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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要用心去看去聽才是,否則她們也不會過的好,奴大欺主在皇宮裏可是最平常不過的事。

淑芸經常讓幾個格格一同來她的宮裏,陪她和瓜爾佳氏一起學些掌家理事的本事,只是在淑芸暗中的表示下奴才們對這四位格格的态度可是泾渭分明,最明顯的就是稱呼上。

宮裏的宮女和太監都

稱其他三位格格為二格格,三格格,四格格,只有蘭馨被稱做蘭格格,瓜爾佳氏也是聞弦音知雅意的,對其他三位格格都是妹妹相稱,偏到了蘭馨這只稱蘭格格。

這些是淑芸特意吩咐下去的,首先就是要讓她認清楚自己和那三位格格養女身份的不同,再就是奴才們無意中的些許輕視,她只有感覺到了這些才會更加用心在宮中關系的經營上,了解到一些暗藏的黑暗,她自己看到的遠比別人告訴她的要印象深刻和感觸深。

再說淑芸也從皇上那了解到了他對這個格格的打算,雍正根本沒打算封她為公主,到時出嫁就只是給個格格的品級,至于什麽品級就看皇上和自己對她的好感了。起碼在那兩個異性王活着的時候不會封她為公主。

蘭馨對這個很是敏感,以前不長時間和另外三個格格相處時,她并沒有感受到那麽大的差別。可現在她很快就發現了不同,畢竟公主所裏住了四個人,其他幾個都是姐妹相稱的,就只有她自己被稱為蘭格格。

就連了皇額娘那裏,皇額娘對她和另外三個格格雖是一視同仁,可是大嫂瓜爾佳氏對她們三個的親切程度卻是完全不一樣的,好像自己是多餘的一樣,對自己時帶着一種浮于表面的客氣和隐藏的疏離。

更讓她日子不好受的還是下面奴才們的怠慢,要是沒有前段日子殷勤的巴結,她還不會發現什麽不同,可這段日子和以前一比,她就知道這其中的不同了。

身邊只有崔嬷嬷會為她抱不平,斥責這些奴才們狗眼看人低,可這對她的處境卻毫無改善。

蘭馨每次去淑芸那裏請安,看着皇額娘親切溫和的态度都不禁想要哭出聲,可還是忍了下來。

直到蘭馨在崔嬷嬷不在,自己想要去禦花園散散心,走到一處偏僻的地方聽到幾個小宮女議論崔嬷嬷:“蘭格格身邊那個嬷嬷可真是不長眼,憑白給蘭格格招怨,她放着皇後娘娘身邊的人不去巴結,偏和齊妃娘娘身邊的人走近,也就現在皇後娘娘還不知道,不然可有蘭格格後悔的。”

“可不是,這宮裏誰不看不起那個捉放白狐的富察皓震,偏那個老奴才覺得那是個好的,在蘭格格面前一再提起,引得格格也另眼相看。”

“是啊,當誰看不出她提那個富察皓震的用意,現在就想着給蘭格格找婆家,也不看看她的身份,蘭格格的婚事她做的了主麽!”蘭馨聽到這裏已是臉色羞紅氣憤不已,她們怎麽會想到這些上面去,好

像自己迫不急待要嫁人似的,可想想崔嬷嬷對自己說起富察皓震時的暗示,也只能承認她們說的很對。

又一個聲音響起:“就是,也不看看蘭格格才多大,居然就在格格面前提起這些事,誰家會在女孩子面前光明正大的提起另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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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聽說這碩王是異性王,蘭格格也是異性王的女兒,皇上忌諱都來不及,怎麽還會讓他們兩家聯合起來,不然這宮裏怎麽對蘭格格和另外三位格格完全不一樣,以後那三位可是能封公主的,蘭格格這個異性王的女兒可就不一樣了。”

