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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帶回府裏了,不然以後難保不會再發生這種事。

白吟霜也看出了先前弘歷的臉色不好,本想拿出襁褓讓他幫自己查出身世的,現在看還是先等等吧,先進了四阿哥府再說,不然要是以後四阿哥不來了,自己可就全無希望了。

就這樣,白吟霜帶着常媽和香绮進了弘歷府裏,弘歷還囑咐了她先不要說自己父親剛去,也暫且不要說是姓白,等孝期過了再以白吟霜之名給她個光明正的身份。

☆、知悉

宮中,承乾宮。

宮外帽兒胡同發生的那些事身在宮中的淑芸是全然不知曉的,她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不和碩王府那一家人扯上關系,當然也就不會費神費力的去注意那家人做些什麽,只安穩悠閑的過自己的。

今年年初皇上又封了後宮,只是都是些位份不太高的貴人常在和答應,嫔和嫔以上的一個也沒封,也就壓下了很多人想要借着皇上寵愛一步登天的心思,照舊得小心謹慎的在淑芸手底下過日子。

只除了今年被封為貴人的的李氏和那個同李氏一起冊封且交好的顧常在。她們二人雖是包衣出身,但去年時俱都得了皇上的眼,尤其是李貴人,她是去年時被皇上寵幸的,初時只封了個答應,可今年年初封後宮直接越了一級封了貴人,這可是十分少見的,也就使得她自覺有了驕傲的資本,畢竟可再沒人像自己這般越級晉升的。

平日在宮中李貴人對淑芸和裕妃最是恭敬不過,可對嫔位上的宋氏上武氏和鈕钴祿氏就十分不客氣了,反正這三人都不得寵,只要自己能生個阿哥,絕對會封嫔,這三個有什麽可得意的。

宋氏和武氏窩起來過日子慣了,再說到底位份在那擺着,李貴人最多也就只能是和她們說話時含沙射影上幾句,她們兩個只裝聽不懂,再擺出自己的身份來李貴人生氣也只能無可奈何。

鈕钴祿氏可是忍不下一個小小的貴人的氣的,幾次和李貴人對上,可那個李貴人也是聰明,鈕钴祿氏在她身上根本占不到什麽便宜,何況她總是挑着顧常在出頭,鈕钴祿氏就是想找她的事都沒機會。

淑芸當然知曉李貴人和顧常在平日的做派,但也全不放在心上,這宮裏只要還稍有眼色都不會來自己面前挑些事,要是真有那種不長眼色的,自己到時也不防給她個教訓,鈕钴祿氏和她們之間的事還是她們自己去鬧騰好了。

淑芸現在所有的心思都全放在兩個兒子和将要出嫁的幾個格格身上,尤其是兩個兒子那裏。

只年初時弘時那裏董鄂氏又有了身孕後,因着太醫說胎不是很穩,因此一直在府中小心養着胎,連來淑芸這裏也少了些,不過這也是淑芸叮囑過的。

哪想前些日子董鄂氏居然被沖撞到動了胎氣,險些連孩子都保不住,自那後更是連府門都出了,淑芸也讓人傳話給她要她徹底養好了身子再來給自己請安,所以她近來一直在府中小心休養着。

淑芸初聽聞董鄂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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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些滑胎的事後,擔心之餘也是只不住皺眉頭,恐怕這裏面又免不了有什麽陰私争寵之事,不然董鄂氏好好的在他們自己府中怎的會被人沖撞到,還很是嚴重。

淑芸看弘時過來自己這裏時本想問問,可看弘時閉口不語,半點也沒有提起這事的意思,淑芸也只能把要出口的話給按捺了回來,從其他人那裏問問事情的緣由。

自己雖是想着讓弘時和董鄂氏兩人感情好,能相互扶持的一輩子走下去,可現下的情況卻不是自己好開口詢問的,免的讓弘時覺得自己一心向着董鄂氏反倒令他認為董鄂氏借着自己來壓他,讓他二人反添些間隙。

