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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訓了一通,說他思慮不夠周全,為人不夠持重。那少部分人出海賺錢後不但會使得大量農人心生羨慕而丢開耕地,從而影響到農業的發展。更別說萬一那些出海後的人懷有不軌之心而聚在一起存心反叛怎麽辦,告誡弘晖做事不能只顧眼前小利而不顧長遠利害。
弘晖對他的皇阿瑪所說的這些,若他沒有後世的見識必是認同的,畢竟就現在看來所有的一切都沒有愛新覺羅家的江山穩固重要。可在他見到了後世因着海禁與西方隔絕而帶來的大清的落後與屈辱,看見紫禁城被占領搶掠,聽聞圓明園被燒毀,還有那最後一個名為愛新覺羅溥儀的皇帝被趕出紫禁城,他的心裏有了徹底的變化。
愛新覺羅家的江山重要,可這前提也得先有江山才行,若是如他所見的那般,還不如早就滅亡了的好,他完全可以想象出後世對愛新覺羅家的評價和咒罵。愛新覺羅家恐怕真成了千古罪人,以後的子孫也再無法擡起頭來。
可這些,他都無法同他的皇阿瑪,現在大清唯一的主人說出,只能獨自咽下苦楚,認同了皇阿瑪的話,承認自己思慮不夠周全。否則依着他這可稱得上是異想天開的想法,皇阿瑪必會徹底廢棄自己,還會認為自己瘋了或是着了魔。
有着這些年的歷練,弘晖已經能夠很穩重的用些迂回的手段來
達到自己的目的了。現在民間的情況确實不夠好,皇阿瑪的很多政策眼下正是合用,自己再急也得先跟着皇阿瑪把底子打好才是,不然大清更加會早早衰落。
這次福建的事,已經很是嚴重了,海禁勢必會開,到時自己大可以在暗中弄些人出海,得到一些外面的消息,再想辦法傳到皇阿瑪耳中。依皇阿瑪的眼光,必能些看出那些洋人的野心和長處,即使現在礙于國內其他事務無暇動手,也會先有所警惕。這樣一來,自己日後接手時就能順利的多了。
朝中對海禁開否的讨論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争出結果的,弘晖有了主意後也就只在必要時說兩句,他可不能讓其他人覺得他是個腦子抽風的。其他時候先去忙自己的,為自己的計劃早做準備才是。
這件事傳入宮中後卻有一個人比他更高興,也更着急,就是延禧宮的主人齊妃李若薇。
自去年宮中出孝後,先是年氏一直病重,皇上總去年氏宮裏,朝上事情又忙,再就沒多少時間去宮裏其他人處。總算十一月多時年氏死了,她想着宮裏現在的妃子中也就她是第一人了,皇後木納呆板不讨喜不說,也無自己看起來年輕。皇上怎麽也會來她這裏,卻沒想年初的時候皇上居然又封了幾個答應和常在。
這一切都是李若薇無法忍受的,她是那麽愛雍正,也相信自己的魅力,本以為在少了因為朝上牽制皇上的年氏後,自己就一定會是皇上最寵愛的女人,沒想到現在居然有那些女人憑空冒出來插在他們兩個之間。
不能再等到明年選秀了,到時又會有秀女入宮,自己可不占優勢。自己必須先趕快動手才是,讓他見識到自己的與衆不同。自己上回單純和皇上談論西洋物品的事,讓自己了解到自己的手段太過迂回也太謹慎了。要想獲得豐厚的回報,就必須得冒個險才是,她要讓皇上認識到自己政治下的能力和才華,這樣的女人才會被他愛上不是嗎?後宮不得幹政又如何,只要男人愛你,那些也就只是口頭上的一句話罷了。
要是沒有被年氏逼迫前,李若薇一定是很謹慎的,也會發現她的想法中有問題的地方,可先前年氏的打壓和之後雍正又封了其他女人的事,已經有些令她方寸大亂,原有的精明也丢了不少。畢竟在她所的認知中,雍正除了那幾個總被穿越的女人,其他的基本就沒出現過。
弘昀在這之後每次和馬佳氏來到延禧宮請安時,看着額娘神秘的笑容總有種不祥的預感,難道額娘又想出了什麽讓人無法接
受的主意不成。自己可得多注意着點,千萬不能讓額娘做出些什麽事來,到時候會害了她自己。。
