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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
淑芸聽到皇上确定了要封蘭馨為公主的事,也很高興,怎麽說蘭馨是自己的養女,又不同于三格格和四格格本身還有親身父母,她能得皇上看重不管從哪方面看都是皇上給自己面子,自己少不得先替蘭馨謝過,遂笑着接道:“既如此,那我就先替蘭馨謝過皇上了,改天她來時再讓她自己謝恩吧。”
在雍正和淑芸心裏已是徹底定下了蘭馨的事,也就只有指婚的旨意未曾發出了,畢竟現在三格格還未嫁,指婚的旨意也可以稍緩緩,卻沒想到不久後就因着慢了這麽一步而被人給利用上了。
公主冊封雖還有一年,可內務府中造辦處需早早準備的東西也不少,還有蘭馨既已确定會嫁在京中,那公主府也就先得提前建造才是,這些事情一吩咐下去動靜自然不算小,因此有點門路的人都知道了有個公主會留嫁京中,三格格和四格格早已指婚,留下的是誰也就不言而喻了。
只是卻還沒有明确的消息皇上到底是打算指哪家的子弟為額附,不由都是紛紛猜測,那日入了宮中去參加考較時表現比較出色的幾個都是大家關注的對象,卻也只敢想想不敢說出,這可還關系着公主的名譽呢。
皓震從宮中考較完被擡出,岳禮一貫對自己這個優秀的兒又引以為豪,再加上雪如的挑唆直接認定了是鄂實因為嫉妒皓震可能會成為蘭格格的額附,才夥同多隆一起給皓震下黑手。因此,他在幾日後的大朝會上就參了鄂爾泰和多隆。
“皇上,奴才要參鄂爾泰教子無方,鄂實暗下黑手故意傷人,還有那多隆在京中欺男霸女,橫行無忌,前些日子還中酒樓中公開打傷了人。”在這大朝會上不能直接扯上蘭格格指婚的事,岳禮雖是心裏認定鄂實就是為此才下手,但好歹還沒把本身的常識全丢光。
“鄂爾泰教子無方?鄂實故意傷人?哼,一派胡言,既是要考較武藝,又怎會沒有誤傷之時,你自己的兒子教不好反
到在此埋怨別人,岳禮,那天朕考較八旗和宗室中的子弟,似乎并沒有宣過那個富察皓震進宮,他是如何進來的?朕還沒治他的罪呢!”
“啓禀皇阿瑪,那日是兒臣帶皓震進宮的,兒臣只是想着那富察皓震也是年少有為之人,朝庭不該白白放過一個人才,因此才帶了他入宮,還望皇阿瑪明察。”弘歷知道那日的事後,也只是埋怨皓震不會做人一次得罪了那麽多人,才會被人合夥下黑手,卻沒覺得皓震本身才華不出衆,因此此時說起話來也是理直氣壯的。
“年少有為?依朕看根本就是文不成武不就,還有,弘歷,不管什麽原因,你都是私自帶人入宮,難道規矩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不成!明天開始,你依舊早上去上書房讀書吧,下午再去辦差,省得你出了宮辦差沒幾日差事沒辦好,反倒把規矩全忘了。”
弘歷求情不成反被送回上書房重新學習,真是裏子面子都被扒了個幹淨,漲經着一張臉納納的退到了一邊,掃到一邊站着的弘晝越發覺得面上無光,幾個成年皇子出了上書房辦差偏他又被皇阿瑪送進去,這笑料可大了。
岳禮聽了皇上對皓震的評價一張老臉通紅,只覺得所有人的眼光都在暗中掃視自己,尤其是鄂爾泰那八風不動的面色更是對他的無聲嘲笑,要是自己現下一句話不說可不就坐實了皇上對皓震的評價,強自撐道:“皇上,奴才之子比試時被誤傷奴才無話可說,可這多隆光天化日之下打傷人可是許多人都見到的事實。”
弘時出列道:“皇阿瑪,那日事發時兒子正好在場,兒子已是經當時親眼所見之人查明,打傷人的并非多隆,而是富察皓震于打鬥中傷到了人,且此事也是他先動手。”
岳禮卻還是辯道:“三貝勒,這……奴才明明是聽同去的下人回來說是多隆打傷的人,怎會是犬子?”阿克丹和小寇子都是那麽說的,諒他們也沒那個膽子欺騙自己,再說皓震又不是多隆那不長進的,怎會傷人,要說他對人拔刀相助還差不多,難道三貝勒是忌諱自己家和四阿哥走進想要除掉自己家才刻意陷害打壓皓震?