蘭馨的臉已經變成了慘白色,是呀,她怎麽忘了,自己是異性王的女兒,和那三位格格完全沒法比,難怪連奴才都敢輕視自己。還有崔嬷嬷,雖然她是自己的奶嬷嬷,也都是為了自己好,可是真就如她們所說,有些忘記尊卑,更重要的是她的見識不夠,往往好心辦壞事。

可是,她也是為了自己好,她是自己身邊唯一跟着自己進宮的人,自己也不想說她讓她寒心。以後也只能自己多留意一點,還得勸着她點。

蘭馨慢慢的往公主所走去,想道:自己再也不能只躲着過自己的日子了,想要過的好就得多了解些宮中的事,還要多和皇額娘親近才是。

☆、蘭馨轉變

回到公主所中自己的院子裏,蘭馨還是久久不能平靜下來,剛才那幾個小宮女的話給她的震撼太大了。她一直知道自家是異姓王,也聽過聖祖爺平三藩的故事,卻從來沒有聯想到自己家裏過。她以前在家裏一直有額娘護着,額娘雖要她學規矩,可一些外面的大事從來不曾和自己說過,自己只是個女孩子,也不用懂那麽多。

阿瑪和額娘死後她就進了宮,因為環境的陌生和不适,更是再不曾想過異性王這三個字的涵義。現在是她第一次這麽清醒的知道異性王這個詞在皇上眼中是很不受待見的,即使自己家裏除了自己已經再沒有人了,卻仍會被忌諱。

到底該怎麽辦才好,蘭馨有些六神無主,習慣性的想要找崔嬷嬷商量,喊出聲時才想起崔嬷嬷之前出去了,自己怎麽沒注意到崔嬷嬷這段日子好像經常不在自己身邊。

屋外侯着的宮女聽見蘭馨的聲音,出聲問道:“蘭格格,是否要奴婢進來一下?”

蘭馨聽見外面的宮女的聲音,定了定神道:“不用了,你出去看看,等會崔崔嬷嬷回來了就讓她立刻來我這裏,就說我有事找她。”

“是,格格,奴婢記下了。”随後外面就沒了了聲響,畢竟蘭馨剛才回來時已經說過沒有什麽要緊的事先不要來找她,這會既然沒事外面的宮女就去忙自己的,順道看看崔嬷嬷回來沒有。

晚一點時崔嬷嬷回來聽到外面宮女的傳話就直接去了蘭馨那,進去一看自家格格正坐在窗邊發呆,窗戶還半開着,一時就唠叨上了:“哎呀,格格,您怎麽開着窗戶坐在這,這時節的天氣就這麽坐着小心着涼。”說完趕緊過來關上窗戶,還準備去為蘭馨拿件厚實點的衣服來套上。

蘭馨看着崔嬷嬷一進來就忙裏忙外分外關切的樣子,心裏一熱,嬷嬷始終都是對自己好的,只是被人蒙騙了,自己好生和她說說就行。想到這,蘭馨笑着對崔嬷嬷道:“好了嬷嬷,我哪有那麽不禁風,你先別忙了,在這陪我說說話。”

崔嬷嬷看着自家小主子臉上略顯嚴肅的表情,遂放下了先時自己想說的話,等着自家格格先開口。

“嬷嬷,我想知道,你聽到的關于碩王府的事是從哪裏聽到的?”這個問題很重要,今天聽那幾個宮女的意思崔嬷嬷好像在和齊妃娘娘那的人接觸。

崔嬷嬷沒想到自家格格會問這個,她以前不是從不關心這些消息的來源嗎?驚異過後很是不解的道;“格格,老奴這幾日

也只是和旁邊幾個格格院子裏打掃的宮女說說話,也是為了了解了解這宮裏的一些事,畢竟我們到宮裏晚,很多事都不清楚,有什麽不對嗎?”

