還覺得他文武雙全,依自己看根本就是文不成武不就,不然怎麽再沒聽說他還有什麽出衆的事跡。

現在想來,他寧願弘歷是心機沉沒為了拉攏勢力,但沒接觸過朝中的事務才會不懂那個異性王的真正地位,和富察皓震走到一起。不過看他之後的動作,一直在想辦法和富察家李榮保他們搭上關系,可要搭上富察家的途徑多了,他怎麽就偏選了那個不着調的碩王府。

弘歷說完了自己要說的話,停下來要歇會時才發現,他的皇阿瑪居然走神了,不由有些怨憤:“皇阿瑪,您聽到兒子說的話了嗎,額娘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雍正從弘歷的呼喊中回神,看着他急切的樣子,不耐煩的道:“好了,這不是你該管的事了,朕自有分寸,你還是回去好好讀書吧,還有,沒事少往宮外跑。”就當是最後一句提醒了,能不能醒悟就看他自己了,以後也懶得管他。

福惠的病慢慢好起來,年氏也終于重新鎮定了起來,才想起這次害了福惠的鈕钴祿氏,她既然進了冷宮,只要自己還活着一天她就別想出來,至于她在裏面過的好不好就要看自己的心情了。只是沒想到李氏的手也伸的夠長的,居然收買了福惠身邊的宮女,自己可不信那個宮女真的沒動手,只是皇上居然就輕易放過了她。她在宮裏自己不能把她怎麽樣,可齊妃她的娘家還在外面做官,只要讓哥哥稍微動點

手,就夠她好看了。

李若薇心裏是又酸又甜,酸的是皇上居然在那麽多人面前讓她自稱奴才,一點面子也不給自己,難道自己在他心裏真的就和那些呆板乏味的古代女人一樣?不,肯定不是這樣,他最後只杖斃了那個宮女,卻連來問都沒問自己一聲,不就證明了他對自己的信任。和他一起生活了這麽多年,當初對他的盲目的迷戀雖已消失,卻還是愛着他,畢竟他是自己的丈夫,也是自己愛了那麽多年的人。

只是這宮裏的女人太多,妨礙了自己和他的感情,自己一定要幫助他讓清朝強盛起來,不再需要那些女人來平衡朝中的勢力,只愛自己一個人。母親就是太懦弱才會被那個可恨的女人搶了丈夫,當然這時她選擇性的忽略了她的母親才是第三者。在她看來,愛情中,本來就只有其中不被愛的那個才是第三者,母親只是敗給了束縛人的社會道德和責任,自己絕不會成為第二個母親。

淑芸在宮裏和瓜爾佳氏還有幾個格格一起時,卻接到了從宮外傳來的報喪,她的阿瑪費揚古走了,就在昨天夜裏,睡了後再沒醒來,今早下人進房時才發現。

淑芸聽到這個消息一時打擊過重,直接暈了過去。身邊的人趕緊扶她到內室,又差人去請了太醫過來。

淑芸醒過來時立刻就哭出了聲,自從自己重生以來,就努力地想讓阿瑪多活些年,阿瑪也确實比曾經長壽了十幾年,依他現在的歲數也是長壽,可還是免不了傷心。

雍正知道了承恩公的喪迅後,派了弘晖和弘時都過去吊喪,那畢竟是他們的郭羅瑪法,他們雖是皇子也應該去祭拜一下才是。更何況費揚古也是有功的老臣,喪禮上有皇子去吊信也算是死後哀榮了。

弘晖和弘時回宮後,淑芸迫不急待的問了承恩公府上的喪事如何,家裏其他人都怎麽樣,尤其是額娘,她年紀也大了,千萬不要傷心過度也傷了身體。

弘時一句句的回答着淑芸的問話,毫無不耐,弘晖不時的在一實補充些弘時漏掉的東西,他們雖不常和郭羅瑪法見面,但現在卻也難免傷心,對承恩公府上的事自然是關心。

淑芸聽完他們說的一切,知道家裏的情況都很穩定,終于略放了點心,心裏卻不是不遺憾,因為自己嫁進了皇家,連去阿瑪喪禮上給阿瑪磕個頭的機會都沒有,真是不孝。

弘晖看出了淑芸的心思,卻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自己的額娘,不能親自盡孝本就是身為兒女的一種

悲哀。直到看到瓜爾佳氏帶着兩個孩子過來才放下了心,有這兩個孩子陪着,額娘正好借此轉移一下太過悲痛的情緒。

年氏現在很是高興,皇後娘家是老牌八旗人家且家勢不錯,一直穩穩地壓在自己頭上,這次二哥立功回來,自己家裏雖然都得到了封賞,但是皇後的弟弟烏拉那拉德明也立了不小的功勞。現在承恩公死了,他的幾個兒子都要丁憂,起碼這兩年多朝上是不會有他們烏拉那拉家的人了,皇後在後宮裏也就不能如以前一般硬氣了。