馬佳氏也感到了些違和感,卻又無法訴說出來,還是一意小心的侍俸着自己的婆婆,必竟她對自己也算是不錯的,之前被皇貴妃打壓雖是她自己的原因,可之後也有些是為了護着自己。最讓馬佳氏感激的就是這幾年來額娘沒往弘昀房裏塞過人,自己比起族裏其他出嫁的姐妹可是過得舒心不少,正想到這裏時,聽到坐在上首的額娘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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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凡,你最近讓太醫看過沒有,這都出孝一年多了,你和弘昀還是沒有什麽音信嗎?”李若薇在弘昀娶親前也沒想先給他身邊添人,這可是只有古代那些思想封建的女人才會幹的,她才不會做。
後來弘昀他們兩個人成親不久一直到康熙崩逝,接着就是守孝,也沒顧上,自己一直想着兩人畢竟年輕,身體也好,應該很快就會有了。可這出孝都一年多了,怎麽也沒聽說懷了孩子,雖然自己并不在意這些,但現在要想在皇上面前搏得好感,弘昀必須有個孩子,就是其他女人生出了庶長子也行,大不了以後再補償馬佳氏就行了。
馬佳氏的笑容一僵:“額娘,媳婦其實前些天就覺得不太舒服,月信好像也有些不準,只是還沒來得及讓太醫看看,還不能确認。”這個時候不準也得先說出來了,自己本也沒想過爺身邊只有自己一個人,只是想先生下嫡長子,再在爺身邊來的人身上下些功夫而已,沒想到此時被額娘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李若薇當然也看出了馬佳氏剛才一瞬的不喜,心裏也來氣了,我這還不都是為了弘昀好,以後弘昀要是當了皇帝你不就是皇後,難道我還能得什麽好處嗎?以前受年氏的氣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要看你的臉色,這你還沒怎麽樣就敢給我臉色,以後可怎麽得了,現在一定要先讓你吃吃苦頭才是。接着剛才的話道:“是這樣啊,那太好了,等會讓太醫來診斷一下才是。不過要是你真懷上了,這弘昀身邊也不能沒人伺侍,我這的這個宮女你就領回去吧,以後一起好好伺侍弘昀才是。”
馬佳氏立刻看出了齊妃對她的不滿,但也只能應下,畢竟“長者賜不敢辭”心裏卻不由嗤笑道:難怪以前總被皇貴妃打壓,這個齊妃總在關鍵時刻做些不讨喜的事,就算真要給爺身邊添人,也沒有在兒媳婦一診出有孕時就說的,懂事的媳婦日後肯定會給自家爺添人,就是不懂事,你做人額娘的也可以稍等幾日再提,到時全的可是你自己的善心。
br> 不多時太醫被請到了延禧宮,在再三診斷後終于确定了馬佳氏有了一個半月的身孕,只是月份太小,所以不是很容易看出。
馬佳氏聽到太醫的診斷總算是放下了心,一旁的弘昀也喜不自勝,大哥早有了兩個兒子不說,就是比他小的三弟的福晉去年時也有孕了,這都讓他心裏很有壓力。不是沒想過納側,可他和馬佳氏感情一直很好,總不好弄個包衣奴才來打她的臉。想着要是到了明年選秀時還是沒有孩子,就從秀女中挑個身家不是很好的滿人女子,等生了兒子就給馬佳氏養。現在馬佳氏确診有孕了,額娘卻立刻就讓她領個人回去,實在是有些打臉,想着等晚上回去了要和馬佳氏說說才是,讓她別把額娘的做法放在心上,放寬心養胎才是,自己絕不會寵妾滅妻。
确診了馬佳氏有孕,在延禧宮用過晚飯後弘昀就先陪着馬佳氏回了阿哥所。
李若薇本來打算在今天和弘昀說說海禁的事,可看他心思都放在有孕的馬佳氏身上,且馬佳氏在這裏自己也不好開口,還是等明天再叫他單獨來說吧。
也許李若薇自己也沒有發現,或者說是不想承認,她在宮裏和雍親王府的這些年,已經慢慢接受了很多古代人的思想觀念,還都完全是對她自己有益的一些,至于那些會束縛到她、制約她的,都被她選擇性的抛棄了。可她的大多現代人的毛病和言談卻并未融入這個社會,這兩者相加在一起,只讓她變的越發有些自以為是和自私。
第二日挑準了時間,李若薇讓宮裏的小太監叫了弘昀來到自己宮裏。
弘昀昨天就覺得額娘似是有話要和自己說,可最後卻沒開口,還以為事情已經過去了,沒想到今天又叫了自己過來。看額娘現在的表情,很像是先前和自己說些“異想天開”之語時的表情。
果然,李若薇一開口就直奔主題:“弘昀,我聽說朝上這兩天在說開海禁的事?”