“那嬷嬷知道那幾個宮女以前都是哪個宮裏的人嗎?”空穴來風事必有因,既然那幾個宮女說和齊妃娘娘有關,肯定是不會錯的太多,不然也至于被人說嘴。

崔嬷嬷從沒想這個,那不就是其他幾位格格院子裏的奴才嗎,想了想道:“老奴也沒注意,好像其中有幾個是不久前從其他宮裏調過來的,到底是從哪個宮裏來的老奴就不知道了,老奴也不能獨個再往遠些的地方跑。”

蘭馨思索道:“旁邊的幾位姐姐院子裏的,嬷嬷确定嗎?我今天在外面聽到有人說你最近總和齊妃娘娘那的宮女走的很近。”難道不是齊妃娘娘那的宮女?

崔嬷嬷道:“怎麽可能,老奴再糊塗也不會私自和齊妃娘娘身邊的宮女走近才是,格格可是皇後娘娘的養女,要是這樣皇後娘娘會怎麽想?格格以後的一切還得靠着皇後娘娘的照顧。”猶豫一下,仔細回想又道:“不過那幾個宮女都是負責灑掃這類比較地位比較低的,只其中好像有一個不是公主所的。”

蘭馨也覺得奇怪,崔嬷嬷平日除非跟着自己,否則很少會出公主所,畢竟這宮裏沒什麽事的奴才是不能亂走的,偏就最近有人和她在公主所外面聊天,還是幾個新調來的宮女。

怎麽想也有問題,雖然不知道這暗中的人的目的,但還是不要再繼續下去的好,蘭馨很是冷靜的對崔嬷嬷道:“嬷嬷,我總覺得這裏面好像有什麽不對勁的,你以後還是不要在去那幾個宮女處套問消息了,實在不成看能不能換些人試試。還有,以後不能再說起那個碩王家阿哥捉放白狐的事了。”

崔嬷嬷這些日子在李若薇派來的人的刻意引導下,以是特別注意上了有關碩王府阿哥的事,現在格格卻讓她不要再提,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格格,這事情滿宮裏都在說,老奴也只是聽到後才來和格格說一聲,怎的就完全不能說了?”

蘭馨怎麽好意思說出那些宮女說的有關她日後和那個富察皓震的猜想,只能道:“我聽說這件事其實大家都不怎麽瞧的起他捉放白狐,說他打不到獵物卻只好拿這麽件小事來做噱頭,都是拿它當笑話來聽的,我們還是少說為好。”

崔嬷嬷有些不憤,這個碩王府的阿哥可是她很看好的,難道是有人在惡意中傷他:“格格,您聽誰的,那個碩王府

的阿哥可是個文武雙全的,怎麽會被人笑話?”

蘭馨也有些疑惑不信,但現下重要的不是這件事:“嬷嬷,不論如何那事還是先不要說了,我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和皇額娘和幾個姐姐處好關系才是,其他的先放到一邊。”

崔嬷嬷一聽格格說起其他的三位格格,立時想起那三位格格平日說話做事都把自家格格排除在外的舉動,“格格,您也是皇上的養女,齊王爺的嫡親女兒,難道還得去巴結同為養女的她們不成,憑什麽?”

“嬷嬷慎言,這些話萬不可再說第二次,”看着崔嬷嬷還有些不以為然的表情,蘭馨又不能說的太明,只好再提醒一下:“雖同為皇上養女,可她們是真正的皇家格格,我只是個異性王的女兒,你要記得聖祖朝的三位異性王才是。”

崔嬷嬷聽到聖祖朝的三個異姓王時,才想起那三位的下場,遂閉口不言語了,其他三位格格确實和自家格格不同。

自這之後蘭馨再去淑芸宮裏請安時,面對衆人的疏離也不再覺得難受了,她們和自己本就是不同的,怎麽能要求同樣的待遇呢?對淑芸卻是越發尊重,在淑芸教她們幾個宮中的一些陰私之事時也用去心聽去了解,瓜爾佳氏對她的态度也漸漸真切起來,拿她當妹妹看了。