“岳禮,難道弘時還會陷害于你那個兒子?真是不知所謂,有這功夫不如好好回去管都管教你那不知禮儀的兒子!好了,退朝!”難保弘歷現在的沒規矩不是那個富察皓震影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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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禮告狀不成反被弄得一鼻子灰,下朝後只能灰頭土臉的一個人趕快回了府,暗嘆皇上居然被小人蒙蔽而疏遠忠良賢臣。
淑芸在後宮中不久也知道了朝上發生的這件事,也只是一笑置之,這種人只要和自己扯不上關系就行,蘭馨更是和他們不點不沾,聽弘時說那個白吟霜已經和富察皓震碰面了,那他們以後想做什麽都自去吧,這次可沒人攔着他們了。
淑芸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再好好教這三個即将要出嫁的格格,日後怎樣對付公主府中那些奴大欺主的嬷嬷,不要被她們拿捏在手中。
淑芸也想過是不是直接向皇上說說出嫁公主的情況,早些把陪嫁嬷嬷的制度廢掉,可是按說自己一直在宮中,先帝爺嫁出去的那些公主也少有回京的,自己以前可沒接觸過,實在是不好去說。
再說淑芸也是已經想好了一步棋,她們三個嫁出去,蘭馨還會回來,另兩個人以後也有機會回京,到時她們回京時再訴苦,自己也有個借口向皇上提起才是。
因此淑芸教她們三個要出嫁的格格時,幹脆挑明了說出陪嫁嬷嬷把持出嫁公主的事,好讓她們先有個準備,她以前教已出嫁了的和碩淑慎公主也是如此,後來看起來好像效果也還不錯。
三個格格還是頭一次聽說居然有這種事,憤怒自是當然,可還是想不通幾個奴才為何敢挾制主子,身為主子也太過懦弱。脾氣暴燥的四格格更是立刻就要去找皇阿瑪說,被其餘兩人攔了下來。
三格格道:“好了,你還是先聽皇額娘說吧,這事情要是這麽好和皇阿瑪說,皇額娘肯定早就說了,以前又不是沒有公主出嫁,怎的都沒說起過這事,可見應該是有什麽原故的。”
淑芸看着三格格不由暗自點頭,她是個心裏有成算的,只要好好教定能制住那些刁奴,轉眼看蘭馨也是一言不發徑自等自己開口也很滿意,到底這幾年在宮中還是學了些東西的。
淑芸道:“這其實也沒什麽想不通的,你們出嫁後就為□了,有些事情皇額娘也就能抹開臉和你們說了。這其實涉及到閨房裏夫妻之事,”看着三個格格都羞紅了臉,淑芸還是繼續道:“你們也別不好意思,這關系可大了,要是額附不進你的房,別的不說,你們日後怎麽生下孩子。那些嬷嬷就是以此來挾制公主的,女兒家臉皮薄,總不能一直宣召額附來自己府中,怕有人說不顧臉面。可你們要知道,這額附本就不和你們同住,兩人間感情自是會有些影響,很容易有其他妾室把持了額附,再要是和你們連面都見的少了,那你們還能剩些什麽?”