事關朝中之事,弘昀本不想多說,可又礙于自己額娘問起,讓她問自己總比去問別人要好,免得讓人說她後宮幹政,遂實話實說:“是,額娘,只是朝中争論的厲害,還未有定論,還有,這是朝上的事,康熙爺時就有旨意後宮不得幹政,您還是別管了,免得被人說道。”千萬別傳到皇阿瑪耳中才是。
李若薇不屑道:“好了,弘昀,額娘不就是問問你而已,又能有誰知道,再說了,額娘又不是那些無知婦人,一點見識也沒有,只會白白拖後腿。”
弘昀頓時一身汗,額娘您确實有見識,可您的見識一點不切實際不說,還會害死人啊。她不會再去找皇阿瑪說這事吧。應該不會才是,額娘總不會連這點謹慎都沒有。
“弘昀,你聽着,額娘要和你說的是,這朝中開海禁的事你一定要大力支持才是,然後再想辦法和京中的洋人多接觸下,這些洋人在各個方面可比大清要先進的多。”反正是自己的兒子,和自己算是綁在一起的,還有什麽不能直說的。
弘昀一聽立既皺眉:“額娘,我說了,這是朝上的事,不該你來多操心。還有,那些蠻夷有什麽比的過大清的,要我們這般看重,額娘切勿将洋人那些奇技淫巧之術看得太重。”
李若薇本以為在自己一直以來的教育下,弘昀應該是對那些洋人的事物很感興趣才是,怎麽他還是這般鄙視,自己的希望可還全在他身上。不得不耐下心來再解釋道:“弘昀,你也曾見過一些洋人的器物,不都是遠超大清,更別說他們的火器可是大清遠遠比不上的,那些洋人可是全部裝備火哭的,且他們的船也能從他們國家遠航到這裏,要是有一天他們打進了大清,大清可是根本防不住。”
弘昀猛然擡頭,幽深的目光深深的看進了上首座着的那個女人眼中,眼中神色莫測,整個人的氣勢和表情與他的皇阿瑪如出一轍,要是有人看到他現在的樣子,恐怕再也不會有人說二阿哥生性有些綿軟了。
李若薇還是毫無察覺的繼續說着:“那些洋人一直對大清虎視眈眈,他們還想把鴉片運進來毒害百姓,你要把這些都讓你皇阿瑪知道,讓你皇阿瑪看看你的眼光和手段,以後才能掙得過你大哥,才能……”
“住口!”
李若薇一愣,止住了接下來要出口的話,看向弘昀時才發現他整個人都顯得陰沉逼人,讓人心裏有些發顫。
“弘昀你,怎麽能和額娘這麽說話,額娘可是為了你好……”真是沒見識,不愧是原來死去的那個無知的李氏的兒子,要是自己能生一個定比他強上百倍,可惜自己卻不能生了。
弘昀沉沉的道:“好了,額娘,我說過了,這些朝上的事情不是你該管的,你還是在宮裏多多休養着才是。”看見上座的人又有說話的意思,弘昀又接道:“額娘,據我所知,您進宮前是不識得字的,更別說是洋文了,還有那些洋人的事您先前一直呆在王府後院,後來又在宮中,你是從哪裏聽來的?還有玻璃和那奇怪的水泥,您是從
哪得來的配方?”