平日沒事時也會多在宮中的事上用心,不時主動去找另外三位格格說話,一來二去的也就越發熟識,彼此交談的話題打開後,她才明白了許多以前不曾注意也不懂的事。

她真的是忽略了很多,明明宮裏差不多所有人都在鄙視那個沽名釣譽的富察皓震,自己居然就只聽崔嬷嬷一個人的話覺得他心地善良。只是這樣想來,那在崔嬷嬷耳邊灌輸富察皓震好的那幾個宮女就很可疑了,她們到底是誰派來的,對自己有什麽目的。

要是只根據那幾個小宮女的話,齊妃娘娘那是最可疑的,但陷害自己對齊妃娘娘有什麽用,自己只是一個要外嫁的格格。可惜她現在卻不能去查這件事,這宮裏很多事她都沒有人手去查,就是查出來她也惹不起。

崔嬷嬷也聽到了其他人對富察皓震的評價,心裏卻還是有些不贊同,在她看來,這是個性子好又善良的,怎麽會是她們說的那樣不堪,難保不是有人看不的他好,才在背後抵毀他。

蘭馨當然看出了崔嬷嬷敷衍的想法,說了幾次給她聽,她嘴上雖是答應了,卻不難看出并不是完全相信的。蘭馨也無法,嬷嬷總是有些先入為主,一件事

她先知道了後,這之後其他人要是再說什麽她都不會全信,自己要怎麽辦才好。

淑芸看着蘭馨平靜的接受一切然後慢慢改正,心裏很是滿意,這個孩子還是非常聰慧的,就是以前有些天真,現在這樣下去以後就不錯。至于崔嬷嬷,自己留着她還有用,再說就是要讓崔嬷嬷走也不能是自己去做這件事。

對這次出手的齊妃,淑芸就更不擔心了,她的出手全在自己的意料之內,甚至她讓人收買的那幾個誘導崔嬷嬷的宮女自己也知道,自己又何嘗不是借她的手來讓蘭馨清醒。

馬上年羹堯就要進京了,到時年氏定會得意無比,她一定會在李氏身上找回上次禦花園中吃的虧,李氏到時連自己都會自顧不暇。

淑芸也沒想過一次就把崔嬷嬷從蘭馨身邊弄走,畢竟僅僅只是現在這麽點小事還不足以讓蘭馨把她送回家養老。何況要是蘭馨真的這麽果斷就抛棄了自己身邊一直陪伴着她的老嬷嬷,那她就真稱得上是冷酷薄情了。淑芸也不相信自己能養得熟這樣一個女兒。

淑芸要的是蘭馨自己要有主意,不能随便就被身邊的一個奴才誘導,不加思考就全盤相信,這樣日後很容易被奴才拿捏住。

四月時,青海戰事已全部平定,在規劃了善後十三條後,年羹堯和德明岳鐘琪等在平定青海這一戰中有功的将領都接連入京,朝中開始分緒平定青海的戰功。

這一戰中年羹堯可謂是戰功赫赫,出奇制勝,完全蓋過了其他人。雍正在朝上大加贊賞,甚至于還在弘晖等幾個阿哥面前盛贊年羹堯“不負朕所托”,弘晖也只好因着雍正的話和他多有接觸,還要對他保持一定的尊敬。

因着這個弘時來到淑芸這裏時很是抱怨了一通:“他只是個臣子罷了,居然還要我們幾個阿哥在他面前恭敬,連大哥都得敬着他,要說打仗,難道大哥不曾打過仗,這次也就是大哥不在軍中才讓他有出風頭的機會。”

淑芸最是明白雍正愛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的性格,現在的年羹堯正是雍正心裏的忠臣良将,他自然要所有人都要對年羹堯好才是,弘時可不能在這上面和皇上對着來:“弘時,他是你皇阿瑪欣賞的人,你就要随着你皇阿瑪的意思去做才是,免得你皇阿瑪對你不喜。要是覺得委屈,你不是也說了嗎,連你大哥也敬着他,你還做不到了?你要知道,這臣子最怕的就是功高震主,飛揚跋扈。”