看着旁邊坐着的三個格格一副若有
所思的樣子,淑芸又道:“不過你們也不用太擔心,跟着你們一塊去的那些嬷嬷,她們的家人還在京裏,還得受內務府管着,皇額娘也能給你們看着,要是你們嫁出去後還是有那敢攔着不讓你們見額附的,你們盡管拿子嗣說話,要是實在過分……”淑芸聲調一冷,“盡管打殺了便是,這裏有皇額娘給你們撐腰,然後再使人送信來京中,皇額娘也好借機把這事告訴你們皇阿瑪,好好治治這幫無法無天的奴才。”
看到蘭馨臉上略有猶豫的表情,淑芸道:“蘭馨,你以後切不可心軟,那些嬷嬷可是心黑的很,你若是軟弱,她們更得騎到你頭上了。”
蘭馨雖也明白這個道理,方才也只是一時有些不能接受,但到底在宮中那些陰私事情也見得多了,遂道:“是,皇額娘,蘭馨明白了。”
淑芸又對她們道:“這些事情,其實很多有公主出嫁的妃嫔也知道,可她們額娘都只是妃子,身份上站不住理,不好去跟皇上說這些事,即使在皇上那裏訴苦時也是有些遮遮掩掩,皇上無法了解全部,自然也就不太重視。因此,額娘要你們做的是,一旦遇上這事,還有你們那些已經嫁到蒙古的姑姑們那,都要把那些人制住,然後在年節回京時把人押回來,到時好一次處理才是。”
三格格四格格和蘭馨聽完淑芸的分析,都點頭應了下來,既然皇額娘有這個意思,那也正好讓自己更舒服輕松點不是。
淑芸調|教完幾個格格對陪嫁嬷嬷的認識,接着就抓緊時間再教她們些禦下的能力和手段,她們這幾年跟着自己雖也學得不少,可還是再能多學點是一點,以後出嫁才不吃虧不是。
宮外的白吟霜那裏,卻是在她們父女租住的屋子裏等了好些天也沒等到弘歷或是皓震來她這裏,整日照顧白勝齡時心不在焉的,沒過多少日子白勝齡就去了,她眼看着還是無人來找她,只好上街上去賣身葬父。
她選的那條街道是平日那些達官顯貴們進出宮中時必經的一條路,也是存着能讓人看見的意思,尤其是她一直等着接她進府的弘歷。可一連在這跪了幾天,也不見弘歷和皓震中的任何一個,她心裏不由有些急了,難道自己找錯了地方不成?
可白吟霜眼看着現下的天氣再過兩三天她爹的屍體就要臭了,再要是遇不上他們那自己就只好先去葬父再令謀他法了。沒想到的是,多隆卻又來給她幫了個忙。
多隆被他額娘關在家中一段日子後終于又是撒嬌又是保證
的才出了府,和皓翔一起在街上晃蕩,卻看見那個白吟霜跪在街口抱着琵琶唱曲賣身葬父,他立刻拉着皓翔過來熱鬧。
“五十兩?”多隆看着白吟霜标的價碼不由砸舌,“皓翔,你說這個女人瘋了不成,誰會花五十兩買她,這一般買個丫頭也就五兩頂到頭了吧!”
旁邊也有看了白吟霜賣身葬父幾天的人道:“是呀,我本來看這姑娘可憐,想着買回去做個丫鬟,給她十兩,可她卻說要為她爹風光大葬,非得五十兩不可。十兩還不夠她葬她爹的不成?就是一般家境殷實的中上等人家,一年也就用個二十兩,我看她這要價五十兩不定是在這吊哪家的公子哥呢?”
多隆也不在意插嘴的是什麽人接道:“就是,當爺不知道這京城裏買個丫頭的價碼嗎,爺倒要看看爺要是出五十兩她賣是不賣?”