李若薇萬沒想到弘昀會問出這些話,一時找不到借口來推說,支唔了半晌才道:“這些是額娘進了當時的雍親王府後,整日閑着沒事,才自己看書知道的,洋文也是那時學的。至于配方,那是額娘小時候遇上個奇人給的。”
弘昀直直的看着李若薇,直看得她一身冷汗險些要惱羞成怒時才道:“額娘,兒子今日還有事,就先走了,您日後要是沒什麽要事,還是不要在兒子忙時派人去請兒子才是。”說完躬身行了一禮徑自轉身出去了。
那畢竟是自己的額娘,是辛苦生自己下來又把自己養到這麽大的人,弘昀還是不想去懷疑她話裏的真實與否,他寧願自己的額娘真的是天賦異禀聰明過人,才能在那麽幾年的時間裏學會那些知識,也學會了在整個大清都沒有幾個人精通的洋文。
看着弘昀轉身離開的背影,李若薇險些咬碎了自己的牙,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我真是白白養了他這麽些年。一怒之下将身邊桌上所有的杯子等瓷器全掃到了地上,不解氣下又摔了幾個花瓶和一些其他的東西,才重新做回了自己的位子上,喊了宮女來收拾。
重新思量過,李若薇只想到了一個主意:你既然不聽我的,我也用不着為你着想了,只要我想辦法讓雍正活的長久,我定然能過的好,依我在男人身上百試不折的手段一定能讓雍正愛上我,依現在朝庭穩定無需再靠其他人的勢力來震懾時,年氏決不會再出第二個。
只要雍正能多活些年,哪怕他還是死在了自己前頭,自己到時也能在其他生了孩子的低等妃嫔那抱一個來自己養,到時自己還不是皇太後,那時弘昀你可不要後悔才是。
正往外走的弘昀聽到身後瓷器碎裂的聲音,腳下稍一頓,又繼續毫不止步的出了這令他覺得壓抑和陌生的延禧宮,臉上帶着掩不住的愁容與悲傷,額娘,你怎麽就絲毫不懂得“事出反常既為妖”的道理呢?我真得不想揭穿你。
☆、初達目的
宮裏的事有時很隐密,有時又很容易傳得人盡皆知,尤其當這其中有個人還不知道收斂的時候。
二阿哥前腳從齊妃娘娘宮裏出來,齊妃娘娘接着就發怒砸了東西的事很快就被很多有心人都知道了。這也是李若薇一時生氣之下忘了讓宮裏的人禁口,很多事就是禁口了都遮掩不住,更別說她當時還什麽都沒做,難免就有下面的人和其他宮裏的人閑談時說起。
待聽到宮裏的流言時,想要禁口已經來不及了。她畢竟還有些理智,知道現在不能就把母子兩人的關系開僵,何況弘昀也是她親自生出來養大的。雖然現在對自己不貼心不肯聽話,但她也沒法一下就徹底放棄這個兒子,只想着他不識好歹害的自己得另想辦法,可還是盼着以後再試試看能不能讓他明白過來。
淑芸在齊妃宮裏當然也有人,她是皇後,名正言順着掌管後宮,人手調動最是容易,加上還知道怎麽避過皇上的人手,所以她最先就知道了李氏想要插手海禁的事。
依着自己對皇上的了解,李氏要是真在皇上那說了這事,也許她說的會引起點皇上注意,但肯定會因此又會被皇上在心裏記一筆,等到哪天皇上會一次性全部發作出來。在這其中皇上忍的時間越長,到最後就越沒有挽回的餘地,哪怕到時有弘昀求情。
本來還想着估計自己得在這其中動些手腳,畢竟就這些年來李氏的做法來看,她有時和弘歷還真有些像,都會偶爾抽個風,只是弘歷是碰上了女人和感情抽風,李氏卻是碰上雍正就抽風。
只是她抽風的方向可能會對自己和弘晖弘時不利,自己最好多上心一些。只是淑芸卻實在沒想到她能蠢到和弘昀鬧翻,這宮裏兒子可是女人的命。她鬧了不說,還沒把這事情及時的壓下去,弄得差不多人盡皆知,真是昏頭了。
不過弘昀到難得的是個清楚的,在那日之後對李氏還是一如既往的恭敬孝順,甚至更甚。李氏有這個兒子還真是福氣了,可惜她自己卻不懂珍惜,硬是要一條道走到黑。
淑芸再看着李氏蹦跶的樣子,也不太擔心了,她已經完全亂了陣腳,本末倒置了,絲毫不見當初在四阿哥府時的冷靜隐忍和深謀遠慮,自己空出時間來還是多照看點瓜爾佳爾和董鄂氏吧。