弘時也聽進去了淑芸的話,在後來年羹堯

在京的這段日子裏就是再不喜歡他也忍下了。

德明在這一戰中雖不像年羹堯那般出彩,但也是有功的。以前弘晖在軍中時和這個小舅舅也很熟悉,這次回京弘晖和德明的接觸也可稱的上是敘舊。

雍正本身也比較欣賞這個有本事的小舅子,最重要的是他夠規矩和謹慎,因此倒也樂見兒子和他接觸,多了解些軍中的事務才是。

借着年羹堯此時入京的勢頭,宮中的年貴妃更是志得意滿、風頭無兩,上次被皇上打臉和齊妃一同禁足的事,令她深恨齊妃,這次開始處處打壓齊妃,令之前還有些得意的李若薇苦不堪言。

☆、熹妃入冷宮

在宮裏生活,身份地位是最能轄制一個人的,從日常的份例用度到各自宮中伺侍的宮女太監的數目,甚至奴才們對各宮主子的巴結奉承或是輕蔑無視,都與每個妃嫔的位份和皇帝的寵愛息息相關。

年氏現在論位份身為宮中唯一的貴妃,在現今的後宮中真正是皇後以下第一人,自然不是身為齊妃的李氏可以比的。論寵愛,從康熙五十七後還在雍親王府時的那幾年,到皇上登基的這兩年多,她都是獨一份的。李氏以前雖也得寵,這些年不管是因着什麽原因,卻不并如年氏,即使是在去年她因為西洋物品和皇上最為接近時,年氏在皇上那也并不失色,何況後來李氏還因此被皇上訓斥過。

此次年羹堯因為軍功被晉升為一等公,皇上另外還賞給了他一個子爵,其父年遐齡也封了一等公,這等的風光連皇後的家族烏拉那拉家承恩公府上都要遜色三分。

宮裏的人最是會踩高捧低見風使舵,年氏的翊坤宮那裏自有的是人去巴結奉承。因此她想要為難李氏,現在壓根用不着自己動手,只要稍表示一下對齊妃的不滿,就會有人逢迎她暗地裏給齊妃的延禧宮裏找些麻煩。

自康熙整治過內務府後,後宮即使是不太受寵的妃嫔也不會在用例上遭到苛待,淑芸掌管下的後宮也不能允許這種事發生,一旦這種事被揭出來,自己掌着宮務就難辭其咎。

更何況齊妃還并不是不受寵,只是比不上貴妃而已。她還有個長大成人的兒子,那些奴才再不長眼也不敢對她如何,要找麻煩只會是在延禧宮當差的其他宮女太監。因此這之後宮裏其他地方對這些奴才的排擠刁難就如家常便飯一般。

李若薇很快就發現了自己宮裏的情況,氣憤惱怒是肯定的,卻無法反擊。這些事情針對的只是她宮裏的奴才,她自己是絲毫不受影響,總不能她一個妃子屈尊降貴的去給那些奴才出頭。她這些年和這個身體原來的家人也不是很親近,李家只是個小官,對宮裏的事也幫不上手。

可要是就這麽放任下去,整個宮裏的人都會看她的笑話,令她再無威勢可言,跟着她為她辦事的奴才也會離心,說不定會轉投其他人。解決這件事最好的辦法就是在皇上那裏獲寵,打擊到年氏的氣焰。

李若薇并不是沒試過,加上她還想和皇上接近些後想辦法改善他的身體,可現在皇上前朝對年羹堯的贊賞在後宮中全轉移到了年氏身上,根本就無暇理會自己。

正在她焦頭爛額之際,

卻無意中發現了景仁宮的鈕钴祿氏居然有了動作,還是針對年氏的,她不由竊喜有人來替她動手,看來年氏還真是得罪了不少人。只是她始終想不明白的是鈕钴祿氏到底為什麽要對付年氏,就現在來說鈕钴祿氏對誰出手也不應該是年氏才對。年氏風頭正盛,看起來也不曾在哪惹到鈕钴祿氏,就是動手也該是對自己才對,鈕钴祿氏有多恨自己,自己最清楚不過。