派了個自己身邊的嬷嬷去弘時府裏給董鄂氏帶了些藥材和賞賜作為安撫,順便幫着董鄂氏打理府裏的日常,畢竟弘時那裏日常的來往交際也是不少的,董鄂氏又得有段日子不能費心操勞,自己暫時派個人過去以後還會再叫回來,她也能放心養着。

至于她險些滑胎其中的緣由,還是等她養好身子能入宮時再問她吧。

瓜爾佳氏的娘家額娘和嫂子前幾日遞了入宮的牌子,今日早上淑芸在瓜爾佳氏來她這請過安後就讓她先回重華宮去了,還囑咐她中午時自己打發她額娘和嫂子去她那裏時,下午回時就不用帶着她額娘和嫂子再來自己這裏謝恩了,難得才能進宮一次,來來回回的跑難免還多花些時間。

瓜爾佳氏和淑芸處的日子也長,也算是熟知淑芸的禀性的,知道皇額娘既然說了這話,那就定不會是客套而已,自己倒也不用擔心皇額娘心中對自己有什麽芥蒂,遂大大方方的謝了恩就回去了自己居處去準備。

淑芸看着瓜爾佳氏的娘家額娘和嫂女進宮,也是想起了往日自己額娘隔些日子也遞牌子進宮,自己也能時常見見額娘,這次卻是有些日子沒見過了。

淑芸的額娘覺羅氏這一年多來一直身子不太好,近日更是病得人都有些不清楚了,淑芸身為皇後沒法去額娘身邊盡孝,只得賜了一堆的藥材回去,只盼着有些摻了空間水的藥能讓額娘多續上幾年的命。淑芸心裏卻是再明白不過,額娘的身子也和阿瑪以前一樣,已是到頭了,那泉水再能治病,還是沒法從閻王爺手裏救得了命的。

是以這些日子,淑芸也就囑咐了家裏,安心在府中照顧伺侍額娘吧,自己這裏不需忙着常常過來,若是有什麽事自己會派人去府中,也因此今日淑芸家裏并沒有命婦入宮來。

這裏淑芸擔心完

額娘還又想着弘時府裏的事,哪想到下午時入宮的命婦一離開,瓜爾佳氏卻是急急又來了淑芸這裏。平時瓜爾佳氏也只是早上來淑芸這裏伺侍,下半晌時還是在她自己那裏忙着的,怎麽的今日這麽急匆匆的趕過來了。

淑芸看着瓜爾佳氏焦急的樣子和不太好的面色,心中很是疑惑,難道出什麽大事了?可自己好像也沒聽說瓜爾佳氏家裏最近有什麽事,要說是弘晖那裏,自己在宮中的人手都在,沒道理他們那裏出了什麽大事自己不知道才是?

瓜爾佳氏請完安站起身,看淑芸身邊只有些近身常用的宮女,有些話也可說的,也就不再顧忌直接開口了:“皇額娘,兒媳的額娘和嫂子今日來時,說起了京中最近流傳的一件事,實在是……不但于皇家名聲有損,還平白帶累了皇額娘和蘭馨,那碩王府……”

說到這裏,瓜爾佳氏心中有些猶疑該不該直接說出口,可據自己在宮中聽到看到的來說,皇阿瑪和皇額娘給蘭馨挑額附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看上碩王府才是,正當思慮時聽得淑芸道:“蘭馨?還有碩王府又怎麽了?這兩者怎的會扯在一起。”

淑芸心中有了個不詳的預感,雖然有自己和皇上在,蘭馨是一定不會被賜婚給皓震而和碩王府那家扯上半點關系,可聽瓜爾佳氏未盡的話,難道那家不着調的又出了什麽丢人現眼的事,還扯到蘭馨身上了?