瓜爾佳氏就快生了,現在身子不便的很,永瑄永珩兩個還得有人看着才是,自己得幫着顧看,再加個福惠。弘時那裏董鄂氏也是第一次做額娘,皇子福晉的娘家人又不像宮妃的娘家人
那樣容易入宮,自己少不得也得多多用心才是。
齊妃那裏最近動作很頻繁,皇上去的時候也多,雖還有幾個年輕的常在、答應,可位份又不如她,近來看起來很是得寵。
就連很多貢上來的只本來只供皇後用的東西,齊妃那裏也沒少過,很多人都沒想到最重規矩的皇上居然會這麽寵着齊妃,這就讓人想起了皇上初登基時齊妃得寵的那段日子來。
這也是李若薇精心謀劃了很久才成功的,她畢竟和這個時代的很多比較保守的女子不同,很多現代女人的生活情趣還是很好用的,再加上她也了解些雍正的喜好,現在全心放在這之上當然能投其所好。
在和雍正越發親密後,她終于忍不住再次在雍正面前表現了自己的才情。只是這次她可是接受了以前的教訓,對要借用的詩詞都在先前先事搞懂了典故出處等,萬不能再被當成抄襲,然後問的啞口無言了。這其中她用的最多的就是紅樓夢中的詩句了,畢竟現在紅樓夢可還沒有成書才是。
只是這次雍正只略問了問用典,就和她談起了一些她本想要說的事。這可正中李若薇的下懷,當她稍帶試探的說起一些對朝堂上政事的見解時,皇上居然還贊同了她的意見,真是令她喜不自勝。
之後的事情就越發順理成章了,當說起朝上在讨論要開海禁時,李若薇立時說了很多開海禁的好處,還舉出些實例。這是在她被弘昀問到怎麽懂得西洋事物和文字時才想起來的。
在那後她找了很多的書來遮掩,以說明她确實是從書上看來的,正好現在全用上也能自圓其說,一點也沒引起皇上的懷疑。
令她開心的是,皇上居然很贊同她要開海禁的說法,只說是礙于現在朝上還有些人阻攔,恐怕還是磨上一陣子。
李若薇簡直覺得自己在做夢了,這一切居然如此容易就照着自己的意願走了下來,自己先前真是謹慎過頭了。
她記得清朝時除康熙時有段時間,可是一直再沒開過海禁的,現在皇上聽了官員的奏請後,居然有開海禁的意思,肯定是自己先前引皇上對西洋事務感興趣的計劃奏效了,這次朝上讨論時皇上才會意動,看來自己做的這些還是成功的。(作者來吐個槽:清穿小說有時真會害人不淺,很多裏面只寫和各個阿哥的感情和一些特別重大的歷史事件,至于這種什麽時候開了海禁的“小事”,很少提,所以,李姑娘就栽在從清穿小說中學到的歷史中了。)
齊妃得寵非常,這是宮中這段日子以來所有人的認知,因此對延禧宮上下也是再客氣不過。李若薇對現在很滿意,她終究會成功的,絕不會讓人再有像年氏那樣有打壓自己的機會,不管到是在古代還是現代,她想做的一定就會成功。
淑芸對李氏有時甚至在自己面前的高傲不屑根本毫無感覺,她現在正“得寵”,自己有什麽可争的。只是沒想到的是,在齊妃越來越得寵時,皇上近些日子來她這裏的時候居然也多了,應該是因為福惠在這自己宮裏的緣故。
看着皇上坐在那考較福惠的功課,福惠也是一副昂首挺胸不怕考的樣子,淑芸也覺得好笑,真是個小孩子,也只有小孩子才會為着這麽點小事開心不已了。
福惠肯定不知道他皇阿瑪刻意放低了考較的難度,不然要真按着他皇阿瑪的挑剔,他一定被難住不說。不過還是別讓他知道了,難得他終于稍放開了點心思,現在這個樣子就很好。
考較完福惠的功課,待福惠離開後,淑芸又給旁邊坐着一直面無表情的雍正倒了杯茶,等着他開口。他本來就是最在乎品級規矩這些的,可現在後宮裏齊妃的有些份例明晃晃的和自己差不多,其中必有原因,他肯定會和自己說一聲。
果然,她才放下茶坐下,旁邊的雍正就開了口:“近日齊妃那裏的事,你就別再多操心了,先顧着福惠吧,她,朕自有打算。”