走到白吟霜面前,多隆道:“喲!這不是在龍源樓唱曲的白姑娘嗎,怎麽在這了?我記得你爹不是傷得不重嗎,怎的死了?既然這事也算和本貝子有點關系,不防爺就出了這五十兩,你跟爺回去到爺府上做個丫頭如何?”
白吟霜擡頭一看是多隆,心裏暗叫不好,這個多隆定是來報複的,要是自己先前沒得罪他時,自己實在不行也可以跟了多隆,可現下看他的樣子分明就是不懷好意,斷不能跟了他去。想到這,白吟霜立時拿起琵琶向着多隆砸去:“多隆,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若不是你傷到了我爹,他又怎麽會死,我就是死也斷不會賣身給我的殺父仇人!”
多隆一時不察下被白吟霜給結結實實砸了下,伸手想去奪她手裏的琵琶,哪想到這個白吟霜就如瘋了般力大無比,無奈下只得先抱頭躲開。皓翔看情勢不對,趕緊讓多隆帶着的下人去拉白吟霜。
那些下人好不容易拉住了白吟霜,卻聽得街上一聲怒吼:“多隆,你居然又敢欺負白姑娘,實在是可恨到極!”
另一邊從宮中出來的一撥人也到了跟前,原來是從上書房出來的弘歷,他也是聽見皓震的吼聲時才跟着聲音過來的。
☆、算計
多隆好不容易從白吟霜手中的琵琶下緩過來透口氣,想着今天自己真是多事,幹嘛要來特意找這個白吟霜的茬,這女人是想攀高枝想瘋了,明明知道她爹的死和自己無關,還硬要扣到自己頭上,自己和這種人計較真是腦子發熱了。
還沒來得及離開,就聽見這街上大白天一聲怒吼,吓得毫無準備的多隆腳下一歪直接絆倒在地,等聽清了那吼的內容才知道原來又是這個富察皓震來這憐香惜玉了,他恢複的可真快,看來還是上次下手輕了。多隆呲呲牙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啐着罵了幾聲晦氣快步和皓翔離開了,他可不想再遇一回瘋子。
皓震自這段日子受傷後就一直在家裏養傷,可還是百般牽挂着他心中那柔弱純潔的仙子,本想讓人出府看看她最近如何,有沒有再被人欺負,可阿克丹和小寇子上次也受了不輕的傷,一直也在養傷,他又被雪如看得緊,只得先忍着了。
今日好不容易全好了,就趕緊帶着阿克丹和小寇子往龍源樓而去,沒想到到了那裏卻聽說白姑娘早已不在那裏了,問了掌櫃後知道白姑娘父親已死,她去那邊的街上賣身葬父了。皓震對着掌櫃一陣狂吼完才到了外面的街上尋找白吟霜。
吳掌櫃看着急急沖出去的皓震只是冷笑不已,這個富察皓震也就這點腦子,看來以後的碩王府很快就會連挂個名都挂不住了,自己也犯不着和他計較,看看以後他能混成什麽樣,到時可不要犯到自己手中才是。
白吟霜等了許久,終于等來了她一直盼着的人,看着說話間已沖到自己面前的皓震和那邊正在過來的弘歷,她的眼淚一下順着面頰緩緩的淌了下來,看起來好不凄楚。
皓震看着白吟霜清麗梨花帶雨的面龐,心中更是大痛,不由上前一把捉住了白吟霜的手道:“白姑娘,對不起,都怪我來遲了,才會讓你受這樣的苦,讓多隆有機會欺負于你,你放心,我以後定會好好照顧你!”說到情緒激動處,皓震更是想要伸手去擁着白吟霜。
白吟霜一看不對,趕緊推搡開皓震,可一只手還被他牢牢握在手裏,又不好使出大力掙脫,只得含怨帶哀的将無奈的目光投向了漸漸近前的弘歷身上。
弘歷看着皓震絲毫不避諱的動作眉頭皺的死緊,這個富察皓震一點規矩都沒有,居然這樣當街拉着自己的女人,遂上前道:“皓震,你先放開白姑娘,這樣當街拉拉扯扯的像什麽樣子,你沒看見那些人全都在指指點點嗎!”弘歷還沒皓震那樣毫不在意的厚臉皮,
對周圍人的私語和動作還是感受的到的。
皓震一愣神間,白吟霜趕緊掙脫開了他抓着自己的手向後退了幾步低下了頭去,重将琵琶抱在了手中,免得再被他抓住,現在四阿哥就在那裏站着,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誤會才是。
皓震轉頭着着四周圍觀的人群對他的指指點點,有些人甚至露出了不屑鄙視的目光,頓時感覺怒氣上頭,對着那些人吼道:“你們真是太沒有同情心和憐憫之心了,白姑娘一個姑娘家被多隆當街如此欺負,你們非但不說幫忙,反而在一邊看熱鬧,就不怕有一天你們的兒女賣身葬父時也會被人欺負嗎?”