福惠病了,聽到這個消息李若薇了然的一笑,這個鈕钴祿氏還真是會找年氏的軟肋,年氏現在可就只剩下這一個兒子。咬人的狗不叫,鈕钴祿氏還真是有些手段,居然能把人手安插到年氏宮裏,難保自己宮裏沒有,自己也得再好好整頓一下才是。

福惠一病年氏再也顧不上整治李氏,心裏全放到了自己宮裏,盯着太醫給福惠診病。診斷過後,福惠并沒有什麽大病,只是着了涼才會發燒,只要燒退了就好,但小孩子生病最難熬過的就是發燒,接下來還要看小阿哥能不能熬過去,年氏一聽險些暈過去。

福惠的身體雖有些先天不足,但年氏一直用心照顧,一點也不敢入放松,這次居然毫無征兆的就病的這麽厲害。淑芸完全有理由懷疑這其中有多少是人為因素,但她早在發現後就将一切都布置好了,相信這次年氏和皇上都會查出一個令她滿意的結果來。做過的人自然不會跑掉,可有些人的計劃也不能落空不是。

雍正很快就得到了福惠生病發燒的消息,晚間時就去了翊坤宮看望,問完病情後就問起了福惠着涼的原因。年氏對福惠的緊張他是看在眼裏的,福惠身邊的人一直就不曾少過,哪有疏忽的可能,定是有人在其中動了手腳。

年氏在皇上問起時趕緊擦幹了眼淚回話,她先前光顧着福惠的病了,只先吩咐下去把照看福惠的那些奴才押起來,來沒來的及審問,現在正好交給皇上去查。不管是他們無意中疏忽了對福惠的照顧,還是這背後有什麽人在操縱,她都絕不會放過,皇上也不會放過敢于謀害皇子的人。

開始時照顧福惠的奴才都不肯承認是自己沒照顧好,互相推诿到其他人身上去,雍正看的着惱,這幫奴才居然還敢在自己面前放肆。讓高無庸去傳慎刑司的人在翊坤宮院子裏一頓板子下去,就有人忍不住開始攀咬其他人,慢慢就有些事情開始暴露出來。

其中一個嬷嬷和宮女最是可疑,福惠那時就是由她們看着,而且應該還有其他人同在才是,卻都被她們兩個人以各種借口支了出去。在這之後,無論再怎麽

動刑,她們兩個卻都是咬死了自己是一時疏忽才讓福惠阿哥着了涼,并沒有人指使。

雍正自然是不會相信的,看着她們死都不認,冷冷道:“怎麽,以為不承認就可以了,小阿哥身邊的人有那麽容易都出去不成,別以為自己死了不說出身後的主子就可以一死百了,那人還能護着你們家人,哼,朕的阿哥要是有什麽,你們一族都得去給他陪葬!”

那個嬷嬷一聽皇上的話渾身都癱軟在了地上,皇上根本就是一開始就認定有人要刻意謀害福惠阿哥,現在事情又沒有按主子說的辦到,怎麽也會着落到自己頭上。主子,對不起了,雖然你對我有恩,可我也不能把自己一家老小的命都搭進去。

“皇上,皇上,老奴有話要說,福惠阿哥着涼是老奴在他睡着的時候故意開了窗戶,可這人卻不全是老奴支出去的啊。還有她,”一指旁邊跪着的那個宮女,“還有她,是她在外面絆住了那幾個要回來的嬷嬷。”

“大膽,這麽說你們是串通好的了,到底是誰指使你們的?”高無庸看皇上沒有開口的意思,趕緊接着問下去。

“皇上,皇上,奴婢冤枉啊,奴婢真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奴婢只是和那幾位嬷嬷說說話罷了,并不知道蘇嬷嬷故意開窗讓小阿哥着涼啊!”一直跪在地上的那個宮女一聽這個老不死的居然扯上了自己趕緊分辯,可自己真的不知道。

“住嘴,皇上還沒問到你話呢,吵吵嚷嚷做什麽?”高無庸又繼續問那個嬷嬷:“到底是誰讓你害小主子的,還不老實交待?”