年羹堯在陛見後又回了軍中,德明因為守孝留在這京裏丁憂,西北現在真正是年羹堯一個人的天下了。年氏在宮裏越發高調,有時連淑芸都要在她那裏碰個釘子,齊妃那裏就更是被她打壓的厲害。

這段日子真稱的上福無雙至禍不單行,瓜爾佳氏那裏又打發人來說永珩病了,現在發熱不止,太醫說是着了風寒。

淑芸轉而又開始擔心永珩,他的身體因着自己的調理一向很好,這次怎麽就得了風寒。親自過去瓜爾佳氏那裏探望,趁着周圍的人不注意,又喂了些空間水給永珩,确定他都咽了下去才回了自己宮中。

晚間時聽瓜爾佳氏那裏打發來的人來說,永珩終于退燒醒過來了,只是太醫說要好好調養。淑芸也随之放下了心,只要退燒了就無大礙了。

十月時年羹堯第二次進京陛見後,淑芸從弘晖那裏聽說了年羹堯進京時對迎接官員的無禮和在朝上時驕橫無禮的态度,暗道現在雍正應該就對他開始不滿了,可他自己還有宮中的年氏卻還毫無所覺。

年底時,逢先帝忌辰,弘晖繼第一次祭陵後,這時又第二次代祭景陵,朝中也已經完全明白了皇上對儲位的意思。

☆、高氏慧賢

弘晖二次奉命祭陵後,雍正對儲位的屬意在朝臣眼中越發鮮明,很多人都按下了原先還略有浮燥的念頭,徹底放棄了打算站隊的心思。

算算皇上現在長成的五位皇子中,親額娘出身份滿州的就只有三位,其中兩位還都是嫡子,剩下的一個四阿哥弘歷的母家實在是不夠看,只占了個好姓氏。有消息靈通的人還知道了前段時間宮中的熹妃被打入冷宮的原因,在那之後皇上也沒打算把四阿哥放到其他妃子名下,可見四阿哥有那樣一個額娘以後也就算是完了。要說到他自己本身的本事,雖還在上書房讀書沒辦過差,但光看他和碩王府混在一起就能明白他眼光也高不到哪去。

反觀大阿哥弘晖,在康熙爺時就曾和現在在景山守陵的固山貝子允禵一起去過軍中,還立有軍功,在當今皇上登基後一直深得重用,和皇上感情也好,辦差時也是穩穩當當卻魄力驚人,已有了兩個嫡子,實在是再穩妥不過的人選。

至于他的同母弟弟三阿哥弘時,也是個有能力的,兩個人之間兄弟關系又融洽,且皇後娘娘還在,怎麽也不會出現兄弟相争的事,這以後怎麽也是皇後一脈得勢。

李若薇也明白這些,眼看着弘晖在朝中勢力漸穩,還一直被皇上看重,很是不甘心自己現下的無能為力。只是,要想弄倒皇後一脈,她現在還真沒辦法,即使弘晖和弘時都沒了,還有個滿人血統的弘歷在那,令她憤恨不已。為什麽其他穿越女的主角光環和優勢在她這就一點沒用,難道自己不是被老天眷顧的人嗎?

現在年氏正得意,卻還是屢屢找李若薇的麻煩,李若薇吃了前幾虧也明白現在不是對付年氏的時候,只有忍下去了。年氏是注定會倒黴的,自己就先忍了,能笑到最後的才能贏不是?

年氏的得意也确實沒能維持多久,正月起朝中皇上對年羹堯的不滿就已經很明顯了,所有人都從這其中嗅到了不同平常的氣氛,皇上恐怕是要對付年羹堯了。

接下來的皇上的一系列動作也證明了所有人的猜測。首先是正月時年羹堯指使陝西巡撫胡期恒參奏陝西驿道金南瑛,皇上不像以前那樣盡信于他,卻斥責他任用私人、結黨營私,不但不予準奏還下了召喻訓斥。

接着三月時在年羹堯上賀表時又斥他“自恃己功,顯露不敬之意”,還把他的親信革職的革職調走的調走,徹底架空了他的勢力。

四月剛剛出孝期,宮中的主子奴才們都能換上豔色的衣服了,年氏那裏

卻是不見一絲喜氣,反倒彌漫着一種令人壓抑的驚慌和死氣。從年初年氏聽說了一些朝上的事後就一直心驚膽戰,在這個月年羹堯被解除川陝總督之職,交出撫遠大将軍印調任杭州将軍後,她擔心的事終于成正真,再也支撐不住病倒了。

她一病倒,她宮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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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