“呸,呸,呸,這位公子,有你這麽說話的嗎!你這是在存心咒人是吧!我們家裏好好的,哪會出這種不要臉的女兒,恐怕她爹到了地下都不得安穩!五十兩賣身葬父,她是想吊誰呢?那邊天橋上也有幾個賣身葬父的,哪個不是五兩多,頂多也就是十兩,照她這價碼我看應該去那邊的八大胡同賣身還差不多!”
“就是,這位公子你嘴也太缺德了,你以後的兒女才會去賣身葬父呢!不過看你這焦心的樣子恐怕是看上這姑娘了吧,難怪呢,這就叫什麽鍋就配什麽蓋!”
人群又不斷的有人出來指責皓震,皓震猛的沖上前去想要抓住剛才說話的那幾人,讓他們了解白姑娘的铮铮傲骨和孝心,才不是他們說的那樣。周圍圍觀的人一看這個穿戴都不錯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哥,現下居然像是發瘋了似的,趕緊都散開了,這和瘋子計較可是說不清楚的。
弘歷到是沒覺得白吟霜五十兩的價碼要高了,畢竟在他的日常用度中五十兩也不算太多,反倒覺得她孝順,一心要為自己的父親風光大葬,心裏對她的評價又高了些許。皺着眉頭對皓震道:“好了,皓震,當務之急還是先幫白姑娘葬了父親才是,你和那些愚昧之人有什麽可說的,白白失了自己的身份和風度。”
白吟霜方才聽着周圍人的話,臉上也是不好看,生怕四阿哥因着那些人對自己生了什麽誤會,這會聽弘歷說話還是向着自己的,也趕緊接道:“皓震貝勒,您就不要為吟霜而再得罪人了,您對吟霜的恩情吟霜已是記在心中。還有,吟霜多謝四阿哥為吟霜解圍。”說話間,又欲語還羞的擡眼看了下弘歷,遂即趕快低下頭去。
皓震總算是清醒了點,随即和弘歷一起為已死的白勝齡辦了喪事,将他葬在了公墓裏。
葬完了白勝齡,白吟霜站在墓地裏
又流起了淚,一臉孤苦無依狀,看得皓震和弘歷都是心中不忍極了。
皓震在小寇子的建議下,提起要白吟霜去住到小寇子一個遠方親戚正在往外租的帽兒胡同裏的一所四合院中,她一人日後生活又無着落,住在那裏安全還能讓自己日後方便照顧她。
白吟霜卻道:“吟霜多謝公子好意,只是四阿哥幫吟霜葬了父,吟霜定要報答四阿哥的恩情才不枉為人。”轉向弘歷道:“四阿哥,吟霜知道您身份尊貴,身邊和府上肯定都不缺一個服侍的丫頭,但既然你幫吟霜葬了父,也就是買下了吟霜,如此大恩吟霜決不能忘恩負義才是。”
“白姑娘,我想四阿哥出錢葬你爹,定是純粹為了助人而非是貪圖回報,若如此也就不能怪我看低四阿哥了。”皓震說着直直的向弘歷看去,心中萬般的不服氣,他不就是仗着皇子阿哥的身份,手下有人才能快自己一步給白姑娘安排好一切嗎?自己看他這般定是對白姑娘懷有不軌之心,想要挾恩以報。
弘歷一方面是被皓震用話擠兌住了,另一方面也是想着白吟霜如今熱孝在身,若是自己立即接了她進府,難保不會有人捉着這個把柄在皇阿瑪面前進言,遂順着皓震的話道:“當然,白姑娘,你盡管放心,我也只是單純想要幫你罷了。”