“是,是熹妃娘娘,老奴本來是打算稍微讓小阿哥着涼,慢慢生病,再借機會把這事推到她身上去,因為她是齊妃娘娘的人。”蘇嬷嬷看了一眼旁邊一直想要說話的宮女,“可事情還沒來得及布置福惠阿哥就病倒了,但她到底是不是故意絆住那幾個嬷嬷老奴就不知道了。”

那個宮女剛準備要開口,只看見皇上冷眼掃來,頓時咽下了要說的話,今天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活着了,只希望齊妃娘娘能看在自己不攀扯她的份上以後照看一下自己的家人。

“高無庸,去傳朕的旨意把皇後和齊妃還有熹妃都叫到這裏來。”皇後掌管後宮,這麽大的事怎麽也要讓她知道才行。

“是,皇上,奴才遵旨。”高無庸帶了兩個小太監分別去幾個宮裏傳旨,自己親自去了承乾宮。

李若薇到了翎坤宮後一眼就看到了正跪在地上的那個宮女

,這不是自己放在年氏宮裏的人嗎?又看到了旁邊一同跪着滿臉絕望的不認識的那個嬷嬷,再聯系到福惠生病,猛然明白了鈕钴祿氏為什麽要對付年氏,她要對付的不是年氏而是自己才對。可現在該怎麽辦,自己此時已經沒有時間去應對了。

鈕钴祿氏早已來了,正在前面,這會淑芸一來,人也就都到了。

雍正看着站在那裏一臉鎮定的鈕钴祿氏,平靜無波的聲音響起:“熹妃,好好看看你可認識地上跪着這個奴才,她可是認得你呢!還有齊妃,這個宮女你應該也不陌生吧。”

鈕钴祿氏知道事情恐怕不如她預料的那樣,但卻是絕不能認下的,力持冷靜地道:“回皇上,奴才不認識這個嬷嬷。不知皇上叫奴才來是為了什麽?”

李若薇知道此時再辯解也來不及了,還不如爽快的認下來,“回皇上,這個宮女我認識,她以前受過我的恩惠,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她确實摸準了雍正的脾氣,一味的辯解只會令他更讨厭,還不如大方的承認,他反倒不會懷疑。

“李氏,這麽些年你的規矩是白學了嗎,你前面沒聽到鈕钴祿氏是怎麽自稱的嗎?”雍正開口斥道,以前是只有自己和她兩個人,她自稱“我”也就算了,現在卻是越發的不知進退了。

“皇上,我……”李若薇看着雍正冷凝的臉色,又改了稱呼:“奴才知錯了,但這個宮女奴才也就只見過一次,再就沒接觸過。”怎麽會這樣,自己一直以為他是喜歡自己的,在他面前稱“我”是自己獨有的權利,沒想到居然是自己自做多情了,不,只要我想,就沒有男人會不愛上我,一定可以的。

旁邊的鈕钴祿氏還來不及高興李氏被斥,就聽皇上對自己道:“鈕钴祿氏,你到此時還要狡辯,朕已經查到禦花園有個宮女和你身邊的秋晴還有在這的這個嬷嬷可是熟的很啊,要朕再給你說說她們都接觸了幾次,說了些什麽又做了些什麽嗎?。”