果然,在聽到淑芸的發問後回話的瓜爾佳氏道:“回皇額娘,是兒媳今日聽額娘說,這京中最近一直在流傳着蘭馨要被指給碩王府的那個富察皓震,街頭巷尾的許多百姓在議論此事,連京中一些八旗高門人家也聽說了些。可兒媳想着皇額娘不是很喜歡碩王府的人,皇阿瑪似乎也不曾說過蘭馨要指婚給他們家的事,這京中的流言是怎麽的傳出去的,委實有些離譜了!”

“無稽之談!蘭馨怎麽會指給那個富察皓震,這些人……”淑芸知道瓜爾佳氏話中略帶試探不敢完全肯定的意思,她畢竟不是這宮裏做主的人,若是表現的對這件事情上太有主意并不見得是件好事,難保不會被認為是猜度皇上的心思,這樣的态度也是自己可以接受的。

看着瓜爾佳氏還在一旁站着,淑芸緩下乍聽此事時不太好的面色對她道:“好了,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也無需再操心了,這接下來的事情我來管就是,永琚這麽大的年紀最是愛跑愛鬧的時候,你成日裏也不輕松,現在還要忙着過來我這裏給我報信,你還是趕快回去照顧他罷。還有喜塔臘氏那裏,你只

按着規矩和份例給她東西就是,她要是敢鬧些什麽,你就領她來見我,我倒要看看她要做什麽!你不好動她,我這裏可顧不了她那許多。”

弘晖那裏喜塔臘氏進門兩年多了,之前好不容易診出有孕,自是喜不自勝,加上先前她做的那件事,現在每次跟着瓜爾佳氏來淑芸這裏時都是小心伺侍多方奉承淑芸,有時甚至會搶在瓜爾佳氏前頭報侍淑芸以表孝心。

淑芸看着她現在殷勤的樣子,對她還是如往常般冷淡,只多方照應着瓜爾佳氏,逗着經常被抱來這裏剛剛三歲多的永琚。喜塔臘氏心裏打什麽主意,淑芸再清楚不過,不就是怕瓜爾佳氏乘她有孕會對她出手嗎?她還真是高看了自己,瓜爾佳氏的地位她是決無可能動搖的,更別說她現在只是懷上而已,到時生下來是男是女還不一定!

這個喜塔臘氏初嫁過來,可是規矩低調的很,平日來自己這裏時除非自己問到,否則連句話都不會插,整個人老實的樣子真是比得上前世的鈕钴祿氏了。當然,要不是年前弘晖那裏瓜爾佳氏處置了一個丫頭,可能誰都想不到喜塔臘氏并不若表面上那般木納。

年初時,淑芸聽聞瓜爾佳氏杖斃了一個宮女,那個宮女是喜塔臘氏身邊的,姿色不俗,平日也頗有些自視甚高的樣子,在主子面前雖還算恭敬,可在宮女太監中可是跋扈的很,一直以弘晖的身邊人的主子身份自居。

弘晖一次晚上去喜塔臘氏房中歇息,哪想到換了件寝衣後出來,在外面伺侍着的居然變成了那個宮女,喜塔臘氏卻是不知去向。弘晖頓時就明白了這其中的意味,沉着臉要那宮女出去。

那個宮女一向自視美貌,眼下眼見側福晉給了自己這樣一個機會,哪肯輕易放棄,無視了弘晖的話反向他偎去,結果被弘晖直接一腳踢開,然後叫了人來拖出房去。

喜塔臘氏一看情形不對,趕緊出來求情,畢竟這個宮女是她從家中帶來的陪嫁的人,還是她想要送給爺的好懷個孩子的,要是就這麽被處置了,打的可是她的臉。

弘晖看她這副作态更為厭惡,直接命人将那宮女送去慎刑司,轉身披了鬥篷就要離開,哪想到那個宮女看着要進慎刑司,而自家主子也無法救自己,卻是大聲呼號說她已經是自己的人了。