最後在皓震和弘歷兩人的彼此妥協和白吟霜的百般無奈下,白吟霜還是住進了帽兒胡同,只是那裏已被弘歷出手從小寇子的親戚手中買下了,常媽和香绮則是由小寇子去給白吟霜找來伺侍的。
白吟霜雖是着急自己沒能立即進了四阿哥府,可對現下的情況也是基本滿意的,四阿哥既然會幫自己找到住處,肯定就不會忘了自己。
弘歷和皓震離開後,白吟霜看着自己轉眼間就從一個街頭賣唱女子變成了有人伺侍的大家小姐,一時間更是喜不自勝,皇子阿哥到底是和那些粗鄙的村夫莽漢不同,自己就該過這樣的日子才是。
她還有一個打算,她爹在死之前給了她一個襁褓,說那是自己小時候被他們撿到時包裹着自己用的,以那料子來看,自己一定是大戶人家流落出去的千金小姐,她想要查出自己的真實身世,只有那樣她進了四阿哥府才能站得更穩有更高的地位。要是真的查出自己的身份非常尊貴,那到時在四阿哥府自己就一定能成為名正言順的側福晉,要是再生個兒子的話……嫡福晉也不見得能比自己強。
四阿哥和皓震都是這京城裏頂尖的有權勢的人物,只
要他們肯幫忙就一定能幫自己查出來。
在這之後的日子裏,白吟霜就在這個小四合院裏過起了她悠閑的千金小姐生活,每日彈彈琴唱唱曲,只等着四阿哥哪天來。
可沒想到的是,她在那裏等了近半個月,四阿哥居然一次也沒有來過,反倒是後來皓震經常過來過裏,她又不好趕皓震走,只能打起精神和他應付,畢竟她還不能完全絕了皓震的心思,要是四阿哥不接自己進府,那也歹也多條退路才是。
其實到不是弘歷不來,只是他府裏最近出事了,他最喜愛的高氏好不容易懷了孕,可前兩天卻莫名的流産了,一時間高氏哭的肝腸寸斷,弘歷忙着安慰她都來不及,哪還有功夫想到白吟霜。
白吟霜在四合院中越等越心焦,四阿哥這些日子連個奴才都不曾派來看望過自己,難道他真是把自己忘了不成?如果真是如此,那自己就得抓緊眼前的皓震了。
白吟霜和皓震兩個的關系漸漸越來越親密,她還又拿起了琵琶為皓震唱起了那首《西江月》,兩人聊天時也是越發投機,直讓皓震大呼二人為知音,每日一有時間就從府中偷溜出來見白吟霜。
這些日子皓震不同于以往的舉動,終于引起了福晉雪如的注意,在她命人将小寇子壓來一頓板子審問下去後,才知道自己寄于厚望等着尚公主的皓震居然被一個街頭唱曲的下賤歌女給迷住了。她讓人把小寇子壓起來後,就帶着人浩浩蕩蕩的往帽兒胡同而去。
白吟霜正在屋中細心打扮着自己時,卻聽見外面院子的大門被人拍得“啪啪”做響,轉眼時小寇子已是由常媽帶了進來道:“白姑娘,我家福晉來了,我還是被阿克丹偷偷放出來先來給你報信的呢!你別怕,阿克丹已經去找貝勒爺了,他等會就到,一定不會讓你吃虧的。”
白吟霜心裏一顫,頓時有種要大禍臨頭的感覺,好端端的皓震的額娘怎麽會找上門來,她先前一心要跟着四阿哥也有些是因為四阿哥府上是由他自己做主,只要他喜歡自己就沒人敢對自己不敬。而皓震那裏他自己卻還不是做主的人,有王爺和福晉在頭上壓着,可現下福晉就找上門來,這可如何是好。