果然如此,淑芸笑着道:“這有什麽放不下的,皇上做事自然有皇上的道理才是,我怎麽會有什麽不滿的。再說齊妃平日也規矩的很,多些賞賜份例的,也算是應有之意。”
“你明白就好,這以後後宮裏的事,你管着的時候延禧宮那裏就略過吧,要是有人說什麽你也不用管。”李氏對自己說的一些事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更何況自己本就想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當初的那個李氏,要是不是,那她……要麽就是妖孽,要麽就別有居心所圖甚大,恐怕背後有什麽隐藏甚深的人,自己也不防看看日後的情況,先探探她的底。
要是其他人聽了方才皇上交待的一番話,定會以為李氏得寵無比,居然能不受自己這個皇後管轄,可淑芸看着皇上說話時左手手指不斷在桌上輕敲的動作,心裏明白他這次可是真正動了殺意。上一次讓他這麽做出這個動作的人是年羹堯,還有近來越來越跋扈的隆科多。
這輩子康熙死前早就很明白地示意了雍正繼位,隆科多在其中的作用也就
被削弱了不少,再加上沒有八爺兄弟幾個一起給皇上難堪,隆科多也就僅是起了個穩定京城治安的作用。可因着先皇給皇上改了玉牒,後來皇上又傳出了自己真正的身世,佟家可真是水漲船高,隆科多也成了名副其實的國舅。因着這個,兩世雖是原因不同,可結果都是隆科多日漸嚣張起來,只是不知道今生有了那層真正的血緣關系後皇上還會不會對他手下留情了。
放下了一切後,淑芸也就完全不再對齊妃的延禧宮裏有什麽多餘的注意了,讓皇上動了殺意的人她可從沒見過哪一個能逃得過的。
九月多時,一直養在淑芸名下的二格格被指婚了,指的是科爾沁博爾濟吉特氏觀音保,定于十二月出嫁。同時她的封號也定下了,為和碩淑慎公主,在出嫁之前要行公主冊封禮。
宮中又有一位遠嫁蒙古的公主,讓剩下的幾個格格都有些惴惴不安,雖然科爾沁是蒙古各部中不那麽偏遠的,可先前追封的齊妃生的和碩懷恪公主也是嫁到了那裏,卻是才五年就去世了。她們雖然都明白皇上收養她們本就是為了和親,可事到臨頭還是有些一時接受不能,心裏總還存着想幻想。
這其是最擔心感觸最大的就是蘭馨了,以前只是羨慕幾個姐姐比自己更得看重,可現在才明白越是身份貴重,擔的責任也就越大。只是不知道自己以後的歸宿在哪裏,皇阿瑪會不會也讓自己去蒙古和親,應該不會吧,聽皇額娘以前和自己說的話中透出來的意思,應該是要讓自己留在京中。不過就算是真的要自己嫁去蒙古,自己也沒有什麽怨言,既然享了平常女子沒有的尊榮和富貴,多付出些也是理所應當的,這世上本就沒有能把好處全都占全的人。
蘭馨感慨一下後也就沒什麽多餘的心思了,可她卻不知道她身邊的崔嬷嬷可是急的不行,更加堅定了要想辦法讓自家格格嫁在京裏的念頭,而那個富察皓震就是再合适不過的人選。
這也是蘭馨以前不好和崔嬷嬷明說,她只和崔嬷嬷說了自己家裏是異性王,無法與其他幾位格格相比,卻不能明着和她說皇上不想兩家異性王聯在一起。這也導致了崔嬷嬷還是想起了先前已經放下的事,她畢竟只是個大字不識的奴才,也沒什麽過人的見識,想什麽都不會和前朝上的事聯在一起。
在這時,又有人重在崔嬷嬷耳邊說起碩王府的大阿哥,她也就重新留意上了,聽了很多後還是覺得當時宮裏很多人說他不好,是遭了人嫉妒被陷害了,此時就不時又開始在蘭馨耳邊念叨起來
。
淑芸一直忙着,雖也不再刻意關注延禧宮,可在宮裏的人手還是在的,崔嬷嬷又受挑撥在蘭馨耳邊重提富察皓震的事當然也會被淑芸知曉。
淑芸對這倒是不太着急,依她現下看來,蘭馨已經很是懂了些宮裏的陰私手段,本身也完全認清了自己的位置,這次崔嬷嬷還不知悔改,蘭馨總得想辦法才是。再別說自己早就做好了準備,崔嬷嬷在宮外還有個兒子,聽說近來又有孫子了,恐怕會想要接她出宮去,到時就看蘭馨能不能想到,借着這個梯子下了。