弘晖最厭惡的就是這些不安分的宮女子,還有喜塔臘氏這種拎不清的女人,難道她以為自己的兒子就只配讓那些低賤的包衣女子來生不成?還有那個呼喊的奴才,自己本想着讓

她在慎刑司裏受些罰就是,也沒想着要她的命,可她居然當衆這般呼喊,于是直接讓人把那宮女堵了嘴送到瓜爾佳氏那裏,讓她第二日當着這重華宮裏所有奴才的面杖斃。

喜塔臘氏看着弘晖毫不留情面的樣子,剛想開口卻聽弘晖道:“既然你不想伺侍爺,爺以後也再不用你伺侍你了,你就安生呆着吧,爺身邊想要什麽樣的人,還輪不到你來安排!”

喜塔臘氏一聽弘晖的話就知道爺這是完全絕了自己的路,以後可能再也不會來自己院子了,在弘晖走後一直心裏戰戰兢兢的,到第二日看見自己身邊那個宮女被當衆杖斃後,回到自己院子裏就病倒了。

哪想到太醫來了一診,她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真可算是根救命稻草了。可爺卻連來看她一次也沒有,讓她想借這個孩子翻身的念頭全給打破了,就連賞賜都是瓜爾佳氏給的,弘晖是提都沒提。

瓜爾佳氏聽着淑芸特意強調的話,心裏更是放松,自家爺對喜塔臘氏的态度自己雖是明白,可就怕皇額娘為着她懷着的是爺的骨肉而寬縱幾分,讓她更是覺得可以和自己這個嫡福晉對抗。

畢竟不管是哪家的媳婦,都不光是要讨了丈夫喜歡,婆婆那裏處得好也是要的,不然後院裏婆婆要是給你添點堵,你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皇額娘放心,喜塔臘氏懷着的是爺的孩子,我身為嫡妻,定會好好照顧她,她懷孕以來脾性有些急燥也是無法的,哪個有了身孕不都是如此,我就是看在孩子的面上也無需和她計較。”爺本來就不看重喜塔臘氏,我又何必再去做這個惡人,這些事情皇額娘都是看在眼裏的,我大度了皇額娘和爺也只會更向着我,根本就無需去為難一個不得寵的側福晉。

淑芸點點頭,只要瓜爾佳氏不要一遇事就自亂陣腳就行,要是她現在連這麽個喜塔臘氏也制不住,以後宮裏再進新人,她和弘晖之間定會生出茅盾。

☆、暗手

看着瓜爾佳氏出去,淑芸面色一變,叫來了自己身邊一直負責打探宮中消息的高嬷嬷道:“這些日子,宮裏可有什麽流言,關于蘭格格和碩王府的?”這事情如果真如瓜爾佳氏所說在京中流傳得連她的額娘和大嫂那種在深宅大院裏的女人都能知道,那這事情在宮中也該有些影響才是,怎的高嬷嬷不曾和自己說過。

高嬷嬷一聽淑芸的問話中略有着責怪的意味,心裏也是着急,自己今早怎就給忘了呢?昨日自己就曾聽到宮中有人議論此事,本想馬上來告知皇後娘娘的,可昨晚皇上來了這裏,自己回來後還沒來得及說,今日皇後娘娘就問起了。

“回主子的話,這宮裏确有些人在說蘭格格要指婚給碩王府,不過也就是那幾個不懂規矩的奴才才在亂嚼舌頭,稍懂事點的定都是閉口不敢言主子不是的,說的人倒也不多,奴婢昨日已經将那幾個給訓斥過了。”

淑芸明白了,這事情在宮裏雖也有流傳,但并不像宮外那般流傳的廣,畢竟這宮裏有點眼力見的奴才也知道皇上對碩王府一家的态度和那日考較時富察皓震的表現,他決不可能是蘭馨的額附。