還不等她想出對策,常媽又進來道:“姑娘,快,外面福晉叫您過去呢,你可千萬忍着點脾氣,您要是現在和她擰上,吃虧的可是您自己,不若先給她服個軟,過了眼前這關才是。”
白吟霜來到廳中,看見一個穿着打扮華麗尊貴無比的
女人正坐在正中的座位上,趕緊垂下眼跪了下去:“吟霜拜見福晉。”先忍着,自己以後即使要跟着四阿哥,此時也先不能吃虧才是,誰知道這些大戶人家的主母有些什麽手段。
“擡起頭來!”雪如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一身缟素,白衣白裙頭上還帶着一朵小白花的白吟霜,心裏更是氣苦,自己好好的兒子就被這麽個女人給勾了去。
白吟霜聽着上首的雪如話中的冷意和威嚴,身子一縮,怯懦的擡起頭看了過去,心裏暗自祈禱阿克丹趕快把皓震找來才是。
雪如看着白吟霜擡起的面孔,心中一跳,這面容好熟悉,怎的如此似曾相識,不由愣住了,被身旁的秦嬷嬷碰了一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是來做什麽的,可看着面前這張臉,原先準備好的那些狠話還有帶來的銀子又都有些拿不出手了。
這時白吟霜一個頭扣下去道:“福晉,請您原諒我,也請您不要生氣,吟霜會在這裏,只是想要報答那位幫助吟霜葬了父的公子,斷不敢對皓震貝勒有什麽非分之想!他只是也看見吟霜不易,才會偶爾來看看吟霜,貝勒爺他宅心仁厚,實在是個再好不過的人,就是見了其他人也會幫一把的。”
對白吟霜說的還有其他人幫了她,她在等那位公子,雪如是一萬個不相信,這滿京城裏還有誰會像自家皓震一樣有如此仁慈之心,再說了,又有誰能比得過皓震的地位和他本身的才華魅力,這個白吟霜說謊也太過了。
雪如道:“事到如今,你在這裏已經妨礙了皓震的前途,他前些日子去宮中參加考較時,皇上已經要指他為蘭公主額附了,你現在這樣耽擱着他,難免會誤了他和蘭公主的婚事。皓震如此優秀,皇上和皇後還有蘭公主都屬意于他,你扯着他不僅是害了他,到時蘭公主怪罪下來,也會害了我們整個碩王府,你明白嗎?”
“不,不,不,福晉,吟霜真的和貝勒爺沒有什麽呀,吟霜的貝勒爺之間是清清白白白,吟霜真的是為了那位幫過吟霜的公子才在這裏等着的呀!”院子門都已大開着,要是自己不說清楚和皓震之間的關系,如果被四阿哥知道了,那自己可就說不清了,更何況這話即使被皓震聽到了也沒什麽,自己說的也是實話,他要怪也只能去怪他額娘對自己百般逼迫才是。
看着白吟霜死不承認,雪如心裏也是來了氣,卻還是強壓了下來,“你說你和皓震沒關系,可這事情已經傳到了外面,對皓震的名聲也是一大損害,最好的辦法,就是你趕快離開京
城。你看你,年紀輕輕又才貌雙全,為什麽不好好個丈夫過日子,非要這般明不正言不順的,假若你現在肯離開京城,我一定不會虧待你!”