十二月時和碩淑慎公主下嫁科爾沁,随同護送的是弘昀和弘時。弘晖現在管着朝上很多事,輕易不能離開,這差事最後就落到了弘時的身上,畢竟和碩淑慎公主是養在淑芸名下的,他也算是親哥哥。
弘昀一同去,卻是他自己親自去向皇上求的,為的是要先暫時離開些日子鎮定下心情,只是覺得有些苦了馬佳氏一個人在阿哥所養胎生産。至于那個額娘賜的宮女,弘昀帶回去後連個格格的名分也沒給,只是做了個侍妾,平日也不怎麽去她那裏,同時還安頓了馬佳氏要是她不安分就盡管下手處理。
弘昀自那日出了延禧宮,心裏就一直很不安穩,怕額娘做出些什麽無可挽回的事來,也一直注意着延禧宮的一切。當然也就知道了宮裏流傳的齊妃母子不和的消息,心裏很是難受。
額娘就是再不喜歡自己、不相信自己,也不能把件事就這麽放在明面上來啊,更何況自己也不是想要做些什麽,只是怕額娘出事才會提醒她。
只是自那日後自己再去額娘宮裏,自己雖還是按着平日的樣子對額娘尊敬有加,額娘看起來也一如平常,卻還是明顯的感覺到了額娘無意間帶出的疏離之意,心裏越發難受。
前段日子聽聞也個答應有孕了,額娘對那個女人的身體注意的很,最後不知怎的還讓皇阿瑪同意将那個答應挪到了自己宮裏的偏殿中。有了之前的事,現在額娘的做法對身在皇家的弘昀來說這其中的意思是再明白不過,額娘居然只因為那麽件事就想着要放棄自己,可自己真的只是想提醒額娘而已啊!從自己出身起,她就是自己的額娘,生自己養自己的都是她,自己怎麽會不為她着想,只是她的有些想法實在是太異想天開了。
弘昀那天晚上在自己的房中喝了很多酒,馬佳氏怎麽勸都沒勸住,最後只好在一旁細心照看着他,讓他發洩發洩心中的不快。
馬佳氏
也想不出到底齊妃娘娘和自家爺之間出了什麽事,明明前一天自己和爺走時都是一派平和的,怎麽第二天爺回來後臉色就不好,宮中還傳出了那樣的話。母子不和可是後宮中的大忌,齊妃娘娘又只有這一個兒子,怎麽還會做出這種事。這事情要是傳到外面肯定都會覺得是自家爺不孝,生生壞了名聲。
随着雍正五年選秀的到來,京中的各家有女兒要選秀的,或是有兒子要娶親的也忙了起來,都盼着能在其中得個滿意的結果。
在這裏面最心急忙碌的,無疑就是明年将要娶親的四阿哥弘歷了。
☆、選秀
雍正二年時本就應有一次選秀的,但那時尚在守孝中,皇上下了旨将時間推後了。因此今年雍正五年的選秀,是當今皇上登基以後的第一次選秀,又因為之前一次的累積,這次參選的人格外多,宗室和八旗中要娶媳婦的也多。
更別說這次的秀女中還會出兩個皇子嫡福晉,這使的許多家中有女兒待選的人家都盯着這次的選秀,希望自家能雀屏中選。就是自己家這次沒有适齡的女兒,也得關心關心自己族裏其他的親戚家有沒有合适的,畢竟能和皇家結親可是整個族裏的榮耀。
除了兩個皇子的嫡福晉,現在已經有了嫡福晉的大阿哥和三阿哥也可能會添個側福晉。尤其是大阿哥,皇上現在的意思再明顯不過,自家女兒要是能指給大阿哥做側福晉,以後可就是板上釘釘的下任皇帝的妃子,還有很大可能會是貴妃。
即使是些家世不那麽好的旗人家裏,不期盼自家女兒能被直接指為側福晉,也想着能給大阿哥做個格格,這可比嫁到一些普通的旗人家裏強上百倍。
宮中例行的內外命婦朝見時,很多人都忙着向淑芸探聽消息看能不能先走點路子,或是在平日常常遞牌子進宮之時,借機在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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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