淑芸思慮定後,在自己身邊的人又去承恩公府時,找了機會讓宮外的人手和烏拉那拉家的人去查這流言的來歷。這種流言能傳得這麽快,一定是有人在暗中做了手腳煽風點火,更別說裏面直接稱蘭馨為“蘭公主”,能知道蘭馨閨名的人可不多,更不是那些普通百姓能知道的。

至于皇上那裏,這件事是必要告訴他的,由皇上盡快下旨給蘭馨和鄂實賜婚來打消京裏這越來越多的流言,對蘭馨是最好不過的。

宮外的消息傳來後,淑芸徹底明白了這流言的來歷,居然是那個碩王府的福晉雪如自己讓人傳出去的,就是那日她從白吟霜的院子離去後讓人做的。

雪如當時離開帽兒胡同的小院出來後,自然看見了在小院子門口圍觀的那一衆人,先開始本有些惱怒,可想起四阿哥說皇上似乎并不看重皓震為蘭馨的額附,現在這些人既然在此,不如借着這些人之口,把蘭馨和皓震的婚事給弄假成真,到時皇上也不好不顧蘭格格的名聲,只能下旨讓她嫁給皓震了。

遂在離開後吩咐了幾個下人混進還在門口看熱鬧的人堆裏,裝作也是來瞧熱鬧的,一副神神秘秘熟知內情的樣子略漏一漏口風,自然會有很多人湊上去詢問。

住在帽兒胡同的基本上都是普通的老百姓,在京城住的時間也長算得

上是在天子腳下,當然覺得自己是熟知這大清和皇宮的一些隐秘之事的,可他們畢竟不可能有那麽深入的渠道得知京中皇家真正的內情,卻又不妨礙他們八卦的天姓,因此平民百姓們最喜歡的就是聽那些高門大戶裏的恩怨情仇。

本來雪如在審問白吟霜時就幾次提到了“蘭公主”,這些人也早就聽到了,現下再有這種知道內情的人一說,所有人都覺得這就是事情的真相和□,傳得更是快。

淑芸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後,恨的牙都要咬斷了,碩王府和這個雪如還真是不知死活,難怪那雪如能做出換孩子的事,就是換了孩子也不知道把屁|股擦幹淨,眼大心空又沒那個見識和手段,“異想天開、不知死活”這幾個字簡直就是量身為她們一家做的。

還有那個白吟霜,說話間還不忘拉扯上蘭馨,算個什麽東西,敢和公主相比。只是這次大哥派去查探的人居然找不到白吟霜的下落,既然不是雪如下的手,難道是弘時先前和自己說過的,那日在龍源樓弘歷對那個白吟霜感興趣,是弘歷把白吟霜弄走了?

淑芸讓自己宮裏的太監去皇上的養心殿從高無庸那裏遞進了話,說是看皇上今天晚上忙不忙,自己有些事要和皇上商量。

雍正知道淑芸的傳來的話後,略覺有些奇怪,自己昨晚還是在皇後宮裏歇息的,平日這樣的話第二日後皇後根本不會特意要自己去她宮裏,看來今日可能是有什麽大事了,可自己也未曾聽聞宮裏最近出了什麽事?

在淑芸得到确切的回答皇上今晚會過來時,才靜下心來讓人去處置那些亂傳流言的宮女和太監,雖是人不多,可也不能容他們繼續下去才是。

只是碩王福晉雪如,自己原先本想着蘭馨已經徹底和她們沒了關系,她們一家是要換子還是要折騰以後給那個富察皓震娶進門的媳婦,也和自己無關,會不會暴出那個真格格假貝勒的事情,也就看他們的運氣了。

沒想到那家人卻是越給她們臉面,反而越是不要臉,既如此,那就別怪自己不客氣了,那換子的事自己定要想辦法讓其他人揭出來,不然真以為自己是好算計的不成。

雍正是在批完折子後就直接到了淑芸的承乾宮的,本還有其他事情未完,可皇後會特意要人來請自己過去,定是有大事,還是事情完了再忙吧,順便就連晚膳也吩咐下去擺到了承乾宮。