不,自己絕不能離開就城,不然自己可再是沒機會能遇上如四阿哥和皓震這般身份的人了,白吟霜哭道:“福晉,我和貝勒爺真的沒有什麽呀,再說了,我也是人,您又怎麽能枉顧我的意願把我随便配個人呢!”
秦嬷嬷道:“白姑娘,你這話可就不對了,我們福晉可沒說要把你嫁給誰,只說讓你離開京城好好過日子,還會給你一大筆銀子,你可不要進酒不吃吃罰酒!”
白吟霜一看自己無論怎樣都和雪如說不清,又看到外面正在探頭探腦打着手勢的小寇子,心一橫面上顯出一種絕決之意道:“福晉,為什麽您就是不能相信吟霜的話呢,既如此,我也只好一死以全清白了!”
說完,白吟霜一個翻身從地上起來,沖出房門用盡全力向着後院沖去,吓了雪如一跳,道:“快,快,快攔住她!”
小寇子叫道:“不好,白姑娘要投井!”緊接着趕緊跟随而去。
雪如帶着人到後院時,白吟霜的手指正扒着井邊的護欄,徑自在那裏哭泣,小寇子趴在地上奮力拉着她的一只腳,然後白吟霜一個不支下從井邊翻滾了下來。
常媽和香绮上前抱着白吟霜也是一起痛哭。
雪如看着這一切,不知怎的心裏覺得有些不忍道:“你何苦如此,我也不是成心要逼你的!”
白吟霜擡起含着淚的眼道:“福晉,難道你現在還不能相信吟霜和皓震貝勒之間是清白的嗎!”
正在這時,聽得外面一陣腳步聲,伴随着一聲怒吼:“額娘,你怎麽在這裏,你居然跑來為難吟霜,你還是我那個高貴仁慈美好的額娘嗎!你馬上回去,若不然,兒子也無法接受這樣一個已經不再是我心目中的額娘的人了!”
白吟霜看皓震來了哭得更加厲害,皓震心裏更是痛苦,不再顧雪如的臉色道:“額娘,你如果還想要我這個兒子,那你就立刻帶着這些人回去,不管是公主也罷,格格也好,她們在我心裏,都比不上吟霜,如果皇上和你硬要我娶蘭公主,那我也沒辦法,為了報答你和阿瑪的生養之恩,我只好犧牲自己的幸福娶她,但你也不能再為難吟霜!”
雪如眼看着皓震說出這話,心裏沒了主意,還是旁邊的秦嬷嬷對她小聲道:“福晉,留得青山
在不怕沒柴燒,你萬不能為了這麽一個女人和貝勒爺生出什麽間隙,還是先回吧!”
雪如才道:“皓震,你誤會額娘了,額娘只是來這裏看看,額娘現在就回去!”看着皓震緩和下來的臉色,雪如趕緊帶着人離開了。
雪如走後,皓震又是對白吟霜百般安慰後,快晚上時才在白吟霜的相勸下離開了這裏。
皓震一走,白吟霜的臉色就沉了下來,幸虧自己先前沒把希望全放在他身上,不然他娶了公主自己可就全無地位了,當務之急還是要能見見四阿哥才是。
帽兒胡同鬧了那麽大一出,弘歷那裏自是不可能不知道,正好這兩天高氏看起來也好了許多,他當天晚上就來到了白吟霜住的小四合院裏。
白吟霜一看到弘歷就哭了起來,跪在地上道:“四阿哥,吟霜實在是沒臉再活下去了,本想一死以證清白,可四阿哥的恩情卻不能不報,現在只希望四阿哥能将吟霜帶離這裏,吟霜願意做牛做馬以下半生報答四阿哥的恩情,然後靜靜的離開這個世界!”
弘歷心中僅存的那點惱怒也在白吟霜的這些話裏消除了,想想确是那個不長眼色的富察皓震自己纏上來的,沒想到他連自己的女人也敢肖想,不過也實在該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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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