聽到皇上的話鈕钴祿氏臉色雪白,那個宮女不是明明早已經被除掉了嗎?是誰,一定是有人在這其中做了什麽,可現在難道還能把這些說出來嗎?說出來也是無濟于事,還不如求得皇上開恩,“皇上,奴才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了,求皇上開恩,弘歷,對,弘歷不能沒有額娘。”

“你此時知道弘歷不能沒有額娘了,做這些事的時候怎麽沒想起來?”這個女人真是死不悔不改,到了這時候還改拿弘歷來要脅自己。

芸看事情差不多清楚了,雍正又沒有責問齊妃的意思,忙上來勸:“皇上,別生氣,小心氣壞了身體,要不就把熹妃禁在景仁宮再說。”

最後的結果是鈕钴祿氏被永久禁在了景仁宮,自那之後景仁宮就是冷宮了,再想出來可是難如登天。那個翎坤宮裏的嬷嬷和宮女,連熹妃身邊的秋晴和禦花園中的那個宮女都杖斃。齊妃僅是被罰禁足自己宮中半年而已。

這就是淑芸要的結果,其實皇上并不是沒有懷疑到李氏,要是真的沒有懷疑她就不會連那個宮女一起杖斃了。他的脾氣自己最了解,要是直接就發作出來,以後也就好了,可他要是有了懷疑還忍下來,那就是徹底不信任了。

李氏知道皇上太多的事,最重要的是她身上還有很多離奇的事皇上沒有弄清楚,可用的東西也太多,不到實在忍不下去皇上還不會動她。

自己要的就是皇上對她一點點的漸深的懷疑和猜忌,讓皇上認為她一直對皇家懷有惡意,永遠也不會相信她所說的一切。

熹妃鈕钴祿氏自在妃位上以來,一直謙卑隐忍,要不是她還有個在宮裏時不時鬧出些事情來的兒子,恐怕所有人都會如忘了裕妃般忘了她,可淑芸從來沒放下過對宮裏任何一個女人,後宮女人你永遠不能相信她們是無害安穩的。

這次的事淑芸發現鈕钴祿氏的意圖後,暗中保下了在中間牽線的那個宮女,至于真正絆住年氏宮裏其他嬷嬷的人,當然也是她的人。

雍正本想着為了弘歷好,将鈕钴祿氏直接降為貴人,再将他放到其他人名下養育,沒想到一查這個弘歷現在居然正和碩王府的人混在一起,還想要借此搭上李榮保。李榮保一直不曾表态,也不曾回應,只是敬着他,這個李榮保腦子倒還清楚。

看來真是心大了,現在才多大就知道拉攏朝臣,即使不是,他也是個不着調的,居然和那個有名無實的異性王混在一起,還有那個什麽捉放白狐的富察皓震,就那種貨色也配稱文武雙全。

算了,既然他自己不争氣,自己也懶得去管他為他謀劃了,省的他以後給弘晖找麻煩,就讓他和他那個額娘拴在一起好了,朕到要看看他能做出些什麽來。

☆、NC初現端倪

弘歷知道了自己額娘被禁宮中的原因後,立刻去養心殿找他的皇阿瑪為額娘申冤,他覺得一定是齊妃在陷害額娘。畢竟當時貴妃宮裏可疑的人裏有一個可是齊妃的人,為什麽額娘被變相打了冷宮,齊妃就只不痛不癢的被禁足半年。

雍正冷冷地看着正站在殿中口沫橫飛為熹妃辯解的兒子,怎麽都想不通自己怎麽會生出這樣一個兒子來,說他不聰明,可聽聽他的話:“皇阿瑪您一定要明察秋毫,不能令親者痛仇者快啊,齊妃娘娘肯定有問題,不然怎麽每次額娘倒黴最後都是齊妃都了好處。”話中情真意切以情動人,最後更是直指重點,要不是自己早就查出了真相,光聽他的話恐怕也要認為鈕钴祿氏是冤枉的了。

雍正聽着弘歷的話目光閃動,齊妃确實有問題,不過不是他想的那樣就是,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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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