淑芸早讓人叫了福惠一起過來自己這裏用晚飯,他現在一個人住在阿哥

所裏也寂寞些,因此淑芸一般只要皇上過來就會把他一起叫過來吃飯,也讓他多些機會見見他的皇阿瑪。

因此當雍正來到淑芸這裏前,本以為這裏氣氛會十分嚴肅,哪想到進來後卻見淑芸挂着笑領着福惠一起在正廳中等着自己,不像是自己想的那樣,也放緩了些腳步,悠閑了些。

用完膳福惠又呆了會後,才回去了阿哥所。

淑芸也就不等皇上發問,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出了自己要說的事:“皇上,我前幾日聽弘晖媳婦說是京中傳着蘭馨被指給了碩王府的富察皓震……”随之淑芸把自己聽到的事都說了出來。

“胡說八道,朕何曾下過旨意,這些流言到底是從何而來的?”難道是有人想在這其中借機謀算些什麽,不然何以純粹沒影的事傳得有鼻子有眼的,還連一直在宮裏的皇後這裏都知道了,再說何以流言中連蘭馨的閨名都能知道,想必定是熟知宮中的人透出去的。

當然,他還沒直接想到碩王府身上去,畢竟可沒多少人敢明目張膽的拿皇宮裏格格的婚事和名譽說事,碩王府的那些人可是他不曾見過的奇葩。

“皇上,那日後我讓我身邊的人去承恩公府上看望額娘時,讓他們查過這件事情,他們也是聽聞了這個流言的,後來說是這事情是碩王福晉傳出去的,她是去那個富察皓震包養的外宅那裏時說出口的。”該怎麽能把那個白吟霜的事情說出來,這次蘭馨不嫁進碩王府,那個白吟霜似乎也是被弘歷給帶進府去了,那還會被碩王福晉發現真正的身份最後把事情揭出來嗎?

“碩王福晉?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算計朕想要逼迫朕賜婚,哼!看來朕這些年真是對他們一家太寬容了,才會讓他們忘了自己的身份!”

雍正也早知道承恩公府上淑芸的額娘覺羅氏病着的事,對她不時派人出宮看望也是知曉的,她借機讓人去查流言的事也只覺是理所當然的,這後宮中的妃嫔有哪個是不依靠娘家人的,讓娘家人去辦點事,只要不是些不該做的,自己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再說皇後和承恩公府上一向都是懂規矩,也不會踩到自己底線上而越矩,就是做什麽事也是光明正大的,自己欣賞的也就是承恩公府這份低調和識趣。

淑芸聽皇上說話間的怒氣,雖知道他定會先顧忌着蘭馨的名聲,不然這毀的可不光是蘭馨,而是所有宗室和宮中以後女孩子的名聲,可聽着皇上帶着殺氣的話還是勸了一句:“皇上,這碩王府一家膽大包天

固然可恨,可蘭馨到底是個女孩子家,要是現在就直接去查這件事,恐怕對她的閨譽不好,不如先放放過段日子再收拾那家人。”

雍正點頭道:“現在,也只能如此了,朕明日把賜婚的旨意發出去,也正好借這件事沖散些那些流言,等流言平息些朕再騰出手來收拾那狗膽包天的碩王府。”

次日,蘭馨賜婚鄂爾泰之子鄂實的旨意就發了下去。先前皇上就讓禮部去拟蘭馨的公主封號,以在不久後三格格和四格格封公主時一同舉行冊封典禮,所以現在也只是差個正式的冊封禮,宮中的奴才都改口先稱蘭馨為公主了。

蘭馨來淑芸這裏請安時,對于衆人的調笑也只是紅着臉不吭聲,但心中對皇額娘十分感激。她是在賜婚旨意下了後才得知先前京中的流言,心中憤怒自不必說,但也知道皇阿瑪既然當初沒有立即下旨賜婚,定是心中還有其他考量,可眼下這流言的事情一出皇阿瑪就明确的下了旨,昨日皇額娘請了皇阿瑪過來定是和自己的事情有關。

賜婚的旨意一下,立時打消了一些八旗人家本還略有疑慮的心思,那個富察皓震上次在宮中考較時的慘狀大家都是知道的,可這流言也未必是空穴來風,許多人都是沒想到這碩王府會如此大膽的拿宮中格格的聲譽來說事。後來知道了确是碩王府傳出的流言,這些人都在等着看碩王府的下場,連皇上也敢算計,真是嫌他們那異性王的日子過得太舒坦了。

京中的流言也算是不攻自破了,反有人開始說是碩王府一心想要攀上公主,先前才會刻意放出公主傾心于碩王府富察皓震和皇上要賜婚的流言,當然這些說話的人是哪裏來的,誰又會在乎。

當碩王府中雪如知道了皇上賜婚的旨意時,心中怒火自是不必說,可她不認為是自己的皓震不夠好沒被皇上看重,只認為是皓震被人陷害了,也許那天那個白吟霜的事情還是傳到了皇上和公主耳中。

憤恨之下她又去帽兒胡同找白吟霜算賬時,卻發現那裏早已人去樓空了,找周圍人找聽卻是一點消息也沒有。

弘歷當時要接白吟霜進府時自是知道她還在孝期中,這事情不能傳出去,因此對帽兒胡同裏那些與白吟霜住的較為接近的人早就用錢封了口,讓他們搬離了此處,雪如自是打聽不到的。

就連岳禮也是認為是鄂爾泰從中使了什麽手段才會讓他自己的兒子能夠尚主,自此在大朝會時一見到鄂爾泰被衆人圍着恭喜時就冷哼一聲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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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爾泰和衆人在京中也自有自家的消息渠道,自是明白先前的流言是從何而來,看岳禮還一副清高自傲被人陷害的樣子,也只是冷笑,當今皇上的脾氣和禀性誰人不知,居然敢算計皇上,他們一家以後的下場簡直想都不用想,自己和他有什麽可計較的。

弘歷本來自考較完後就意識到皓震可能不能夠尚主了,可看皇阿瑪還沒下旨,一直抱着一線希望,在碩王福晉雪如派人在京中散播流言時還暗中幫了她一把将事情傳得更快,卻不想還是沒能成功,那個碩王福晉真是無用。

還有她那個女兒富察雅寒,枉自己先前去碩王府時還認為她是個懂事知禮的,即使她進門後自己因着碩王府那些人而不喜歡她,可也算是給了她些臉面,讓她在自己府中能擺的起主子的款兒。

哪料到現在自己才發現了她的真面目,真是惡毒又無理取鬧,居然幾次三番的為難吟霜,還和一直小意溫柔的高氏過不去,若她不是皇阿瑪下旨賜婚給自己的,自己定要廢掉她側福晉的位份才是。

☆、意料之外

淑芸在皇上那裏把碩王福晉雪如做的事提過後,就知道皇上一定會等着先前的事情平息後出手收拾碩王府一家,因此也就不再怎麽把他們一家放在心上了,現在他們一家再沒什麽可以鬧騰的了吧?

這只能說,淑芸還是不夠了解這家人,他們還真的能繼續找些事情來鬧。

對于白吟霜,淑芸在平靜下來後也不像最初知道她說話間敢拉扯上蘭馨時那樣憤怒了,俗說說惡人自有惡人磨,她現在進的弘歷府裏可不像自己看到的那個故事裏的碩王府,公主手段不夠不說還有個福晉明裏暗裏幫着她,現下的情況可是全然不同的。

她的手段要是用在一般的富貴人家想要拿捏個其他人還行,可這京城裏數的上的高門大戶中尤其是皇家的後院,裏面的女人個頂個的厲害精明,她要想在其中出頭可不是那麽容易的。

更別說弘歷府上還有那兩個經過揚州瘦馬師傅特殊調|教過,本身也聰明又手段非常高明且完全對弘歷胃口的高氏和金氏,白吟霜會的那一套故作柔弱和欲|拒|還|迎的把戲恐怕高氏和金氏玩得也不比她差。

就連那個家世不怎麽樣、先前不被弘歷喜歡的柯裏葉特氏也不是那麽好對付的,她雖在剛嫁給弘歷時吃了些虧,可就這兩年下來卻硬是憑着她那不如何出衆的容貌也在府裏站穩了腳跟,由此可見她的手段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所以,白吟霜現在能随着弘歷進府,只是因為弘歷還對她新鮮着而且她也不是太容易得手,高氏和金氏再對他胃口,這方面也比不上外面和白吟霜相識時那帶着才子佳人、英雄救美橋段的感覺,男人不就是愛這些調調?尤其是其中最為自命風流的弘歷。

等白吟霜在那府裏再過段時日,那些女人不活吃了她才怪。

是以淑芸也不再執着的想着特意把她的身世揭出讓她和碩王府綁到一起。

問題是,有些時候,你不去招惹別人,人家還不願意放過你,尤其是那些腦子不清楚又自視甚高的。

比如,先前被皇上一道給蘭馨和鄂實賜婚的旨意給打懵了的碩王府。

富察皓震今年也十七了,放到尋常旗人家或是百姓家裏,就算是皇家和宗室中,這個年紀也早該娶妻了,可皓震卻是個本身就“潔身自好”的,對府中那些丫頭一個也看不上眼。

加上雪如早先不想讓他身邊早早有人以給他做個清白規矩的美名,想着以後讓

他尚公主時多一條皇上和皇後看得上的優點,也就沒給他房裏伺侍的通|房|丫頭,因此他直到現在房裏還是沒有一個伺侍的。

雪如的算盤打的很響,可沒想到皇上最初就沒看上皓震不說,之後一道旨意就讓她所有的盤算落了空,到眼下這種時候,怎麽也該給皓震娶妻了。

她先前自視甚高,一直認為只有公主才配的上皓震,根本不曾留意過京中普通旗人家的女兒,此時要急着給皓震娶妻一時也沒個準确的主意,單只想到自己優秀的皓震一定要娶個身世能配的上的才行,就從京中數的上的八旗人家開始打聽人選。

那些人家都知道先前碩王府鬧的那一通,稍微消息靈通一點的都不願和他們家結親,免得以後皇上收拾碩王府時自己也跟着倒黴,再加上雪如每次說起此事時一副高高在上瞧不起人的嘴臉,她發貼子請京中各府她算是看的上眼的夫人小姐過去碩王府赴宴,根本就沒有人理會她。

雪如本身和京中這些人也不熟悉,正在生氣時,卻從四阿哥府中富察雅寒那裏給她傳來了消息,讓她去承恩公烏拉那拉府上提親,人選是皇後娘娘最小的弟弟烏拉那拉德明的女兒,她明年十四歲,剛好參加明年的選秀。

雪如猛一思量,是啊,皇後娘娘娘家的那個女兒不正好合适?身份上雖是不如皇家的公主和各王府出身的格格,也勉強能入眼了。可她發了幾次貼子,人家壓根就不理會她,無奈下她在一次京中李榮保府上舉行的宴會上硬是不管自家早已和人家分宗,人家這次也沒邀請她,厚着臉皮去了,還帶了皓震一起。

這次的宴會上,淑芸的大嫂舒穆祿氏以長媳和當家主母的身份帶着家中唯一一個女兒,德明的女兒玉秀出來赴宴也是理所應當的,卻沒想到碰上了雪如那直勾勾打量的眼神。

舒穆祿氏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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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